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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娘-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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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柳和翠玉听了也是眼睛一亮,连忙钻到了车里。她们俩虽是丫鬟却也是姑娘家,进了城人多了就不好在外头坐着了。

琳琅街就在城西北处,进了城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就进了一条并不算繁华的街道,街道两边都是古董铺子,槿娘没有去过潘家园。只觉得这琳琅街,实在是不怎么样。

若看人流,恐怕连上一回逃走时路过的那个卖菜的街巷都比这儿要好上太多。

街边有卖包子的大叔冲着街上吆喝,“卖包子了,薄皮大馅,猪肉白菜、猪肉大葱……”

撩了帘子去看。热腾腾的包子散发一股诱人的香味,槿娘“咕咚”吞了口水,转头看去。绿柳也是看的两眼发直。

以往在外院,猪肉包子是极好的东西。

黄妈妈却是脸色一黯,“小姐可不能吃这样的东西,咱们去街尾,酒楼对面有一家包子铺!”

翠玉递了盏茶过来。“小姐喝口水吧,今儿想着半日就回去。竟忘了带点心!”槿娘接过茶碗,咕咚喝了一口,却觉得肚子更饿了。

肖婆子嘱咐车夫往街尾赶去。

顷刻,街上的行人就多起来,原来这琳琅街南街是古董铺子,北街却是茶楼饭庄。

槿娘看着街边卖包子、炒肝、豆腐脑的小摊,只觉得口水都要流出来,黄妈妈却没有让马车停下来的意思。

正盯着一家卖凉粉的摊子看,却觉得绿柳碰了碰自己。

转过头来,冲着绿柳下巴扬起的方向,一个穿着银白暗花缎面直缀的男子一闪而过,槿娘一愣,这个影子好熟悉。

那男子背对着自己,正跟一个穿着宝相花纹圆领袍的男子说话,槿娘眯了眼睛望过去,却被马车猛的差点跌了跟头。

“小姐你小心!”翠玉连忙一把拉住槿娘。

绿柳也在盯着那个人,却是没有人拉他,一下趴了下去,摔的呲牙裂嘴。

黄妈妈冲着窗外骂,“小姐还在里头,发什么疯!”

肖婆子笑着解释,“妈妈别怒,不知道谁家的狗窜到了街上,见人就咬,咱们怕小姐受了惊,这才停了。”

槿娘再撩开另一边的车帘去看,果然一只漆黑的狼狗站在街中央。

那只狗约半人高,身材健壮,皮毛油亮,深身上下散发出一种王者的气度,街上也有几条土狗,却都躲的远远的,还有的趴在地上,警惕的看着这只大狗。

路上的行人或是躲在了铺子饭庄里,或是离的远远的,不知谁家的孩子被那狗吓的站在了马路中央,哇哇的哭着,地上有一摊水,孩子离那狼狗有几丈的距离,却不敢动分毫。

“这是谁家的狗!太不像话了!”槿娘说着就要撩了帘子下车,却被黄妈妈一把拉住。

“九小姐,这是京城,何况这里又是琳琅街,能把狗养这样大的人家,咱们得罪不起!”黄妈妈眼里有几分焦急。

琳琅街周边都是侯门府地,这狗看起来又凶又壮,定是有权势的人家养的,何况这狼狗眼睛圆睁,倒像是饿了,若是自家小姐有什么损伤,自己可担当不起。

这一回一定得把小姐拦住。

黄妈妈死命的拉着槿娘的腿,槿娘无奈的看着外面哭的孩子。

狼狗伸出爪子,在地上蹭了蹭。

不好,这狗要伤人!槿娘随手拿起刚刚喝了一半的茶碗,从车窗丢了出去。

“啪”的一声,那狼狗被砸中了脑袋,只是槿娘的力气不大,虽砸中了,却只让那狼狗的脑袋晃了晃,并未倒下。

一击之下。那狼狗却像炸了毛的猫一样跳将起来,左右看了看,却又盯住了不远处的孩子。

茶碗摔在地上,破了口边,骨碌碌的滚落到街边一双沾满灰尘的云纹快靴的旁边。

穿着快靴的男子肤色黝黑,一身深紫色的云雁衫虽略显破旧,却依然透出朴素与刚健。

他捡起茶碗,随手丢到了怀里,飞身几步,快如闪电的到了街的中央。

就在狼狗张开利嘴冲到孩子面前之时。他一把将孩子抱了起来,另一只手则一把抓住了狼狗后颈的皮肉,将那只半人高的狼狗提了起来。

街边的行人都看的直了眼睛。翠玉双手合什,嘴里叫着 “阿弥陀佛”绿柳则拍手叫好。

槿娘却是冷吸了一口气,段之祺,怎么这样巧?

