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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动山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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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无道这时却身速更增,主动穿入到那漫天指影,纷飞指劲中。
就在‘刹那芳华’即将完成之前,一式震龙,猛烈往那昙花之芯,指影爆发的中心处,直直的轰出!
龙吟之声,引动罡风四起。‘轰’的一声震响,二人身下的木板,大面积的粉碎。
庄无道的左手,是出乎意料的毫发无伤,只留下浅浅的白印。看似指劲最为猛烈,也是无数指影的起源之处,却恰恰是这一式‘刹那芳华’最虚弱的破绽。北堂婉儿的身形,也被拳着力震击,直接再爆退一丈开外!身影晃动,竟是差点立足不稳。
北堂琴的眼中,此时也终是闪过了一丝真正的讶色,神情渐渐凝重。
庄无道的这一拳,明显已是窥破了刹那芳华的弱点所在。可谓是料敌击先,只短短几次交手,就把自家小姐逼迫到狼狈的境地,这套降龙伏虎拳在他手中,也真正有了‘降龙伏虎’的气魄!
然而这似乎还仅仅只是开始,一拳将北堂婉儿击飞之后,庄无道的步伐,依然是如影随形。轻松掠过下方宽达数丈的深坑,再次到了北堂琴的身侧。又是一记拳影,猛烈无俦的砸向了对手的左肩!
那北堂婉儿却是不惊反喜,发出银铃般的欢笑声:“不错,就是这种感觉!自从师姐离开东海,许久都没遇到过了。庄师兄,你真给了我一次惊喜!可以做我北堂婉儿的对手——”
一道白色指劲,有如惊鸿,在北堂婉儿倾力躲避闪挪之时。从最不可思议的角度,斜削长空。
庄无道似早有预料,闪身避过,使那指劲再次落空,却将整个舱顶,都全数削飞碎散!
兔起鹘落,一连数击。整艘渡船,在二人的气劲震荡之下,仅仅须臾,就已破烂不堪。
北堂琴眉头紧皱,到此时已是十合。然而北堂婉儿却一直被那庄无道的拳势,逼得四处躲闪,无半分胜势。
心中已是惊疑不定,一套降龙伏虎,不过只是普通的一流武学,怎可能会有这样的威势?
不对,应当是人!越城中那座没落已久的离尘学馆,怎的就冒出了这样一个人物?
正眼神认真的在庄无道身上注目。却听一声惊咦,在不远处响起。
“果真是有趣!若非是小姐,我还真不知越城内的后辈中,居然还有如此样的人物!”
北堂琴心神略惊,往声音来处望去。只见一个人影,赫然悄无声息的到了船外。却是脚踏一件轮转灵器,御器浮空。
三十岁许,面如满月,身材也略略发福,身着锦袍,整个人仿似一个养尊处优的富商。此时也饶有兴致的,看着船中正激战中的二人,眼中闪动莫名之色。
北堂琴忙躬身一礼:“北堂琴,见过苍绝先生!”
却不自禁的,往那边码头来看了一眼,北堂苍绝至此,那么城主那边——
“放心,城主有你那两位师兄随身护持,安全当可无虞。我既然已回来,越城中哪一家再敢有动作?”
北堂苍绝微微一笑,目泛精芒:“原本是想过来看看,我北堂家的大小姐,到底在这边弄什么玄虚,却真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场精彩的比斗。这次返回越城,也算值了。”
北堂琴神情一怔,心中却是有些不以为然。她承认这一战,的确是出人意料,庄无道的降龙伏虎拳势,也是远超寻常。
可若说是能令北堂苍绝,也感觉精彩,那就有些过了,多半是夸张之言。
这位越城内第二强者,却是只差一两步,就能筑基的练气修士。
而筑基强者,整个东吴国内,也不过是九人而已!地位尊崇,仅在东吴国皇室那位常年隐世不出的金丹强者之下!
以此人的境界,两个练髓境的武者之争,如何能看得上眼?
“你多半以为我是夸张之语,心中不信。那只是因你北堂琴境界不够,看不出来。”
北堂苍绝冷哂:“小姐的破甲尖锋指固然是已经入门,不愧名师高徒。可这位庄无道的降龙伏虎,却也每一击都如千锤百炼!即便修行这门拳法百年之人,都未必能及得上他!二人在练髓这个境界,都已登峰造极。整个东吴国内,都找不出百个,这一战,又如何不使人惊喜?”
