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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动山河-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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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便到金丹元神境界,自己这门‘磁遁’,依然大有用处。

“日行七千里,怎么也不能算是小道?多少修士都羡慕不来,再说你这门遁法,还大有改进的余地。最后怎样,就看你术法武道上的天赋如何了。”

司空宏并不多纠缠于庄无道这门遁法,目中微含异光,直接问道:“如此说来,半个月前在天南林海中,与那白背妖猿私会的,就是师弟你了?”

庄无道心内咯噔一跳,浑身寒毛耸立。一刹那间,还以为自己以魔法血祭之事,也已被人察觉。

不过只片刻功法,庄无道就镇定了下来。那日离开之时,他把那里的一切痕迹,都处理得极其干净。即便云儿的灵识,也没察觉到有异样。

再说是真的被发现了,司空宏也不会是这样的神态。

知道自己,没多少时间犹豫。庄无道点了点头:“是!那日白背妖猿找到我,以性命要挟,向我索取吞日血猿的真形图。”

“吞日血猿真形图?果然如此——”

司空宏一声呻吟,面色有些发白:“最后你是给了它?是了,你既然还好生生的站在此地,那它定然已是心满意足。”

庄无道则面现忏愧之色:“我庄无道爱惜性命,自问有大志未酬,所以不愿死在林海,丧命于那妖猿掌下。最后却是有愧于宗门,实在惭愧。”

“嘿嘿,什么惭愧不惭愧的?自家的性命,谁不爱惜?换成是我,也未必死撑到底的勇气,只因心中也有事放不下呢。不就是吞日血猿的真形图,也不是什么大事。那头妖猿,即便升入四阶,对我离尘宗的威胁,也依然有限。”

司空宏大度的挥了挥手,似并不怎么在意,然而眼神极其凝重:“不过这件事,从此之后你知我知便可,切莫再令他人知晓!”

庄无道一言不发,感激的一礼。知晓这司空宏对他的爱护,确实是真心实意。

旋即又想起一事,庄无道招手把已走到远处避开的聂仙铃,又召回到了面前。

“前辈,我这里刚好有一事相托。若我有一日遭遇不测,不知我这灵仆,能否由前辈代为照料,莫使她被赶出南屏诸山?”

“这倒是无妨,小事而已,不过师弟为何要特意这般求我?”

司空宏眼神怪异的,仔细上下打量着庄无道。

“我看师弟你的性情,真有些奇怪。似乎认为自己,可能活不了太久似的?这样可不好。”

庄无道默然无语,在越城内,他几乎每一天都处在朝不保夕的状态。而在天南林海内,还更有胜之。

日日如此,哪里还能有什么安全感?

日后经历的凶险,只会更多。他也不觉自己,可以每一次都能侥幸,转危为安。

事先为聂仙铃安排好退路,也是为自己少一分牵挂,少一分负累。

……

节法真人开坛讲道的所在,是宣灵山巅之下的讲经堂。偌大的殿堂,分有主殿侧殿,可容纳七千弟子。

可即便讲经堂是如此宽阔,到了众多离尘弟子云聚时,也依然不敷使用。即便是殿外的走廊,也坐满了弟子。

甚至一些来得较晚的,就直接取了一个蒲团,坐在外面的雪地中。

庄无道是节法的入室门人,又是真传弟子。虽是练气境界,却被优待,就坐在了第一列,司空宏的身旁,位在许多筑基修士身前。

也终于见到了他那几个师兄师姐,大师兄廉霄有事外出,不在离尘。只有二师兄云灵月,三师姐凤雪,五师兄司空宏在宣灵山。

六师兄灵华英重伤,至今不知生死如何。而见过一面的苏秋,则同样有事在身,远去东南之地。

二师兄是个温润君子,面貌俊秀,待他极其温和。而三师姐凤雪,则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女修,气势凌厉,对庄无道则是不冷不热中又带着几分好奇审视。