那狼狗虽凶,却被制住了后颈。只张着利嘴,挥舞着爪子奋力挣扎。

“啪”的一下,狼狗被摔到了地上,头一歪,昏了过去。

槿娘呆在那里,黄妈妈却是松了口气。

段之祺微笑着将手里的孩子递给一个身材瘦小的妇人。那妇人千恩万谢,这才抱了孩子去哄。

不知从哪儿冒出一个小脸短腿的小厮来,冲着段之祺大骂。“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把我们公子的狗打死了!”

段之祺皱了眉头,还没应话,就见几个拿着棍棒的家丁跑过来,为首的那个瞪着眼睛看着地上的狼狗,“哎哟我的主子哎。这是谁把您把打成这样?”

“是他!”那小脸短腿的小厮跳起来指着段之祺。

段之祺抬起头,瞪了一眼。那小厮连忙跳将开来,躲到那为首的家丁身后,却还是伸着指头,“就是他,我亲眼看到的!”

段之祺皱了眉头,“我今儿有事,没时间陪你们玩,有事去槐树胡同的段府找我便是!”

“段、段府?”那小厮听了连忙住了嘴,与那为首的家丁对视一眼,同时让到一旁,堆起笑脸道,“原来是段公子,我们是荣国公府的……”

段家的三公子白面玉冠,跟此人没有半点相似。

只是段家,绝对是无人敢冒的!

段之祺眉头更紧,却是不再说话,径直走到了马车的旁边,冲着窗子道,“这位小姐的功夫真是不错,敢问师承哪家?”

黄妈妈大惊,连忙拉了槿娘在身后,隔着窗帘子道,“这位公子请慎言,我家小姐并不会什么功夫!”

虽说这事儿也瞒不住,但出嫁前若是让人知道九小姐在外院做过丫鬟,还常跟人打架,那徐家万一退亲可怎么办?

段之祺听了拱手一礼,“是段某鲁莽了,还望小姐恕罪!”

槿娘只差欢喜的撩起帘子与他相见,却被黄妈妈一个眼色,翠玉捂了自己的嘴。

有关小姐声誉,连绿柳也知道轻重,竟不来帮自己。

槿娘“唔唔”的声音传到窗外,段之祺却没有反应。

他心里明白,就算是这位小姐会功夫,也不可能让外男知道。

段之祺打量了一眼,看这马车装饰华丽,车帘的角上有个枣核大小的“白”字,心中只觉得奇怪,白家,除了九小姐,还有哪一位小姐?离这么远,只凭一个茶碗,竟然一击得中!

只是他还要去办事,不好耽误,段之祺告辞离去。

随着段之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处,翠玉终于松开手。

槿娘喘了口气,连忙撩开车帘去看,哪里还有段之祺的影子。

黄妈妈差了肖婆子去街边的黄记买包子,这是京城最有名的包子,蟹黄包、灌汤包,各种馅料的包子,应有尽有。

槿娘却没有了吃的兴致,只是吩咐带几笼孝顺梅氏,便往回走。

“九小姐,老奴也是为了您好,要知道徐家已经下了聘礼,段家虽好,却也不能抢别人的媳妇……”黄妈妈唠叨着,槿娘只觉得头大,却又不能反驳。

是啊,徐家已经下了聘,槿娘心下黯然,过不多久,她就是徐家的二奶奶,本来就没什么希望,如今却真的已成陌路。

翠玉提醒槿娘,“九小姐。出来的时候六小姐让您带东西给她,您要不要去前边买个面人 ?'…'”

来的时候,路过吉祥胡同的路口,翠玉看到有个捏面人的老汉,还指给槿娘看。

槿娘叹了口气,要不要给六娘捎这封信?

马车缓缓的沿着街道往南而行,快到吉祥胡同的时候,翠玉冲着绿柳道,“你说你表兄在吉祥胡同里当差,可是真的?”

绿柳一愣。笑道,“也不知真假,是同乡捎了消息。”

槿娘知道她们说的是六娘的事儿。想着自己若真的不给六娘办,说不得她又要给自己找麻烦,便道,“这儿若是离那边不远,你就去吧!”

黄妈妈眼里透出几分惊喜来。“真没想到,绿柳还有表兄在吉祥胡同当差!”

绿柳装作不懂的问,“吉祥胡同又怎么了?”

黄妈妈啧啧两声,方解释道,“那可是好地方,住的都是公卿世家。进去第一家就是荣国公府,第二家是梅国公府,再往里面是姜家……”

槿娘跟绿柳对视一眼。都心下奇怪。

绿柳连忙道,“妈妈说第二家是梅国公府?”