北堂琴无言,继续注目看着,却见庄无道双手中,不知何时竟形成了一条肉眼可见的罡气,似神龙,也似巨莽。
随着庄无道的拳势蜿蜒游动,挥动起来似巨棍大枪,也如一张活动的盾牌,将庄无道的所有要害,就尽皆护住。
北堂琴不禁微微失神,都说这套‘降龙伏虎’,是有人参照那门绝顶武学擒龙手,再结合那门虎形拳,并合而成,看来还真是不假。
这套拳法,在真正领悟了拳法要诀之人的手里,就是这种模样?
北堂苍绝这时又再次嘿然一笑:“没发觉么?交手至今,婉儿她连一次出腿的机会都没有——”
北堂琴悚然而惊,确实如此。庄无道一直在压迫,下盘不稳时施展腿法,只会是自寻死路!
船内又是轰的一声炸响!碎木纷飞。第一层舱室的木板,已经彻底损毁。
二人的身影,都齐齐坠落到了第二层。北堂琴就在空中,身影忽然繁复旋动,蓦然一指击下!
“破甲尖锋,指螺旋!”
看似不可抵挡,庄无道身体,半空中却诡异的一折。折龙一击,再次反守为攻,拳势直击北堂琴的胸部。
后者无奈,只能翻身落地。可那螺旋指劲,却又将下方的两层舱室击穿,直透舱底!
此时庄无道的身躯,虽已被那剑灵掌控。却透过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幕。即便到此时,也是心有余悸,头皮发麻。
北堂婉儿的指劲,实在太过凌厉。哪怕擦着碰着,也是非死即伤。换作任何人,估计都会选择暂避其锋。云儿却不但丝毫无畏,更反其道而行之!
似附身之影,缠斗在北堂婉儿身外三尺处,每一拳击出,都是声如龙吟。将降龙击中那几式近身缠战的功法,发挥到了极致!
他只说是限于降龙伏虎这套拳法,然而云儿却知他心意,不但未用牛魔玄霸体,就连这几日爆增的力量也都不用。
仅仅只以三成之力,气势反是霸烈刚猛。竟然反过来,压过了北堂婉儿一筹。
不对,不是压过,而是彻底的压制!使北堂婉儿,只能被动的闪避抵挡,毫无还手之力!
隐隐更有种怪异的感觉,那剑身传过来的热流,越来越是灼烫。剑身也在颤动不已,似乎随时随刻,都可能飞空出鞘,在兴奋,在欢呼——
庄无道不禁心中微动,这轻云剑的剑灵,正因与这北堂婉儿的激战,而开心不已!
也就在刹那,庄无道也忽然感觉,二人间的气机,有了巨大的变化。
北堂婉儿那锋锐指劲带来的压力,他再感觉不到!
第二十三章百裂千锋
此时双方强弱之势,竟仿佛是已逆转。被轻云剑的剑灵控制,庄无道从左路一连串的强攻,使北堂婉儿穷于应付。那破甲尖锋指的指力,依然是凌厉无比,却已被逼迫收缩到了其身前方寸之间,再无法向外伸展分毫。对庄无道的威胁,已经降到了最低。
不过看似是左支右绌,已经渐渐力不从心的模样,庄无道却知这其实是被云儿的拳法,连续不断的压迫所至。每一拳击出,角度都似是精心计算。使得北堂婉儿不得不挡,不得不避,也不得不退!虽有反击之念,却往往在那指影稍有往外探伸之势时,就要被迫退回。
庄无道不知北堂婉儿此时,此时的观想如何。反正他这边仅仅只是这么看着,也替北堂婉儿感觉难受。
这渡船的第二层,有许多杂物,可落角处极少。寻常的武者,在此处可能会举步维艰。庄无道的身躯在‘云儿’的控制下,那龙形虎步却非但不受影响,反而是愈发的灵活,如鱼得水。身影在这狭窄空间,不断的挪移转折,似扑食恶虎。
反观北堂婉儿,却已是被渐渐压迫到了船舱的角落处,只能谨守一域。只二人交手时,溢出的余劲,把这船舱四壁,又戳的千疮百孔。
“不错!手似擒龙,势如疯虎。”
北堂苍绝在旁看着,眼神中略含赞许:“能以降龙伏虎拳法,把婉儿压制到这种份上,只以技巧而论,此人在这套拳法上,已经是出神入化!”
