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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宠妻如命-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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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场决定思想,他半点不转圜地告诉燕鸿飞:“你现在已将你祖父留下的生意经营得足够好。如今是太平盛世,赚钱不似战乱时机会繁多,且你年纪也不小了,最重要的是如何守成,这可比开拓生意难得多,若真正能够做好,也不枉你祖父多年的教诲。盐业的事不要再提了,自古以来为了那一星半点的银子,赔上性命的人还少么,我燕靖的儿子是绝对不许成为那种目光短浅、唯利是图的贪婪之辈的。”
    燕鸿飞一腔热血被浇了个透心凉。
    他的计划虽只是初步,但粗算下来,单是转卖盐引,一年获利就能不止百万两,而且还是空手套白狼,如果再加上利润更多的私盐,不需几年,燕家的身家便能比国库还丰厚。
    可是父亲竟然不许!
    两个弟弟科举做官,也有风险,父亲从来没有说过一个不字,出钱出力不算,甚至还调动人脉帮忙铺路。他做生意再难再累,从来都是依靠自己,如今不过是求个允许,竟然被骂了一头一脸,连目光短浅、唯利是图这样不堪的词汇都扣了过来。
    为什么同样是儿子,父亲却如此不公平?
    燕鸿飞愤愤不平地离开书房,走不多远,便在东侧的小花园里碰到了许承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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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泡泡
    当时燕鸿飞正低头快步前行,忽然被一个带着梅香的娇软躯体撞个满怀。
    他讶异地抬头,看到怀中抱着一把寒梅的许承欢红着面孔退开。
    “大……大表哥,对不起!是我莽撞了,你没受伤吧?”许承欢结结巴巴的问着。
    正午的阳光洒在她身上,映得那张白皙的小脸,皮肤透明一般。
    因为猜出了许承欢的秘密身份,燕鸿飞当然不会觉得她如寒梅一般傲然出尘,但那份属于少女的活泼与娇羞,却也令人怦然心动。
    那些一直压抑在心底的不甘与埋怨,霎那间就像毒蛇一样钻了出来,让他彻底失去理智,整个人偏激起来,连平时想得明白的事情也随之扭曲了。
    原来不止是父亲偏心,祖母也是。
    燕驰飞才几岁,成亲也只一年。可是祖母已经为他张罗过两次纳妾的事情,人选都是早早挑好的,可见多么上心。
    他却什么都没有。
    究竟更疼爱谁,岂不是明摆着?
    亏他这么多年来,还一直以为自己真的是祖母最重视的孙儿。
    父亲和祖母呢?都被燕驰飞占了便宜,那他就来从他的女人身上占回来吧!
    如此想着,燕鸿飞再开口时,就多了几分轻佻:我受没受伤,恐怕得请表妹亲自检查一下。至于表妹你有没有被撞伤,我也愿意来亲自替表妹检查一番。
    他虽然年近40也没有纳过妾,但在男女事上也不是柳下惠再世。做生意在外少不得要应酬喝花酒,秦楼楚馆没少去,不然也不可能一眼看穿许承欢的身份。
    这会儿调戏的话语说来不要太顺口,甚至还伸出手指在许承欢的下巴上,勾了一下。
    许承欢确实是故意制造机会亲近燕鸿飞,却怎么没有想到他竟然与那日的彬彬有礼的斯文模样截然不同,瞬间化身成了饿狼。
    她故作不解,懵懵懂懂地问:“表哥,别说笑了,这要怎么检查嘛。”
    燕鸿飞笑着说:“你不会?那正好,我可以好好来教一教你。”
    说罢拉起她的手,半拖半拽,要往假山那边去。
    许承欢半推半就,磨磨蹭蹭,拉拉扯扯了好一阵,最终还是和他一起走进了假山的山洞里。
    芜城
    府衙后院
    三个月大的燕柠正躺在次间榻上欢快地吐着泡泡。
    房门处挂着双层夹棉的帘栊,屋内四角各点着一个炭盆,不但半点不觉得冬日寒冷,还热烘烘地烤得她冒汗。
    和燕柠一样并排头冲窗躺在榻上的,是她的亲亲阿娘孟珠。
    与她不同的是:孟珠正睡得香。
    燕柠转头看看打着小呼噜的阿娘,不感兴趣地转开头去。
    身为一只小包子,一天十二个时辰她会睡足十个。剩下的两个时辰里,不是在奶娘怀里吃奶,就是懒洋洋地躺在榻上晒太阳,再不然就是被爹娘一起或者分开“玩弄”。
