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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悍媳-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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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出发的前一个晚上找到顾盼儿。
  “此符赠你,愿你一路平安。”千殇将自己打小贴身携带的护身符给拿了出来。
  顾盼儿接过护身符,因为符显得旧了一些,下意识放到鼻子下闻了闻,确认不是臭的而时香的,这才放进怀里,虽然不觉得这护身符有多有用,但既然是人家的一番心意,自己就不要拒绝咯,却没有注意到当她将符放到鼻下闻的时候,千殇那张风华绝代的俊脸微红了一下。
  “谢了,你且等一下,我也有东西要给你。”顾盼儿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这护身符对千殇来说意义非凡,所以收下以后就想着回送千殇一点东西,做为朋友就得这么友爱才是。
  千殇点了点头,很好奇顾盼儿会送他些什么。
  顾盼儿转身回了屋子,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把白羽扇与两把毒牙刃,递给千殇:“喏,这些送你。”犹豫了一下,又掏出一颗药丸:“这个也给你,敢不敢吃……”
  话未说完,就见千殇将药丸捏起放进嘴里,顿时就怔了一下。
  “喂,你就不怕这是毒药?”顾盼儿挑眉。
  千殇微微一笑:“那又有什么好怕的,你若想要我命,直接就能拿走,又何必给我下毒。”
  都说美人一笑倾城又倾国的,顾盼儿觉得用在千殇身上也不算过,从来不知这家伙微笑的时候如此好看,差点没闪花了她的钛合金狗眼,心中暗骂一声妖精,按耐下心中那一丝怪异之感,迅速白了千殇一眼。
  “算你识相,那可是好东西来着,不过至有什么作用,相信以你的能力,很快就能感觉得到。”顾盼儿说着假意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说道:“时间不早了,明天就得出发,我地回去休息了。”
  说着又扬了扬护身符,道:“旧是旧了点,不过还是谢谢了。”
  千殇没说那是他从小戴到大的,只微微一笑:“不要嫌弃才好。”之后又掏出来一个扳指递了过去:“这个也给你,说不准能够用得上。”
  顾盼儿接过一看,又愣了一下:“金蚕丝?”
  千殇点了点头:“不要嫌弃才是。”
  顾盼儿将千殇当成是朋友,自然不会嫌弃,乐呵呵地笑了笑:“怎么也是你的一番心意,怎么可能会嫌弃,这金蚕丝的用处可大了,就不跟你客气咯!唔,那就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去休息了。”转身却悄悄抹了把汗,这王八蛋没事长那么好看作甚,差点就闪花了咱的眼睛。
  千殇看了一会儿也默默地转身,朝山门药房走了回去,不自觉地摸了摸耳垂上的血红耳钉,又原地静静地想了一下,这才回了药房里头。只是没有过多久又走了出来,向村口那边看了过去。
  夜幕下,一人一牛正朝村口行去,牛身上挂满了行李。
  千殇静静地看了三息,飞身跟了过去,一路悄悄跟上,直到一人一牛出了县城,这才停了下来。
  转身,回去。
  顾盼儿却是回头看了一眼,悄悄地输了一口气,有种被吓到的感觉。
  习惯于被人憎恨厌恶,突然来一个莫名对自己好的人,并且还是不求回报的,顾盼儿没有感觉到多开心,反而有种毛骨悚的感觉,极度的不自在,总觉得这个世界抽搐了。
  好在千殇只是跟到县城,要是继续跟下去,顾盼儿还真的要暴走了,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真心累。
  顾盼儿之所以选择夜里出发,那是因为夜间人少,大黑牛的目标太大,倘若白天出发,顾家村现在又这么多的流动人口,一定会被很多人发现,到时候说不定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顾盼儿才选择夜里出发,却没想到会被千殇发现。
  不过也没有什么,反正今夜不出发,明日也是要出发的。
  因为没有用牛车的原因,大黑牛身上也只是挂了两千多斤的东西。虽说大黑牛力气很大,挂五千斤的东西也照样能走能跑,可这毕竟是是长途跋涉,东西太多的话大黑牛也会吃不消,所以顾盼儿只在它身上挂了两千多斤不到三千斤的东西,加上她这个人的重量也有三千斤了。
  顾家村里,大家一早起来都没有看到顾盼儿,又见准备好的东西都消失不见,很默契地什么都没有说,各自忙活各自的事情去了。
  只有楚陌静静地站在那堆东西曾堆放的地方,幽幽地看了一会儿这才默默地转身离开,离开的时候一把将睡得跟猪似的小鹰给拎了起来,晃悠着朝山脉那边走去。
  死女人,竟然半夜偷跑!
