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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动山河-第4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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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还来不及懊悔,更没时间去思索究竟。元神内的魔种,陡然被庄无道引爆,一瞬之间就夺走了他的一切。包括一身的气血精魂,所有神智意念。
只一瞬间,所有的思绪,‘皇玄夜’这个人,就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并未死去,剩下了一具毫无灵智意识,被魔染后的身躯,以及庄无道手中那团殷红色,已经瓜熟蒂落的‘道胎’。
——魔种成熟,既为道胎!且是太阴道胎,内蕴着皇玄夜太阴之体的所有精华。
无论是仙是魔,得此物便可窥视太阴大道!
不过庄无道却未立时吸收,而是打出一连串的灵决,将之层层叠叠的封印。
孤阴不生,孤阳不长。此时还不是吸收这枚太阴道胎的时候,只有当另一枚道胎到手之后,同时着手,才能使效果达至最佳。
“魔君似是急不可耐——”
符冰颜此时也已起身,整理着自己的衣襟:“其实无需如此,我看再有不到十个呼吸时间,这位太阴魔君,就会彻底失去理智。”
“是因你那些话,破绽实在太多。”
庄无道一声轻哼,也为皇玄夜可怜。似这等漏洞无数,千疮百孔的谎言,只要能沉下心气仔细想一想,就能明白。可这位居然也信以为真,果然是已灵智全失了。
将那太阴道胎收起,庄无道就又扫向了符冰颜:“今日之后,想必无论是那雪阳宫,还是元始魔宗,都不会放过你。接下来你准备作何打算?”
当初那任山河就有过求情,要他留符冰颜一条性命。庄无道虽未承诺过,不过结果看来还不算太坏。这符冰颜,并无有让他取其性命的理由。
这无疑是任山河陨落的罪魁祸首,可哪怕是无明,恐怕现在也没有取其性命的兴趣。
对于任山河而言,此女是灾劫,是祸水。可对于赤神宗来说,却是正因她的存在,才免去了衰落覆亡之危。
而据庄无道所知,秦锋说动这位时,也应允了她不少条件。
“自然是远离此界,任魔君别告诉我,你无此能为?”
那符冰颜说完之后,却又看了那北方一眼:“不过在此之前,我想亲眼看着,那雪阳宫会落到何等下场。还有元始魔宗与血尊,想必魔君与无明上仙,都不会如此简单,就将段恩怨放过?”
庄无道并不答言,深深的看了符冰颜一眼之后,才袍袖拂动:“也好!不过你若既要在此界逗留,那就顺便帮我办一件事。”
“帮你?除了这皇玄夜,魔君还能有什么事为难,需得冰颜相助?”
那符冰颜轻蹙柳眉。而后似乎是猜到了什么,脸色一片煞白:“你这是要对寒芳师妹下手?”
此时才想起,素寒芳也是此人的鼎炉,最近的情形,也同样不佳。
这位任魔君有了太阴魔种在手,又岂能不觊觎太阳?
可据她所知,素寒芳的心性,其实还要优过于皇玄夜。这些日子,也借助雪阳宫的万古冰玉,将魔种镇压得极好。怎么可能,就到了成熟之时——
却见庄无道不置可否,只是唇角微微含笑,看着自己。
而符冰颜的脸色,却已是阴沉了下来:“可能在魔君看来,冰颜是那种毫无下限之人,可以任你搓捏摆弄。然而即便是我这样的卑劣女子,也有着自己的底线。雪阳宫内无论是谁,我都可助魔君你一臂之力,可唯独寒芳她,却是例外!我也要劝魔君你,莫要这般对她——”
“例外?这是为何?”
