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嫡谋-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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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一出，昭华公主先是愣了愣，而后笑着说道：“你舅舅这是真心疼你，他是希望你能够有个真正好的归宿，这一点我们能够理解，也肯定不会让他失望。”

　　　　“是呀大丫头，莫说是你舅舅，若是你母亲还有叔伯婶娘他们替你物色的人选不靠谱的话，奶奶我是头一个不乐意的！”

　　　　叶老夫人当下表态道：“总之呀，咱们就得尽着最好的去挑去选，得让大丫头自个满意，若是她自个满意了，还有谁能不认可呢？老婆子我今日可是把话放在这里了，谁要是能把这事给办漂亮了，重重有赏，谁要是尽找些不靠谱的，自是得罚的！”

　　　　一时间，屋子里却是欢声笑语热闹不已，直到又说了好一阵话，见老夫人精神渐渐显出困乏之色，这才纷纷起身告辞。

　　　　送众人出去的是老夫人身旁服侍的大丫环茉莉，跟别的丫环不同，茉莉的年纪明显大上不少，据说是受了老夫人的影响一心向佛，早几年便断断了配婚出府的念头，一门心思服侍着老夫人理佛。

　　　　老夫人很是喜欢茉莉，身旁诸事基本上都交由这大丫环打理，常年跟在老夫人身旁。虽然在府里头露面的次数不太多，但叶家的人倒是没有谁真将其当成个普通丫环一般对待。

　　　　“各位夫人、小姐，老夫人说了，没什么特别之事的话，不必每天来给她请安。”

　　　　茉莉带着清浅的笑，恭敬而有礼地将众人送到院子外头，并说道：“老夫人每日都得理佛诵经，时辰之上也有不便之处。若有事的话，老夫人自会派人通知各位主子，还请各位主子走好。”

　　　　说罢，茉莉朝着众人行了一礼，而后轻退几步，转身回去重新服侍老夫人。

　　　　众人见状，也没说道什么，大家都知道老夫人习惯了使唤茉莉，这丫环自然不能离开得太久。

　　　　“人都走了？”睡榻上此时半靠着的叶老夫人慢慢的睁开了眼，朝着已经进来了一小会的茉莉看了去。

　　　　“回老夫人话，人都送走了。”茉莉见状，自是知道老夫人想做什么，边说边上前扶了一把，让老夫人重新坐了起身。

　　　　这会的老夫人哪里有先前的疲倦之色，一双眼眼炯炯有神。

　　　　“茉莉呀，你刚才也看到了听到了，你倒是说说看，昭华公主跟大丫头心里头所想的跟嘴上所说的是一样吗？”

　　　　老夫人手上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串佛珠，边说边一下一下没完没了的拔动着，一看就知道早就已经习惯成了自然。

　　　　茉莉站在一侧，轻巧地夫老夫人捏着肩膀，回道：“老夫人，茉莉是个愚笨之人，哪里能有老夫人这样的火眼，直接便能看得清人心里头的想法呢？”

　　　　“你也不必自谦，我知道你不愿意介入这些是非之中，也明白你只想一心一意理佛并且服侍我这老婆子。”

　　　　老夫人笑道：“不过呀，今日我就是想听听你的看法，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也不必有什么顾忌，只管照实说便是，无需在意她们的身份。”

　　　　“是！”

　　　　听到这话，茉莉倒也不再推脱：“茉莉以为，昭华公主一反常态恭顺隐忍、大小姐面对婚事淡然平静，这似乎都不符合常理，不过即使她们心中各有打算，但想来对老夫人却不可能有什么不敬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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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七章　权衡利弊

　　　　听到茉莉的话，叶老夫人倒是笑了笑道：“你呀你，真是个鬼灵精，什么时候都想着安抚我这老婆子，依我看呀，也就数你最贴我的心，比着我那些个子、媳、孙、孙女们全都要贴心得多呀！”

　　　　“老夫人如此抬爱，茉莉真真是不知多少辈子修来的运气。”茉莉自是跟着笑道：“您是有福之人，整个叶家上上下下谁不是真心真意的爱您敬你呀。”

　　　　“好好好，就属你这小嘴最甜了！我也知道你是想我开心，不愿让我想太多。丫头呀，你这份心意，我知道。”

　　　　叶老夫人抬手拍了拍茉莉的手背，继续道：“这些个晚辈后生呀，我个个都看得分明，我呀，旁的都不担心，都不在意，就怕呀……”

