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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红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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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在这里等候吧。”延陵扈眼里露出明显的疑惑,但最终还是任由两人单独离去。
“就是这里,所有画作都在这里了。请乔小姐慢慢看。”随着掌柜把门打开,乔筱扬惊诧非凡,只见那房间里,四面墙壁上都挂满了自己的画像,所有画像都一模一样,画面中的女子身着一身水蓝轻衫,点足立于水面,翩翩如同临江仙。正是那孩子《山海经》书页上画的那个样子。
“这是何人所画?”乔筱扬忍不住询问掌柜。
“这些画都是我找人临摹的,不过看来我的运气不错,还没有发往京中各处就找到了乔小姐。至于《山海经》中的原稿——”掌柜摇摇头,“不可说,不可说啊。”
虽然不知道具体由谁执笔画下,但这画的是自己休习花影遥时的画面,不用想也知道定与毓亟宫脱不开关系。
乔筱扬摘下其中一幅,卷起收好打算带回府中,“既然你已经找到我了,这些画就毁了吧。”
掌柜笑着点点头,“消息已经送到,那人在茗轩等候乔小姐。”
就这么肯定自己还会见毓亟宫的人?这一连串的设计毓亟宫规还真是步步为营。
“突然觉得贵铺有不少奇珍,我想要细细观赏一番。”毓亟宫欺人太甚,既然这样那就让人等着吧。
“承蒙乔小姐对小店的错爱,本店小本经营,不堪入贵人之眼啊。如果有什么入了乔小姐的眼,乔小姐拿去就是。”根据传回的消息,在茗轩的可是那位大人物,要是让人等久了,自己……掌柜冷汗顿下,忙讨好地为乔筱扬引路,只盼着花钱消灾。
于是出现了以下画面——
“这砚台切割的工艺真是娴熟”乔筱扬端详着一块澄阳砚,左右细看。
“乔小姐真是有眼光”,一直跟在身后的小厮立马有眼色地在当物册里划去,用宣纸包好递上。
“可惜我更偏爱用晟隆砚,其色更正。”
小厮伸出的手立即收回,低头快速在册子里找晟隆砚。一旁立马有机灵的人从库里找出上好的紫烟砚,小厮接过忙讨好地递上。
“然而比起晟隆砚,紫烟砚更适合女子使用,其墨色细腻,与女子的小楷相宜。”
小厮伸出的手颤巍巍地收了回去。
“那您应该最爱紫烟砚吧。”小厮小心翼翼地察看乔筱扬的脸色。
“谈不上最爱。澄阳砚墨匀,适于做写意画,晟隆砚色正则适于书法,紫烟砚细腻,可为工笔,至于清淤砚……”乔筱扬侃侃而谈。
小厮一个步滑,转头看向掌柜。看到掌柜整张脸变得煞白,微不可闻地点头,小厮抖着手把册子上所有收着的极品砚全部划去。
这些砚台应该足够兄长使用好几十年了,乔筱扬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看着乔筱扬在铺子里来来回回地逛了三回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掌柜觉得自己的心被人拿刀一下下拉着肉,还用的是钝刀子。
谁不知道掌柜是出了名的一毛不拔,打着包的小厮已经不敢去看掌柜的脸色了。
“筱扬看这只紫晶镯子已久,可是入了眼?若喜欢就让本王替你买下吧。”延陵扈本就不是个十分喜欢古玩的人,陪乔筱扬呆了许久早已不厌烦。
“这只镯子确实做工精良。”
掌柜实在忍耐不下去,一把拎开小厮,亲自过来冲着乔筱扬作揖,“如同宝剑配英雄,这只镯子实在与乔小姐相配。当然还有那些砚台,能够入了乔小姐的眼,是小店的荣幸,无需破费,还请乔小姐一并拿走便是。”看到乔筱扬依旧不肯挪动步伐,掌柜心里滴着血加上后一句。
“只要是乔筱扬看上的都能拿走?”白蔹惊讶万分。“那我要这幅白玉耳环。”
“二千两。”掌柜冷冷开价,直接把价格往上提了一倍有余。
“凭什么我要掏钱买,乔筱扬却可以任意拿走?”白蔹气得脸色通红。然而又很快显得极为尴尬,一不小心刚才那话就脱口而出了,也不知道扈王爷是不是会误会自己是个贪财的女人。
“因人而异,身份有别。”掌柜一点没留情面,心里暗暗嘲讽,你算个什么东西,都不配放在主上的眼里,但乔筱扬那可是逃了主上的婚还能活得好好的人,能一个待遇?
