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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粱三国-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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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让蒋干出使一次袁营，把又一个“忠义”之士文丑送回去后，离当初火烧白马渡的战役，已经两个月了。
此时不要说袁绍，就是王奇，也因为持续的大战，而即将粮食告罄，就算袁绍不攻击，他都要出动出击，将袁绍击退。
初平四年冬十月，袁绍再次集结了几千艘小船和木筏，对白马津发动了强攻。
考虑到上次王奇军用的火攻，袁军还特地在船上铺上了细沙，防止再次被烧。
其实枯水期虽然还没来临，但由于冬天的影响，此时的白马津河面已经没有八月时那么宽，这千余艘木筏小船，只要抽出几百艘，就能在渡口形成一个浮桥。不过考虑到浮桥更容易被烧起来，袁军还是不得不采取抢渡和浮桥共同结合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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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黄河沿岸漫眼看不到边的船队，袁绍淡淡一笑。这次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对着白马津方向一扬马鞭，喝道：
“进攻！”
“嗵嗵嗵……”“呜……呜……”
鼓声和牛角号声再次响起，船队开始变阵向白马津开去。
在袁绍的身后，是二十万整装待发的步卒。
王奇和众将站在经过扩建加固的白马津城寨上，微笑着看袁军的小船木筏，密密麻麻的向中间靠拢，再向白马津这边推进。
袁军的燕赵之师都是豪杰壮士，嘴上发出“嘿喉……嘿喉……”的口号，在船首竖起大盾，驱舟向白马津缓缓推进。整支部队，发出逼人的气势。
“让弓弩手放轻松点，把手从扳机上拿开！”王奇笑着对徐荣笑道。
被袁军的气势所夺，王奇军的稍微有点紧张。
得知袁绍的主攻方向以后，王奇已经从甄城濮阳等地又抽调了三万五千兵马过来，加上原来的近五千兵马和洛阳带来的一万援军，现在白马津已经有了近五万兵马。但由于大部分士卒都留在寨中作机动兵马，弄得正面持弩防守的士卒，只有几千人。面对远处密密麻麻的袁军，初次尝试新式武器的守卒，免不了有点紧张。听到王奇下令，才依依不舍的将手拿开。
“还有三百步！”
投石车测量员的声音传来。
“还有两百五十步！”
“还有两百步！”
“主公，他们已经完全进入投石车的距离了，怎么还不……”张济稍微有点紧张的问道。
“呵呵！不急，要打，就得突然的，狠狠的打，这样才能产生恐吓的效果！”王奇冷笑道。
“还有一百五十步！”
“一百步！”
袁军开始让弓箭手放箭掩护。
“九十步！”
袁军已经开始下船，后面的船正排成一列，准备将木筏小船架设成浮桥。船上携带的鼓号也响了起来。
“八十步！”
“嗵嗵嗵……”袁军开始冲锋了。
“七十步！”
“弩手准备！”王奇终于下了第一个命令，此时已经有稀稀落落的箭失射到城寨上，但偶尔中箭的士兵还是听话的没有攻击，静静的等着王奇的攻击指令。
“六十步！”
“全体攻击！”
“嗖嗖嗖……嗖嗖嗖……”
弩箭发射的声音和投石车抛石的声音同时响起。
“啊……阿……”“扑通……哗啦……”
如果普通的弓箭袭击可以用雨来形容的话，那王奇军这次的弩箭袭击，则完全可以用瀑布来形容，而且还是尼加拉瓜大瀑布。
