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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动山河-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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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羽旭玄,可非是那萧守心。
不过怎么看,现在的庄无道,都非是已失去理智的模样。
“双修并非一定是合和交欢,道侣也未必就是合籍。”
庄无道斜目看了羽云琴一眼,只见此女脸上已经羞红一片,眸中更透着微微恼意。庄无道却平静的说着:“我有一法,可用于男女同修,各取其气,并无肌肤之亲。不过效用要较合和交欢差了些许,然而也可收部分双修之妙。事后云琴她难保纯净太阴清体,不过却可得我师尊部分道业,共享玄天道种,以及师弟我部分魂体之能。就不知师兄你,意下如何?”
羽云琴撇开头,说不出话。
羽旭玄却是浮露出释然之事,寒意渐散:“原来如此!这等样的法门,倒也的确不足为奇。我不会反对,不过此事你求我无用,需云琴她自己愿意才可——”
话音未落,就听羽云琴忽然出言:“女儿愿意!”
羽旭玄楞了一楞,讶然地看了羽云琴一眼,欲语还休,终究还是无奈的微摇了摇头:“罢了,既然云琴并无异议,这件事,我就放手不管,你二人自行商量就可。”
“多谢羽师兄成全!”
庄无道也同样诧异,原本以为,以羽云琴的骄傲,他还需费些口舌,倒真没料到,此女会如此利落,就应承了下来。
不过也没怎么放在上心,现在的庄无道,除了复仇,已无心顾及其余旁枝末节。
“双修道侣只是其中一件,另有一事,是为北方。几百年前,节法师尊他曾在中原之地,发现一处上古战场。因我离尘无力探索,所以秘而不宣,以为后手。不过我觉如今,时机已至,还请羽师兄与赤阴成,在幕后推波助澜一二。”
“上古战场?”
羽旭玄的眼皮微挑,以他的智慧,只需一丁点的提示,就可推想到无数。
“你这是,欲对贞一与燎原寺下手?贞一的伤势,可是在元神?所以必定入这上古战场一行不可?怎的就如此焦急?节法师兄地下之灵若得知,必定不喜。”
“有仇不报非君子,若不为师尊复此深仇大恨,我难心安。”
“那也要看时候!”
羽旭玄不以为然:“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却是等不得,仇不隔夜。不复此仇,难以安枕。”
庄无道笑了笑,开始将金针拔出:“那位天下第一人,不是说他不许的事,就容不得我不从么?那么这一次,我就偏要在他的面前,将那贞一斩杀。”
羽旭玄哑然,定定的看着庄无道。对面这少年虽是在开玩笑似的说着,他却能清楚望见,缠绕在庄无道身周的无穷恨意,还有那深深戾意。
“我以为你性情没变,可终究还是变了。”
“人之性情,哪有一生不变的道理?仙人仙人,依山之人,终究也还是人。”
一边说着话,庄无道一边用符纸写着丹方。
“此事需大灵皇室与天道盟配合,还请羽师兄,助我牵线谋划一二。”
节法,是他一生中除母亲与秦锋之外,第三束阳光。所以哪怕不惜一切,他也要把那贞一,彻底打入地狱。
石灵岛之战,他虽击伤沐渊玄,可到底还是被迫停手,为离尘存亡,不得不妥协。然而这胸中的怒火恨意,却也愈发的炽旺,急需宣泄。
此事不了结,定会成为他又一心魔。
“此事对我赤阴有利,自当尽力而为。”
羽旭玄只略思忖,就已答应了下来,目中却随即又饱含深意的看着对面:“只是你有何把握,将那贞一留在那处上古战场内?”
若那位难沐渊玄,是那么容易解决。天道盟的落天舒,当时也不会容其出手,将贞一救下。
若无其他良策,也不过是石灵佛窟一役的重演。沐渊玄若欲救人,谁能阻拦?