  本殿下折腾了整整一个晚上才弄出来一只像样点的烧鸡,本想送你路上吃的,结果你这死女人真没福气,竟然连味都没有闻着。
  看了看左手上的烧鸡,又看了看右手上的小鹰,楚陌决定这福气由自己与小鹰一起享受,然而……当楚陌将卖相看起来不错的烧鸡撕开,露出来的肉却还带着血丝,显然没有熟透,半生不熟的根本就难以下口。
  楚陌薄唇紧抿,一把将小鹰拎了过来,使劲摇醒后丢到烧鸡那里:“赏你了!”
  幸好这死女人跑得快,要不然本殿下又得挨笑话了。
  小鹰伸长脖子闻了闻,然后脖子一歪,根本就不赏脸,连蹦带跳地离开有三米远,这才冲着楚陌喳喳地叫了起来。
  “乌鸦嘴!”楚陌斜了它一眼,扭头就向山脉继续走进。
  小鹰本欲跟上,只是还没蹦哒几步,头顶上那根毛突然就炸了起来,连蹦带跳地上了旁边一棵歪脖子树,然后又冲着楚陌喳喳地叫了起来,这声音听起来带着鄙夷与愤怒。
  楚陌蹙眉,正欲一棍子将小鹰从树上打下,一头野猪从林子里冲了出来,活像跟他有大仇似的朝他直冲了过来,楚陌这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抬脚一脚踹了过去。
  “滚!”
  仅是一脚,这头重达两百斤的大野猪就被踹滚了去,不过楚陌也没落了好,被冲击力撞得倒退了几步,撞在了小鹰待着的歪脖子树上,小鹰喳地一声没能站稳掉了下来,砸到楚陌的头上。
  楚陌黑着脸一把将小鹰从头上抓下来,骂了一声‘死肥鸡’然后丢到了地上。
  这时野猪又摇摇晃晃地冲了过来,楚陌凝聚起内力再次一脚踹了过去,这一次野猪滚出去以后再也没有爬起来,脖子不自然地歪着,显然折了。
  楚陌黑着脸转身,打算离去,可是……
  小鹰从地上跳了起来,朝野猪冲了过去,然后就站在野猪身上冲着楚陌喳喳地叫了起来,显然非要楚陌把这野猪扛上不可。
  楚陌蹙眉看着小鹰,有种想要一把掐死它的冲动,不过到底是按耐了下来,默默地走了回来,将野猪扛上往家中回。
  死女人不在家,自己先负责替她养家,这野猪很胖,够吃很久了。
  今日是元宵节,去年今日认识这死女人,转眼一年的时间过去,感觉这时间过得真快。直到现在也难以理解,这死女人看起来挺大气的,怎么偏偏就喜欢那么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真让人难以理解。
  摸了一把脸上的胡子,犹豫了几分还是将手放了下来。
  罢了,安全为上。
  京城。
  一向过节不回家的文元飞在元宵节这天又回到了家里,对上文庆那不以为然的样子,文元飞眉头又再紧蹙了起来,不过想到文庆最近身心受损,到底是没有发作,忍着心中不悦陪着妻儿一起过节。
  只是大楚过到底是遭了灾,这元宵节哪怕是京城也不见得有多热闹。
  文庆因着有文元飞在,不能随心所欲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而满心不悦,不过在上官婉的警告下,虽然对文元飞有不满,也忍住没有发作出来,比往常老实许多。
  “这个月底我打算前去水县一趟,庆儿与我一同前去。”文元飞打听到就连千殇神医也被顾盼儿收归于门下,对顾盼儿的医术更加期待,甚至于自己的身体,文元飞也有意要看一下。
  文庆讶然,直接拒绝:“不去!”
  文元飞沉下脸:“你的病你不打算治了?就想着一辈子也如此?”
