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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悍媳-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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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大河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既然如此村长也没啥好说的了,其实对顾大河这个人村长还是很看好的,既孝顺又能干,只是这命不怎么好,摊上了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娘。有些时候看着这孝子受委屈,村长都想给出出头,可这孝子唯一的缺点就是啥都听老的,自个给出头那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那没事叔就回去了,日后要是有点啥事就让人跟叔说一下,叔要是能管的话自然不会袖手不管。”说到底这也是全福家的私事,若不是因为顾大河住在这房子里,村长连管闲事的借口都不好找,不过这一次也算是赶了个正着。
  也亏得宝哥儿到他们家里哭,要不然哪里能那么快知道这事。
  黄氏也想起了小豆芽这事,跟着村长离开之前在张氏耳边小声说道:“你也别愁,咱瞅着这宝哥儿是个有出息的,好生养着等着日后享福吧!”
  张氏微怔,有些不解黄氏怎么会突然提到小豆芽,不过自家儿子被人夸有出息,这是每个当娘的人都乐意听到的,这心情立马就好了许多,感觉身上被打的地方也没有那么的疼了。
  送村长俩口子离开以后,顾大河关心地问张氏:“你咋样,被打到哪了?要咱说你也笨,我娘打你也咋也不知道躲咧?咱瞧大嫂就挺精的,眼瞅着不好立马就躲起来了,哪能跟你似的老老实实地挨打。”
  这老些年都是这样过来了,一见到周氏张氏就发悚,哪里还记得要躲啥的。再说这头发都让揪住了,想躲也没法躲啊不是?
  “没事,手打的,不怎么疼!”张氏揉了揉被掐疼的胳膊,这话里倒是没掺假,以前没少被棍棒打,那才真的叫疼,打一次够她疼上半个月的。这不过才挨了几个巴掌,身上有些地方被掐紫了而已,相比起来根本算不了啥。
  顾大河叹气:“这锁被砸了,以后这厨房也锁不住了。”
  张氏顿了顿,略为担忧道:“有些啥也藏不住了。”
  吱呀一声,里屋的门打了开来,四丫抱着粮袋略为犹豫地站在门口那里,一副不知道将粮食藏到哪里的样子。而顾大河与张氏二人看到这样的四丫又一次感到了心酸,都怪自个这当爹娘的没用,让一个十岁不到的孩子也跟着担心这些事情。
  四丫根本就没看自个爹娘,抱着粮食到屋里头转了一圈,然后又抱着回了里头,直接将粮食塞到被窝里头,然后又将被子整理了一下,直到看不出有什么不妥才下了床,向外屋走了出去。
  “不许进里屋!”在四丫看来,爹娘也是要防备的人。
  不是担心爹娘吃了粮食,而是担心爹娘把粮人送人了。在四丫的眼中,自个爹娘就是个傻的,自己都吃不饱还老把粮食送人,绝对的脑子有病。若是让一直以为四丫是个脑子不清的顾大河知道四丫心里头的想法,不知会是怎么个表情。
  顾大河与张氏对望一眼,面色都有些不好,却还是道:“那是你姐妹俩的屋子,咱俩都不进去,除非得到你姐妹俩的应可。”
  四丫满意地点头:“那好,我去大姐家跟三姐一块喂牛。”说完四丫便一蹦一跳地跑了出去,一副十分快乐又急切的样子。早在自己割草回来的时候小弟就跟明哥儿一块去看牛了,只有自己担心这半袋子粮食才没去,所以四丫要赶紧回去。
  喂牛?顾大河与张氏二人面面相觑,大为惊讶。
  四丫虽然呆了一点,可从来就不会撒谎,而且说话也十分的清晰,应该不会说错。所以如果不是他们听错了,就是这喂牛是真事。想来不会两个人都听错了,也就是说大丫家里头有牛,只是不知这牛是不是村长家那头牛。
  又或者大丫这两天出去,也是忙牛的事情去了?
  “哎,当家的,你说大丫他们家是不是买了牛?”
  “应该不会吧,他们家才三亩田。”
  “不知道为啥,我就是觉得三丫家是真的有牛,还不是村长家的那牛,是他们家自己的牛。要不……咱俩看看去?我这心里还挺好奇的。”
  “好奇啥,家里头现在乱糟糟的,赶紧收拾了再说吧!”
