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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娘-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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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娘看着绿柳已经给衡哥儿上完药,又把衣裳给他穿好,这才起身道,“弟弟莫怪,咱们相逢,本应该多说几句,只是我有事要回家一趟,你这儿也忙得很,不如就改日再聚,你们到这济南府怎么也得留几日,白家就在济南府最繁华的芙蓉街那最东头的巷子里!”

见槿娘要走,卫震青也不阻拦,他笑着站起,“也好,我这边事情也多,等下我让人送你们回去,如今城里恐怕还有些乱,有人给你送回去我也放心!”

听了这话,槿娘也就没有拒绝,她一个弱女子,又带个孩子,多一重保障总是好的。

卫震青刚想叫人进来,就听到张得贵的声音传来,“小将军,周大将军过来了!”

随着张得贵的话音一落,一个身材魁梧,穿着铠甲,年约四十的男子走了进来,那男子眉眼宽阔,矮鼻厚唇,脸色黑的像抹了漆一般,倒让人吓了一跳。

周大将军?记得听徐陵提过一句,五皇子去福建之时,这个周大将军还极不情愿的上了一个折子,如今却替五皇子卖命夺权,世事真的很奇妙。

卫震青已然惊讶的着道,“义父怎么这么快就进城了?”

周大将军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却转过头来看着槿娘,“你是徐家白氏?徐陵可是你相公?”

槿娘有几分激动,难道这个周大将军认得徐陵?她连忙福身一礼,“大将军有礼了,妾身是徐家白氏,外子正是徐陵!”

似乎对槿娘这种应答得当的反应很意外,周大将军退后一步,上下打量了槿娘一番,这才道,“嗯,带回府衙,明日一同北上吧!”

槿娘诧异不已,她连忙道,“大将军,可是外子出了什么事?”

周大将军轻轻摇头,“无事,这是殿下的意思,你就不用回白家了,在府衙呆着就好,若是有什么事,让震青替你去办就是!”

这是什么意思?要禁她的足么?槿娘有一种被当成人质的感觉,她看了一眼卫震青,却看到卫震青对她轻轻摇了摇头,看来,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PS:

今天上了一天课,回来更新晚了,明天争取早一些!~

第一卷玉屏风 第一百九十六章 回京

按周大将军的说法,是五殿下要见槿娘,可槿娘心中却是不信的,她面上应了,私下却以让绿柳回去拿些衣物为名回白府一趟,去问一问上官胭。

当日傍晚,绿柳便拿了东西回来,却是没有带回来任何有用的消息。

上官胭说,一切都是袁世方的话,她未曾见过五殿下,可是她相信袁世方不会骗她,让槿娘莫要着急,她会想法子给袁世方送消息,过几日定然会有回复。

只是,槿娘却没有等到上官胭的回复,只因两日后,大军就起程北行了,而周大将军竟是让卫震青带了一队官兵,亲自跟着槿娘所乘的马车,随大军之后缓行。

墨雨也要跟着槿娘回京,被槿娘温言劝了回去,只说去京城是见徐陵,而济南这边她还不放心,让墨雨出了正月,若大局定下,便带着众人一同回京。墨雨无法,只得应了。

临行前,卫震青为难的来找槿娘,“……西北那边腊月就起了兵,只是消息一直封锁,如今已经过了山西,这几日各地番王也跟着起兵相助,义父的意思是,早一日进京,五殿下便能坐稳大局!”

西北一直是大皇子的地盘,只是各地的番王不是应该看清大局再跟着附和么,如何局势未定便起兵了?再说,坐稳大局不是早一日进京城就能坐稳的,周大将军这话根本就不对!

可作为一个人质,槿娘却不好多说,她只得轻轻点头,“周大将军既然有命,槿娘自然遵从!”便让绿柳收拾了本就极少的行李,听话的上了一辆八宝华盖的马车。

这马车是卫震青从府衙找来,据说本是垂了折羽流苏。但因着太过扎眼,这才将那些无用的装饰给拆了,只换上普通的绒布帘子。但内造却是未动。马车里茶桌、坐垫、引枕、靠背,极为舒适。比来时坐的罗家车行那黑漆平顶的马车要舒服许多,这让槿娘晕车的毛病也好多了。

虽说依然是阵阵发晕,却还能忍住,竟是跟在大军的后头连着行了数日,直到卫震青跟绿柳解释,说不用跟在大军后面,只要在二月赶到京城即可。马车这才放得慢了。

马车走走停停。有卫震青带了官兵跟着,倒是太平的很,槿娘甚至有些后悔。没有让墨雨和白家众人也跟着一同回京,可是想想如今河北境内还在两军对峙,又觉得等过些时日再回来也不见得是坏事。

