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域灵尊-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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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翊知道，这样做的话，就算是成功了，父亲也不会高兴。忠孝难以两全，究竟该怎样选择？赵天翊现在的确非常纠结：“非得如此吗？”

“嗯嗯，只有这唯一的办法。你只能二选一。封魂锁的力量不能持续多久，所以你没有多少考虑的时间。是选择小家还是大义，由你自己决定！”

这是被逼上绝路的节奏啊！赵天翊抬手一翻，其上多了一枚丹药。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这是他亲手炼制的绝情丹，吃下去便会忘记一切！

是大义还是亲情，该如何选择？纠结，挣扎，冥思苦想很长一段时间，始终无法做最后的决定。情之一字，赵天翊体会的淋漓尽致，一切的一切，都源于那个人。

“清妍，如果今生注定只能这样的结局，那么就当是我赵天翊对不起你，你就把我当做是负心汉吧！女娲的责任是大地的安宁，而我的责任便是，整个神域！”

猛地将神识拉回现实，赵天翊屈指一弹，只见绝情丹飞射而出。下一秒就要落入口中。咻！啪！一声清响，白光射来，丹药被菱缎卷住，偏离轨迹。

“赵天翊，你当真打算如此？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这一次，武清妍当真是沉着脸，阴冷得可怕。一双香肩剧烈的颤抖，手中的丹药化作灰烬。

思来想去，武清妍始终觉得不太对劲。为什么赵天翊会突然如此反常？实在是不放心，所以便强行突破结界。没想到看到的居然是这样的一幕。

“还记得你当初说过的话吗？天崩地裂又如何？海枯石烂又何妨？如今你却为了所谓的大义，想要忘掉一切，赵天翊，你还能不能有点责任心？”

如果武清妍再晚一步出现，他们这份感情是不是宣告彻底终结？不敢想象，他怎么可以这样？为天下可以奋不顾身，那她究竟在什么位子？

第812章：两两相忘

无言以对，在这一刻面对武清妍，赵天翊当真是无话可说。曾经的承诺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但是当真的面临事实的时候，赵天翊发现自己无法任性的做自己。

赵家乃是军事家族，祖祖辈辈都征战沙场。父亲赵卓更是东征西讨，甚至为了国家大义做到肝脑涂地。赵家的家训就是，宁可天下人负我，也不可负天下人。

也许在以前，赵天翊一直认定赵家对不起他。父亲赵卓一样对不起他。所以他可以完全不管不顾什么家族信仰，无拘无束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但是那一次，在神识之中得到虚影老者给的信息之后，赵天翊便明白，继承灵脉之人，这都是宿命。而且赵家之人每一代，都有此纠葛，无一例外。

不同的是，到了赵天翊这一代，神域的情况变得越来越糟糕。所以他不得不担负起这个重大的责任。九州四域，庞大的位面，需要他一人的力量支撑。

既然不能任性，那么在小爱和大义面前，赵天翊必定会陷入挣扎。如果父亲知道，他会怎么选择？如果他放弃大义，父亲会不会责怪他？

所有人，从玄魄大陆到神域之上，全部把希望寄托在赵天翊一人身上。神域之尊上，身份多么的尊贵？但是没有人能明白，尊上二字需要担负与承受多少！

好半晌，仿佛是过了好几个世纪。赵天翊将身体放松，转过头，轻轻将武清妍拥入怀中。后者挣扎，但霸道的力度根本不容挣脱，最后只能放弃。

“清妍，我以为……你能明白……我以为我们的心……我们的灵魂……都融入到一起了。所以不管什么事，你都会明白，都会站在我这一边……”

沉重，说出这样的话，完全就是不负责任。但赵天翊却这样说了，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天玄封魂锁支持不了多久，我必须尽快下决断！”

滴答！滴答！赵天翊感觉一滴滴滚烫的眼泪落在自己肩膀上。武清妍奋力的挣脱，脸颊挂着泪珠，连连后退：“我不明白，我也不懂，更不想懂！”

“关于你的一切一切，我的确非常了解，不管什么事，我都站在你这边支持你。但是我也是人，我也是女人。我不可能大方到支持你去忘掉我！”

