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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娘-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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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谁来当世子,与嫡庶的关系不大,只要徐承宗出面,那桂氏也只有认命的份儿,借口都是现成的,徐隃身体不好,不适宜做这个侯爷。
而若徐陵真是被逼的不得不走上那个位子,这段道路,恐怕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首先桂氏就不可能屈服,再说徐阶,虽只是见过两面,但他和郭氏,定然也不是那任人拿捏的主儿,若是徐隃承嗣还好,若是徐陵,又怎么会不出手来抢夺?
徐府本来就深的水,自然更加混浊,怕是就不会像如今这般,不仅仅是你来我往的勾心斗角,说不得刀光血影的连人命都搞得出来。
槿娘吸了一口凉气,若真是以六娘那个不认输的性子,恐怕果然如此,她略迟疑了一下,方又问道,“那除此之外的理由呢?”
徐陵转过头来,看着槿娘俊俏的小脸,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笑意,“除此之外,当然是为了逃出府去,过咱们自己的小日子喽!”
槿娘气的翻了个白眼,明明是郑重得不得了的话题,却被他这样一搅,什么都谈不下去了。
巧儿在外头轻轻敲门。怯生生的道,“二爷,奶奶,该用饭了!”
槿娘回过头去,对着徐陵正色道,“你选的对,我不会把你送上那个世子之位,只会陪你混过这三年,不过既然我要在这府里立住脚,就不能不争……”
她顿了顿。还是忍住了,那碗避子汤到底是谁送来的,就算是告诉他。又能怎么样?她没有任何证据是郭氏送来的,郭氏也没有这个理由。
“不过,你且放心,我不是那没有分寸的人,今儿大嫂也只是滑了一跤。她前几日才有小日子,且我在她身边,断然不会出什么事儿!”把事情解释清楚了,槿娘的脸上却似乎带了几分委屈。
“我不担心她,我是担心你……”徐陵的声音里少了戏虐,倒难得的带了几分温柔。让槿娘心中微动。
不等槿娘回应,徐陵就打开了房门,脸色又转回到刚刚的冷厉。
他们越不和。越是有吵架的事情传出院子,桂氏恐怕就放心,郭氏就越得意,恐怕她对于在杏红院里摔的这一跤,也不会觉得不值了!
槿娘配合的顶着一脸的委屈和不服气走出了屋子。
事情的发展果然让槿娘品味到徐陵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
郭氏这一跤摔完。便有了借口休息,府中的事儿便推了出去。
槿娘心中立即惊醒起来。她只说要打理嫁妆,让几个陪房到府里来见。
桂氏在此时不得已的拿回了家中的大权,偏这半年她多过问的极少,好些管事都换了人,办起事来各种的不得劲,只消一日,便想起了槿娘这个罪魁祸首。
这一日的上午,桂氏身边的大丫鬟凭阑来到杏红院传话,就看到几个脸生的人进了槿娘的屋子,问了旁边的小丫鬟,才知道这几个人是二奶奶的陪房。
便凑到廊下听了一耳朵。
这一听可不要紧,凭阑只觉得听得好笑,见指挥小丫鬟洒扫的翠珍看了好几眼过来,这才定了定心神,好不容易才正了脸色。
屋里面传来槿娘烦燥的声音,“……既然佃户交了租子,又为何到了年节再收一茬?”
一个老实女声回道,“奶奶,这年节是孝敬,不是租子!”
“这不合理!哪有这样的收租子的?这让佃户怎么活啊!”随着槿娘的声音一落,似乎有书册落地的声音。
凭阑想了想,却冲门口的小丫鬟道,“我先回去了,你记得告诉二奶奶,大夫人有请!”
待凭阑走出了院子,那立在廊下的小丫鬟才掀了帘子进来,却是冬枣,“二奶奶,凭阑姐姐刚才过来了,说大夫人有请!”她轻轻瞥了一眼,地上果然有一册帐本。
槿娘看了一眼冬枣,冬枣点了点头,她这才松了口气,却是冲着下面的几个陪房道,“今年年景不好,孝敬就免了,就这么办了!”
说着她又看了一眼几个妇人,“侯府不比白家,虽说租子不好擅自降下来,不能让人落了口实,可也得让下面的人有活路,赚钱也不在这一时!”
刚刚那个女声又响起,“二奶奶慈悲!”冬枣偷眼瞧去,是个穿了暗绿褙子的妇人。
槿娘冲那妇人道,“刘瑞家的,你在庄子的事儿我就不提了,以后别打着侯府的招牌四处招摇,小心哪一日遭了事儿,我可不保你!”
