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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悍媳-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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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正事的时候能不能不说废话?”顾清一脸羞恼地打断顾盼儿的说话。
  顾盼儿耸耸肩:“说实话总是那么容易伤人。”
  顾清纠正:“你这不是实话,是废话!”
  顾盼儿斜眼:“行,都是废话,那你考虑得怎么样?我虽不打算带你回去,可也不想你一个人偷偷摸摸地回去,谁知道你会不会跑到半路就让人抓了去,这年头可是什么样的人都有,说不准你就被哪个山大王抓去当压寨夫人了。”
  顾清抽搐,黑着脸道:“说人话。”
  顾盼儿摇头叹气,为什么说实话小相公总是那么难接受呢?自己又没有说错,这当土匪强盗的,又没有人规定不能是女人当老大,小相公长得那么清秀,一眼就看得出来以后肯定会长得十分俊逸,被抢去当压寨夫人那是相当正常的事情。
  退一步来说,就是男人当大王又如何?取向就一定会正常了?
  这一路从水县到这里,顾盼儿可以遇到过不少窝土匪,虽然窝窝都挺倒霉的,可倒霉之后还是会继续当土匪,想让土匪当好人那好比太阳打西边出来,哪怕是胳膊腿都断了,他们也会惦记着拦路抢劫啥的。
  干这种事情有瘾,就跟赌博似的,沾上就很难戒掉。
  “说吧,你打算怎么办?”顾盼儿又一次问道。
  顾清了解顾盼儿,知道顾盼儿这是不耐烦了,皱眉又再想了一下以后,说道:“我还是不跟你回去了,不过你回去以后一定要给我写信,要是一个月以内收不到你的信,我就回去。”
  顾盼儿想了一下,一个月的时间应该没有问题,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说道:“一个月太过匆忙,先不说我回去可能就要花半个月的时间,这信送到你这里也得花上至少半个月的时间,这合起来就是一个月的时间,说不准你等不及回去的时候,恰好就错过了这信的时间。”
  顾清不满:“你总是那么多的理由,那么多的借口。”
  顾盼儿抽搐:“这是事实,为啥你就总是不爱听实话呢?”
  因为实话很伤人很恼人很……反正很让人厌烦就是了。顾清心底下嘀咕,瞥了顾盼儿一眼,这才说道:“那我就给你一个半月的时间,最多两个月,要是收不到你的来信,那么我就回去。”
  顾盼儿点头:“两个月应该没有问题。”
  到时候多寄几封,就算这信有遗失,也总不能封封都遗失了。
  商量好了以后顾盼儿就准备启程,打算天一黑就出发,因为离开的比较仓促,顾盼儿也没有跟安老多说些什么,打包了几份麦杆给大黑牛作口粮,没过多久天黑以后就骑着牛出了平南城。
  一路朝北,昼夜颠倒,以为十天左右就能到家。
  却不料三天之后遇到了暴乱,这时的顾盼儿才刚出平南边界,急于赶路却被耽搁了下来。顾盼儿本欲绕过这个县城,可是回程就只得这么一条路,硬是绕过的话要多上七八天的路程,谁知道到时候会不会也遇到这样的事情。
  出入口都被暴民封住,顾盼儿想要冲过去,牛脚下肯定会增添白骨。
  欲上前打听,却被人围了起来,情绪激动的老百姓竟然叫嚣着要杀牛,要知道杀牛可是大楚国明令禁止的。
  难道山高皇帝远,这群老百姓竟然嚣张到这种程度?可若是这样也不合理,大楚国明令禁止杀牛也是有其原因,毕竟这牛实在是少,而且繁值能力也不高,通常母牛怀上牛崽的时候都不能耕种,一旦耕种很容易死亡,所以为了能保证劳动力,很多人都不愿意让牛下崽子。
  这牛繁值得越慢,大楚国的劳动力就越是缺乏,哪怕大楚国地大物博又没有外敌,也很难发展起来。
  顾盼儿挖了挖耳朵,以为自己听错,可不经意间看到的一幕,却是让顾盼儿无比错愕,在路障的不远处,正挂着一具被削了大半肉的牛骸,一群人正围在锅的旁边吃着牛肉,不过面上却没有笑容,个个都充满了愤怒。
  然而那真的是牛,一点都没有假。
  看着周围拿着锄头耙子等农具围过来的老百姓,顾盼儿一阵沉默,这群老百姓似乎疯了,面上有疯狂之色,这究竟是为何?
