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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动山河-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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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温明散人同样是满眼的疑惑,不止是他,整个厅堂之内,大多数人都是一头雾水。

也有不少人,已经隐隐预料到了什么,都是神色阴沉不语,或是眼含异色的审视着叶涵与云灵月二人。

太平道的守如守善,更是身躯不自禁地紧绷,凝起了眉头。既觉不解,又感古怪。

重阳子也再无法保持平静,再次目光如刀,‘刺’向了庄无道。庄无道心有感应,却是回以一笑,略现得色。

此时此地,他不介意得意忘形一番,把什么城府稳重,都远远丢开。

对方越是气怒,越是无奈,他就越觉开心,越觉畅快!

二人对视之时,那云灵月却不置可否的,再次郑重一礼,复述前言:“还请真人,助我一臂之力!念完此经,自可见分晓。”

“也罢!依你便是。”

见云灵月不肯答,温明散人只略作沉吟,就不再纠结。随手将那身前那本经册翻开,就按本宣科的,念动起了书中梵文。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毗耶离庵罗树园,与大比丘众八千人俱,菩萨三万二千,众所知识。大智本行,皆悉成就。诸佛威神之所建立,为护法城,受持正法;能狮子吼,名闻十方——”

温明散人并不通佛门之法,不过手中的‘降魔心经’,本就是一件佛门降魔法器。他只需以灵言真元,引动这‘降魔心经’内的佛力就可。

随着一字字读出,‘降魔心经’外赫然现出了一层金色佛光,堪堪念到‘复有万梵天王尸弃等,从余四天下,来诣佛所,而为听法;复有万二千天帝,亦从余四天下,来在会坐;并余大威力诸天、龙神、夜叉、乾闼婆、阿修罗、迦楼罗、紧那罗、摩侯罗伽吧部众——’这第二段时。

那叶涵的面色,突然转为青白,现出了愕然不敢置信之色。

‘九心元鹤’也在此时,忽然一扇翅,到了叶涵的背后。鹤嘴轻轻一啄,就从体内,抽出了一丝黑雾。

那‘照魔神鉴’的精芒上,同时灵光一闪。几道电流射出,冲入猝不及防的叶涵的体内,而后同时炸开。叶涵一声惨嘶,浑身上下,都爆出了血雾,更多的红黑色之气,从体内冲涌而出。

整个三十丈方圆的议事厅内近千人,顿时一阵嗡然做响,沸腾了起来。

“什么东西?好浓的腥气——”

“那是血煞,这叶涵居然是魔修?”

“是魔元血煞,这女子,当真好狠的心肠!这种浓度,到底是杀了多少人?”

“不对!这应当是赤灵三仙教的魔种,并不是这叶涵修了什么魔道法门。”

“有何区别?赤灵三仙教的魔种,只有教内的种子才有。一颗种下,只需献祭足够,两三年时间就可成就金丹。怪不得此女会不惜修为,发出那等心魔之誓。她根本无惧——”

第五八五章是谁陷害?

“怎么可能,不对,不会的,我怎么会有魔种在身?”

叶涵面色苍白,血色褪尽,身躯尽是差点站立不稳,踉跄着后退数步。

宏法真人此时怒意尽消,也同样错愕。不过惊愕之后,却是哈哈笑了起来,大笑不绝的安稳坐下。不过在此之前,却又眼含深意的,再望了云灵月与庄无道一眼。

他不是蠢货,知晓知晓其中必有缘由,而且多半就是出自这二人手笔。

不过此时,却非但不恼,反而快意之至。他最担心的,本是魏枫,可临到最后,却是由自己最疼爱的女弟子插上这一刀。

叶涵站出的那一刻,弘法神念几乎失控,为心魔所趁,可见其怒。然而之前恨有多深,现在他的现在快意,就有多盛。郁火尽去,只余杀机仍存。

这一次,到底还是丢人现眼了。他宏法门下,绝容不得欺师灭祖之人。

不过却知叶涵现在的处境,已定难生离此间。故此弘法反而沉住了气,准备笑看这孽徒的结局下场。

“没什么不可能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既然做了出卖宗门之事,受了魔种,就该知终有被拆穿之日。真以为这魔种藏得隐蔽,就无人能知?”

云灵月微摇着头,将那‘照魔神鉴’收住,遥空一摄,那‘九心元鹤’也同样飞回到了手中,而后云灵月目光转利,咄咄逼人的再问:“我再问师妹一句,你可敢再以心魔起誓,说与那赤灵三仙教,绝无瓜葛?”