“若是诛杀贞一之后,师弟我并无伤势在身,又何需忌惮沐渊玄?至于贞一,弟子自有把握。”
庄无道并不说详细,而是将那符纸,放在了羽旭玄的身前:“清心紫血丹,炼成之后,每隔十日一次,连续服用十五枚,当可化解师兄伤势。”
赤阴与天道盟所忧,无非是那位天下第一人,哪怕不惜一切,也要维持双方局势平衡而已。所以关键非在沐渊玄,而在于他本身,是否有足够的能力,抵御沐渊玄的反扑报复。
第七零九章难以安心
看着庄无道飞空远去,羽旭玄却是眯起了眼,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才叹息着走出了凉亭。
“沐渊玄英雄一世,可此生最大的错误,就是为乾天宗结下三圣之盟。”
“父亲此言好生奇怪,三圣宗联手,难道不好么?势压天下,哪怕大灵朝,都不得不忌惮万分。赤阴与离尘,也先后有覆灭之危。”
羽云琴随在身后,不解的问着:“即便是现在,三圣宗联手,也可力压整个修界。”
“不是说不好,而是时机不对。所谓欲先取之,必先予之。时间太早,不但未能结连四方修界之力,反而诸宗震恐。如今站在大灵朝一边的,又何止赤阴离尘两家——”
羽旭玄笑了笑,并无详细解释之意,转而问道:“方才为何答应下来?以你的性情,应当不会看上那些许双修的好处?”
“女儿只是守诺践约。”
羽云琴敛衽一礼,眼中现出莫名之色:“玄天道种,还有庄无道那不知名的魂体之能,也让女儿动心。一夕得道,这天下间,谁不梦寐以求?女儿怎敢言看不上?当年同列颖才榜之人,如今无不修为突飞猛进。聂仙铃后晋之辈,如今距离金丹,也仅只一步之遥。女儿不求能在同辈中出类拔萃,只求不落后于人。”
二十年之前,庄无道与她还是修为相同,可现在,却已是元神大修,天机碑前十众人。
而他羽云琴,却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筑基境巅峰,心中又怎可能不失落?
与庄无道双修,元神境不太可能,金丹境却是十拿九稳。且定可在三五年内,进入金丹榜前三十之列。
太阴清体固然对庄无道有益,然而对面那边的回馈,也同样丰厚,使人难以拒绝。
不过面对父亲,那犀利直迫人心的眸子,羽云琴却莫名的,有些心虚。
“可是喜欢上了他这人,心存爱慕?”
羽旭玄目光微闪,只见那羽云琴涨红的脸色,就已知究竟。不禁再次眼现无奈:“我其实该直接答应,你二人真正合籍双修才是。想必庄师弟他,定不会拒绝。不过——”
羽云琴只觉自己的头顶,快要冒出烟气,完全说不出话来。
然而羽旭玄的神情,却又转为凝冷:“不过你可知,现在的他,根本就不会在意在这男女情事?现在的你,即便靠过去,也是有如飞蛾扑火。”
此时在那庄无道的眼里,除了修真问道与复仇之外,估计就再无其他,哪里会注意身边的女子?
与太平道的那位,真是相似到了极点,若说唯一有什么不同。就是还算重情重义,绝不会为自身道业,牺牲自己亲近之人。有了其母前车之鉴,更不会将女子,当成是自己用过就丢的踏脚之石。
若是一直不为女子动心也就罢了,可一旦动情,就定是专心唯一,不会旁顾。
羽旭玄对此子颇为欣赏,可有时候,这种性情,也使人生恼。
羽云琴呐呐不言,注目遥望着离尘宗的方向,也是直到顷刻之后,才悠悠一叹。
“女儿,明白的——此去离尘,只为道业。”
“只为道业?”
羽旭玄一声轻哂,然而这件事,他已不能再多做置喙。女儿心已牵系着那人,难道自己还有能耐将之斩断?
自嘲的一笑,羽旭玄转而看向那丹方,然后瞬时拧眉,为之一楞。
离寒天宫?这是何意?
……
同样是距离石灵岛,大约七千里外的一处所在。贞一从昏睡中,悠悠苏醒。不过意识才恢复的刹那,就有无穷的痛楚,同时冲入到了意识内。
几乎使他再一次昏阙,好在千百年锻炼出的元神意志,终是使他强挺了过来,承受忍耐住了这剧痛。
不过随即当贞一分出意念之时,却仍是压抑不住,倒吸了一口寒气。
胸膛处的空洞,倒是已经恢复了,不过仅只是外面,覆盖了一层皮肉。胸膛之内,依然是空无一物,五脏六腑都全数无存。
而自己的神魂也是如此,可见元神之内,有个骇人的空洞,哪怕再怎么弥补修复,凝聚神识也无法弥合。
贞一心知,这是因他的神念,已经缺少了最核心的一部分,三魂七魄不全,才有这般的症状。
而这些伤势,使他肉身内真元黯弱紊乱,一身气力十去其五。神念中更一阵阵痛楚莫名,魂识不能舒展,哪怕施展一门最初浅的佛法,也会痛楚不堪。
可以说他现在,能够活着就已是奇迹。
阴阳劫,好一个阴阳劫!那庄无道,好狠辣的手段。
这肉身上的伤势,倒还罢了,服用一些上好的伤丹,就可以逐渐恢复。
可元神上中的空洞,却不是寻常之法,可以修补。
贞一张开了眼,目光中不见半点懊恼。
“多谢沐兄,这次有劳了!”