  “这头牛真大,足够咱们一人一口肉了。”
  “杀了它,咱们就多一天的口粮。”
  “这牛身上还有麦秆,可以把这牛先拴起来养着,等没得吃的时候再宰。”
  ……顾盼儿一直沉默地听着,看着这群人一步一步地靠近,看得出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不少人脸上都闪过疯狂,看起来根本就不像个正常人,不远处老弱妇孺都在看着,有些人一脸茫然,有些人满脸不忍,有些人浑身激动……人生百态,什么样的表情都有。
  目视着这群人朝大黑牛下手,顾盼儿并没有过多的担心,毕竟大黑牛也不是那么好惹的,不过也没有袖手旁观,将靠近自己的人挥手全部打飞出去。
  若非对方是平常老百姓,顾盼儿不会留手。
  然而顾盼儿手下留情,这些人反而更加疯狂起来,嘴里头疯狂地叫嚣着,抓着农具就扑了上来,一副要拼命的样子。
  顾盼儿眉头紧皱,又一次将人打飞出去,这一次下手比上一次重了一些。
  大黑牛也不是那么好惹的,长长的牛尾巴一扫,亦是一群人被打飞了出去,四脚并用,这些人受到的伤比在顾盼儿那里受到的伤更重。毕竟仅是一头牲口,能在它的蹄子下活下命来已经很不错了,还能想它能跟人一样出蹄子有分寸不成?
  几番攻击之下都没有结果,这群老百姓终于畏惧起来,一个个后退开来,防备地看着顾盼儿,不敢再靠近。
  顾盼儿这才说话:“我很想知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就在半个月前,这里还算平静,也还算是友好。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竟然就变成了这样,竟然连牛都敢宰敢宰,你们疯了不成?”
  一名老者拄着棍子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一脸哀戚地说道:“看得出姑娘是个了不起的,已经是手下留情,若不然他们很难再站起来。希望这位姑娘不要怪罪于他们,毕竟他们也是无心的,若非情势所逼,他们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显然老者并不赞同这些人这么做,可也是无能为力,眼见着要出事却还是站了出来。
  “无心却要杀牛,我要听的是解释。”顾盼儿面无表情。
  老者哀戚道:“不杀牛又如何?难不成杀人?那更加天理不容,哪怕再是禽兽不如也做不出那样的事情来。”
  顾盼儿皱眉,从这老者的语气中可以听得出来,这名老者应该是一个文人,然而文人说话总是那般的慢吞吞,不干脆,让人听着不耐烦。
  好在老者还知道解释清楚,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又接着说道:“之前官府虽然有分发粮食,可每人只得一斤粮食,还是掺了一半白土的面或者是掺了半斤石子的米,饶是如此大家吃草根扒树皮,也将就着过了。可上月的十五官府就没有再分发粮食,并且没有给出任何说法,不少人去讨要说法却被关进大牢,需要拿银子或者是拿粮食才能把人给赎出来,要么就活活打死,大家这也是没有办法才反了官府,这连官府都反了,为了能够填饱肚子,这才不得已连牛也杀了……”
  顾盼儿这才算是听到了重点,眉头皱了起来,本以为水县就已经够过份的,没想到这小县城更狠,不但把三斤粮食节减到了斤,还掺了那么多的东西,那一点点粮食本就不足以让人活命,最后甚至连那一点点粮食都不发了。
  饥饿之下,谁也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情。
  顾盼儿不由得想起了在平南王书房看到的那一幅画,又看了看这一群呈疯狂样子的老百姓,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谁也不能保证再这么下去,这群老百姓会不会疯狂到那种程度。
  “既然反了官府,就没有得到粮食?”顾盼儿疑惑。
  老者说道:“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大家找遍了整个官府都没有找到一丁点的粮食,那狗官一直喊冤,说没有粮食。”
  这种事情顾盼儿本不欲管,这群人就算是再疯狂,自己也有办法脱身离去,可就在顾盼儿视线在疯狂的老百姓中来回看了一圈的时候,却发现人群中有几个面色阴冷之人,虽然身着普通老百姓的衣服,可顾盼儿一眼就看出对方不似是普通之人,这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
  那几人似乎有所察觉,对望了一眼,就要退出人群离去。
  若是对方并没有心虚逃跑,顾盼儿或许仅仅只是怀疑,不会有任何动作,可对方竟然想要逃跑,顾盼儿心中的怀疑成了肯定。目光深寒地盯着那几个人,直到那几个人快要离开人群才凝聚起灵力追了上去,瞬间就将那几个人拍飞了回来,落在了人群当中。
  这几个人落到地上立马又爬了起来,将身旁之人抓到手中,一脸防备地看着顾盼儿,威胁道:“你不要过来,敢过来的话,我就要了他的命!”