这是首次，武清妍情绪失控的朝着赵天翊大吼。能量波动荡开，一圈圈的扩散而出。整个密室剧烈的震颤。见此，赵天翊抬手一挥，气息瞬间平静！

“好了，清妍，你听我说下去好不好？你认为我很想这么做吗？你认为我主动愿意选择忘情断爱吗？上一次的经历难道你已经忘了？”

双手负于身后，赵天翊提步转身，刻意的不去看清妍的眼睛：“这件事情不一样，它关系到整个神域的安危，关系到万万人的安危，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下一秒，赵天翊感觉到身体一紧，武清妍冲过来，从背后死死地将之抱住：“能不能让我自私一次？能不能让我任性一回？我们不要管任何人，任何事，离开好吗？”

一个身为尊上，一个身为女娲传承。身上所承载的担子实在是太重。平日里武清妍淡然，对什么都可以平淡的对待。但是唯独现在，她很想自私一次！

就在这时候，密室之外传来一阵高呼：“我等以灵女身份，请尊上三思！一旦走出这一步，一切都完了。当真的无法挽回的时候，后悔也来不及！”

五灵女，同样与之心意相通，所以当破开屏障之后，她们立刻感应到。残影一闪，赵天翊与武清妍出现在大殿。灵女们半跪在地，屏退所有人。

“天翊，难道你真的忍心忘记所有，断绝****，就只是为了这所谓的民族大义？凭什么让你一个人承担这么多？难道你不觉得不公平吗？”

没有外人，霓裳公主以亲人的身份说道：“灵脉的力量由你自己控制，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精纯与浑浊，还不是你自己说了算？”

缓缓地闭上双眼，赵天翊无奈一叹：“身不由己，其实你们都该明白。所以现在的我只能说，对不起……”有些事一直拖泥带水，到最后只能互相伤害。

一步步后退，武清妍绝望的盯着赵天翊。眼角的泪水是冰冷的：“这么说，你是决心断绝****，忘记我，也忘记所有生死相伴之人？”

凄然，绝望，这是武清妍从来没有过的表情。就连灵女们看见，心中也是一阵的刺痛。水星儿想要试图安慰，清妍一个反手：“走开，我不需要！”

“好，很好！赵天翊，你一句忠义不能两全，便要抛起我们这么多年的生死感情。你够绝，你真的够绝！”极怒之下，武清妍身上能量狂涌。

嗡嗡……嗡嗡……突然屈指一弹，一块衣襟飞出。噗嗤！瞬间粉碎：“赵天翊，我成全你！从今以后，你我之间两两相忘，形同陌路，再无瓜葛！”

不知道为什么，武清妍觉得自己的心从未有过的刺痛。这么多年，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什么都可以淡然看待。唯独赵天翊，她无法冷静……

“清妍……你……你这又是何苦？难道就没有别的解决办法吗？多年的感情，你们为何要走到这一步？”气氛凝重，赵天翊与清妍就这样对望着。

时间仿佛静止，众人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其实心中都盼望，赵天翊能够做出改变。即便是舍弃天下大义，也不能负了这么多年的感情啊！

好半晌，赵天翊笑了，笑得很自然，没有半分的虚假：“清妍，谢谢你，我明白了！我彻底明白了！既然天意如此，那么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转身，扫过四位灵女：“这辈子就当是我赵天翊对不起你们。这件事我没得选择，只能义无反顾！”话音一落，转身，毅然的向外走去。

