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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魂吟-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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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疯狂一次吧！”叶心忽然咬咬牙做出决定：“这次就玩个大的，我已经得罪了整个霜城，叶家也得罪了无极门。再多些又有何惧。”
“哈哈哈，兄弟陪你，掀翻这江湖又何惧。”沐羽寒也为之神色激动起来。
萧靖歌看着二人的豪情壮语，目中尽是欣赏，似乎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模样，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热徐顿时澎湃起来，宽慰的笑道：“老头子此残生已经无所事事，陪你们走一遭权当打发时间罢了。谁叫我是你老师呢！”
“多谢老师，只是学生树敌之多。只怕要连累您过不上平静生活了。”叶心自然不担心萧靖歌会被自己连累陨落，只是按他的计划，还不知道得得罪多少人。那么多人总有认得萧靖歌的，他再想藏身隐居可就难了。
“无所谓了，老师帮学生也是合情合理，再说我出手也只算得上锦上添花，你无需太过感激。”萧靖歌老怀大慰，笑着看了一眼媚儿，他早就认为媚儿不比他弱，有媚儿在，他确实算不得雪中送炭。即使人家拒绝他的相助他也不会感觉到意外。
“先生过谦了。”媚儿却只是浅浅一笑，她的年龄她清楚。对眼前人称前辈她是叫不出口的，借着与叶心姐弟的身份。叫弟弟的老师一声先生到没什么不合适。
萧靖歌也不多做废话，转而对沐羽寒道：“你是剑痴？也是剑门沐府中人？”
“剑痴之名不提也罢，晚辈确实为剑门沐府中人。”
一问一答，并没有太过详细，沐羽寒反而回答的有那么一丁点脸色燥红。萧靖歌只是问问他的来历，没有深究的打算，随机说道：“既然你们是兄弟，那老头子也就不多嘴试探了，只是叶心惹上了无极门，这个势力可不是老夫或者媚儿姑娘一人就可以抗衡的，如果你以剑门之人的身份出手帮他，你有把握不会引出更大的麻烦吗？”
“前辈放心，我沐羽寒已经欠了叶心大哥一条命，不管我以何种身份与他同生共死，沐府之人没有权利过问，总之这些事我可以以性命保证。”沐羽寒也想过这些问题，此刻被人忽然问出，索性决然的回答了出来。
叶心也不太注重旁人的目光，至少在他看来沐羽寒是值得信奈的，从他被囚禁一月，一直求死也不愿供出自己的存在，已经足够证明。于是他岔开话题：“羽寒，我一直忘记问了，剑痴到底何解，在燕州连那碧落山庄的若冰师姐好像都知道你。”
“咳咳。。大哥就别笑话我了。”沐羽寒更为尴尬，不过还是微红着脸色解释道：“之前我好像对你提过吧，我是从家中逃婚偷跑出来的，本打算闯荡一番，争取早日完善剑意。只不过我觉得最好的方法就是与人实战，而我在洗剑崖与你相遇之前，已经用三个月的时间，在燕州以及附近两州，来回与人切磋过数百场了，这一分剑意也是这般感悟出来的。”
叶心没怎么出过远门，没听过这些，但萧靖歌这等高人，足不出户也可知晓天下事，他们自有自己的门路，只听他几乎是抽搐着嘴角道：“你小子倒也陪得上这个剑痴的痴字，有些听闻也不知真假，紧挨燕州的川州，有一剑法名家，你打不过他，便找上人家闺女切磋，人家闺女不愿，你便在人闺房前盘坐七日七夜，人家无奈之下才随了你的心愿，同你一战；听闻燕州的郡王也是剑术名家，忽然有一日，一个年轻人破墙闯入府中，十分狂妄的说要与其一决高下，若不是备份悬殊人家不好刁难你，你这会还能站在这里？”