临走乔筱扬满载而归而白玉耳环最终还是由延陵扈买下送给了白蔹。不过他眼里对白蔹的那几分好感也消失了,让白蔹得到耳环也高兴不起来。
第二十八章 似敌似友
三人移步很快就来到了茗轩。比起刚才布置简单但其实颇有玄机,藏而不露的当铺,茗轩只能用富丽堂皇来形容,虽然只是一个茶楼,但这里白玉为案几,熔金做勺著,比起商纣王的酒池肉林也不遑多让,可谓极尽奢华,不愧为京中权贵们的销金窟。
见到这里的富贵,白蔹的心里闪过几分黯然,李安虽对自己不错,但终其一生恐怕也没有能力带自己到这里喝上一杯茶水。可如果是延陵扈,却能让茗轩随时精心招待。想着,白蔹重新换上一张笑脸,借着走于延陵扈身后的机会,轻轻蹭上他的后背。
感觉到自己后背传来的柔软触感,延陵扈的丹凤眼里闪过一丝意外而后了然,不动声色地接受了美人恩。
而对两人间悄然的tiaoqing,乔筱扬丝毫未察觉,不过就算察觉了,她也许还会惊诧原来古人也并非都是保守的,然后默默推波助澜。
见到三人,小厮忙上前来引路,“扈王爷,乔小姐,以及——这位小姐,请随我来。”
引人走上二楼,小厮便恭敬地退下了。
推开雅间的门,一阵清越的筝音就悠悠响起,不过一首小调却让三人瞬间失了神,想要抓住那缕拂过心湖的清风却又舍不得阻了那来去自由之物。
素闻凤尾琴音夺人心魄,更何况此人的琴艺如此出神入化。
啪啪,延陵扈移步而入,击掌称赞不已。
“当初一闻筱扬的萧音已让我觉得天上来人,没想到这世间竟还能找到一个足以出右的琴音。”
房内,薄如轻纱的粉色帷幕之后,一道纤细的身影冲着延陵扈微微一礼。
“既然今日有此高手,不如两人和鸣一曲?”延陵扈提议道。
“乔小姐萧中自有气节,不是我这样的风尘中人可以相提并论的。”奇异的声音从帷幕后传来,听音色似乎不像人声。“如画生来嗓子有疾,只能以琴音代为对话。”琴音的咬字有些模糊,但不影响人辨识说话人的意思。
“以琴代声,竟还有这样的技艺。”延陵扈啧啧称奇,落座帷幕前,“还请如画姑娘出来一叙,共品今年的新茶。”
幕后的人抱起凤尾琴,走向帷幕。
一只白皙如羊脂玉的纤手撩开了帷幕,露出一小截引人遐想的藕臂。
人未至,美人香先遥。随着帷幕被拉开,一股香甜的味道飘散而出。
“如画姑娘真是才貌双全。”延陵扈称赞道。
“真是天公不作美,给了如画姑娘无双的琴技却让姑娘的容颜不再,终身只能遮面视人,怪不得刚才听如画的琴音有郁郁之感。”然而同一时间,白蔹却是一脸惊讶地叹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同一个人,到底是美貌还是容毁难道还能辨别不出?
乔筱扬不解地转头看着延陵扈和白蔹两人,只见两人竟都变得神智涣散,眼神无光,如同失了魂的傀儡一般自顾自地倒着壶里的茶水,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
“这是幻香!”乔筱扬惊呼。
“不错”,幕后,那个如画得意地歪身躺在榻上,拿着一缕滑顺的长发在手里甩来甩去,“迷香加上我的琴音,能让人不知不觉陷入自己的幻想之中。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没事?”
“你是谁?”乔筱扬盯着那人。
“总之不是毓亟宫的人。你是第一个让我的幻香无用的人,作为特别奖励,我提醒你:小心毓亟宫的人。”
话落,帷幕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吹得凌乱,在看榻上,只剩下一件红色的长裙,而人早已不知去向,还有凤尾琴。
这人不知是敌是友,不过从她提及毓亟宫的不善口气来看,应该不是毓亟宫的人。
转头看了眼依旧端着空茶杯在饮茶的两人,乔筱扬毫不停留地离开了房间。
如画此举正好帮自己解决了这两人的问题,如此,自己便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去见毓亟宫的人了。
一路上了三楼,房里的人早已等候已久,一动不动地坐在一个蒲垫打坐。听到开门的声音,他终于睁开了眼。
“几日不见墨总使大人,大人风采依然哪。”乔筱扬不客气地找了个凳子坐下,随手给自己倒上三楼特供的极品茶。
哼,墨九冷哼,锋利地视线直盯着一脸坦然的乔筱扬。
“有事说事。我不能离开太久。”乔筱扬理所当然地催促道。
铛—墨总使大人从不离手的冷渊剑一把被拍在乔筱扬手边的桌面上。乔筱扬抬起头,冲着墨九无辜地眨眨眼。
“你知道毓亟宫被大火毁得一干二净吗?”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你知道宫主与申嫃雪成婚了吗?”