只是她与卫震青的相处倒是有几分尴尬,毕竟周大将军的意思,可不是让卫震青来当保镖的。而是要监视她回京。槿娘便借着晕车的借口呆在马车里,轻易不下车。

绿柳却是常找借口去见卫震青,让槿娘心有警惕,她找了机会提醒绿柳,“如今也不知道二爷身在何处,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恐怕我也护你不得!好在那稻香村之前让程嫂子代管,地契和房契都在她那里,若真是那样。也只得去投靠她们!不过,无论如何,我都会替你打算,定然给你找个如意郎君,把你风光的嫁出去!”

绿柳愕然。心里却似乎明白了什么,嘴里却道。“小姐说什么呢,二爷定然会没事!”

马车一路沿着官道,直到八月十五马车才进了河北境内。只是刚进河北,就住到了驿站内,这一住就是三天,竟没有动身往前的意思。

槿娘因着晕车,开始倒觉得多休息几日也不是坏事,可又过了三天,还是没有动身的意思。见槿娘心里担心,又不好亲自去问,绿柳便去找卫震青相询。

对于绿柳,卫震青还是多少有些许愧疚,当年都是绿柳和程嫂子在照顾他,虽说槿娘是主子,出了银钱,可绿柳每次去瞧他们,给他们送银子,总会给他带东西,无论是府里的点心还是药材,他都一一记在心里。

可如今物是人非,卫震青的语气虽然温柔,却还是难免带了几分客气,“……河北已经失守,只是前头还乱着,义父让人稍了消息,待过几日大军进了京城,咱们再过去!绿柳姑娘莫要着急!”

绿柳眼睛里带了些许失望,她想起槿娘的话来,便也客气的道,“多谢小将军了!”

卫震青张了张口,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他看着绿柳退出去,只觉得胸口闷闷的,回头看到桌上的凉茶,连忙端起灌下去,冰凉而略带了苦味的茶水从喉咙流到胃里,卫震青身上一颤,这才觉得好了许多。

有所得必然有所失,义父之前跟他提过,他有意跟京中的贵人结亲,到时候说不得他会留在京城,当时他只是随便听了,如今想来,应该是大有深意。

只是虽然早就知道,只要进了周府这人生便再不是他能主宰,可事到临头,竟然还是颇有些郁闷。

待回了京,他要去拜祭母亲,如今他已经位至千总,若是假以时日,将军又怎会是难事?他要让母亲知道,当年那个被无赖欺负的小子,已经长大了!终有一日,他会独领一军,然后,娶一个名门闺秀做妻子,成为一名京中新贵!

正月十五,就在这驿站里过了,小二讨好的送了元宵过来,却不怎么好吃。

槿娘没有什么胃口,但看桌上的几个菜都是自己平日爱吃的,就还是一如既往的打赏了一钱银子。这回上路,绿柳带的银子并不算多。可一路上吃住都是不花钱的,只是这几日在这客栈里吃的不好,绿柳便常拿了银子去让那小二改善伙食。

那小二本已经收了银子,可今儿是远宵节,见槿娘给的大方,绿柳也没有多说,便高兴的接了,又道了几句吉祥话,这才退下。

只是一出门,那小二却被冲上来的一个小道童给吓了一跳,“凭什么她们就有元宵吃,我们就没有?”

小二不悦的把毛巾搭到了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客官,这位小姐是赏了银子的!”

小道童气的咬牙,刚抬了手去指那小二,想开口讲理,就被一只大手给握住,“徒儿,莫要小气么,咱们回了京城,还能少了你吃的!”

一块银子丢过来,小二眼睛一亮连忙伸了双手去接住,他这才看到,站在他面前的竟是一位道爷,只是那道爷穿的一身破烂,虽是白眉白须,却怎么看怎么觉得猥琐。

可那小二也在这驿站中呆了几年,自是什么人都见过,他捏了捏手里的银子,这便堆了笑脸,“道爷,菜饭马上就来,您的放心,厨房里还有元宵!”

那道爷呵呵一笑,“有劳小哥,再给贫道弄些牛肉和烧酒来,都要好的!”

“哎,您就放心吧!”小二答应着下了楼。

听到声音的绿柳打开门,不由得惊讶的张开了嘴,槿娘见了便道,“绿柳,出什么事了?”