  宫内的阉人不少因着身体的原因而有性别取向的问题,文元飞担心文庆也会变得如此,到时候丢人的可就是整个将军府,文元飞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哪怕文庆不愿意也会绑着文庆去,现在只是商量而已,一旦文庆拒绝,那就只能是绑着了。
  文庆虽然嘴里头时常顶撞文元飞,可到底是怕文元飞,一看文元飞沉下脸,这心里头就直发悚,不过还是嘴硬道:“不过一个小小地大夫罢了,也就是你们这些人给惯着的,要我说把人给绑过来不就成了?要是他不用心治病,那就用他全家来威胁,就不信他敢耍花招。”
  不说是顾盼儿,就是已经名扬了的千殇神医,文庆也丝毫不放在眼里,觉得这世上就没有权势做不到的事情。
  文元飞听得直皱眉,心底下再一次对文庆失望,这权势虽然是个好东西,可这世上也有权势办不到的事情,就如朝廷一直想要插手于江湖之事,却怎么也插不进去。
  历来想要干涉江湖之事的帝王,都会被折腾得无比尴尬。
  犹如千殇神医,多少权势曾动了心思,可又有谁能耐得了其人?甚至连其来历到现在也没有查出来,只知道千殇神医与南无和尚还有长青老道都有交情,被二者当成晚辈对待,扯上这两个人,谁也不敢动千殇神医分毫。
  如今千殇投与顾盼儿门下,就算顾盼儿没有那个能力护住自己,有着千殇神医这一关系在里面,又岂是那么好得罪的?
  “总之你做好准备罢,想要把病治好,你就与我一同去水县,倘若就想这么过一辈子,那你就随你自己的意过罢?将军府再不济也能养活你一辈子,不过这兵符你是想都不要想了。”文元飞又哪里不清楚文庆对兵符的觊觎,可文庆这个样子,文元飞是怎么也不可能将兵符交给文庆的。
  文元飞心底下想着的是,若是文庆的病能治好,那么就让文庆立马成亲生子,到时候孙子由自己来管教,好好培养出一个能接收兵符的后代。倘若这病不能治,那么久只能另想他法了,自己看看病,再不济就从五服中挑选一个孩子过继。
  文庆满心不乐意,要是能当男人,谁愿意这么一副不男不女的样子,可让他跑到那鸟不拉屎的水县,文庆还是满心的不乐意。
  水县因为靠着葬神山脉的原因,也算得上是大楚国的边界,在文庆看来地属边界的地方都是穷山恶水,专出刁民不说,还没有美女,换做是以前,打死文庆也不乐意去,可这事关于自己的身体与前途,文庆不得不犹豫了起来。
  上官婉虽然也不愿意文庆跑那么远的地方,心疼文庆未曾出过远门,身体会吃不消。可事关于文庆的身体还有兵符,上官婉多了一份理智,赶紧低声劝了起来。
  在上官婉的劝导下,文庆很快就答应下来。
  这一幕看在文元飞的眼里,又一次皱起了眉头,心底下更加看不上文庆,甚至还有一丝愤怒在里面。毕竟他这当父亲大拿出威严来,儿子不听,却听从一个妇道人家之话,这怎能让文元飞高兴,觉得甚至觉得很没面子。
  可惜母子俩不自知,一个劝导着,一个乖巧地听着。
  看着看着,文元飞就没了好脾气,一拍桌子起身离去,连招呼也不曾打一声。
  母子二人皆被这‘砰’地一声巨响给吓了一跳,赶紧朝文元飞看了过去,不过只能看到文元飞的背影,却看不到文元飞的表情。
  “娘你看他,哪里有一点当爹的样子,动不动就凶人。”文庆瞪了一眼文元飞的后背,眼里头哪里有一丁点亲情,就如看着仇人一般。
  上官婉眉头轻蹙,心里头想着事情,嘴里头说道:“你爹忙,平日里严肃惯了,这你不能怪他。你要是听话一点,你爹肯定会喜欢你。”
  文庆道:“我又不是他养的狗,凭什么听他的!”
