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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谣-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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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药他挺宝贝的,一直藏在自己房间里。
    桓广阳不由的一笑。
    他这个弟弟和他年龄相差并不大,可一旦幼稚起来,真跟小孩子一样。
    桓广阳走至乐康公主门前,还没进去,便听到里面传出乐康公主带着怒意的声音,“……你和十三郎是分派好了,卢勇他们是应该守卫杜大夫和八娘,擅离职守,确是他们的不是。可是,他们不也是担心本公主的安危,才不顾一切的赶过来的么?怎么,你是见不得有人对我忠心么,这种忠心护主之人,定要严惩?我看你不是要严肃军纪,是故意要给我脸色看呢!”安东将军语气中满是无奈之意,“公主,我哪里敢给你脸色看,我又怎么舍得给你脸色看?”乐康公主冷冷道:“不是要给我脸色看,那便不许再提处罚卢勇等人的事了。”安东将军叹息,“卢勇擅离职守,这是大忌,公主,姑息不得。”乐康公主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尖锐刺耳,“大清早的,你一定要跟我作对,是不是?卢勇擅离职守又怎么了,杜大夫和八娘好好的,任事没有!”安东将军苦笑,“那是因为伏波将军恰巧赶到了……”
    桓广阳缓步走了进去。
    “任平生来了正好,把他女儿立即带走!”乐康公主柳眉倒竖。
    见到桓广阳进来,她有些惊讶,也有些不好意思,目光闪了闪,想换上幅慈爱温和的面孔,可她又不是专业演员,变脸哪有那么快、那么顺当呢?想笑又笑不出来,表情很有几分怪异。
    安东将军也讪讪的。
    “十三郎来了。”他打了个哈哈。
    “姨母,姨父。”桓广阳躬身行礼。
    安东将军清了清嗓子,“十三郎,姨父正和你姨母商量惩治擅离职守的那些人……”
    乐康公主怒气冲冲的哼了一声。
    那些人她并不认识,也不重视,可若是因为保护任江城不力而惩罚瘐家的人,不是显得任江城太重要了么?因此,她是一千个不愿意,一万个不愿意!
    桓广阳温声道:“那几位是瘐家仆从,自然是姨父和姨母商量着办便好。姨父,姨母,水贼已经退走,咱们还是清点一下船上的人、财、物,看看可有损失。”
    “什么水贼?”乐康公主气不打一处来,“明明是萧庆正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率众偷袭!我不会就这么跟他算了,回到建康之后,我要向陛下禀明此事,重重治他的罪!”
    “证据呢?”桓广阳道:“姨母,要向陛下告状可以,证据在哪里?”
    乐康公主先是呆了呆,继而大为生气,“我还会诬告他不成?我说是他做的,便是他做的!”
    “只要陛下相信即可。”桓广阳从善如流的点头,“到时萧庆正一定会反咬一口,说他的丝绸船是咱们放火烧的……”
    “他敢!”乐康公主脸色铁青的拍了桌子。
    “公主,有备无患。”安东将军忙道。
    “你替我想想,萧庆正要是真跟我耍赖,我该怎么说。”乐康公主烦恼的摆摆手。
    安东将军自然满口答应。
    “伏波将军稍后会前来拜访姨母、姨父。”桓广阳道。
    乐康公主不爱见什么伏波将军,不过又有些好奇,“听说他是陵江王近年来最为器重的,不知有何过人之处。”安东将军忙劝她,“见了面不就知道了?”乐康公主这才勉强点了头,“那便见见好了。”
    任平生命人把仇大娘扶回房,和她密谈了约一盏茶的功夫。
    他们两个人究竟说了些什么,外人便无从得知了。
    外面响起“笃,笃”的敲门声,“郎君,桓十四郎来访,说是好像找着解药了。”
    仇大娘愤愤不平,“早找不到,晚找不到,偏偏将军来了,他解药便找到了!”
    任平生一笑,“你总爱胡乱置气。有解药,难道不是好事。”扬声道:“请桓十四郎进来。”门外答应了一声,过了片刻,桓十四郎笑吟吟的进来了,见了任平生,满面春风的问好,双手捧上一个白色瓷瓶,“今天不幸遇到水贼,我一生气,便想把那天捉来的劫匪全杀了扔到水里喂鱼。刀架到脖子上,那劫匪吓得面无人色,为求保命,终于把他贴身藏着的解药献出来了。唉,这帮人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从前百般引诱也不说,一说要杀了扔江里,一样也知道害怕了!来,仇大娘快试试,若是真的,我便大发慈悲,饶了那些人的性命;若不是真的,哼,回去便是一人一刀,踹到江城喂大鱼!”