　　　　话到这，叶老夫人却是停顿了下来，似乎陷入到了某种思绪之中。

　　　　昭华公主的性子，老夫人太过清楚，所以反倒是并不太过担心在意，隐忍也好还是另有所图也罢，总之退一万步来讲无非也就只是想针对叶念尘一个人罢了。

　　　　虽然昭华人手段她素来不喜，做事方式也太过极端，但再如何至少本意之并无对叶家不利的心思。

　　　　哪怕近来做了不少使得叶家声誉受损之事，但毕竟公主身份摆在那儿，只要没有危害叶家的念头，那么利弊也就不算什么。

　　　　可叶念尘却是不同！

　　　　这个孙女的身份太过复杂了些，非常人所能比。甚至于这十五年间在南疆到底都经历过些什么、知道些什么、做过些什么、心里头想些等等，统统一概不知。

　　　　如今叶老夫人最为担心的是，若叶念尘当真知晓了十五年前的真相的话，那么此番回京的目的却是变得极其可怕。

　　　　她这个长孙女的心性可不简单呀，遇事不变，处事不惊，耐性与忍性都非常人可及。更主要的是还有着一颗七窍玲珑之心，聪慧得连她这老婆子几十年的一双火眼都无法真正看透。

　　　　她的确存了这样的担心，担心这孩子万一是为了报复而归的话，那么真不知道会将整个叶家掀出多大的风浪来……

　　　　一念之间。叶老夫人想到了太多太多。

　　　　当年的往事她十分清楚。也打心底里头觉得令人叹息，毕竟那场大火烧死的不仅仅只是一个刘氏，更有着她最为疼爱的长孙。

　　　　只不过，事情已经如此。根本不可能将真相摆到明面。不可能再让当年的事情再被提及。否则的话，压根不是昭华公主一个人的麻烦，更是整个叶家的灾难。

　　　　她都不会允许任何人危害到叶家。所以不论叶念尘是否怀有这样的心思，最好最省心的办法，便是早些将这孙女给嫁出去，不能长久的留在叶家。

　　　　只不过，今日她真是有些看不明白叶念尘对于婚事的态度……

　　　　见老夫半天都没再吱声，茉莉小声的询问道：“老夫人，您怎么啦？”

　　　　叶老夫人很快回过神来，一扫先前的失态，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一时间想到别的去了，不碍事。”

　　　　“茉莉呀，你倒是说说看，我这长孙女当真就情愿听凭我们替她做主婚事？你觉得依着她那性子，这样的可能性大吗？还是说，这姑娘明面上没有半点反对的意见，实际心里头却是压根没当成一回事，另有盘算？”

　　　　叶老夫人并没有对茉莉提及叶念尘是否知晓十五年前旧事的话题，事实上，哪怕她再信任茉莉，也不会把这些秘密对人提及。

　　　　茉莉倒是一副并不觉得老夫人之前跟现在的话转得有些唐突，依然好声好语温柔回道：“老夫人，关于大小姐对婚事的态度吧，茉莉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或许她还真不是说一套想一套。”

　　　　“哦，何以见得？”老夫人一听，更是来了兴趣，示意茉莉不必再替她按捏，好生说道说道心中的想法便是。

　　　　茉莉见状，也没过多迟疑，如实而道：“老夫人，之前茉莉也听说过大小姐一些事，觉得她的性子应该属于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强势类型，所以哪怕是昭华公主也敢得罪，从不畏惧。”

　　　　“若是今日她心里头对于您所说的安排婚事是抗拒的话，那么依她性子不至于一声不吭的毫不反对。而且，据说刚刚回来的时候，昭华公主便当着一些贵夫人的面曾与大小姐说起过婚事，大小姐当时也表示愿意听从长辈安排，不曾反驳。”

　　　　茉莉想了想，推测道：“依茉莉看来，大小姐应该是真的并不担心昭华公主或者叶家长辈会在婚事上做得太过难看，毕竟嫡长女若是嫁得不好，这对整个家族其他的族女都有很大的影响，更是一件让叶家丢尽颜面之事。”

　　　　“当然，茉莉觉得，大小姐更可能是真的不在意这些，别看她已经二十，但长年积病不久才得以健全，对于儿女之情比一般人寡淡些也是正常。”