“老头子还听说燕川两州交界处。有一农户，祖上本是剑术大家，只是到了他这一辈。因先天身体障碍无法修习，忽有一日。一少年上门求战，人家丝毫不动武功，如何肯应，而那少年苦求无果后，竟趁那男子洗澡之时抢去了他家中所有能遮体之物，逼迫人家承诺一战，最终人家无奈之下，直接将祖传剑诀都送与了那少年；再有。。。”
“停。前辈你就别说了，这些我都认了。”
沐羽寒面色潮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叶心也听得不住失笑：“你做了这么多壮举，难怪名气不小。”
“其实也是仗着剑门的身份，我才敢四处强迫人切磋剑技，不然还不早被人长辈给灭了。”沐羽寒白了叶心一眼，他觉得自己一心追求剑道至高境界，做这些根本没有任何不妥。见叶心取笑，立刻邪邪一笑：“正好你的修为快追上来了。我们好像还有一场决斗尚未进行。”
叶心语塞，即可抬头看天，装作没有听见。不说自己眼下本就打不过沐羽寒，这地段也不适合啊！
萧靖歌笑了笑，一指卢君达等人：“这些人怎么处理？”
一群天武境的强者，在他眼中如同蝼蚁一般，让人无语至极，那被指着的几人也是恨得牙痒痒，只不过到了卢君达这等层次，也是很清楚天武境之上还有着多么恐怖的存在的。
“随他们去吧，学生总不能要求老师将他们尽数都杀了吧。已然身在江湖，树敌是必不可免的。就让他们成为压迫我的动力吧，若是日后再有机会相见。我会自己解决。”叶心诚恳的说道，无不让人动容，自然也包括了卢君达也心中一惊。
“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娃，竟然有如此品性，他将来会成长到何种高度？”
自己的儿子不是叶心杀的，但终究是他绑去，给了李飞下手的机会，可算是罪魁祸首。
看出了他眼里的杀机，萧靖歌冷哼一声：“你们可以滚了，不过要从我手上离开，必须得留下点什么，总不能愧对了我第五红名之称吧！”
“就一人一条手臂吧！”
“你莫要逼人太甚！”面对这个残忍的命令，卢君达怒了，好歹他也是天武境九重的强者，一把年纪被人这般羞辱，如何受得。
“要我亲自动手不成？”萧靖歌不容置疑的斜挑眉角，深不可测的修为气势轰然压去。
“走！”卢君达不敢逗留，率先急射而去，他确信几人联手也不是萧靖歌的对手，何况那边还有一个同样强悍的媚儿。
“哼！”萧靖歌喉咙间发出一丝闷响，眨眼奔出百米的卢君达，忽然跪倒了地上，抱头痛呼，表情更是狰狞成了一团，似乎被千万针尖扎在了头颅内一样。
“现在清楚我们之间的差距了？”萧靖歌绝对不是炼魂境初期，那一身仙风道骨，立在天地间，似乎能引起大自然的共鸣，眨眼抬手间犹如神灵俯视着凡夫。
“我。。我照做便是。”卢君达痛苦的嘶吼道，随即生生撤断了左臂，又封住左身几处大**减缓鲜血的倾洒，然后萎靡在地等待着对方撤去那无形攻势。
萧靖歌冷着眼一一扫过，余下几人颤抖着犹豫着，最终还是都主动断掉了一臂膀。
威压散去，那几人相扶着匆匆离去。
“老师，您的修为在什么层次？”叶心眼睛都看直了，炼魂境一重的战斗，他见识过李湘琴和那黄柏然，但是与萧靖歌比起来，绝对是联手不敌一招。
“呵呵，难得你有求知心。”萧靖歌似乎喜极了叶心，怎么看怎么顺眼，微笑道：“老师的修为确实比他们高出太多，但能够一招压制所有人，皆因我们本就不是一个层次，或许说不是一个修炼概念。”
“学生对天武境之上一无所知。”叶心投去期待的目光，一脸虔诚。
“武道，你可知这二字的区别和由来？”他并不吝啬的说了下去，没有等人回答：“武指的便是天武境，这只是修炼血肉经络的必要过程，当然，就算是天武境巅峰也依旧是凡夫俗子罢了，唯有武道后面的道字。方可为巅峰所在。”
“天武境之后便是炼魂境，炼的是灵魂、神识。”他一指卢君达等人离去的方向：“神识与天武境前的凡人的意识不同，也是炼魂境的重点主修。我刚才用来攻击他们的便是神识，他们的意识怎能与我神识相抗？”
“神识？”叶心蹙眉沉吟片刻。理解得很是模糊：“修炼出神识便是踏上了道？”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炼魂只是入道的前提，只有天武境淬炼过肉躯，炼魂境凝聚足够强大的灵魂，才能去冲击更高的境界，追寻道之所在，那一个境界为‘九劫’据说会有天罚雷劫相伴。”
