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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娇娥-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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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信,徐氏今早便派了许多人来交接东西,他也只是坐在那里盯着,清风明月两个怕他嫌闷,到外间酒楼替他叫了酒菜,在蒋府大院给他辟了一处清净地方,只叫他坐着吃菜喝酒,蒋老夫人在里间瞧见了,又刻意找了自家两个颜色尚好的丫环来端茶倒水,更叫他乐不思蜀,是已盘点搬东西,他竟足足耗了五天才起程。
蒋仪走之前便回过孟宣,将两千两银票自己贴身带了。孟宣想她一个年轻女子,一直过的清苦,也该有些自己的私产,当下便答应了。蒋仪有了这注银子,先就用自己原来攒下的那几两碎银子打发了那几个跟着来的婆子,又给李妈妈也赏了些,清风明月也有得了,那花婆子因早就回京报信,并未得到赏银。
回京时,李妈妈刻意要叫车夫走那捷路,想是看能不能碰上陆远泽,但人与人的缘份就是这样奇怪,想要碰的,自然总是碰不到。
到了孟府,徐氏早等在大门内照壁后,见蒋仪下了马车,与福春银屏几个迎了过来,满脸堆笑道:“仪儿辛苦了,今后就在咱家过好日子了。”
她四下看了一番道:“所有的东西,可都是由你四舅父带回来?”
蒋仪忙道:“正是。”
徐氏自上至下将她搜刮了一番,见她仍是去时那套衣服没有换过,一个包袱皮也扁扁的,想必没有私藏什么财物,便又是一笑道:“快到方正居去,你外祖母想你想坏了。”
蒋仪谢过徐氏,便带着包袱皮往后去了。徐氏又截住李妈妈道:“你随我来。”
李妈妈依言随李氏到了她的东跨院,就见徐氏坐到上首跷了腿道:“你与小姐一起,可有没有见小姐自己拿过些什么东西?”
李妈妈忙跪下道:“老奴一直在外间照应,并未跟表小姐进过库房,所有事情,俱是小姐与四爷一起照应的,不若四夫人等四爷回来了再问他?”
徐氏冷冷看着李妈妈,半晌不语,待李妈妈跪的混身不自再起来,才缓缓道:“有些奴才,跟了新主就忘了旧主,也是背信弃意的东西,谁都不会轻信的,表小姐那里,有什么动静,只要是我想知道的,就是你不说,我也会知道,她迟早是别人家的人,我劝你擦亮你猪油糊了的眼睛,看清楚你该跟着谁。”
李妈妈忙告了罪,跪了半天,才清徐氏冷冷道:“下去吧。”
她退了出来,却是如释重负。
方正居里,李氏揽过蒋仪道:“好孩子,你受苦了,将在历县的事情都来说于我听听吧。”
蒋仪听了,只得挑拣着慢慢说了几件,李氏听得直哭,又骂半天余氏并余有成,连蒋家都骂了,方才道:“既然知县都替你正了明,历县离京中又远,只要我们瞒着,就没有人能知道这些事情,你且安心住下,再不要为这些事情伤了神。”
蒋仪道:“只是这里终非孙儿自己的家,舅母们都有一摊家业要操持,我来了双要很是麻烦她们。”
李氏道:“她们嫁到咱家来,就是来替咱家干活儿来的,有什么只管大大方方跟她们要,她们要是给你脸子,你大舅母就不用说了,连我都要让她三分,你二舅母和四舅母给了你委屈,可必得来告诉了外祖母,外祖母自会叫你舅舅们替你做主。”
蒋仪忙道:“孙儿跟祖母住着,等闲不去别人家,舅舅们那里,与舅母们夫妻合顺才是兴家之象,万不能因我而生了龃龉,若是那样,孙儿更难在这个家里呆了。”
李氏胸有成竹的道:“你道她们几个如今张夸,不过是你二舅不在家的原因,等过阵子你二舅常住京中了,莫说你四舅母二舅母,就是你大舅母,也等闲不敢给我们气受的,他是最孝顺不过的,断不会叫你我受了委屈。”
蒋仪心道,母慈子爱,妇贤夫正,才是兴家之旺,若强用威严压人一头,人虽低了头,心里总是不顺的,外祖母如此做法,几个媳妇面上孝顺,心里怕更会生了远心,这样于她更是不利,李氏丧夫又丧子,多年不出外应酬,她的婚事,还要几个舅母操心,若舅母们对李氏生了远心,表面应酬,对她又能好到那里去,这样想着,心里更觉得愁苦,脸上便仍是闷闷的。
正闷着,却听李氏言道:“嫁妆你的软细,你可亲带回来了?”
