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嫡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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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三章　老夫人的态度

　　　　果然，这笑里藏刀就是要比直接针对刁难厉害高明得多。

　　　　叶念尘当然知道昭华公主与叶茹雪不可能真这般好心的在叶家族人面前抬举于她，可人家摆着笑脸当众好言好语，哪怕明知没安好心，却也不便直接回绝。

　　　　且不说那些个小堂示们一脸期盼不已的目光在她脸上来回闪烁个没完，再说她也不可能怯了这个场。

　　　　“既然各位妹妹们都对我那小尘轩如此好奇，那么后日姐姐便在那儿恭侯你们到来。”她没有去看叶茹雪，自然而然地对着青儿、敏儿等人笑了笑，爽快应了下来。

　　　　一时间，小丫头们更是高兴不已，要知道单独小姐妹们聚会玩耍，那可比像现在这般一起等着老夫人回来，规规矩矩地给老夫人请个安，立在一边听个话不知要有意思多少倍。

　　　　见叶念尘应了下来，叶茹雪倒也没有计较叶念尘对她看似无意的忽略，趁人不注意悄悄看向自己母亲，暗自眨眼显示了一下。

　　　　堂妹们的自在兴奋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很快，老夫人的车驾已然来了，众人自是在昭华公主的吩咐下，不再无端言辞，整理好迎接老夫人回府。

　　　　叶老夫人年纪其实也不算太老，如今还不到六十岁，再加上常年吃斋念佛不理琐事，因此整个人精气神更是好得紧，看上去一点都不显老。

　　　　至于性子上，理佛之人内心如何不好断论。但嘴上一惯都讲着菩萨心肠，宽厚待人，不爱热闹但看上去也颇显慈祥。

　　　　这些，都是叶老夫人下了也车后给叶仿尘留下的第一印象，因为儿时为数不多的记忆里头并没有留下老夫人什么点滴。

　　　　众人看到老夫人后，在昭华公主的带领下全都笑容满面的上前相迎问好，一时间整个气氛都显得无比的亲切热闹。

　　　　叶念尘夹杂在众人之间，并不起眼，也没特意做什么，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位血亲的祖母。心绪无喜无悲。

　　　　“今日这是怎么啦。又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竟是弄了这般大的排场来迎接我一个老婆子。”叶老夫人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昭华公主身上，说道：“昭华。你是公主。没必要也跟着受这样的累。”

　　　　“母亲言重了。我虽是公主，更是您的儿媳，您这么不是很久都没回府了吗。大伙都挺想您的，所以这才提前在些等着，想早些看到您。”　昭华公主亲自上前扶着叶老夫人，脸上带着温婉端庄的笑容，如同最普通的民间媳妇，压根没有摆半点的公主架子，孝顺与亲近不多不少刚刚好。

　　　　“辛苦你了。”见状，叶老夫人虽微微顿了顿，倒也没再多说什么。

　　　　“不辛苦，这都是昭华本就应该做的。”昭华公主说道：“以前是昭华做得不够，很多事情都大意了，亏得母亲性子好总是能够多多包涵，往后呀，昭华定会好生改进的。”

　　　　“你这孩子呀，如今这嘴倒是越来越甜了。”叶老夫人笑道：“都是一家人，何必说那些见外之话，好啦，你们也等了这么久，都进去再说吧。”

　　　　说罢，叶老夫人率先抬步往里走去，大门口处自然不是什么说话的地方，今日各房都来了人，再如何也少不得要坐下来说上几句家常。

　　　　昭华公主见状自然没有意见，亲自扶着老夫人往里头走去。

　　　　准备上台阶的时候，叶老夫人的余光竟似是扫到了左侧什么特别之处，脚下的步子忽然停了下来。

　　　　她正式侧目朝着叶念尘那边看去，目光穿过前边其他几人倒是一下子便落到了叶念尘的身上。

　　　　“你是……大丫头？”叶老夫人的声音略微有些小小的迟疑与颤抖，似乎在看到叶念尘的那一瞬间想到了什么旧事旧人，一时间下意识的有些激动。

　　　　一声“大丫头”倒是让叶念尘心底划过一道涟漪，她早就已经不记得当年这位祖母是否也是这般叫唤过她，但却记得十五年前她被舅舅带走的时候，叶家不曾有一个所谓的亲人出来送她见她一面。