强弩配上连发的后果就是，冲在最前面的近千人，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被无数的弩箭穿透，每个人至少挨上了五六枝箭。最最恐怖的是，由于进入了强弩威力最大的攻击范围，弩箭射中前面的人后，并没有停留，而是穿透这个人的身体，继续飞去，狠狠的扎进第二个人的身体，有些甚至还穿透第二个人，一直扎到第三人的身上才停住。后面第三第四排的袁军，看到前面的惨景，心中一阵动摇，但是他们连恐惧的时间都没有，前面两三排人千疮百孔的尸体刚有点倒下的趋势，“嗖嗖嗖……嗖嗖嗖……”的声音再次响起。
第三第四排的袁军没再前进一步，保持在原来的位置，也倒下了。
然后是第五第六排，第七第八排……
弩机响了六次，短短的一瞬间，刚刚好不容易冲上滩头的五六千袁军就全部阵亡。
沙石滩上留下一片千疮百孔的尸体，除了尸体偶尔抽动手脚发出的声音，一丝惨叫声都没有。
整个滩上一片寂静，包括还在船上的袁军和在城寨上防的王奇军，看着面前的惨景，全都是一片寂静。
两方的人都想不到会出现这样一个场景。
袁军刚刚看到王奇军弩箭的效果时，虽然有点害怕，但也知道弩箭的缺点，就是射了一次后，上箭拉弦很费时间，中间会有一段时间的停顿，只要牺牲一两批人，就肯定可以利用时间差冲上去近身攻击。那里想到，预料中的停顿并没有到来，对方的弩箭，就象是无穷无尽，不用上弦似的，直到自己的身旁才停下来。这是活下来的袁军的想法，更多的袁军，则是在期待这个停顿的过程中，已经死去。
城寨上的王奇军同样没想到连弩会有这么大的威力，强弩的杀伤力大家都是见过的，那万箭穿心的感觉就不用提了。但它在大规模战斗中，一般也就只能负责射杀前面的精锐，像现在这样，一次攻击就清处一大块地盘来的情况，那是从没有看到过的情形。小到刀枪矛祭，大到投石车连弩车，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大威力武器，造成的效果，全都没法和现在看到的情形相比。
就连始作俑者王奇，也有点愣愣的反应不过来。当初让袁军靠近了再打，那是以前看战争片时，经常看到指挥官让敌军靠近靠近再靠近，然后一声令下，机枪一响，敌人成片的倒下。本来战争片中，有很多人在机枪响起时是主动趴下的，这次活学活用，想不到袁军竟然不畏死的站在哪儿，这样的后果就是，挡在面前的袁军，全都被弩箭射穿。取得的成果，比电视中的机关枪还大。
“这！这就是连弩呀！”
直到张飞呢喃的声音响起，王奇才从自己制造的惨境中回过神来。
“愣着干什么，操弩手还不换弩射击！”王奇大哄道。
同时下令：
“捕弩手给空的弩机上箭，射击不能停下来！”
“嗖嗖嗖……嗖嗖嗖……”
“啊……”袁军的惨叫声再次响起。
船上的袁军本来还在犹豫是不是要继续冲锋，王奇军的连弩一响，那里再会犹豫，很多人连船上都不敢留，“扑通……扑通……”回头就往黄河里跳。
宁愿被水淹死，也不愿意被连弩射成千疮百孔。
从刚刚开始时的观望，到因为连续射击而带来的失望，再到面前战友倒下时的无望，又到王奇军稍稍停顿带来的一丝期望。当连弩的声音再次响起时，这一切都化成了绝望。
不少袁军眼看弩箭降临，直接就往黄河跳，但还是有很多人凭着直觉反应，是转身往后跑。此时后面的木筏已经顶着投石车的袭击，基本连成一片，浮桥正在进行扩大宽度的过程。不少袁军正沿着粗粗铺就的浮桥前进，却突然遇到了转身跑来的自己军，桥上立刻乱成一片。
他们这边混乱，白马城寨上可不会就这么停下，连弩响起之出，袁军仍然是像割麦子一样，倒下一大片。
这样一来，再也没有士兵敢留在靠近岸边的船只上，留下来的也全都被王奇军射死，第二波连弩的机簧声一停，沙滩上，临近沙滩的船只上，所有的袁军都已经非跑即死。而整个滩头阵地上的场景，也浮现在所有袁军士兵的面前。
刚才有抢滩的士兵挡着，袁绍他们在对岸还看不清楚，现在这些士兵逃的逃，死的死，滩上的真实情形就浮现在他们面前了。在连弩的箭枝射出时，他们就已经知道不好，但眼前看到的情形，还是让他们大受惊吓。才一盏茶的时间不到，冲上岸去的士兵就都死光了。他们身边没有一个敌人，每个人的身上，都插满了箭枝。这样的情形，实在没法让袁绍和他的将领们接受这个事实。
“鸣金！收兵！”
不用袁绍下令，那些还在浮桥上和正准上浮桥的，都已经匆匆的往回跑了。