蒋仪盘算许久,就怕李氏问起,这会见她问了,又不能不答,便道:“只拿了银票,别的总叫四舅父一趟拿来。”
李氏点头道:“有多少两银子?”
“仍是原嫁妆单子上的两千两。”
“既是如此,拿来我替你收着呗,这家里如今人多杂乱,你那屋里又是徐氏的人,又是杨氏的人,都是信不过的,偏祖母这里也是几个不中用的,祖母怕你把银票放在屋子里,再莫叫那起子黑心的奴才偷了去。”李氏说着便伸手取过蒋仪随身带的包袱。
蒋仪本想若是李氏不问,她就装做不知,将银票随身自己收了的,盖因徐氏的为人她也看透了,如今虽公中有个样子,几房院子里的吃穿用度却都是自己管自己,她一个孤女,若没有几个银钱在身上,逢年过节连件像样衣服都穿不上,出去见了客,也是白白叫人笑话,又那里寻一门好亲事来。
况且李氏这些年越老越贪财,自家女儿当然不用说,孟珍出嫁的时候孟澹是护国军节度使,掌着一方兵权,家里自然什么都不会缺,每日里只有进的,不会有出的,等孟澹去了,各家都将自己钱袋捂紧,家中进项也越来越少,才感觉到这富贵来的快去的也快,此时方才省检起来。李氏今想着将蒋仪银放收在她这里,放以钱庄去,每月能有一笔不小的进项,能帮蒋仪再有些生息,就能混过她的衣服发饰钱来,便不用自己多出那一注。
见蒋仪有些迟疑,李氏又笑道:“咱们在这府里,便该是他们来养咱们,衣食用度,自然该从公中出,这徐氏不能断了我们的,你既来了,一月就有六两的月银,这是断不会少了你的,你这些钱放在祖母这里,祖母替你放到钱庄去,有些生息,将来嫁人时也好盘添些,可好?”
李氏话说到如此地步,蒋仪又能再怎么说,只得将银票取了出来,这银票因是临时凑的,并不是一张整,还分了几个钱庄,蒋仪数了一千五百两出来递给李氏道:“外祖母,孙儿自己也留几个,换些银钱来,逢年过节好打赏人,再说了,到您寿辰,孙儿还要出去卖了好东西来孝敬您老人家,就自己做主留上一些。”
李氏从蒋仪手中抽过银票,自己又数走了三百两,还了蒋仪两百两道:“若说有个零用,也是好的,只是祖母这里,又会要你什么东西,你且留着这两百两自个儿零花吧。”
蒋仪只得应了,祖孙两个自是用饭歇息不说。
却说徐氏在家等的心焦,足足等了六天,才见孟宣押着车马到了京,他此时换了新衣服,红光满面,容光焕发,骑在高头大马上趾高气昂的样子。见了徐氏,拿马鞭指着后面一水溜的大箱子,微点着头道:“怎么样?老爷我厉害吧?”
徐氏伸手扯过嫁妆单子,一边翻一边笑,忙叫人将东西都卸了抬进库房,自己亲自到了库房门口一件件的对着单子清点,直忙到晚间。
晚间回了屋,她一口水也不喝,便拎了正在床上睡觉的孟宣问道:“这单子上不是列着有两千两银子,如何我未清点出来?必是你私藏了呗。”
孟宣翻身躲过她道:“那里?我见仪儿一个大姑娘,手里也没个银钱使唤,便自做主叫她拿去使了。”
徐氏气的甩了那单子在孟宣脸上道:“你好大的胆子,我明明千叮咛万嘱咐你不要叫她碰这些东西,你竟然将银票都给了她了。她一个姑娘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上好的绫罗稠缎供着,一日三番不重样的吃食供着,需要打点什么,那里需要银钱?”
孟宣当然记得徐氏叮嘱,但是他到了外地,又听人言蒋仪受了那许多苦,就将徐氏叮嘱都忘光了,又怜惜这个外甥女儿,才自做主将银票给了她保管,此时又要在徐氏面前争面子,便高声道:“就算有吃有穿,她平时也需要个胭脂水粉,需要打赏下人和个银钱,这些东西从那里来?反正都是她的东西,早晚都要给她,如今就早些给了还落个人情,这有什么不好?”