“不是,我怎么可能与那赤灵三仙教有什么牵扯?”

叶涵不肯正面答起誓之言,眼神茫然疑惑,还夹杂着几乎恐惧仓惶之意,语无伦次:“我不是魔修!奇怪,身上怎么可能会有魔种?不可能,到底是谁?是谁在陷害我?是你们离尘,你们离尘宗!”

抬起头,却见那云灵月也好,节法真人也罢,毫未动容。而在她身后,议论之声依然未止,可那乾天宗诸人,守如守善,都是异样的沉寂。

叶涵总算是恢复了几分冷静,心中则寒入谷底。知晓此刻,只需发下与赤灵三仙教无关之誓,就可脱身。然而这句话,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她确实联络过赤灵三仙教,廉霄被困之事,也的确与她有些关联。尽管那一次,并未在赤灵三仙教面前,露过形迹身份。

可云灵月之问,当真阴毒!

当场起誓,只怕立时就是身死应劫。哪怕避重就轻,只说与赤灵三仙教勾结,而非入教,一样没用。坐视了自己内奸之名,也仍解释不清这魔种来历,弘法当场就可以欺师灭祖之罪,将她灭杀。乾天宗也绝不会出手护持。

此时她更想知道的,是这魔种的来历。无数的画面,在脑海之内不断的闪跃。这数月以来,一切可疑之事,都被她从记忆中翻出,最后忽然定格。

恰是不久前她应邀前往伏云山,喝下那杯‘碧波清酿’的刹那。

叶涵不禁杏眼圆睁:“是他,莫问!怎么会是莫问?你敢害我?”

说到最后四字,更是厉声喝问,声震殿堂。恨不得将满腔的憎恨不解,尽数宣泄。恨那莫问的阴毒,又不解莫问为何对自己出手。

可笑那一日,自己还在心里嘲笑此人的愚蠢。可真正愚蠢之人,却是自己。

“莫名其妙——”

云灵月一声轻叹:“你说我离尘宗栽赃陷害于你,这又是为何?你叶涵是我离尘真传弟子,没有缘由,谁会来加害于你?你说是莫问师弟他对你动的手脚,不知可有实证?你现在说这些,能有什么用?也想拖人下水么?”

叶涵的身躯,顿时一僵。是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自己立身不正,现在无论说什么,别人都不会信,不能信,又或不肯信。

只觉浑身冷透,然而当她无助的游目四顾时,却四下无援。便是那重阳子,守如守善,也都纷纷把目光避开。

此刻这厅内,也有更多的声音,传入她耳中。

“真是魔修么?这就棘手了。”

“是已经完了!之前那庄无道哪怕不是魔修,这次也要栽在乾天宗手里。现在——”

“本来就没有实证,如今出首之人本身就是魔修,就更无道理,离尘宗自可说她是刻意栽赃陷害,也可说乾天宗不辨是非,仗势欺人。”

“乾天宗的如意算盘,怕是行不通。这次怕是兴师动众乘兴而来,丢人现眼败兴而归。”

“这离尘宗,好生了得。”

“佩服!”

“说不通,根本说不通。此女本就是金丹修士,又何需赤灵三仙教的魔种?”

“魔修一道的事,你我怎能清楚。或许她已被心魔所趁,或者另有缘由,也可能是离尘宗栽赃陷害。可问题是现在,她已没办法说清楚。”

“不敢起誓,就是心中有鬼。无论如何,此女之言已不足信。离尘宗已可脱身了——”

云灵月的唇角,也在这时微微挑起,笑容意味深长的问着:“叶涵师妹,你说你不是魔修,那又为何与赤灵三仙教有勾结瓜葛?或者是另有缘由,被人指使?若是肯说清楚,我离尘宗不是不能为你洗清冤屈。”

话音未落,那守如就是重重的一声冷哼,目中火焰燃烧。

叶涵的身份来历,虽未明示于人,然而这厅内诸教之人,谁不心中有数?知晓其是太平道门下?

这云灵月,分明是欲借叶涵之口,倒打一靶。

温明散人也笑:“此事我也好奇,若真有人在后指使,不妨说清楚。天道盟可护你性命无忧,只是这身修为,可能保不住,不过依然可有几十年寿元逍遥,你觉如何?”