昏迷之后,他就已不省人事。不过哪怕不能亲见,贞一仍可推测之后发生之事。
非是沐渊玄援手,那庄无道断没有对他手下留情的道理。
“无需谢我,此乃份内之事。既为盟友,唇齿相依,就不能见死不救。再者——”
那沐渊玄就坐在贞一身侧,看着自己的指尖。那里有一道细小伤痕,是被庄无道的剑,斩出的伤痕。
“你若是死了,我与乐道兄,只怕都有些麻烦。”
贞一不禁哂笑,这一位,还真是真够直言不讳。若非三圣宗都无法独立对抗大灵,这一位,必定会是坐视他身死不理。
自然,若不是三圣宗联手妥协,燎原寺也不会有机会南下。
“麻烦么?现在的麻烦,已经很不小了。”
“谁说不是?天下第一剑修易主,东南之地,再多一位绝世强人。若十年之后,此子得以恢复,将道种彻底融炼,你我二人,亦仍难战而胜之。”
说话之时,沐渊玄看了贞一伤处一眼,能感觉到那里,正在迅速恢复着:“你们燎原寺的疗伤之法,真让人艳羡,不过一年之内,最好是不要与人动手。”
“我省得。”
贞一待气力稍稍恢复,就直起了身,他贞一能够站着,就绝不躺坐,能够挺直腰背,就绝不作萎靡伛偻之态。
“无需闭关十年,这十年,中原一切之事,恐怕要拜托几位道友。”
“理所应当!”
沐渊玄轻声一笑,目光却又莫测闪烁了起来:“如今虚空佛国破碎,不知贞一道友与燎原寺有何打算。”
看似不经意的询问,贞一却心中一凛。三大圣宗,都各有突破练虚,或者掌握更强实力的法门。
可如今,独独只有燎原寺,大计不成。
沐渊玄此时问的,其实是燎原寺的态度,是否能坐视乾天玄圣,掌握练虚境的力量。
脸色木然,贞一语音淡定入常:“无需道友忧心,虚空佛国,只是燎原寺最上上之策。这几千年来,燎原寺也为请上界尊者降临,做了无数准备。虚空佛国不成,那便请上界权僧正,主持我燎原寺大局便是。为燎原传承,我贞一甘愿俯从。之前的交易,我燎原也定会遵守——”
若非是不得已,谁愿意自己的头顶,多一位指手画脚之人?
然而虚空佛国破灭,燎原寺要想抗衡玄圣乾天,就不能无有练虚修士。
沐渊玄所忧,无非是就是燎原寺,会因此故背盟而出,故意搅乱了乾天玄圣二宗的图谋。
“和尚果是明白人!”
沐渊玄长声大笑,既然已有了答案,就无需再于此逗留,不过仍是虚情假意的说着:“可需我送你回燎原?”
“无妨!”
贞一冷声答复,而后是飞空而起,直往北面行去。“我既已醒来,当世之间,除了你们寥寥几人之外,还有谁能留下和尚我的性命?”
“确实不多,不过——”
沐渊玄远远的看着,面上却又闪过了一丝莫名之色:“你需小心庄无道,那位庄真人。离去之前,我看他的模样,只怕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嗯?”
贞一此时已无心脏,可当听到庄无道这名字,也仍不禁心中一悸。不过身外神情气机,却无半分异动。只双拳在袖中,肌肉绷紧。
“他么?岂非是理所当然?不过沐兄,想来定不会让我贞一此刻死于那位真人剑下?”