倒没出现似苏秋般故意为难考校他的情形。

除此之外,还有三位师叔,一名雷奋,一名解千愁,还有一位则道号明心,也是位女冠,都已上了三百年的寿元,是他师尊节法真人的师弟。

离尘宗内,常说的宣灵山一脉九金丹,其实是单指节法真人这一脉而已。

节法真人当年的师尊,不过是一位筑基弟子,然而调教弟子的本事,却着实出众。

门下弟子,十人中有七人成就了金丹。而天资灵根最高,也就只有节法,不过是二品灵根而已。

而节法真人在这方面也不逊于乃师,至今收下的六个弟子,都有金丹成就。

所以在离尘宗内,这一脉极盛时,可谓声势浩大。

然而在节法真人这一脉之外,宣灵山一系,其实还有不少金丹修士。此时坐在这讲法殿内,总数就有六七位之多,还要三五人,因各种缘故,今日未曾露面。

若论金丹之盛,宣灵山可谓离尘宗内,当之无愧的第一。

一声清脆的铜铃声响,使整个大殿都寂静了下来。节法从殿后现身,步上了上方处的法台。

一番礼仪之后,节法却不立时开始讲究,而是笑望着庄无道:“我听灵月说你前些日子在林海,施针救助了两名内门弟子,为他们驱除了狼豺血毒?又为吴焕几人,解了豺群围袭之危。”

庄无道楞了楞,看了云灵月一眼,而后俯身一礼道:“是有此事,不过举手之劳而已,是义不容辞之事,不足师尊挂齿。”

“做得不错,我离尘宗弟子就该如此,互帮互助,相互扶持。独箭亦折,众箭则难断。”

那节法真人欣慰一笑:“我知你医术不错,不过中了狼豺血毒六个时辰,居然也能挽回,却也真正是出乎意料。我知你在越常钻研医术,身中石明精焰的练气修士,也能救醒。无道你在医道上的天赋惊人,日后却不可荒废此道。日常有瑕,不妨为离尘的门人弟子施针布药。”

此句说出时,庄无道明显感觉到,从身后那些向他望来的视线,少了一些锋锐灼热。

便是几个金丹境的师叔,看他的眼神也是温和了不少。

庄无道顿时便明白了过来,这是节法特意在为他宣扬,让他能更轻易的融入离尘,可谓是用心良苦。

以五品灵根,成为元神真人入室弟子,更占据了一个秘传弟子的名额。离尘上下不知有多少人眼热,多少人在不满嫉恨。

然而有了节法这番话,这些离尘宗弟子对他的敌意,就可降到最低。

而节法这时的目光,也突然间转为凌厉:“诸位当知,我节法三月前,又增一入室门人。此子性庄,名无道,是我最后关门弟子。我节法爱他甚重,视为子侄,也寄予厚望。无道他修为尚弱,需我羽翼庇之,也实不愿他受半点伤损。若再有第二个华英,那便是自绝于我宣灵山一脉。今日告诸尔等在前,日后莫谓我节法言之不预!”

一番话,是疾风骤雨。尤其最后几句,是声震如雷。整个大殿之内,都是簌簌作响,殿内所有修士,都面色一阵发白。

第一六三章离尘再见

“奇怪,奇怪!师尊他一向温和,少有这么疾言厉色的,不该啊——”

司空宏就在庄无道的身侧,独自呢喃着道:“他对你竟有这样的看重?不该啊!或者是华英师弟之事,真将他惹火了,一直隐忍不发?”

似是在轻声自语,偏偏庄无道恰好可以听见。

更远处的云灵月,发出了几声轻咳。而台上的节法真人,则直接瞪了司空宏一眼,而后敲响了身后的罄钟。

“大比开始,尔等不得走动,不得喧哗,亦不得分神!”

声音低沉,却远播数里,使殿内殿外都安静了下来:“今日讲的是练气之法,练气弟子需注意倾听,已入筑基者,亦可温故而知新。”

殿内顿时一片叹气声,那些筑基金丹修士,都是满脸的失望之色。不过也没怎么意外。知晓今日节法真人的讲道,多半是为照顾庄无道这个新入门的门人。倒也在情理之中。

至于那些练气境修士,则都是一脸的惊喜。元神真人亲自讲解具体的练气之法,这可是难得的机缘。

最早一次,还是在三十余年前,灵华英初入门时。

“讲法之前,我等首先需明白,何为练气?练气者,汇天地之灵气,集日月之精华,秉自然之灵,于身相融。再然后要知道的,是‘气’从何处来?”