“炼魂境、九劫境！”叶心与沐羽寒均忍不住默念了几遍，心里已是翻江倒海。
“道是通往长生的路。道是攀登苍穹的梯。武道任何人都可踏足，但过了炼魂境才能算超凡脱俗，欲夺天地之妙成就神灵之威，所以在那九劫境中层次的强者，会为天地所不容，没一劫都会有天雷加身，抗不过去，便灰飞烟灭。”
“我此生未见那等传说中的强者，但确实是存在的，总之以我的实力。也是有很多顾忌的。”他最后说这么一句话，也是想让叶心明白人外有人，就算他和媚儿一直护在身边。也容不得他掉以轻心。
久久无法言语，叶心消化着萧靖歌陈诉的知识，回想着自己所有的遭遇。
洗剑崖下，那一道神息的主人，以拳头轰开漫天雷云的画面，分明证明了那等传说中的强者是存在的。洛菱纱也是曾经确切存在过的巅峰强者。
原来天武境只是一个铺垫，是终点也是开端，自己的路忽然又觉得更长了，长到开始没有信心看到尽头。
“不必气馁。虽说五十岁前无法突破天武境巅峰，便无望再踏足炼魂。但以你二人的资质，想必均在二十五岁之前就可完成这一步。可与那神州五小圣颦美。”他看得出叶心沐羽寒流露的更多都是对实力的狂热渴望。
“五小圣是什么？”叶心被其话语从震撼中拉回，问了一句。
“这个你都不知道，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某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黄花闺女。”沐羽寒调侃了一句，他自然还未来得及了解叶心的过去，十六岁前的他真可谓是没有卖出过云天城一步，也少与人打交道，孤陋寡闻也正常。
“神州五小圣便是你们这一代中，最有希望迈入炼魂境之人，其他四人不说，单是他们中唯一的女子孙玉玺，已经在十八妙龄之际迈入了天武境。”沐羽寒来头非凡，这些天才们的资料，或许本就是他必须了解的功课之一：“咱们也不用羡慕，他们或许只是比我们小几岁便开始修习，境界上才高了些，我相信以大哥你的本事，不出三年定可成为什么五小圣之首。”
沐羽寒虽是玩笑话，却也没排除真的如此认为的可能。
“别恭维我了，人家条件好的自娘胎里就各种灵药供奉着，咱们起步比不过人，后天更努力就是了。”叶心倒没有半点攀比之意，与自己无关之人修为如何，全然不放在心上，蹙了蹙眉头道：“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吧，那雷帝陵墓之事，既然天意如此，将咱们给牵扯进去了，怎么的也得捞些好处吧！”
雷之魂的一丝线索，让他这半年多，一直念念不忘，刚才就做好了盘算，问向除了媚儿之外的二人：“羽寒和老师在江湖上均有不凡的阅历，想必也都知道如何将一些谣言散播开去吧？”
“那是自然。”沐羽寒一挑秀气的眉：“大哥可是想到了什么坏点子，尽管交给我就是，保准你任何谣言，半个月之内定会传遍神州。”
“成！”叶心迟疑了一下，似乎在组织着说辞：“就这么传。”
“中秋佳节，邀青龙白虎玄武，寒*饮，过时不候，朱雀当毁。”
“孺子可教，此计甚妙。”萧靖歌明白了叶心的意思，抬眼望向之前他来的那方：“可惜，早知会如此热闹，就留下那老朋友了，想来他会很喜欢的。”
“老师，您的老朋友是什么人？”叶心随口问了一句，听萧靖歌的话，他朋友也是个有趣人或许还是个强者。
“他可是有个很优雅的外号，幻影十三刀。”
他一句话出口，沐羽寒首次显露惊容：“第二红名，幻影十三刀沈天宇。”
多么嚣张的名字，谐音竟有审判天宇的味道。他们均未见过那人真容，不过此刻特别是沐羽寒唏嘘不已，几乎算得上与两个红名令上的恶首为伍，如此殊荣说出去，估计惊怒大片人的同时也会吓死一大群人吧！
这一句简单的讯息，很快经由沐羽寒的安排，从燕州开始，短短几日便传递至了神州的每一个角落，顿时人心惶惶，竟连圣朝皇帝也为之不安，他担心那雷帝陵墓中的财富足以被人用来打造一个能抗衡他的势力。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寒中天寒
