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魂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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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叶雨悠的资质和修为，完全有资格参加，毕竟她的修为还在叶心之上。

“这样啊！”叶心只是有点小小意外，不过他一向认为女孩子不参与打打杀杀也是好的，有自己护着，妹妹没必要那么辛苦。想到或许是柳红袖另有人选吧！

“看来柳师姐你是肯定会参加了？”叶心轻声问道。

柳嫣的修为也算水云别院里数一数二的，点点头道：“到时候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哦！”

柳嫣这句话说，悠然间带着些严肃认真，叶心代表灵药园参赛的名额，看来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那我只能祈祷别与师姐成为对手！”叶心自然听懂她的意思是对着自己，平静的说了句婉转的言语，且不说自己是否有能力胜过对方，至少不能还未开始就认输求饶吧！这般说道也让柳嫣听的舒坦。

“我就先回去了，麻烦师姐见到雨悠转告一声，母亲让我给她带了些东西！”叶心说的倒是真话，子女在外，母亲自然挂心，临行前亲手做了些糕点、衣衫。之所以没有让柳嫣代为转交，正是强迫叶雨悠出来见自己，水云别院尽是女子，即使道歉，自己也不好闯进去。

院落里，一道高傲冷冽的目光扫视过来，对着叶心不屑的哼了一声，正是杨云琴，叶心直接无视，这些仗着父母庇护的花朵，已经再没有资格威胁到有了修为的自己。

凄冷的冬夜，没有半点虫啼，死寂的山顶上，叶心已经爬了三遍天梯。

不时抬头望着深邃的夜空，不时冷漠的扫视远处楼阁，似乎等谁等的心急。

“固执的小子，看来老夫不来，你今晚是不打算离开了。”

萧索的身影，突然闪落在面前，叹息出一口温热的白气。正是墨阳，似乎比之前见到时显得更苍老了些，皱起的眼角眯成一条线，静静看着气喘吁吁的叶心。

连续爬了三次天梯，对现在的叶心来说，也仅仅显得有些劳累并不难受。

“为什么？”叶心淡淡的语气，冷眼看着墨阳，没有不敬却也未行礼问候。

墨阳看着其没有往日那般礼貌，也知晓他问的是什么，紧了紧衣襟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之所以不想来见你，就是知道你会问这个。”

叶心没有再说什么，抬眼静候。

墨阳侧头望向东方夜空，沉思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想不到你们会遇到这么大的劫难，也想不到那几个孩子终究还是夭折了。”

“他们是为我而死。”叶心冷冷的插了一句话。

“若不是老夫拜托他们以命护你，他们也不会如此选择。”墨阳有些自责，不过他这年龄和修为层次，对生死早已看的淡然了，悲伤而不哀念。

“为何如此待我，我的命与他们一样脆弱，没有任何特殊。”叶心或许是怨自己，又或许怨墨阳几分，乘着难受的心情所以态度一直冷漠。

“我们有过约定，所以你的命对天宗更多人来说，很珍贵。”墨阳依旧看着远处，没有解释他的苦楚，而是说道：“十八年前，云天城中，天宗数十人迎战夏长天，活下来的只有老夫、天尘、红袖，而那一战城中死伤过了十万人，惊涛他们三人，便是我从死人堆里寻出来的。”

叶心眉角一蹙，死去的三位师兄身世大致如此，不过对墨阳的答非所问有些不满道：“那个魔头的故事我没兴趣，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呵呵！魔头？”墨阳低声呢喃道：“是啊！我现在跟他说这些做什么，太心急了。”

“我何尝不是当他们几个为亲子，我也难受，不过他们选择了承受死亡，也是有血性有担当的好孩子。”墨阳闭目轻吟，单薄的背影让叶心也有些不忍责备。

叶心无力的捏了捏拳头又松开，终于舒了口气道：“是我太软弱了，不该逃避责任，把他们的死迁怒到前辈身上，抱歉！”

“记着他们的好，他们就能一直活在我们心里，老夫多少也是有责任的，有些事现在跟你解释太多你也不会相信。”墨阳转过脸来正色说道：“不想再有亲人枉死在自己面前，那就好好提升实力。”

“以后不会再有亲人为我送命！”叶心紧紧拽起拳头，与其目光相对。

墨阳摇摇头，眼中暗藏思索道：“你还年轻，没有足够实力就不要轻易说大话。”

“你不信？”叶心目光坚定毫不避让：“至少我可以选择死在他们的前面。”