    午后的阳光十分晃眼,燕柠眯起眼,吐一个泡泡,咯咯笑两声,再吐一个泡泡,用力地蹬蹬腿。
    可是,无忧无虑的好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
    帘栊挑起,燕驰飞走了进来。
    他先站在榻旁,给熟睡中的孟珠掖了掖被角。然后才坐到女儿身旁。
    燕柠已经能够认人,看到爹爹的英俊的脸悬在自己上面,她为了表示开心,吐了一个超大的口水泡泡。
    不想技术掌握不够熟练,泡泡“啪”一声吹破了,口沫飞溅,分别糊在父女两人的脸上。
    燕驰飞挑眉,扯着燕柠的小胳膊,拿她的袖子给自己擦了一把脸。
    燕柠见爹爹跟自己玩,兴奋地来回踢动两只小短腿,咯咯笑个不停。
    燕驰飞擦完脸,气定神闲地双手握在燕柠肉乎乎的腰间,一抱一提一翻,把她摆成了四肢着床的俯趴姿势。
    “呀咦?”
    燕柠嘴里发出没人听得懂的音节,抬头只看到刺眼的白太阳。
    爹爹呢?
    她扭头往后看,却因为能力不足,只能扭到成人扭动幅度的二分之一。
    “呀呀呀!”
    燕柠极度不满意,开始尖叫。
    “嘘!”燕驰飞凑到她跟前,“别吵了你娘午睡。”
    三个月的婴孩当然听不懂大人说话,可是燕柠看到了爹爹,立刻眉开眼笑。
    “呀咦!”她热情地伸出一只手去握爹爹放在唇边的手指。
    四肢着床时,她可以俯趴着像一只可爱的小奶狗。但缺了一肢后,毫无悬念地,“吧唧”一声,小脸着床——拍倒在榻上。
    幸好身下被子铺得厚,就像扑进松软的棉花堆里。燕柠一点不觉得疼,只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困惑地晃悠圆圆的脑袋发愣,小脸也跟着在丝绸被面上一蹭一蹭的。
    燕驰飞轻笑着,再次握住女儿的腰,重新把她摆成“小狗式”。
    这可是他和孟珠最喜欢看的姿势。听经验丰富的奶娘说,不是每个三个月大的孩子都有能力做好这个姿势的。身为父母,怎么能够不骄傲,不多让她来几次!
    燕柠愉快地被爹爹玩了一会儿,就被奶娘抱到西次间喂奶去了。
    燕驰飞便在孟珠身侧躺下,将她搂在怀里,陪她午睡。
    孟珠小半个时辰后才醒来。不用睁开眼,也知道自己睡在燕驰飞的怀里。
    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身边是至亲的爱人,孟珠觉得人生不能更幸福。于是,故意娇气地在燕驰飞胸前蹭了又蹭。
    燕驰飞睡得不沉,孟珠一蹭,他就醒了,立刻给与热情的回应。
    两人腻歪够了,孟珠才醒起之前睡着时是女儿在她身边,不由追问起来:“柠柠呢?”
    燕驰飞出声招呼奶娘把女儿抱回来。
    燕柠还醒着,被放在爹娘中间时开心得手舞足蹈。
    还没欢腾完,就被孟珠抱起来摆成了“小狗式”。
    姿势的变更不能影响她的心情。
    燕柠得意地吐了个奶泡。白白的奶泡泡和透明的口水泡泡不一样,不是随时能有的!
    不想她娘孟珠伸出食指一戳,奶泡泡就被戳破了……
    突然被袭击,燕柠反应不过来,愣住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变换表情,委屈地哇哇哭泣。
    闯祸的孟珠连忙把女儿抱进怀里,又拍又哄。
    娘的怀抱香喷喷、软绵绵,是除了泡泡之外,燕柠最喜欢的。她决定不和娘计较,乖乖吮着手指,很快睡着了。
    “今天事情不多吗?”孟珠轻声问,“怎么大白天的就有空过来?”
    平时燕驰飞这位知府大人,日日都忙得不见人影,连吃饭都要派人去前院三催四请,几时好像今日这般得闲过。
    “我是有事来跟你说。”燕驰飞边说边招呼奶娘过来,把燕柠抱回她自己的小床上去好好睡。
    之后才正色对孟珠说:“我收到京里的消息,皇上病重,把小南宫里的人都接进了皇宫。江氏封了贤妃,夏侯旸封了忠王,乔歆封了侧妃。”
    孟珠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个时间点倒是和前世差不多,区别只是太子一脉仍然安在,而乔歆的命运截然不同。
    “最近如果没什么要紧事,你和柠柠最好还是不要出去了。”燕驰飞说得有些艰难,可是不说,让孟珠毫无防备,未必就是一件好事,“他们住进皇宫里,我先前派去盯住小南宫的人,便都不管用了。在皇宫里虽然也有些眼线,但到底不能面面俱到。”
    见孟珠一脸忧心害怕的模样,又连忙安慰她:“别怕,我们在这么远的地方,应该是能避开那些纷争的。”
