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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待莲开-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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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不想死的话,好好在二殿下面前展示你的实力,若侥幸留得命在,好好为二殿下卖命,二殿下自不会亏待你。”
全场默然,一起望向坐在椅子上的晨煞,可晨煞依旧面不改容,望也不望苏回天一眼,定定地坐在椅子上,两眼空洞,毫无焦点地望着远处。
苏回天脸色极是难看,朝守在上官逸身后的悬剑阁侍卫一摆手,那两名侍卫上前,抓住他的手镣便欲强行将他拉起。却听嘭地一声,没看到上官逸是如何出手的,其中一名侍卫已飞了出去,重重撞在铁笼子上,跌落地上后两眼一翻便死了。
在众人还没来得惊呼时,却听一声惨叫,另一名侍卫同样飞了出去。而这名侍卫却没刚才那名那么幸运了,因为他不是跌落在地上,而是从铁笼上方的活动门直接跌落笼中。
“啊……”场中一些女眷纷纷将脸捂住,不敢向铁笼望去。
我将脸别开,只听苏回天气得声音都变了调:“晨煞,你好大的胆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你……”
再回过头去,那几头獒犬挤成一圈,低头一阵稀里哗啦的撕扯后很快便分开了,笼中除了一些破碎的衣服和一滩血迹外。什么也没有留下。
整个狩猎场鸦雀无声,场面一时变得尴尬起来。上官逸若不愿意,没有人能将他关进笼子里。要是单打独斗地动手。在场的人中,除了苏回天和朔麒云,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可苏回天怎么说也是今天这个擂台的主持,亲自出手的话,朝中权贵自会怀疑他悬剑阁中没有高手。更何况上官逸的手仍被锁着,就算赢了也赢得不光彩。而朔麒云贵为太子,且今日是座上客,更不可能纡尊降贵的出手。
正在众人观望之际,一直默默端坐在华盖之下的惠帝突然发话了,声音洪亮威严。“宵小匹夫!竟敢在此撒野。来人,将此人乱箭穿心,再拖去喂这獒犬。”
话音一落。场外的禁卫军们立时快步上前,拉开弓箭将上官逸团团围在中心,无数支闪亮的箭羽对准了上官逸。
我的心猛然一阵急跳,望向朔麒风。朔麒风显然也没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霍然起身急道:“父皇。请息怒!晨教主只是一时意气,请父皇再给儿臣一点时间。待儿臣好好劝劝他。”
惠帝冷冷地哼了一声:“此人心性桀骜,如无缰野马,就算你收为已用,只怕日后也不能驾驭他,留他在身边也是个祸害,还不如趁早杀了,以绝后患。”
朔麒风大急,又道:“父皇,请容儿臣再试试。”
朔麒风不待惠帝再说,便欲朝上官逸走去。这小子真是急昏了头,就这样冒失地过去,只怕一下便被上官逸扔进铁笼喂獒犬了。
我急忙拉住他,“我来试试。”
惠帝亲临,此地保护他的禁卫军数以万计,上官逸即使武功再高,可一人之力又如何能敌万军之势?若他打擂台,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若不打,只能将性命留在此地了。不顾场中众人诧异的目光,我拿过食案上一壶酒,起身缓缓朝上官逸走去。
若大的空地,除了铁笼中那只几獒犬在不停咆哮,静谧无声。上官逸空洞的目光,终于在我缓缓靠近时有了些变化,原本没有焦点的眸子渐渐朝我望来。
当我一步步走近,在他面前站定时,那原本略带苍白的脸庞有了一丝血色,两眼紧紧盯着我,身体却是一动不动。
我抽出藏在腰间的子夜,拉过他的手镣,铮铮两下斩断,再将子夜塞到他手里,“拿着。”
上官逸没有任何动作,只定定地望着我,眼里带着探究。我将手里的酒壶塞到他另一只手里,用极小的声音对他道:“把命保住,我会助你离开。”
上官逸微微颤抖了一下,似有点不敢相信他听到的,瞳孔骤然放大,两眼紧紧锁着我,似要望穿我的身体,望进我的心里。
默默对视了片刻,上官逸轻轻开口道:“我要你和我一起回潜龙岛。”
也许是太久没有说话的缘故,他的声音干涩沙哑,让我心头蓦地一痛。
“好,我答应你。”
上官逸的眸子忽然一亮,嘴角扬了扬,拔开手中酒壶的塞子,昂起头咕嘟咕嘟大口喝了起来,酒从他的嘴角流下,顺着他的脖子滑落。
嘭!上官逸将空了的酒壶扔了个粉碎,高声喊道:“不够,再来!”