其实这一次真正被王奇射杀的援军并不是很多，第一次还设到了五六千人，第二次大概只有第一次的一半，其他的一两万袁军，可以说基本上是被吓走或吓死的（跳黄河，因为不会游泳而淹死），袁绍军的实际损失其实也就只有一万零一点，其他的基本上都跑回北岸了。
看到袁军退去，王奇也没下令追击，只是派人将遗留的船只收起来，将浮桥烧毁，就草草收兵。
当然，那些尸体上的箭枝，还是基本都被收集了回来。刚刚两次射击，就耗费了他六万枝羽箭，虽然射杀了将近一万人，但剩下的箭枝，却是绝对没法防御住袁绍的二十几万大军的。以袁绍军那些谋臣的才能，应该很快能看出这一点。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苦战。
第一百八三章 血战白马
“王奇小儿又玩什么花样？”袁绍精神萎靡的在虎皮凳上坐下。
连弩造成的惨竟，狠狠的打击了他必胜心。
“主公！那肯定是王奇小儿新弄出的什么奇技淫巧之物，威力如此巨大，如果没有对策，切不可再冒然进攻！”辛毗进言道。
他打心眼里不想和王奇交战，今天看了王奇军射杀先锋部队的样子，自然更加不主张作战了。
“哼！那王奇只是用弩箭射击而已，就算那弩再强，也不过是用箭攻击！明日主公让士卒顶着厚质木盾前进，王奇军的箭枝，自然就没办法再对我军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审配不屑的道。
“不然！不然！”许攸摇头道：“就算盾牌能挡住王奇的弩箭，受了今日惨败的影响，军士们士气低迷，明天也根本没法继续上阵作战。要想取白马津，最好还是过两天再说！我们这段时间应该派探子去王奇营中侦探一下，看看那新弩箭的底细！”
说完忍不住有赞叹了一句：
“这种恐怖的武器，还真是杀伤力惊人呀！”
许攸提起连弩的杀伤力，立刻引起了满帐诸将的同感，就连素来以勇武著称的文丑高览，眼中也闪过一丝恐惧的神色。
“不错！不错！”袁绍忙点头，“应该先调查清楚！”
他亲眼看到了滩上的惨景，内心对于这种新式的武器也十分顾忌。
“难道我们二十几万大军，还要干等在这里吗？主公！军中粮草已经不多，如果不能在几天之内突破白马，我们就没有足够的粮草支持到进攻洛阳了！”审配急道。
袁绍一阵皱眉，审配说的没错，军中的粮草，算上刚刚从新征秋粮中抽调的那部分，也不够两个月的用度。如果不能一鼓作气突破白马，今年的行动的就会功亏一篑。而一旦停下来，少了大胜公孙瓒的胜利锐气，再加上自己也没法继续养活这么多的军队，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再次发动攻击。甚至在几年之内，河北都得进入休养生息，积蓄实力。这么长的时间，谁知道会发生怎么样的意外。
“主公！我们等在这儿的时候，也可以用别的办法尝试一下！黄河沿岸，除了白马津之外，还有一处很适合的渡河点延津。如今王季云将大军都调来白马津应战，不知道还有没有另外派重兵防守。如果没有的话，就可以派一支奇兵偷袭，再绕道到白马津之后，两面夹击，定然能大破王军！”许攸出奏道。
其实这个意见仅仅是想宽慰一下袁绍而已，他当然能够猜到，以王奇一贯的表现，就算没有重兵防守，也应该是有另外的准备的。
“好！此计甚妙！王奇大军都在这儿了，延津肯定空虚，我立刻让高览将军率一万精兵，前去延津！”袁绍赞道。
审配听了本来想说点什么的，但看了看袁绍高兴的神情，也就只是紧了紧眉头，没有发表意见。只是看向许攸的眼睛，却是嘲讽中带了一丝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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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派到延津去的高览，算是一个有勇有谋的将才。看到延津城寨中旗帜稀少、人影尽无，想起临行前审配从事的叮咛，心中顿时有所怀疑。他并没有直接下令进攻，而是命三百死士带着大量空船，大张旗鼓的佯作攻击。
果然，当船只靠岸，寨中就喊杀声大作，墙上尽是王奇军的人影，人数不下一万，弩箭投石车一起发威，瞬间将刚刚靠岸的袁军消灭殆尽。