    “怀王殿下是要回去吗?”孟珠问。
    晋江沿岸的贪官虽被惩治,怀王却一直不曾回京,反而以继续治理水患为名留在了芜城。但是如今皇帝病重,身为皇子的他应当回京侍疾尽孝才对。
    燕驰飞果然点头:“召殿下回京的圣旨与我的那些信函同时来的。殿下已经去收拾行装了,明日就要上路。”
    “明天是小年夜了。”孟珠忽然冒出一句完全不相干的话来。
    燕驰飞没有去接孟珠的话,只是伸臂揽住她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驰飞哥哥,”好半晌之后,孟珠才又开口,“你会做些什么吗?”
    燕驰飞“嗯”了一声,答非所问地说:“我打算,今晚设宴给殿下践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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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相遇
    怀王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最先听到的是车轮辘辘的声音。
    睁开眼,车厢里一片黑暗。明明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原来是错觉,天还没有亮。
    他觉得头沉甸甸的发疼,似乎宿醉还未醒。
    昨日燕驰飞为他践行,两人喝了许多酒,燕驰飞也因为酒意说了一些从前不曾说过的话。
    怀王现在回忆起那些话来,仍然百味杂陈。
    燕驰飞五岁就做了他的伴读。对于成为皇子伴读的人来说,不管他们意愿如何,都会被看做该名皇子的人。若是皇子之间有争夺帝位的情况存在,各自的伴读也就会成为他们的左膀右臂。
    不过,元衡帝的儿子很少,除了之前一直因为某些原因藏着,不曾公开承认的忠王夏侯旸,就只有太子和怀王两个人活到了成年。
    怀王与太子是一母所出,年纪相差有些大,但是感情一向很好。怀王年幼时在功课上经常得到太子的指点,十五岁开始接触朝政之事后,太子也事无巨细地教导他。
    怀王对这位兄长格外尊重,认为他将来继承帝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从未起过争斗之心。
    而夏侯旸,显然根本不具备与两位嫡出皇子争夺任何事情的资格。
    首先是他母亲的出身有问题,不然的话也不会那么多年都不被皇帝承认。
    怀王了解自己的父亲,他不是那种昏聩无情的人,对自己的亲人都非常重视。如果不是那位刚被册封的贤妃娘娘身份实在犯了忌讳,根本不会一直被藏起来。
    如今,能促使元衡帝下旨公开他们母子身份的原因,只能是他重病难愈,想趁着最后的机会给他们一份未来的保障而已,并不是忽然器重夏侯旸,想要栽培他。
    然后就是夏侯旸本人的问题。
    前几年他纳了燕国公的外甥女为妾室,这件事真正的原因虽然并未在晋京传开,但身为一位王爷,怀王当然有自己的情报网,所以他很清楚其中发生的事情是让当事人难以启齿的。也是因为这样,惹恼了父皇,夏侯旸才会一直被禁足在小南宫。
    男人在男女之事上不够检点,从某些情况下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从古至今,不论皇位争夺的真实情况包含了多少血腥和龌龊,但是对皇帝本人来说,挑选继承人时还是会看重品行的。
    只凭这两点,夏侯旸就已经完败,出身不好,品行有失,元衡帝除非突然发疯了,不然怎么可能在还有两个“完美”儿子的情况下,选择他成为继承人呢。
    因为看得清楚透彻,怀王从来没担心过晋京的局势,更没担心过自己的处境。
    可是,昨晚燕驰飞对他说“小心”。
    他们相识相交二十年,不说心有灵犀,也是默契非常。
    这一句小心是让他小心什么,不必多说,怀王也听得明白。
    因为没有夺位之心,怀王府中虽然有些文人谋士,却一直懂得避忌,不曾与勋贵大臣们过多结交。
    他与燕驰飞的情谊也是以十年同窗为基础,虽然不时相约,但话题不是风花雪月,就是泛泛的朝中之事,真正敏感的话题从不曾涉及。
    所以,燕驰飞主动提醒他,是冒了风险的。
    怀王其实很感动。
    可是,他为什么要小心呢?
    如果说夏侯旸有争夺帝位的心,首先要对付的也应该是太子,而不是他这个闲王。