所以暂时,他无需忧虑。
“算是吧,不过还是难以安心——”
声出之时,贞一的身影,就已远离。沐渊玄摇了摇头,又微微失神。
总觉得那位年纪不到四十的真人,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贞一。当时他从庄无道目中看到,就只有愤怒,不服,挑衅,还有轻蔑,对他权威的轻蔑——
第七一零章悲剑奥妙
见过了羽旭玄,庄无道却未有返回离尘之意,而是回身至子午玄阳舰,带着聂仙铃,匆匆西行。
以他现在的《重明太霄乘风决》,遁法前三的排名,仅仅只用了不到三日时间,就已到了赤阴城的附近。
北面大约二万里,也就是离寒天宫的遗址所在。
进入赤阴城势力范围后,庄无道也仍未收束气机,依然是大刺刺的飞空遁行。
收取离寒天宫之物,庄无道是心安理得。
反正有那神诛绝灭剑,与阿鼻平等王的魔国在,赤阴城已经断了对离寒天境的指望。
且他的目的,也并非是将离寒宫全数搜刮干净,只是为聂仙铃的后继功法与自己想要的那具蛟尸而已。
这些东西,他都势在必得。可若不告而取,就有些不厚道,非是君子所为。此时的赤阴,更是离尘不可或缺的盟友。
然而他也不会为赤阴城,浪费什么心力。以天境中的凶险,他现在多带一人都是危险。太虚遁形符,更只两枚。赤阴要从这天宫内分一杯羹,就得自己筹谋准备。
抵达之后,庄无道也不去赤阴城拜访,而是直接在离寒天宫遗址附近,寻了一处隐秘之地开始疗伤。主要是贞一与沐渊玄二人,打入体内的剑气刀气。还有元神之内,因‘阿弥陀唯识普轮咒’而受的损伤。
一方面是在疗伤,一方面也是方便剑灵四处探看,那进入离寒天宫第四层时最合适也最安全的入口。
要不触动里面的禁阵,不惊动那口神诛绝灭剑,就更需谨慎仔细。
不过即便是庄无道,已经足够重视自己的伤情。可当真正开始着手,处理体内余劲之时,才发觉自己,仍旧有些小瞧了这两位天下绝顶的修者。
只是因‘素壬神焰’的存在,表现的那不那么严重而已。
直到庄无道,经历一次整整三日三夜的入定调养,才将体内的异种真力,彻底逐出。
而一睁眼,就望见了聂仙铃,正是眼神痴痴的看着自己。
庄无道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面皮,而后奇怪的询问:“我脸上可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修士罡气在身,一尘不染,可他自问现在的五官,还算是正常。
难道说,是已经变得更英俊了不成?能让一个女孩恋恋不舍的眼盯着看?
“才没有。”
聂仙铃一声轻笑,螓首微摇道:“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而已,记得当年师兄说过,若仙铃成了你的拖累,定会将我放弃。可是那天,在石灵佛窟内,师兄还是挡在仙铃的面前。”
与魔檀子那一战,若无她的牵累,庄无道能够毫无牵挂的使用遁法。即便没有节法真人的玄天道种,也仍不是没有胜算。
却因她之故,庄无道不得不与魔檀子硬拼,使自身落入陷阱。
“原来如此!”
庄无道眼神释然,而后不以为然道:“那一次有错的是我,而非是师妹,是我太过大意疏忽,才使我二人身处仙境。何况现在的你,也远远谈不上是累赘。”
只一门重明剑翼,聂仙铃的价值,就可比拟一位元神修士,他哪里能够舍弃?
“是么?”
聂仙铃意味不明的一笑,脸上依旧有着淡淡晕红,仰着头,同样痴痴的看向了天空。
庄无道欲言又止,想继续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没能说出来。而此时的剑灵,也已从外返回。
从第四次恢复之后,剑灵就能短时间的脱体而去。而这次石灵佛窟之战,又连续经历蕴剑诀与先天元灵两次恢复,洛轻云的意念,以可离开轻云剑本体一万里外。
轻云剑五十四重法禁,按等级是中品的法宝。可以看齐五阶妖兽与练虚境修士。可现在剑灵的一些能力,哪怕是那些五阶妖修与练虚境中人,也不能比拟。
“口是心非,面硬心软,我看这世间,莫过于剑主了。”
一声清冷的笑声,剑灵也不待庄无道的反驳,就直入正题道:“入口已经寻得,就在一万一千里外。那里是在地下三万二千丈。只需谨慎布阵,就可瞒过离寒宫内的禁阵。”
庄无道眉头一挑,有心立时就开始着手布置。可在片刻之后,还是无奈放弃。知晓自己,暂时无能为力。
伤势倒是调养好了大半,可接下来还有体内混乱的气脉。
几种神通大法,先天元灵,坤元玉髓,玄天归藏气等等,各成一股,在他体内横冲乱撞。
这是他欲在恶战贞一之前,强行成就第四阶段不灭金身的恶果。若非是有玄天道种镇压着,他现在一身血肉,立时就要爆散碎灭。
石灵佛窟一战,诸多力量结合,又有咒印增持,他一身力量,本可超出贞一的七倍以上。
可因体内气机不稳之故,一大半的气力,都消磨在了内耗上。
与元神境修士,特别是与贞一这样,拥有部分合道威能的修士战,单纯的堆积力气,并无太多用处。
可那时若有绝对的力量压制,也不至于就被逼到那般狼狈的程度。
“剑灵之前跟随的几位剑主,还从未有过似剑主你这般乱来的。先天元灵与坤元玉髓,再加上嫁衣大法。混用一气,若非是剑主你运气好。不用别人动手,自己就已死了。”
当洛轻云回归剑窍之时,语气里是满含无奈抱怨之意。庄无道体内气脉的混乱,也直接影响到剑窍。
不过剑灵,随即又意味深长道:“不过剑主能想到羽云琴的太阴清体,倒是良策。如此说来,剑主当日,其实是早就有峙无恐了是么?”