  上官婉并没有纠正文庆的说话,而是蹙着眉头说道:“你最近还是听话一些,去水县大时候尽量收敛一下脾性,不要惹你爹发怒。这样你爹说不定一高兴,这兵符就给你了,有了兵符你还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文庆听着也觉得有道理,可这头却大了起来:“我跟他就八字不合,上辈子肯定是仇人,不管做什么在它眼里都不对劲,我可没信心一路上能不惹他生气。”
  上官婉道:“这又有什么关系,他叫你做什么你就作甚么,不让你做的事情,你不要去做就行了,这样就能少惹他生气。为了以后你且忍耐一下,要不然娘也没有办法帮到你。”
  文庆却是眼睛一亮:“娘亲,要不你也跟着一起去?有你在的话,爹他肯定会很少注意到我。”
  上官婉摇头:“娘亲就不去了,况且你爹也不会让娘亲去,你自己一路上好好照顾自己才是。”
  文庆闻言不免有些失望,不过到底也没有再反对,为了自己的身体与兵符,文庆打算忍了。只要想到兵符马上就能到手,文庆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忍,面色也变得阴测测起来,嗜血地舔了舔唇,许久没有闻到鲜血的味道了,不由得将视线落在了旁边服侍着的婢女身上。
  熟知文庆脾性的上官婉皱了皱眉,说道:“别打我屋里头丫鬟的主意,你最近也收敛一点,你爹在家里的时候最好老实一点,要不然惹你爹生气,我也护不住你。”
  文庆一脸不乐意:“左右不过一女奴,娘亲你也太小气了点。”说着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那漂亮的丫鬟,最近好看点的丫鬟是越来越少了,就数上官婉院子里头的多,可惜上官婉一直不让动,这让文庆很是失望。
  上官婉不为所动,说道:“你在你的院子里怎么胡闹娘亲不管,不过你别想打娘亲院子里的主意,而且你也要小心了,不能让你爹知道,否则……”
  “行了行了,这话娘你都说了好几遍了,烦不烦啊!”看中了的丫鬟没有办法弄到手,文庆本就很不高兴,哪里还听得下去,直接就开口打断上官婉的说话,起身就往外走。
  “娘你先歇着,我先回去了。”
  上官婉还想要说点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这孩子……”
  不管文庆再怎么不情愿,文元飞也已经定好了出行的日子,正月二十就出发,到时候哪怕文庆再不乐意,文元飞也会将文庆绑上。
  正朝平南而去的顾盼儿可不知道文元飞的打算,要是知道的话说啊准就打消了这次平南之行,虽说从京城到水县需要花到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可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在顾盼儿回来之前就到达了顾家村。
  而安氏就在顾家村。倘若让文元飞给碰上,会发生什么事情还真是难以预料。
  可惜现在的顾盼儿并不知道,正匆忙地赶路,白天若是在无人区顾盼儿便不会停下来,继续赶路,倘若是有人烟的地方,顾盼儿就白天休息,晚上继续赶路,想要争取早日赶到平南,也就大黑牛身强力壮,要不然吗经得起这般折腾。
  等到顾盼儿走了一多半的路的时候,文元飞也带着文庆自京城出发。
  上官婉一脸担忧地送父子二人出门,等二人渐行渐远,上官婉转身回府,面色骤然变得冰冷,感知了周围情况,又吩咐了一下院中贴身丫鬟,转身进入了密室,从密室中快速消失。
  南风直到文元飞离开才得知消息,心中大骇,赶紧去了司府,将此消息告知司府二公子。
  司二公子一听,眉头瞬间蹙了起来,几乎不曾犹豫就写下一封信。是夜,一鹰隼从司府上空飞离,朝水县极速飞去,与此同时一辆马车从司府驶出,朝晗王府直奔而去。
  南风将消息告知司二公子以后依旧不放心,交代了府中的一些事情,连夜策马扬鞭,朝水县飞奔而去,想要赶在文元飞前面到达水县,只是刚出城门就被拦截了下来,密线回报,阴阳教有新发现,让他迅速回去处理。
  南风左右为难,最终还是选择先处理阴阳教之事,等南风处理得差不多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这才急忙上路,想要赶在文元飞之前到达,似乎要困难了一些。
  而此时顾盼儿已经到达了平南,整个人蓬头垢面地,差点瞧不出是个女人来。一路上顾盼儿也没有与人接触,大白天到达了平南,本欲直接进城的,可想到自己近十天来为了避开人烟所遭受过得罪,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到山林间找了个隐秘点的山洞,打算睡上一觉。
  却不料正靠着大黑牛闭上眼,外面就传来声音,顾盼儿猛地睁开眼睛,似乎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阴谋。