“你死了，你的敌人依旧会杀死他们，别人也只是比你晚死一刻，依旧是为你送命。”墨阳简洁的说道，有心教导过于冲动的后辈。

先死后死，果然毫无区别，叶心一时间无言以对。

“拿下天外楼的第一名，用实力证明给我看！光用嘴皮子说没用。”墨阳渐渐诱导话题，终于说明了目的，不过没有恶意，叶心也未擦觉掉进了圈子中。

“参加比赛难道不是为了第一名而去？”叶心倒是不以为然，说着理所当然的话。

“呵呵！也对，任何人都是这般想。”墨阳诧异，不过立马泼了盆冷水：“不过参赛的弟子中，并不少丹武境四重的人，你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准备了。”

到达丹武境五重便有资格晋升师长教导往后的新收弟子，而超过五重修为便不能参与天外楼的赛事。不过任何人，只要在作为弟子的期间，在每年一次的赛事中取得名次，往后每年都可定期进入密地中得到好处。

“我想去赤阳堂。”叶心望着远处山顶，平静的说来，没有接过墨阳的话。

“去吧！”墨阳知道他想做什么，轻声应许之后道：“最后提醒你一下，这次神农谷尽数将灭血月盟的功劳推给你，也送了些赏赐，不过并不是什么好事。”

“嗯？”叶心一惊，他并不知这些日子其他人都做了些什么。

“你以为易孤鸿的本事，杀死萧靖离很难吗？他是不敢，所以故意放掉的。”墨阳难得的蹙其老眉：“萧靖离有个哥哥，修为了得，他们是怕被对方找麻烦。”

墨阳都说修为了得，也难怪神农谷投鼠忌器。叶心亲手了结了灰袍人萧靖离，没想到对方还有更大的后台。

“不过那人已经好多年未显踪迹，不知生死。”墨阳拍拍叶心的肩头道：“有老夫在，也不惧他。”

叶心自然不愿意一直依赖别人的庇护，不过眼下也无它选，点点头便朝着赤阳堂去了。

冰冷的风，清扫着满地疮痍。叶心未进赤阳堂，而是在一处外围角落，用长剑慢慢挑出三个小坑，将带回的几掬血红色泥土风别埋下。

“三位师兄，这里也算是你们的家，就在这里吧！”

没有香烛，没有尸骨，短小的三块木牌刻上名字，几个小土坟，是叶心唯一能报答的方式。第一次的生死经历，对叶心未满十八的心灵来说，过于悲伤了些。

抹掉眼角的泪纹，默默念着：“你们死后，只有我一人为你们落泪，不知将来又有几人为我落泪。”

真切的眼泪是昂贵无价的，人活百年，身死之后又怎能知道这个世上有几人正为自己落泪，正常情况下父母已故，唯剩亲友子嗣。只是看到三位师兄孤儿身世，叶心一时感触。

叶心离去之后，墨阳身影闪落，白发荡在风中，久久才道来：“你们值得老头子流泪。”

清晨初至，阳光依旧不暖。

一阵哐啷声，叶心从房中出来，正见天尘提着一小包裹站在门口。

“师傅早！”

叶心一夜忙碌，倒也神清气爽，主要是心头的压抑少了许多舒坦了。

“这是神农谷那边送来的奖励，宗主说交给你。”

天尘将小包裹递给叶心，不待他打开来查探继续说道：“一个月后天外楼大赛开始，这段时间参赛弟子可以自由历练，也可自由阅读功法典籍，你想学什么就去藏书楼，看不懂的就来找我。”

“你也不用担心大赛上有人对你不利，为师只要有一口气，那几个老家伙的孙子、儿子就算被你打死了也不惧。”天尘说着，摸着胸口被天绝打伤的地方，有些来气。

“都怪弟子鲁莽，给师傅惹麻烦了。”叶心微微感动，诚恳的说着。

“我自己的弟子，我怎么会不知道秉性，都是他们找事，身为男儿就不能软弱退让。”

天尘说罢，笑呵呵的朝着张浩、骆璐璐房间去了，看来那二人痛苦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这样一个师傅虽然为老不尊，一副弟子杀人放火，他扛着惯着的语气，不过所作所为倒没有半点有愧于心。

“果然是好东西，既然你们把事情推给我，我就收下了。”叶心翻看着神农谷给的奖励，一阵激动，也不客气，关了房门开始物尽其用。

第四十二章太初九魂

“神农谷不愧是丹师的摇篮，出手这么大方！”