看到王奇军真有准备，高览也只得带兵回报袁绍。
奇兵无效的袁军，一直到五天后，才让绝大部分的士兵恢复士气。
刚好袁绍派到王奇军的中探子也传来了消息，知道王奇的这种新式武器叫暴雨梨花弩（采用miao~的提议！也欢迎大家多出主意！），可以连射六失，杀伤力极大。许攸和众谋臣，又从探子回报王奇曾经叫人收集残箭这件事，推断出王奇的弩箭应该不是很多。
有了这样的消息，再加上军中赶制的一千面加厚大盾已经制造完成，袁绍决定再次对白马津发动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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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云压城城欲摧，也许是老天爷预料到今天将会有一场血战，白马津上空，一改往日的晴朗，天空阴沉沉的。
五更天，白马城寨的了望塔上突然响起了凄厉的告警声。
刚刚进入校场准备日常训练的王奇军立刻改变队形，集体朝城寨上赶去。
“哼！终于准备动手了！”王奇冷冷的哼了一声。
只是脸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轻松。
“弓弩手上城墙防守，甲兵列队，随时准备出城迎战！”王奇下令道。
上次才一盏茶的时间，就射光了六万枝箭，剩下的箭估计也不能坚持半个时辰。今天的白刃战，应该是不可避免的。与其让袁军冲到城寨上来发动进攻，还不如主动出击，将袁军堵在浮桥上。利用自己的局部优势兵力，在岸上防守。
响亮的牛角号声和前进鼓声再次响起，踏着鼓点，袁军喊着号子，缓缓驱动船只开始向白马津开来。
看到袁军船头前方的巨盾，王奇不由紧了紧眉头。
“主公！袁军已经有准备，应该是想用厚盾来低档弩箭，这样的话，就算让他们靠近城墙，连弩的效果也不是很大，还如让步兵现在就出击，让连弩漫射，配合步兵进行攻击！”旁边的陈到出言建议道。
王奇明白他的意思，对方有了厚盾，自己的连弩也不定能穿透。既然不能发挥连弩的穿透优势，那就发挥他的射程优势。远远的漫射，利用弩箭下落的力量，将躲在巨盾后面的袁军射杀。
“好！次计甚妙！”王奇赞道。
心中暗赞自己英明。让陈到到自己身边协助指挥这个决定，还真是做对了。
“仲康！就由你带两万甲兵上阵，在滩头狙击袁军！”王奇下令。
“诺！”
许褚领命前去。
“翼德！你去集合剩下的两万人，随时准备替换仲康的部队！”
今天袁绍铁了心准备攻下自己的白马寨，应该是一场血战，自己得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
“诺！”
张飞也领命前去准备自己的部队。
“徐荣！张济！陈到！你们和众将带领我的亲卫，先在我身边。看到有敌军大将出现，随时准备上阵支援！”
“诺！”三人领命。
王奇这边刚下完命令，袁军那边也开始有变化了。
“冲锋……”
船队中一声号令下来，刚刚抵达河面中线的船队立刻开始加速，快速的向白马津冲来。
在城中的许褚也立刻率军出城，来到沿岸的拒马栅栏后面列阵。
为了密集防守的需要，士兵们都放弃了其他武器，大部分人只是拿了一杆长矛，身上穿的铠甲却是都是制式的胸甲。
经过近两年时间的研制，马钧终于成功制造出了第一台水力驱动的冲压设备。如今，一次冲压成型的铁甲，已经成了王奇军的制式装备。只是由于技术的原因，导致铠甲过于厚实，只能冲压出最笨重的胸甲，其他的护臂护腿之类的，还得手工打造。成套装备冲压铠甲的部队依然十分稀少，这次也只是临时给这四万人换上了胸甲而已。
黄河两岸，没有一丝风。
攻守双方都感到了窒人的气息，这种压抑的感觉，沉闷的让人说不出话来。
还好！黄河的宽度毕竟有限，这种沉闷的感觉没持续多久，一声喊话响起时，快速航行的袁军渡船，已经进入了双方弓弩手的攻击范围。
“放箭！”
“投石车攻击！”
袁军和王奇军攻击的命令先后响起。由于王奇的弓弩手大部分在城墙上，此时还勾不着。最先攻击的反而是袁军，不过王奇投石车的射程可不是袁绍军的弓箭可以比拟的，袁军的攻击命令刚下，这边的投石车也开始发威了。
