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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动山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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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为胡礼的男子,温文尔雅的朝着庄无道一礼一笑:“原本想着这次若是副堂不肯出来,我等打草惊蛇了该怎办?不料最后,终如我愿!”
庄无道并不搭理,继续扫视着周围四方。胡礼也不觉尴尬,继续道:“庄副堂也不用再望了,此地铁刀社帮众三百,练气境修士五位,练髓境二十三。庄副堂即便插了翅膀,一时半刻也飞不出去。古月公子让我代他问你,可愿放弃这次大比?若是愿意,不但你这些兄弟,能够安然离去。他日后也可交你这个朋友,也愿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不愿,那就少不得要血溅此间。”
庄无道仍旧不理,马原就忍不住骂道:“操你姥姥!没安好心的东西,无道他这是答应也死,不答应也死。左右没活路,倒不如与你们拼命!”
对这些世家大族,已是反感已极。
秦锋与薛智的神情,却是异常的凝重。五位练气境修士,他们这边,练髓境加起来都没十人。
庄无道这时,却在看巷道两旁的屋顶。虽无异样,然而却适合弩弓手埋伏在上,往下劲射。即便有练髓境实力,措不及防下也要重伤身死。
当下再不犹豫,庄无道猛地后退几步。以肘为锤,砸在后面石墙上。然后厚达二尺,高三丈的墙壁的中央,就这么轰然洞穿,恰是一个可通三人的整齐圆形。
“你们从后面走,我来断后!”
第四十四章身随拳动
“你们从后面走,我来断后!”
闻得此言,在场不止是秦锋几个人愣住。便连那薛智王五,也吃了一惊。
而对面的胡礼,则眉头挑了挑,已经知晓庄无道心意,这就算是答复了。颇有风度的笑了笑,也未作任何表示,就重新退入到人群中。
马原却眼现恼怒之色:“无道哥,你疯了!他们有好几百人,练气境修士就有五个。你一个人断后?他们本就是冲着你来,想死吧你?”
旁边的王五也一样皱起了眉,不满道:“既然已经是兄弟,那就当同生共死。我知庄无道你最重兄弟义气,然而又置我等于何地?”
庄无道哑然失笑,手下却没停,利索的将马原那面大盾抢到手,用布条绑在了自己身后,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只大乌龟。
“你们若走了,我自然就能够轻松脱身。若是留下,反而是我累赘!这是实话,没半点渗假。”
只有秦锋没劝,深深看了他一眼,凝声问道:“无道,你真有把握?能够活着回来?”
“自然是有!”
庄无道心中暗叹,还是只有这个自小与他一起长大的发小,最了解自己。
“我庄无道人生才短短十六春秋,还远没活够,怎么就肯放弃?除非是那人死了,我才会考虑。你也知我性情,若战不过,必死无疑,我第一个就跑了,惜命的很。何时做过断后这类事?废话少说,快点给我走!别婆婆妈妈的,好不爽快。倒是你们离开后,尽快让颜君与古月家的人过来,可以帮得上我。”
在墙洞之后,那几十个护院,都是一阵慌张失措。犹犹豫豫,想要上前,又担心死伤。
不过却陆续有几人翻入到了院墙之内。都是身手矫健,其中一人,更是铁刀社练气境修者。目中含笑,带着几分戏谑的望着这边。
庄无道并未放在心上,就如马原所言,这些人的真正目的是他。对于秦锋等人,并不是太过在意。
然而若走的迟了,这条路也被堵死,那就再走不成。
秦锋也似想到了此点,看了看诸人中,几个重伤垂死之人。只思忖了片刻,就已经有了决断:“就依你!你自己小心,撑上一时半刻就可,别太勉强。王五,我这兄弟,一向是说到做到,放心无妨!”
说到一半,就拉着犹自不情愿的马原,当先走入那破开的墙洞。其余人面面相觑之后,就也鱼贯尾随而入。
王五薛智二人却是留在了最后,前者拍了拍庄无道的肩膀,一言不发。薛智则上下打量着他:“无道,我欠你一个人情。放心好了,你即便死了,我也不会与秦锋强度堂主之位,会尽力辅佐他。还有最多两刻时光,我与秦锋就会赶回来。至少一百五十号兄弟!你可别先撑不住!”