  “……算了,等俩孩子回来我再问问她们。”
  顾大河觉得是因为老屋要买牛这事让张氏心里头有刺了,所以才一听到四丫说喂牛就那么的激动,这心里头不免有些不好受。想着自己要是有银子凑份子,哪怕凑了份子以后老屋那边不给使,至少现在也能让自家婆娘安心一下,省得心里头老担忧这担忧那的。
  张氏一边收拾着东西,突然就有些担忧起来:“当家的,你说这事能了了么?咱这一两银子没有出,老屋那边能答应吗?”
  顾大河道:“不答应能咋地?咱又没银子。”
  这完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啊!没银子也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张氏还真有些哭笑不得:“照当家的这么一说,这日子过得没银子还成了件好事了。”
  “这有银子也不定能保得住啊!”顾大河不愿承认,可事实就是这样,要怨就怨自个过得忒窝囊,这都被叫成当家的这老些年了,却从来就不知道这家该咋当才好,现在这日子过得那是靠媳妇又靠闺女的,自个就是个吃白饭的。
  听着这冷笑话,张氏还真是笑不出来,心里头又有些发愁了。
  这没房又没粮食的,还存不住银钱,往后这日子咋过啊?
  这房子虽然村长没说能住多久,可就算住得再久也不是自个家的,总有一天得搬出去,这要是没银子咋建房子?以前没有分家的时候张氏对生活没有半点想法,就是那种过一天算一天的那种,可这分家以后张氏想的就多了。
  那种过一天是一天的日子张氏也不乐意过了,总想精心打算着过日子。心里头还有口气,一定要把这日子过起来,还要比在老屋的时候过得好。要是能比老屋那边过得更好一些,那张氏这心里头也算是圆满了。
  至于为啥会有这种想法,又什么时候有的想法,张氏愣愣地想了许久也没能想清了。
  顾大河见张氏一脸担忧,不禁咬牙劝道:“你也别想太多,我瞅着我这条腿能好,说不定到时候还能跟个正常人似的。到时候咱好好努力一把,总能把日子过上去。这不怕藏不住银子,就怕没银子藏,你说是不是?”
  “说白的是你,说黑的也是你,行,反正这家是你当的。”张氏一想,觉得顾大河的话也很有道理,这要是有了银子还怕藏不住?怕的就是没银子可藏啊!
  顾大河嘿嘿地笑了笑,面色有些讪讪地,不自然地挠了挠头。
  这家不大,刚看着挺乱的,可收拾一会就收拾干净了。家里头收拾干净以后张氏也就没了事干,有些呆呆地坐在炕上。倒是想到田里头去看看,只是再过一会就要午饭了,张氏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到厨房里做饭去,且要做饭的话拿啥来做,粮食都让四丫给抱里屋去了。
  刚四丫的话还记得脑子里呢,张氏也不好到内屋去拿粮食。
  “要不?我到大丫家看看?反正我现在闲着也是闲着,看看那牛是咋回事?”张氏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边拍着衣服边下了炕,这是打算要去了。
  顾大河见张氏实在是惦记,也不好再阻止,便道:“你要去就去看看吧,反正俩丫头也在那呢!这俩丫头天天往那里跑,也不知道忙点啥。”有些吃味地想到,这俩丫头天天往大丫那里跑,就只记得大丫这姐姐,连他这个当爹的给丢一边去了都。
  张氏白了顾大河一眼:“你管那么多干啥?这俩丫头一大早就起来洗衣服啥的,家里头的活基本上都她们俩在做,现在还连厨房的活都给包圆了,跑她们大姐家耍耍又咋地?”
  顾大河不说话了,自个一边生闷气去了。
  ……
  饿了一天一夜的大黑牛终于见到了草,虽然看起来没有自己以前吃的好,可饿了一天一夜的大黑牛也顾不得挑食,略为感动地看了一眼三丫然后嘎吱嘎吱地吃了起来,虽这草不咋地,但吃起来挺嫩的,大黑牛是觉得再难吃也能接受了。
  吃着草还能喝上水,大黑牛终于老实了不少。
  “还好它吃这草,就是不知道这些草够不够它吃,它肚子挺大的。”三丫显然有些惊讶于大黑牛竟然那么老实地吃草喝水,就是那群野猪崽子都是饿了好几天才开始吃东西的,这也证明这野物不是那么好养活的,性子都拧得很。
  “你没发现么?这牛其实挺贱的!”顾盼儿一靠近大黑牛,大黑牛立马就防备起来,连吃草都有些小心亦亦的,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我估计要是饿它十天八天的,它连自己的屎都会吃!”
