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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宫阙,废柴嫡女要翻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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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还好,除了被抓破的胳膊和右肩裂开的伤口,其他的,真的,都还好!
不停渗出的血迹将紫色的衣料染成暗黑色,恋夏只是皱着眉头,警惕且挑衅的盯着那老头,并不在意那点小伤口。
倒是怀秋,心疼的要命,赶忙拉着她进屋去上药。
信步走进屋子,恋夏抬眼,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里。没想到,那老头看着挺邋遢,品味倒是真不错。屋内的陈设清雅脱俗,纤尘不染,墙上悬挂着恐怕是他自己写的书法和画作,倒也不失为一个隐士高人该有的品味。
只不过,他那性格可真是,要多讨厌就有多讨厌。
心疼的怀秋可没给她仔细斟酌的时间,伸手便把她拉到桌前摁着坐下了,小心翼翼的撩起她的袖子,给她清理伤口。
“啧啧,怀秋啊,你可够没出息的,”跟进来的司马铭大大剌剌的坐到他们对面,斜了他的宝贝徒弟一眼,不屑的鄙视道,“你师父我把你宠在手心里,你倒好,伺候起这丫头来了。果然呐,有了媳妇忘了师父啊,唉……”
怀秋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拿着纱布给恋夏包扎着伤口,连搭理都不带搭理的。哼,弄成这样怪谁啊?要不是他拦着,恋夏能受伤吗?还好意思在那里装可怜!
恋夏嘚瑟的冲司马铭一撇嘴,刚想开口奚落他一番来着,却被他身后的那副画吸引住了目光,“那画……”
顺着她的目光倒回头去,司马铭的眸光闪烁了一下,随即便换上了一副牛叉冲天的表情,洋洋得意的说道:“怎么样?漂亮吧?这可是我最宝贝的徒弟,不仅天资聪慧,长得也叫一个倾国倾城,小丫头,你呀,差的远呢。”
怀秋欲言又止的拉了一下他的衣袖,没曾想却被他曲解了好意,他还以为怀秋是不舍得打击那小丫头,想求他口下留情来着。
哼哼,不可能,他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宝贝徒弟,就这么被她勾走了,一看怀秋对她那紧张的程度,他就来气!当年他身受重伤也没见怀秋这么紧张,切,不就是被鹰抓几下嘛,矫情什么?
“你啊,长得倒是还可以,但跟我这徒弟可就差远了,要我说啊,你就配不上怀秋……”
恋夏也不恼,阴森森的冲他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一脸天真烂漫的向他问道:“您徒弟,是不是叫欧阳清啊?”
司马铭一听她认识欧阳,底气立马就有些不足了,弱弱的摆着狂妄的架势,不自信的回答:“是,怎,么,你认识啊?”
“呵呵,认识,只是,我怎么不知道我娘的师父是您啊?难道是虞逸师公骗我?还是说我娘记错了师父?”
怀秋无奈的叹了口气,其实,他刚刚就想说,恋夏是欧阳清的女儿的。师父啊,不要再吹嘘了。那些话,骗骗他就好了啊,现在当着人家本尊的女儿,吹毛线啊吹?自取其辱嘛。
“你是清清的女儿?”
“怎么?不像么?”
“像!很像。”
司马铭的老脸红的不得了,忙不迭的应和着恋夏。
这真的是老马失蹄,阴沟里面翻了船啊,没想到怀秋这小子竟把清清的女儿给带了回来。
恋夏也懒得嘲笑司马铭,听了怀秋的叙述才知道了事情发生的始末。
当年的欧阳清亡国之后,被送往了这个国家。来的路上遇到敌国杀手,她的护卫队全军覆没。亏得她武功高强,这才幸免于难,只是双拳难敌四手,毕竟是个女子,渐渐的败下阵来,被人多势众的杀手们逼到了司马铭和虞逸的“醉酒亭”。
当时他们正在亭子里喝着酒谈天说地,突然杀出来的黑衣人煞风景的打破了这番雅趣,极度不爽的两人出手解决了那群人,阴差阳错的救了欧阳清。
身受重伤的她在这里休养了好一阵子,这两个武痴都看上了勤奋好学的欧阳清,这个看上可不是那个看上,论岁数,欧阳清都可以当他们女儿了,两人啊,这是挑徒弟呢。
经过虞逸的一番威逼利诱,欧阳清最终选了他做师父。
从此啊,两个老头便较上了劲,老死不相往来。好在她娘懂事,这些年辛辛苦苦的两边跑才不至于冷落了哪一边。唉,不容易啊。
墙上那副画,是当年大将军给她娘画的,平日里极其的宝贝,若不是这次拜师实在是得罪了司马铭,她娘怎么舍得拿出来?
