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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娇娥-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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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透,却那知只不过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而已。
一连三日大宴,有些年迈的妯娌及周氏娘家姐妹们都要宿在府中,丁香里与嘉禾苑并一品堂所有的房子都铺整了出来供这些老夫人们住着,蒋仪还要一日三回去请了她们入宴,并这些老夫人们的丫环,有了事也要亲自寻蒋仪。宴席因在公主府办顺畅了,反而不用操心。待到三日宴毕,蒋仪在门口恭送走了最后一位老夫人时,才觉得自己混身如被重石压过一般气都喘不过来,昊儿几日跟着她磨来磨去也磨的疲乏了,一步都不肯走,又不要别人抱,只是死死吊在个蒋仪的脖子上。
蒋仪回周氏那里复命,周氏叹道:“你大嫂怕是这回累伤了,我们又忙着事情也没有去看过,你快去看看她吧。”
蒋仪领命到了嘉禾苑,就见胡氏躺在床上,瘦的被子都显不出形来。蒋仪上前握过胡氏手道:“大嫂,这会觉得如何?昨儿那太医来可瞧出病症来了?”
胡氏摇头道:“那有什么病症,不过是我的心病罢了。”
蒋仪宽心道:“大少爷如大事已办,大嫂还有什么不能放宽心的事情?”
胡氏仍是摇着头道:“公主下降自来并不是什么好事,做为驸马,虽名声光彩,从此也只能做些浮差了事的。可怜远泽一身才华……”
她顿了顿仍是说道:“神爱公主自幼娇宠,也有些小性子。今儿远泽过府来看我,听他说到如今还连洞房都未入。”
公主又不是小孩子,都十八岁的人了,也该知人事的。
☆、鼠洞
蒋仪也不知这事故究竟出在公主那里,还是陆远泽这里,这事自己都难办成,更何况为旁人参详。思到这里她苦笑了一番,胡氏也是望着她苦笑,这年龄相差似母子的妯娌倒成了莫逆。
胡氏笑了半晌才道:“也罢,就连母亲都是言说自己从不操心儿子房中事的,我跟了她几十年,虽没她的脏腑,也要学她的豁达是不是?”
蒋仪点头道:“正是。我带了昊儿来,叫他床前娱亲逗大嫂开心,可好?”
昊儿晃着小肥腿摇摇晃晃跑了进来,抓住胡氏的脸庞一通乱亲,亲的胡氏满脸口水,却也叫胡氏放声笑了一回。
两人正说笑着,就听外间巧香报说,居延来的李嫂子带着众人已经奏了老夫人,仍要回居延去了。蒋仪忙亲迎了出来,就见李嫂子带着一众的婆子并那些个小童们,站在廊下给她磕头道:“今番大事已定,奴婢们就要仍回居延去了,多谢这些天来两位夫人的款待。”
蒋仪忙扶了李嫂子起来道:“如今大事才完,你们也正疲乏着,很该歇一歇再回去的。”
李嫂子摇头道:“不了,我们那里自己也有着自己的事情,况且女人们在外,男人们总是无人照应的。”
这话说的蒋仪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她歉笑道:“劳你们在此辛苦了这么多天,就要走了,大家连顿好饭都还没有吃上,我这心里亦过意不去的。”
李嫂子忙又躬了腰道:“只要居延李门还有一个人,就是陆家的奴才,我们得陆中丞相助才能在那里落根,本该生生世世为奴的,如今有了这自由的日子,孩子们还有学堂可上,这样的大恩抵命都可以的,这点小事算什么了。”
李嫂子又进去别过了胡氏才了来,蒋仪亲送到了大门口,见她们带着孩子们,陆钦州派了一队人护着,浩浩荡荡和十辆马车早已准备好,已是要待装出发了。
待居延来的这一群人一走,府中的喜事,也就彻底落幕了。
公主府里曹嬷嬷正在替神爱公主剥着西域贡来的水晶葡萄,就听神爱公主道:“女儿出嫁,母亲却不能相送,天底下那里有这样的理儿?那王氏虽说是皇后,可我毕竟不是她生的,就她还有脸来送我。”
曹嬷嬷绵声道:“谁说不是了。只是如今太子是她生的,圣上又是十分念旧情的,又怕大臣们上书啰嗦。”
神爱公主扔了水晶葡萄猛然拍额头道:“陆远泽今日可曾来过没有?”