    再说,就算夏侯旸真的有争夺帝位的心,也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能力。真要争斗起来,夏侯旸至少得有自己的计划打算,有与他出谋划策的幕僚。
    据怀王所知,夏侯旸年纪只比自己小了不到一岁。这个异母弟弟到底有多少才学他并不清楚,毕竟夏侯旸不曾在太学与他一同读书。父皇对小南宫那边照顾周到,肯定会为夏侯旸请先生教导读书。至于究竟学进去多少,怀王不知道。
    他只知道不论是皇家还是宗室,亦或是勋贵官宦人家,都有一个不成为的规矩。如果不走科举路,一般在十五六岁时,男孩子们就要开始自己挣功名。
    皇子和宗室子弟当然不可能考科举,大多由元衡帝钦点了去做些差事,因为他们都是从小在太学读书,所以元衡帝也大致了解每人的情况,谁聪明,谁愚笨,谁能干,谁混事,依照资质分别安排。当然,读书与办差事又是两回事,所以还会根据每次办差事的成绩,来为下一次差事做调正。总之,不管是职位、品阶还是部门,都在不断变化。
    勋贵官宦人家的孩子又有不同,他们之中足够出色的也能以伴读的身份进入太学,但一般不会得到皇帝钦点指派差事,反而要自己去考,譬如考科举、考侍卫、投军,总之要有一个固定的发展方向。
    夏侯旸是皇子,虽然是个一直不曾公开的,但也还是皇子,当然不可能考科举,所以也只能走皇帝指派差事的路子。
    过去那些年,父皇不曾为夏侯旸指派过任何差事,究其原因,未必是夏侯旸无能无知,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出身的关系。不能被公开承认,没有名正言顺的身份,自然也不能名正言顺的去办差事。如此,他在朝堂中自然没有任何威信与人脉。
    至于幕僚,那些文士投靠主人,除了混口饭吃,更多的还是为了有一展才华的机会。不能跟着皇子,还有宗室王爷,有宰相,有将军……就算最最不济的,投入某处县衙当师爷,也能盼着知县升知州,知州升知府,好歹是个目标明确的未来。跟着一个不被承认的皇子,连主子自己都不知道未来在哪里,下面的人又怎么可能归心?
    如今夏侯旸倒是有了王爷的身份,可是招揽幕僚,哪是十天半个月能够做成的。
    尤其夏侯旸在朝中没有任何声威,怀王根本不认为有人会投入他门下——无论从哪方面看他都不是一个可以当人赌上从龙之功的皇子。
    就算夏侯旸用最简单粗暴的法子,将能与他争斗的太子和怀王都杀死,也得有人肯为他做这种事。有这样本领与胆量的心腹之人,也不是说找就找得到的。
    夏侯旸那边根本不成威胁,怀王又认为与太子之间不会存在这种问题,自然丝毫不会担心自己可能遇到危险。
    所以,他又难免觉得燕驰飞多虑了。
    不过,谁是好心,谁是歹意,怀王总是能分得清楚。
    燕驰飞从来光明磊落,并不是趋炎附势、挑拨离间的小人。会出口提醒是真的关心他,也是在皇帝病重又生命危机是正常的态度。
    一直平稳行驶中的马车忽然颠簸了一下,怀王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一瞬间被抛高,甚至离开了窄榻,然后又重重地落回去。
    这榻……怎么与记忆中的不同,有些硬呢?
    七八个月以来,怀王都在晋江沿岸的城镇里走动,为了节省时间,争取效率,每次都是在夜里赶路,睡马车上窄榻的日子远多过床铺,身体的印象自然深刻。
    他纳闷地动了一下,试图坐起来查看究竟。
    谁知才微微挪动了一下手臂,就感觉到身上好几处同时疼痛起来,程度竟然不输头疼。
    好多记忆也随着这些疼痛回到脑海里——
    燕驰飞并非多虑,怀王真的在半途遇到袭击。那些杀手十分凶悍,他的护卫们一个接一个倒下。怀王最终孤立无援,在被杀手追击的时候失足跌下了山崖。
    所以,他现在是死了?
    死人可以感受到疼吗?怀王不知道,他毕竟没死过。
    可那种情况下怎么可能还活着?
    那山崖算不得多高,但下面就是波涛汹涌的江水,他就算不摔死,也要淹死。
    怀王更心急坐起来查看究竟了。
    可是又和刚才一样,才轻轻一动,疼痛就汹涌来袭,甚至因为他用的力气大了些,而比刚才还要疼。
    怀王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你醒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有个陌生的女声从黑暗里传来。
    这是谁?
    怀王确定自己没听过这把声音,但是那温柔体贴的关怀让他不期然地想起已经去世的妻子,一时有些黯然。
 第八十章:反骨