    仇大娘恶狠狠的瞪了他好几眼。
    她才不相信什么劫匪从前死扛着不招,现在为求保命才拿出解药的说法,肯定是桓十四在捣鬼!
    任平生接过解药,谢了一声,将瓷瓶抛了过来,“立即服下。”
    仇大娘虽然心里有气,也不敢违抗,拧开瓶盖,将瓶中的药一饮而尽。
    “哎,是不是真的?你好了没有?”桓十四郎伸长脖子往她这边看。
    仇大娘怒,“再真的解药也没这么快!”
    桓十四郎嘻嘻笑了笑,“仇大娘你慢慢养着哈,若是好了,差人来跟我说一声,若是不好……”瞅着仇大娘的脸色越来越凶狠,清了清嗓子,换成一幅正经模样,“任将军,在下告辞,告辞。”
    “慢走。”任平生微笑。
    桓十四郎出了房门,后怕的拍拍胸,“仇大娘好凶。”慢悠悠的走了。
    没过多久任平生也出来了。
    他向杜大夫道谢,“您救了仇大娘,又很照顾小女,感激不尽。”杜大夫拈须微笑,“救人这件小事,不值一提。令爱慧黠可喜,又做得一手好菜,有她做伴,老朽这一路之上,颇不寂寞。”任平生听的心中一阵酸楚,“我家阿令竟能做得一手好菜,可见她在宣州……”
    王媪、能红、能白俱来拜见过。王媪见了任平生,拜伏于地,眼泪不知不觉便流了满脸,“郎君,老奴有负所托,没把八娘照看好……”任平生亲手扶起她,“八娘自出娘胎起便是你在照看了,何出此言。”王媪眼泪愈加汹涌。
    能红和能白觉得他威仪棣棣,拜见过之后,便垂手站在一边,低着头,不敢再抬起来。
    直到任平生往外走的时候能红才壮着胆子迅速偷看了两眼,过后悄悄跟能白说,“郎君是美男子呢。”能白也学着她压低了声音,“那是肯定的啊,八娘是小美女,郎君和娘子定然仪表不俗。”
    她俩实在太兴奋了,任平生走了之后,还时不时的要议论两句。
    任江城半睡半醒之间朦胧听到她俩的话,又觉得想笑,又觉得温暖,重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从今以后,可以安眠了啊。
    ………
    乐康公主见陵江王麾下第一勇将任平生居然是位倜傥出尘的美男子,温文尔雅中又透着清隽秀逸,俨然一位儒将,心中先有几分惊奇,“我还以为这位英名远播的伏波将军会是位纠纠武夫呢,却不知他竟是美姿仪,善容止,如此出众。”
    乐康公主一向以她儿子瘐涛、外甥桓广阳精致绝伦的容貌为骄傲,认为别的男子若和他们坐在一起,如蒹葭倚在玉树之旁,又如明珠美玉和瓦砾同列,美丑立分,高下立见。但是现在任平生出现在这里,她却没有这种感觉。
    虽然已是三十多岁的年纪,任平生和瘐涛、桓十三郎、桓十四郎相比,风度举止却是丝毫也不逊色。如果说几位小郎清新俊逸,如玉树临风,他便是澄彻明净,皎似天上月。
    “儒将啊。”乐康公主有了好感。
    南朝自上而下皆注重风度仪容,乐康公主当然也不例外。
    和任平生交谈过数句之后,乐康公主就更高兴了。
    任平生谈吐优雅,辞令娴熟,彬彬有礼向乐康公主和安东将军道谢,讲话非常漂亮。
    “这个任平生可比八娘强多了。”乐康公主心中暗想:“可惜八娘不是跟着她阿父长大的,没学到她阿父的半分……”
    安东将军问道:“将军可是要返回嘉州么?”任平生微笑,“大王准了数月假期,这里又离京城很近了,仆暂且不回嘉州,带小女到京城拜访外家,顺便游玩。”安东将军客气的挽留,“伏波将军没有携带家眷,令爱和你在一起,会不会不方便?既然同去京城,不如令爱依旧留在船上,咱们一路同行,也多个照应。”任平生含笑拒绝了,“请瘐将军见谅,仆多年未见小女,思念已极。如今见到了,再也舍不得和她分开的。”安东将军的挽留本来就是例行公事,听他这么说,便笑道:“父女难得相见,这是应该的。”
    乐康公主却矜持的微笑道:“这艘画舫乃陛下所赐,坚固壮丽,非寻常船只可比。伏波将军,不如令爱到本公主身边暂住,如何?你乘坐的应是战船,女郎应用之物,未必齐全。”
    乐康公主觉得她已经很给任家父女面子了:你女儿原来是住在邻船和杜大夫为伍的,现在有幸和我这位公主殿下同居,光荣吧?幸运吧?