　　　　“叶氏嫡长女叶念尘，见过祖母，给祖母请安。”所谓的涟漪瞬间荡平，叶念尘平平静静的上前一步，朝着叶老夫人行了一礼，算是正面回应叶老夫人的询问。

　　　　“果然……好、好，都长这么大了，果然都好全了，全好了！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呀！”叶老夫人站在那儿细细地打量着叶念尘，边看边点着头，嘴里喃喃自语，似乎感慨无比。

　　　　“多谢祖母记挂，祖母一路劳累，还是先进去休息比较好。”叶念尘道了一句，礼貌却略显生疏。

　　　　众人见状，自然都跟着附和，请叶老夫人赶紧进去休息，有什么话坐下慢慢说道便是。

　　　　这人上了年纪，毕竟不比后生，坐了这么久的马车一路颠簸，不快些进去休息的话，万一累出个什么毛病来可就不好了。

　　　　如此一来，一行人这才再次按着身份有条不紊的往里走，没多大功夫，叶府大门前也终于恢复了往日应有的宽敞。

　　　　而与此同时，几房夫人心里头倒是不由得暗自猜测起来，看先前老夫人的模样倒也不似做假，看来叶念尘这个嫡长孙女在老夫人心目中倒也并非完全没什么印象。

　　　　只不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叶念尘都已经归京好几个月了，老夫人虽然一直不在府中，但绝对是老早便知晓了消息的，可这几个月来，也没见老夫人对叶念尘有过半点的表示，甚至于派人回来看一下问一下都不曾有。

　　　　这其中，老夫人又是做的哪门子法？

　　　　没过多久，老夫人那院却是热闹起来。

　　　　正屋内，各女眷依次落座陪着老夫人吃茶聊天，你一言我一语的问道起老夫人最近在寺里头近况。

　　　　住得可好、吃得可习好、睡得又如何，身体都怎么样之类的，总之应该表现出孝顺的时候当然没有谁会刻意落下。

　　　　叶老夫人每个问题都简单的回了一下，告诉这些个儿媳们自己一切都好，不必担心。

　　　　而后，叶老夫人的目光再次落到了后头边坐着的叶念尘身上，慈爱不已招了招手道：“大丫头，到这儿来，让奶奶离近些好好看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婚事

　　　　叶老夫人此时已经平复了一些情绪，不再如同大门口突然看到叶念尘之际那般激动，但令人有些琢磨不透的是，此刻的叶老夫人所表现出来的关爱与慈祥，似乎并非仅仅只是因突然间回忆往事而生出的感慨情绪。

　　　　至少，就算是昭华公主，此刻也看不透叶老夫人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那一声看似自然的“奶奶”，更是让人无法辨明内在的意义。

　　　　众人的目光自然而来的看向了叶念尘，心思各异。

　　　　叶念尘倒是坦然大方得很，依言走到了叶老夫人面前任其打量，只不过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言辞罢了。

　　　　“唉，果然是长大了，奶奶几乎都认不出来了。当年你跟你舅舅去南疆的时候，不过五岁，如今一转眼十五年过去，已然长大成人，出落得亭亭玉立。”

　　　　好一会后，叶老夫人拉着叶念尘的手轻拍着感慨，她倒是并没有忌讳当年的一些旧事，叹着气说道：“可怜你那不幸的生母跟兄长，若是能亲眼看到如今的你，那该有多好呀！”

　　　　这话一出，昭华公主面色微微有些异样，但却很快压了下去，只当做没听到一般。

　　　　若叶念尘的生母与兄长还在，那这里便没她跟一双儿女什么事了！

　　　　不过，老夫人倒也没有过多扯开，很快又说道：“好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呀！这些年你受苦了，好在老天开眼。总算最后还了你一个平安健康。”

　　　　“多谢祖母记挂，念尘这些年在南疆一直被舅舅精心照顾着，虽然病了那么多年，但也没吃什么太多的苦头。”叶念尘温和地回应了一句，当众感谢老夫人的关爱。

　　　　十五年后，能够听到有人像普通正常之事一般的提及自己的生母与兄长，不论对方是否真心，倒也算是一种进步之处。

　　　　“是呀，这些年也多亏了你舅舅这般精心的照顾你，我们叶家真得好生感谢他才是。”