年初离开天云天城，辗转迎风城、燕州碧落山庄以及冰界，今日距离中秋夜只不过区区十五日。
叶心邀青龙白虎玄武，自然是说给另外三把钥匙的持有者听的，相比也只有他们听得懂。而寒中冰不是指苦寒大地上的霜城，他此时也不可能回去。
寒中是指燕州、川州、霜城相交的一个三角地带，虽无附属，但偏偏成为了这三地互做贸易来往的重中之重，共同打理着。更是为了来往商人的安全，此处是不允许任何武者随意动武的，否则会遭到三方的共同镇压。
最有一句朱雀当毁，叶心更是没有给那些人反应和思考的时间。灵宝阁自然不会在此时站出来公然说叶心那把钥匙是假的，不然他们在霜城拍卖钥匙，便是欺骗天下武者的行为。
一处遥远的山头上，几名身着青衫的那女，刚刚收拾了对面的一头三丈巨兽，其中一名男子脸颊上染了一抹兽血，但并不狰狞，反而将那俊朗的五官，点缀得异样凄迷。
山峰下一名美丽的女子，袭掠而来，青衣飘飘如鸿绒，纤细的腰肢柳絮般随风轻舞，落足的瞬间一头长发瀑布般荡撒开，紧贴背心，让几名男子的眼神尽数泛起爱慕的光彩来。唯有他淡淡一笑：“柳师妹，恭喜你进入通天殿，既然来找我们，可是拜在了天穆师傅门下？”
女子神色淡然，带着点哀愁的味道，自然的点点头默认后静静说道：“师傅让我来跟随玉师兄们一同历练。”说罢，他对着几名男子一一施礼，端庄得体的举止更是让几人目光炙热。
“既然同在一个师傅门下，我们自然不会反对。”玉师兄和悦的浅笑着。指腹优雅的扫去脸上的血痕。
女子对几人的目光不加理会，蹙着淡而细的眉丝道：“师傅还让我带句话给玉师兄，朱雀出现了。”
玉师兄俊朗的五官微微一颤。而后微笑的弧度裂得更开了些，从怀中摸出一块物件来。竟与叶心手中的朱雀，材质色彩一模一样，只不过那时一条青龙的形状。
“朱雀在何处？”显然他师傅天穆正是天宗通天殿的那位大长老，他也知道这把青龙钥匙早已被弟子获得，传话过来便是让他们前去一探究竟。
“寒中！”女子依旧不露喜忧，也不与旁人沟通一眼一字。
“那就去寒中吧！”玉师兄听闻后，下命令般直接说道，拔步便走。身后几人也没有一个发问或者反对。
而就在叶心等人因距离较近，率先到达寒中的时候，都城那边也有了动静。
皇宫中，本来满心忧郁，正思量着要不要派人前往参一脚或者直接镇压此事的陛下，在见过自己的大儿子，也就是大皇子之后，竟忽然就释然了，当下就派了四名修为高超的亲信与太子一道出了皇宫。
当今神州王朝的大皇子，文武兼修。且均有不小的成就，至少在满朝大半官员看来，他即使文采不及二皇子杜千殇。但综合能力特别是武道上的成就，绝对是储君的不二人选。他名为杜千欢，与杜千殇的名字皆是当今太师所赐，两兄弟非同母，但年龄相差不过十日，当时陛下欣喜之余，竟‘请’太师赐名，于是老太师说了句：“先万千百姓忧喜为先，这才是明主永固江山之根本。此儿子不如就命千殇、千欢如何？”
陛下不解，但他对太师是极为尊崇的。便毫不犹豫应了下来，直到日后每次看或喊起两个儿子的名字。都会想起那句先万千百姓忧喜为先的话来，那是太师在借机点播他不够仁义，于是好几年里，他当真行了不少有利民生的大举。没有人直到他为何这般尊崇太师，甚至还有三分敬畏。
他因自幼习武，身躯早就练得极为健硕，金色服饰上云龙腾翔，配合着他大步踏出，蠕蠕动荡宛如活了过来，果真已经有了几分君临天下的风范。
回到那守卫森严的府邸，恭敬的安排好陛下派给他的四名武者，便一个人回了书房并将之反锁。书房中已经等候着一老一少，也是一男一女，大皇子在见到他们之后，忽然面色阴寒了起来，没有半点面对朝中官员的柔和谦逊。
“恩师，父皇允了我去处理此事，我要的帮手也派下来了。”杜千欢对着那老者悠悠说道，虽尊敬对方，但他的身份，让他无需折腰行礼，老者也并不在乎，只是撸了撸下吧的寸长胡须，淡然反对了句。
“以你的身份，不能亲自前往。”
“我知道，所以才招她回来。”说着，杜千欢看向那女子，随后浮起贪婪的目光伸手想要触摸她脸颊上的一道痕迹。
