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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动山河-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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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无道微微一笑,做了一个有请的手势,待得三人都陆续在厅中坐定,便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废话少说,与移山宗这一战。你们三家,到底能拿出几位筑基修者?”
三年之前,他在越城,还是一个小小练血武者之时,以为练气境十一重楼境界的北堂苍绝,就是这越城最顶尖的修士,是除了镇南将军之外,越城第一强者。
然而待他拜入离尘,视野陡然放宽之后,才知晓这两家,并不是这么简单。
无论是北堂苍绝,还是那古月天方,都是在六十岁前,就已攀升到了练气境顶峰的人物。筑基境界,必然有这二人的一席之地。便是那古月苍空,也未必就无机会。
那么在这二人之前,古月北堂二家,难道就无资质灵根,可与这二人比拟的存在?
北堂苍绝两年,那么多拜入宗派的族人,其中难道就无一二佼佼之辈!
怎可能这一千年来,越城都没有筑基境产生?整个东吴一国,又怎可能只有区区九位筑基?
之后才知晓了几分秘辛,东吴之内所有的世家势族,一旦有修士入筑基境界。要么是由东吴王室种下咒印,从此效力于东吴朝廷,受王室管束。要么是从此之后,远走异国他乡,不得再插手东吴之事。
厅内三人面面相觑,互视了一眼,都眼现出惊异迟疑之色,神情犹豫。
最终却还是古月明果决,首先开口道:“我们古月家,有筑基境七重楼修士一人,筑基初期修士一人半。”
见庄无道面透奇怪之色,古月明又神色淡淡的解释:“我有一位叔祖几年前受过重伤,难以痊愈。不是不能与人搏战,却不能持久,所以只能算半人。”
说话之时,古月明的目光却望着北堂苍绝,眸中无怨无恨。
北堂苍绝挑了挑眉,而后也镇定自若道:“我北堂家,亦有筑基境三人半,其中二人筑基境中期五重楼,一人重伤未愈。”
轮到最后一位,那夏家来人凝眉不展,欲言又止,几番踌躇之后才猛一咬牙:“我夏家实力,不如古月北堂两家,不过亦筑基境二人。只是我想知道,若移山宗与东离大举来犯,你们离尘宗到底有何策能够退敌?”
古月明与北堂苍绝,此人的最后一问,也恰是他们最想要知道的。
若是一点希望也无,他们宁愿放弃在越城的基业迁移他地,也不愿与移山宗死拼,将族内仅有的几位筑基境性命,都丢在此处。哪怕因此,连累了族中子弟在离尘宗的前程,也在所不惜。
庄无道则是陷入凝思,总共九位筑基境么?加上北堂苍绝几人,非同一般的练气境修士。合力主持一座剑阵,倒也勉强足够了。
也就在这时,一个身影蓦地闯入至议事厅内,正是窦文龙,脸色铁青。
“不久前的消息,已经确证定海公在洪湖的大军,已经准备与离国水师合流,总数战舰上千,沿丰河溯游而上!已知的金丹,就有六人!”
厅内四人顿时一阵死寂,此时都是同一个念头。移山宗果然已经动手了。东离国内乱,果然是一处陷阱。却不知这一次,无名山是否能够守住?苏秋与魏枫、九真这些深入在东离境内的金丹强者,最后又能够生还几人?
庄无道则是暗暗一叹之余,又觉紧绷的心神微微一松。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只希望他最后的几处布置,还能来得及。
第二五三章元神议策
离山本山之巅,宏伟巍峨,华贵庄严的离尘正殿之内,夜君权独自端坐于这宽达千丈的大殿最上首处。而在他的左右两旁,则各有四人,高据在一处九丈高的云台之上。
离尘宗节法、叁法、阳法、宏法四位真人,其中节法修为最高,资历年岁也最深,故此据于夜君权左侧,位在其余三人之上。
“东离定海公确证已叛,此事是我宏法当初欠考量了,太急于求成,以至落入移山宗陷阱。惭愧莫名,宏法愿以三百万善功,面壁十年以抵罪。不过眼下局面岌岌可危,诸位真人以为,此时该如何处置才好?”
“若说罪业,我阳法同样也份。”
阳法真人相貌四十许人,然而年岁极大,修行至今已经四百二十年。早在三百年前就已执掌岐阳峰首座之位,气度雍容沉静。
“定海公送来几个的人质,需严加管束,看是否还能挽回许维心意。我宗在东离内的数百弟子,也要尽快撤出,以避移山围杀!”