　　　　叶老夫人见叶念尘提及到了刘子同。不但没有什么尴尬不自在的地方。反倒是当众大大方方地承认并问道：“大丫头呀，这些年你一直跟着你舅舅身处南疆，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不曾尽到照顾你的责任与义务，甚至于这么多年都没有派人去接过你回家……大丫头。你心里头一定有怨吧？”

　　　　“祖母这话。让念尘不知如何回复。”叶念尘笑了笑。并没有正面回复，但简洁的言辞却也算是表明了自己的一些态度，反倒是容易让人相信接受。

　　　　听到这话。叶老夫人果然并无不悦，反倒是笑了起来，愈发亲昵地朝叶念尘说道：“大丫头果然是个实诚的孩子，奶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也明白你的委屈与大度。莫说是你，就算是像我活了这么多年的老婆子，碰上这样的事情心怨气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今日你没有刻意隐瞒，更没有说那些虚话假话哄着奶奶，奶奶心里高兴，因为你的确是个懂事善良的孩子，一家人毕竟是一家人，这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叶老夫人一言一语郑重地说道着，看着叶念尘的目光更是满怀期许：“你能回来便好，往后呀奶奶会尽量去弥补你，补偿你，不会再让你受那些个委屈，争取早些冰释掉你心中的那些不快，可好？”

　　　　这会功夫，叶老夫人已经直接将叶念尘拉到自己边上，与她同榻而坐，这样的待遇还真不是谁都有的。

　　　　屋子里头这些个叶家妹妹们，谁都不曾有过，就算是各房的那些孙儿们，也只有昭华公主所生的，一直人在宫中很少回来的小少爷叶振业才有过如此对待。

　　　　众人见状，虽都没说什么，不过这面上的表情却是愈发的丰富多彩。

　　　　还有人悄悄看向昭华公主，似乎是想从昭华公主的神情中看出些什么端倪来。

　　　　毕竟，老夫人这一通话下来，不论有意无意，不论是否有映射昭华公主的意味在里头，总之却都是实实在在的让昭华公主有种被打脸的感觉。

　　　　只可惜，昭华公主如今定力大涨，对于叶念尘的喜怒之色更是隐瞒得极佳，根本看不出特别之处来，让人更只能胡乱猜测而毫无特别头绪。

　　　　“能得祖母庇护，这让念尘的福气，多谢祖母。”叶念尘微微一笑，嘴上自然还是表达谢意。

　　　　她如今倒是越听越明白眼前这个老夫人才是真正厉害的高手，这理佛之人的心终归比着一般人都要更加通透得多。

　　　　得到叶念尘的回复，叶老夫人似乎极为高兴，同时也颇为欣慰，倒也没有再说道那些话题，却是当着众人之面了又将叶念尘给夸了一番。

　　　　相较于往日，叶老夫人今日的话算是很多了，不过还算是控制得比较好，众人虽然有些意外，但好歹也觉得事出有因，特殊情况下如此也不算夸张。

　　　　“还是咱们念尘有本事，看看今日让老夫人开心成什么样，怕往后我们也托了念尘这丫头　的福，能让老夫人多在府里头住，多有机会过来给老夫人请安进进孝心呀。”

　　　　大夫人是个能说会道的，嘴甜得紧，连连陪笑附和着，讨叶老夫人的喜欢。

　　　　“可不是吗，看我们家这几个丫头到现在想跟祖母说句话都播不上嘴呢。”四夫人如同玩笑般的打着趣，自己在老夫人面前露脸的同时也不忘将几个女儿抬出来溜上一圈。

　　　　“老四家的这张嘴还是跟以前一样厉害，我这当祖母的哪有你说的这般偏心呀，这不是太久没见大丫头了多说了几句，你们看看她倒是责怪起我这老婆子来了！”

　　　　叶老夫人当下便指着四夫人与众人说道起来，不过那话自然不是什么真的怪罪之意，相反还笑容满面，难得有这般玩笑的时候。

　　　　众人都跟着笑了起来，气氛渐渐有模有样的呈现出一片融洽欢乐。

　　　　“说偏心有一点我还真是得替大丫头偏心一回。”

　　　　片刻后，叶老夫人没再听众人说笑，转而朝着叶念尘道：“大丫头，今年你已二十了，这婚事呀，奶奶可得亲自替你过问才行！”（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母慈子孝

　　　　“婚事”一词既出，自然无可避免的再让叶念尘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要知道，叶家嫡长女的婚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以往叶念尘没回来被人给遗忘了也就算了，可如今人家不仅回来了，还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引得京城生出了不小的舆论，这姑娘的影响力也早就不是当初众人所想的那般。