曹嬷嬷望向身边细皮嫩肉的边公公。边公公笑道:“没来,听说他这几日都在博雅书屋里呆着,除了从那小角门上悄悄过到那边府里给他母亲请安,那里都没去过。”
神爱公主点了点头道:“即是这样就很好,留心不要让他跑去给那个陆钦州说什么坏话。母亲当日叫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要缓和咱们萧家与陆府的关系,可别生了差池。”
边公公笑起来嘴有些歪,眼半眯着道:“不会,我一入府就给他派了两个小厮贴身跟着,他去那里都逃不过咱家的眼睛。”
神爱公主忽而道:“方才你说什么小角门?”
边公公忙屈膝跪到公主身边悄声道:“那陆远泽倒是个孝顺的,自作主张在咱们公主府的东北角上开了个角门,过一条夹巷就是他们陆府,他平常就从那里进出着。”
神爱公主怒道:“那还了得,我这府里竟然开了条这样大的鼠洞我都不知道,海鹰,你找些人即刻去把那鼠洞给我堵了,没得叫我恶心。”
边公公领命去了,曹嬷嬷见外面一个小宫女在外闪着身影,趁神爱公主打盹的当儿悄悄退了出来道:“什么事情在这里鬼绕鬼绕的?”
那小宫女道:“是驸马爷在殿外求见。”
曹嬷嬷矮矮胖胖的,伸伸腰笑道:“让我去会会他。”
她出了公主卧房,又出了观德堂正院,就见陆远泽负手背身站在门外,当即一笑道:“老奴见过驸马爷。”
陆远泽转身道:“嬷嬷辛苦,公主那里还是不肯见我吗?”
曹嬷嬷笑道:“公主有些脾气也是应该的,她想念宫中阁主,便有些伤心,至今饮食不思,一直躺着也不愿意见外人。”
陆远泽听了点头道:“那我明日再来吧。”
说完甩袖便走了。曹嬷嬷不过是想在他这里敲诈些好处再放他进去,公主是她一手养大的,如今到了这里就该要驸马孝敬她一回,自古到今谁不是如此,那知这个驸马竟是个棒槌,连这点暗示都不能懂,活该叫他再多磨上几日。
曹嬷嬷愤愤进了观德堂,甫一进卧室就听神爱公主道:“嬷嬷,方才可是有人来了”
“是驸马爷,老奴才诉了声说公主想念宫中阁主,他就甩袖子走人了。”曹嬷嬷编谎一流,把个好好的陆远泽立马就形容成了一个不尽人情,连公主思念母亲都不高兴的恶人了。
神爱公主扔了只抱枕道:“原来看他还是个好的,谁知连这点事都要计较,可见这府里是一府的小气之人了。”
她忽而想起陆府中人方才递上拜帖来说要前来相见的事,怒道:“那陆府中的人,叫他们爱那里去那里去,本公主这辈子也不见他们。”
曹嬷嬷见自己不过稍稍动了下嘴皮子,就叫公主厌了陆府中人,这公主府以后也就是她与边公公的天下了,乐的什么一样,笑着答应了道:“正是如此,若公主轻易就见了他们,他们就觉察不到公主的尊贵了。”
陆远泽想着既然蒋仪那样绝情,全然不想着与他再续前缘的样子,他又抱着大雁求娶了神爱公主,况且他与公主自幼相见过,公主的模样亦是娇俏可爱的,便想着要将这叔父安排好的日子好好过下去,是以每日也要到观德堂来求见一番,但除了成婚当夜的拜见之外,至今也未见公主出过观德堂,亦未得公主首肯去与她相见。也就只好又回了博雅书屋里读书,因这书屋与陆府相临,二楼上抬眼就能望见陆府的。
他这会才从观德堂回了书屋二楼,就听东北角上一阵吵嚷之声,推窗一看,却见一个细皮嫩脸的小太监正歪着嘴指挥着一群小厮们拿了青砖去糊那东北角上的角门。那角门是他自留的,也是为了府中有急事时便于即刻赶到,正对着丁香里后面的角门。
他冷冷负手在那里看着,见那小太监张牙舞爪一阵指挥,不过一个时辰之间,角门便被堵的严严实实了。那小太监叉腰大声道:“好了,这鼠洞总算是堵上了。”
这是说给他听的,陆远泽冷笑了两声,回屋读书去了。
过完公主下降的事,昊儿又烧了起来,蒋仪昼夜不睡的在床前陪了两天,仍是叫太医开了散滞消积的药来喝了,好在他身体底子好,退了烧仍是活蹦乱跳的。胡氏自入秋就有些咳症,一直不能好转,入了十月便更加严重起来。
这日蒋仪才从嘉禾苑中出来,就听外面门房上进来报说,孟府里两位夫人前来做客。蒋仪想着怕是杨氏和徐氏,前番公主下降时也曾去帖请过她们,但只是送了礼人却没有来,想必是料着陆府里大事忙完了才来的。
她吩咐了初梅通知厨房置办些酒菜,又叫又雪早早回丁香里准备些果点茶水,便带着福春亲到东门上迎接了。来的果然是徐氏和杨氏,杨氏还好,已经穿了出风毛的棉衫长裙,徐氏仍是往年的一套夹袄,冻的脸青青的。
蒋仪因见她们两人带着抱瓶与荷荷两个在外站着,问杨氏道:“这样冷天,舅母们为何不在车上等着?”