偏就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传进来,“无量寿佛!二奶奶,真是好久不见了!”

槿娘心中一动,连忙道,“绿柳,快把道长请进来!”

再一次见到这张面孔,槿娘没有了以往的质疑,而是恭敬的冲着这位穿着破烂的道爷行了一礼,“还没有谢过道长上回的指点!”

那道爷见了面上一红,“哎呦,二奶奶快起来,贫道法号玄真,二奶奶叫我玄真即可!贫道怎当得起二奶奶的大礼,真是折煞贫道了!”谦虚的话一说完却是不客气的走了进来,“贫道还没有吃饭呢,这倒是刚刚好!”

“师傅!”那小道童见了蹙起眉头。

玄真道长回过头去,“去跟那小二说,刚刚点的那些明天再送来,二奶奶这边剩的菜真不少,今天咱们就在这儿吃了!”

绿柳跳将出来,“你这个老道,我家小姐还没吃呢……”

话音未落却被槿娘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她回过头来,笑着冲那老道,“玄真道长不用客气,若是不够,我这就让人去找小二添来!只是,还有一事想请教道长,不知道长是否便宜?”

玄真道长不客气的坐到了凳子上,眉头一挑,“哦?二奶奶想问的可是徐二公子之事?”

见槿娘轻轻点头,他却是微微一笑,“二奶奶莫要着急,他好着呢!”

一顿饭吃的干干净净,玄真道长似乎很不客气,竟是没有半点招呼槿娘的意思,对于槿娘之后的问话也是含含糊糊,要么说不知道,要么说有可能,倒让一边的绿柳心里打了鼓,难不成这个玄真道长果然是个骗子?

只是那小道童却很不高兴的坐在一旁,只捡那元宵吃了一碗,又用帕子使劲擦了擦手,便再也不愿意动筷子。

待酒足饭饱,玄真道长打着饱嗝慢悠悠的道,“二奶奶且放心,想来最多明天,你们就会启程回京,一切事情等回京自会明白,贫道还有事要办,就先回房了!”

次日的一早,槿娘想再问一问,却发现那玄真道长竟然已经退房离去。

午后,果然如那道长所料,卫震青亲自过来商量,只道五殿下与周大将军已经进了京城,问槿娘能否即刻启程。

槿娘略感惊讶,她点头应道,“自然越早启程越好!”

到了京城一切自然明白,难道说徐陵已经在京城?

第一卷玉屏风 第一百九十七章 阵营

建元三十一年春,二皇子监国已是一年有余,这一年间,天干地燥,粮食欠收,税负不曾减少,一时间流言四起。

五皇子以救驾为名,自三十年秋携大军由南向北,其间曾于江苏境内休整,待到元月时,终攻陷京城。

同样的时间,一直在西北领兵对抗北戎的大皇子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安抚了北戎人,带领大军,由西而东,一路通畅,到得河北界。

让人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一向见风使舵的各地番王竟然同时出声讨伐二皇子,支持大皇子的东征。

而就在此时,槿娘乘坐马车随着卫震青进了京城。

整整一年的时光,京城依然如昔,却物是人非。

槿娘撩起窗帘,看着沿街的影像,竟是颇有些感触。

城门处的街边,那卖包子的年轻小贩,依然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衣裳,头上梳着简单的发髻,熟练的从蒸笼里捏起冒着热气的大包子,塞到草纸折成三角袋子里,而后咧开嘴,笑盈盈的递给对面的客人。他身边站着一个年轻的女子,同样穿着带补丁的衣裳,只是肚子却凸了出来,十分显怀。

城中繁华处,五味斋的招牌依然整洁干净,那卖点心的老汉正将刚出炉的糖耳朵一个个码放整齐,看到驻足摊前那流着口水的娃儿,也不去撵,只低头捡了块碎了的点心,乐呵呵的递了过去,那娃儿笑盈盈的接了,嘴上说了句什么,却是一溜烟的跑到一个老太太的跟前,伸手送了上去。

一个熟悉的铺子从眼前闪过,槿娘不由激动万分,而绿柳也惊讶的捂住了嘴吧。

“稻香村!小姐。那是稻香村!”绿柳惊呼着。

槿娘激动的点头,她不但看到了稻香村,还看到了依稀是程嫂子的面孔,她的离去和徐家的倒台,让稻香村少了一个稳固的后台,而铺子竟然没有关了。

绿柳撩起前方的车帘,“小哥,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前方一向客气的小兵却是很不耐烦的道,“姑娘别急,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槿娘轻轻拉了拉绿柳。这里是京城,恐怕这个小子也不好多嘴。