　　　　茉莉最后说道：“我还听说，京城之中身份尊贵显赫之人不乏有喜欢大小姐的，咱们这大小姐往后的身份到底能有多尊贵可是谁都说不定。兴许呀，大小姐自个也明白，有些事情压根就不是她所能决定的，索性便懒得多理，顺其自然罢了。”

　　　　“嗯……好一个顺其自然，你这般一说，倒也的确在理。”叶老夫人自然明白茉莉最后话中的意思，下意识里倒是被茉莉一番话说得宽心了不少。

　　　　其实，枫儿说得极好，只要叶念尘这孩子把控得好，将来整个叶家的兴荣未必不能在这个丫头身上得以扩展与续写！

　　　　想到这些，叶老夫人顿时也定了主意，转而朝着茉莉吩咐道：“你去挑几样贵重又用心些的东西，一会去小尘轩，亲自送到大丫头的手里，就说是我这做奶奶给她的见面礼，刚才人多眼杂的也不方便。再替我好生安抚一番，平日里你也可多走动一下，尽量跟这孩子亲近一些。”

　　　　“是，茉莉一会就去办。”听到这些，茉莉自是一副明白的模样应下，请老夫人放心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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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八章　她的人？

　　　　茉莉将老夫人重新扶下休息，待其气息均匀，已然入眠后，这才悄声退下，按照老夫人的吩咐去西厢房那几口大箱子里头挑上几样好东西。

　　　　这会功夫，叶老夫人是真的有些困了，跟先前为了打发众人离开不一样。

　　　　钻研人颇费脑子，一番折腾后叶老夫人也的确感到了困乏，再加上最后茉莉的话让她原本忧虑不已的心稍微安上一些，是以睡意也就来得很是自然。

　　　　谁道诚心理佛之人就能够六根清静，不会在意身旁凡尘俗事？看着老夫人刚才的所思所虑，分明就是身在佛门心在红尘，不论何时何地，这心中唯独真正记挂的却是家族兴荣，而非明镜空台。

　　　　挑好东西，茉莉没让人跟随，叮嘱外间看守的小丫头一定不要偷懒，打起精神来好生注意里屋的动静，莫让老夫人醒了却连叫个人都没人应声。

　　　　出了门，在院子里头，茉莉又特意叫了院里管事婆子交代了一翻。

　　　　“蒋妈妈，记得提前准备好老夫人醒来后要用的参汤，这里的水跟寺里不太一样，需得多炖一小会，火候才够。”

　　　　她细致而从容地交代道：“还有老夫人喜欢吃的蜜饯也准备一点，但不要太多，大夫说一天不能超过四颗，你挑点个头小点。我得替老夫人跑一趟小尘轩送点东西，估莫着老夫人醒来前便能回来，若是有什么突发情况你们处理不了的，就让人去小尘轩叫我便是。　”

　　　　“茉莉姑娘真是心细如尘。又处处都能替老夫人考虑周全，怪不得老夫人这般喜爱姑娘！姑娘放心去送东西便是，这里我们会照看打理好的。”

　　　　蒋婆子顶着笑容拍着茉莉的马屁，一路将茉莉送到了院子外头，倒是丝毫不放过讨好老夫人身旁红人的机会。

　　　　茉莉离开后，直接去往小尘轩，手中的礼盒虽不大，但好几个一并拿着却也有些显眼。

　　　　一路之上遇到的下人都好奇的看着，细心之人还特意留意了一下，见是去往小尘轩的方向。倒是立马明白了七八分。

　　　　老夫人身旁最器重的茉莉。亲自带着礼盒去往小尘轩，这是什么意思还用得着猜吗，分明就是代表老夫人前去给大小姐送东西的！

　　　　是以，消息很快传了开来。在茉莉刚刚进入小尘轩。进到叶念尘的屋子时便传到了昭华公主等人的耳中。

　　　　“娘。祖母还真是抬举她，竟然让茉莉亲自去送东西……”

　　　　叶茹雪的话还没说完，昭华公主却是摆了摆手道：“雪儿。淡定些，之前娘跟你说了那么多都不记得了吗？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老夫人若真抬举她，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说罢，昭华公主也不再多言，气定神闲地喝着茶，继续琢磨着一旁的棋局。

　　　　叶茹雪见状，只得不再多言，暗自深吸了口气，按照母亲所言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耐心耐心再耐心。