刘瑞家的听得一哆嗦,连忙跪下来,“小的再不敢了,上回还是想给我那不成器的侄子说个人家,谁知道那家人收了聘礼却不把人嫁过来!”
“砰”的一声,槿娘拍了炕桌,倒让那妇人抖了三抖,“那是因着她父亲病重,这才拖了婚期,你倒好,竟是上门去要聘礼,要不是二爷正巧路过,还不知道打的竟是自己家的下人!”
刘瑞家的连忙磕头应是,只道再不敢了,槿娘这才挥了挥手,让众人下去。
这边翠玉进了门,服侍槿娘换了衣裳往长春园去。
那边,凭阑已经在桂氏面前说起刚刚在杏红院看到的事儿,“……二奶奶心慈的很,说是收了租子,怎么还能再收年礼?”
面上是夸赞,桂氏已经知道了,这个老二媳妇,竟是连庄子里的事儿都弄不明白,要管府中的事儿,恐怕就难了。
眼看着就要过年,这府中的事儿繁杂,她本应烦躁,但不知为何,听了凭阑的话,她又觉得心里清静了许多。
这府里的事儿总归是要交到老三媳妇手里的,虽说按算命的说法,徐隃不宜早婚,但这事儿也要尽快提上日程了!
第一卷玉屏风 第一百二十一章新年
有了凭阑的话,桂氏便没有把重要的事儿放给槿娘,不过是让她跟着办些督办、巡视的差事,有得力的管事妈妈在下头办差,槿娘也不过就是露个脸,或是点个头,倒让她这个新年过得无比惬意。
侯府之中,这个新年过的平静无波。可朝中却是风起云涌。
皇上腊月就病了,若是不然,又怎么能将荣国公给轻轻放过?偏这病一直过了新年都没有丝毫的好转,新年里的朝贺竟都没有出面,只苏大学士、郑大学士,还有杨阁老以及几位国公曾见得天颜。
正月初五,徐承宗有幸被召进宫里说了几句话,回转府中,脸色却更加阴沉。
槿娘对此没有太多的关注,毕竟白正圃已是外放出去,她这个侯府的媳妇又不打算争什么世子之位,就算是皇帝老儿明天就见了阎王,也跟她没有半文钱的关系。
只不过,徐陵最近却忙了起来。
除了在宫中当值的时日增多以后,徐陵就算是没有差事,也不会在府中消磨了,早出晚归,回到杏红院的时候,槿娘已经躺下,他便自觉的睡到了书房,待早上槿娘起来,他早已出了门去。
槿娘每日里只在桂氏跟前陪着旁听其发落管家,或者是去徐老夫人跟前做个木头,再不然就是去碧桃馆看看二小姐,对于大奶奶郭氏,却只在年前去瞧了一回,便再也没去过。
按理说摔这一跤,并无大碍,歇个两日也就足矣了,偏郭氏借此矫情起来,一口气歇了半个月,直到正月初十的那一日,才主动到了清草堂的徐老夫人跟前请安。又卖好的跟桂氏讨差事。
槿娘开始并不明白,只觉得既然歇了干嘛不歇过了正月再出来。而后在翠玉的相告下才知道,京城的规矩,过了十五,那些个豪门贵妇们便要开始四处发贴子、吃春酒。
在京中的贵夫人圈子里能露个脸,这对刚进门没几年的媳妇来说,就是对其在府中地位的肯定,何况郭氏以往是庶出,徐阶虽有个嫡出的名份,到底也是庶出。吃春酒的时候能露上个脸,众人对徐阶的八卦也会少许多,对于这个侯府嫡长子。更多了几分认可。
去年的这个时候,郭氏表现得宜,自然是跟在桂氏的后头四处饮宴,桂氏无论去哪儿都带着她。
可今年郭氏这一跤跌的不是时候,桂氏忙了一个新年。心里正觉得腻歪,见郭氏身子好了,便将府中的事务统统的丢了过去,又放下话,吃春酒的事儿就不用她参与了,办春宴的事儿务必要郑重云云。
郭氏碰了一鼻子灰。却也没法子,只得又将家务接了回去。看槿娘的神色就带了几分不悦。
槿娘心里明白,郭氏自己去不了。便盯着自己,她本不想去,但一来呆在府里也闷得慌,二来这事儿恐怕也不是她做得了主的,去不去。还不是桂氏一句话的事儿。
过了几日,四处的贴子都送过来。桂氏便让人拿到了清草堂,冲着徐老夫人讨主意,“……如今上面病着,这春酒不吃也罢,可这贴子都送来了,若是一个都不去,定然是要得罪人的!”
