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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谣-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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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大夫,也要去看看病人的。
庾涵追着任江城站起来,“八娘你吃好了再去啊,还有,这鱼汤要不要给她带点儿?”任江城笑吟吟,“不用,我替她留好白粥和鱼汤,还有几样清淡小菜,都是合适病人食用的。”和众人告辞,“诸位慢用,失陪。”
任江城和杜大夫一起走了。
庾涵重又坐下,小声嘀咕道:“八娘是有病人需要杜大夫医治才会在这里吧?是不是病人好了,她也要离开了?”她这声音虽小,桓十四郎却听得清清楚楚,眼珠转了转,暗自盘算,“解药我还是慢慢给仇大娘吧,还有,若她好得太快了,我再偷偷给她加点东西,也吃不坏她,让她走不了,也就是了。”
仇大娘不只醒了,而且精神还不错,见到任江城进来,她坐了起来,“女郎,你还好么?”任江城忙上前扶住她,“我没事。”大概解释了一下,“你中了毒镖,昏倒了,宣州城没有大夫能救你。好在杜大夫妙手回春,医术高超,你的毒已清除不少,很快便会痊愈的。”
“杜大夫?”仇大娘喃喃。
她用怀疑的目光看了眼任江城身边的青衣老者。
这便是杜大夫吧?虽然没有见过面,却是久闻大名。杜大夫他是……乐康公主的人啊……
“女郎,你上了乐康公主的船?”仇大娘心中一凛,握紧了任江城的手,沉声问道。
“事急从权。”任江城嘿嘿笑了笑,顾左右而言他。
仇大娘冷笑,“乐康公主目下无尘,眼中无人,她费了多少心机方才请到杜大夫,岂是随意肯借给你用的?女郎,这是桓家出的面,对不对?”想到自己竟然承了桓家的情,目中冒火。
她话音未落,杜大夫不耐烦了,板着脸把她的手拉过来,切切脉,哼了一声,“怪不得都有力气骂人了呢,敢情确实好得快,中气很足啊。”他皱眉想了想,断然道:“她好得太快了,容易生事,不如让她再多躺几日呢。”任江城吓了一跳,脸上推起谄媚的笑容,“别呀,她是性情中人,快人快语,不是爱生事。杜大夫您还是大显神通把她医治好了,让她这个被奄奄一息抬上床的人活蹦乱跳的,那样显着您多有本事啊,不愧神医之名。”一边说话,一边悄悄掐了仇大娘两把,仇大娘会意,忍着一口气,面沉似水,没再发声。
杜大夫终是被任江城哄得又有了笑模样,“小丫头比她有眼色多了,又会说话,看在你的份上,我老人家还是照常医治她吧。”重又替仇大娘切了脉,凝神想了想,写下药方交给童儿,命他去煎药。仇大娘胳膊上的伤口该换药了,这却用不着杜大夫,童儿麻利的就给换了,手法娴熟,比寻常的大夫还强。
“强将手下无弱兵啊。”任江城看的砸舌。
任江城把白粥和鱼汤拿过不,“仇大娘,你想喝哪个?白粥是最养人的,不过鱼汤也很好,都替你盛一碗吧,好不好?”盛了白粥,慢慢喂给仇大娘吃,仇大娘眼中有了泪光,声音沙哑,“怎么能让女郎服侍我……”任江城不在意,“咱们是同患过难的,不必在意这些细枝末节。来,张口,我听你声音有些哑,应该是嗓子疼,忍着点儿啊,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可不行。”杜大夫在旁看的很是稀奇,“小丫头,你可真不像世家名门娇生惯养的小娘子啊,会煮食,还会照顾人。”他这话任江城听了不过一笑置之,仇大娘却是心酸得想要流泪了,“可怜的女郎,在刺史府不知过的什么日子。”一口一口,把任江城喂给她的饭全吃了。