“天地万物间皆有气,小到芥子微尘,大到雄山大湖,皆有其气。这世间天地万物,皆由气合而成。甚至天地初开之时,也是一片混沌之气。”

“而我人族于天地万灵出生之时,也同样有着‘气’。本身由气构成,更有先天一气自虚无中来。修真之法,无论外功,内功,养灵,练气境之前的修行虽各自不同,然而却都是同一目地,将己身后天之气,转为先天,是为真元道力。”

“我修士修道寻真的唯一目的,就是寻找返回到自己的根源。相信那大道之机,相信那长生之妙,就在那根源之中,是为胎中之谜。可惜至境,我天一诸国中,从未有人能够窥破,能够达到。”

“再然后,就是该如何去练气。练气者,二气相交自然神抱于气,气抱于神。也就是说后天与先天,修炼的时候,无论内功外功,都无须太过在意。不用去想着如何纯化后天之气,要达到自然。所自然的用意念,灵台的元神意念,自然聚集环抱这两种气,让气也环抱元神。达到自然,不牵强,不强为。其中精妙处,需你们自行领会。”

司空宏听得是百无聊赖,直打呵欠,已是昏昏欲睡,分明不感兴趣。

庄无道却渐渐听入了神,云儿在梦境中的指点,更偏向实用。至于其中蕴含的妙理,那玄而又玄的道机,却是只需庄无道能懂就可,喜欢让他在实战中领会。

不似节法真人这般,鞭辟入里,深入剖析,将练气的奥妙,一点点的掰碎开来,展现在他们面前。

“所以练气之法,先后于天之气,相交相得者,浑如醉梦,自然而然,无一毫作为。先天气和后天气,都是生于自然。皆可称自然之气。要把它们相交想融,意识在朦胧醉梦之间,自然而然,无需丝毫的做作。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庄无道默然不语,开始反思,自己修炼之时,是否太过刻意,是否太急于求成了。

“吸则气呼则神,神呼气吸,上下往来,复归于本源,炼结成丹为之胎。吸时运气,呼时用神。自然能增真元,养神念。入筑基之境,炼结成丹。”

“身心大定无为,而神气自然有所为。委志虚无,不可存想,犹如天地之定静,自然阳升阴降,曰往月来而造万物。”

“此是指修行时,需物我两忘,尽除杂念。大定为无,境界为虚无转台,不必有任何存想,身心犹如天地般不会改变。神呼气吸之时,一切如都这天地一般,早升阳,晚降月,自然而然。是谓大道自然——”

最开始时不在意,然而当一刻钟后,庄无道就渐渐的入神,浑然忘我。

一边倾听,一边与自己的情形,交相印证。

节法真人讲道,虽不如云儿那么详细深刻,然而许多道理,许多细节,却是庄无道从云儿那里听不到的。

仅仅听了这一段,庄无道就觉是受益匪浅。完全忘了时间流逝,丝毫都不敢分心。

直到节法真人再次敲响了罄钟,庄无道才惊觉,三日讲道之期已过。

“大比已毕,除我坐下入室弟子及真传弟子之外,其余无关人等,可以退下!”

后方的离尘宗弟子闻言都纷纷一礼,井然有序的起身退走。庄无道则依然坐在原地,便连位置在大殿后方的聂仙铃,也一并留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是他们这些入室真传,提问求教的时间。是给他们这些真传及秘传弟子的特殊优待。

而聂仙铃这样的灵仆,虽不能向节法提问请教,却有旁听之权。

主仆之间关系好的,甚至可以由主人,代灵仆询问。

讲经殿内只剩下寥寥三百余人,然而各自询问的问题,都是千奇百怪。

有些毫无营养,有些听了颇有益处,庄无道已没之前那么专心入神。修行时若有疑难,在云儿那里通常都可有解答。

不过节法真人,却一直都用鼓励期冀的目光看过来。庄无道没奈何,只能绞尽脑汁,想出了十几个问题,要有一定深度,不显敷衍。然而也不可太过高深,免得启人疑窦。

却仍使得节法真人欣慰不已,赞他悟性确乃上佳。独自修行,对修真之道,却已领悟如此之深。

倒是聂仙铃,神情依然专注,听得更是用心。美眸中除了节法,就无其他。

好不容易又熬过了三天,待得节法真人身旁再一声罄终敲响时,庄无道顿时心中暗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六天时间听道,不眠不休,对其他筑基金丹修士而言,可能不算什么,对他而言,却着实是筋疲力尽。

奇怪的是聂仙铃,居然也能强撑下来。连续六日,都不曾病发。

站起了身,庄无道深深一礼之后,就准备离去。然而就在这时,又是一次钟鸣,远远的传来。

声音宏大,非是节法真人的罄终可比。也不知传至多少里外,那浩瀚的音浪,却击得大殿内外,都震荡不止。

“这是?”

