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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动山河-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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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镇于此的两个筑基修士,到至今还未完全清醒过来。变起仓促,突然之间,这堡中的防护大阵就被摧毁。到现在还搞不清楚,对手到底是何人。
而没有了正反两仪烈火神雷阵的防护与加持,这两个筑基初期的修士,在庄无道面前,跟本就是如手无搏击之力的小儿与力大如山的巨人间的区别。
只一个照面,就已被庄无道擒下击晕。拿下这两人,庄无道身影并未就此停留,而是神念四处扫荡着。不出片刻,就已心有感应。
再一个闪身,就到了这定水堡地下一间石室之内。此处法禁还在。庄无道却看都没看一眼,一掌大摔碑印出,整整三千象力冲击。将那石门,一击轰碎。
里面正是定水堡内的库藏,各种灵药奇珍,整整齐齐的摆放在石室之内。
灵真亦紧随而至,目光扫荡,当望见里面那二十几株‘梦妖草’之后,眼神微凝。而后就面色发青:“我看过了,这里面并无魔修踪迹,也无赤灵三仙教之人。”
“怎么可能?”
庄无道面色平淡,而后随手就将那枚‘虚空藏符’取出。将符内空间打开,光影一化,里面拘束两个筑基境魔修,就已出现在了室内。
“现在不就有了?北宁陶氏与赤灵三仙教勾结,暗中向此教贩卖‘回灵草’与‘梦妖草’,谋取暴利,又庇护私藏赤灵三仙教魔修,意图叵测。证据十足,已可问罪。”
“师弟你——”
灵真并不似想象中那么吃惊,一路行来,他其实已隐有预料了。
“师弟你可知,此事若被拆穿,若被宗门察觉。虽非是不可赦的重罪,却也将发配极南恶地,服役至少六十载?廉霄师兄失踪,我知你心切,可以不用这种险着!”
哪怕庄无道是宗门之内,六千年来仅得一出的天纵之资,也不能免去这惩戒。即便善功再高,也不能抵罪。
“算不上是险着。”
庄无道仅仅一剑,就将这两个筑基魔修的头颅斩下。
随着把大片的血液洒出,庄无道也开始布置着现场。也无需伪造什么战斗现场,这二人有伤在身,在他们面前,本就无还手之力。无非是一些魔息煞力的痕迹,还有一些魔修丹药,这几日中他已经收集了不少。
“我只问师兄一句,若那陶氏真肯诚心实意的相助,能否寻到廉师兄踪迹?”
灵真答的不假思索:“自然是能!北宁陶家,根深固蒂,赤灵三仙教不可能完全遮瞒过他们耳目。”
“陶家是否可能勾结赤灵三仙教?”
“有!”灵真皱着眉:“确有与魔修勾结的嫌疑。”
只凭那回灵草,陶家的嫌疑就无法摆脱。不过他还不知,赤灵三仙教欲转化魔土之事,陶家那二位是否知晓。
毕竟若无庄无道提醒,他灵真一样是猜不出赤灵三仙教的目的。
“这就是了!那么以寻常之法,能否奈何得了这二人?”
“不能!”灵真颇是气沮,廉霄失踪,陶壶陶尽二人虽有责任。可这两位,只要在明面上,不违逆离尘之命。那么离尘宗,也不好问罪。
离尘宗虽是藏玄大江之南数十万里地域的主人,却也不能无罪任意处罚附庸之国。使诸国之主,生出不满心寒之意。
除服是陶家,确有谋逆之举。
“所以师弟,就要使这栽赃陷害之法?”
说出这句,灵真见庄无道已把现场布置的差不多,就又忍不住再加了一句:“师弟别忘了术算推衍之法。”
“记得的!”
庄无道随身一张符箓打出,化作灵光乱影,如微风般四散虚空。
看似没什么动静,却已将此处的天机,全数扰乱。易灵居出售的四阶乱神符,质量可靠。只是一张,就花了他十万善功。
不过此符一出。哪怕擅长卜算的元神修士,也不能推算到此处,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如此,不能使陶家就范。我与师兄不同,庄无道出身市井,对什么规矩之类,不太看重。离尘宗的门规,对我有益的,自然需遵守。若是阻碍,就需想办法绕开。”
灵真楞了一楞,不再评价。目光四下仔细望着,看看是否还有其他破绽:“此处天机被扰乱,你我又该做何解释?”
“简单!”
庄无道目光微光闪烁:“难道就不能是说是陶家见势不妙,故意如此以混淆视听,意欲继续抵赖?再者真到那时节,师兄以为这些证据,真的很重要?”