我朝阿虎示意,阿虎马上端了几壶酒过来。上官逸豪气顿生,每壶酒都是咕嘟几口便干掉,在连续干掉七壶后,终于霍然起身,之前空洞无神的眸子,此时闪动着凛然杀气。
“记住你刚才说过的话!”
话音一落,眼前白影一晃,上官逸已凌空跃起,矫健的身躯笔直地落入铁笼上方的活动门里。笼子里原本嗷嗷直吠的獒犬一见有生人进入,霎时停止了吠叫,闪电一般同时向上官逸扑了过去。
上官逸如同一条白色的游龙,在巨大的铁笼中不断游走。迅捷无比,快得看不清他的人,只见到一抹白色的影子不停掠过,在七头身形庞大的獒犬中左冲右突,手中的子夜在阳光下不时折射出凌厉的寒芒。
场上响起了一阵阵喝彩声,可是很快,那白色的身影渐渐染上了一道道鲜红,红白交错,触目惊心。 那些喝彩声也随之沉默,众人都不由屏住呼吸。一眨不眨地盯着铁笼。而此刻我的心也像是停止了跳动一般,两眼紧紧追随着那道红白交错的身影。
整个狩猎场安静极了,没有人发出声音。而铁笼中的獒犬。显然是训练有术,不停地追逐着上官逸,没有一头獒犬发出吠叫声,凶狠的獒目只死死盯着那道身影,只等待着一个可以将他扑倒的机会。此刻一人七獒。比的是速度,只要上官逸稍一松懈,被其中一头獒犬咬住,其余獒犬便会在瞬间将他扑倒,顷刻之间便会将他撕个粉碎。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一头獒犬被子夜割破了喉咙。倒在地上抽搐着,可其余六头獒犬丝毫不受影响,仍然闪电般追逐着上官逸。
第二头、第三头獒犬相继倒下。上官逸身上那袭白衣渐渐由白变红,再也看不到原来的颜色。随着上官逸挥动手中的子夜,站在离铁笼只两丈远的我,清晰地看到阳光映照之下,那一道道鲜红的雾气从笼中散出。那是上官逸的血。
上官逸,不要停。不要停下来。
当第四头獒犬倒下,剩下的那三头似乎终于明白到,它们今日遇上的是个狠角色,有了片刻的犹豫和恐惧,均停下了追击,张着嘴伸出舌头重重地喘着气儿。上官逸也趁着这个空当停了下来,背部紧帖铁笼,让自己的正面对着三头獒犬。
他身上的血衣此时被獒犬的利爪撕得衣不蔽体,露出的身体全部带伤,两条手臂有好几处甚至见到了骨头,血顺着他的指尖落下。他的脸上、额上也沾满了血,可此时却不能分神伸手抹去。若大的狩猎场中,除了獒犬的喘息声,便只剩了他的血落到地上的嘀嗒声。
我的心一阵阵剧痛,此时的上官逸,如同在血池中捞出来的一般,可是那双眸子,却闪动着疯狂的杀气,那是求生的渴望,强烈无比。
三头獒犬像是有某种默契,只喘息了片刻,便不约而同地扑了上去。紧帖铁笼而站的上官逸,此时也改变了刚才靠轻功比快的方法,一跃而起,踢向其中一条獒犬的脑袋,同时手上不停,子夜刺向右则扑来的獒犬。可是如此一来,左边那头獒犬便有机可乘,一口锋利的犬牙眼见便要咬住他的左肩。
我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差点惊呼出声,却见上官逸的脚已踢飞一头獒犬,同时左肩一沉,整个身子疾坠地面,电光火石之间,两手各抓住两头獒犬脖子上的长毛,用力一撞,只听一声闷响,两头獒犬的脑袋撞到一起,顿时脑浆崩裂。可几乎同时,那头被踢开的獒犬,已迅速翻身再次扑了上来,在上官逸抓住那两头獒犬时,一口咬住他的左则大腿。上官逸两眼冒出暴怒的凶光,怒喝一声,徒手往獒犬的脑袋拍去。嘭地一声,那头獒犬甚至来不及吱一声,便动也不动,可一口利齿,仍牢牢咬住上官逸的大腿。
就这样,上官逸直挺挺地站着,浑身是血,衣不蔽体,右手握着子夜,左手仍盖在已死去的獒犬脑袋之上,这最后一击似已用尽他全身的力气,那头已经断气的獒犬仍死死咬住他的腿,可他却已无力将它甩开。
全场静默,包括我在内,所有人仍没从这场惊心动魄的搏斗中回过神来,直到上官逸朝我投来惨然一笑,随即往后一倒,嘭地一声倒在地上。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和好
朔麒风率先叫了起来,“快,还愣着做什么,快将他抬出来,快传御医!”