吃饭了才有力气,好得快,能站起来保护自己,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童儿煎好药,喂仇大娘服下。仇大娘服下药不久,沉沉睡去。
“您给她喝的这是……?”任江城有些傻眼。
杜大夫不自在的咳了一声,“放心吧,她没事。我老人家只是不喜人聒皂,让她多睡睡罢了。”见任江城脸色似乎不大好,又补充了一句,“以她现在的伤势来看,正应该多休养,少生气。”
任江城颇有些哭笑不得。
杜大夫,杜神医,您老人家也太任性了啊。
看过仇大娘,任江城和杜大夫便回去了。
才走到门口,还没进去,便听到里面传出庾涵的声音,“……我知道了,表兄方才要阿母写的信,是给任家的,对不对?八娘到了船上,总得跟任家有个交待啊,表兄不便出面,我阿父、阿兄也不便出面,只有我阿母出面才是合适的。”
“桓广阳倒细心。”杜大夫啧啧。
任江城轻笑,“十三郎年纪也不见得比十四郎大多少,人却稳重成熟多了,十四郎胡闹惹事,他这做哥哥的跟在屁股后头善后。”
杜大夫只是笑。
任江城看样子不想马上进去,他便也不急,负手站着,很悠闲的样子。
里面又传出庾清略带迟疑的声音,“可是,八娘不回任家,又去不了嘉州,跟着咱们到京城算是怎么回事呢?寄人篱下,仰人鼻息,她那个脾气也受不了啊。”
庾涵有些不高兴,“阿姐,八娘也不叫寄人篱下吧?她到京城之后暂时和我住在一起好了,我不会让她仰人鼻息的。”
庾清在小声解释什么,声音小,听不清楚。
桓十四郎这会儿脸色想必也不大好,“别为古人担忧了,八娘到京城后住在舅父家里。”
“舅父?”庾涵和庾清都很惊讶。
“对,舅父。”桓十四郎道:“便是任吴郡太守的那位。”
任江城呆了呆。她知道原主有位舅父,是范氏同母兄长,很亲近,时常有信函和各色精致有趣的小玩艺儿不远千里送来任家给外甥女。不过,他任吴郡太守,吴郡离京城近,但毕竟不是京城……
“八娘要到吴郡去么?”
“不,范太守会调任回京。”
屋里的谈话断断续续传出来,任江城眼睛有些发酸。
这应该是桓广阳的手笔了。或许他只是想代弟弟做些补偿,不过,任江城做为受益者,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一样感谢他。
“桓家,势力真的是很大呢,一个吴郡太守,桓家说调便调……”任江城脑海中模糊闪过这个念头。
看来桓大将军确实真如传言所说,权倾朝野,如日中天。
“小丫头,听够了没有?”杜大夫小声问。
任江城不承认,“谁偷听了?我是走累了,在门口歇歇。”
杜大夫哈哈大笑。
他这一笑,里边的人自然听到了,十四郎率先出来,“怎地去了那么久?”任江城迎上他的目光,故意叹了口气,露出愁容,“唉,仇大娘虽然醒了,神智却不大清楚,估计是余毒未清的缘故吧。杜大夫说她没有大碍,可我总是担心的……”十四郎心中窃喜,“陵江王那只恶犬一直醒不过来才好呢。”心中虽高兴,不过吃人的嘴短,也不好意思流露出来,还假惺惺的安慰了任江城两句。
时候不早,众人又说了几句闲话,也就散了。
任江城执着灯笼,亲自将庾涵、桓广阳一行人送至船头。
回去之后,任江城也乏了,和杜大夫道了晚安,回了房间。王媪和能红、能白都没睡,等着她呢,见她回来,忙把准备好的温水端过来服侍她洗漱,“八娘,床已铺好,快安歇吧。”任江城疲倦已极,依言上了床,挨枕头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是黎明时分。
仇大娘的伤势在好转,任江城放心不少。
乐康公主命人来传唤她,任江城略作收拾,便跟着来人去了大船。
乐康公主上回见她的时候还有些和气,今天冷淡了许多,“在船上可习惯?你倒是挺合阿敏的胃口,这便搬过来和她一起住吧,给阿敏解解闷。”
饶是任江城早有心理准备,知道乐康公主对自己这位不速之客不会太友好,这时也被激怒了。
任江城喜欢庾涵这性情单纯的小姑娘,不代表她能够忍受乐康公主的蔑视和轻慢。
就算家世比不上庾家,任家的女郎也不是给人消遣解闷的吧!