    她微笑看着任平生,只等对方诚挚道谢,便要轻启朱唇说出“不用感激涕零,我这也是举手之劳”,让任平生不要和她虚客气。
    任平生却还是拒绝了,“仆乘坐的确是战船,不过在吴郡借了艘画舫,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乐康公主便有些不高兴了,觉得任平生很不识抬举。
    安东将军见妻子脸色不虞,忙问道:“在吴郡借到的么?吴郡所造之船坚固之极,天下闻名啊。”说的桓十四郎、瘐涛等人也来了兴趣,“能开开眼界么?”任平生自然含笑答应了,向乐康公主告辞,和安东将军、瘐涛、桓家兄弟一起出来了。
    乐康公主看着任平生挺拔清逸的背影,再也不觉得他是美男子了,也不觉得他是儒将了……
    “粗俗不堪。”她冷冷的哼了一声。
    桓十四郎一声惊呼。
    水中新出现了一艘宏伟华美、轩昂壮丽的大船,比乐康公主所乘坐的还要胜出三分。
    两排身材纤细、容貌纤妍的婢女正向船上走。
    这两排婢女有二十人的样子,年纪都是十五六岁,身高差不多,胖瘦差不多,神情也差不多,谦恭温顺。
    安东将军脸上现出惊奇之色。
    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找到二十个婢女不稀奇,但是年纪相仿、身高、胖瘦相仿,训练有素,进退得体,那便很不可思议了。
    “任平生在吴郡简直能呼风唤雨了。那么,陵江王的势力,究竟有多大?”他心中生出恐惧之意。
    他知道自己的襟兄桓大将军权倾朝野,竟不知道远离京城的陵江王,也是如此的深不可测……
    桓广阳那双浅而清澈的双眸一直平静如水。
    桓十四郎和瘐涛和安东将军一样,心中满是惊奇之意。
    大船、婢女,八娘子的阿父,神通广大啊……
    任江城在睡梦之中被抬到软榻之上,搬了个家。
    等她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崭新的大船、崭新的卧室之中了。
    崭新的生活、美好的未来,即将向她展开。
    作者有话要说:  先到这儿,明天继续。
    没啥留言,写着没劲,从五点到现在才写了这么点儿……
    我在想,要不写个极品出来吧,有极品好像你们就愿意留言了?
    啥样的极品呢?让我想想。

  ☆、第31章 031

任江城做了一个梦,梦到无数窈窕侍婢殷勤服侍一位温柔如水、美若天仙的少女,这少女面孔很朦胧,浑身仿佛被笼罩在云雾之中,可是没有来由的,就是让人觉得她很美,美极了。她不知是在一个什么样的所在,水气升腾,轻雾弥漫,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她那双美丽的明眸,和冰雪一般洁白无瑕的身子,她……是在沐浴么?
    她可真美啊,虽然看不清楚真面目,单凭那诱人的玲珑曲线,那无可挑剔的轮廓,便让人觉得她太美了,美得无法言说……她从水气升腾的地方出来了,侍婢用柔软顺滑的巾帕替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皮,她杏眼微咪,迷迷糊糊又很享受的样子,慵懒、优雅,又很可爱……侍婢替她披上睡袍,服侍她进了帷帐之中,这帷帐是杏花般的颜色,洁白又稍带红晕,像少女美丽的肌肤一般,“杏子梢头香蕾破,淡红褪白胭脂涴”,风情旖旎……
    真是一个美梦啊。
    任江城轻轻的、满足的叹了口气。
    她醒了。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看到了睡梦中那床帷帐,雪白一片,梦幻般的美丽。
    这是怎么回事?
    她清亮的杏子眼中,闪过迷惘之色。
    再看看身上,也是同色的锦被,柔暖舒适,灿然若雪,却又隐隐透着胭脂色。
    当然这很美,可是……可是她睡下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
    先秦尚黑;汉朝尚红,现在这个时代却是流行白色,听说皇帝最年幼的皇子临川王迎娶王妃谢氏之时,谢氏的礼服便是纯白色的,洁如冰雪,美如天仙,一时传为佳话。
    眼前这洁白之中又透出淡淡红晕的颜色,如朝霞映雪一般,比纯白更加梦幻,更加好看……
    “八娘醒了?”帷帐被掀开,能红探进来了张含笑的面孔。
    接着便是王媪了,“八娘睡了许久,肚子饿不饿?”