庄无道笑着点了点头,表示知晓,薛智这才放心。一行人结成阵势,小心戒备着从这后方院中离去。那铁刀社之人,果然没有尽力阻拦,目光始终落在庄无道身上。
见得秦锋等人安然远走,庄无道也是彻底放下了心,再无挂碍,神情专注的看着眼前。
就在几人说话间的功夫,那铁刀社的人,就已经组织好了阵型,推了上来。
前方是六十手持两丈大枪的甲士,可能是因秦锋等人离去。这些人自忖没了威胁,不用忌惮弓弩。不再以盾护身,而是长枪如林。阵势严整一步步逼近。而这些枪卒的后方,则是整整四十位手持六石大弓的弓手。
这等强弓,便是练髓境武者,若要害中了一箭,也要没了性命。
庄守则不禁眯起了眼,都说这酆三是从北面军中出来的,看来还真不假。铁刀社以前与人打斗,基本是一片散沙,全靠人多,有两个练气境的供奉。如今却有了几分军中的路数。
这明显是沙场上的战阵!越城中的军伍虽也经过实战,却多是与兽潮打交道,风格与此不同。
此刻在他身后,又有几十名铁刀社的帮众,陆续翻入到墙内。不过都未上前。而是驱散了那些院丁之后,在墙洞后结阵而守,防范着庄无道逃脱。
只有那位面带笑容的练气境,不怀好意的始终盯着庄无道的背部,就似一条毒蛇,等待着可趁之机。
庄无道亦觉身背后隐隐刺痛,有种危险至极的感觉。然而此刻,也只能将之暂时忽视,把不安之感压下。
云儿的声音,却骤然响起:“你呆站在这里,可是想死?”
语声凝冷,透着讥哂之意。庄无道不禁微一楞神,他还从未听剑灵云儿对他如此怒斥,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恼怒。
半个呼吸之后,庄无道才回过神:“我是断后,自然要堵在这里!不然又该如何?”
“可忘了六合形意拳的诀要?身随拳动,步走拳发。似剑主你这般困守一地,战场上是必死无疑!”
可能是自觉不妥,那云儿的语气稍稍缓和道:“剑主所修六合形意,大摔碑手,都可经历沙场。前者更号称是破阵无双,可于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剑主还有牛魔霸体,更胜金钟罩,万刃难伤。剑主有天生战魂,我以为你会更有志气才是。这样的场面,正可锤炼武道,何需畏惧?”
更有志气?
庄无道望了望周围,这已是四面皆敌。莫非要自己以一人之力。敌此三百大汉?
还有那句‘可于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云儿的意思,难不成还要将对方的首脑,拿下不成?
庄无道视线不自禁的,就投往了胡礼退去的方向。隐隐望见一个八尺高,头顶秃瓢的大汉,正神情阴冷,立在诸人身后。那应该就是酆三了,传说这一位身形伟岸,身形高过常人一头。
难道自己就定要试着拿下这位,才可不负了自己这一身所学,那什么天生战魂?
数百武者,五到七位练气境。即便是这剑灵用他的身体亲自出手,怕也全身而退到吧?
“有何不可?”
‘云儿’的声音,又冷了下来:“擒贼先擒王,剑主你若让他着急害怕了,这些人哪还有功夫去追你那些朋友?我不知你心中有何顾忌,然而战场之上,越是怕死之人,就死的越快!这个道理,你原也该知晓才是。无论是六合形意与大摔碑,都需身法辅助。若死守一处不动,却连七成之力都使不出来,倒不如奋力一搏!身为轻云剑主,就该有一身一剑,敌亿万人的气概!”
庄无道默然,将几枚回气力的丹药放入口中含着,而后就陷入深思。
他还能有何顾忌?无非是不愿在那人死之前,就这么窝囊死掉而已。
不过这云儿说的,却也颇有道理。越是畏死,就死的也快。他的六合形意,本就最擅这战场杀伐,本该不惧才是。
那枪阵至二十步处,持枪甲士都齐齐矮身。后方的弓手,则都停下,纷纷都搭弓张箭。数十铁箭,几乎同时射出,如雨般呼啸攒射!