女子低着头，但侧脸上哪惊心动魄的伤疤清晰历历，藏在背后的玉拳已经捏出一片惨白。忽然扬起清明纯净的眸子，两条月牙眉轻轻蹙起，一线惹人怜爱的哀伤一闪而逝，她退后了两步躲开那神来的手掌。
“你说我只要我按你的命令做事，就不会勉强我做我不愿意的。”这句话似乎些矛盾，但她相信大皇子听得懂。
“我脑子里就是放不下你，我如果永强，你没有反抗的余地。”他低声说了一句，此情此景显得有些凄凉，那女子却闪动着无比憎恶的眼神，撇过了头去，贝齿咬唇，似乎要楚楚可怜的哭出声来。
杜千欢失望的摇摇头收回手臂，垂了下去，略微自嘲道：“你知道在帮我做事，和做我的女人之间，我更希望你选择后者，而且是心甘情愿。”
女子身子一颤，仅仅只是为他收回手臂而松了一口气，狠狠闭了一下眼帘藏住泪水，用清灵而略显沙哑的声调道：“我该出发了。”
杜千欢无奈的将那面青龙钥匙递给女子，深情款款的叮嘱了声：“注意安全，带上门外那四个帮手，是父皇派下来的。”
女子毫不迟疑的转身便走。不愿在这里多呆一刻。
“轻盈，你的秘密牵连太大，你怕。所以你迟早会是我的。”杜千欢只是盯着她的背影自语了一句便恢复了那阴森的面色，对着老者道：“可惜恩师还不是时候暴露。不然以您的实力前去，那雷帝陵墓中的一切，都可为本太子独得。”
老者年约六旬，但面容肌肤跟那不足四十的男子差不多，显然是服过不老丹一类的丹药，摆着与杜千欢如出一辙的神色道：“太子之位尚未确定，你就敢自称了？看来这阴功你练得还不到火候，藏不住心思。把握不到这个阴字的真谛。”
“呵呵。”大皇子肆无忌惮的狂笑一声，似乎对附中一切人放心得很，不怕被人听见，不过接下去说的话也还是放低了语气：“我都迫不及待了，二弟想笼络天宗弟子助他掌些兵权，可现在那姓叶的小子面都没露，当时轻盈回来交代说人不会出现了，我还半信半疑，现在看来真是被她杀了。”
“那小子叫叶心，他没死。只是不知怎的杀了无极门少门主，已经自顾不暇。”老者忽然想起了什么见闻，蹙眉说了句。
“哦？”杜千欢额头突锁。望向女子已经消失的门口，沉思起来。
叶心也不知道在他还未踏足中州都城，他的名字已经被许多人知晓，只不过态度上不见得都是友好的。
寒中不寒，反而鸟语花香，阳光明媚。处在二州与霜城的交界点，所起时至炎夏，温度也如洋洋晓春，许多凡夫俗子因没有修为来抗衡自然的季节优劣。所以会以庞大的财富，迁居之此等宝地。
寒中便是此地的城池之名。也是唯一的，纵横百里。各种商铺酒楼尽显奢华，也不乏远道而来的商贾。
天寒街，为繁华的中心地段，三千家商铺综合了百行货品，也不乏一些武者修炼的材料，想要淘得，不仅得有资产，还得看运气。正如叶心此时看到的那样，两名地武境一重的男子，在一家商铺前发现了一把略带锈迹的匕首，也不知店家是收购而来，还是从什么墓**中抛出，对着两名男子来说，略作修磨，倒是件顺手的兵器。
二人久争不让，也都不是太有钱的主，没有好意思用加价来赌气，直接动起手来。
“寒中的规矩二位不懂吗？”那店主明显实力还不如这二人，却一脸不屑的呵斥了出来：“你二人敢在寒中因生意买卖而动武，这里不欢迎你们，请立即离开。”
“老头子，你找死吗？”二人几乎不约而同停下手来，被一个比自己弱的武者呵斥，在这繁华地段，千百双眼睛注视着，何等尴尬，当下就要动手，不付钱谁的手快谁抢去，更符合他们现在的心情。
“滚吧！”
“坏了规矩，这里任何一家商铺都不会做你们的买卖。”
“再不滚，别怪我们不客气。”附近所有店铺的主人、伙计纷纷吆喝起来，有的伙计似乎一点修为都没有，居然也卷着袖子，像个莽夫傻子样准备动手。
二人当下傻眼，灰溜溜的掩面而去，可能出城找地方拼命去了。
闻名不如一见，这寒中无任何势力镇守，二州以及霜城之人为了留之作为贸易沟通所用，也没有染指之心，久而久之，竟然让这些买卖人自己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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