  三丫一脸嫌弃:“大姐你真恶心!还有,大姐你离它远一点,你吓到它了。”
  四丫跑了回来,却没赶上看大黑牛吃第一口草,不免有些失望,不过倒是将三丫最后一句话给听到了,立马就道:“大姐肯定还想着吃牛肉!”
  顾盼儿定定地看了四丫一会儿,发现四丫并不是了解她,而是从一开始就认定她想吃牛肉,这想法估计会很久都不会改变。于是乎顾盼儿也不打算跟这执拗的小丫头片子说点啥,而是又瞥了一眼大黑牛,扭头便忙活自个的事情去了。
  “你们还是小心点,别靠太近了!别看它现在老实,等它吃饱了喝足了,说不定就得疯起来了。”走的时候顾盼儿还严肃地提醒了一句,不过刚走几步又顿了下来,略为犹豫地扭头问了一句:“家里头的事情解决了?没出啥事吧?”
  四丫一本正经道:“大伯娘想拿粮食,被我抢回来了!然后大伯娘可能想要卖掉我,虽然大伯及时捂住了大伯娘的嘴,但还是让我听到了!”
  顾盼儿皱眉:“大伯娘说了啥?”
  四丫一字不漏地重复了陈氏说的话:“这不要脸的赔钱货,小贱蹄子,才多大点就学会了抢东西,把咱给吓了一跳,就该也抓去卖掉换……唔唔……”最后说完还学着顾大江捂嘴的样子,自己把自己的嘴巴给捂住了。
  “也?”顾盼儿眉头皱起,将这个有些敏感的字眼给捕捉到。
  四丫歪着脖子想了想,肯定道:“有这个字!”
  “……”

  ☆、爬墙偷看

  顾盼儿无语凝噎,好一个记忆良好的呆子,只是若非这呆子的再次肯定,顾盼儿也只会稍微琢磨一下就丢在一旁不管,可被这么再次一说顾盼儿就感觉不对味了。
  从一个‘也’字进而联想到那堆数量不少的银子,顾盼儿也是皱起了眉头。
  就隔壁那里的收入,一年到头有多少周氏那是把算盘打得响亮响亮的,顾大海给的银钱与顾大湖的工钱周氏也是心里头有数的,别人不可能在她手里头抠出来,那么剩下的就只有每年秋收卖稻子赚的银子了。
  可一算这秋收所得银子更是不对,这里稻谷产量极低,大好的丰收年间一亩田的产量也就两百斤稻子,就算隔壁还是原本那三十亩田,也不过才六千斤稻子,总共算起来也没几个钱,这大房就算想从其中抠下点来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还存了二十两银子。
  最为可疑的莫过于那两个大银锭,一个可是有五两,普通的交易哪里会给这么大的一锭,所以这交易应该至少五两以上。
  什么样的交易值五两银子?顾盼儿想到的是卖人。
  没办法,这事被四丫给提起来,顾盼儿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
  可这卖的是谁就值得人去沉思了,翻开所有的记忆,这村子里除了闹饥荒那一年有过卖儿卖女的事情发生以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而闹饥荒的时候老屋那边却是咬牙撑了下来,几次说卖儿女都被老爷子严厉地压了下来,那么说老屋也没有卖儿女的事情发生过。
  只是有一件事顾盼儿没想明白,这闹饥荒的时候原主下面的两个妹妹都没有被饿死,却在饥荒后半年正是丰收之际,双双病死了。
  当时原主才六岁多,脑子还是一样的不清醒,记得不多。
  唯一记得的是两个妹妹得的似乎是传染病,要丢到山上的时候原主愣愣地要跟着,被人又是劝又是拉地弄回了家,为此还遭了周氏的一顿毒打。因为记忆很有限,现在想起来也没有什么疑点,顾盼儿便放弃了这条线索,改而再去思考别的线索。
  只是思来想去,仍未想到可疑之处,难不成这事是自己多心?
  希望事情仅是如此,那些话不过随口一说,也希望大房不要将主意打在三丫四丫身上,否则她会让他们知道为什么花儿会这么红。
  晃了晃脑袋,将此事抛之脑后,顾盼儿又开始惦记起自己的大浴桶来。雷击木都很坚硬,加之又不舍得将挖出来的剩余弄得太碎了,这个浴桶挖起来十分的困难,挖了一个上午也没挖多少,说不好得挖上两天才能挖完。
  想到还要两天的时间,刚想坐下去的顾盼儿又晃着脑袋站了起来,朝凉晒药材那边走了过去,这身体亏空啊,得大补啊,还是再来根人参嚼嚼吧!