庄无道只以左手遮住了眼,其余一切不管。那些铁箭飞射过来,打在铁甲之上,发出一练串的叮叮当当声响,其中近半,却连外层的黑纹铁甲都未击穿。百兵堂出产的精制甲胄,果然名不虚传。即便刺入,也有银丝内甲阻挡。身上看似插满了箭只,有如刺猬,其实毫发无伤。
而这时那些持枪步甲,则齐齐发了一身喊,步伐都猛地加速。六十杆长枪,密密麻麻的穿刺而至。眼前一丈,全是青色的枪影。
庄无道却不退反进,双臂信手一挥,就把这些刺来的枪刃强行挥开,插入那一丛枪影之中。
一拳打在眼前一人的胸腹间,立时甲碎骨折。只一击,就将这人连人带甲,都打飞出了三丈。
说是来简单,然而若非是臂力过人,不能拍开那些长枪。非眼疾手快,不能先于旁人反应之前,先伤此人。
中拳之人倒飞而出,将身后几人也撞到在地,直接就没了呼吸。也为庄无道,撞出了一线空隙。
庄无道得云儿提醒,已没了坚守这墙洞之念,直接就踏前一步,拳随步动,势如大枪。然后又是一人,胸腹中拳,被拳力中杂含的挑劲,生生挑飞而起。
这枪阵可怖,换作寻常人,第一时间就要被攒成刺猬。然而此刻长兵不利近战,反而是他的拳法,可以发挥。
庄无道一步一拳,一拳则必中一人,中则必抛飞而起,非死即伤。渐渐的,竟感觉是轻松之至,有种行云流水的畅快之感。
六合形意拳的要诀,是身随拳走,短打直进,势如奔雷。果然是最适合战阵,在千军万马中,只有些墟闪转腾挪之地,最是适合这套拳法施展。
庄无道的拳力又刚猛霸道,眨眼之间,就是十几人,伤在他拳下。
眼看就要透阵而出,那枪阵的首领,顿时是又惊又怒:“都给我弃枪!”
数十杆长枪丢落,然后数十刀影,从四面八方斩了过来。庄无道不管不顾,任由这些刀或斩或刺,人影则迅即如飞。一个小小的跨步,就将眼前又一人生生挑飞四丈!如破麻袋般,毫无生气的坠落了下来。
第四十五章杀你之人
击飞了这人,庄无道的眼前就是一片宽阔。再往前猛地加速一跨步。身影瞬闪,轻轻松松就避开了那周围漫卷过的刀影。在铁甲铿锵声中,往那酆三胡礼所在的方位,直行而去。
迈步间有如行犁,落脚时则如生根,一步就是半丈。转瞬间就将那几十号持枪甲士,远远抛在了身后。
心中陡然生起一股自信,这铁刀社虽是人多势众,然而能与自己正面接触的,顶多只有十几二十。或者今日,自己真能将对面那酆三,毙于掌下?
前面就是那四十弓手,望见庄无道透阵而出,神情都略显慌张。不过也算是久经训练了,急速往旁让开时,依然不忘张弓。一支支箭矢飞射而出,只是力量稍弱了些。不过因距离较近,反而威胁更大。
庄无道依然不管,除非是射向他眼睛及胯下要害的箭只,会伸手拨开,其余就全不理会。任由那些狼牙铁箭,不断‘叮叮当当’的射在他的身上。
牛魔元霸体岂同小可?别说是身上还穿着内外两重甲胄,即便是没穿。这些铁箭,也打不穿他的元磁力障。此时除开是千箭齐发,又或者是练气一重楼的修士,持灵器长弓出手,才可使他心生顾忌。
迈步如风,庄无道不片刻就又到了铁刀社一堵人墙之前。只见对面的人墙中,二十个身形壮硕无比的彪形大汉,纷纷排众而出。
不同于之前枪阵甲士实力的参差不齐,这二十人都是至少练血后期的实力。其中五人,更已达到练髓境。都是身穿双层甲胄,手持一人高的大盾。
当先一位,竟是身高八尺半,比之那酆三,还要高整整半个人头!面上满是横肉,眼如车轮,冲着庄无道狞笑。
“居然真是修了一门横练之功。而且品阶不低呢!这家伙身上,应该还穿着有灵器宝甲。酆三你那些弓箭,不要也罢,此人怕是刀剑难伤——”
同一时间,就在铁刀社那堵厚密的人墙之后,胡礼正掂着脚往前面看。
“刚才拳法也是了得,势如奔雷闪电,刚猛无俦,却不似降龙伏虎的路数。瞧着却仿似那套六合形意?”
胡礼蹙着眉,深深不解。这真是世间所传,那套三流拳法六合形意?他没看错?可为何能有如此威势?在庄无道手中,是与众不同。
“管他是用的何等拳术,修了横炼外功之人,总是力大一些。我在北方军中,见过最强的练髓境横练高手,在百人合击下,也只撑了半个时辰就力气耗尽,被生生磨死”
酆三对此却毫无兴趣,一声冷笑之后,有不经意的问道:“你们雷龙的人,何时能过来?”