这一走，就意味着断绝一切。这一走，也许与所有人都会形同陌路。这一走，就意味着所有的事情，都只能赵天翊一人承担，不管是委屈也好，痛苦也罢！

“啊……啊……”突然，武清妍娇躯颤抖着大吼起来。光芒一闪，巨大的尾巴扫过。毫无征兆，四灵女倒飞出去，重重的撞击在地上，极为难受……

第813章：红颜青丝白

世间最无法承受的伤，不是刀剑之伤，不是任何兵器或者是力量的伤，而是情伤。两个明明相爱，深爱之人，偏偏不能在一起，只能选择伤害与忘记。

这种痛苦，如果不是当事人，是怎么也不会明白，也无法体会的。武清妍表面淡漠，其实内心非常的柔弱。曾经一度认为，赵天翊就是她的全部。

失去父亲，失去亲人，甚至所有人都背叛她。但是这一切的一切，武清妍都可以不在乎，都可以当做无所谓，因为在她的身边一直有一个人守护，那就是赵天翊。

所以，即便是面对任何的困难，任何的危险，武清妍心中都有一个信念，至少他会一直在我身边，这样就足够了。至少还有一个人，是全心全意在乎我的！

但是坚持了这么多年，守候了这么多年，甚至付出了她的一切，如此的全心全意，到最后居然是这个结果。赵天翊决然的要吃下绝情丹！

再怎么坚强，再怎么无所谓，武清妍始终还是女人，始终是一个渴望被爱的女人。这样的沉重打击，她又怎么能受得了？要她怎么面对事实？

女娲传承的力量，是根据传承者的心情而定的。它存在两个极端。如果女娲传承处在极怒的状态之下，力量就会存在毁天灭地的威力，非常可怕。

身为大地的皇者，大地之母，气息应该是温柔的，是柔和的，是能够让万物复苏的。但是此时此刻的武清妍，根本不可能做到，她的能量，只会毁灭一切。

四灵女被气劲波浪震飞之后，气血瞬间翻腾，所以难以压制的痛苦袭来，直接晕过去，失去知觉，便什么也不知道了，甚至连六识也失去感应。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发生过什么。当四灵女从昏迷中苏醒之时，眼前的景象让她们难以置信：“怎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整个四域同盟会之中，到处都是一片狼藉。气息的残留，余波的弥漫，到处都是烧焦的痕迹。四人分散行动，发现所有弟子都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这样？清妍呢？还有东华仙子与誉清真人呢？他们都到哪儿去了？”终于发现一个还有意识的弟子，霓裳急切的问道。

“我们……我们不知道为什么，清妍前辈好像突然谁也不认识。身体之上弥漫着强大的能量，破坏力极强，我们根本无法抵御。”

就在一个时辰之前，也就是四灵女刚刚昏迷的时候。武清妍因为情绪失控，陷入绝对的疯狂之中。情伤，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一头青丝瞬间雪白。

女娲的力量，转化成绝对的破坏力。疯癫一般的将四域同盟会完全破坏，在这样的力量之下，就算是东华仙子，誉清真人联手，也无法靠近半分。

众弟子奋起反抗，想要唤醒清妍的意识，但是徒劳无功。最后，几乎三分之二的弟子重伤，三分之一的弟子死亡。东华仙子二人被带走，不知去向。

为什么四灵女会没事？因为他们体内的五行之气，与武清妍之间还有牵连，所有后者无法伤害她们。但现在消失，又会在大陆上掀起什么风波呢？

“星儿，你和紫依留下。你俩的气息能够治愈，先帮助弟子们尽快恢复。我会用火灵鸟探测一下清妍的下落，必须尽快找到，不然后果会越来越严重。”

说着，段红菱双手结印，火焰之气升腾而起。咻！咻！火光化作丝线，一遍遍的弥漫。扭转聚合，形成一只只火红色的小鸟。屈指一点，同时飞出去。

“霓裳，我们跟着火灵鸟走，凭借我们的联系，应该能够找到下落。”事不宜迟，立刻行动。武清妍处在疯狂的状态，如果不及时，后果会非常的严重。

事情发展成这样，赵天翊会知道吗？这个局面，很大一部分又是因为他而起。如果他知道，心中又会作何感想？或许现在，他早就忘却一切了吧！

沿着火灵鸟飞出去的方向，段红菱不敢怠慢，迅速追过去。那是北面，而且从气息的微弱中，应该是极北之地，难道清妍会在那里？

此时此刻，赵天翊正在赶往天剑山的路上。要开辟灵路，找到神域的根基之处，就必须在天剑山巅峰的中心。时间已经不多了，必须尽快赶过去。

绝情丹其实不止一颗，赵天翊只是想自欺欺人而已。但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么也就只能走下去了：“清妍，我宁愿你恨我，也不想……”

话音未落，赵天翊抬手一握，掌心之上火焰一散，眉头一皱：“这不是红菱的火灵鸟吗？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难道是……”