  这四个人各自抓了一人,紧紧地扼住了喉咙,只一下就能要了这四个人的命。
  顾盼儿面无表情地看着,淡淡地说道:“我不过一路过之人,他人的生死与我何干?说得不好听一点,倘若不是被拦在这里,就算这个县城的人死光了也与我无关,可惜……刚才叫嚣着要杀牛的,就属你们四个声音最大。”
  听到顾盼儿这么一说,这四个人也是满心后悔,以为碰上了个软钉子,没想到竟然是个硬茬子,还将己方暴露了出来。
  周围老百姓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听到顾盼儿这么一说,就以为顾盼儿是怀恨在心,不想放过刚才叫嚣着要杀牛的那些人。而刚才叫嚣着要杀牛的可不止这四个人,而是一大群人,所以这一大群人面面相觑了一眼,扛着农具就要上前帮忙,却是忽略了被那四人抓在手中的四个人质。
  而比起这些有些偏执了的老百姓,那名老者似乎要清醒得多,赶紧就开了口:“大家且慢,先别动,这事不对劲。”
  显然这老者在这群老百姓中的地位较高,才一出声这群人就静了下来,虽然仍旧防备地看着顾盼儿,却是没有再上前也没有动手。
  “放我等离开,否则要他们的命!”对于周围老百姓的反应,这四个人根本就不在乎,反正任务已经完成,只要安全离开这行。
  顾盼儿冷笑:“他们的生死与我何干?”
  这四个人齐齐噎住,对望了一眼,又谨慎地后退几步,却没有放开手上的人质,在他们的眼中,顾盼儿的武功太高,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对抗。哪怕手上的人质没有用,他们也不会轻易放开,并且也认为顾盼儿之所以不动手,就是因为这四个人质的关系。
  可顾盼儿是真的不在乎,之所以不动手,是还想从这四个人嘴里头挖出点什么来。
  本以为这四个人会是阴冥宫之人,可是刚才出手的时候发现这四个人根本就不是阴冥宫之人,相反看起来倒像是妙欲门之人,因为他们身上的内力太过斑驳,让人有种极为厌恶的感觉。
  老者皱了皱眉,问顾盼儿:“这位女侠,能否告诉老夫,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顾盼儿道:“事情很简单,你们傻了巴叽地被人耍了呗。”
  老者闻言眉头皱得更深:“老夫……不太明白女侠话中何意。”
  顾盼儿解释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们这一大群人都被这四个人给耍了,官府里没有粮食是这四个人搞的鬼,就连叫嚣着要杀牛,我估计也是这四个人叫的声音最大,让你们犯下不可犯下的错,到时候就会对官府更加的排斥,到时候……唔,就是无可挽回咯。”
  老者闻言心中骇然,看向那四个人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周围众人听着也议论纷纷起来,不少人陷入了回忆当中,并且脱口而出。
  “咱记起来了,当初说官府再也不发粮的是那个人。”
  “说与其饿死不如杀牛的是那个人。”
  “说要抄了官府的是那个人。”
  “设路障拦截路人是那个人先提起的。”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将事实给说了出来,无一不与这四个人有关,这个小县城人口不多,合起来也就一万个人左右,可这一万个人却被四个人耍着玩,并且没有提出来的话都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事的不对,实在让人骇然。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人性的缺点就是喜欢人云亦云。
  顾盼儿听着笑了,只是皮笑肉不笑,待周围安静了一些才问道:“之前是不是也有阴阳教的人施粥,然后被传是被官府抓走什么的,然后不能再施粥了?”
  老者闻言惊愕:“你怎么知道?”
  顾盼儿讽刺道:“我是不想知道,可偏偏就是知道了,谁让这阴阳教的爪子伸那么长,又偏偏恶心到我呢?”