“天造地设,良人佳缘。”
“那你知道冷婆婆去世了吗?”墨九一把夺过乔筱嘴边的杯子,冷冷发问。
乔筱扬久久无语。婆婆,你到底还是走出了这一步,然而我不知是否该感谢你……
冷婆婆的死亡让乔筱扬觉得自己就像一颗苦苦挣扎的棋子,但终究逃不过被人摆上棋盘的命运。甚至不知道是谁在下这一盘惊天大棋局,牵涉了太多的过往,现今,以及未知的将来。
“说不出话来了?”墨九抱臂,居高临下地斜睨着乔筱扬,“看来你也不至于没良心到毫不愧疚。”
“墨九,你到底为何事而来。”乔筱扬不欲解释,淡淡发问。
墨九也不再多言,只拿出一物递给乔筱扬。
“这不该由我来保管。”乔筱扬推开墨九递来的琉璃莲灯,坚决不肯收下。此物就是个祸端,自己可是拼了命才逃离开来。
“你确定不要?”
乔筱扬点点头。
“无论如何也不要?”
依旧点头。
“拿进来。”见状墨九对着空气道。
几道破空声落,熟悉的黑衣人抬着一口黑木棺材轻轻落地,冲着墨九行礼后,又重新融入夜色里。
“你什么意思?”乔筱扬突然升起一股很不祥的预感。
“到底相识一场,送你的。”墨九拍拍棺木,作势要从窗口跳出。
“等等!”乔筱扬立即手疾眼快地拦住墨九的去路,一脸不敢置信地问:“你别告诉我,如果不收下琉璃莲灯我会活不下去?”
墨九瞟了眼乔筱扬,点了点头。
“又是因为龙涎香的关系?”乔筱扬咬牙切齿。
“在毓亟宫,龙涎香其实还有个通俗的别称。”墨九慢慢解释,“同心蛊。控制人只是此物的用途之一,更重要的是能让夫妻同心,所以能够防止它发作的东西就是主母的象征之物——琉璃莲灯。”
乔筱扬瞬间气短,愤愤地坐在棺木上。
“还要不要莲灯?”
乔筱扬轻哼,默不作声地接过,果然自己近日虚弱成那样不光是受了寒气的关系,更主要的还是龙涎香的毒性在渐渐发作。
“这棺材也送你了。”墨九潇洒地跳下窗口,几下跳跃,瞬间消失不见。
“乔小姐,延陵扈和那个白蔹已经醒了。不过幻香的后劲不小,两人已经走了。”一个小厮敲门而入,对着乔筱扬禀报。
走了也好,省的更给自己添堵。
“你帮我把这副上好的棺木送回去,哼,他敢送我就敢收。”
“是。”
还等不急乔筱扬反悔收回自己的话,小厮就已经极有效率地把棺木送到了门口,临走前小厮歉疚地告退:“墨总使大人说,宫主有言,如果乔小姐收下了棺木,我们只能送到门口,还请乔小姐自行想办法送回乔府。”
小厮心下也是无奈,这两人神仙打架,偏偏祸及凡人。
这下怎么办,让乔云谨派人来运送棺木?除了毓亟宫那几个神出鬼没的影卫,谁能在大白天抬着一具棺木大战旗鼓地搬来搬去?自己拿着这具棺木回乔家,明日乔府逢丧的消息绝对会传遍整座京城。
乔筱扬苦恼地依靠着棺木,嘴里还磕着命小厮送来的一碟瓜子。
突然, 人聚集在离茗轩不远的城门口的墙前,推推嚷嚷,众口纷乱地议论着什么。
“都让开,让开,围着干什么!难道你们还有人能接下不成?”看守城门的士兵大声呼喝,驱逐着民众。
“唉,这都第几天了,已不知换了多少个名医。”
“恐怕连宫中的御医都没有办法。”
“也不知道谁能有办法,这是鲤鱼跃龙门的好机会。”
“谁说不是呢,要治好了夫人那绝对是能享受一世荣华富贵。”
……
虽然被驱散,但众人依旧议论纷纷。
原来是宁国公府的夫人近日竟然染上了一种怪病,没有任何病症。只是每天入了夜却辗转难眠,明明身体已经因为缺乏睡眠而劳累至极,可偏偏夫人就是在床上躺上两三个时辰,也是徒有睡意而无法入眠。无数神医圣手细细号了夫人的脉象却一无所得,甚至连缓解的办法也找不到。吃了无数的方子,夫人不见一点起色,反而越加严重,近日甚至只能卧病在榻,一起床就是一阵头晕眼花。宁国公实在找不到其他办法,这才下了召贤榜,许下重酬广邀江湖能人。
难以入眠而且毫无体症?乔筱扬不由感叹上天对自己不薄,自己一困就有人主动送上了枕头。
第二十九章 药引
“你过来。”乔筱扬冲着茗轩的小厮招招手,“你家宫主说不能把棺木送到乔府,那应该可以送到其他地方吧?”