下一秒，天空之中闪过一道亮光。虽然转瞬即逝，但赵天翊还是成功的捕捉到，那一丝气息非常熟悉，但给他的感觉缺非常的狂暴，为什么会这样？

嘴硬心软，赵天翊始终无法真正的放下。身形一闪，化作流光追过去。片刻之后，白光在极北之处的一座山巅停下，双手一松，两个人彭然落地。

勉强着转过头，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四域同盟会的东华仙子与誉清真人：“清妍，你冷静一点！不要被心魔所控制。别忘了，你是女娲后人！”

“住口！到现在，你们还想跟我讲什么大义吗？那个负心汉就是为了什么所谓的大义，才丢下我不管的！你们有想过我吗？”

此刻的武清妍，身上的气息已经完全变了。身穿黑红色的长裙，发丝雪白。眉心之上有一道神秘的印记。身后那一条巨大的尾巴并没有收敛。

“尊上这么做，我们相信他也实属无奈。一直以来，尊上都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难道这么多年了，你还不能理解他吗？回头吧！”

“哈哈……回头？”武清妍双手撑开，狰狞的大笑：“你们以为，到了这一步，我还能回头？告诉你们，既然他心怀苍生，那么我就偏要毁了这片神域！”

正所谓，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浓。武清妍会变成这样，完全是因为伤的太深。青丝在一夕之间雪白，这是多大的伤痛，才会出现这般情况？

第814章：爱恨转换化魔女

火灵鸟展翅飞旋，在接近神域极北之地的某一处的时候，突然的爆开来。霓裳公主与段红菱随后赶到。后者凝重的盯着气息化开后的余波。

“这里好像有很强大的结界，火灵鸟的追踪，在这里被迫中断了！”两人对视一眼，自知之明还是有的，现在武清妍的力量，她们根本就不是对手。

“现在应该怎么办？女娲的力量，一旦陷入极端，就算是这整个神域位面，也可以轻易的摧毁。除了天翊之外，我想没有人能阻止她了吧？”

此时此刻，武清妍早已经不在原地。她将东华仙子与誉清真人强行禁锢，然后消失不见。她的目的是什么？当然首要的就是，神域之上，各处的大宗派。

平静安全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某一刻，天空中又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笼罩。七星琉璃分散开来，七彩晶石定格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屏障。

“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每个城池之中的修炼者，感应到不寻常的气息，同时冲出来。但是下一秒，立刻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威压。

扑通！扑通！一道道人影，不由自主的半跪在地，表情痛苦，体内的气息不由自主的翻滚，仿佛随时都可能破体而出。这种痛苦，只有自己能够体会。

“啊……啊……好难受……怎么会这样？我的气息不受控制。”筋脉逆行，钻心的剧痛。这究竟是怎样的力量，才会有如此的威力？

片刻之后，天空中出现一道光芒，散开之后，一道巨尾人身的白发少女站在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所有人：“哈哈……这种滋味好受吗？还满意吧？”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为什么……”痛苦的想要站起身，但是在这座城池中，所有人都无法站起来。对方究竟是谁？想怎么样？

“本座是谁，你们不需要知道。你们只要了解一件事，你们现在所受的痛苦，完完全全因为赵天翊而起。所以不要怪本座，要怪就只能怪他！”

爱与恨的转换，居然如此的迅速。武清妍白发飘飘，她要报复，要向赵天翊报复！既然他认为天下苍生更加重要，那么她不介意亲手毁了这片天地。

“你以为你说什么，我们就都会相信吗？尊上怎么会害我们？明明是你妖言惑众，我们是不会相信的！”强撑着，还是有不屈服之人。

屈指一弹，咻！砰！整个身体瞬间爆炸，化作一团血雾，缓缓地散开来。武清妍现在已经化身为魔女，一心只想着报复，所以出手不会有任何的留情。

七彩晶石旋转，现在散发出来的，完全是邪恶的力量。砰！砰！砰！城池的各处不断的炸开，烟雾弥漫，一片狼藉。动辄毁灭一座城市。

“哈哈……哈哈……既然你们如此相信他，那么他又在哪儿呢？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出来救你们呢？”气劲狂涌，爆炸之声此起彼伏，众人痛苦不堪。

这时候，武清妍眼神中闪过一抹杀意：“还是不出现吗？很好，那我就毁了他们！”双手结印，身体之上光晕狂涌。砰！一声巨响，能量炸开。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光闪过。锵！枪影飞射，将气浪荡开：“清妍，你当真如此恨我？宁愿放弃自己女娲的身份，也要向我报复？”