“然而该由何人来断后?”
出言者,却是皇极峰的元神真人叁法,身为皇极峰之主,本身又是王室之后。然而却是一身青衣布靴,穿着朴实无华。
夜君权则自始至终,都不曾开口说只言片语。他虽为离尘掌教,然而只是负责处理离尘宗日常俗事而已,离尘宗一切大事决议,从来都是执掌在几位元神真人的手中。
“断后?”
宏法扬了扬眉,看向了对面的节法真人:“也就只能拜托宣灵山一脉。”
宏法真人沉默不语,虽未出声赞同,却也无反对之意,阳法却微微一叹:“看来也只有如此了。”
节法则依然端坐,不恼不怒,似笑非笑道:“为何是我宣灵山一脉?东离之战若胜,得益的非是我宣灵山一脉。而若是败了,却需我宣灵山弟子挡刀。敢问二位师弟,这到底是哪门子的道理?”
宏法闻言,垂目敛眉:“师兄这话不对,离尘二山七峰一体,若能拿下那处紫英石矿,得益的乃是整个宗门。师兄却单独将宣灵山一脉划分在宗门之外,是否太过狭隘?”
阳法真人,亦神色平静无波道:“若有其他选择,我也不愿我离尘门下弟子有所损伤。然而离国之内诸多金丹修士,只有苏秋师侄实力最强,能独当一面,支撑大局。宣灵山一脉金丹境二十余人,即便有所折损,也可使传承不断。然而我等诸峰,哪怕陨落一位,都是莫大的折损。当初怒江祖师,带来的三十二种正传法门,我离尘宗内却只有二十四种功法,仍有人修习传承。也唯有宣灵山一脉金丹众多——”
话音未落,就被节法毫不客气的打断:“师弟的意思是,人多便合该要死么?如此也没必要多谈,我宣灵山一脉,从此脱离离尘便是。虽是有愧于祖师,节法却也是别无选择。”
语声不高,却是刚烈决绝,无半分回圜余地。使得这偌大的殿内为之死寂,再难闻声息。
直到一刻之后,夜君权才一声轻咳,打破了这僵死的气氛。
“诸位真人,何必动怒?阳法师叔之言固然不妥,然而节法师叔也有不对。脱离宗派,这等话岂能轻言于口?如今东离国内诸人,形势已危如累卵,或都有身殒之祸,已耽误不得。还请几位真人,尽快有个决断才好。”
阳法与宏法二人,皆是皱眉默默不语。而节法真人,则仍旧似笑非笑,目里寒意森然。
叁法真人凝思了片刻,才忽而开口:“既然断后人选,实在难以决断,那就不用继续考虑这断后之事。可令苏秋九真等人分开各自逃脱,能否活得性命,全凭各家的本领运气。如此诸位,事后当无怨言?”
明法的眸中,精芒微闪,随即又恢复了平常之色。
“倒也是个办法!节法师兄以为如何?”
“良策!”
节法真人从云台上站起了身:“就用此法,也无需再商量其他。那移山宗以‘万域引灵封识大阵’,封绝十二万里地域。普通的传信之法,难以联络东离与吴国境内。需要劳烦君权师侄费些气力,把我等决议,尽快通告东离诸人——”
此语说罢,节法真人就再不多留,拂袖行出了这间离尘正殿。宏法微微一笑,亦紧随其后。而叁法真人,则是深深注目了阳法一眼,在若有若无的一声叹息之后,同样从云台之上起身。
而待得这三位元神真人都已离去,夜君权的眉头,依然紧凝不散:“师兄,宇文元洲的伤,可能还需拜托宣灵山门下的庄无道救治。元洲他能够至今不死,怎么说也是欠了宣灵山人情。如此,真的妥当?”
离尘宗内,以修为境界论辈。然而夜君权身为离尘宗掌教,与阳法真人是同出一师门下,众人前虽是以师叔侄相称,可在私底下,却是师兄弟的关系。
“庄无道?不过一个小小的练气境弟子而已,能够有何能为,为宇文元洲驱毒?他不是自己也说了,无能为力。不管是真是假,都无关紧要。再需三月,绝轩老道为羽旭玄炼制完‘三分凰血丹’之后,就会返回宗派。那时元州,必定有望苏醒!”