庄无道讶然的四下望着,完全不知所以。

司空宏却眯起了眼:“是离尘山的事闻钟。这个时候,应该是有人闯过了道业天途。”

他声音未落,就是一声钟鸣之声响起,同样宏大浩瀚。

庄无道则是怔住,离尘本山的事闻钟?居然数千里外都可听闻。

还有这闯过这道业天途之人,也不知是谁?

“钟鸣二响,好胆魄,居然是第二条!能过第二条道业天途之人,已经许久都没有了。”

那云灵月发出一声意外的轻笑,蓦地御空而去,消失在了这殿堂之内。而在场之人,则都面面相觑了一眼之后,都不约而同的留了下来。

“你云师兄是去接人。无道你不知,今年大比收录的弟子,虽是都归入明翠峰一脉。然而能通过道业天途者,却都是轮到我宣灵山录取。”

司空宏为庄无道解惑道:“能通过第二条道业天途者,想必天资悟性,乃至道心都很不错,是璞玉之材。即便不如那两位超品灵根,估计也不差多少。我宣灵山一脉,再得一得力后辈,岂非喜事?所以我等诸人,都想看看这一位后辈的究竟。”

庄无道也觉好奇,同样在大殿一脚坐下等候。离尘宗的规矩,能闯过第一条道业天途者,都拥有成为金丹入室弟子的资格。十年内门之后,就可转为真传。

而能闯过第二条道业天途,则直接就是真传身份。

至于第三条,自然是最凶险的一条。无论门内门外弟子,只要是离尘弟子,只要闯过第三条,直接就可升为秘传,身份几可与金丹修士等同。

然而千百年来,自始至终都无一人能够安然通过。最近的记录,还是在一千七百年前。那位祖师,不但修成元神,也使离尘宗进入了一个盛世。

传说那时候的离尘,实力甚至可与中原三宗及天道盟相提并论。

半个时辰之后,云灵月便又御空而至。身侧带着一人,却是一个俊美的少年,身上的白衣,已染满了黑褐血色。

庄无道望在眼里,却是一阵失神,心神恍惚的再次站起。只见那少年,正朝着殿内诸人,深深一礼。

“弟子古月明,见过节法祖师,见过诸位师叔师伯!”

笑意盈盈,神态自若,少年似浑然不将自己的伤势放在心上。只目光从庄无道身上掠过时,稍稍凝滞。

庄无道静静看着,哑然无语。心里只一个念头。闯过道业天途之人,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古月明?

第一六四章再见古月

庄无道只怔愣了数息时光,就已恢复了过来。事情已然发生在眼前,那么再怎么感觉不可思议,不愿置信也是无用,倒不如早早就正视现实。

此时他心中更隐隐有种荒谬之感,不久之前,自己是准备闯道业天途,以摆脱自己市井无赖的身份,成为大宗弟子,真正踏入修行之途。

然而时隔数月之后,自己已是离尘真传弟子。而通过道业天途,改变了自己命运的,却换成是之前曾高高在上的越城贵介公子。

待得古月明一一参拜过殿内节法真人诸多金丹修者,云灵月就又笑着向节法请示。

“此子成功闯关道业天途,按宗门之规该授真传弟子身份。不知师尊,是否要将他收为门下?”

台上的节法真人却笑着摇头:“我寿元已所剩不多,哪里还有精力去调教弟子。早说了无道他,是我座下关门弟子。在他之下,再不收徒。”

庄无道远远只见古月明的身躯微颤,眼里闪过了一丝失望之色,却又极好的掩饰住。

未必能瞒得过节法,然而神情动作,都恰如其份。

不能成为元神门人,谁都会感觉失望。这古月明恰如其份的表现出来,却又极有分寸。

若换成庄无道自己是节法,多半也会有愧与心,极力补偿。这个人,真是城府极深。

云灵月倒也不意外,接着又环视了传经殿内,那诸多兴致盎然的金丹修士一眼:“此子天赋过人,心性也是万中无一。若无名师调教雕琢,那就诚然可惜了。不知师尊以为,此子拜在何人座下,这才妥当?”