黄妈妈点头,“是啊,你那表兄是梅国公府上的人 ?'…'”

绿柳嗯啊的随口答应了,额头冒了几滴汗。她真不擅长撒谎。

翠玉趁着黄妈妈不注意把六娘的信递到了绿柳的手里,绿柳收在腰间。却看向槿娘。

槿娘笑道,“不用担心,你到那第二家问上一问,若是找不到回来就是!”

绿柳会意,笑道,“多谢小姐成全!”又看了黄妈妈一眼,见黄妈妈没有疑心,这才松了口气。

马车到了吉祥胡同的胡同口,绿柳下了车,蹬蹬蹬的跑进了胡同。

数着大门,来到第二家,高门石阶,金漆兽面锡环,相比白府,这门要大了太多,绿柳忐忑的上前,到了侧门处,扣响锡环。

半晌,一个脸上有痣的门房探出头来,看到是个小丫鬟,脸上的笑容立即冷了下来,僵着脸道,“你是什么人 ?'…'找下人去后门!”说着“砰”关了大门。

绿柳只好又扣了门,“这位大哥,我是来送给贵府的世子爷的!”

那门房复又开了门,能给世子送信,那定然是哪一家的侯府贵人。

绿柳堆了笑脸上去,指着后面道,“这位大哥,那边的那个公子让我把这信捎给你家世子爷!”

那门房笑盈盈的接过信来,还等着面前的小姑娘给银子,绿柳却是笑着溜了。

待绿柳一走,那门房脸色就变了一变,这梅国公府哪有人随便就递信的。

府上来往的都是大户人家,懂规矩的很,怎么也得给几钱银子打赏,这小丫头是受了谁的指使送信,竟然一个铜钱都不知道给!

他先是往绿柳指的地方看去,没看到半个人影,便骂道,“我家世子爷还在西北,这信让我交给谁去!”

正在踌躇间,就见两个影子往自己这边走来。

徐陵笑着对另一个男子道,“梅兄,我那个兄弟你还不知道,你就别跟他计较了!”

另一个男子笑的风清云淡,“怎么会,他再不懂事,也是你的兄弟!”却又道,“听说段兄回来了,你可见他?”

徐陵摇摇头,脸上透出几分愁容,“应该后日就到了,梅兄放心,到时候我坐东,定然把他拉过来!”

门房连忙凑上前去,满脸堆笑的道,“哎哟,四公子,徐二公子,我这就开正门!”

“不用了,我们进去就是了,梅四公子相比徐陵多了几分稳重,只摆摆手,便跟着徐陵一前一后进了府!”

那门房将两人送进去,又看了看门外空无一人的街巷,随后将那封信丢了出去,“呸,指使老子干活,连赏钱给都不给!”

“砰”的一声,府门紧闭。

一个穿着银白暗花缎面直缀的男子从街口的方向走来,看到地上的信纸,便捡了起来。此人眉目清秀,衣饰华贵,头上戴着一支镶金的玉簪,他轻轻拆了信,看到信上的字句,不由露出几分冷笑。

第一卷玉屏风 第九十五章失望

办完了差事,绿柳一蹦一跳的走向胡同口。

待上了车,这才冲着黄妈妈有些尴尬的道,“竟是没有找到,相来是我那同乡说的不清楚。”却是向槿娘眨了眨眼睛。

槿娘会意,催着黄妈妈回府,“既然卖面人的不在这儿了,不如去那边卖水果的铺子,买些冬枣回去,既能孝敬母亲,也算是给六姐姐捎了东西!”

马车悠悠驶出了琳琅街,银白暗花缎面直缀的男子从胡同里露出头来,他冲着旁边的小厮道,“去跟着看看,这马车是谁家的,里面坐着的是谁!”

那小厮为难的道,“公子,二公子让您回府呢!”

那男子瞪了眼睛,一脚踢过去,“狗东西,二哥是你主子还是我是你主子!”

那小厮不敢躲,硬生生的受了一脚,身上吃痛,不由苦了脸,自家公子虽是徐府唯一的嫡子,但自幼孱弱,只好从文,前些日子却又落榜了,心情正是不好的时候,刚刚想跟着二公子去耍,偏又被梅四公子几句话气跑了。

本事不大,脾气却不小,大夫人又宠着,苦的就是他们这些跑腿的下人,小厮无奈,只好猫了腰去追马车。

傍晚的时候,徐三公子徐隃持着信冲进了徐府,却是直接冲到了正房的花厅。

一进院子,徐隃就嚷起来,“娘你说的对,那个徐家九小姐真是不能娶!”