“乔府的别院或者乔小姐的私人院子也不行。”小厮装着胆子补充道。
乔筱扬愉悦地摇摇手,“不会不会,决计不会让你为难。”
“那送往何处?”小厮疑惑不已。
“送往宁国公府。”小厮瞠目结舌,但想到掌柜的嘱咐,咬咬牙招来几个下人抬起棺木就往宁国公府的方向招摇而去。
而另一边乔筱扬已经走到了城墙前。
见到一条丝绢遮面的年轻女子径直冲着招贤榜而来,众人不由自主地让开一条路。
“姑娘是要接下招贤榜吗?”宁国公府上的管家神情疑惑,在京中他似乎从未听闻有过一这样位妙龄女神医。
乔筱扬点点头,直接伸手撕下刚贴上不久的招贤榜。
管家来不及阻止,只能继续发问:“不知姑娘师从哪位名医?”
“无师更不通医理。”乔筱扬直接坦白。
“这不是瞎闹嘛。不懂医还接什么招贤榜!”一直观察着情况的众人嘘声一片。
“哪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江湖人!宁国公府的人也是你能随意戏弄的?给我把招贤榜拿回来,给这人一点教训!”管家一向因为自己在宁国公府当差而自视比一般百姓有地位,觉得自己被打了脸,他立即招呼过几个壮猛的府中家丁打算好好给乔筱扬一点教训。
几人冷冷地迈步逼近乔筱扬,恐吓地摩拳擦掌。然而三五个大汉扑向面前的人后才惊恐地发觉自己这是遇到了高人。几个大汉之间,只是一道虚影晃过,那位神秘的少女竟几下就已经从他们的掌下穿了过去,别说教训人了,几人甚至连她的衣袖都没有碰到。
待众人回过神来,蓝衣女子早已然失去了踪迹,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在原地留下了落叶组成的一行大字:药引已送至,可解一时之苦。然府上无信不诚,后事作休。勿寻。
对这个来去成谜的少女,众人啧啧称奇。一旁,管家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安的预感,但他只是不在乎地冲着家丁招招手,“一个江湖骗子罢了,我们走吧。”宁国公府的众人很快离开了城门,前去寻找城中所以的大夫。
然而管家的预感不是无的之矢。一回到宁国公府,管家就被告知宁国公等候自己已久。没来由的,管家心下就是一跳。
不敢耽搁,管家步伐如飞地赶到了大厅。
然而一迈过门槛,管家就是腿脚一软,险些跪倒在地上。只见大堂上,一具梨花木的上好棺木端端正正地放置着。
好几个时辰前,四个陌生的人突然抬着棺木来到宁国公府门外,遇到阻拦竟还硬闯,硬生生把这幅棺木放在了大堂之上。
堂上的位子上,宁国公一脸铁青地坐着,冷冷看着下方。
“老爷恕罪啊,老奴在宁国公府呆了一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老爷饶过老奴一次。”管家伏地不起,重重磕下三个响头,满脸惶恐。
那个神秘的江湖女子到底有自己有什么仇怨,竟如此陷害自己?谁人会拿棺木做药引的,这不是在诅咒夫人不治而亡吗?这下可如何是好。
“这棺木是那神秘女医者开的药引?”宁国公毫不动情地看着管家,语气冷硬地发问。
“是”,管家认命地供认不讳。
“她本来接下了招贤榜,但你当堂把她赶走了?”宁公公居高临下地看着管家。
“是,老奴当场就识破了那女子只是个江湖骗子欲要收回招贤榜,但没想到那女子有几分武功,府中家丁竟没能抓住她问罪,还让她胆大妄为地把……送到了府上,老奴失职。”管家叩首。
闻言,宁国公冷哼,突然极为愤怒地大斥:“愚蠢至极,胆大妄为!”