节法微微皱眉,接着又是一笑:“你六师弟座下凋零,至今昏迷不醒。此子便由我做主,拜在华英座下。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讲经殿内顿时一寂,原本有意为古月明争一争的金丹长老,也都齐齐哑口无言。

灵华英本是节法的衣钵传人,如今重伤昏迷,等如废人,与陨落无疑。

昔年这位节法六弟子,自峙寿元还有六七百年之久,对自家传承并不在意。将数名上好天资的弟子,让给同门收录。以至于到如今,连一个弟子传人都没留下,本身又没留下什么血脉后人。

节法此刻正伤心之时,让古月明拜入灵华英座下之举,实是大有深意。

而诸人虽是心动,却也实在是没脸面与昏迷不醒的灵华英争夺。

即便庄无道,此刻也以为节法此举,多半是要为那位六师兄,留一脉传承,留一丝香火。

“六师弟座下?”

那云灵月却并未直接应下,而是沉吟着道:“弟子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然而华英师弟他昏迷至今,仍无清醒征兆,只怕无法亲自指导弟子修行。如此一来,怕是耽误了这孩子。”

“此事简单!灵月你近年座下人才济济,穆萱吴焕几个都是有望金丹的一时英才,显见也是个擅于调教子弟的。在华英他苏醒之前,这古月明就暂由你来指点练气入门。”

节法不以为意的说着,而后又深深看了眼古月明:“我也会稍加照看,抽些时间为他传道授业,也还能够办到。”

此言一出,殿内诸人都皆做出了然之状。知晓此时的古月明,虽未真正拜入节法真人座下,然而身份与元神门人也不差多少。

此事定下,殿内诸人都纷纷散去。节法真人,也早早就起座离席,返回峰顶。

庄无道却没离开,知晓古月明,必定是要来寻他。果然待得传经殿内空空落落的时候,古月明也依然留在殿内不动,目光直直的望着庄无道。

司空宏看在眼中,先是讶异。而后又似想起了什么,释然道:“你二人,应该都是来自东吴越城?”

“正是!”

那古月明笑着道:“我与庄师叔他是早已认得,越城的离尘学馆排位靠后,这次大比只有三个名额。结果馆试之时,弟子不幸在四强之前遇上了庄师叔,然后被筛落了下来。那一战,弟子至今都记忆犹新,输得心服口服。”

“还有此事?”

司空宏更是诧异,仔细看了两人一眼,而后摇头失笑:“这小小一个越城,倒真是藏龙卧虎。除你二人之外,我听说那赤灵子座下的一个女弟子,也是出身越城,亦是天资颖悟。你二人既是同样出自越城,早有同窗之谊,就该好生亲近才是。日后需同心同德,和衷共济,莫负了长辈厚望。需知十指连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之理。”

最后一句,司空宏特意加重了语气。他不会去理会二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彼此间又有着什么样的恩怨。既然此时,都已同在宣灵山一脉,那就该戮力同心,不能再有他念。

见庄无道与古月明,都神色恭谨的俯身应是,司空宏却又负手走向了殿外:“要记在心里才好!古月师侄,你云师伯已让人安排你的修行之地,以及领取功法月俸之事。稍后可自来峰顶寻他。”

当司空宏的身影,消失在殿门之外,传法殿内又恢复了死寂。

庄无道渐渐感觉这里的气氛是压抑之至,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却依然微微笑着,无半分僵硬之感。

“还没恭喜古月师侄,第二条道业天途。离尘外门弟子中,已经数十年无人能够闯过。”

“侥幸而已!”

古月明微微颔首,同样笑意盈盈,亦无丝毫失礼之处:“师叔大约是很意外?道业天途。我只是抱着万一的希望而已,却侥幸从泥尘之中爬了上来。幸甚!幸甚!”

“是有些意外,不过也在清理之内!你古月明绝非是肯轻易放弃之人,也必不会轻易认输。你之心性,早在馆试之时我便已知。”

庄无道心中微叹,他其实早该料到,古月明绝不可能在败北于他之后,就会与古月家一起束手待毙。

某种意义上,他们之间其实颇有相似之处。

“那么现在,不知侥幸闯过道业天途的古月师侄,现在你到底欲待如何?”

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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