任江城态度不冷不热,语气半咸不淡,“多谢公主殿下垂爱,不过,八娘是为了仇大娘的伤势才上船的,为了照顾她,还是住在杜大夫处为宜。八娘不会打扰公主殿下太久的,只等仇大娘伤势好了,能下地行走,便该告辞了。其实八娘本不敢打扰公主殿下的,是桓郎君坚称桓家自有桓家的担当,八娘无奈,只好从命。”
乐康公主态度倨傲,任江城也没跟她客气,话说得很明白了:仇大娘的伤和桓家有关系,因为这个桓家才想要补偿,我才会来到这里;我来这里纯是为了替仇大娘治伤的,治好了我们就走,不会多停留,赖着不走。我不欠你,你跟我横不起来。什么替你女儿解闷之类的念头,可以歇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先到这儿,晚上继续。
下一次更新,晚上六点。
从今天起开始双更了,早八点,晚六点,看我能坚持多长时间。
喜欢看的话,多留言,好吗?没有留言作者会很寂寞。
谢谢大家的支持,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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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026
乐康公主本来一脸的尊贵骄矜之色,听了任江城的话,面色沉了下来,目光锐利,“任八娘,你好胆色,敢在本公主面前如此大言不惭。”
任江城笑了笑,语气不卑不亢,“公主殿下宽厚温和,恢廓大度,风度举止,实为皇室公主之典范。正因为您有这样的度量和胸襟,八娘方敢在您面前畅所欲言,和盘托出啊。”
方才她对乐康公主说话并不客气,这时却又不留痕迹的捧了捧。
当然了,她吹捧的是乐康公主的风度。
乐康公主被她这么一吹捧,想表现得没有风度都不大好意思。
她是皇室公主,也是庾家新妇,庾家和其余的世家一样注重风度和教养,仗势欺人恃强凌弱这种事传出去,难免为人诟病。
更何况对方是一名年方十四岁的女郎,更何况女郎在言辞气势上占了上风。乐康公主若此时翻脸,除了被人评价为没风度,还会被人讥笑没学问,不学无术,以至于辩不过一位女郎,恼羞成怒。
这年头,名门世家虽然名义上是皇帝的臣子,其实自视甚高,皇家若是做了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一样会被他们视为暴发户,或明或暗的揶揄讽刺,挖苦嘲笑。乐康公主如果现在呵斥责罚了任江城,说不定她的船还没在建康靠岸,这段光辉事迹已变为笑柄,传得满京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可丢不起这个人。
乐康公主冷冷的看了任江城几眼,“任八娘,但愿你言出必行,说到做到,不要借着这个时机,和庾家、桓家的郎君过于亲近,有失闺阁身份。”
“这话恐怕公主殿下跟庾家和桓家的郎君说更合适。”任江城淡淡道:“若不是桓十四郎忽然出现在宣州城外,我根本不会来到这里。”
乐康公主用审视的目光打量她许久,吩咐道:“你回去吧。”
任江城默默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出了门,却见旁边衣影一闪,好像方才有人在偷听似的。任江城转过头看了看,见庾涵满脸通红的躲在墙角,手拈衣带,拘束羞涩,见任江城看过来,她愈加慌慌张张,努力挤出丝笑容,“八娘……”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好像下一刻便会忍不住哭出来了。
庾涵论年纪其实和任江城差不多,不过任江城骑马射箭,发育得很好,比同龄的女孩子个子要高一些,庾涵却是打小身子差,瘦弱了些,看上去跟个孩子似的。现在她要哭不哭的,更是显得很可怜。
任江城心中不忍,执了庾涵的手,微笑道:“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昨天我答应你今天再食卷饼,到了这会儿还没开始做,你以为我改主意了,没有好吃的了,对不对?”明知庾涵是因为听到了乐康公主的话而难堪,偏偏往不相干的事上拉扯,不想增加庾涵的心理负担。
庾涵只是性情单纯,并不笨,更不傻,任江城的意思她哪里看不出来呢?心中感激,握紧了任江城的手,“八娘!”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这个时候语言总是显得苍白无力,任江城把她轻轻抱在怀里,安抚的拍了拍。
两个人再分开的时候,庾涵已经好多了。
“抱歉。”她轻声说道。
“傻话。”任江城微笑。
任江城不便久留,“阿敏,我要走了。”庾涵犹豫了下,“八娘,我能去看你么?”任江城想了想,觉得乐康公主不愿意她的儿子、外甥跟自己接触,女儿或许是不要紧的,毕竟自己不会把她的宝贝女儿拐了去,便点头答应了,“可以啊,很欢迎,不过,你和你阿姐来便好,人多不方便。”庾涵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连连点头,“放心放心,我知道我知道。”
任江城和庾涵告别,回去了。
庾涵看着她的背影发了会儿呆。
黄昏的时候船靠了岸,庾涵约了庾清一起过去和任江城下棋,庾涛想送她,庾涵不许,“不用了,阿兄。”庾涛皱眉,“你从前不是巴不得阿兄陪你去看杜大夫的么?”庾涵脱口而出,“可现在不一样了啊,八娘不要见你。”说出口后又觉得不准确,歪头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不要见你们。”
庾涛不由的冷笑。
任八娘长进不小,这还学会欲擒故纵了。
“不行,阿兄定要陪你。”庾涛坚持。
庾涵气呼呼的,“阿兄你怎么不讲道理呢?”