　　　　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据说太子、二皇子以及国师都对叶念尘颇有好感，甚至于说是爱慕之意也并不为过。更别说还有青梅竹马般的秦小侯爷对其关爱不已，就连一向自视极高的无双郡主也甘心情愿的将叶念尘当成姐姐一般对待……

　　　　再加上最近庄王妃一事，一切的一切都已经用事实表明，叶家这位缺席了十五年之久的嫡长女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想来想去，此刻老夫人着重关注其婚事来倒也并不觉得得太过唐突。

　　　　世家嫡长女的婚事，往小里说关系到家族的颜面，其他女儿们将来婚嫁的门槛，往大里说更是可以影响到整个家族的兴荣，越是安排得当越是能够对整个家族产生巨大的利益。

　　　　几房夫人这会功夫倒是脑子转得快得紧，想来不论是昭华公主还是老夫人也罢，如今突然转变了对叶念尘的态度，不说这是绝对的原因，但至少也应该是其中的一个比较重要因素。

　　　　果然，听到老夫人的话后，昭华郡主倒是附和起来：“母亲说得极是。念尘的婚事的确是咱们叶家的一件大事，之前因为她的身体原因耽误了这么久那是没有办法，如今平安健康的回来了，自然得好生打理才是。能得老夫人亲自过问，这是念尘的福气，也是我们叶家的福气。”

　　　　而后，昭华公主顿了顿，竟是当着众人之面主动认错道：“前些日子，都是我不好，跟念尘丫头之间弄出了不少的误会与矛盾。如今我这当嫡母的也要老夫人还要几位伯母婶婶面前表个态。往后定不会再发生那些不必要的误会，把念尘与茹雪一般对待，绝无二话。”

　　　　一时间，不少人都惊讶无比。昭华公主这话等于是放低着身份。亲自当着众人之面在向叶念尘道歉了。

　　　　莫说是公主之身。就算是普通的长辈嫡母，哪怕真做错了什么，却也没有几个能够做到当众认错道歉的。

　　　　几房的女眷意外万分。连叶老夫人都没有想到，像昭华公主这样性子如此强势之人竟然会做到这个份上。

　　　　叶念尘也没料到昭华公主竟然如此的拉下面子下着血本示好，倒真是勇气可嘉。

　　　　这一招，果然犀利！

　　　　很显然，昭华公主并不在意她心里头到底信与不信，只要演出后其他的围观之众能够买那份账便可。

　　　　“大丫头呀，你跟你母亲之间的事，奶奶也听说了一些，本来还想从中调和说道上几句的，不过现在看来倒是完全不必了。”

　　　　片刻后，叶老夫人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一副颇为欣慰地模样朝着叶念尘说道：“家和万事兴呀，既然你母亲都放下身段当着这么多长辈亲人之面把话都说到了这个程度上，那么之前不论有多少的误会、矛盾，咱们都统统抛到一旁不再提不再想了。你是个聪明懂事又孝顺的孩子，奶奶说的这些，可好？”

　　　　叶老夫人这是摆明了态度要要化解昭华公主与叶念尘之间的冲突矛盾，别看她平日里府里头的事情基本都不会去管，但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情。

　　　　家中主母与嫡长女相较相争，已经弄出了不少的笑话，对叶家造成了不少坏的影响。如今难得昭华公主主动表态，放下身份示好，那么她当然愿意出面调和。

　　　　于她而言，所谓的是非对错并不重要，重要的只要是能够维持住叶家的面子声誉便好！

　　　　更何况，叶老夫人也觉得，昭华公主难得能够主动表态，不论公主心里头是否真的接纳了这个嫡长女，真的将以前的事情都放了下去，但总归按其身份，已经是做出了难得的让步。

　　　　而叶念尘毕竟只是个晚辈，若足够聪明的话，就不能过多的苛责，过份的要求什么。

　　　　听到老夫人的话，叶念尘自然也明白这其中调解的意思，无非就是让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莫再端着什么纠着不放，再如何也得在明面上配合着昭华公主将她们这一层母女关系补一补，别让外人继续看了笑话去。

　　　　“奶奶说得对，家和万事兴，母慈而子孝，这也正是念尘多年以来所希望得到的。”