“如此说来,倒也使得!”
灵真笑了笑,已经明白了庄无道的意思。陶家所为,离尘宗上下都是心生不满。尤其是在廉霄失踪之后,节法真人与云灵月,怕对陶家那两位金丹,生出杀心都不为过。
离尘现在缺的,只是一个发难的借口而已。无论他二人拿出的证据,是真是假,其实都不会真正去在意。
些许破绽,只要不是太过分,能够自圆其说,真的很重要么?未必——
而也就在这时,在那密室的石门之外,传出重重一声叹息。
第四六零章逼迫就范
“真是好心机,好谋算,好狠辣的心肠,好果决的手段!”
随着这声音,两个人影从这石门之外走入了进来。当先一人,正是陶壶,目光阴冷莫测。
后面一人则是陶尽,面色青白变幻不定,难看之至。急赶慢赶,终究还是晚来了一步,被这庄无道占住了先机。
陶壶似乎头一次认识一般,上下打量着庄无道:“可若是我陶家不肯就范,那么庄仙长,又准备如何是好?真要举离尘之力,来攻我陶氏?可惜远水救不得近火,无我陶家之力,只怕你那师兄,也救不回来。”
“就一定非你陶家不可?北宁三千里国土,哪怕是均分,也可使周围列国十九位金丹,八百余位筑基,愿为离尘效死。”
对二人到来,庄无道稍显错愕,就不在意。随手就将一张符,抛给了灵真。后者接在手中,顿时心中一定,知晓这是离尘宗的‘子母遁虚符’,可以挪移到一百八十里外。
三个子符,庄无道早已布好,分在东南西三面。
心内已然无忧,若然这陶家两位金丹狗急跳墙,他只需一个意念,就可从这二人眼前遁逃离开。之后无论是动用千里移光术也好,还是另用其他遁法,都能从容脱离北宁境内。
对于庄无道之言,则是大有同感。除掉一个面和心不合,表面恭顺,暗地里各种消极懈怠的陶家。换来十九位能全心全意,愿为离尘宗效死力的金丹境,加上八百筑基,以及人数近二十万的练气境。哪怕挖地三尺,都能将那赤灵三仙教的踪迹寻觅出来。
离尘宗一直缺的就是足够的人手,而若是北宁这三千里方圆国土,换来廉霄的安然无恙,想必云灵月与节法,都会乐意之至。
那陶尽却是面色扭曲,看着这地下,那两名魔修尸体。一双手青筋暴起,眼里则好似有火焰透出。
“栽赃陷害,无中生有,亏你们离尘宗也自号正道宗派?这就是正门弟子的手段,我陶尽算是见识过了!”
尤其最后一句,一字一声,包含着杀意与戾气,也极尽嘲讽之能事。
“无论你们怎么说都好。”
庄无道明显不怎么在意,此刻若这二人对他们动手,那就是坐实了北宁陶氏与赤灵三仙教勾结,阴图不轨的罪名。
这陶尽人虽脾气大了点,不过却绝不是什么蠢货。
故而他只微微抬了抬眼睑,目中锐气逼人,凶芒必露。
“我这人就是如此!你们陶家既不能让我逞心如意,我便也要使你家死无葬身之所!”
他庄无道本就非是正人君子,所以绝不可欺之以方。
廉霄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他必夷灭陶氏一族!这位师兄,他虽从未曾谋面,却绝不愿使节法真人失望。
石室内的三人,顿时都气机微窒。尤其是陶尽,一身戾气,如水淋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只觉一股阴冷至绝的凉意,直透入骨髓深处。
庄无道寥寥几句,却将其骨子里的凶悍与无赖,展露无遗。
陶壶目光闪烁:“就只凭这两具魔修尸骸,只怕还无法服众。”
两具尸体而已,他现在就可毁尸灭迹,不留半点痕迹。
“是么?可我观无道师弟布下的这死局,已是天衣无缝。陶兄再怎么挣扎,怕也无济于事。”
说话的却是灵真,面上的神情,是古怪异常。既有敬佩,也有着几分作了违心之事的心虚:“我与无道这六天以来,灭杀的魔修总不会有假。那些‘回灵草’与‘梦妖草’是真的,那些北宁治下的大族势家与魔修有染,也是真的。其中大半,皆是陶家的亲近僚属。你们两位,难道就半点都不知情?”