胡礼心中了然,酆三到底是对庄无道,生出了几分忌惮。原本以为这次是手到擒来,然而当动手之后,才发现对手竟是一头猛虎雄狮。
即便今日必死无疑,也会在死前,把猎人抓的遍体鳞伤。
此时局面,也确实棘手。即便是拥有玉熊街的铁刀社,也仅仅只百副铁甲而已。
除了与庄无道正面交手的甲士之外,其余都不过是手持一把横刀而已,愈发不是对手。
交手至今,庄无道毫发无伤,硬撼火球术法,也浑然无事。反倒是己方,已经连折了十几人。
这等气势,也难怪酆三不愿让自家的练气境修士贸然出手,以免折损。他胡礼也是一样,同样不敢让练气境贸然与之接触。
总之先用爪牙喽啰耗尽这人力气再说,这越城中什么都缺,只唯独不缺想吃口饱饭的人。
“这不就来了?”
胡礼斜目往街角看了一过去,只一群手提大刀,穿着明晃晃铁甲的壮硕汉子,正从那边巷道里鱼贯而出。正是雷龙帮隐伏在附近的人手。整整二百人,俱是练血境界。内中十五位头目,都已至练髓,乃是雷龙帮中最精锐的一群人手。
“话说回来,你今日办下这件事。难道还想着要继续掌管铁刀社?不怕北堂家一怒之下拿你泄愤,让你酆三横尸街头?我若是你,今天就该逃出越城,放舟东去。你这铁刀社的人手,死就死了,有何可惜?”
酆三本来是暗怒,片刻之后却又陷入深思,而后竟是点头:“说的也是,只是死伤太多,也伤士气。该如何做,我自然知晓,只望古月公子莫要失信于我。”
胡礼哈哈大笑:“古月家的信誉别的不好说,这方面却一向不曾失信于人,否则越城内还有何人肯为他们办事?”
又赞叹道:“说来你这些帮众,倒真是操练的不错。演习军阵之法,虽还做不到令行禁止。可这越城内,却少有势力是你们对手。”
尤其是此时列在人墙前方的那二十人,气势与众不同。比之军中的精锐,也不差多少。
这应当是铁刀社最精华的部分,就连他也暗暗心惊。
酆三却眼现遗憾无奈之色:“乌合之众!我接手铁刀社的时间太短。”
正是因枪阵不整,才会被庄无道轻松破去。若再给他数月时间,绝不至于如此。那时持这百余甲兵,足可横扫周近!可惜这次的生意,根本不容他拒绝。自然古月家,也给了心动的报酬。
“也很不错了!”
胡礼语中依然不掩欣赏,这酆三的确是个人才,真有些可惜了。又从后面,望见那个鹤立鸡群般的人头。
“那是蒋原?据说最近风头很盛,名动城北。一手象力拳,北城中的练髓境,至今都是无人能当。”
“正是!那套拳,他修了整整二十七载,如今总算有了点成就。”
酆三冷笑,象力拳传说是最近绝顶武学的一种外功拳法之一。只需修至一重天,力量甚至可胜过那些修炼横练外功之人近倍!号称是力大无边。
尤其这种群战之时,不能施展小巧挪移的功夫,正可展其所长。同样是穿着双层铁甲,又手持大盾。蒋原的象力拳,定能将庄无道压制。
“此子已经连折了我十几人,也该挫一挫他的锐气!”
人墙之前,庄无道亦能感觉到那眼前这壮汉的迫人视线,带着浓重的挑衅意味。旁边的甲士,此时也齐齐动作,从两侧围拢挤压过来。
然而到了此刻,庄无道的心念,也在不知不觉间,被自己打出来的拳意,形成的气势所侵染。
脑内无思无想,只有眼前之阵,隐隐能感觉到,自己的这套拳法,仅仅只是这须臾间,就变得顺手不少。
六合形意,就该是这般一往无前,拳破千军才是!
“不错!拳无拳,意无意,无意之中才是真意。你已算是得此三昧!六合形意虽还未入门,这一战之后,却可准备入练气境了。”
云儿的声音,再次在庄无道的耳旁响起,庄无道却是听而不闻,全无所觉。
当他再一步踏前,那壮汉就是一声嘿然冷笑:“给我滚回去!记住了,我叫蒋原,今日杀你之人!”