杨氏刚要张口,就听徐氏笑着说道:“因是雇的马车,在这里等也要白算钱的,我嫌不划算,早打发回去了,出门再雇一辆便可。”
蒋仪请了她们进来,因自己的丁香里在这后院最西头,这一路便要顺路经过议事厅,嘉禾苑和一品居。徐氏一路走着四处看了,见这里不比孟府比邻而居的院落,一处处院子俱离的许多远,便指着嘉禾苑问蒋仪道:“这一处谁住着”
蒋仪答道:“是这府里的大夫人。”
徐氏点了头又问那一品居道:“那一处又是谁?”
蒋仪道:“是我母亲住着。”
徐氏听蒋仪这母亲叫的顺溜,对着杨氏使了个眼色,挤眉弄眼的,杨氏却混然不觉。
蒋仪知道徐氏的这些脾气,往前走了些,仍是领着她两个往前走,经过一品堂时,徐氏笑道:“要不要先去拜会一下陆府老夫人?”
蒋仪思忖着今日周氏因胡氏的病总不能好,脸上颜色也一直不太好,怕是懒于应付徐氏与杨氏,是而微微笑道:“二位舅母想必是吃了早饭就来的,这会子怕已是又冷又饿了,先到我那屋里暖一暖垫补些东西了,我再知会母亲一声,若她无事,必是要见的。”
杨氏道:“正是如此,我们要来也没事先打过招呼,这样冒乍乍的去了也不好。”
到了丁香里,因丁香树上叶皆黄了,趁着红日,丁香里被簇拥在一片金黄之中。徐氏又指着远处隐隐可见的楼阁问道:“那就是公主府?”
蒋仪道:“正是。”
徐氏又问道:“与这府连着?”
蒋仪道:“未曾,中间有条夹巷的。”
进了内院,初梅与又雪,冬凝,杨柳几个早站在门前迎着,见了徐氏与杨氏忙敛衽行礼,徐氏见蒋仪手下如今有这样得力的几个大丫环,对着杨氏又是一阵挤眉弄眼。她先不进起居室,探身看了蒋仪卧房门道:“这就是你的卧房了?”
蒋仪道:“正是。”
徐氏忽而回头笑道:“四舅母能否进去瞧一瞧?”
初梅忙开了门请了徐氏与杨氏进去,这屋子里如今因昊儿时常跑动,把些摆件什么的都收了起来,四处几上皆是空着,多宝阁上的物件也全移到了上层去。徐氏绕着看了一圈,指着蒋仪的床笑道:“你这床倒是件值钱东西。”
她看几个丫环皆在门口站着,又低声道:“怕不是前面死了的先房留下来的东西吧?”
孟府没有陪嫁床,这床是陆府里自有的。蒋仪从来至今也未在丫环跟前打听过这床的来历,但想必也是有些年头的东西。
“是新东西,我来的时候油漆味儿还未散。”蒋仪笑着请了杨氏与徐氏到隔壁落座,徐氏见这屋子中除了挂些字画,也未有什么值钱的摆件,又见蒋仪虽穿着华贵了些,但浑身上下也没有什么值钱的钗环物件,就连耳朵上也不过两只甲虫耳丁趴着,便推断她在这府里过的想必也不如意,更别讲什么在陆钦州面前说话了。
只是如今除了蒋仪,怕也没人能帮自己了,想到这里便仍是打着十二分的精神。
蒋仪见初梅端上茶盏来,亲手替杨氏徐氏两个送了,才坐在下首问徐氏道:“外祖母近来身体可好?”
徐氏笑道:“很好,王府里银霜炭早都送上了,大厨房里每日也是肥鸡大鸭子不断的,只是有些思念你罢了。”
大厨房的伙食蒋仪如何会不知,她听了点头,又问杨氏道:“元蕊妹妹怎么没有同来?”
杨氏淡淡一笑,徐氏抢着答道:“她过完年也要出嫁了,如今不好常出门走动的。”
“两位舅父还好吗?”蒋仪才问出口,就见徐氏眼圈一红,从掖下抽了帕子出来轻轻沾在眼睛上,已是哭了起来。
☆、驴车
杨氏见状推了她一把道:“大喜的日子,又是到别人家做客,你怎么又要这样?”