庾涛一定要去,庾清也帮着他说话,“阿兄陪你看杜大夫的,不是看八娘,有何不可。”庾涵性情挺随和的,以庾清对她的了解,这么说了之后庾涵便应该没什么异议了,谁知庾涵眼珠转了转,招手叫过自己的贴身婢女吩咐,“你先过去跟八娘说一声,就说我和阿兄、阿姐很快到了。”婢女得令,不敢耽搁,立即便传话去了。
等到庾涵和庾涛、庾清兄妹三人下了大船要往杜大夫的船上去,却被童儿拦住了,“郎君恕罪,您还是别上去了,恐公主殿下不喜。”庾涛生平头一回被人这样拦下,全身的血往脸上涌,瞬间便面红耳赤了,沉声喝道:“闪开!谁敢拦着我!”这童儿一直是跟着杜大夫的,也没被人这般呵斥过,小脸蛋也涨得通红,抹着眼泪,回去禀告任江城,“八娘子,郎君骂我,呜呜呜……”任江城叹息一声,伸手轻轻摸摸他梳着两个冲天辫的脑袋,温声道:“你洗把脸,歇息片刻,外面的事交给我。”童儿抽泣着点头,鼻音很重的“嗯”了一声,打水洗脸去了。
看到任江城莲步姗姗走出来,庾涛“哼”了一声,恼火的质问:“任八娘你这是什么新鲜招数,竟敢拦起我来了。你在用这种法子吸引我的注意么?”
当着女郎的面说这些话是很放肆无礼的,不过,庾涛这会儿恼羞成怒,平时本不会讲出口的、很不礼貌的话便脱口而出。
庾涵气得直跺脚,“阿兄你胡说什么?”
就连庾清也娥眉微蹙,“阿兄,八娘到底是位女郎,面孔很薄的……”
庾涛话出口后也有几分后悔,听两个妹妹这么说,悔意更浓,却不肯承认自己说错话了,背起双手傲然站立,仰头向天,态度倨傲。
任江城也来了气,“我要是让我进来,你那位公主母亲不知会说出什么好话来;我不让你进去,你又胡言乱语。凭什么啊,我受这种夹板气。”她向来不是个愿意委屈自己的人,心中恼火,便扬声叫道:“能红,拿剪刀来!”能红正在后头眼巴巴的看着,跃跃欲试想替她家八娘子出头呢,听不得这一声,立即答应一声,“是,八娘。”飞快的回了房,取了剪刀,递到任江城面前。
庾涵吓了一跳,“剪……剪刀……八娘你要做什么?不要做傻事啊……”以为任江城有什么不好的念头,跌跌撞撞往她身边跑,“八娘不要……”任江城含笑拉了她一把,“阿敏放心,这是小事情。”庾涵见她镇静自若,后怕的拍拍胸,“你没有生气便好,八娘,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庾涛和庾清莫名其妙看着任江城,不明白她打算做什么。
任江城接过能红递过来的剪刀,顺手又从能红身上截下一段红丝线,让能红和能白一人拽了一头,“庾郎君,你看清楚了。”抬起手,利落的将这红丝线剪为两断!
“我那天所写的偈句你可能没放在心上,也可能没看懂,没关系,我亲自演示一遍,你大概再也不会误解了。”任江城手持锋利的剪刀,盯着庾涛那张惊讶不已的面庞,慢吞吞说道。
庾涛脸色雪白。
他那些脱口而出的话确是无礼了些,却不料任江城比他更无礼,直接把剪刀亮出来了!