身属天道盟,此来又代表着大灵皇室,若离尘宗能趁此机会,给太平道乾天宗上点眼药,撕下大义面纱,他是乐见其成。

那叶涵却是铁青着脸,浑身冷颤,口中也不断的‘咯嘣’作响,眼神暗晦不定。

本已将庄无道离尘,都逼到了绝境,那时她是何等的得意。近百年潜伏,终于可以回归太平道,不用再日日提心吊胆,可以借助太平道提供的丰厚‘报酬’,身晋元神。

可一瞬间风云突变,她现在整个人,都已被打下了万丈悬崖,反而使自己落入死境。

目光继续注视着守善守如,只见这二者,都是沉默着,未有为她说话之意。

叶涵心念,已彻底被绝望吞噬。不过至始至终,都是牙关紧咬,一言不发。

云灵月只看她神情,就知无望从叶涵的口中挖知真相,不禁再次摇头:“冥顽不灵!你倒是忠心耿耿,不过也真是使人心寒。如此说来,与那赤灵三仙教勾结,师妹你并无异议?”

那语中‘心寒’二字所指,在场几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太平道分明已将叶涵,视为弃子麻烦。所以不敢有一丝半毫的助力,以免落人话柄。

今日之事,因‘诛魔’而起。若说真是被离尘倒打一把,大灵皇室,未必就不会顺势出手,兴师问罪于太平道。甚至三圣宗,哪怕再怎么不情愿,也要顺应大势,参与其内。

那时虽未有灭教之忧,却必定损失惨重。说不定要丢弃三四十国,来平息诸教之怒。

“卑鄙!”

叶涵绝望之后,反而真正冷静了下来。目光扫视着诸人,重阳子,守如,守善,最后是自信从容的云灵月,老神在在的庄无道。而后她的口中,蓦地一丝黑血溢出。

云灵月顿时瞳孔一缩,皱起了眉。自碎金丹,元神寂灭么?如此自戕,事后连搜魂都不可得。原本他还有意从此女身上挖出些线索,以查问门内其他的太平道伏子,如今却是希望落空。

此女到这等绝境,都不肯背弃太平道,也不知是何缘故。

不过他也未有阻止之意,一来是叶涵自戕毫无预兆,出手也晚了。二来是太平道乾天宗,绝不会坐视。三来既知此女的身份,事后自可顺藤摸瓜,通过叶涵的日常活动,人脉关系,窥知蛛丝马迹。

似‘叶涵’这样的死间,绝不会太多。否则现在,早已没有了离尘。

于是云灵月只笑望李崇心道;“此女畏罪自杀,莫非崇心真人,还是意欲以这魔修之语,来问罪我离尘宗?此女与赤灵三仙教勾结,所谓出首告发,实为构陷我宗,多半是意欲我等正道教门,自相残杀。还请崇心真人明辨秋毫,莫要上当才好。若为这一魔修之语,就要让我离尘交出自家弟子,我离尘是断然不肯的。我宗上下,都不惜一战——”

第五八六章死缠烂打

“真是一场闹剧,我等竟是为一魔修之语,在此汇聚数月。”

鸿德亦冷笑出生,不等李崇心说话,就已开口道:“此间之事,我看可以休了。不知崇心道友,你意下如何?”

“笑话!出首指证之人,本就是魔修,言语如何足以采信?或者崇心道友,另有实证?”

语出讥嘲之人,却是大灵燕氏的来人,名为燕秀,位封卫王,此刻眼中的哂笑,毫不掩饰。

“你们乾天宗出面召集诸教之前,难道就不查证一番此女的身份居心?未免太轻忽草率?”

李崇心面色阴晴不定,浑身气机亦变化浮动,几次欲言又止,说不出话来。而那守如守善,也是自叶涵自裁之后,就一直沉默着,分明已彻底放弃了希望。

温明散人笑笑不言,兴致缺缺的把玩着手中的降魔心经,神态自若。所谓旁观者清,他现在更能窥知李崇心的处境。

不能坐实庄无道的‘可疑’,那么乾天宗再做逼迫,只会被人看做是仗势逼人。其实这‘仗势逼人’之事,这几万年来,乾天宗并未少做。问题是离尘宗实力雄厚,并不是可任人欺凌。

那大灵燕家,也可名正言顺的插手,强行逼迫那些追随而来如雷家,宁氏,金衍宗,灵天阁这样的势力退出纷争。

乾天宗再若有什么动作,那就不是诛魔,而是与大灵皇朝过不去。

以燕氏与天道盟之力,轻易就可使三圣宗与太平道,孤掌难鸣。

毕竟是远在南方异地,若攻不下离尘宗‘南明都天神雷烈火旗门阵’,不但会损失惨重,更失了道义,是智者所不取。

可若是就这么退走,李崇心怕也是心有不甘,聚集这么大的声势,召集诸教汇聚于离尘山下。

乾天虽为天下第一正道教门,可又怎可能不付出代价?兴师动众,而又在离尘山下无果而还,对于乾天宗的声望,也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三圣宗联手,却奈何不得一个小小的离尘宗,天下修界,会怎么看待乾天?