徐氏仍是拿帕子掩了嘴道:“你二舅父自是好的,可你四舅父,如今那里还有个人样儿!”
她这样哭了半晌,见蒋仪也不过来劝自己,便自己拿帕子擦了道:“他那回叫人骗,还是在你出嫁前的事儿了。我们听了娘娘的话,联合了许多受骗的人们一起告上去,倒是直告到了宫里,但那瑞王是皇帝亲儿子,出了事皇帝肯定也是怨说身边的人带坏了,是以只把那个幕僚推出来给斩了,被骗的钱却是一分也没有退还回来。反倒是为了打点托关系,又花了不少银子进去。你四舅父见官府迟迟不送银子回来,又出去托人打听了,才知道那幕僚虽给斩了,他存在钱庄里的钱可全叫官府里提走了。这事虽是刑部审的,但钱却是叫户部给拿走了,而如今能管这事的人,也只有陆中丞。”
原来是为了这事。
徐氏说话向来嘴上没门的,况且孟宣一个白丁说话都不成串的人,在京中会认得几个能上台面的人,只怕徐氏把银子给了他,他也只是用到秦楼楚馆里去了,这些话有几分能信都是个问题。
蒋仪见时将中午,叫初梅她们摆上饭来,请杨氏徐氏上桌。徐氏见蒋仪仍不肯吐句口出来,有意要激一激她,收了帕子笑道:“陆大人怎的中午不回来吃饭?”
蒋仪让了杨氏徐氏先请,落了座才笑道:“他平日是要上朝的,回来也只在外院用饭,不常进来的。”
徐氏瞧着也是,心道蒋仪虽容样好看,毕竟性子太过冷淡,那里有男人会受得了她这样的女子,当下便在心里冷笑。只是十万银子如今还不知在那里,又不得不还是应承着她。
吃完了饭,待丫环们叫了婆子进来将菜桌撤了下去,徐氏与杨氏两个又坐到了小榻床上。杨氏想必是有些尿意了,左右歪扭着不能坐正,蒋仪见此,忙叫了福春来耳语了几句,福春便带着杨氏到盥洗室去了。徐氏见杨氏走了,又悄声道:“她倒是个财主,前番我听说二房虽叫人抄家了,却还有几十万银子沉在小荷塘里没有抄出来的,如今正好给他们养老。”
蒋仪笑了笑道:“怕是些闲话吧,四舅母不该当真的。”
徐氏过来拉了蒋仪手道:“我一生的家当也不过攒的那十万银子,况且里头多一半还是你外祖母的。你四舅父为了把你从历县救出来,叫人打的半死,若你不能把这银子给他从官府里要出来,我们四房不说,你外祖母将来的丧葬费又从何而来?你和元秋如今都荣华富贵,可不能忘了我们。”
蒋仪叫她贴在身边,难受到了极点,当即轻轻抽了手道:“元秋姐姐那里是怎么说的?”
徐氏重又坐到小榻床上,冷哼了一声道:“还不是雷声大雨点小,叫我们使劲往上告去,说有她在后面我们不用怕的。谁知道等那幕僚被抓了,她才说钱已叫那人挥霍,也寻不见了。到最后也不过是个砍头示众,白生生的银子还是没有踪影。”
蒋仪又问道:“是所有被骗的人都没有拿到银子,还是只有四舅父这里?”
徐氏道:“自然是大家都没有拿到,但是那些不过都是些无权无势的穷鬼,骗了也就骗了,自认倒霉。我们这里可不一样,元秋做着王妃,如今你又嫁了中丞大人,他是皇帝身边最得力的重臣,难道还能叫官府赖了我们的去?”
听这话的意思,如今徐氏与孟宣两个怕是皇帝一家子见了都要敬着的人了。
蒋仪道:“不是仪儿不肯相帮,只是我家大人等闲不肯来后院的,况他惯常在各州府间来回跑的,说一年半载不回来也是有的。四舅母指望着我这里,我这里找不到人更是闲的,不如四舅母仍去找了元秋姐姐,她常在宫中跑着,又官府里的事也比我清楚,叫她参详看如何是好?”
徐氏听了这话半晌无言,忽而盯着蒋仪冷冷道:“那个陆编修就是如今的驸马吧?当年多亏了他你才能从历县要到银子了。”
蒋仪笑着回道:“正是。”
徐氏仍是冷冷笑着:“当初你二舅父因见陆中丞前来提亲,怕你与陆编修当年有旧的事往后叫人翻出来了有损陆中丞颜面,要将此事告诉陆中丞,还是你四舅父拼命阻拦了才未成事,你也才能嫁到这陆府中来,你可知道?”