马车依稀进了一个门,在一个极大的院子里停了下来。却又换了一辆折羽流苏的华盖马车继续向前。

槿娘回头,看到卫震青依然跟在后头,心里不由安心了很多。

马车又走了许久,又是一个院落,槿娘换了一顶绿呢小轿。

抬轿的似是几个内侍打扮的人。倒让槿娘吓了一跳,难道这是进了宫?再回头,竟已找不见卫震青的影子。

一个穿得端庄得体的女子笑道,“姑娘可是在找卫将军,他在外头等着了,回头姑娘自然就能见着!”

无论如何。既然已经来了,便只好上了轿子,那小轿并不算小。坐两人应该可行。

那女子偏拦了绿柳,“这位姑娘,请在马车里等着便是!”

绿柳惊讶的摇头,却被槿娘拦住了,此处不知是什么地方。一路上卫震青虽客气,却极少提起五殿下之事。如今之际,还是乖乖听话为妙。

好在那轿子抬的极稳,一向晕车晕轿的槿娘竟然几乎没有什么不适。

过了约一盏茶的功夫,轿子终于停下,那女子扶了槿娘下来,方道,“请姑娘随我进去。”

槿娘抬头,这是一处安静的院落,院子不算大,却是雕栏画栋,门框上有双龙的彩绘,极为精美,白色大理石铺就的台阶上似是白玉的栏杆。

她笑着点头,“敢问这位姐姐如何称呼?”

真的是到了极陌生的地方,心里忐忑,想着跟这人打听些消息,偏那女子似乎听出了什么,只是笑道,“姑娘,奴婢只是奉命行事,别的一概不知。姑娘若有吩咐,叫我芳泌就是,不必客气!”

槿娘听得明白,便不好再问,跟着芳泌进到一间布置齐全,装饰精美的屋子。

“姑娘请稍侯,奴婢这就去通禀!”说着便退出了屋子。

槿娘端祥着屋子里的陈设,梨花木的桌椅,洁白如玉的甜白瓷器皿,景泰蓝的花觚,丁香色漳绒靠枕,空气中弥漫着淡淡凤梨香,似有温馨之意,倒不似皇宫的清冷与威严。

只片刻,便有穿得稍简单却同样端庄的小丫头送了点心茶水过来,茶碗是官窑的粉彩;上头的蝴蝶栩栩如生,碟子里放着两样,一样是白色的马蹄糕,还有一样深红如血,竟似是稻香村的山楂糕。

槿娘轻轻用银签扎了一小块送入口中,鲜香甜腻,其中混着淡淡的桂花香,她惊讶的站了起来,这一定是稻香村的,她不会认错。

稻香村的山楂糕,不但用料十足,酸甜适中,且在其中加了红曲米的汁,是以色泽鲜红,而槿娘又让人在其中放入了干桂花粉,是以有淡淡的桂花香。

“这东西果然不错,本来二哥已经让人封了铺子,可禁不住臣子们的牢骚,这才又把人放了出来!”

随着一个男声的响起,槿娘回过头去,就看到一个身材高大,面皮白净的男子,那男子穿着半旧的黄色锦袍,头上用玉簪扎了个发髻。虽声音柔和,但看人时仍颇有几分威仪。

槿娘只觉得此人面容熟悉,待愣了愣方想起,这人不就是那一日自己从白家逃走时遇上的书生?还号称是五皇子的西席?

她笑着上前,刚想相认,却又一下醒悟过来,这个人叫二皇子“二哥”?

“臣妾见过殿下!”槿娘心中一慌,连忙跪了下来,眼前只有一双绣了金龙的靴子,还有那泛着白蓝的云纹裙边。

五皇子的声音依然温柔,“两年未见,你倒是稳重了许多,只是本王还是觉得你当日更可爱一些!”

一只修长干净的手伸到了槿娘的面前,“起来吧,你我也算有缘!”

槿娘却是把头低的更低了,“臣妾惶恐,当日不知殿下的身份,这才唐突了殿下!”

那只手在空中停了停,这才又收回去,槿娘看到自己面前的脚转了方向,“知道本王的身份,你就怕了么?”

五皇子背着手看着窗外,窗外站着刚刚那个侍女,她低了头静静的立在廊下,温顺的像一只绵羊。

槿娘深吸一口气,这才站起来,“臣妾自己自然是不怕的,可臣妾如今是徐家的媳妇,自然要替徐家着想!”