所谓威慑之力,只有蓄而不发之时,才能威慑。一旦使用出来,被人看穿了虚实,又不能得偿所愿。

可想而知,天下诸宗诸教,对乾天宗的敬畏,会有何等样的变化。

厅内沉寂异常,叁法弘法,都是目光冷冷,等着李崇心开口说话。

若还是不愿退让,一定要把庄无道带往离尘,那就只能是一场死战了。

不过首先打破僵局的,却非是李崇心,而是位于门口处,一直就示人以中立之态的雷氏来人。一位年约六旬的老者,首先起身道:“既然是一场误会,庄无道此子身份清白,并非魔修。那么我等在此多留无益,诸位请恕我太仓雷家先行告退!”

庄无道抬目望去,认出此人,正是雷家的雷源。乃是雷氏仅有的两位元神中期之一。走的毫不留恋,一礼之后,就直接大步走出了这议事厅外。

修界四大家,雷家位居最末,也最难抵抗大灵皇室的压力。本身与三圣宗的关系,也不是太深。

故而此人首先退走,也在诸人意料之中。

“雷兄既已走了,我宁家留着也没什么意思,告辞!”

那宁家的元神真人宁九尘,冷冷的看了庄无道一眼后,就也告辞离去。

庄无道目光微敛,而后就号不在意。宁家是因宁真之死,与他结怨。当时约战,虽说是双方都不得在事后追究。然而看这宁九尘方才的眼神,只怕这宁家,还是不肯将那宁真之死放下。

事后没向他追究出手,只是因未找到合适的机会而已。

而随着那雷源宁九尘的离开,就仿似推倒了骨牌一般。整个议事厅内,又有许多人告辞离去,只不到百个呼吸时间,就已走了大半。

三十丈方圆的厅内,顷刻就空落了不少。

那李崇心虽依然端坐在原地,气势却已远不似最开始时的咄咄逼人。

又足足对峙了半刻,直到这厅堂内的气氛,几乎凝固之时。李崇心才闷哼了一声,起身道:“我无实证,不过此子是否魔修,还未就此定论!今日你离尘宗回护于他,无可厚非。但若被我乾天宗掌握他魔修之证,必定诛你离尘上下,鸡犬不留!”

说完话,李崇心也再不拖泥带水,直接拂袖而走,怒气冲冲的步出厅堂之外。

此人离去,那玄圣宗原杏真人,燎原寺延如大僧正,也纷纷起身。临走之前,却都是大有深意的,扫视了一番离尘诸人,尤其是庄无道。注目良久,这才紧随在那李崇心身后离去。

随着这三家离开,顿时更人群星散。这林海集议事厅内,又空落了大半,那太平道等人,也同样起身。不过无论是那守如还是守善,面色比之李崇心还要难看,甚至给人以失魂落魄之感。

庄无道看在眼里,心里更觉舒畅。这二人的心情,他略能知猜知一二。

乾天宗下如此重注,却全无所得。这惨重损失,总不可只乾天宗一家承担。必定会迁怒转嫁于太平道,而且定是分担其中绝大部分。

便是玄圣宗,燎原寺,也不会将太平道放过。

正压抑不住,眼露笑意之时,庄无道却的心神微动。面色再次凝肃了下来,眼身冰冷的看向了前方。

只见那重阳子,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身前。

后面的司空宏也同样收起了笑容,眉头皱起,有些担心。

“不知重阳子道友,有何见教?”

那重阳子,却是看都未看司空宏一眼,只侧过头,注目着庄无道:“你可愿以心魔起誓,从未修过魔道之术?”

这句话说出,又将诸人目光吸引过来。便是走出殿外的李崇心,足部也顿了顿。

“有何不可?”