望着倒在地上那具血淋淋的躯体,我的心在颤抖着,想要上前查看,却是两腿发软,怎么也迈不出脚步。
“别慌,他只是体力耗尽,失血过多晕了过去,不会有性命之忧。”
阿虎镇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这才想起,此时我不能失态,朔麒云还坐在高台之上观望着。强自收敛心神,我不再看向铁笼,按下心头不安从容转身,回到我的雅座坐下。
“果然是好样的!惜月,你看,我就知道他一定能赢,不愧是天魔教的教主,那一身煞气和傲气,果然是甲冠天下……”
朔麒风仍在滔滔不绝地说着,可我此时却狠不得抽他几个耳光。几名侍卫已抬着一个担架进入铁笼,将上官逸抬了出来。我朝阿虎使了个眼色,阿虎会意,即时跟了上去。我一直紧绷着的心,此时才总算放了下来,有阿虎照应,上官逸自不会被为难。
我朝惠帝的华盖方向望去,朔麒云坐在惠帝左侧,低声和惠帝交谈着,似乎没有对刚才我的异常有所怀疑。而惠帝的右侧,坐着一名雍容华贵的宫装女子,粉黛似的悄脸,杏目含波,云鬟雾鬓,一身淡黄色华服,恰似月下梨花惹人怜爱,只是眉宇之间总有一丝淡淡的抑郁,挥之不去。
莘莘,你再忍耐一下,很快我便能将你带出这个牢笼。
接下来的斗兽,我已完全没有看的心思,阿虎回来告诉我上官逸已安顿好之后,我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阿虎处事细心周到,不用我吩咐。已将上官逸安排到我住的行宫养伤。
床榻上,上官逸双眼紧闭,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之前的血衣已换下,赤…裸着身体,只穿着一条亵裤,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完整的肌肤,大大小小的伤不计其数,大的伤口已经包扎好,可仍有些许血迹透了出来。看得我的心死死揪住。
阿虎开口道:“大夫已经看过了,伤得最重的是左边大腿被獒犬咬过的地方,其余的伤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及筋骨,以他的根基,只需休养半个月,便可痊愈。”
我点了点头,“阿虎。这段日子要辛苦你了,你给我看紧点,绝不可让悬剑阁的人靠近他半步。”
上官逸不但没死,还把苏回天精心豢养的七头獒犬打死了,这下苏回天在一众赤霞权贵面前可谓是颜面尽失了,也不知他会耍什么手段报复。在上官逸养好伤之前,只能万事小心了。
那些从祁丹来的权贵们,劳师动众地来这里一趟。是不会只住两三天就走的,这也正合了我的意,一来上官逸的伤需要静养,二来我想救宋莘莘离开,在这檀山行宫行事比在祁丹皇宫容易多了。
上官逸昏睡了两天两夜仍没醒来。这两天时间里,因为发着高烧。不断说着胡话:“无双,对不起,别走……我没想过会这样,我真的没想过要放干你的血……对不起,原谅我……”
那原本苍白的脸,因发烧而泛起了红晕,双眉紧紧锁着,两手攥得紧紧的。
狂妄自负如上官逸,即使知道是自己做错了,以前清醒时也从没和我说过一句“对不起”,只有在现在这般脆弱的情况下,才下意识地将藏在心里的话表露出来,这也足以证明这一年多来,宝藏的事他还一直记在心里没放下过。
我伸过手,轻轻抚上他的脸,虽然明知道他听不见,仍是说道:“别担心,无双早就原谅你了。”
阿虎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两碗药汤。为了防止悬剑阁的人使横手,这两日上官逸的药我都是让阿虎亲自煎的。我将上官逸扶起,让他靠在我的肩膀上,“加了蜂蜜了吗?”