  顾清见顾盼儿朝药材那边晃了过去,赶紧就站起来先跑过去。
  “你个疯婆娘又想干嘛?”顾清一脸防备地护在血参前面,瞪大着眼睛,生怕自己一个眨眼血参就进了这疯婆娘的嘴里。
  顾盼儿白了顾清一眼,从自己采回来的药材里头捡起一根老参叼在嘴里,然后转身继续挖桶去了。药力在被胃液溶解,化成一丝丝的药力在身体扩散,为了不浪费一丁点,顾盼儿边挖着桶边运行着体内少得可怜的灵力,将药力充分吸收补充着练武带来的亏空。
  穷文富武,古人诚不欺我也,顾清拧眉一阵肉痛。
  这疯婆娘没事练啥武,太败家了!
  飞檐走壁,水上漂?顾清抽搐,要真到那个程度就更没法管这疯婆娘了。拧眉想了许久,顾清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耸拉下肩膀,就是没到那种程度的现在,自己也是没法管啊!要练就练吧,好歹有一身功夫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噼里啪啦……
  隔壁似乎又不太消停,传来一阵阵摔打与谩骂声,离墙头老远就能听得清清楚楚,似乎是周氏去了一躺顾大河家还没折腾够,现在依旧火力十足。
  “赔钱货就是赔钱货,连喂猪这点事都做不好,把你养得跟猪似的有啥用?这猪养大了好歹还能宰了吃肉,你能干点啥?笨手笨脚的,要是把猪给喂瘦了非打死你不可!”
  “这是谁砍回来的猪草,老得跟木皮似的,这是猪能吃的吗?”
  “这衣服谁洗的,都不用拧干的是不是?难不成留着让我这老婆子来拧?”
  “一天到晚就只知道从柴房里头拿柴火,现在山上那老些柴火也不知道去捡一下?等到柴房里的柴火烧完了难不成让我这老婆子去给你们捡?从今天开始谁也不许用柴房里的柴火,想要用柴火自个捡去,捡不到干脆连饭也甭吃了。”
  ……
  虽说这些事情基本上每天都会听上一遍,可是今天周氏这声音似乎特别的高吭,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想了忽略都有些困难。而听到周氏这叫声,似乎连大黑牛都有些听不下去,烦躁地用前脚刨了刨地,时不时甩一下脑袋,似乎不堪入耳。
  最后似乎还忍不住‘哞’叫了好几声,牛头还是冲着隔壁吼的。
  这牛叫声一响起,隔壁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老爷子立马就躺不住了,赶紧坐了起来,冲着周氏道:“快别叽歪了,你听这牛声是不是从大丫家传过来的?”
  周氏烦躁道:“知道呢,就是从这隔壁传过来的。”
  这买牛还差的钱周氏自然是不乐意凑出来,又让三房的人每房凑上三百文钱,然后周氏自己假装大方,把剩下的那一百文钱给出了。相对来说,大房还是有那么点剩余的,就算没有剩余也能从胡氏手里拿点,要凑上这三百文钱不算困难。二房俩口子今个儿都不高兴,说到还得凑钱倒是没啥犹豫,不过这钱凑出来以后就说了,今年过节不往家捎银子了。
  而周氏之所以那么暴躁,也是因为二房的这一番话,可又拿二房没辙。
  可这三百文钱对四房来说就困难了点,虽然在镇上干活,可得到的工钱也是有数的,每次拿到工钱还没有捂热就要进周氏的口袋里,本想留下五十个铜板给媳妇孩子的,可愣是被多扣了二十个,每月就只剩下三十个。其实顾大湖心里头想着,若非周氏担心连那三十个也扣了自个不想镇上干活了,估计连那三十个都给扣走。
  现在倒好,这一买牛就要自个这房掏出一两三百文来,就是三年里头所能落到手里头的,而自个在镇上也就干了不到三年。这等于是一个铜板也不剩地从自己手里全掏了去。要真这样,这活还干着干啥?真不如在家里种田得了。反正这每年到农忙时候自个也要请假回家帮忙,等家里都歇着的时候自己却还要到镇上上工,都吃的一样的饭,凭啥自个要那么累死累活的。
  就那一两银子还要用到柳氏的嫁妆才行,这柳氏都闹着要抱孩子回娘家了,还要添三百文柳氏能答应?就算柳氏答应了顾大湖这心里头也膈应。
  想来想去,顾大湖就想到了分家上面,心想要是自个也分出去就好了。
  这么一想顾大湖原本想要给的一两银子也装回了自个兜里头,琢磨着要是分了家自个跟媳妇日子能过成啥样。
  这么一琢磨顾大湖就来了劲,这一月三百文钱的工钱,家里三口人一月也就五十斤粮食就够吃,吃得再多算它六十斤也够了。便宜点的粮食一斤三文钱,舍得点就买四文的那种,一月也就二百四十文钱,还能剩下六十文钱呢!