庄无道的袖内某处,一张符箓无火而染:“我以心魔起誓,我庄无道若修过魔道之术,就教我死无葬身之地。”

代誓之符,一种天一修界已经绝迹的符箓。可在符箓中制造‘假魂’,代替心誓。

其实类似的手段,认真去寻,天一修界应该多少还有着一两种的,区别只是有备与无备。

似那李崇心,就从未问起,只因知誓言许多时候并不可靠。而眼前这位,这却是有些死缠烂打了,让人大感失望。

重阳子双目眯起:“可是很得意?小小年纪,手段却当真狠毒,我却是看错小视了你。”

今日是他输了,大败亏输!思虑不周,反而使叶涵受累,当场自裁身死。也使太平道的处境,更为恶劣。

云灵月此人的性情,他深悉之,断然不会想到如此阴毒之策。唯一有可能这么做的,也只有这庄无道而已。

此子在绝境之时翻手为云,化解死局,倒是已足堪为他对手。

“不是你看错小视了我,而是你重阳子布局太蠢。”

庄无道站起了身,目光毫不退让的与重阳子对视:“之前你说,你必杀我。那么我这里也回你一句,你可记着,今日之事,邀集诸教逼迫我离尘之辱,我庄无道绝不会就此罢休!”

虽是最后逼退乾天宗,可离尘宗的损失,也同样非小。事后要清理治下诸宗的乱局,不知要耗费多少时光。藏玄大江南岸诸国,本来已有了起色,此刻却又遭重创。

今日乾天宗与离尘,其实是两败俱伤。

且至今为止,一直都是太平道出招,离尘宗只能被动守御,无法还手。

哪怕没有今日,差点被太平道逼迫到道途断绝之事,庄无道也觉憋屈。

光挨打不还手,这可非是他的性情。

重阳子再未出言,与庄无道目光交锋了足足十息时间,才转过头扬长而去。

“我等着便是——”

重阳子是最后一人离去,这厅堂内剩下的,都是似赤阴城这般,与离尘宗亲近的宗派。

天道盟与燕氏之人,也都未离去。而离尘诸人,则都是笑容满面,一面道谢,一面倾力挽留。

庄无道是事主,也不能不出面,向这几位元神真人致谢。心中则有如明镜,这两家出面维护,是必定会索要报酬的。离尘宗受此恩德,也不可能推拒。

要想同时对抗三圣宗太平道合力,也就只能依靠大灵皇家与天道盟之力。

估计那位卫王燕秀与温明散人,都会在离尘宗逗留一段时日。是怎样形式的同盟,如何各取所需,如何回报今日恩德,都将在这数月之内谈定。

不过也用不着太过担心,以节法真人的精明,不会被燕氏占去多少便宜。

只是今日之后,离尘宗就再不能独立于中原几家的争斗之外。虽不能算是大灵的附庸宗派,却也需一定程度,受大灵皇室的约束辖制。

想必再过不久,就有大灵的册封诏书,送至离尘。就不知门中会有几人受封真人之位?

这大灵国的‘真人’,与离尘宗治下诸国的‘道馆真人’,份量却是截然不同的。

据说可得大灵‘国运’庇佑,可消灾解难,有益修行,也不知是真是假。

这般想着,庄无道视角余光,便又望见那宏法真人,此时正立在那叶涵的身前。

此女身死,身躯却未倒下,直直挺立着,岿然不动。而宏法则是眼神复杂之至,默默无语。

庄无道心中不禁一叹,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此女拜在宏法门下,修行近百年时光,深受弘法爱重。对于此女,弘法不可能无情,然而当叶涵出首时,弘法之恨,同样也烈。

之前叶涵还活着的时候,弘法自然是深深憎恨,必欲除之。可如今当此女死去,弘法却又不免动情,生出伤感之意。

如此看来,这位元神真人,其实也不完全是一无是处——

只是他才思及此处,就忽的心中一跳。转过视线,就见节法真人的视线,正向他注视过来,目中微含嗔怒。

庄无道不禁一阵头皮发麻,早在他决定用秦锋之策时,就知自己事后,必定要承受节法真人怒火。

第五八七章藏镜之人

离尘诸山,位于东南方位的伏云山。

莫法道人心事重重的,端坐在那曾经宴请过叶涵的小亭之内,默默的喝着酒。

而在他对面,此刻已换了人。这次宴请的对象,再非叶涵,而是另一位模样极其怪异的客人。

准备的说,应该是一位镜中之人。对面的座位,赫然一面青铜古镜耸立,样式古朴大气。

光滑的镜面之内,有一个面貌模糊的人影,正与他对坐饮酒。

这人确实是在‘饮酒’,喝着一千年份的碧波清酿。两只活生生的手,可以从这面青铜古镜中伸探出来,吃食动作,都一切如常。

莫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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