“加了。”阿虎点头,将两碗药汤放在床边的桌子上,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这两日朔麒云顾着周旋于一众权贵之间,根本没有时间理我,我要防的只是平时照顾我的云竹。所幸云竹一向对阿虎痴情,阿虎这两日不停地指唤她做这做那,将她支开。平时阿虎对她可是不冷不热的,现在突然对她亲近了,云竹可是乐坏了。
上官逸的身体滚烫得像个火炉,嘴巴也闭得紧紧的,虽然药汤里都加了蜂蜜,可在他神智不清的情况下,根本喂不进多少,不然我也不用每次让阿虎煎两碗药了。
“上官逸,该喝药了,你醒醒,别再把药吐出来了。”
我用勺子将药喂到他嘴里,可是他每次都皱着眉,不肯将药咽下。试了几次之后,我不得不狠下心,将他的鼻子捏紧,逼着他张开嘴巴。大夫说了,他大腿上的伤虽不伤及筋骨,可若是伤口发炎,这腿怕是要废了。这两日虽然都有给伤口上药,可这只是治表不治里,若是再这样烧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或许是我的动作太过粗暴,上官逸给呛着了,咳了几下后居然醒了过来。
“无双……”争开双眼的上官逸,眼中带着迷茫。
“喝药。”我平静地对他道。
上官逸愣怔了片刻,原本迷茫的眸子渐渐露出喜色,“无双,你……你终于想起我了,你终于想起以往的事了。”不待我有所表示,他的神色又随即一变,带着不安和矛盾,重复了一句,“你……你想起以往的事了。”
我知道他此时的矛盾心情,他既希望我能想起他,可同时又害怕我想起以往的事,毕竟,如他所说,我和他之间的事,确实是不堪回首。
可此时我也没打算让他知道我已恢复了记忆,冷着脸对他道:“你胡说什么?快点把药喝了,把伤养好,好好替我卖命。”
上官逸一怔,定定地望了我片刻,有点失望,可随即又扬起了嘴角。眸子里尽是柔情,“无双,你还想骗我?你心里还有我,你骗不了我。”
我瞪了他一眼,正要斥责,他已笑着道:“药里加了蜂蜜,你若不是想起以往的事,怎么会知道我最怕喝药?”
我没好气地道:“一喂你喝药你就尽数吐出,有脑子的正常人都知道你怕了。”
“你还管我死活,还担心我不喝药。还亲自喂我喝药,若你不是记起我了,难道是现在的惜月对朔麒云变了心。移情别恋了?”
“你……”我一生气,一把将他推开。
“嗷……我的腿……”上官逸重重跌落到床上,啮着牙痛苦地嚷了起来。
“活该!谁叫你嘴巴不干不净的。”我嘴上虽然骂着,可心里终究放心不下,问道:“伤口裂了吗?让我看看。若开裂了可麻烦了。”
我正要查看,上官逸已握住我的手,“无双,别再装了,我知道的,你已经记起了全部的事。”
我正要辩驳。他已继续道:“你知道吗,你看我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无论你嘴巴怎么不承认。可你的眼睛骗不了我。当你将子夜给我时,我就知道,你已经恢复了记忆。”
我怔住,突然明白了,他说得对。此时的我已经不是惜月,无论我怎么装。可是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总会不经意地流露出真实的自己。
我叹了口气,不置可否,拿过那碗药递给他,“既然你醒了,就把药喝了吧。”
“你什么时候跟我回潜龙岛?”上官逸却是不依不饶。
“你又胡说八道,快把药喝了,我没功夫跟你瞎扯。”我有点不耐烦。
哗啦一声,上官逸将我手中的药碗打翻,一手扣住我的手腕,苍白的脸上带着暴怒,“你又想骗我?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明明受了这么重的伤,可他的力道却是一点不弱,我手腕上的穴道被他捏得生痛,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我知道他不甘心,可是当时情况危急,若我不答应他,又怎能激起他的斗志,奋起求生?当时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我的语气软了下来,“你瞧你现在这样子,还说什么让我跟你回去,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上官逸松开手,哼了一声,“无双,别在我面前耍花招,你要是敢骗我,我不会放过你。把药给我。”
我揉着手腕,在心里低估了一句好心没好报,可现在也只有先安抚了他再说,毕竟他弄到这般狼狈景地,也是因我而起。
幸好有先见之明,煎了两碗药,我把剩下的那碗递到他面前,“小心烫。”
上官逸见我的态度软了下来,心情也似乎好了起来,朝我一笑,露出两颗许久不见的虎牙,“你喂我。”
我不由白了他一眼,他那喜怒无常的性情还真是从没变过,这变脸可真是变得快。他很自觉地靠在我肩膀上,任由我将药喂到他嘴里。
“无双,你放心,我这点伤不碍事,等伤一好,我就带你走。”
“我可不能说走就走。”
“为何?”上官逸又紧张起来,脸上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
“我若是要走,又何必回来。我回来祈丹除了救你,还要救另一个人。”
“无双,你是说,你是专门回来救我的?无双,你……你真好。”上官逸自动将我下半句话忽略掉了,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当初若不是我,他又怎么会被囚在宫里,还被我关在笼子里百般羞辱。可现在只为了我一句回来救他,这些前因他一个字也没提,还觉得我好,我哪里好了?让他斗兽的主意还是我想出来的。
面对他这单纯的心思,我不由惭愧,“上官逸,都是我不好,你弄成这样,都是因为我使手段暗算你……”
上官逸打断我,“那不怪你,暗算我的是惜月,是朔麒云将你变成那样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报这个仇的。对了,你刚才说要救谁?”