直接手持着精铁大盾,迎面拍了过来。罡风虎啸,虽是一面盾牌。却有着攻城锤一般的气势。
庄无道面色不变,几乎想也不想,就毫不犹豫的迎面一掌印出。
大摔碑,寸力!
周围甲士见状,都纷纷是眼透不可思议与讥哂之色。蒋原本就力过常人,修成了象力拳后,力量之大,堪称不可思议。曾在城外,拉着两头五丈巨象之尾,而巨象动弹不得。
与他正面硬撼,比拼力气,简直就是寻死!
庄无道却全无所觉,依然是一式大摔碑,印在那铁盾之上。瞬时轰的一声震响,周围烟尘四起。
……
当北堂婉儿带着北堂琴,匆匆走入自家后院翠园竹亭时,只见北堂苍绝,正坐在石亭之内。一边喝着茶,一边眼神专注,似在倾听着什么。
北堂婉儿见状,顿时气急败坏:“伯父,古月家的人已经对庄无道出手,你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喝茶赏景?”
北堂苍绝最近十几年虽不管事,然而北堂婉儿不信,他这位伯父此时仍不知那边玉涴街的变故。
“闲来无事,修行又无进展。不如此又能有何事可做?”
北堂苍绝神情悠然,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婉儿,你仔细听!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这一首《阳阿》,由此人弹出来,真宛如是阳春白雪,几似仙乐呢!”
北堂婉儿一楞,静下心后,便隐隐听得远处有丝竹之声传来。果然是旋律动听,美妙无比。
可随即就更气得乐了:“伯父好悠闲,为听这琴,莫非连正事都不管了?”
北堂家中,此时能尽快赶去的,只有身拥飞空灵器的北堂苍绝。
北堂苍绝却无奈摇头:“不是不管,而是管不了。你可知弹琴之人,又是哪位?”
北堂婉儿本就是极聪明之人,只被北堂苍绝稍一提点,就醒悟了过来。
“是古月家的家主,古月天方?”
传说这位,除了修为高超,实力同样已达练气境十一重楼。北堂苍绝虽号称越城第二强者,却是被人看北堂家财雄势大,故意奉承。
这城中至少就有两位,实力与北堂苍绝不相上下,胜负各半。而其中之一,就是古月家的古月天方!
第四十六章古月北堂
越城之内,若说第一强者,无疑是镇南将军。然而这位地位超然,家族又在吴京,平时又是极有分寸之人。除了镇守此间,管辖城中数十万大军,抵御兽潮外,其余越城诸事,都并不插手。
而在其之下,就是古月天方与北堂苍绝,加上另一人,实力差相仿佛,难分高下。
也正是因古月天方的存在,数年前的北堂家,才没将古月家一举覆亡。
“这位从一刻之前开始,就在对面院子里弹琴。如此美意,我除了在这里倾听享受之外,还能有何法?这头老狐狸,真弹的一手好琴,也难得有如此雅兴。”
北堂苍绝喝着茶,微微叹息。言下之意,是自己此刻已动弹不得。
北堂婉儿闻言却是倒吸了一口寒气,目露不解:“怎会如此?”
为了解决一个还不到练气境的庄无道,竟然劳动古月天方亲自出面,古月家有没有必要这样夸张?兴师动众而来。
“是我家露了形迹了。”
北堂苍绝立起了身,负手于后,悠悠望着对面那丝竹之声传来之处。
“在我家而言,庄无道只是一个打击古月家的机会,成则最好,不成也不伤根本。然而在古月家眼里,却是事涉生死。离尘大比较艺,是其家业兴衰的关键,岂容意外?所以今日之事,绝不夸张。他们不能不争,更需拼命来争!”
北堂婉儿的面色忽青忽白,渐渐的目现愧色:“是我不对,不该在事前,就大张旗鼓送那么多东西过去。”
固然是礼重,然而却也使古月家心生警惕。庄无道今日之灾,只怕全由此故。
吃一堑,长一智,她到底还是年轻了些。若有下次,定然不会如此鲁莽。
然而此时的庄无道,却已面临生死之劫。
“与你无关,这却是我的缘故。”
北堂苍绝失笑,眼神欣慰地转过头:“对于庄无道,我也是太过在意了。远比你想象的还要重视,重视到哪怕古月天方亲自出手,也能拦截下来。唯独不曾料到,古月家也会如此决然。”
北堂婉儿不禁又惊讶的张大了眼,她只知北堂苍绝,在这件事上是任她由她。却全不知北堂苍绝在背后,居然做了这等样的布置,手笔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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