徐氏听了更加生气,见炕柜上摆着一个玉如意,拿过来便砸到孟宣头上:“你两个儿子还未成年,公中又是这样的一穷二白,竟还有闲银子去打发那不知那里来讨吃的外甥女。”
孟宣被她打的烦了,拿被子蒙了头躲到壁角叫道:“公中那里穷了?大嫂和二哥那一月不往公中添注银钱,倒是你,光知道往娘家拿银子送东西,几个弟弟,今天这个娶亲,明天那个订酒,那一个不是我孟府帮持操办,你倒有脸了。”
徐氏听他竟如此戳自己短处,气的越发跳了起来,脱鞋上了炕骑在他身上只找头便砸起来:“今日你我就一起死了算了,反正你也没有诚心实意想要好好过这个家,你说我往家中拿钱,那你了?每日里流水的银子拿出去,每日都说有能大赚一笔的生意,多少年了,你赚回来过一个字儿没有?就知道请吃喝酒叫妓子,将一半的家产都去供奉那起子王八老虔婆,看我不打死你……”
☆、生谣
这两个吵起来,外面的丫环婆子们就只当自己是死人,把英才成才两个拘在自己屋中不让出来,自己也都找地方躲起来赌钱吃酒去了。
但不知为何,到了上更时分,他们居然又和好了。在里间吃吃笑着聊了起来。
原来孟宣被她打怕了,闹怕了,忽而想到一件事情,或者可叫徐氏高兴起来,便掀了被子道:“我告诉你个新鲜事,你听了只怕就不会再打我了。”
徐氏如虎饲食环着孟宣道:“什么事?”
孟宣出了被窝,扯个蒲扇过来摇道:“那余氏为了图谋家产,早在仪儿十四岁那年,就指使她的兄弟要叫污了仪儿清白,仪儿拒死不存,她才送仪儿才的尼庵。”
徐氏听了这话,两眼放光,猛的扔了玉如意道:“快说来与我听听。”
孟宣便将自己在堂中所听一言一语并自己的一番猜想,添油加醋全告诉了徐氏,以他的经验来说,徐氏最爱听这些东西,尤其是添油加醋过的,她即高兴了,就不会再打他了,而且说不定明天还能多给他些银子花花。
不过他此番出去,银子虽没捞着,东西却是捞了几样,送到当铺里,也能当个好价钱的。
徐氏听孟宣讲完了,才咬牙哼哼道:“怪道了,我就说你那外甥女,妖妖佻佻不像个好的,居然还未及笄就勾引继母的弟弟,那可是名义上的舅舅啊,真是不知廉耻。”
孟宣抓了她手道:“你怎么说话了?我都跟你说了是那余氏污仪儿清白,这些事在历县大堂上知县都替仪儿正过名的,还说她孝勇可嘉,你可别出去乱传,否则坏了仪儿名声,害她嫁不出去可怎么办?”
“呸!”徐氏一口啐到孟宣脸上,拿蒲扇来自己摇着道:“这种事情,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要不是你那外甥女有意,别的男人那敢往上窜,要我说,她来咱家这么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这件事情的一点风丝儿都没露出来,在路上又不闷不哼的收拾了那个男人,倒叫我觉着她竟是个人才了。”
孟宣看她脸上有了笑意,才道:“那批棉花有消息了,凉州那边的人说不刻就要进京了,只是咱们京中如今水路陆路都查的严,漕运码头有个主藏史与我曾一起吃过酒,我今叫那凉州商人走水路,到了码头,只叫这个主藏史替我打点通关,就行了。”
“你说这么多,不过是为了要银子罢了。”
“事情真的马上要成了,你也知道,二哥马上就要回来了,我要赶在他还在任上,把这批东西发出去,叫他给那一县的百姓发成赈灾衣的。”孟宣环着徐氏,定定望着她的脸。
半晌,就见徐氏缓缓道:“明儿你先支上十两去用着吧,要到送礼的时候,却必得要我找个人跟着去才行。”
孟宣高兴的直点头,又抱着徐氏亲了半晌,两人才灭灯睡了。
到了次日,徐氏清清早起来,挑了件铅丹色滚阔边儿的褙子穿了,未及用早饭便到了王氏院子里,也不用丫环,自个儿站在那里扶侍王氏用早饭,按理说王氏不过她的妯娌,就算大礼,也不必如此谦躬,但王氏即受得,徐氏即做得,旁人又能说什么。
徐氏一边扶侍,一边就将孟宣此趟办差前前后后都给王氏讲了个一清二楚,又将蒋仪被劫前后,更添些油加了些醋,把个蒋仪说的只差自荐枕席了,两个人一番话儿直说到中午,王氏被她哄的满面笑容,两个人才依依别过,徐氏回自已院子用饭了。
待徐氏走了,王氏见燕儿进来收拾杯叠,又笑道:“她今日倒是如意了,不过蒋家那个姑娘,我瞧着是个很不好的,模样太出挑,性子闷闷的,心里拿主意,只怕徐氏也不好对付她,咱们就只看场好戏呗!”