这几天庄无道的目的就在于此,北宁陶家,此时哪怕跳到藏玄大江,也已洗不清嫌疑。
陶尽深吸了口气,仍不能平静:“我陶尽可以在几位真人面前,以心魔起誓,北宁陶氏与赤灵三仙教,绝无半点勾连,以证清白——”
话才说到一半,陶尽就望见庄无道那满含讥诮的目光,顿时心语声一顿,再说不下去。
关键是离尘宗会否给他这样的机会,那庄无道鼓动,欲瓜分北宁的诸国金丹,又是否肯‘相信’他们陶氏之言。
现在再说这些,就显得蠢不可及了。
“就无半点转圜余地?”
陶壶微微一叹,面含苦意:“我陶家另有苦衷,并非故意——”
“你陶家苦衷,与我离尘有关?”
庄无道面色淡漠的将陶壶言语打断,语中也不含半分情感:“清白?能够容许赤灵三仙教在藏玄大江周围转化魔土,只怕也谈不上清白。”
化未说完,就见陶壶陶尽脸上全是错愕不解之色。庄无道顿时了然,这二人果然是不知详细。回灵草能转化魔土,这还是灵儿的提醒,便连离尘道书中,也无记载。
魔土一成,北宁也有沦为魔域之险,对北宁的损害才是最多,除非这二人早已投身赤灵三仙教。
他这日的举措,既是逼迫也是试探。看来结果还不错,不是他预想中最糟糕的那种情形。
略略思忖,庄无道的语气就又是一转:“到底是继续回护那赤灵三仙教,还是与陶家全族为我师兄陪葬,你二人现在一语就可自决。”
“魔土?此言可真?”
陶尽面色苍白,紧捏着拳,骨节处一阵阵爆响,浑身真元鼓荡,心绪明显是在剧烈波动着,眼中满是挣扎不敢置信之意。
而仅仅一瞬之后,陶壶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人似老了十岁一般,面容颓废:“转化魔土之事,陶壶绝不知情。我陶家会尽全力助你!今日此间之事,还请二位高抬贵手。”
庄无道与灵真,不禁面面相觑,眼中都略含着喜色。庄无道也觉心中微松,陶尽肯屈服,那是最好不过。鱼死网破,那是下下之策。
不过即便到此刻,庄无道仍是不曾大意,背负着手道:“请师兄速离此间,返回离尘,这里有我与两位陶兄就可。庄无道若有什么意外,可能还需劳动师兄。”
灵真皱眉,不满道:“该是师弟回去才是,有陶家之助,寻觅廉霄师兄下落,当是轻而易举。还是师弟你,信不过我?”
庄无道千金之躯,是离尘宗未来振兴的希望所在,岂能轻易涉险?
反正也只是打探廉霄现在,到底被困在何处。要救他脱困,多半需得门内金丹元神修士出手。反正他二人,都是帮不上忙。
“师兄误会了。”
庄无道苦笑,微微摇头:“不是信不过,而是我留在此处,更能取信于这两位。”
灵真一愣,看向陶尽陶壶,只见这二人虽都默默不言,目里却都是光泽微闪。
灵真皱了皱眉,顿时便知陶家,多半还是对庄无道放心不下,对他这位师弟的手段已是心有余悸了。
想想也对,换成自己,也同样担忧庄无道离去之后,立时就翻脸毁约。
陶氏是否可信,毕竟还不能确定,远不如以北宁国土为诱,引周围列国金丹修士,为离尘效死。
当即也不再多言,灵真只冷冷道:“无道师弟是我离尘宗本山秘传,节法真人爱徒,他若是出了什么事。后果尔等自知,绝非是你们陶家一族夷灭,就可了结。”
说完之后,也是一张‘虚空藏符’打出。将那两具筑基魔修的尸骸,收入其内。
这是罪证,日后可能还有用处。但若是陶氏真正尽心尽力,助离尘宗浇灭赤灵三仙教。
那么一切嫌疑,都可不攻自破。
符箓收好,灵真便坦然大方的走出了石门之外。
一直到这位师兄,离开自己的神念感应范围之外,庄无道这才开口:“不如就先从二位到底是有何苦衷,一定要庇护那赤灵三仙教开始说起如何?事到如今,二位最好是坦诚相见,实话实说的好。”
“不是庇护,只是两不相犯而已——”
陶壶一声轻咳,然而犹豫迟疑着道:“我二人之所以如此,是因事涉我尽弟早年游历诸国时,结下夫妻之缘的一位道侣。”