“与你无关!”
庄无道懒得答话,知晓剑灵的毛病又犯了。性情分裂,有时候老老实实,怯怯生生,唯唯诺诺,对他之命绝不敢有违;有时候又强势无比,似如高高在上的女仙,颐气指使;有时候则是冷嘲热讽,恶语连连。
越来越感觉,这剑灵似是由几个人的性情,混杂糅合在一起似的。
再没去理会,庄无道继续存神观想体内。他暂时解决体内气机杂乱的办法,就是天地大悲赋的第四决——泪满襟。
出师一表真名世,千载谁堪伯仲间;壮志未酬身先死,长使故人泪满襟——
每一字念出,都能洗伐骨髓,气血共振,浑身真元,从上到下的梳理。
而强壮体质与五脏六腑之能,比之第二决‘忆惘然’,又强了至少百倍。
以此决之能,即便没有羽云琴的太阴清体,他修行这大悲赋的第四决,也只需五六年的功夫。就可使一身修为,彻底稳固下来。
而此时此刻,他只求能暂时镇压一身气元,可以在离寒天宫内,自如行动就可。
说到‘泪满襟’,这首诗,也如同剑灵给他的感觉一般,是东拼西凑而成。
庄无道诵读起来,总感觉有些不顺。不过确有锻骨,炼髓,养窍之能。
他也曾就此事问过剑灵,得到的答复,是这首诗,确实是从两首诗中各取一句,然后合而为一。
当年的凰劫,是在游历他方世界时,创出的这式第四决。
说是为纪念异世中的一位绝世智者,此人经历与节法经历,可谓是差相仿佛,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一隅之地,对抗北方强国,辛苦维持,最后将自己活生生的累死。
不过诗词是否通顺,庄无道并不在乎,只需这一式剑诀中的意境,并未有误就可。
因节法之逝,这式‘泪满襟’,无疑是庄无道掌握最深刻的一式剑诀。那时剑意所至,顺理成章的就施展了出来。
他的第三决,仍未修成,可却不妨碍他施展这第四式‘泪满襟’。坤元玉髓提升的肉身强度,第四阶段的不破金身,使他有足够的体质,来承担这一剑道神通。
不过这式‘泪满襟’,也有令他奇怪之处。那就是这套剑,虽也能正反逆使,有癸水剑式与壬水剑式之分。可严格说来,并不算是区分‘阴阳’。
经历与贞一一战,他就已明白,天地阴阳大悲赋的重点,是‘阴阳’二子。是以大悲剑意为纽带纲领,来统合各种阴阳大道。
所以才有了他当日在石灵佛窟之上,施展出的那式‘阴阳劫’。
道有对立,剑分阴阳。在天地阴阳大悲赋中,几乎所有的剑诀,都有正反二种运剑之法。
第一决生死别,是正死逆生;第二决忆惘然,是过去未来;离别剑,则为正离逆合——
这三套剑诀,都含着正反阴阳二种大道。那么‘泪满襟’,又是什么?只是癸水与壬水么?
可这一套剑术,分名是阴中含阳,阳中蕴阴,分际并不明显。难道是自己学得不对?
心中存疑,庄无道在诵读字决之时,也不知不觉的,就将自己的心事,表露了出来。
诵音运气中,不自觉的,就欲强分阴阳。
剑灵也立时感应,而这次却收起了嘲讽的语气,反而带着几分欣慰:“剑主聪颖,果然是已察觉到了。”
“察觉到?是指这剑中,同具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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