凝重的盯着眼前之人，哪儿还是他认识的武清妍？完全就是一个魔女，一个不折不扣的白发魔女。很快，赵天翊也注意到这一点了。

“清妍，你的头发……怎么了？”三千青丝一夕之间雪白，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赵天翊的决绝。不提这个还好，说到这个，武清妍更加愤怒。

“赵天翊，你终于肯出现了？你不是心怀天下，要拯救天下苍生吗？那我现在偏要毁了这天下苍生，看你这次又做出怎样的选择，直接杀了我？”

两股气场，互相对峙。赵天翊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神域本来就岌岌可危，武清妍现在的状态，无异于雪上加霜，事情会变得越来越糟糕！

“原来所有的事，我们都输给了我以为。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我以为。我以为你会理解我，我以为你会谅解我。我以为不论什么事，你都会支持我！”

双肩颤抖，武清妍眼中的恨意变得越来越深：“废话少说，你现在必须做出选择，跟我走还是继续为了你的天下苍生？我没时间跟你耗着！”

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们之间也会站在绝对的对立面。赵天翊心中绞痛，但脸色依旧平静：“你就非要逼到如此决绝的一步？非要与我刀剑相向？”

脚步一转，残影飞速一闪。咻！赵天翊身形凝聚，猛地握住武清妍的肩膀：“跟我来！”咻！二人化作一道光芒，向天际之上飞掠。

与此同时，赵天翊暗中捏碎手中的剑符，一股无形的气劲射向远处。天剑山宗门内，掌门屠天鹰正在修炼，感受到熟悉的气息，立刻睁开双眼。

“尊上那边，似乎出事了……”站起身，残影一闪，出现在广场之上：“众弟子听令，马上集合，到四域九州的中部，四域同盟会，需要我们支援！”

天剑山弟子快速聚集，整装待发，浩浩荡荡的朝着中部赶去。武清妍被赵天翊带走，但是结界依然存在。压力扩散之下，众人还是显得异常的痛苦。

强大的压力，让所有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其实如果不是措手不及，也不会如此的狼狈。很快，天剑山的大批弟子，赶到这座城池的上方。

“天剑无极剑诀，开！”众人散开，分别站在不同的方位。手中长剑掷出，双手结印，狠狠地砸在结界之上。咻！砰！锵！连续的巨响，产生剧烈的波动。

嗡嗡……嗡嗡……一阵阵的波动，无形的荡开。轰隆！轰隆！终于，在某一刻，结界轰然破开。所有天剑山弟子，同时向后倒飞而出！

结界师传人亲自设下的结界，岂是一般人能轻易破开的？要不是天剑山弟子集合众人之力，几乎是倾尽全力，恐怕结界中的修炼者，很快就会化为劫灰。

“不必多言，立刻盘膝闭目调息！真气被抽离太多，需要马上恢复，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屠天鹰居高临下，他也没想到局面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第815章：宿命相爱相杀

离开城池的范围，是赵天翊想要给天剑山门人争取时间。武清妍的变化太过突然，现在只能采取应急措施，那就是天剑山的天剑罡气封印，屏蔽所有关键点。

破碎结界，已经消耗掉天剑山弟子大部分的真气。再想要施展组合罡气，似乎根本不可能。所以掌门屠天鹰才会出现在众人上空，由他亲自安抚人心！

“大家请放心，尊上一定会保护大家平安无事。我天剑山也保证，只要还有一丝力量，绝不会让神域九州遭受到破坏。我以掌门的身份立下承诺，说到做到！”

虽然屠天鹰也刚刚领悟天剑诀的最高威力，但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四域同盟会几乎全军覆没，命盘的力量不可能随意施展，所以现在只能靠他了！

“掌门，您想干什么？请您三思而后行啊！天剑诀的最高要领，施展之时需要庞大的真气。就算有天元灵丹，你的修为也会大打折扣，请您顾全大局！”

仿佛知道屠天鹰要干什么，众弟子心中一惊，同时跪倒在地。这些人与他们天剑山无亲无故，凭什么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他们？难道就凭宗主的一句话？

“哈哈……我屠天鹰窝囊了一辈子，把师徒情谊看得比什么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