  老者不解:“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家听着也纷纷皱起了眉头,毕竟这阴阳神教听起来感觉怪怪的,可人家可是没少做好事,就这一分粥之事就赢得了大家不少的好感,听到顾盼儿如此说阴阳教自然都有些不高兴。
  顾盼儿指着那四人说道:“那四个人就是阴阳教的人,妙欲门……不对,应该是叫极乐门吧?鬼才知道他们是哪个部门的,反正他们就是阴阳教的人,假惺惺地分了几天粥,让你们个个都感激他,然后就忽悠你们抄了官府。啧啧,这可是大罪呢,他们是不是挺好的。”
  “!”
  “别听她胡说,我们根本就是什么阴阳教的人。”这四人心中骇然,下意识反驳。
  顾盼儿微笑:“反驳得倒是挺快的。”
  四人立马道:“我等不是阴阳教之人,自然要反驳。”
  顾盼儿瞬间移了过去,缩地成寸运用到了极至,瞬间就将四个人再次打飞,将四个普通老百姓救回丢到人群当中,继续朝四人追了过去,迅速出手将四人打成了重伤。
  “将他们绑起来,好好拷问便能知道一切!”顾盼儿扭头看向老者。
  老者皱起了眉头,这杀牛一事虽做得不妥,可牛再怎么样也是牲口,这四个人却是活生生的人,刚才还是普通的老百姓,让人如何下得了手。
  “如何?对县老爷下得了手,对这四人却下不了手?”顾盼儿冷笑:“那可是朝廷命官,若没有这四个人当替死鬼,你们都要受到惩罚。”
  本来顾盼儿打算自己去拷问的,可是想了想还是把人交给了这群老百姓,若是换成是阴冥教的人,估计怎么逼迫也没有用,那群人向来与死人打交道,根本就不将人命当成一回事,甚至是自己的生命,估计都不会太在意,所以死字对于他们来说,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字而已,并不可怕,想从他们口中得知事情无比困难。
  可这妙欲门却不一样,这些人心中有欲念,欲念越是强烈就越是怕死,那么以死亡来威胁,比较容易从他们口中得到有用的消息。
  相对于这四个人来说,顾盼儿对众人来说更加的陌生,按理来说就算是要听也是听这四个人的,而不是听顾盼儿的。可是顾盼儿的武力值又那么高,若非大家将顾盼儿拦下,说不准顾盼儿已经离开,这让大家都很是矛盾。
  既然不知该怎么办,大家就将视线看向老者,希望老者给个说法。
  那四个人会武功,老者还没有眼花到看不出来,沉默了一下以后,抬手一挥:“将他们四人绑起来。”又看向顾盼儿说道:“至于姑娘,老夫可能要得罪了,姑娘也还不能走,至少在这件事情完了之前,姑娘不能离开。”
  顾盼儿挑眉,眼看着天色已亮,说道:“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天黑之后我便离开。”
  老者闻言虽然有些为难,但还是点了点头:“那就委屈姑娘了。”
  顾盼儿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委屈,只是十分厌烦,若不是这群人拦着,自己早就离开这个小县城了。这一担误就是大半夜的时间,有这些时间,她都能赶很长的路了。
  那四人虽然身受重伤,却心中骇然,万万没有想到顾盼儿的武功那么高,竟然直接就从他们手中抢回人,还把他们全都伤了。
  那一瞬间,他们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顾盼儿忽然扭头看向他们:“其实我跟妙欲门没仇,真的,不过我跟阴冥宫有仇,这也是真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四人再次对望一眼,眼中尽是疑惑。
  顾盼儿可不管他们怎么想,死活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这大白天的她不好赶路,大黑牛这家伙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引起注意,到时候被有心人记住,说不准就会猜测到顾清在平南,给顾清带去危险。
  不过顾清身在平南一事,到底是隐瞒不了多久,谁让安老也是个人物呢。
  能隐瞒一时就是一时,顾盼儿沉默地想着,然后离开人群随便找了个地方,然后就靠着大黑牛睡了过去。
  大黑牛没有多少觉,给顾盼儿充当靠背以外,大多数的时间都在吃着麦秆,毕竟赶路的时候没有多少时间进食,也只有这种时候才有时间吃东西。边吃着东西还边注意着周围,毕竟这一次与以前不同,以前休息的时候周围都没有人,这一次休息不远处却有一群人在盯着。