随着渡船的快速靠近，双方的士兵都能看到对方脸上的表情了。
守方相对寥寥的石块和攻方旨在掩护的箭雨，并不能对攻守双方产生多大的杀伤力。一边的大盾，一边的铁甲长矛，轻易就将来袭的大部分东西挡住。
眼看袁军即将靠岸，“连弩射击！”这个命令及时的下达了。
“噼噼啪啪！”就在袁军战船靠岸的时刻，密集的箭雨越过袁军本来认为可以抵挡一下的大盾，落到了藏在后面的袁军身上。
“啊啊……”的惨叫声不断响起，但由于没有上次被射成千疮百孔的样子，对士气的打击就没有那么大了。
袁军除了在刚开始受到弩箭袭击时稍微缓了缓，很快就又恢复过来。悍不畏死的袁军，干脆抛弃已经没多大用处的大盾，用大盾作跳板，跃过王奇军布置在岸边的木刺，跳下船冲向拒马栅栏后的王奇军。
很多袁军根本不管面前拒马上尖锐的木刺，抓着木刺就准备往上爬。栅栏后面的王奇军也毫不手软，长矛穿过栅栏的缝隙，狠狠的扎进胆敢靠近的袁军体内。
陷入疯狂中的袁军不知道害怕，战友的死，反而激起了他们心中的血性。大多数袁军还是继续采用这种翻越方式，有些行动快一点的，直到将要翻越的时候，才被王奇军刺死，他们的尸体落在拒马上，反而一定程度的压制了这种防守武器的效果。即便有几个袁军害怕，后面的人根本不管前面的迟疑，当他们狠狠的冲击上来时，就将前面的袁军撞到了拒马的木刺上，来一个透心刺。
但这样的伤亡，显然没法和连弩的袭击相比。即便是用漫射，满天的箭雨，也还是让大量的袁军，在还没下船的时候就已经倒下了。暴雨梨花弩，还真是像暴雨一样，无孔不入呀。
由于城寨上连弩的配合攻击，面对这样两面绞杀的战局，袁绍军明显有点跟不上节奏。很快，袁军冲击拒马栅栏的第一波攻击被打了回去。
就在许褚的部队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袁军的浮桥终于架设完成了，源源不断的袁军，冒着密集的箭雨袭击，继续向白马津冲来。
这次干脆由一个袁军将领在阵中指挥，以几百刀斧手压队，强行催逼袁军上前，稍有后退，刀斧就上前将他们击杀。
血腥的杀戮，最容易激起战士们的斗志。这样的紧迫的环境，让他们更加疯狂的向前冲去。根本就不顾那拒马上的木刺，有很多袁军，都是直接狠狠的撞在木刺上的。而他们后面的人，也攀过他们的尸体，跳到拒马那头。即便在空中就已经被击毙，他们仍然在意识残存时，将手中的武器扔向王奇军。
面对这样的情景，包括王奇军在内，靠近拒马栅栏部分的士卒全都陷入了疯狂状态。
刚刚一个袁军翻过拒马，就被不知多少支长矛刺穿，一个王奇军士卒刚刚用长矛刺穿一个袁军士兵，还没来得及拔出来，就被不知道那里飞来的短刀击中面门。而随着越来越多的袁军倒在拒马前，他们积累的尸体，已经形成了一个缓坡，可以让后方的袁军踏着他们的尸体冲过去袭击。
“步军后退半步再向前猛刺！”
许褚队的后阵一个声音传来。正是这支部队的主帅许褚。只是他旁边站着的却是本来在王奇身边的陈到。
王奇军军令严明，听到许褚这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命令，士兵们还是头也不回的后退半步，然后再一个猛刺上去。
这下子刚才行动的效果就体现出来了。刚刚王奇军稍稍后退，立刻让那些冲上拒马的栅栏的袁军没了着力点，很多袁军都在后面的推搡下，一个跟斗往地下栽去。拒马和栅栏很高，他们的身子刚刚落到一半，根据命令进行猛刺的长矛也插入了他们的身体。
“再后退半步向前猛刺！”
王奇军再次后退了半步，再来一个猛刺。
效果是很明显的，王奇军的这个行动，弄得袁军的士卒就象是乖乖送上门去挨戳似的。
陈到本来和王奇一起在城寨上，看到随着能冲上拒马栅栏的袁军越来越多，居高临下对王奇军发动袭击，让自己一方的士卒防守非常不利。为了有效杀伤敌人，就向王奇提出了这个建议。
王奇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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