阳法说完之后,又微微摇头道:“移山宗这次意欲在东离境内,围歼我宗十数金丹修者。而其中的关键,就在于无名山。我宗在东吴四座正反两仪无量都天大阵,至少需打破其中一座,才有希望。你以为那庄无道,这次可有生还的可能?”
“小而又小!”
夜君权直接摇头,他知晓此时无名山内的筑基境修士,只剩下了八人。
那唯一有可能守住无名山的姬奇武,更已是见机不妙,从漩涡中提前脱身。
移山宗势在必得,对无名山必有后手。那数十位离尘弟子,也无人能发挥出‘正反两仪无量都天大阵’的最大威能。
便是那窦文龙,修为上也差了些许火候。
“然而以我之见,若是情势允许,倒不妨援手一二,助这庄无道逃生,毕竟留下此子性命,也是为元州他多留一线希望。再者,我岐阳峰一脉几千年来,素来都是与宣灵山结好。此时即便要与他们扯开关系,似也无需如此迫不及待,师兄今日,颇有几分落井下石之嫌。”
“既然已经有了决断,那就万不能首鼠两端。至于那庄无道,更无需去理会。”
阳法真人摇着头,亦从云台之上长身站起,悠悠道:“明翠峰此时如日中天,一门十七位金丹,仅次于宣灵山一脉。而有希望能身证元神位者,已有三人之多。而诸峰诸脉,最近也是人才辈出,身具超品灵根者除华英之外有四人之多,而稍逊一筹如盖千城之辈,则有二十余位。那宣灵山——”
阳法真人的语音顿了顿,目中略慨叹之色:“除了云灵月,玄机与姬奇武三个,还有谁人有望元神境界?这次东离变乱之后,宣灵山一脉精英弟子,最后还会剩下几位?宣灵山执掌离尘牛耳数千年,常年把持善功堂,除了翠云山之外,哪一脉没有怨气?便连赤阴城,也是态度暧昧,孤立之势已不可逆转。而一旦宣灵山衰落,未来几千年内都难有振兴之机。此是大势,所以哪怕元州他从此不能救治,宁愿落个忘恩负义,落井下石的恶名,我阳法亦绝不会更易这既定之策。以免后人受累,被明翠峰欺压。”
窦文龙皱了皱眉,想说岐阳峰的根本,并不在于明翠峰首座真人对他们如何看待,而在于是否有真人坐镇。
然而话到唇边,又复哑然,岐阳峰一脉的金丹修士,实在太少,只有寥寥几人。
所以哪怕有阳法真人在,境况也只不过其余诸峰稍好一些,每每议事时,都只能旁观节法与宏法二人争斗。说话时的份量,远远不如这二位真人。
岐阳峰本身根基不稳,这一代能出元神真人,那么下一代又是能否保证有元神出现?
宇文元州本是他们唯一的希望,如今也重伤不起,难以救治。
思及此处,夜君权不禁感觉胸中一阵悲凉,良久之后,也是不再复提此事,转而道:“我原本还以为,节法真人断然不会同意分头后撤。倒不料节法真人他,答应的却是如此爽快。以师兄之见,那节法真人他到底是如何想的?”
东吴四处‘正反两仪无量都天大阵’,只有无名山境况最是凶险。东离大军早已枕戈以待,移山宗能动用的金丹不下五位。
分头撤离,本是最凶险之策。还不如由苏秋断后,牺牲一人,保全宣灵山宗其余弟子。
“我也不知——”
阳法他也不解节法为何会选择这条损伤最大,看似最不可取之法。
正百思不得其解,阳法却忽一皱眉,大步行出了殿外。而后就远远望见千里之外的云空中,一座九层楼高的紫金大船,正被‘护山南明都天神雷烈火旗门阵’,拦在了山外。
第二五四章大战开始
赫然有一金丹修士,正立在那紫金船头处,朗声言道:“天道盟元修,奉本盟几位真人令谕,护送五枚五蕴无花桃至此,特为节法真人祝寿而来。还请离尘宗诸位道友闻得我言,解开护山法禁,让我天道盟宝船入内!”
阳法一怔,与身后的夜君权面面相觑,满眼都是震惊不解之色。
“天道盟?五蕴无花桃?”
天道盟乃是天下第一散修联盟,可与中原三圣宗分庭抗礼的存在。与偏居南方的离尘宗,并无太多交情。
这一次,却为何会为一个已垂垂老矣的元神真人祝寿,专程遣金丹修士赶来。
而且还是特意点明,送来的礼物,乃五枚可增人一年之寿,珍贵无比的五蕴无花桃?