  最重要是,这群人刚才还袭击了他们,实在太危险。
  傍晚,天刚刚黑下来的时候,老者找来。
  “姑娘可以走了。”老者简单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并没有解释那四个人的情况。
  不过顾盼儿猜测他们已经拷问出结果,不过这结果并没有让她这个所谓的外人听见,可能是觉得没有必要,就算她帮了他们的忙。又或者他们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比如找到了粮仓,但因她的武力值太高,所以他们有所防备,觉得还是让她先走的比较好。
  对此顾盼儿懒得理会,就算他们将那四个人放了又与她何干,离开这个小县城以后,这县城里的人的死活跟她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唔,好像就是没离开,也跟她没有关系。
  “那我就先告辞了,后会无期哈!”顾盼儿打了个呵欠,又伸了伸懒腰,身旁大黑牛十分默契地站了起来,也甩甩四条腿,一副正在做准备的样子,顾盼儿这懒腰伸完以后,大黑牛也甩完腿,用力甩了甩脑袋。
  顾盼儿翻身坐到牛背上,一点询问的意思都没有,直接骑牛离开。
  直到顾盼儿离开以后,这老者才松了一口气,还真担心顾盼儿会询问。就如顾盼儿所猜测的那样,大家是找到了粮仓,又觉得顾盼儿武力值太高,担心顾盼儿会霸占这粮仓,所以才想顾盼儿赶紧离开。他们甚至还想好了,如果顾盼儿不肯离开,就送顾盼儿一些粮食,让顾盼儿离开。
  谁料顾盼儿竟然这么干脆,大家面面相觑,都有些不可思议。
  而其实就算他们送顾盼儿粮食,顾盼儿也不屑得要,可以很嚣张地告诉他们,她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然而顾盼儿以为只是这小县城乱了起来而已,却没有想到不仅仅是这个小县城,边界的几个小县城同样如此,行程一下子就被耽搁了下来。顾盼儿其实不想管这样的事情,可是一人一牛被以基本一样的方式拦了下来,顾盼儿就算是不想管也不得不管,毕竟从人群中踏过也是需要时间的。
  事不过三,多起来以后顾盼儿就不耐烦,手段比第一次遇到的时候要激烈许多,很多时候是什么也不解释,直接将人打残揪出来,然后丢给老百姓中能说得上话的人去做。
  这阴阳教无非就是利用振粮与施粥一事来捣乱,试图引发老百姓对官府的不满,一旦将官府给挑了,人心就会渐渐恐惧,到时候阴阳教再出来主持,说不定就是反朝廷的开始。
  又加上今年气候的古怪,老百姓人心中恐惧,自然就害怕起来。
  暴乱直到快要接近辽州的地界才算是平静下来,想来还没有发展到辽州,又或者是辽州有了不得的人在镇压着,所以才没有暴乱起来。只是之前近十数个县城都丢失了粮食,不知道辽州有没有丢失粮食。
  不过这都不是顾盼儿所担心的,现在顾盼儿所担心的是,一路上耽搁了这么的时间,现今已是二月二十,还需要三天的时间才能回到家中,这一路来又收不到任何的消息,不知道家中的情况如何,那文将军有没有到顾家村,安氏是躲了起来还是在翘首等待着文元飞。
  虽然安氏嘴里头不承认,可顾盼儿仍旧看得出来,安氏对文元飞有情。
  这种事情顾盼儿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感情一事本就很难说得清楚,喜欢就是喜欢了,并不会因为对方不好又或者直接就是个强盗土匪就不喜欢甚至厌恶,它就是那么的奇怪,就对方十恶不赦,也很难去改变什么。
  反正感情一事,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是个怪东西。
  因为心中急切,顾盼儿连白天都没有休息多少,只在大黑牛累了的时候找个地方歇上那么一会,然后又继续赶路,终于在到达辽州城后的一天半后回到家中,整个人风尘仆仆,蓬头垢面,比去到平南的时候还要狼狈许多,几乎认不出人样来。
  然而顾盼儿也没有空打理自己,才到门口就听到家中传出来不对劲的声音,立马从大黑牛身上跳下,朝门口迅速飞奔而进,只一眼便看到两个缠斗在一起的人。
  一黑衣一锦衣,武力不分上下。
  屋里头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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