他才说出这句,陶尽的脸上,就已血色褪尽。
……
返回宁京的路途,庄无道是乘坐陶壶陶尽二人驾御的三阶飞舟‘破云梭’,正是依靠此物。这两人才能在一个时辰之内,疾飞一千四百余里,到达位于北宁边境的孔家堡,将正在布置栽赃现场的庄无道二人堵住。
不过此时陶壶还好,陶尽的气色,却明显不佳,眼神阴郁。
庄无道已然赢了,也就不为己甚,站在船头处,不再刺激这二人。
陶家之所以与赤灵三仙教两不相犯,对境内魔修视而不见,是因陶尽早年一桩旧事。那时这位还是练气境修士,游历中原时,曾与一位女修相识相知,结成道侣合籍双修。不过这段夫妻之缘,只维持了三十年左右,就彼此失散,不通消息。之后再八十年过去,此刻的陶尽已是名声鹊起的金丹修士,而那位却成了赤灵三仙教的门人。不但成了魔修,更同样入了金丹境界。
大约是在十五年前,久无音讯的道侣却又找上了门,要陶尽助其魔祭,冲击元神境界,却被陶氏兄弟拒绝。
这些魔修,虽未能以此挟制陶氏合作,却亦成功逼迫二人,明里暗里都在为赤灵三仙教掩护。甚至还将库藏的‘回灵草’与‘梦妖草’,都转卖孔家。
倒非是陶尽余情未了,对那女修仍有爱恋。而是昔年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情,有些把柄被握在了对方手中。
除此之外,那女子在陶尽离去之后曾诞下一女。之前都一直隐瞒,直到不久之前,陶尽才得知。此女现在,同样也拜在了赤灵三仙教的门下。
不过在前任道侣与那从小习魔修之法的女儿之间,陶尽到底还是选择陶氏,以保全宗族。
庄无道释然之余,心内却绝无半点同情之意,亦无丝毫后悔之情。
若不是有北宁这个避风港,藏玄大江两岸魔灾绝不会这么频繁,赤灵三仙教的魔修,也绝无可能如此肆无忌惮。
将灵药出售,更是有帮凶之嫌。藏玄魔灾,千余万人身死,这兄弟二人,难辞其咎。
真要被赤灵三仙教转化完魔土,这一带定将魔修横行,北宁国内更不知会有多少人身死罹难。
相较而言,自己做的那些事,实在是小儿科了。若非是有母亲庄小惜临死前的叮嘱,他的手段绝不只这些,死在他手中之人,只会更多。
倒是这陶壶,有些意思,将所有一切详尽,都尽数向他道明,不隐瞒分毫。
虽是出于无奈不得已,可也未必没有将把柄主动交到他手中,以示结好投靠之意。
第四六一章半路伏杀
对于陶壶递来的橄榄枝,庄无道没道理不接。虽是鄙薄这二人所为,可他也没有为那近千万惨死之人抱不平讨公道的念头。
佛门言道恶极之人,自有业报,没必要一定借他之手。两个他现在可以用得上的金丹修士,与那些无足轻重的平民,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他同情那些魔灾死难之民,可同情心也没到泛滥的程度,也不是什么正义凛然之辈。尽早助廉霄脱困,将赤灵三仙教驱除,制止魔灾,才是他该做的。
陶壶是擅谈之人,又见闻广博,尤其是在有意讨好巴结之时,真正是口生莲花。同舟而行,不到半个时辰,就与庄无道相谈甚‘欢’了。
“赤灵三仙教虽与我北宁两不相犯,不过日常行事,也会尽力瞒着我等,并不信任。廉霄长老在藏玄大江之战后失踪,那次我二人是真非有意拖延,而是赤灵三仙教趁我二人闭关修行一门极紧要的同参功法时,向廉霄长老下手。”
说这句话时,陶壶言中多少含着几分自辨之意:“我二人并非不知晓轻重之人,那查访赤灵三仙教之事,我北宁不尽全力,最多就是怠慢离尘法旨的罪名。但若是廉霄长老出事,则离尘必定迁怒于我北宁。所以事发之后,也曾多方查探。这万里方圆之地,总计有三处可疑之地。”
“三处?说来听听——”
庄无道挑了挑眉,语中略含嘲讽的问:“你二人既知轻重,为何之前不说?”