陶妈妈着急的从东厢里奔出来,“三少爷慎言!”

徐隃不高兴的继续嚷道,“怎么不能说,我都抓到证据了,正要给娘看!”

徐大夫人坐在卧榻上喝茶,头上包着个绸缎的带子,一副患病的打扮。却是满面红光。

旁边一个妇人正端着一碟子杏脯,见到徐隃进来,连忙曲膝一礼,“三公子,夫人正病着,您小声些!”

徐隃眉头微蹙,自己母亲不过是跟祖母因着二哥的婚事置气,这才装病不管府内的庶务,自己就是来给母亲解围的。

于是不悦的看了一眼,那妇人连忙退了下去。

桂氏将手中的茶碗递给跟进来的陶妈妈。指了指卧榻,徐隃这才高兴的坐下,炫耀一般的冲着桂氏道。“今儿跟二哥去梅国公府,谁知道那梅四公子竟瞧不起我,我便自个儿跑了,母亲可知道我遇到了什么?”

桂氏听了却是一愣,狠狠的训道。“你个不争气的,梅家你也敢得罪!”

徐隃像小时候一样拉着桂氏的手臂摇晃,“娘,是他先瞧不起我的学问,理亏在先,何况他跟二哥关系那么好。不会迁怒我的,您听我说完!”

桂氏心里一软,这个孩子可是她盼了多少年才盼来的。便不再追究,而是笑着摸了摸徐隃的头。

徐隃躲开桂氏的手,将一封有几分皱了的信掏了出来,递给桂氏,“……真是不要脸。都跟我二哥定了亲,还给别人捎信。还是这样不堪入目的字句!”

桂氏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一把将信夺了过来,打开一看,上面一行漂亮的簪花小楷,写着“新月曲如眉,未有团圆意。”

真是好东西,有了这个,就算她嫁进来,看她敢不看自己的脸色行事?

桂氏微微一笑,“好孩子,多亏了你!”说着拿出一个雕了花纹的带锁扣的木匣子出来,将信纸小心翼翼的放了进去,又将锁扣上。

徐隃愕然,他继续摇着桂氏的手臂,“娘,您不去告诉祖母么?这样那个九小姐就嫁不进来了!”

白家六小姐可还没嫁人呢。

既然有了她的把柄,那就让她嫁进来好了,桂氏小声的哄着徐隃,“亲事已经定下了,现在退亲,诚然让白家声誉受损,可咱们也捞不到好处,毕竟你还得说亲不是?”

说着又厉色道,“你可别想着那个白家六小姐,虽然还没有下聘,可白家跟荣国公府早就传出风声要定亲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见徐隃不服气,还半吓唬的嘱咐他,“这事儿我知道就行,千万别说出去,若是让别人知道一个字,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虽然知道母亲不过是吓唬自己,但徐隃还是撅着嘴离开了正房。

桂氏却思量着这封信理应去的地方。

吉祥胡同里,只有荣国公府路家,姜家跟徐家有往来。

姜家自不必说,其女儿与白家大少爷定了亲,可家里却没有适龄的儿子。

姚家是皇后娘家,对于白家这种新贵只有敬而远之的份,何况姚家书香门弟,家规甚严,两个小儿子都在国子监读书,那个九丫头也不可能攀的上。

再来就是荣国公路家!

荣国公夫人曾在护国寺带着世子去拜访白老夫人,这事儿她是知道的,会不会在那个时候,两个人就暗中有了私情?

一定是这样!

这人是婆婆亲定下的,侯爷点头的,老二自个儿也愿意,就算日后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也怪不到她的头上!

何况有了这个把柄,怎能不让她乖乖听话?待给老三娶了亲,就把老大和老二打发了,只要有个儿媳妇闹着要分家,侯爷再不愿意又能怎样!

徐隃出了正房的门,心里却是极不甘心的,正好看到一个小厮满头大汗的进了院子,便上去问道,“二哥可回来了?”

那小厮见了徐隃不由大喜,上前回禀道,“二少爷回来了,正找您呢!”

见徐隃浑不在意的慢慢往前院走去,那小厮这才呼了口气,眼中透过几丝不屑。论本事没有,什么事儿都得二少爷给擦屁股,就算日后承了爵位,也是混吃等死的主儿!

还好自己不是跟着三少爷的,那小厮暗自庆幸。

进了书房,徐隃就一屁股坐到了太师椅上,对眼前的二哥,虽然还算亲近,却实在算不上尊重。

在他的眼里。这府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他徐隃的,待他承了爵,这些人都要搬出府去。

徐陵靠在花梨木的书桌上,皱着眉头看他,难得的没有一点笑意。

有丫鬟上了茶水,徐隃一边喝茶,一边等着徐陵开口。

不过就比他大上几个月,摆什么当哥哥的谱!