徐氏到如今仍以为自己在御街冲撞陆钦州的事情,叫孟泛瞒的水泄不漏,这会还栽赃起孟泛来了。
蒋仪见此也陪不住笑了,坐正了盯着徐氏冷冷言道:“四舅母以后万勿要再讲这些无凭无据的话,陆编修是四舅父的故友,在历县也是帮了四舅父,我一个闺中女子,始终都在轿中坐着,如何能与他有旧。我家大人是最恨女子四处嚼舌根讲无据之言的,若叫他的人听到了这话,就如那刘詹事家的夫人一样,怕是舌头都要丢掉半个的。”
徐氏早知道蒋仪不好对付,但也没想到她竟如此落自己脸面,气的拎了帕子绞着。
两人正僵持着,杨氏进来道:“善菊,我看天也晚了,咱们回吧。”
徐氏笑道:“都还未见过陆府老夫人,我们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她是想把关于蒋仪和陆远泽的那套说辞讲到周氏那里去。
蒋仪已经懒得应酬徐氏这颗七窍玲珑心,正要想托辞回绝,就见周妈妈与刘妈妈走了进来道:“原来是外家两位夫人来了,失迎失迎,老奴们前番在老夫人跟前伺候,不及过来请安,还望恕罪。”
徐氏站起来笑道:“那里那里,我们正说着要去拜会一番老夫人,不想妈妈们就来了。”
周妈妈歉笑道:“可真是不巧,老夫人那里今日有些事情,怕是不能见过两位夫人。”
徐氏正满脸失望着,就见刘妈妈接了话道:“虽老夫人没有空儿,却也叫库里送了许多今年宫里赏下来的蜀绸,叫夫人们拿了回去做件衣裳穿,也是感谢夫人们把我们家九夫人调教的这样懂事知礼。”
杨氏站起来道:“怎么能劳老夫人如此大礼,我们也不过是闲了过来转转,老夫人即忙着,我们也该回去了。”
徐氏走到周妈妈身边笑道:“虽仪儿这里不能常来府中,妈妈闲了也该到我们孟府过来闲话会儿,与我们老夫人拉拉家常的。”
周妈妈不动声色避远了道:“我们不过是奴婢,平常都要侍立在老夫人面前,若老夫人派了差事叫我们过去,我们自然会去问孟老夫人安的。”
原来徐氏早先不止是在陆钦州身上想办法,也还曾要在这两个陆府老夫人身边得力的婆子身上打些主义,好叫她们把蒋仪的臭名声传到陆府中,坏了这门亲事。谁知陆府的这些下人们却是极精明的,虽也跑了几趟孟府,多余的水不肯喝一口,多余的话也不肯说一句,徐氏那些不上台面的话,她们连听都不肯听,禀明正事便出府而去,不肯多留一步的。
是以徐氏总没找到机会要把这事传出去,今日自然更是如此。
方才来时见她俩穿的单薄,蒋仪还有心要套辆车送她们回去,说了半日的话,见徐氏仍是往日那幅费尽心机的样子,就连车也不肯套。送她们到了东门口,便别过回丁香里了。
徐氏与杨氏倒是得了一堆好东西,可是大冷天站在大街上,使了抱瓶前去雇车,但这会子那里能雇到马车,就算能雇得,也要等上许久车才能来的。两个不得已雇了辆驴车,坐在几个包袱皮中冻瑟瑟的往孟府去了。
偏这赶车的小子是个不靠谱的,走路专拣小道儿,曲里拐弯不知走了多久,又在一个街市上跟别人的车搅在一起,下车跟人争了起来。徐氏与杨氏两个连个男仆都未曾带着,见这街市上俱是些粗俗人,看她们车里的包袱皮包的光鲜便上下瞧着,又有几个流子因见抱瓶与荷荷收拾了齐整,也是在旁边嘘着围观。
杨氏坐在车上又急又冻,怒道:“叫你多花些钱雇上一日的车,你非说陆府会派车送咱们回来,如今倒是弄了个狼亢。”
徐氏也是恨恨道:“就蒋家那个,亏得她四舅命都差点搭上才把她从历县带了出来,如今攀上高枝就这样作践我们。”
她当然不提自己威胁蒋仪的话。
杨氏道:“那也怪不得她,她入府才有多久,那里就能拿了一府大事。”
两人正说着,就听荷荷忽而尖叫道:“谁,谁推我?”
原来不知是谁趁乱推了荷荷一把,几乎将她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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