看着包裹中的几粒丹药，真是雪中送炭。几粒聚灵丹品质极佳，还有一粒“通天丹”能激发丹田战气漩涡，加速凝练成武丹，顺利踏入丹武境绝对一次成功，乃四品丹药，丹方极为难得，一般都不外传，这可以是培养宗门弟子的一大手段。

一份“火炎经”赫然在内，这也是神农谷的不传之秘，在整个丹师界里，算得上是顶级的秘术，乃丹师专门控制焰灵杀敌和炼丹的手段。

“为什么给我这个？”叶心惊喜之余，也万分不解，如此珍贵之物为何送与天宗，莫不是欺天宗在丹药上没什么造诣，故意送来却料定无人能使，只是挂了个送重宝的空名头。

“反正我也用不上。”叶心撇撇嘴，无所谓的默默念叨，火魂占据了焰灵的位置，他可不敢尝试控制使唤那位大爷。

“小子，谁说你用不上，你学会这上面的手段，就能发挥大爷的威力去杀人。”火魂感应到了叶心的意识，突然插话：“不过你可别想控制我，以你现在的修为，就算学会了也只能发挥出我一丝一毫的威力罢了。”

“额！你愿意帮我，那我学学倒无妨。”叶心有点不肯定自己听到的是真话，蹙眉说道。

“哎！我们这一类虽然强大，但是出了自己的结界空间，便是单纯的魂体，是无法直接去攻击生灵的，除非是被生灵操控指挥，不然大爷才懒得让你学这功法。”火魂语气带着无奈，似乎想发泄多少时间来的憋屈，语气颇快道：“都怪洛菱纱，不然我呆在自己火狱结界中安全多了，也不用跟着你提心吊胆，说不准哪天就被强人抓去融合了。”

“我们？你还有同类啊！”叶心来了兴致，赶紧追问。

“废话，没有太初九魂，那天地间如何维持生息不断。”火魂摆出一副教育无知小孩的口吻说道：“太初九魂金、木、水、火、土、风、雷、光、暗，就例如我，因为我的存在，自然界中才会不断有地火、天火这些东西孕育而出，我们太初九魂可是天地初开时最早诞生的生命，是它们的源头祖先。”

叶心听的兴致盎然，还未来得及消化，火魂又嬉皮笑脸补充道：“嘿嘿！那些地火、天火对我来说就相当于躯体，若是被我融合多了我也会变的更强，只不过也很危险，我也可能被他们融合掉，意识被它们主导。”

“这样啊！那上次你吞噬的地火弹有效果吗？”叶心随即一道意识回了过去。

“那东西太低级了，若是能找到制造地火弹的火焰来源，说不定是地火，那效果还差不多。”火魂说着奸笑了起来道：“嘿嘿小子，若是你实力够强，能帮我抓几个天火融合一下，我就帮你找齐太初九魂。”

“得了吧！我拿你都没辙，还想九个一起，我可没那么贪心。”叶心听的一阵心凉，让自己去帮它抓天火，那得需要多强的实力，一个不小心就得灰飞烟灭。

“胆小鬼，太初九魂如果全让你得了，你就是这天地间的神。”火魂循序渐诱，说道：“我也没让你现在去，我们的生命是没有年龄的，永恒不死，不急的。”

火魂其实早就打着小算盘了，毕竟像叶心这样一个不用抹去意识、不认主的对象难找，更何况他身具洛菱纱的传承，火魂知道留在他身边，只要给足时间，比跟着任何人都来的强。只可惜叶心才刚刚起步，实力弱小，火魂才对其毫无敬意。

“不用说这么动听的话来诱惑我，只要你全力帮我，我自然也会真心待你。”叶心不敢轻易许诺什么，不过火魂的力量他也却是舍不得，一直想着如何将其长久留在身边。

“戚！”

火魂不屑的出了一声，便不再言语，天晓得它以前说在叶心身边先看看其修为进度，再做打算，那话到底有几分可信，多数还是死要面子才那般说的。

叶心吃下那几粒高品质聚灵丹，体内战气早就修炼至巅峰，只是一直尚未感觉到突破丹武境的契机。犹豫之后果断的吃下了“通天丹。”

“通天丹”只是辅助结丹晋级和绝对成功几率，不能增加战气修为，所以毫无副作用，武者九转修为服用最佳，而丹名正是取自天武镜，寓意着结丹之后顺利修炼至遥遥在上的天武镜，只是一种希望罢了，天武镜可不是有点资质就一定能达到的。