    “哒哒”两声轻响。

    怀王听得出是火石打火的声音。

    然后车厢角落里亮起一盏灯笼。

    幽幽的烛光照亮了整个车厢,怀王因此看到在他的对面坐了一名年约二十四五岁的女子。

    她有一张秀美又不失英气的脸庞。

    怀王觉得她有些面善,尤其是那眉眼,有种说不出的熟悉,可是他明明从来也没有见过她。

    因为怀王一直未曾说话,那女子便再次问道:“你可觉得有哪里不适?”

    怀王答非所问:“请问姑娘贵姓?”

    其实那女子头上梳着髻,做妇人打扮。可是两人年纪相仿,平常那些用来称呼年长妇人的,诸如大姐、大婶之类的,怀王无论如何对着她也叫不出口,便索性装傻美称一句姑娘。

    那女子果然不以为忤,笑着应答:“我叫燕冬,夫家姓丁。”

    她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怀王还有些犹疑,可是当那句家姓丁也落入耳中之后,他便十分肯定了。

    这位燕冬他从前虽然没见过,却也没少听闻过。她是燕国公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也是燕驰飞的亲姑姑,嫁给了丁家二公子。

    丁家虽然比不得燕国公府显赫,但丁大人在朝中也十分有威望,所以怀王虽然一直在外奔波,却也听说了丁二公子去世的消息。

    因此也格外不明白,为什么应当在为亡父守丧之中的燕冬会出现在他身边。

    可这涉及了别人的私事,俩人头一次见面,对方又未必认得他,贸贸然开口询问实在非常失礼。于是怀王索性略过不提,只是问她:“是丁夫人救了我?”

    燕冬点了点头,先纠正他:“我夫君已经不在了,你还是叫我燕姑娘吧。”

    这话说的真是有些奇怪,即便第二公子已经去世了,可是他们的夫妻关系却不会因为这样改变,再怎么看称呼他为丁夫人,也不是错的,为什么燕冬却非要强调让他叫她燕姑娘呢?

    怀王正纳闷着,就听见燕冬继续说下去:“傍晚的时候我们在河边休息,正好看着你顺着河水飘了过来,我的丫头里有一个水性非常好,便把你救了上来。你的运气好,身上只是一些皮肉伤,最严重的是呛了水,不过现在应该也没事了。你是要回进京吗?如果是的话,和我们同路,正好可以一起走。如果不是的话,我可以在下一个城镇放下你,你可以买一匹马或是雇一辆车去,再请一些护卫护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燕冬性情十分爽朗,说话坦诚没有保留,因此怀王一下子就听了出来,她似乎知道自己是谁。

    “燕姑娘,你认得我。”他问。

    燕冬说:“确切的来讲我认得的不是你,而是你头上那顶金冠。那是你十五岁行冠礼的时候燕驰飞送给你的礼物,是在晋京最好的金饰铺子定做的,上面的花纹纹路的图样我还帮忙驰飞改动过。不然的话,我们只有几名女子,也不可能带着你一起赶路。”

    怀王笑了,难怪燕冬连问都不问,就确认了自己的身份。冠礼时收到的礼物意义重大,就算他自己不用也不可能送给别人,除非是摆明了要给燕驰飞难堪,而他显然没有任何理由去这样做。

    而若不是他恰巧带了这顶金冠,让燕冬认出了自己的身份,现在自己还不定会遭遇什么。怀王只觉得这世界上的缘分真是说不出的奇妙。

    也因此笑的更加开怀。

    先前两人说话时,声音都刻意压低,这会儿笑起来有些收不住,惊动了车外的人。

    一个圆圆脸,大约十□□岁的小丫鬟推开车门探头进来,问:“二姑娘,他醒啦?有没有说他到底是谁?怎么会掉进河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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