五皇子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你果然还是那个白家九娘!”却又感叹一声,“你母亲当年也是这般,若不是这样,顺了父皇的心意进了宫,或者方家也不会到如斯地步!”

回过头来,看到槿娘脸上的惊讶,五皇子没有停下,而继续道,“当年方家一事乃是因着削番一事得罪了安王,父皇虽然后来知道了真相,但却一直未曾为方家平反,当日我母妃也牵涉在内,直到前几年安王暴毙,父皇这才处置了当年那些人,又让人去寻我,只可惜还没来得及为众人平反这就病倒了!”

“你且放心,待过些日子,本王自然会为方家平反,你舅舅也可入朝为官!”

话音一落,槿娘惊讶的抬起了头,她心中忐忑之极。

她不再是当年那无知少女,也不再会轻易信人,她相信眼前的五皇子虽依然面若冠玉,谦谦有礼,却也跟当年那个将她送进藤条箱子的年轻公子再不一样了。

权力总是会改变人的,五皇子这样许她,定然是有事要她去办。许的利越重,越是那重要或是不可告人之事要她去办。

槿娘再次跪了下来,“殿下有何事吩咐?”

五皇子转过头来,看着眼前跪着的女子,竟也颇有几分感慨,当年那个莽撞的小姑娘竟也与自己一般,成了这心思婉转之人,他轻声叹道,“当年看你可爱,倒也想过替你与之祺牵线,可惜郎有情妾无意,最终你嫁给了徐陵,虽说他也是我手下得力之人,却终究是一桩交易。听说他已休弃于你,若是你愿意,本王就再给你牵一次线,之祺如今孑然一身!”

槿娘一口气差点没噎过去,说了半天,竟是让她改嫁?这个五皇子恐怕不是这么简单,或者他知道自己不愿意改嫁,所以找这个借口说别的事情?

但无论如何,这事情必须拒绝,“殿下容禀,臣妾当初曾得罪二王妃,相公担心若是徐家败落,恐臣妾受到牵连,相公连夜写了休书,又差人送臣妾去济南府,这才保得一命!当初相公写休书,只为保臣妾一命,因而恕臣妾不能从命!”

“好!好个重情重义的女子!那你就帮本王修书一封给他,告诉他,你和徐老夫人都在京城等他,让他早日回来,你看可好?”

槿娘惊讶的抬起头来,忍不住问出了口,“他、他在哪里?”

五皇子的脸色有几分怪异,“你且写下就好,本王自会想办法送给他!你想知道他在何处?嗯,这也无妨,本王就告诉你,他如今在大皇子的麾下!”

第一卷玉屏风 第一百九十八章 故园

徐陵竟然在大皇子的麾下?怎么可能?他与五皇子有患难之交,又曾亲口许下五皇子,帮他与二皇子相争,又怎么会转投大皇子?

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可是,此时槿娘却不是争辩的好时机,她得找机会去打听一番才好做出判断。

可五皇子似乎并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他直直的逼视过来,不容有半点闪躲,“怎么?你不愿意么?”

抗旨不尊?他虽只是个皇子,却已经将二皇子从监国的位子上赶下来。且皇上昏迷之前也曾极为看好他,说不得过几日子就能君临天下!就算现在碍于形式放过自己,放过白家和徐家,到那个时候,随便找个借口,也能把人打发了!

她不能这样生硬的拒绝,可若真的是答应了,那么徐陵接了她的信会不会不顾安危的跑过来,也或者答应五皇子的要求,成为卧底或者是临阵倒戈?

徐老夫人还在河北,如今的河北,一半被周大将军所占,还有一半则在大皇子的掌控之内,而在哪一边,槿娘实在不知。

槿娘只觉得心跳的厉害,从到这个世界,她就没有怕过什么,一向懵懵懂懂的,甚至还想过去镖局,或者是去铺子里做工,只要离了那大宅,便能过上幸福美满自由的小日子。虽说可笑却总算不被人操控。

可命运却从没有放过她,她一直是一枚棋子,直到嫁去了徐家,作为同样是一枚棋子的徐陵为她遮风挡雨。

她不能,不能让他为难!

她不想成为五皇子对付徐陵的棋子,也不希望徐陵成为一枚早晚要被抛弃,身份不明的棋子。

槿娘的眼睛渐渐清明,她对着五皇子低下头去。“殿下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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