“没反应！”叶心闭目静候，毫无感应。

“先去藏书楼看看，看看有什么适合的武技。”为避免浪费时间，叶心独自一人朝着天宗的藏书楼而去，不足一月即来的比斗，时间怎么安排都不够用。

五层高的巨石楼阁，耸立在丝丝云雾中，这里存放着天宗所有的武技、功法，位于通天殿右侧千米处，门前只有一靠着睡椅的青衣老者，细瘦的脸面倒有些红润血色，椅子旁一小竹台，摆着一副紫砂茶具冒着丝丝热气。

“哪一院子的弟子？”就在叶心走到离其不足三米的时候，老者轻抿了一口茶水问道。

叶心闻言取出身份牌子双手递上，也恭声说道：“灵药园，叶心见过前辈。”

老者没有接过，只是扫了一眼，放下手中杯具轻声道：“去吧！二楼所有可随意阅览。”

叶心见老者似乎不打算起身，微微弯身一礼便去了。

一层楼内数个大木柜，分割着数百个小窗口，其内均放置着一卷精致的卷轴，叶心随意翻看了几处，大多是刚入门的初级功法或武技，功法已有炼心诀，也不允许他再选其他。

一层楼中也有不少武者阶段的弟子，都很安静的选择着适合自己的卷轴。

叶心听着之前老者的话上了二楼，这里只有寥寥四五人，所陈列的柜台比一楼也少了几个，二楼的卷轴等级相对要高级一些。

“就你了！”叶心寻了一会，寻到一卷完整的“流云步”，比之灵药园中的那本更为完善，看来这个才是原本，后面还附有一些前辈的心得。

“不达丹武境，谁让你上二楼来的。”

突然一个男子在身后轻声道来，语气颇显不悦。

叶心感觉到背后不善的目光，蹙眉转身，一个二十出头身高米八有余的白袍少年，正抱着双手一脸微怒。

“叶心代表灵药园参赛，为什么不能上来？”

熟悉的声音，正是叶雨悠，与柳嫣一同刚刚上来。叶心眉角舒展，无视了面前的少年，笑着迎了过去。

“原来是叶师弟啊！难怪这般傲气。”男子对叶心的无视，拳头轻握，不过对着叶雨悠和柳嫣还是勉强支起一个笑容。

“邓辉师兄，你们逐月堂不用这么明显针对叶师弟吧！”柳嫣一如往常，对着所有人都清冷如霜，说完这话只是对着叶心黔首轻点。

叶心听懂了柳嫣的介绍和含义，既然是逐月堂的人，明显是认识自己的，显然是故意找茬，废了刘峰，也难怪被天万里列入“黑名单。”

“呵呵！没办法，师傅带我如父，我自然不能违背他的心意。”面前叫做邓辉的少年毫不掩饰敌意，自在一笑，完全不把叶心放在眼里。

“你还真以为自己无敌了不成？”战气蓬发，叶雨悠娇容冷漠，欲用行动表示立场。

邓辉嘴角微动，明显有些惊讶，随即牵强赔笑说道：“恭喜叶师妹，这么快就晋入丹武境三重了，何必火气这么大，我可不敢在这里动手。”

邓辉与叶雨悠如今同一层次，他也深深看了柳嫣一眼，不比自己弱。

“哼！”叶雨悠很轻的**一声，又撇过头去，不看身边的叶心。

邓辉耸耸肩，似乎懒得与女人纠缠，斜眼给了叶心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安静退去。

“叶师弟，邓辉还有个师兄李江，据传这几日隐隐有突破丹武境五重的感觉，只是为了参赛一直压制着，可能是天万里想让他在比斗中对你不利。”柳嫣低声说着，眼中藏着担忧，因为刘峰对自己的爱慕，才牵连了叶心，可惜她自己没把握拦下李江。

叶心平静的望着邓辉的背影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师姐也不用自责担忧，我会小心的。”

“丫头，还生气呢？”叶心轻轻拽了拽叶雨悠的袖角，其小嘴气呼呼的撅着，手臂一甩直接走开了。

叶心对着柳嫣苦苦一笑，随即追了上去。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气了，我跟你说说家里的事。”叶心哄小孩般粘了过去。

“家里有什么事？”叶雨悠这才停下脚步，依旧不满的微鼓着腮帮子。

“父亲他…。。”叶心轻声讲着，二楼人不多，也没人责怪阅览的环境不够安静。

泪花轻涌，叶雨悠听得差点哭出声来，也忘记了再生气，伏在其肩头轻轻哽咽。

才平静下来的二楼，随着一声沙哑的开门声，几道身影进入，直直的锁定了叶心、叶雨悠一处，似笑非笑。

“好可怜的一对兄妹啊！”