　　　　叶念尘微微一笑，温婉坦荡地回应着叶老夫人，自然不会当众反驳什么。

　　　　但她的话说得很是清楚，“母慈而子孝”，昭华公主会演戏，她亦会，没什么难度。

　　　　她倒是要看看，这出戏演下去，昭华公主到底要将自个给扮成什么角色，而最终的那个角色又是否是如今昭华公主所设想预料的！

　　　　听到叶念尘的回答，叶老夫人很是高兴，连声称赞是个懂事大气的孩子，如此一来，这叶家嫡母与嫡长女之间的过节至少在明面上也算是达到了和谐。

　　　　“好了，现在我这老婆子也没什么旁的要求，只希望你们这些做长辈的都给大丫头好生物色一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叶老夫人此刻兴致不错，当众向这些个媳妇们笑着下达着命令：“要记住，一定得是出身、外貌、人品、才华都能够与我们大丫头匹配的才行，谁若是不尽心不当成自个的事好生来办，我可饶不了她！”

　　　　“老夫人只管放心便是，咱们保证都会尽心尽力的去给念尘丫头物色人选，争取早些给她订上一门称心如意的婚事！”

　　　　大夫人当下便表着态，其他几房夫人也是跟着称是。

　　　　叶念尘并不吱声，静静地看着这些人显露着一张张热络的笑脸说这说那，对于这样的话题既无半点羞涩之意，也没什么激动之处，仿佛与她没啥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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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六章　旁观者清！

　　　　婚事？

　　　　不过是昏了头的事罢了！

　　　　她冷眼旁观着这一出所谓的热闹场面，没有感觉到半点应有的欢喜，却只觉得一阵阵脊背发凉。

　　　　将她遗忘多年的所谓的家人，突然如此热心积极的开始捣鼓她的婚事，哪里有什么真情实意，不过是将她当成了一件可以给家族带来利益的有利用价值的工具罢了。

　　　　而昭华公主、老夫人、以及其他各房的这些人，她们的想法与谋算也许相同，也许各异，也许除去这表面的目的利益之外，背后还有着更为复杂而不为人知的谋算。

　　　　但那又如何？所有的一切终究不会按照她们的意愿进行，她的婚事，她的命运唯有自己才能掌握！

　　　　见叶念尘听着众人当面言论她的婚事却还一副神色淡然的模样，并不吱声，昭华公主微微扫了一眼众人，似是有什么话想说。

　　　　片刻之后，她终于清咳一声，引来众人注目后，这才朝着叶念尘柔声而道。

　　　　“念尘，这婚事终究是你的婚事，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过往后过日子的终究是你，所以呀，咱们还是想听听你有什么想法看法。如此一来咱长们辈替你物色人选的时候也能够有个大致的方向不是？”

　　　　昭华公主进入角色非常快，如今果然是一派慈母做派，跳过旁人的言论，主动出声询问起叶念尘来。

　　　　这样的举措倒是让叶老夫人连连点头肯定，对于昭华公主的做派倒愈发满意起来。

　　　　要知道。越是大家里头的婚事，便越得考虑到将来的稳定，虽说婚姻大事在老夫人看来肯定不可能由着女儿家自个做主，但权贵世家间的联姻本就是希望扩张彼此利益，共同维系双方的关系。

　　　　若是嫁过去的女儿心中过于抗拒这门婚事，就算联了姻，怕是最后也不可能心甘情原的结两姓之好，更不可能于夫家面前维系娘家的利益。

　　　　所以，叶老夫人觉得昭华公主在这一点上总算是明智而有分寸的，只要终究还能记住自己的身份。顾全整个叶家。这才是真正的懂事！

　　　　“母亲能够如此替念尘着想，倒是念尘的福气。”叶念尘笑了笑，却是并没有因为这个话题而有太多的情绪变化，平平常常地说道：“从前念尘便讲过。婚姻大事念尘并无特别的要求。一切愿意听从长辈安排。只不过……”

　　　　她顿了顿。见众人的目光都略显紧张地盯着她，继续说道：“只不过归京之前，我舅舅曾说过。将来我的婚事不论谁替我操办都无妨，但所嫁之人必须得到他的认可，不然的话他情愿把我接回南疆，在军营之中找一员信得过的将领嫁掉都安心些。”

　　　　这话一出，昭华公主先是愣了愣，而后笑着说道：“你舅舅这是真心疼你，他是希望你能够有个真正好的归宿，这一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