而也几乎就在同一时刻,一团银白色的光华,忽然从西面方向穿空而至。
夜君权挑眉望了一眼,而后就释然道:“太虚云绫,是赤阴城的鸿德真人。”
赤阴城与离尘宗世代交好,而这位鸿德真人,更是常年来往于离尘本山与赤阴城之间,负责联络两宗。故而在这南屏之内,可以出入无忌。
而太虚云绫,正是鸿德常用的飞行法宝,既可用来护身,也能在一日夜内,飞遁十五万里之遥。四十六重法禁,名震南方。
那光华在瞬息之间抵近,而此时尚未远去的宏法真人,也停下了遁光,神色颇是惊喜的言道:“鸿德道兄,不知是何时过来的?可否至小弟的明翠峰一聚,你我小酌一杯?”
那鸿德却未就停下,而只是立‘太虚云绫’之上,歉意的抱了抱拳,算是回礼。
说话时,却是神情淡淡,没有了往日的热络亲近,反而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外的意味。
“宏法道友多礼了,鸿德今日来此另有他事,他日再至明翠峰拜访!”
说话之时,那银色光华,仍是继续往东南方向非去。夜君权眺目远望,赫然只见那片云空中,只有节法真人一人,正是身孤影单的御空而行。
而那鸿德真人,这时也发出了一声大笑:“节法道兄请留步,闻十日后便是节法道兄诞辰,鸿德特来为你祝寿!”
“鸿德道友?”
节法怔了怔,诧异的回过身,看向了正满面含笑的鸿德。记得他与这位道友,可素来都是交情泛泛。
那鸿德真人却是谈笑自若,仿似节法的至交好友一般,行至到了节法身侧。
“旭玄师兄他,也托我问候道兄!因旧伤在身,不能亲在赶来为道兄祝寿。”
又语含双关,意味深长道:“之前鸿德因故,与节法道兄有些生疏了。还请道兄不计前嫌,不与我鸿德计较才好。”
“趋福避祸,也是人之常情,这也什么好怪罪的?”
节法失笑,看了自己身后方一眼,而后奇怪道:“只是鸿德道友,难道就未听说过这次离尘东离之乱?我宣灵山一脉,如今可是势如累卵。节法此刻哪里还有心情,为自己祝寿?”
“此事我又岂能不知?然而道兄你早有布置,那东南之局势微实安,何需担忧?”
鸿德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千里之外,那艘正缓缓驶入南屏群山之内的紫金楼船。
“我虽不知详细,然而旭玄师兄他却亲口告诉我,宣灵山似衰实盛。说不出十年时光,就可再现二真人并立于世的盛景。而只需百年之后,宣灵山至少也会有三位真人同在。以旭玄师兄的性情,若无确实把握,断然不会说出这等样的言语。”
若说之前,他还是半信半疑。然而当望见那艘来自天道盟的飞空楼船之后,鸿德却知定然是有什么他不知晓的变故,正在发生。以至于那可与中原三圣宗并列的天道盟,也需以五枚五蕴无花桃,来对节法真人示好。
节法闻言笑了笑,并不置可否,转过身继续往宣灵山御空而行。
“承旭玄老弟吉言,既是如此,那就请道友与我同行如何?来者皆为客,节法怎会拒之门外?鸿德道友可在宣灵山暂居,久闻道友嗜酒如命,刚好我不久前,得了一瓶仙酿,想必道友会喜欢。”
此是就在数十里之外,那宏法真人面色难看无比,忽青忽白,满眼都是惊疑不解之色。
而不远处的叁法真人,则是低着头若有所思。
无独有偶,那离尘本山正殿之前,阳法真人也是神情诧异万分的询问:“那鸿德真人,莫非是不知东离国之变?”
“我不知!不过赤阴城一向消息灵通,我离尘宗内,也不知有多少门人在给他们通风报信。如此大事,鸿德真人岂能不知?即便真不知,明法师叔也会想办法让他知晓。”
说至此,夜君权亦同样是满脸的疑惑之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事?”
阳法真人一言不发,只是双拳紧握,目光阴翳。知晓定然是有什么他不知的变化,才使一向支撑明翠峰一脉的鸿德真人,态度突然大变。这是也否意味着赤阴城,依然是更看好宣灵山?