第四十三章金色心田

讥讽的话语，不知出自何人之口，叶心抬眼看去，正是杨云文与胡家兄弟二人。昔日势成水火的两家后人，此刻并肩而立，果真是暗地里结盟了。

“废物，瞪什么瞪。”胡豹见到一直暗暗爱慕的叶雨悠依在叶心肩头，虽然是兄妹，还是另他不爽，所以讲叶心自然望来的目光说成瞪。

“自然瞪的是白痴。”叶心不好口头逞能，却着实对胡豹看着叶雨悠的眼神不快。

“欠揍吧你！”胡豹脾气本就暴躁，性格直率没有城府，卷着袖子就要动手。这几人也刚刚突破丹武境，趾高气昂对叶心毫无忌惮，尤其是叶心在血月岭的事迹让他们不爽。

“碰！”

谁也料不到胡豹这个白痴真敢在藏书楼中动手，一个直冲对着叶心猛拳砸出，还好他没敢动用武技修为，只是蛮力欲将叶雨悠与其分开。

叶心躲闪不及，刚将妹妹推开一旁，便被铁块般硬朗的拳头落了在了心口。

冲击力将叶心推至墙沿处才止住身形。

“大胆，滚出去。”

一道暴怒的声音，正是书楼门前饮茶的老者。声响刚落，空气中一阵无形波动随至。

“啊！…。咚咚咚！”

胡豹在藏书楼中对同门出手，性质恶劣，被那老者遥遥一招从二楼楼梯掀了下去，看的一众人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后也不敢出半点声。

“叶心？”叶雨悠焦急一呼，以为叶心受伤不轻。

“别过去。”柳嫣闪身过来拦住她，只见叶心受了那一拳之后，居然就地闭目盘坐下来，不出声也无伤势症状，旁若无人的似乎修炼起来。

“这小子难道被打傻了？”只有胡虎没头没脑的看着叶心，没有将弟弟被“请”出去的事放心上。

二楼此时接近十来人，都凑过来好奇的看向叶心。

片刻之后，二楼的书架难以擦觉的有些抖动，在场的人都有一定修为，惊讶却未慌乱。

如万马奔腾，由远而近，颤抖的痕迹还在逐渐加强。

叶心之前服下“通天丹”由于功法特殊没能立时生效，刚才被胡豹一拳激动了心脏中的战气漩涡，体内一阵翻腾，迫使他立即调息压制。

全神贯注的状态下，脑中忽然一片清明，再不是单纯的闭目打坐，这是一种空灵的冥想状态，丹武境之后修炼的一种必然的高深姿态，一般人即使熟悉掌握了，也很难在一炷香之内进入，叶心却无意识的瞬间进入了状态。

“雨悠护法，谁都不准靠近。”柳嫣看出了端倪，毕竟自己早已突破丹武境。二人立即隔开众人一段距离，警惕的看着杨云文、邓辉那些人。

心灵似有眼睛一般，叶心此刻能清晰的看见，如雾如丝的天地气息，柔和的顺着丹田、心窝里两个战气漩涡，旋转、沉凝，淡淡金黄悠悠而起。

天极峰上零星起落的楼舍轮廓，炊烟渐次升起又飘散，冬风依次拂过，青石道边，花花草草枯黄的笑意很恬静，就连雪水未干的枯枝，也似乎与叶心四目相对，一切都注视着他……。自然里的气息，听得身心暖软，湿了浮华沧桑。

“是因为有火魂这类太初生灵在身，我才能感应到周围景致吗？”划过这个念头，叶心依旧沉浸在舒坦里，这些灵魂所见的画面不是平日里的记忆，是清晰的身临般。大自然的气息无比亲近，渐渐抚平体内的躁动，战气漩涡逐渐缩小，凝固。

“咻！”

叶心很自然的双手结印，一股战气异常喜悦的随臂而出，九股凝形的剑气毫无征兆的冲了出来，没有目标没有方向，柳絮迎风般飘舞着，眼看二楼的那些书架就要遭殃。

“小心。”一道剑气飞舞，从杨云文脸颊处流光般扫过，胡虎吓的顺间回神叫出声。

这不是叶心有意而为，战气凝丹时，那庞大的战气能量一时间凝固不尽，心脏处的一股居然自主引导而出，缓解了他的压力，却也好心为他突破了诛心剑气第二重。

一切匪夷所思，轮回之神的炼心诀乃身死前集毕生所悟所创，叶心为天地间所练的第一人，道路长远，谁也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