徐老夫人轻轻颔首,“你说的是,既然这样,就捡那不能得罪的几家过去瞧瞧,我就不去了!”
看着桂氏笑眯眯的点了头,槿娘连忙低下头去,却还是没有躲过桂氏的话,只听桂氏笑道,“那咱们家的春宴也办的简单一些,只请几户要好的人家也就是了!就让瑞琴操办,槿娘跟我去赴宴,母亲看可好?”
槿娘只觉得一道寒光扫过自己,她轻轻抬头,却看到郭氏的脸转了过去,看向徐老夫人。
“你看着办吧,我就不操这份心了!有什么事儿!”老太太说完又看向站在一旁的丁姨奶奶。
丁姨奶奶也不抬头,只道,“夫人若是觉得大奶奶顾不过来,就把办春酒的事儿交给老婆子。”
郭氏的眼里燃起一丝希望,她带了渴望的看向桂氏,偏桂氏却对着丁姨奶奶客气起来,“不过是些小事儿,怎么敢劳烦您!有槿娘陪我去赴宴就成了,瑞琴去年就陪我在各处打转,今年去的人家不多,就让她只在家里打理春宴的事儿吧!”
几句话烧灭了郭氏的希望,槿娘一直做木头一样的低头,却拦不住她和丁姨奶奶在自己身上扫过的目光。
桂氏留下来跟徐老夫人商量去哪几户人家赴宴,槿娘和郭氏一前一后的出了清草堂的院子。
郭氏看槿娘的眼睛里就带了几分不悦,却又不动声色的道,“这京中的春酒可是有讲究的,二弟妹果然要跟着娘去喝春酒?”
不管怎么说,郭氏跌的这一跤总归起因在自己,害得她不能出门子,槿娘总归是没理,她便有息事宁人之意,只是摇头,“看娘的意思吧,我也不懂这些,也不想去,不过若是娘非让我去,我也没有法子!”把事儿全推到桂氏身上也就是了。
听了这话,郭氏的眼睛里就带了轻蔑之色,“不是我说,二弟妹,这京里喝春酒是有讲究的,何况去别人家赴宴,可不像自己家,我听说你在娘家时几乎没出过门子,这一回可得小心着些,被人看轻是小事,就怕闹出笑话来丢了咱们家的脸面,那不止是娘,恐怕连祖母也饶你不过!”
这话里犯着酸气,槿娘也不跟郭氏争辩,只笑道,“有娘在一旁看着,怎么会闹出笑话来?”
郭氏一时没了言语,她若是否认,岂不是在说桂氏没有本事,压不住场,管不了槿娘?
见自己的大丫鬟南春找了过来,便不再搭理槿娘,只冲那南春使了个眼色,南春见了,便凑到了郭氏耳朵边耳语了几句,郭氏眼仁一缩,吸了一口凉气,方回过头来,“我还有事,且先走了!”
郭氏几步走的远了,槿娘便一招手,叫了绿柳去打听消息,郭氏那表情,显然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槿娘要跟着桂氏去喝春酒的事儿很快就在府中传来,除了郭氏那临别前的告诫之外,连徐纤儿都带了小云来看她。
半个月的功夫,徐纤儿的脚已经好了,槿娘却还是不放心,一进门亲自上前扶着坐到了炕上,又让人上了茶水。
徐纤儿笑盈盈的接过了槿娘亲自递过来的茶水,只是闻了一下,便道,“嫂嫂真是疼纤儿,竟是泡的灵芝红枣茶!”
大冬天的,自然要喝些暖身的茶水,古代时候没有种植技术,这灵芝便不似现代时好得了。
槿娘却是有几分诧异,“二妹的鼻子倒是挺灵的!”只是那红枣味大,灵芝多少也能闻出来,她便也没有多在意。
又扯了几句别的,徐纤儿终于转到了正题上,“……虽说今年要去人家不多,可喝春酒不似一般的饮宴,去的都是豪门贵胄,那夫人太太们不但眼睛毒的很,≮我们备用网址:。≯嘴也很利。祖母说,这种时候去的人多嘴杂,什么人都有。一般多是适龄的女儿家带过去给人挑捡,能扬了名声,倒也好说亲,可这事儿有好也有坏,若是嫡出的也就罢了,庶出的女儿,长的稍差些的都不敢带过去,就怕一顿说唠,这女儿家的亲事就完了!去的奶奶们,也都是在府里帮着主母主持中馈的,或是八面玲珑,或是会讨长辈的喜欢……”说到末尾,小姑娘总算说出了担心,“……二嫂就算是别的不怕,这出身也难免会被她们揪出来议论!”