徐陵只觉得极不舒服,祖母一向交待他,要好好照顾这个弟弟。于是他便不遗余力的帮这个少了几分脑子的弟弟。

哪怕对桂氏再阳奉阴违,对这个弟弟他却是真心的。

只是今日,怎么他就像吃了蛤蟆一样。浑身不自在?

半晌,徐陵慢慢转过身去,喃喃的道,“梅四那儿我已经帮你摆平了,不过你要小心。不是所有人像梅四这般好说话!”

想起那个梅四他就厌烦,不过是个武将,还一副老夫子的口气!徐隃将茶碗放到桌上,连哥哥都懒得叫,“我知道了,若是无事。我就走了,回来还没给祖母请安!”

徐陵不自在的点点头,不再多言。

徐隃却是没有发现徐陵的异样。他本就不是那细心的人,只是走到门口,却是又回了头,“那个白家九小姐可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你可得小心了!”从心里来说。他真想把这事儿告诉徐陵,只要徐陵说不愿意娶。那白家九小姐还能哭着喊着要嫁过来不成?

徐陵转过身来,不解的看向徐隃,却听到小厮在外头回禀,“段家四公子来找二少爷!”

“快请!”徐陵整衣肃容,不再继续追问。

徐隃冷哼一声,出了书房。

随着一只沾满了尘土的云纹快靴踏进书房,徐陵的心猛的一紧,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堆了笑脸凑上前去,“今儿还跟梅四那小子提起你,没想到这么快你就到了!”

段之祺面色平静,黝黑的皮肤,和徐陵相比,就是个粗野莽夫,只是那眸子却闪闪发亮。

他缓缓的走进书房,平静的看着徐陵,却不开口。

半晌,徐陵撑不住了,敛了笑意,深深的叹了口气,“兄弟我要娶媳妇了,是白家九小姐!”

段之祺轻轻的笑了一下,脸上又恢复了平静,“我听说了,所以特意赶回来恭喜你!”

两个人离的不过只有半丈的距离,徐陵却觉得隔了整整一座山,他端正的神色,收起嬉皮笑脸的无赖状,极不情愿的低声道,“我知道你见过她的时候,她已经在二王府,若不是我催着祖母去换庚帖,说不得这会子人已经入了王府!”

段之祺依然面色平静,却是低了头,额角的碎发飘下来,带着灰尘沾到了额头上,“我是想跟你说,我跟白家九小姐只是一面之缘,没有多说一句话,你大可放心!”

这话说的徐陵抬起头来,他只觉得难受的紧,明明自己早就算过,段家根本不可能跟白家结亲,怎么听了段之祺的话,他却觉得是自己出手抢了别人的亲事。

这种感觉很不好!

可是他偏偏没有话说,说他相信她,相信自己的兄弟,还是谢过段之祺的恭喜?

转过头去,段之祺往外走去,声音低沉的几乎让人听不见,“我得回去了,你保重!”

八百里急驰,进了京就往五王府见了五皇子,而后就来了徐家,竟是连衣裳都没有换过,就是想来问他一句,他是不是真心的想娶她?只是这话,他最终没有说出口。

他若是说了,便越发让徐陵觉得他们有什么,那么,若是那九小姐真的嫁进来,徐陵就算再喜欢,也会心有芥蒂,他不能陷她于困境。

他去办完差,偏就摊上了北戎偷袭,冒死护着落单的桂大将军冲出敌围,他想着,若立了军功,就能早一点出府,婚事也不用都顺着嫡母,便留下来帮桂大将军。

待秋收之后,北戎终于退了兵,他只休息了几日,就听说徐陵和白家九小姐换了庚帖,连忙往京城赶。

可是,他到了这里,见到了徐陵,却又没有话说,连恭喜都说不出口。

看着段之祺的背影,徐陵只觉得失望至极,他想过很多次,怎么给段之祺解释这件事,却从来没有想过,竟然是这样的一种情形。

他是徐家的庶子,只因着自家老爹跟白正圃有了政治上的共识,所以他就必须娶一个白家的女儿。

而段之祺是段家没有见光的私生子,近两年才上了族谱,不说段家有没有可能跟白家结亲,就说这身份,恐怕白正圃根本看不上。

既然他们不可能,自己为什么不能娶一个看的顺眼的女人呢?

这番道理在他的心里翻来覆去的想了很久,却最终被段之祺堵在了嘴里!

PS:  汐还要出去,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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