    能白也跟着出现了,冲着任江城笑的温柔又讨好。
    任江城看到这三张熟悉的面孔,心中长长松了一口气。
    床换了没事,人还在,就踏实了。
    “我睡了很久么?”任江城纳闷的问道。
    王媪咧嘴乐了乐,“也不算很久,不算很久。”能红抿嘴笑,“八娘定是累了,睡的很沉,婢子们替你洗沐,你都没有睁开眼睛。”任江城汗然,“敢情不是做梦,我真沐浴了呀。”
    能白殷勤的笑,“八娘要起来么?”
    任江城轻轻嗯了一声,觉得自己确实应该起来了。不过,身下是一片令人沉迷的柔软,她留恋的看看床帐,“再躺一会儿,就一会儿。”
    能红向来聪明,见任江城向帷帐看了一眼,便抿嘴笑道:“八娘喜欢这些么?这是如今京城最盛行的颜色和样式,郎君特地打听了,命人置来的。郎君对八娘可真是一片慈父之心啊。”
    能白脸色兴奋,“是啊是啊,真是没想到,郎君是这般细心的慈父!”
    王媪故意板起脸,“你俩这是怎么说话的?这般惊讶,郎君难道不应该是慈父么?”
    “不是不是,我就是有点……有点意外……我以为郎君是将军,一定气势雄壮,没想到会这样心细……”能白忙不迭的表白。
    能红眼珠转了转,笑着辩解,“媪,我并没有惊讶,只有惊喜。”
    “那还是惊了。”王媪做出幅不依不饶的样子。
    能红口齿何等伶俐,见王媪这样,便笑咪咪的道:“媪,这可怪不着我。咱们从前在刺史府,大郎君二郎君何尝这样对三娘、六娘过?现在见咱们郎君为八娘想的周到,我可不就是又惊又喜了么?”
    她高高兴兴的告诉任江城,“八娘,你不只换了卧室、床铺,还换了艘船呢!郎君从吴郡友人处借来一艘画舫,很大很漂亮,比乐康公主的还要好!”她示威的看向王媪,“媪,郎君这样,我不应该觉得惊喜么?”
    任江城不由的一乐。
    任冬生、任荣生也是做父亲的,任淑慧是大房嫡女,任淑贞是二房嫡女,何曾享受过任江城现在的待遇呢。不是每位父亲都会像任平生一样,对女儿这么好的。能红说她因此惊喜,还真不能算狡辩,蛮有道理的呢。
    王媪笑着打了能红一下,“你个伶牙利齿的小丫头。”
    能红跟她不依,“人家说的到底对不对嘛?媪,你不要倚老卖老,要以理服人啊。”
    任江城懒洋洋笑咪咪躺在枕上,看王媪和能红、能白三个人说笑打闹。
    能红:“……从前怎样都算了,现在可不成,船上多了二十名婢女,个个身怀绝技……”她说到这里,忽地转过头看任江城,大眼睛一眨一眨,“八娘,郎君给您添了二十名婢女,有两个很会梳头,有两个会配色,还有两个善厨艺、懂药草,总之个个都是有本事的。八娘,往后只怕你会看着婢子粗鄙不堪,不配服侍……”说到后来,她语气便可怜巴巴的了。
    “我更笨……”能白低下头。
    任江城粲然。
    能红,能白,你俩遇到竞争者了啊,有危机感了啊。
    “幸好只是送来二十名婢女,不是二十名乳母。”任江城笑道:“要不然,乳母这会儿大概会和你俩一样垂头丧气了。”
    能红和能白不由的一起笑了,王媪眼睛咪成了一条缝,“八娘这笑话说的可真好。”
    笑了一会儿,任江城恋恋不舍的坐起身,“起了。”
    她伸手摸摸软绵温香的床铺,心中念叼:“我很舍不得你的呀,床啊床,你等着,到晚上我便来睡你了。”
    任江城和平时一样由能红、能白服侍梳洗。
    梳洗过后,她才见了新来的二十名婢女。
    二十名妙龄少女齐齐拜到在面前,任江城一一看过,心中颇有些惊讶。这些少女身材纤细,容貌姣好,神情恭顺,别说放到刺史府,就算在乐康公主的府邸之中也不逊色,可做为得力之人使用。很短的时间内,一下子便集齐这样的二十个人,不简单啊。
    任江城温柔对王媪笑道::“您之前要管两个人,现在多了二十个,不要累到您方好。”
    王媪胸中一热,“八娘放心,我一定尽心尽力,把这些人管好、教好,让八娘省心。”