原来桂氏带自己去喝春酒,恐怕也不是存了什么好心吧!
可她也不想徐纤儿为自己担心,槿娘只得解释,“……也不是我想去的,可总要有人陪娘去,偏大嫂忙于府中事务,我又怎么能往外推?”转而又安慰徐纤儿,“不过是吃饭罢了,我到那儿尽量少说多听,有娘在,还能闹出什么笑话不成?你且放心,你二嫂也不是吃素的!”
好不容易把徐纤儿打发走了,丁姨奶奶又借着给素馨传话的借口来瞧她。
这是第一次丁姨奶奶来瞧她,偏又带了几分厉色,一进门,就冷了脸瞧她。
槿娘连忙起身行礼,又让翠玉去沏茶,“丁姨奶奶怎么来了?快上好茶!”
丁姨奶奶对槿娘的礼貌还算满意,脸色却是没有半点和缓,只是随着槿娘的相让,不客气的坐到了炕上,又指了指对面,“二奶奶也坐吧,我也没有别的事儿,就是过来瞧瞧奶奶!”
虽说只是个妾,但槿娘早就听说,是她带大的徐陵,便以养母尊之,亲自从翠玉手中接过甜白瓷的茶碗递到了丁姨奶奶跟前的炕桌上,又听话的坐到了炕边。
丁姨奶奶一个眼神过来,翠玉连忙带了小丫鬟退出内堂。
内堂里一时静谧下来,槿娘见丁姨奶奶的脸上又带了几分犹豫,这才问道,“丁姨奶奶,您是二爷最尊敬的人之一,槿娘自然不敢怠慢,有什么话,您尽管直说就是!”
丁姨奶奶冷峻的脸色这才略有缓和,却也只是一转眼就直愣愣的看向了槿娘,“二奶奶若是不想去喝春酒,便跟老婆子说,我自会想法子说动老太太,帮您推了这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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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玉屏风 第一百二十二章告状
看着丁姨奶奶冷峻的眼里隐隐透出的担忧,槿娘却是笑意浓浓,她起身又冲着丁姨奶奶福了一礼,“丁姨奶奶的好意槿娘心领了,可槿娘是二爷的妻,伺候婆婆自然是天经地意的事儿,您的好意恕槿娘只能婉拒了!”
丁姨奶奶眉头紧蹙,语气里带了几分不客气,“我不过是为二爷,你若是闹出笑话,不止是丢了徐家的脸,还丢了二爷的脸!”
槿娘笑容不改,“丁姨奶奶不用担心,有母亲在槿娘身边提点,想来也出不了什么错!”
冷冷的哼了一声,丁姨奶奶不再多说,竟是连在外头侯着的素馨也没有瞧见,只是快步出了厅堂。
绿柳转身进了门,“奶奶,您也太好脾气了,都欺负到咱们家门口了,您还乐呵呵的!”
槿娘却是冲着绿柳摇头,“这府里的人,就算是谁都不能信,她却是可以一信的!”
绿柳不再多言,便说起了碧芝馆的事儿,“……说是大爷把康哥儿抱去了海棠轩,大奶奶这才急了,连碧芝馆都没回,直接去了海堂轩,把康哥儿抱回来,听说回来的时候,大爷脸上极为难看。”
海棠轩是周姨娘住的地儿,只是最近一段时日徐承宗也常常歇在那里。
“侯爷不在?”徐承宗不在那里,徐阶敢把康哥儿送去,怎么能不犯桂氏的忌讳?
绿柳摇摇头,“只听说去的时候侯爷是在的,后来就不在了。因着周姨娘前些日子身子不好,一直没有出屋子,这几日眼看好些了,大爷就借着这个空儿去瞧瞧,这是厨房的小丫鬟传出的消息。正好给周姨娘去送点心听了几句,具体的事儿倒不清楚了!”
郭氏一味的讨好桂氏,不惜挑拨自己和桂氏的关系,徐阶这一回,直接把桂氏给得罪了,她又怎么能不着急?
这个周姨娘倒也懦弱的很,平日里几乎不出院子,只在需要的时候去老太太那儿露一回脸,连见一见自己的亲生儿子和孙子都不敢提出来。但偏偏桂氏就拿她没法子,她不但生了嫡长子徐阶。给徐家立了大功,还有徐承宗的几分宠爱。
槿娘心思一动,又摇了摇头。吩咐绿柳,“且再让人盯着,特别是雨珠那儿!”