到了下午,徐氏又亲自下厨看着厨娘们治了两样点心,叫丫环端了,捏个帕子摇摇摆摆往方正居来了。到了方正居,院子里几个婆子丫环忙过来请安,徐氏吟着笑应了,问道:“表小姐了?”
李妈妈忙道:“在抱厦里绣花儿了。”
徐氏应了,见青青打起帘子,便走了进来,此时李氏还在休息,她便又转到抱厦,见蒋仪坐在炕上绣花,穿的件襦裙,仍是原来元秋的旧衣服,手饰也还是李氏给的那几样粗家伙,便将这屋子四壁打量了一番,墙上挂着几幅美人图,也是有些年景了,徐氏笑道:“怎么不跟你元蕊妹妹一块儿玩?”
蒋仪下炕请了安,站在下首奉了杯茶道:“妹妹因见二舅父快要回来了,正在西跨院赶制鞋袜,我不好去打扰她。”
徐氏见蒋仪高她半个头,揽又不好揽,竟是无法显得亲密,便仍是坐着道:“如此也好生无聊,不如我一会儿叫英才早些下了学,来陪你耍子,可好?”
蒋仪听她这话说的荒唐,那里肯,忙道:“男孩子家的,上学堂是正事,况他也大了,下了学堂也不能放了学业,四舅母很不必如此。”
徐氏笑道:“那里,他每日在学里也不过是打架,早些回来也好。”
蒋仪道:“只是我近儿也要替几位舅母做双鞋子,这屋子里又是锥子又是剪子的,弟弟男孩家家的又跳皮,来了别扎着了才好。”
徐氏心道你还给我装起来了,很有些不高兴,但她白白叫蒋仪从孟宣那里顺走了嫁妆里的二千两真金白银,虽说那银子拐个手又到李氏手里了,但只要不是在她手里,她就用不到,岂有就这样甘了心的,因而便仍是强忍着笑道:“你既要纳鞋底,必是要揉线的,我叫他帮你揉钱来。”
福春抱了一团揉成粗团的麻线来道:“回四夫人的话,因着表小姐早就交代好了,这几日我和银屏两个,早就让婆子们从外头庄子上的蓖麻树上劈了麻下来,晒了搓了,您瞧,麻绳搓的这样好,要不要给您房中送一些?”
这福春是杨氏给蒋仪的,很没有些眼色,徐氏很是看不上,因而闷闷道:“你们自己留着用呗,我不缺这些东西。”
因听见李氏醒了,徐氏便搭了抱瓶的手到了正屋,给李氏请过安,便站到了李氏身后道:“母亲刚起来腰腿必不舒服,我替您揉揉呗。”
她虽心知钱到了李氏那里,自己等闲是套不出来的,但她这里来勤快些,把李氏哄高兴了,再叫孟宣来要,仍是一样的,钱仍会到她手里去的。
李氏忙摆手道:“那里用你揉,快坐下歇会儿,叫青青来替我揉就行了。”
说着就见青青在罗汉床下摆了个几儿,将李氏腿搭上了,拿两个美人拳轻轻敲起来。
“母亲,二姑奶奶那些嫁妆,昨儿夜里全收回来了。”徐氏言道。
李氏缓缓点头,问道:“已经快二十年前的东西了,你跟着底单对了没有,东西可有出入?”
徐氏道:“出嫁带过去的底单上,软件儿俱已用掉了,留下的是些大物件,还有些田庄地契,咱家的东西都还能对得上,就是上面宫里赏的那些东西,因那会儿我也没嫁过来,没有见过,不是很清楚。”
“既是如此,何不叫个家里当年跟过二姑奶奶的丫环或者老人跟了去?宫里有些物件儿,本是全金的,蒋家给你换个包金的,和田玉的,他给你换个石头的,你那看名字一样,画儿上看着也不差,东西是个七八成的像,那可怎么办?”
徐氏听了这话,犹如一盆凉水从头浇下,竟是愣了半晌,脖子如横隔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办这事情时,她刻意派去的都是自己手里的人,还有娘家一些兄弟远亲们,孟府的老人,一个都没让去,为的就是将来好做手脚,李氏方才一番话才叫她醒悟过来,孟宣本是个不谱的,她又早早派人接回了蒋仪,这府里没有一个得力的人,那交接东西的时候,若是蒋府有意要骗她,她如保能躲得过?