至于那天道盟来人,就更使人不解。
……
一日之后,庄无道赶在了清晨时分,再次回到了无名山。此时他浑身上下,都冒着丝丝寒气,即便靠着体内的石明精焰,也无法在一时半刻之内驱除。
而当庄无道回至到峰顶议事厅时,只见窦文龙正眉头紧皱,坐在正厅之内,‘正反两仪无量都天大阵’的中枢处。双手变幻印决,略有些吃力的操控引导着那一重重的法禁。
除了眼神凝重之外,更有些焦灼不耐。直到望见庄无道回归,窦文龙才神情一松,而后又板着脸训斥道:“师弟你这次,未免也太过鲁莽了!移山宗来犯在即,东离水师估计还需几日才可抵达。可那移山宗诸多筑基金丹,却未必不会提前一步!那边的布置,交给我来便可,何需你冒险亲自过去?”
庄无道毫不在意,笑着道:“无妨!这座‘正反两仪无量都天大阵’,现在谁来主持都是一样。说不定我不在,这无名山上下弟子,反而会更安心一些。”
“那怎相同?师弟你是天品的灵根,这座无量都天大阵只有你——”
似乎感觉自己说漏了嘴,窦文龙忽然止住,摇头道:“师弟你前途远大,是我宣灵山这一代最后的希望所在。若有个什么万一,你叫我怎么向节法真人交代?”
庄无道摇头,那东离定海公虽已起兵沿丰河北上,然而一时半刻之间还无法赶过来。
倒不是金丹修士遁法不行,而是有‘正反两仪无量都天大阵’召集的天雷阻挡。
金丹境修士,可日遁数万里之遥。从东离京城出发,只需半日就可抵至无名山外。
然而这座‘正反两仪无量都天大阵’,又岂同小可?聚引都天神雷,可轰击三千里内,任一地域。
此阵可抗元神,威力不下于那些宗派的中型法阵,即便是金丹修士,也难抵挡此阵全力一击。
而山下虽早有水猿一族预先潜伏,然而此阵无内外合力,不能打破。
此时无名山还有窦文龙代他坐镇,一时半刻可以无妨。反而是古月北堂三家那边,他不亲手布置,不能放心。毕竟这一战的关键,在外而不在内。
也直到那边全数安排妥当之后,庄无道才感觉自己这次,真有了几分胜算。不过他也知窦文龙的心忧,当下只笑了一笑,毫无争辩之意。
默默无语的接替了窦文龙,重新掌控住这做大阵中枢,庄无道的神念,就陡然扩展开来。
那四面八方的元气,皆在他感应之内。也能依稀查知,几千里外,那几道或若有若无,或强势无比的气机。
“那边已经冲击了几次,都被我以都天神雷迫出了三千里外。尤其注意北方那人,感觉最为棘手。”
窦文龙交代完,又眼含怪异道:“不过这只是试探而已,那定海公许维应该还未出手,也不知是在犹豫,还是在等待什么。一旦六金丹合力,突破只在旦夕之间。”
庄无道潜神感应,感觉东北方向的那位金丹修士,气息最难捉摸,忽影忽现。他的意念,即便借‘正反两仪无量都天大阵’之力,也始终都无法将之捕捉锁定。
此人应该非是许维,据说那位定海公修的是‘碧落潮汐决’,是一门四品极绝级的内修功法。真元有如潮汐,潮起潮落,澎湃不绝。绝不会似此人一般,飘忽不定,难以捉摸。
不过庄无道对此人,也未怎么在意。观其修为,应该还不到金丹后期的境界。
只是奇怪此人,为何出现在北方?是要南北夹击?这又不是凡俗战场,修士之争,有何用处?
至于窦文龙所说,那位定海公到底在犹豫什么,他却是能够隐约猜测到几分。
若是所料不差,多半是那位东离国的先任国主,已经在想办法为他拖延。
而若真是那位的手笔,应该足可让定海公头疼一阵。有许多借口可拿来大做文章,比如双方出力多少,大胜之后两国间如何化界,都可与那位定海公仔细商榷一番。
第二五五章都天御道
不过也无法确定就是,庄无道但愿那南面的情形,真如自己猜测一般。若真如此,那么这无名山他非但能够守住,说不定还能给定海公一个惊喜。
甚至也无需等到深夜,只要拖到了傍晚月出时分。那位能够遵守承诺,他就有了破局逆转之力。
心念中只是一瞬,就闪过了诸多念头,庄无道口里则是随口安抚道:“无妨的!这里没金丹坐镇,只能拦一时是一时,迟早要被他们突破。只一座阵法,拦不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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