    任江城前世只是个小职员,这辈子呢,原主一直不曾得意过,手底下能管得了的人也不多,无非是王媪、能红、能白这三个,在如何管人这方面,也没什么经验。任江城觉得吧,她队伍一下子壮大了,要管二三十号人呢,很应该有个就职演说什么的。不过她暂时没想到该怎么说,也就省了这个步骤,只交待王媪,“您冷眼看着这些人都是什么怀情脾气,有什么本事,信不信得过。看好了,挑几个过来贴身服侍。”王媪自是满口答应。
    任平生差人来问:“八娘食膳之时,喜正坐?喜胡坐?”任江城道当然还是喜欢坐凳子的,便老老实实的说了“喜胡坐”,那人笑着去了。稍后任平生命人来叫她过去一起用膳,去了之后,任江城看到房中摆着张高足长桌案,桌案旁置两张胡椅,嘴角便不知不觉翘起来了。
    她说了喜胡坐,便能坐凳子上吃饭了,真好。
    桌案之上放着一个大圆盘,圆盘四边是八个菱形小盘,合起来正好是一朵美丽的莲花。
    自从佛教传入之后,莲花图案便渐渐流行起来了。莲花代表净土,象征纯洁,寓意吉祥,故此石刻、彩画、家俱、瓷器等往往有莲花花纹。不过,像眼前这样把餐盘拼成莲花形状的,任江城在这里还是头回看到。
    珠帘一掀,任平生自内从容走出。
    他此时换了身白色衣衫,宽袍大袖,更显得风度翩翩。
    “阿令。”他含笑看着任江城
    “阿父。”任江城呆了呆,敛衽为礼。
    他这么年轻英俊,就有这么大的女儿了……不对,他女儿年纪也不大,十四岁,也就是个初中生……哦,他女儿不就是我么?任江城脑海中的想法真是乱七八糟的。
    任平生在上首坐下,任江城坐了下首的座位。
    任平生时不时抬头看着女儿微笑,替她添菜,任江城捧起小瓷碗接过来,笑的很腼腆。
    和任平生第一次见面的时刻很特殊,那时她频临绝境,再过片刻便会被萧庆正包围、捉住,乍一见到任平生自然是狂喜不已,好像见到救星一样。现在么,激动过后,才发觉虽然是父女,可十几年没见面的父女,到底还是有些生疏和隔膜的。
    “阿令,咱们很快便到建康了。建康属天子脚下,最为繁华,到建康之后阿父带你四处游玩,好不好啊阿令?”任平生含笑问她。
    任江城很有几分不好意思。
    因为,任平生的语气就像哄孩子似的……
    她转念想了想,原主自打才生下来便被送回了刺史府,现在虽然已经十四岁了,都可以成亲嫁人了,可在父母眼中,她应该还很小,很需要呵护吧?毕竟这么多年来没有亲自照顾过,有内疚之情也正常,想补偿也正常……
    “好啊,咱们吃遍建康,玩遍建康!”任江城笑吟吟的道。
    任平生眼眸中有了水光,喜悦道:“好孩子!”
    任江城见他激动不能自持,心里一酸,埋头扒饭。原主好像一直挺怨恨父母的,这也不怪她,留守儿童本来心理就容易出问题,再有辛氏、王氏那一拨不怀好意的女人有意无意引导,加油添醋,潜移墨化,原主觉得父母抛弃她、不要她,因而产生怨恨之情,也在所难免。毕竟她只是个小女孩儿,天真幼稚,毫无城府,一群女人齐心合力把她往歪了养,哪会不能如愿呢?任平生和范氏这些年来大概一直犯愁,拿这个女儿没办法,现在见她不再抗拒父母,应该是喜出望外、欣喜若狂吧?
    “阿父,咱们到建康之后,舅父会来接咱们么?”任江城仰起脸,天真的问道。
    “会,会。”任平生连连点头。
    他才经过吴郡,知道范静已经奉调回京,那他和任江城到了京城的时候,范静肯定会来接他们的。
    “舅父会喜欢我么?”任江城眼珠转了转,问道。
    “必须喜欢。”任平生语气笃定。
    任江城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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