管家浑身一哆嗦,惶恐道:“老爷息怒,老奴明日就命人接着搜查那个大胆之徒,一定把人捉回来惩治。”
“我说的人是你,蠢货!”
“老奴——什么?”管家张着口却惊讶得忘了自己原先想说些什么,“这,这……”1
“一定要请来女神医,记住,要礼遇万分,怠慢不得”宁国公愤然甩袖离席起身。
“还有把这幅棺木抬到厢房。”宁国公神色有些异样地留下吩咐,快步走开了。
夜下,已过子时,宁国公府中所有人早已睡下。然而在府中偏院的厢房,两道有些畏缩犹豫的身影却在门外徘徊不前。
夜风送来两人的窃窃私语。
“老爷,不然还是算了吧。”
“这怎么行,你都已经月余未能入眠了。这样下去谁能熬得住。”
“可是,这方法也太……”
“行了,你别再多言。快进去吧。”
两人赫然便是宁国公与其夫人。
宁国公夫人犹豫了一番终究还是抵不过安睡一晚的诱惑踏入厢房内。
“夫人,我来帮你。”宁国公伸手环抱住夫人,暗暗发力抱起她,一步步向前走去。
“你慢点。”夫人不好意思地轻拍宁国公。
宁国公走了几步,俯身收手,把宁国夫人轻轻放在了厢房里的棺木中。宁国夫人调整好了睡姿,宁国公才缓缓拉上了棺木的盖子。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当日,这幅棺木被送到宁国公府上说是有人专门送给宁国夫人的,她一见就怒急攻心,当场呕出口黑血,但是说来也惊奇,那之后,她竟觉得自己心口的淤塞疏通多了,而且神智清明再也不需要回到榻上休养,行走自如。
而且她还发现,自己只要躺入这幅棺木,失眠的问题竟然迎刃而解,自己竟能够一直安睡到天明。不过三日,宁国夫人就显得容光焕发,精神好了大半。本以为自己已经痊愈,可是一回到房间的床上,她却依旧翻来覆去彻夜难眠。如此几经折腾,她只好夜夜回到这棺木里安睡。
堂堂宁国夫人,若是下半辈子都要在一口棺木里睡觉,那传出去简直令人贻笑大方。可是一切正如那位女神医所留言之言,棺木一副可解一时之难题,药引之后的药方却迟迟不见人送来,甚至找了好几日连人都没找见。
宁国公和宁国夫人真是愁得寝食不安。然而宁国府里最是心煎的却是管家,两位主人心下着急还能训斥自己,可他这个把女神医气走的罪魁祸首却是有苦说不出。你说你一个神医为什么要说自己不通医理呢,真是坑死人了。
好几日了,管家就一天不落地苦着脸杵在茗轩门口当门神。茗轩还未开门,管家就已经站在屋檐下等候,茗轩关了门,管家依旧还在原地等候,期间寸步不离,风雨无阻。一时之间这也成了京中众人口中的一桩趣谈,那管家平日里仗着宁国公府的隐蔽目中无人,没想到一物降一物,竟被一个奇女子收拾得服服帖帖,众人惧是啧啧称奇。
宁国公府也不是没有查过那女神医的出处,但查来查去也只得知那副棺木是由茗轩抬出,而茗轩,掌权者心照不宣是毓亟宫的产业。
没办法,宁国公也只能向毓亟宫要人。
茗轩的三楼。宁国公一脸焦急,神色间颇有几分讨好地为身前的人倒上茶水。“毓亟宫不愧为滇国最为强大的组织,汇聚了无数的能人奇才。尤其是贵宫中的那位女神医,一手医术简直出神入化。只用一副棺木便让内子的顽疾有了起色。”
“宁国公谬赞了”,白衣男子淡淡回道,风轻云淡地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这个”宁国公有些为难地搓了搓手掌,“府中有人不懂礼数,冲撞了神医。我已经重重罚了他,当然,若神医依旧不满意,我愿交出人随神医处置,只是内子的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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