  ☆、平南王府

  “主公有令,既已查出平南王府存放麦种之处,便立刻做好准备,七日后龙抬头当天将之全部烧毁。”
  “是,属下等回去以后立刻准备。”
  ……二人对话极为简单,可内含的东西却让人无比错愕。
  不用说也知道这平南王府储存麦种是为何,平南地区也遭受蝗灾,去年可谓颗粒无收,麦农们也大多都没有了麦种,想要开年就种麦子,还需要平南王府发放麦种才可以,一旦这麦种被烧毁,那么将会是整个平南的灾难。
  平南地区为一片平原,主要的农作物就是麦子,虽比不上辽州寒冷,却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比较干旱,完全靠天吃饭。好在平南王治理有方,平南这个地方不算太过贫困,正日益繁荣起来。
  然而遭受此次蝗灾,平南瞬间变得潦倒起来。
  倘若这次麦种再被烧毁,那么就犹如火上浇油,饶是平南王再有能耐,也会变得焦头烂额,难以维持下去。
  不过比起大楚国的其他地方来说,平南似乎又好上点,饶是秦丞相权势滔天,那爪子也伸不到平南来,所以逮属于平南的地方,粮铺都安好无恙,仅是被平南王府规定了上限的粮价,每日所能销售的数量,还有人均可购买的数量。
  并且除此之外,平南王府还按人头分发粮食,与大楚国一般同样是每人三斤粮食每月,凭着平南王府多年储存的粮食,坚持到下次秋收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然而有些人却瞧不得平南之好,想要从中破坏,烧麦种只是其中之一,说不准之后还会烧粮仓。
  顾盼儿考虑了一下,觉得看在楚陌与小童的份上,这件事情如果可以的话,自己还是要告诉平南王一下,省得到时候麦种真被烧毁了。况且这些人选什么日子不好,偏偏选龙抬头这天,这不是故意膈应她么?不破坏这阴谋还真是对不起这些人了。
  大白天的耍阴谋,不栽他们栽谁?
  两人离去以后,顾盼儿也没有从山洞里走出来,而是又闭上眼睛睡觉去了。
  大黑牛累得不行,早就睡得死是地,至于洞外发生的事情,那是半点也不知道。
  直到夜幕降临,一人一牛才醒了过来,同时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然后又动作一致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对望了一眼,顾盼儿一巴掌拍了过去,笑骂道:“你个泼皮货,还真当自己是个人不成?老娘伸懒腰你也伸,像样么你?”
  大黑牛不痛不痒地,又打了个哈欠,以为顾盼儿又要赶路,不由得四处看了起来,打算先找点东西垫垫肚子,毕竟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
  “别看了,等到了地方你自己再出来找吃的,不过到时候你可得注意点,可别让人给发现了。”顾盼儿拍了拍大黑牛的脑袋,然后边山洞外面走去。
  大黑牛跟在顾盼儿身后走出,好奇地四下看了看,发现周围光秃秃的,树木上连片叶子都找不到,地上倒是有一些干草,不过少的可怜,绝对不够它塞牙缝的,这感觉顿时就不好了。
  顾盼儿似乎知道大黑牛在想着什么,从怀里掏出来一根老参,头也不回地朝后头递了回去,说道:“先将就点吃吧,这个地方可没有葬神山,自然就没有青草可吃,干草你都别想了。”
  大黑牛伸长脖子一口将老参叼进嘴里,几口就咽了下去,之后又吧嗒嘴。这老参虽然是个好东西,可也不顶饿啊,要是有一把稻草那也是好的,可惜……又朝四周看了看,这深山老林也不见得有草吃,出了外面就更加没有了。
  “走了,找人去!”顾盼儿翻身坐到牛背上,然后一人一牛朝城中心奔去。
  尽管是个大城,现在还是大冷天的,街道上半个人影都没有,顾盼儿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安府,敲响了安府大门。
  门房老仆将门窗打开,打着呵欠说道:“府上晚上不接待客人,有事的话明日再来。”说完就要把门窗关上。
  顾盼儿赶紧道:“这位大爷且慢,小女子是来找人的,白日里人多且杂不太方便,所以才等到这个时候才来,要不然小女子白日之时就来了。”
  门房闻言不免好奇,问道:“你找谁?”
  顾盼儿说道:“小女子要找的人叫顾清,这位大爷请通融一下,就跟顾清说一下他媳妇来了,让他出来一下呗。”
  门房老仆听说是顾清的媳妇,不由得打量了顾盼儿一番,可惜顾盼儿背对着月光,加上又是蓬头垢面的,根本就看不清相貌,不过到底是不是顾清的媳妇自然有顾清来看,门房也不好现在就说些什么。
  “你且等一下,老奴去找一下顾公子。”老仆说完以后就将门窗关上,从脚步声听来,应该是去找人去了。
  顾盼儿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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