庄无道颇为好奇,却见符冰颜目光灼然,冷冷的盯着自己。那是已完全不惜性命的眼神,似在告知他,若他敢对素寒芳下手,那么此女必定会拼尽一切来阻止。
是因雪阳宫内,只唯独素寒芳一人,对她是真心实意?想想这二人的性情,确有这可能。
看来是再认真不过,庄无道顿时就让熄了此女参与的念头,微一摇头:“罢了,你不愿我也不强迫。只是本座否对她下手,可就非是你说了能算,此事也非是你能阻拦。”
“魔君——”
符冰颜还想再说什么,却见庄无道冰冷的视线扫了过来,满含讥诮之意。
她先是怒意填膺,可随即就又浑身无力,身躯垂软了下来。
自己确实无力阻拦,此时哪怕拼上这条性命,也不可能阻止得了庄无道,对寒芳师妹下手。
以前就是如此,二百年她只能沉默着,任那雪阳宫,将自己送入到皇玄夜的手中;六十年前她也只能眼睁睁的看,那梦灵与任糜,一步步将任山河逼到绝境。
此时慑于这苍茫魔君之威,她也同样只觉无能为力,连说话都是艰难。不过最后,她终究还是说了出来:“奴家还是想请魔君,对寒芳师妹她手下留情。雪阳宫满门罪孽,只有寒芳师妹,从未有过任何恶举。当年山海集外,也是我奉梦灵之令,特意拜托她阻拦。梦灵知她心性高洁,若由她直接下令,必使寒芳师妹生疑,可能有得罪魔君处,却都非是有意为之——”
庄无道却不曾理会,而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这皇玄夜的身躯。
他化魔种染化,这皇玄夜不止是一切道果尽归于他,心魂意志也都将被他所夺。
此时耳朵庄无道愿意,直接就可将之再造新心魂,转化为彻底忠诚于自己的魔奴。
不过,这位毕竟是太阴道体,而且是完美的他化魔染,只以普通的手法炼成魔奴,实在过于浪费。
第一二二七章交易人元
这是一个废弃了的山庄,在星玄的界北方,距离雪阳宫不到一万七千里地。
平时荒凉阴森的庄园之内,在这日深夜之中,却忽然多了几分人气。
数位黑色袍服的女子,突兀的出现在那庄中正堂之内,而后就这么静静等待着。
只有其中为首一人神情略有些轻挑,似是耐心不佳,百无聊赖的看着四周。
直到一刻钟后,忽有另一群同样衣饰的女子,提着近百个五尺见方的木匣姗姗到来。
“很不错,二十株一品人元草,七十株二品,超品的人元草,亦有三株——”
所谓的一品,二品,其实是指灵根,是一品灵根与二品灵根的区别。而所谓的超等,就是超品灵根。
再往下就没必要在意了,夺取后的灵根,通常都会降落一个品阶,三品以下的灵根最跌至四品。四品只是中上品级的资质,最多只能修至归元境,价值不大,那些豪门世家,多半都看不上。
可能还是有许多人会趋之若鹜。不过这些人元草的主人,却明显不欲把自家的生意,做到满世皆知。
卖不出太大价钱,反而需要冒不小风险,不会有人做这样的亏本生意。
而此时再以透物之术看那木匣之中,可以发现里面竟是一具具活生生的婴孩,被泡在了特殊的药液之中。身下处长出了参须般的事物,而在其头顶处,更有着似蚕茧又似恶瘤般的东西,使这些婴儿,都是痛楚不堪。一个个都面色青白,五官扭曲,形容似如恶鬼。若非是有药液维持,可能这些婴儿,早就没有了性命。
“殇雪师姐家的这些人元草,果然还是一如往昔,都是精品呢。”
那轻挑女子,已不问自取的提起了一个木匣,仔细查看着里面的婴儿,神色却似不太满意。
“看来涨势不错,做多一个月,就能成熟。品相也是绝佳,莫非是你们万家,掌握了什么秘术催化不成?不过,这一季就真只有这三诛超等而已?我那位主顾看来自视甚高,又财大气粗,这样的东西怕是看不上眼。难道就真没有天品以上的灵根,或者身具特殊道体的?”
“天品灵根与道体,都是可遇不可求之物。”
那黑衣女子中,为首的一位容貌二旬左右,气质高雅。此时庄无道若在,必可认出这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殇雪大天尊。
至于另一位,则是雪阳宫出了名的刺头,行事手段近乎魔类的姹阳仙子。
而此时的殇雪,正脸色不悦,似在强行按耐着怒意。
“你若真想要,可以先下些定金预定,若我家寻得,自会告知于你。若是等不得,也看不上此间的人元草,那么师妹你可先走一步。”
“嗯?看来师姐,似气性很大?”
那姹阳仙子闻言只楞了楞,就又嫣然巧笑:“师姐是不屑与我姹阳为伍?还是恨师妹我,要在你面前将这事揭开?是了,你一向喜在别人面前装模作样,假仁假义,一副高尚女仙的派头。可你们怒原城万家名声在外,我要寻人元草,也只能找上你们家。还有师姐,你在门内一本正经惯了,难道就真得觉自己是个正派之人,同那素寒芳一般的性情高洁?明明是做着人元草这种龌蹉的生意,却偏还想要着好名声,要让人高看你一眼,这岂非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殇雪一阵哑然,双拳紧握,眸透怒火。此时此刻,似恨不得将这毒舌如簧的姹阳仙子,彻底撕碎。
隐隐已有些后悔,将这姹阳撕碎的举措。
“若此事被我们那位寒芳师妹知晓,也不知会是如何了局?”