我犹豫了一下,便决定了告诉他,这是因为我考虑到,如果有他的帮助,比我单人匹马的行动要强多了。
“我的师姐,宋莘莘。”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玉兰冰雕
喝过药后,上官逸又喝了点稀粥,在药力的作用下很快沉沉睡去。此时天已全黑,我让阿虎留下照看上官逸,便往自己的屋子走去。刚走到殿下,便见云竹笑意盈盈地迎了上来。
“惜月姑娘,太子殿下记挂着你,已等了你一会儿了。”
“呀,你怎么不早点通报?”我嗔怪道。
“是殿下不让通报的。”云竹有点委屈地道。
我不再多说,便拉起裙裾快步走入殿中。初春的晚上,有一丝凉意,朔麒云一身紫衣便服,外面罩着月白色金丝披风,长发半束半披散在肩上,席地跪坐在矮几旁,左手拿着个物件,右手则拿着一把小小的刻刀,借着烛火细细雕琢。
“麒云,你今天忙完了?”我在他身旁坐下,笑着道。
朔麒云嘴角含笑,轻轻瞟了我一眼,便继续专注于他手中的东西,轻声道:“檀山夜里寒气重,穿这么少,小心着凉了。”
“我不冷。”我依偎在他肩上,看向他手中的物件,“这是……?”
灯影中,朔麒云左手拿着一块帕子,帕子上包着一块手掌般大小的冰块,而冰块里则冻着一朵花,透过晶莹的冰块,清晰地看到那花红瓣白蕊,娇艳欲滴。此刻他右手上的刻刀正在冰块上细致地雕琢着。
“这花真美,是什么花?”在第一眼见到时,我便认出这是一朵火玉兰,只是做为惜月,我只能装做不知道。
“这是火玉兰。”
矮几上点着三盏银纱宫灯,火光明亮,朔麒云手上动作不停,神情专注,晃晃悠悠的火光映照在他脸上。似皎玉般剔透,剑眉微蹙,薄唇紧抿,修长的手指动作灵巧,原本平整的冰块上已现出浮凸的图案。
他朝我笑了笑,继续道:“它是世上独一无二的花,普天之下只有一株。”
“只有一株?那启不可惜了?这么美的花不能被世人欣赏,只能孤芳自赏。”
“你觉得可惜?我倒是觉得这般绝世无双的花,只有同样傲然于世的人才配拥有它、欣赏它。”
我不再争辩,在他眼中。火玉兰代表着柳惜月,绝对是世上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任何人的评头品足对他来说。都是一种亵渎。
“那这株火玉兰在哪呢,我在宫中也从没听过有这么一株花。”
“它不在赤霞,它在墨渊的晋阳皇宫,如今正是花开的季节。我让人摘了几枝,用冰护着日夜兼程送来。可终究是路途遥远,到了这里只剩了这一朵。”
他手上动作不停,锋利小巧的刻刀在冰块上轻雕细琢,一个风姿绰约的身影渐渐显现于冰上。两人没再说话,我依偎在他身旁,静静看着那个神一般存在他心中的身影在他的刻刀下渐渐成形。
“送给你。”良久之后。他终于舒了口气,放下手中刻刀,将那冰块递到我面前。
“送给我?这上面刻的。是惜月吗?”
我诧异地接过,晶莹剔透的冰块,里面是娇艳的火玉兰,表面则是一幅美人起舞,那翩翩起舞的绰约身影清晰无比。就连她纤长的手指、迎风翩然的裙袂也生动无生,只是那张脸。这个身影的主人的脸,却是有些模糊不清。
朔麒云不置可否,脸上是浅浅的笑,“不喜欢?”
“当然喜欢,只是……再美丽的事物,也经不住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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