当初那碗无故消失的半碗避子汤,让槿娘开始对饮食格外注意。如今不止是入口的吃食点心都要仔细检过,甚至于一些补身的汤药。无论是徐老夫人送来的还是桂氏送来的,哪怕只是药材包,也没有动过。
可这送汤的人却是没有半点头绪。
但槿娘却是吩咐下去,注意院子里几个可疑丫鬟,还有碧芝馆和长春园那边的动向,只要是人。总会露出马脚的。
到了晚上,槿娘半歪在床上发呆,徐陵显然又不知几时才回。她便差了人去将书房收拾了,只等着徐陵回来去那里歇息。
只是还没躺下,就见巧儿走了进来,娇艳的脸上带了几分紧张,“小姐。奴婢……奴婢有个事儿……也不知道当说……”
槿娘笑着伸手去拉她,“我早就说了。你跟绿柳一样就好,不要跟我外道,咱们是一处出来的人,又做了两年的姐妹,我那时候可没少烦你们!”
巧儿的脸一红,低了头,却又不敢将槿娘的手甩开,只是走得近了些,“奴婢怎么敢,您怎么也是主子,奴婢虽说心里跟您亲近,也不敢当您是姐妹……”
槿娘无奈的摇摇头,却又想起什么,硬是拉了巧儿坐到床边,“巧儿你可还记得,当初我病重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空荡荡的,那一日是二月二,府里做了宴席,其它人,要么去当差了,要么就去前院闲逛领赏,只有你在我的跟前,见到我醒了,你就跑出去喊人,可那三管事却说,不过是粗使丫鬟,还能当小姐养不成,硬不是给我请大夫。最后还是刘妈妈给了瓶药,我吃了几日才回转过来……”
说起从前的事儿,巧儿也有几分的意动,她有些茫然的看向槿娘,眼睛里却有几丝闪动。
待槿娘的话音一落,巧儿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她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才低了头,喃喃的道,“您说的都是以前的事儿了,如今您是主子,您若是真的待我好,就别为难我,我不是绿柳,我胆子小,谁也不敢得罪……”
随着这声音越来越小,槿娘的心也越来越凉,她只觉得巧儿已经离她远远的,她想着把巧儿拉到身边,跟绿柳和翠玉一样,可这显然只是妄想。
槿娘紧紧的握住巧儿的手,“既然你这样说,我也不勉强你,日后,我自然把你跟她们看成一样的,只是你要记得,在心里,我是把你当成姐妹的,若有什么事儿,你定然要告诉我,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会帮你!”
有了这番话在前,巧儿竟也不多说,只福了一礼,退了下去。
顷刻,翠玉进门,先将屋角铜鼎香炉里的安息香点上,而后又对槿娘道,“奶奶,巧儿刚刚跟奴婢说,昨儿个二爷回来的时候要点心,是冷砌给送过去的。”
虽说巧儿管着这院子里的吃食,但冷砌本就是在书房当差,这事儿没有什么挑的,槿娘把这句话在心里打了个转才明白巧儿的意思,她轻轻一笑,“不用管她,我倒要看看,这个小丫头有什么本事!”
次日一早,槿娘坐到暖阁里,却不见巧儿的影子,绿柳上前道,“巧儿说不舒服,今儿是我代她的班。”
槿娘颔首,亲自给徐陵盛了碗豆浆,这才发现,徐陵的脸色却是极不好看的。
她挥了挥手,丫鬟们都退了下去,徐陵这才眉眼一挑,看向槿娘,“今晚我回来早些,就不去书房了,若是你觉得不方便,我就在宫里歇了也是可以。”
槿娘刚拿起筷子的手不由一滞,却笑着抬起了头,“这两年你在这院子怎么过的?怎么一个小丫头就怕成这样?”
徐陵却是皱了眉头,眼里的失望转瞬即逝,却是撂了筷子,起身往外走,到得门口,方吞出一句话来,“我今晚不回来了!”
院子里,正在骂小丫鬟的翠珍慌张的转过身给徐陵行礼,而徐陵却是无视的走了过去。
从窗户的缝隙里,槿娘看着徐陵的影子消失,眉头轻轻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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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下‘☆;
☆‘载‘☆;
☆‘网‘☆;
翠玉掀帘子进来,“二爷这是怎么了?”
槿娘端着白瓷的小碗,却没有一点胃口,只是摇摇头,“没事儿,想来是昨天冷砌又凑到他跟前去了。”
明明是合作的关系,可他这样一声不响的走掉,自己的心里怎么突然觉得不是滋味。
早饭几乎没有动就撤了下去,槿娘度步到了清草堂,只是心里有事,脸上就显得有几分落落寡欢。
郭氏见了便凑过来问,“二弟妹,可是二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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