那姹阳仙子嘿然一笑,益发的放肆:“这位如今嫉恶如仇,见不得半点污浊之事,前次连我这个同门也不放过。一旦知晓她一向敬崇有加的师姐,居然在任山河陨落,太霄剑宗覆灭之后,依然在暗中经营着人元草,祸害这些婴孩,怕是会伤心欲绝吧?我倒颇是期待,她那时会作何抉择,是故做不知呢,还是故做不知?若要大义灭亲,那就有好戏看了——”
“本宫问心无愧,我怒原万氏经营人元草,并非是为一己私利。这些年中,至少九成以上的收入,都交给了门中内库,宗门举步维艰,财力匮乏,只能暂以这人元草补贴。此法亦是为提升门中弟子品质,这几十年来,我雪阳宗的后进弟子,一年逊色于一年。师妹你行事一向跳脱,自是懒得理会我宗势力消长。”
殇雪已是柳眉深蹙,目中暗潮涌动:“师妹若还想要再逞口舌之利,我会奏请上仙,将你重新镇压!你该当知晓,天仙界的那位仙尊,即将到来。”
“呵!”
那姹阳仙子冷冷一笑,不过终究还是不敢造次。
知晓殇雪言下之意,是指那位真仙降临在即。只要这位到来,那么日后的雪阳宫已未必就用得上她。
而在那梦灵上仙眼里,行事一向循规蹈矩,从不违命的殇雪,无疑比她可靠得多。
尤其是此时,正是梦灵将怒原万氏,倚为左膀右臂之时。
当下微一拂袖,姹阳直接将手中的一个小虚空袋,丢到了殇雪手中。
“一品的人元草,我要七株,超品则全数包下。此外再预定二株天品以上的灵根,若能寻到特殊道体也成,不过却定需二品以上灵根。这只是定金,不知师姐可还满意?”
殇雪的意念,扫过了那小虚空袋,而后眼中现出诧异之色。一品人元草七株,超品三株。这已是至少价值一百五十枚下品仙石的大交易了。
她这位师妹,到底是寻到了什么样的主顾,如此财大气粗?
不过这也不奇怪,姹阳的恶名远播,本人也极其聪明,早年就曾为一些大家族效力,为这些人做那种本身不方便亲自出面的龌蹉之事。故而这姹阳,虽只是雪阳宫一介毫无背景的普通真传弟子,却是交游甚广,有着不逊色于自己的关系网络。
后来闯下大祸之后,前任掌教本欲严加处置,却有十数家族出面力保,使之保全了性命。只是被施以镇压修为的惩戒,在门中后山隐居千年。
据说此女掌握北方不少修真世家的把柄,一旦全数泄露出来,足可震动整个修界。然而这姹阳口风甚紧,从无有半点风声传出。哪怕是处境再怎么危险,也一样守口如瓶。所以名声在外,深受各家信任,有什么事,都愿意委托此人。
殇雪猜测这姹阳身后的主顾,定是出自北方星玄界的某个大势力,且多半也是隶属于正教的一支。
自身不愿亲力为之,以免被人抓住把柄,所以委托给姹阳,代为订购交易。
“师姐无异议,那么这些人元草我就取走了。我那主顾催货甚急,所以那天品灵根之事,还请你们万家尽快着手——”
姹阳毫不客气,精心调选了十箱木匣,而后直接丢入到了一个能存放货物的虚空法器之中。
正欲告辞,却忽觉不对,只见旁边的殇雪,正神请呆滞,看向了大堂之外。
姹阳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而后就至见一个白衣如雪的少女,正踏月而来。
第一二二八章同室操戈
只见那少女的身周,隐隐浮现出了一层金光,似是金乌身影。身速似快实慢,一眨眼就到了这大堂之前。
衣袂飘飘,如瀑般长发无风自舞,一双清澈的眸子寒意深沉,清冷的背影仿佛与天地相融,似已将自己的神魂、身心,都融入茫茫苍穹之中,似乎所立之处,唯有那寒风朔朔,攀附着天际流入更深远虚空。
随着此女到来,这大堂之内,所有的少女,都为之花容失色。
“寒芳师妹——”
姹阳仙子的呼吸一窒,面色煞白一片。袖中同样一双手绷紧,指甲死死得扣入到了肉内。
想要强装出笑意,可当姹阳的唇角弯起时,却是僵硬之至。
看出此时的素寒芳,虽是面上无怒无悲,毫无表情。然而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内,分明蕴含着滔天杀意。且毫不遮掩,宣泄于周围虚空,使此处附近的温度,平白降落了不少,地面之上,更是隐隐覆盖上了一层薄冰。
她心中更是不解疑惑,这个家伙,不该是在星始宗的附近,与那苍茫麾下的魔军鏖战么?怎么会出现在此间?