庾涵张大了嘴巴,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任江城用胜利的姿态打量庾涛,心中想道:“有完没完,就这么件破事儿直到现在还在纠缠,姑娘我不耐烦了!我现在有多少烦心事啊,真没功夫跟你逗闷子玩耍。高不可攀的庾郎君,你该干啥干啥吧,别再来烦我了。”
庾涛呆呆看了片刻,一言不发,回头便走。
庾清着急,“阿兄,阿兄!”庾涵从她身后偷偷拽她,“别叫了,阿兄不会好意思回来的。阿姐,咱们进去吧,安慰安慰八娘。”庾清很气恼,“阿敏你真是让我不知说什么才好了。被气走的明明是咱们的阿兄,你却要安慰八娘……”不行不行,我快被你气死了。
庾涵睁大了眼睛,“可是,我让阿兄不要来,是他硬要跟来的啊。而且,是他先说了不礼貌的话,八娘才以牙还牙的。”庾清头昏,“阿敏你偏帮外人,不理会自家兄长,伯母如果知道了会很生气的。”庾涵被她说的皱起一张面孔,左右为难。
任江城幽幽叹了口气,握住庾涵的手,诚恳告诉她,“阿敏,你的心意我明白,你还是回去看看你阿兄比较好,莫令公主殿下生气。”庾涵不好意思,“八娘,我阿兄平时不是这样的……他人很好的,真的……”任江城微笑,“我明白,他只是一时气急。抱歉之至,我也是一样。”庾涵脸上便有了笑模样,“气头上的话都别放在心上了,八娘你莫生我阿兄的气,我回去劝劝他,让他也不要生你的气。八娘,我回去了啊。”任江城把她送到船头,看着她上了大船,方才回去了。
乐康公主知道这件事后大怒,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庾涵是在外面偷听过她说话的人,虽然平时很敬爱父母,这时也不肯向着她说话了,“阿母您不让八娘和阿兄见面,八娘把阿兄挡下吧,您又这样,那您究竟要八娘怎样方算如意?”
安东将军也在,他一向是女儿奴,便顺着庾涵的话往下说,“公主,任家女郎这般拒绝了阿放也好,之后便没有牵扯了。”
阿放,是庾涛的小名。
乐康公主怒道:“你懂什么?我是心疼阿放,心疼以他这样的家世才貌,竟然被任八娘那样的小丫头弃之如敝履!”
安东将军呆了呆,“那公主的意思是……?”他小心翼翼看着妻子的脸色,陪着笑脸,“公主不许任八娘这样,是要任八娘好生巴结讨好咱们阿放么?”乐康公主愈发恼火,“就凭她,也配么?”安东将军摸不着头脑,一脸茫然。
他不明白乐康公主到底要什么。
“阿敏,你阿母这是……”他向女儿求援。
庾涵一来年龄还小,二来心思单纯,和安东将军一样理解不了乐康公主,偷笑吐舌,“阿父,我也不懂。”
“这样啊。”安东将军也偷偷笑,“看来不是阿父笨,是你阿母太深奥了。”
“就是,她太深奥了。”庾涵嘻嘻笑。
丈夫不理解她,女儿也不理解她,乐康公主觉得无限寂廖。
她的心思其实很简单明了,庾涛是她的宝贝儿子,金贵,不得了,任江城配不上,不许招惹。可是,她那么金贵了不起的儿子怎么能被任江城这样的女郎拒绝呢?岂不是太没面子了么?
她就是这样的。任江城和她的儿子站在一起,她不满;走的远远的,她还是不满。
人到中年之后,令她满意的事情已经越来越少了。
乐康公主虽然为这件事情很生气,却也拿任江城没什么办法。动口,她说不下任江城;动手,她丢不起那个人;想眼不见心不烦把任江城撵走吧,又碍于桓家的面子,开不了这个口;思来想去,只有暂时忍着任江城了。
“靠岸之后便和她分离,以后永不再见!”乐康公主面沉似水。
“好好好,永不再见。”安东将军笑着附合。
乐康公主发了通脾气,之后也便把任江城丢到一边了。
不知不觉间,船到了吴郡。吴郡离京城已经很近了,想到京城在望,很快可以下船回家,自乐康公主、安东将军起,船上人人高兴。
陵江王的孙子萧庆正押送贡品入京,正好也停在吴郡,听说乐康公主、安东将军的船只就在附近,前来拜访。
乐康公主听说了,也没放在心上。这一路之上她遇到的官员、亲友也多了,若是身份足够呢,便由她亲自出面接见,若是身份普通,便由安东将军或是庾涛、桓十四郎出面款待。这萧庆正是陵江王的孙子不错,不过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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