“这庄无道在城北,确实有疯虎之名,颇是勇悍,许多人都看好他前程。”
北堂琴强掩着眼中震惊,做出不已为然道:“只是此子看似占尽上风,其实处境堪忧,是不得已才如此。强弱悬殊,一旦后力不继,或者但有放松,给了小姐反击的机会,就可决定胜负。就如小孩戏水,把空木桶往水里压,越压反弹之力也就越大。”
北堂苍绝淡淡的笑,并不反驳,只悠悠道:“已经快六十个回合了。”
那北堂琴的面色,顿时一僵。庄无道的拳法节奏极快,使得北堂婉儿,也不得不提速应变。只是这一瞬,双方的交手,居然就已过了六十。
记得之前北堂婉儿说过,撑过十合,那就饶庄无道性命。撑到三十,庄无道身边两个好友,也可安然无恙。到四十合,则赏三百两纹银。
如今已经是远远超过!
三百两纹银不多,然而若是庄无道真胜了,那么难到真要给他一个离尘宗内门弟子的名额不成?
哪怕是越城第一世家的北堂家,想要送人至离尘宗的内门,也是需付出极大的代价!只北堂婉儿一人,就不知送出多少人情。离尘学馆内的几个名额,更不知有多少人盯着。那是即便有钱有势,也未必能办到的事情。
思及此处,北堂琴又微一摇头,脸现自哂之色。以北堂婉儿稳胜数筹的实力,绝不会就这么输掉!
此时的马原林寒,神情则略略缓和,都把手松开了兵刃。若是庄无道撑不过三十回合,自然是要准备拼命。
不过此时这二人交手,早已过了这个数目。今日他们三个,说不定就能从这船上全身而退。北堂家在越城煊赫百年,势力庞大。能不招惹,还是尽量不招惹为妙。何况在北堂苍绝面前,三人合力也不及对方一根手指。
庄无道自己也是心下长舒了一口气。到此时已经是六十多个回合,接下来就看‘云儿’,到底是如何败了。使这北堂婉儿,不至于感觉颜面受损。
其实也无需费什么心思,只需装作后力不继就可。他若不曾修习牛魔元霸体,一的确不可能有足够的耐力,支持如此之久的强攻。
自方才将北堂婉儿,逼到船舱一个角落之后,庄无道就感觉自己每一拳的力量,确实是在不断的减弱。
大约再有几个呼吸,估计就再压制不住。那时待北堂婉儿爆发,自己就可顺势认输了。
然而当偶然间,庄无道视线与北堂婉儿的目光交错,心中却又微动。
只见此女的眼瞳中,依然是斗志昂扬,含着八分的羞恼不甘,以及两分的决然。
不对!
庄无道正暗暗心惊,就见那北堂婉儿的身法,有了些许变化,不进反退,那指影也随之一收。然后下方处就又传出‘轰’的一声裂响!竟是仅以足力,将这第二层船舱的舱板,生生的踏裂!
随着北堂婉儿的身影下坠,与庄无道的距离拉开。那凌厉的指劲,也终于不再受庄无道的拳势压迫,总算是取得了施展的空间。
北堂婉儿的眼神,此时也异常的凝重。秀手指尖处,隐隐聚集着白色莹光。罡气鼓胀澎湃,如墙一般的横扫方圆十丈空间。
庄无道心头顿时一跳,忖道这是什么功法,还未发动,就有如此大的声势动静?
旋即便听北堂婉儿口中淡淡道:“此是我历经七年修持而成的伪玄术,百裂千锋!自修成之后一年以来,你是除师姐之外,第一个能逼我施展此术之人,汝当引以为荣!”
话落之时,北堂婉儿的双足,已经踏在了最底层的船舱。庄无道尚未反应过来,身躯却已是身不由己,如饿虎般的疾窜而出,凌空扑落!
使眼含笑意的北堂琴见状微愣,北堂婉儿也同样吃了一惊,可随即就毫不犹豫,一指前击!不但是劲力穿山裂石,更凌空带起十数道由风劲罡气凝聚的巨大裂刃,横削四方!
庄无道的身影,则似更快一线,裂刃起时,就已下扑逼迫到了北堂婉儿的身前。庄无道看着那些冲击过来,无半分死角的指影刃光,却差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心脏骤停。此时不避反进,这根本就是送死!