之前她虽是讥嘲,若素寒芳得知怒原万家的所作所为,到底会是大义灭亲呢,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故做不知。
然而此时,姹阳却衷心的希望,素寒芳能够看在殇雪的面上,给她们一条活路。又或者今日,只是偶然相遇而已,这位师妹可能还不知这些木匣之内到底是何物。
她深知这位紫阳雪仙的实力,此时是何等的强横,多年前太皇别府之时,此女就已是可以比拟楚灵奇与太阴魔君那样的顶级强者。
而在太皇别府一战之后,这素寒芳的实力,就更是突飞猛进。以大日狩魔决,吞吸了数位登仙魔修的一身道果。
尤其是最近数年,素寒芳在南方表现极其出彩。许多人都以为,哪怕将此女与那天澜魔君相较,都不会逊色多少。
尤其是那金乌遁法,紫阳神极剑以及赤日斩仙大法,使人闻之丧胆。
这些年她与素寒芳之间,之所以能相安无事,不起冲突。就是因她对此女已经生出了畏忌之心,不敢随意挑衅生事之故。
那殇雪的脸上,也同样是毫无血色。不过面对素寒芳,她却已无半点的侥幸之意,悠悠一叹:“寒芳你是何时来的,究竟听了多少?”
这位明显不是此刻才到,又蓄意在附近旁听,态度其实已经分明。
“来了很久了,所以二位师姐的所作所为,从头至尾都看在寒芳眼中。”
那素寒芳的目光,落在了姹阳仙子的身上:“是尾随她踪迹而来,有人告诉我,只需跟着姹阳师姐,就可知怒原万氏贩卖人元草的真相。”
姹阳吃了一惊,而后心中一阵发凉。此时知晓她今日会交易人元草的,只有一位,就是她那位雇主。
是被出卖了?不对,这可能从头至尾,都是一个陷阱!
预先就向她付出一百五十枚下品仙石,若真是早有预谋,那么这人可真是好大的手笔——
然而这个人,图谋的到底是什么?要让他们雪阳宫,同室操戈?
“然后你就听信其言,从望乾山不远万里返回此间?”
殇雪明显暂无心思追究姹阳的责任,唇角微勾,似含嘲讽,又似在自嘲,语中又透着几丝哀求:“既然师妹从头到尾都听到了,那么寒芳你也当知晓,我怒原万家的所作所为,多是逼不得已。此间一切,可否待返回宗门之后,再由我向你解释?”
“逼不得已呢!”
素寒芳的声音却是出人意料的平静:“你既已承认,那么这些木匣之内,确实都是人元草?”
一道赤金色的剑气斩出,瞬时就将其中一个木匣裂开,里面药液四溢,现出了一个肌肤惨白,浑身参须的婴孩身影。
素寒芳的心中一痛,既是为这无辜婴儿,也是为了殇雪。不忍目睹,素寒芳一个念动,直接一剑就了结这婴孩的性命。
人元草已经接近完成,此时哪怕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下这小孩的性命。
接下来只会是无穷的痛苦,倒不如早早结束得好,不用再受折磨。
“果然如此,如今事实俱在,还用解释什么?也无需如此亲热,我素寒芳可没有一个丧心病狂到,主持贩卖人元草的师姐。”
话音决绝,竟是不留半点余地,素寒芳的剑意,已经锁住了殇雪。那眸子已经转为赤金之色,而眼中流传,却是厌恶,痛心与憎恨。
“这些小孩何辜,出生下来,就要承受这样的痛苦?万殇雪,你万死都难偿此罪!”
最使她难以接受的,是从这二人口里证实,雪阳宫正是人元草案的罪魁祸首之一。
其实之前就隐隐有所猜测,只是一直以来,她都不敢去相信,去查探究竟而已。
然而当这事实被人摆在眼前,她已不得不睁眼看清,也不得不去相信。
殇雪的神情,更为难看:“如此说来,师妹之意,是要对我动手了?将我视为邪魔除去?”