　　　　大房、三房四房的人倒是没这么快知晓此事，不过几房夫人却是在出了叶府之后没少凑到一块交头接耳议论猜测一番。

　　　　昭华公主的心思她们不难猜测，绝对不可能是真心真意有所改变，不是图个表面做给旁人看，便是心中另有安排算计。

　　　　总之以昭华公主的性格，这叶念尘不仅三番两次当众打了她的脸丢了她的颜面，更加赔上了身旁最得力奴才的性命，等于是断了她的肩膀，这样的仇怨，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呢？

　　　　只不过，看上去昭华公主似乎已经明白，那叶念尘并非之前所想的那般容易搞定，这才会一改往日强横的做风，转而改变路线罢了。

　　　　至于老夫人的态度吗，几房夫人的想法却是各不相同，不过这倒并不妨碍她们什么。

　　　　总之商量过后，几人都觉得不关她们多大的事，总之老夫人怎么吩咐便怎么去做，不就是物色下人选罢了，反正最终最决定的又不是她们的事，嫁的也不是她们的女儿，爱如何便如何。

　　　　不论叶家人的态度如何，这会功夫茉莉已经落座于叶念尘面前不远处，恭敬有礼的表明了来意，并将那几样精挑细选的礼物亲自送到了叶念尘的面前。

　　　　东西都是好东西，得了老夫人的话，茉莉自然不会打什么折扣，应该替老夫人带到了话也一字不差的带到，言辞之间自然恰到好处，既表明了老夫人的好意，又不曾过急过进。

　　　　“老夫人的一番心意，念尘全都收了，还请茉莉姐姐一会回去后先替我好生谢过，等明日老夫人彻底休息好了，我再亲自过去谢过老夫人的赏。”

　　　　叶念尘边说边摆了摆手，吩咐周婆子亲自带着屋里头服侍的两个小丫环下去准备些上佳的茶点瓜果之类，她要好好招待一下亲自前来的茉莉姑娘。

　　　　见状，茉莉也没推辞，正好按着老夫人的吩咐，借此机会多与这大小姐亲近一些也好。

　　　　“大小姐太过客气了，老夫人说了，大小姐喜欢便好，这是她做为长辈的一点心意，不用特意过去道谢，那样反倒太过生分了。”

　　　　茉莉温声回着话，目光扫过门口方向，继续说道：“老夫人让茉莉问问大小姐，可还有什么其他的需要，有的话，不论什么都只管说便是，老夫人还说……”

　　　　她的语速越来越慢，越来越小，看向叶念尘的目光亦与先前变得完全不同起来。

　　　　“茉莉姐，你放心跟小姐说话，我先去替你们把门。”芷儿见屋内已经没了外人，当下也换了表情，压低着声音兴奋而激动地边说边往外间门口走去。

　　　　待芷儿到了外间守着，茉莉这才站了起身，径直朝着面前的叶念尘跪了下来，激动说道：“茉莉见过小姐，茉莉总算是又见到小姐了！”

　　　　“茉莉，快起来说话，这是做什么，不必行如此大礼。”叶念尘自是连忙起身，一把将人扶住，拉了起来：“这几年，辛苦你了！”

　　　　看着眼前控制不住，眼泪已经掉个不停的女子，叶念尘的鼻子也有些酸楚，不由得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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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九章　证据

　　　　五年了，再次见到这个原本打小跟着她一并在南疆长大的婢女，叶念尘的心情同样难免激动。

　　　　“不、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茉莉就是天天盼着等着，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够再见到小姐。茉莉好想小姐，如今总算是等到了，茉莉实在是太过高兴了。”

　　　　茉莉紧紧地拉着叶念尘的手，眼泪一个劲地往下掉，同时满是担心地看着叶念尘问道：“小姐，您比以前可清瘦了好多，是不是这几年还总做那些恶梦，吃不好睡不好身体还没完全康复？”

　　　　“放心，我很好，那些心理上的问题早就已经彻底克服了，如今也不算清瘦，只是长大了，长高了罢了。”叶念尘笑着替茉莉擦去脸上的眼泪，拉着她一并坐了下来：“快别哭了，一会脸上的妆全花了，一看便知道哭过。”

　　　　听到这话，茉莉自是连连点头，强行止住眼泪，努力平复着情绪，接过叶念尘递给她的帕子心地擦干眼泪，将自个好生整理了一下。

　　　　“小姐，老夫人让我没事的时候多跟你走近些，所以日后我过来见您倒是比较方便，不担心被人怀疑。”