她今儿来,本是除了献奸要李氏夸自己事办的好之外,就是要让李氏把蒋仪那注银子给自己掏出来,只是这会儿听李氏这样一说,便也顾不得再献这个奸,要那个钱,带了丫环便往公中库房跑。
边跑边叫抱瓶过来道:“你去前院把管家叫来,再把四爷给我找来。”
她边跑着,边从脖子里抽出两把小钥匙来,这两把钥匙,一把是她床头柜上的,一把就是这公中库房的。她开了库门,见各样东西都摆的整整齐齐,她先开了头饰珠串的箱子来看,一样样开了盒子,有长簪扁簪,点翠赤金的,嵌珠石翠的,这些倒也做不了什么假。她又打开另一箱子的手串耳环来,将那些白玉翡翠一样样拿到光亮处照着看了,自觉有些疑心,却又不敢说出来,只觉得自已整个儿人都要悬提着抖了起来的样子。
这时抱瓶已回来了,她却又对那抱瓶道:“快,快叫管家别进来了,只让四爷来就行了。”
她自己坐着稳了稳,顺了顺气,身上一身着一身的出着大汗。她粗粗算了下,若是这些东西里面让蒋家糊弄一下,价值便要少掉一半去,这可如何是好?
且不提徐氏这两日来的大喜大悲,却说蒋仪见徐氏笑的古怪,又说了些没头脑的话,到上房去了,心知这徐氏必是要打些鬼主意的,便放下针线,叫福春跟了往上房来。走到半路,见徐氏急匆匆的出去了,便进来问道:“外祖母,方才四舅母如何这样急匆匆走了?”
李氏笑道:“还不是为了你那嫁妆的事,她昨儿收东西的时候天黑了,我叫她这会子再去看一看,不要让人以次充好了去。”
蒋仪笑道:“东西我也是见过清点过的,大样儿差不了,四舅父又一直在现场盯的,怎么会错了?”
李氏此时心中却有些打鼓,徐氏来家这些年,性儿她还是清楚的,有些小聪明,人也喜欢用些手段,但大聪明没有,容易在大事上栽跟头,刚才自己一说里外不一的话,她脸上那焦急的样子可不是装的,必是昨日没有细看,就藏掖起来的缘故,这会李氏心神不宁,见蒋仪这样说了,方才好过些。
这样连着两日都未曾见徐氏往各房中去,杨氏因记得过几日就是元秋生日,要商量各房送礼并去做客的人,便扶了丫环荷荷往东跨院来,还在夹道上,就见四房几个丫头俱是一脸的凝重,见了她只弯腰施个福便跑开了,便觉得有些疑惑。还未拐过弯,就隐隐听得徐氏的声音道:“好!本来有六万两银子的出息,竟叫你生生弄出一半去,蒋家的丫环是什么金……的,把你两万两银子套去了?”
杨氏不爱听这些东西,此时已到了门口就不好再折回去,因而大声道:“这家子的人了?”
☆、挨打
抱瓶窜到门口,见是杨氏,高声向内叫道:“夫人,二夫人来了。”
杨氏已跨入院中,就见孟宣的两个小厮清风明月并跪在院中,脸都肿肿的,像是刚才哭过的样子。徐氏一打帘子从厅房走了出来,笑道:“二嫂怎么这会子来了?”
说着话,并不把她往厅房里让,而是引她到抱厦里坐了,叫抱瓶去着人上茶。杨氏道:“你又在家行凶收拾她四叔?”
“那里?不过是小厮不听话,我责骂了几句。”徐氏心不在焉的道。
杨氏听了,也再不问什么,想起所为何来,便道:“再有半月,就是元秋的生日了,大嫂那里不用说了,你给公中备了什么,给你备了什么?”
徐氏这两日忙的忘了这事,这会儿猛然听杨氏提起,也是拍额头道:“坏了坏了,我竟是全然忘了这事了,这可如何是好?”
“横竖还有半月,你自己慢慢想。我是想着到时候天佑就要回来了,叫他带了几方当地特产的蜀绣来,我这里就不必准备什么了。来问问你,别咱们都备重了。”
“我这里再说呗!”徐氏人虽在这里,眼却不时望着窗外,因见抱瓶在那里摆手,便忙起身对杨氏道:“我竟不能再留二嫂坐了,这会儿我娘家兄弟来了,也不知家里出了什么事,要去照应一番。”
杨氏看她今天神情焦急,整个东跨院都是一股子怪气,也就忙起身道:“你且去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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