“寒芳,要知这同门相残,罪大恶极。即便殇雪师姐与我有罪,也需有宗门法堂定罪。”
那姹阳却知一旦双方动手,自己必定不能幸免,所以极力的劝诫着:“寒芳师妹你似无资格,过问此事?且殇雪师姐她主持人元草诸事,也是为我雪阳宫基业,情有可原。你们师姐妹一场,何需闹到这地步?如今我雪阳宫形势危如累卵,再经不起任何折腾,寒芳师妹你难道是定要见我教道统断绝,才肯甘心?”
她之前还是在嘲讽着殇雪,此刻却是极力的为殇雪辩护。姹阳一边说着话,一边在手里握住了一张遁符,一旦情形不对,就立时逃离。
尽管这希望渺茫,素寒芳金乌遁法超绝此界。这一界中,估计也只有那位苍茫魔君,能够以因果遁法凌压其上。然而姹阳,却不会放弃哪怕一线生机。
“为了我雪阳宫基业——”
素寒芳低头一声呢喃,而后神情虚弱的一笑:“为了我雪阳宫的基业,就可若无其事,将这些孩童养殖成人元草,做这些惨无人道之事?为光大我雪阳宫道统,便可肆无忌惮,做那些丧尽天良,草菅人命之事?”
殇雪面无表情,似乎已失去劝阻的希望,只是眼神复杂的看着素寒芳:“我又何尝情愿?然而你又可知,两千四百年之前我雪阳宫,其实每年各处药园矿脉的产出收入,都已不足所有弟子用度的七成?才刚经历孔商仙盟,联手图谋灵界洞天之事,随后又是一场与九玄魔界的大战,诺大的雪阳宫,只是表面光鲜而已。因那两万年元器门之乱,本就已虚弱到了极点,此时更雪上加霜。我等想着门中虽有些积蓄,却不能坐吃山空,于是门内上下都绞尽了脑汁,只求弥补宗门的亏损。尝试了各种方法之后,才觉这人元草的生意最为安稳,收获也足够补上我雪阳宫每年的物资损耗而绰绰有余——”
见素寒芳此时侧耳倾听,神情莫测。殇雪死寂的眼中,陡然现出了几分希望,继续叙说道:“当年初涉人元草时,门内上下其实也有异议,然而门内形势日渐窘迫,谁都不敢承担是此界我宗道统断绝之责。最后掌教原阳师姐逼不得已,主动承担孽力,独自拍板定论。原本我等是欲浅尝而止,只等宗门形势好转之后,就立时收手。然而这一开始,就无法停住,一直持续了两千年时间。然而托此之福,我雪阳宫积累了巨量的灵珍财物,渐有复兴崛起之势。可惜天有不测风云,赤神宗出了一个任山河,又使我雪阳宫数千年的努力,都付诸流水”
说到此处时,殇雪又语声一顿:“寒芳你可知,其实在一百五十年前,我宗就已经开始收手?每年供应的人元草,都在消减。最多再有几十年时间,就可彻底退出,将这生意结束。然而那任山河在星龙谷海外与太皇别府二次大战,却使我雪阳宫,又不得不再次以这人元草来供应宗门。我万家一切所为。只是重操旧业而已——”
“你可说完了?”
素寒芳蓦然抬起头,不但目中怒火狂燃,声音亦冷冽如刀:“所以这二千四百年以来,你们就可心安理得,祸害了不知多少孩童的性命?自家作孽,却反而怨责旁人,是要怪在那任山河头上?说什么为宗门基业,可在我看来,这样的雪阳宫,还不如早早覆灭得好,至少能留得青白!”
换在几十年前,她可能会犹豫,会痛苦,会不知所措。然而此时的素寒芳,胸中却已容不得任何污秽。不能容自己在这罪孽面前,有半点迟疑犹豫。
否则就是背离了自己的道,不能再以那至纯至净,至大至刚之心,看待这世界。
亲手诛戮同门,又是自己最亲近的师姐妹之一。可能困在她金乌法相之内的那些心魔会因此反噬,可能那任山河植下的道种,会在下一刻,就将她彻底他化魔染。
可此时的素寒芳,都不在乎,她现在只求能守住自己的道,坚持自己的本心不变。
“蠢货,你说得倒是轻松?”
那姹阳仙子,此时也已放下最后一丝侥幸。神情凝重无比,又眼含冷笑嘲意:“说得自己真就纯洁无辜似的,那么你这些年使用的宗门供奉算什么》那些蕴元石,那些灵丹灵药,又有多少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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