‘云儿’却丝毫无畏,那双拳捣出,又再次隐隐传出龙吟虎啸之声。拳架却非是庄无道熟悉的十三式降龙击中的任何一式,仿佛是震龙击与撼龙击结合而成,又有些似是而非。
拳出之时,庄无道浑身罡劲就是猛地一炸,缠绕周身的龙形气劲盘旋。竟是硬生生的,把其中两道巨大风刃,强行粉碎!身影则矫健如龙,穿梭了进去。
而后庄无道,就见那北堂婉儿眼中本来洋溢的自信骄傲,此时是荡然无存,反透出几分慌张无措之色。她指尖上聚结的罡气,依然在震荡勃发,身周也不断有新的裂刃产生。身影却似难以动弹,笨拙的立在原地。
‘云儿’却无半分怜香惜玉,留情之念。双手又变拳为抓,一手‘擒龙击’,强抓住了北堂婉儿的左臂。
然后猛地一震一摔,在北堂婉儿浑身骨节爆震之时,将她的身躯猛地往旁猛力摔出。
不但使北堂婉儿一身气劲陷入溃散,狼狈的摔在船板之上。那因北堂婉儿的玄术‘百裂千锋’引发的罡劲气刃,也都纷纷散乱的开来。被庄无道轻轻松松的化解。
而整个渡船之内,此刻都陷入了死寂。马原林寒二人固然是愣愣发呆,那北堂琴也同样是圆睁着杏眼,满眼的怔愕惊骇。她本来是以为自家小姐已必胜无疑。心情太过放松之下,以至于方才都没来得及出手。待得反应过来时,船底的二人已是胜负已分。
——破甲尖锋指一重天,更修有一门‘伪玄术’的自家小姐,居然就这么败了?
只有北堂苍绝,眉眼间虽稍有些意外,面色却大抵还是平静如常。只是看向庄无道的目光里,更多了几分探究之意。
至于北堂婉儿,则是神情呆滞的躺在那已破裂入水的船板上,久久都不曾站起身。
庄无道脑海中同样一片空白,先是胸中茫然不知所措,随后又腾出无数个念头。这北堂婉儿方才的百裂千锋,就是所谓的伪玄术?云儿反击的那一式,又是由何而来?似是以‘降龙伏虎’为基,可无论意境还是威力,都更在原本的降龙击之上!
还有这‘云儿’,怎么就胜了?眼下又该如何收场?这北堂婉儿,会不会恼羞成怒?自己又该怎样全身而退?
直到北堂苍绝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观你修行资质,不过才五品到四品之间而已。然而这武道天赋,却着实不凡。不知汝可愿为我北堂苍绝之徒?北堂家可以二等供奉待你,日后如能修行有成,北堂家也定然会给你个前程。”
庄无道眉头一挑,抬头往上方望去。只见这位北堂苍绝,面相虽是慈祥和善,此时望来的目光,也似是欣赏有加。
然而庄无道却不知怎的,莫名的感觉全身凉透。仿佛是有两把锋利无比的刀子,割入的自己身躯之内。
心中则是微动,以北堂苍绝为师,北堂家的二等供奉,以修行资源而论,未必就比那离尘宗的内门弟子差了。
有‘云儿’的教导,他只怕也无需去那些大宗门,寻求最顶尖的功法传承。
至于北堂婉儿承诺的离尘宗内门弟子的资格,是想都不用去想。交手之前,庄无道就没指望这位北堂家的大小姐能实现。
如此看来,顺势答应邀请加入北堂家,似乎不错——
第二十四章不怀好心
然而这念头才起,就被庄无道果断的否决。想起了不久前,发生在河岸码头上的刺杀。
这越城东吴,说不定不久后就会成为是非之地,再次重复六年之前的故事。自己躲都来不及,怎能主动跳进去?
北堂家的二等供奉,固然是地位尊崇,每年也能领到不逊于大宗派弟子的丹药。然而若是遇到北堂家危机,需要自己拼命的时候,那又当如何是好?
庄无道是从烂泥堆里爬起的人,在越城混了十余年。知晓这世上从没天生掉落的馅饼,付出从来都与回报等勾。更知北堂家的狠辣手段,若是时局险恶,需要自己去送死时,那么北堂家的人绝不会犹豫。
反倒是离尘宗,那道业天途固然凶险。然而大树底下好乘凉。离尘宗乃当世大派,存在已有万余年之久,势力磐固不摇。有如一张铁幕,牢牢遮盖了东南之地,地位超然,天一诸国中无人敢惹。无论哪方面,都被是北堂家可比拟。只需入门,就可安安心心修行。
然而这北堂苍绝的招揽之言,自己又该怎么回复?
庄无道正筹措着言辞拒绝,旁边不远的北堂婉儿,却已是站起了身,目光复杂,朝着北堂苍绝微微摇头:“伯父毋需如此!我与他先前已定下了赌约。如今既然输了,就不能如此搪塞了事。”
那北堂苍绝闻言诧异的扬了扬眉,而后莞尔:“婉儿你自小便是有主意的,就依你便是!我看他志向高远,不是池中之物,小小的北堂家,怕也不在他的眼中。”
虽是在笑,庄无道的浑身上下,却是不自禁的一阵冷汗淋漓。听出了这位越城第二强者语中暗含的不满与杀意。
对于北堂婉儿的言语,则更觉意外。难道这位,还真打算实现诺言不成?动用北堂家的力量,不惜代价,将他送入离尘宗门内?