　　　　时间并不会太多，是以平复下来后，茉莉也不耽误，先将紧要之事一一说道：“今日老夫人问了我一些问题，听得出她应该是对您归京的目的有所怀疑。不过老爷上次专程去找她跟她谈过一次，虽具体我也不清楚说了些什么。但明显他们应该是达成了某种共识，老夫人会在府中长住一段时日，就是想利用您的婚事为叶家谋利。”

　　　　“所以，小姐您一定得当心些，虽然我已经打消了老夫人的一些怀疑，不过看样子所有人都在打您婚事的主意，昭华公主应该也与老夫人他们暗中达成了某种共识，除此外还有其他的盘算，叶府里头的人，绝对不仅只是表面所看到的那般简单。”

　　　　“茉莉。你放心吧。这些事我心中都有数，不会让他们随意摆布的。”叶念尘说道：“你一个人在老夫人身旁服侍，自已万事都得当心，一切先以自身安全为重。至于要查的那些事。不必急于一时。”

　　　　叶念尘的关心。更是让茉莉温暖万分，当年她是主动请樱来京城，借机安插在老夫人身旁。

　　　　因为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对于小姐的重要性有多大。所以为了小姐，她什么都愿意，哪怕要了她的命也在所不惜。而当再次听到小姐让她以自己安危为首时，一颗心感动得无法形容。

　　　　“小姐不必为我担心，我的安危无碍，只是这几年事情进展一直很慢，茉莉实在对不起小姐的期望。”茉莉面露惭愧，心中更是担心因为自己这边进展缓慢，而最终耽误了小姐的大事。

　　　　不过，叶念尘倒是微微一笑，安慰道：“茉莉，你想多了，那件事本就不是短时间内便能解决的，尽力了就成。能够拿到自是最好，若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也无妨，总规还是有其他的办法。”

　　　　这几年间，虽然她跟茉莉一直没有见过面，不过中陆陆续续也会传回些消息，所以对于事情的进程她都是清楚的。

　　　　而且，就算真的没有办法拿到她所想要的东西，有茉莉这么个重要的耳目在老夫人身旁，这本身就已经起到了极大的不可替代的作用。

　　　　有些情报十分重要及时，茉莉所做的一切，重要性早就已经超过了那姑娘自个的认知。

　　　　“小姐，您放心，不论如何，我一定想办法拿到！”茉莉铁了心必段要做到，不然她这些年离开小姐就变得没有一点意义了，更何况她知道此事对小姐真的极为重要。

　　　　她十分肯定地说道：“小姐，我已经查清，确定老夫人对当年之事一清二楚，而且老夫人手中肯定留了当年昭华公主故意害死夫人跟大少爷的证据，只不过那些证据到底是什么，又存放于何放，我暂时还没有太多进展。”

　　　　怕叶念尘不信，茉莉补充解释道：“老夫人曾经暗中对老爷提及过，说是昭华公主有天大的把柄在她手中，但不到万不得以却绝对不能拿出来，否则的话只会是鱼死网破，叶家最后也落不到半点的好。但老夫人也讲了，若昭华公主实在太过份的话，可以拿这把柄威胁扼制昭华公主，所以我相信，她们所说的把柄必定就是当年昭华公主害死夫人跟大少爷的直接证据！”

　　　　听到这些，叶念尘默默地点了点头。

　　　　茉莉分析得很对，如此看来，最初她的猜测果然没错！

　　　　而茉莉刚才所说的情况也极为重要，若是能够将昭华公主与叶家的关系逼到一定的对立危险面的话，老夫人就有可能动用那些抓要手中深藏的证据。

　　　　只有这样，茉莉才有机会知晓并且接近老夫人手中具体的证物。

　　　　“茉莉，你说的这些很重要，我会想办法让你有机会更加接近答案，你不必过于着急，继续安安心心的做好你的差事，侍机而动便可。”

　　　　她都已经等了十五年了，到了最后更加不能急于一时。

　　　　叶念尘很快便有了主意，交代道：“还有，老夫人外院跑腿打杂的丫环小蓝可以信任，若有紧急情况你可以让她代为传话，但记住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暴露你的身份，好好照顾你自己。”

　　　　“茉莉明白，多谢小姐关心。”茉莉自是重重地点头应声，又问道：“对了小姐，大将军这几年身体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