  柳氏是个勤快的,养点鸡,再养两头猪,田里头也种着,这一年下来也能落下来不少钱。这一算下来,每月还能买点肉打牙祭,这日子总比现在过得好。
  瞅瞅现在,想给儿子蒸个鸡蛋羹吃,还得跟娘说老半天。
  “婆娘,你说咱也分出去咋样?”顾大湖冲着正耍脾气要打包回娘家的柳氏说了这么一句。
  柳氏刚还生着气呢,自个都要打包回娘家了,这死男人也不见拦一下。没想等半天等来顾大湖这么一句话,顿时就有些发愣。
  顾大湖又问了一次:“你说咋样?”
  柳氏立马反应过来,眼睛就亮了起来:“这当然是好事啊!”不过很快这眼神就黯淡下来,没好气地白了顾大湖一眼:“你这是在耍我玩呢吧?你这还在镇上赚着工钱呢,你娘能让你分出去?白日做梦呐你,这事不用脑子去想就知道没戏。”
  顾大湖脸色就难看了:“这我要不是在镇上干着活,我也没那个胆量想分家这事啊!这要是分出去了,可是样样都得花钱,没了这份工我拿啥养活你娘俩?”
  柳氏仔细想了想,心里头也没这个骨气,让她在家里养点牲口啥的也行,可要让她下田去干活,立马就觉得自己胳膊酸得很。活了十八年就没有下过田干活,甚至连锄头都没有使过,当时嫁给顾大湖还是家里头看顾大湖聪明,以为顾大湖会继续读下去,日后考秀才啥的。
  谁想这死男人读了两年就没读了,简直就白瞎这颗聪明的脑子。
  不过既然顾大湖都这样想了,柳氏这心思也自然就活络起来,这男人的确是没啥钱,不过自个娘家还是有几个钱的。要是能分出去不定也是件好事,这镇上的活计不做了的话就再次拿起书本,除了农忙的时候多读点书,要是日子不好过再从娘家里拿一点,说不定啥时候就能考个秀才回来呢。
  柳氏将自己的想法跟顾大湖一提,顾大湖这心思就活络了起来,当时俩人成亲的时候柳氏有跟他提过这事,可当时自个还是个不满十六岁的愣小子,死要脸面不说还一头热的,觉得就算不读书也能有个出息。可在镇上做了近三年,现年不到十九的顾大湖就沉稳了许多,觉得这读书是一条好出路。
  只是当初荒废了学业,现在再捡起来,会不会困难了一些?
  “你咋想的?”这回轮到柳氏来问顾大湖了。
  顾大湖有些不知所措地挠挠头:“这事你让我想想,毕竟这事很不好办呢!你也知道,我娘铁定是不乐意再供我读书的,所以这要读书的话,银子得咱自个出。这在镇上赚的工钱要是能留下来自个用的话,虽然时间可能少了一点,但至少能有份收入保证,可这……”
  听着顾大湖一个劲地分析,柳氏的心思也是十分的活跃,也在想着法子。
  可这俩人躲在屋子里头想着事情,在堂屋等着的人却是不高兴了,这大房二房都把银子给凑出来了,就剩下这四房的还没有拿出来,这是啥个意思?
  “去老四看看,别是又出啥幺蛾子!”周氏催促陈氏到四房去看看,心里头则在想着,不定是柳氏在跟老四闹呢!打从心里头认为这柳氏也不是个好媳妇,这还吃着家里头的用着家里头的,就想着自个存私房钱,一月三十文钱还嫌不够。
  要不是心疼这幺儿,周氏哪里舍得那三十文钱,拿回来买肉还两斤呢。
  “老四,四弟妹,咱娘找你们哪!”
  陈氏一拍门,屋里头的俩人才回过神来,面面相觑,面色都有些难看。才想着不凑这钱,留着分家以后使呢,这就上门要钱来了,谁能高兴得起来?
  可这都拍门了,难不成还能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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