此女今日能不当场翻脸,如约放他们三人离去,人品就算很不错了。
北堂婉儿却浑然不觉,再次往庄无道看来时,神色已恢复如常:“庄师兄,离尘宗当世大宗。我与你虽定下赌约,然而那内门弟子的名额,实非我北堂家所能操纵。不如打个商量如何?师妹我无能为力,然而也不愿做个背信之人。那名额我无法给你,却愿给师兄你一个机会!”
“机会?什么机会?”
庄无道诧异地反问,暗中则用力捏了捏拳,心想这世上果然是没这等样的好事。此女说是能给他一个机会,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权且听一听,也是无妨。
……
渡船上的船夫早就跳水逃走,无人操纵。此时更是千疮百孔,破破烂烂。船底更被的北堂婉儿的破甲尖锋指打穿了数个孔洞,下面汩汩的进水,眼见已是离船沉不远了。
不过有北堂苍绝这位练气境后期的修士在,以灵力操纵水流,使渡船稳稳当当的靠上了北岸。
这里早就有几辆北堂家的人在等候,马原林寒两个一下船就被人看押着。庄无道却被单独礼请,坐上了北堂琴的那辆豪华马车。
车上仅有三人,除了北堂婉儿之外,就只有北堂琴与北堂苍绝而已。后二者都不说话,只有北堂婉儿,兴致盎然的上下盯着庄无道打量。就像是首次认识一般,对于之前的败北,也似是全部不以为意。
让庄无道颇是惊讶,他原以为这北堂婉儿心高气傲,断然不可能接受败局,尤其是败在他这样的小人物手中。
然而这位北堂家的小公主,此时却并没表现出多少沮丧恼羞之意,反而是巧笑倩兮,落落大方。与先前在船上时蛮横霸道的女武痴形象判若两人,气质百变,性情也让人难以捉摸。
马车缓缓而动,正是驶向离尘学馆的方向。那北堂婉儿也终于开口入了正题:“所谓的机会,自然是离尘学馆那三个名额。庄师兄就不觉心动?能走正途入门,又何需行险,闯那凶险难测的那道业天途?”
庄无道心神微震,他是有意经道业天途拜入离尘宗门下,可这北堂婉儿又是如何知晓的?
胸中也顿时恍悟,今日之事,只怕绝不是什么巧合。哪怕真是在这河中渡船巧遇,这北堂婉儿的讨教比武,也多半是故意居多。估计是早就存心试探他的修为实力,今日遇见后,则恰好顺手为之。
一思及此,庄无道的面色顿时铁青一片,难看无比:“北堂小姐说笑了,我庄无道虽欲拜入离尘宗门下。然而自问不过是一介街头混混,岂敢与越城权贵相争?也不敢当小姐师兄之称,小姐直唤我名便可。”
“无道师兄莫非是生气了?”
北堂婉儿闻言是咯咯的笑,花枝乱颤:“以师兄你的出身,加上一个小小的剑衣堂,自然是没有争夺名额的资格。不过若是加上我北堂家为后盾,却未必就没有可能。师妹我不能让你直接拜入离尘宗门下,却可在宗门大比时,助师兄一臂之力!”
庄无道本是心下暗恼,此时闻言,不禁又微微愣神。半晌之后才反应了过来,然后首先第一个动作,却是斜晲向旁边的北堂苍绝。
北堂苍绝注意到他目光,唇角顿时勾起了一丝戏谑的弧度,斩钉截铁道:“婉儿是家主爱女,是诸位长老选定的北堂家下一代家主。她的话,就是我北堂家的意思!”
庄无道悚然而惊,定定入神的注视着北堂婉儿。他是断然不曾想到,这位北堂婉儿,除了四北堂家家主嫡女之外,居然还有着如此惊人的身份!
那北堂家主据说共有四子三女,能力心性与修为都极其出众。可为何独独是这北堂婉儿,越过她那几位兄长,成为北堂家的继承人?此女必定是有什么不凡之处!
“师兄这是信了?”北堂婉儿眼眯眯的笑:“不知师兄意下如何?”
庄无道却是默然无语,踌躇沉吟了半晌,直到那北堂琴流露出不耐之色,这才淡淡出言:“我听说离尘宗本山,近日会有巡查使至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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