“事机不密,被赤灵三仙教察觉,又以我堂弟之事要挟。”
陶壶一声讪笑后,又正色道:“一处是地阳神宫,是早年发掘出的一处修士洞府,里面的宝物都被离尘宗取走,不过那地宫还在。在地下七千丈,足足三十里方圆。此时已被赤灵三仙教占据,我手下那些人,都不能靠近。还有一处,是洞阳山,夹在列国之前,地方五百里,大山连绵。那里也有一块灵地,由四头三阶妖修占据。赤灵三仙教可能已与其勾结,借洞阳山之地,困住廉霄道友。再有第三处,就是石灵佛窟,也是最可能的地方。就在藏玄大江中石灵岛上,靠近东升国边际。庄道友当也知晓,三十万年前,我天一诸国曾有过一段佛法昌盛之时。那时天下崇佛,佛寺林立。石灵佛窟,就是那时建造,又大小石佛十万三千具——”
陶壶还在说着,庄无道却已走神,眉头紧皱,目中精芒电闪。
“前面可能有埋伏?为何不早说?”
这却非是对陶壶说话,而是以神念与庄小湖交流。
也就在十息之前,庄小湖以‘念应千里’秘术,与他心念交流。告知他此时前方,有修士潜伏,很可能会是一场针对他的伏杀。
距离极近,已经躲避不开,故而庄无道的神念里,饱含怒意。
“是主人你们船速太快,我这艘‘雪鸦梭’跟不上。”
庄小湖委屈无比的解释:“且那些人也有隐藏灵机之法,要非是他们布置的法阵露了形迹,我也发现不了。感应到的时候,就已经不足二十里,真不是故意——”
庄无道想了想,果然如此。庄小湖驾驭的‘雪鸦梭’,一直在跟随他活动,始终不离百里之地,代他监控周围。
而虽同样是三阶飞舟,可筑基修士与金丹境又怎能等同?半个多时辰,破云舟已经接近离京,不到二百里。而‘雪鸦梭’,却还在七百里开外。二者差距,不可以道里计。
此时陶壶陶尽,也察觉庄无道的神念,有些异常,前者皱眉问道:“庄道友?可是出了什么事?”
“前面有埋伏,要小心了——”
庄无道深吸了一口气,直言不讳:“二位离开之前,可曾漏了形迹?”
看来这六日中,能够看穿他真正意图之人,并非只有陶壶陶尽二人。
天下间尽有英杰,不可小视。
陶壶眼神凝重:“临来之前,我只曾通知过国主。”
并未怀疑庄无道突兀之语,只因此时,得庄无道提醒之后,他的神念亦察觉到了几许端倪。
后面的陶尽更不废话,直接驾御着这艘‘破云舟’一个转折,试图绕开。
可也就在这时,前方传出一声大笑:“三位好敏锐的灵觉,我李某自问布置的隐秘,结果还是漏了形迹。不过尔等想要就此遁走,可没着么容易!”
随着这话音,一重巨大的山影,忽然自上压下。虽只是虚影,却使舟上三人,都觉肩上力沉如山。
而‘破云舟’的遁速,又骤然大降,被迫得遁光降沉,险险往地面栽落。
“是乾天宗的镇山决!”
陶尽曾在中原游历近百年,见识过中原三圣宗的手段,第一时间,就已认出这门术法。
而就在他好不容易,将这飞舟稳住时,后方处又突然出现了一个九十九丈高的巨大佛影,一掌往‘破云舟’拍下。
同时一串佛珠横空而至,将‘破云舟’遥遥罩住。现出百余个梵文,宛如一个巨大的牢笼,牢牢困住了‘破云舟’的遁光。
“燎原寺,定光术?三圣宗?”
陶壶的瞳孔紧缩,这一次伏击,竟是中原三圣宗联手么?陶尽此时也知已经走脱不得,干脆法力一展,暂时收起了这艘‘破云舟’。而后一口紫红小锤打出,直扑天际,将那梵文佛影,都全数击碎。
庄无道身形坠下时,也颇觉意外。他原以为是赤灵三仙教的人在布局伏击,却不意是这中原三圣宗之人联手。
脑海里无数念头闪过,仔细梳理,庄无道瞬时就知究竟。他赶来此处不过只十余日而已,从离尘宗出发时,也未大张旗鼓。
不出意料,这些三圣宗的金丹修士,当是被赤灵三仙教之人引来此间。早在十几日前都已定策,要借三圣宗之手将他除去。
这次埋伏,估计亦是赤灵三仙教窥破了他的意图,特意提供了消息,让三圣宗之人在此伏杀。
也是他这些天太过疏忽大意了,这才有了今日之灾。
意念电转时,庄无道就见远处东南西北四方,都各自现出了一人。
“在下乾天宗李芳!”
“本道乾天风衡!”
“贫僧燎原寺如正!”
“竖子,可还认得我么?”
庄无道拿眼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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