啧啧,这么看来,她娘当年还是抢手货呢。
“我说丫头,既然你是清清的女儿,理应叫我一声师叔。方才不出手相救,确实是师叔不好,师叔在这里与你赔不是,只不过,我那也是想试试你,若是没点本事,我这宝贝徒弟可不就亏大发了吗?”
做长辈的都拉下脸来跟她道歉了,她这小辈也不好太蹬鼻子上脸,微微冲他一颔首,恋夏也恭恭敬敬的说道:“师叔言重了。”
第三十八章怀秋的身世
见她这么恭敬,司马铭仰头,捋着胡子哈哈大笑,心说,这丫头的性子比她娘亲还要可爱啊!可爱的有些不寻常啊。
突然间,他伸手擒住她纤细的手腕,指尖微动扣住了她的脉,也不管怀秋投过来的不解眼色,只管闭着眼睛感知脉搏,
良久,他“啧”了一声,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这丫头的脉象,怎么会这么的奇怪呢?
见他这副样子,怀秋有些心急的凑上来问道:“师父怎么了吗?”
“臭小子!”司马铭大喝一声,不满的白了怀秋一眼,“我受伤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紧张!她没事!我有事!”
怀秋听到他的回答终于放了心,表情又恢复到了一贯的淡然,不再搭理司马铭。呵呵,他又不傻,师父这小孩子脾气,你越搭理他他就越来劲,要是你不理他啊,他自己就缓过来了。
果然,司马铭见他不回话,傲娇的哼了一声便又没志气的瞥了他一眼,“去,把我珍藏的那坛酒启出来。”
怀秋乖乖的起身出去后,司马铭脸上的顽皮立即消失不见,对着恋夏正色道:“你究竟是谁?”
恋夏冷冷笑了一声,她就知道这事情瞒不住。其实,她一直拒绝怀秋的最主要理由并不是担心有一天会莫名其妙的穿越回去,如果是那样,她也可以为了他勇敢一把,万一是等到七八十年才穿回去呢?
可惜,没有那个万一。
原因,就在刚刚司马铭把脉的时候就已经明了了。她的脉搏,跳的跟乌龟一样慢,几乎已经是把不到脉搏了,呵呵,你相信吗?她没有脉搏!也就是说,她的灵魂寄居在一具几乎没有生命体征的身体上,根本不用七八十年,一个活死人恐怕活不过一年吧,这样的她有什么资格去拥有幸福呢?
“我是晴恋夏,不属于这里的晴恋夏。”
司马铭盯着她看了许久,她也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目光,两人就这么静静的注视着对方,一言不发。
而门外,听到一切的怀秋悄然离去。
他不管这个恋夏是谁,他只知道,他爱她。
恋夏其实也没有想什么,只是觉得司马铭这么盯着她,若是胆怯的话显得有些太怂,会被这老头笑话的,所以,为了避免自己因近距离对视而斗鸡眼,她竟无聊到数起了他花白的胡子,呵呵,拉锯战嘛,谁怕谁,这么多胡子还怕撑不住吗?
良久,司马铭放弃似的起身,双手背在身后,哈哈大笑着开门出去了,“哈哈,罢了罢了,随缘吧。”
吃晚饭的时候,在司马铭的半吹牛半实话的陈述下,恋夏知道了怀秋拜师的经过。
当年,怀秋的娘槿妃与当今太后这对姐妹花独宠后宫,惹来了很多嫔妃的妒忌,不少人想尽了办法挑拨她们之间的感情,怎料这对姐妹竟是丝毫不受影响,到后来妹妹甚至自请封为槿妃,绝不参与立后之事。
正因为这份独善其身,不争不抢的态度,槿妃跟太后的感情愈发坚固,怀秋也得以安全长成。
其实,太后的性子也是温文尔雅,对后宫的尔虞我诈全然不放在心上,但当时的皇上就是对她情有独钟,能有什么办法呢?这一来,太后在宫里可谓是四面楚歌啊,多少人磨刀霍霍,就等着找机会下手除掉她呢。
终于,在老皇上外出微服私访的时候,有人忍不住下手了。
当时,太后正跟槿妃坐在房里一边聊家常,一边看着两个孩子嬉闹,本是一派其乐融融,突然间就有一批杀手破窗而入,宫女们纷纷被砍杀。
虽说当时已经二十多岁的艾景战功赫赫,但双拳难敌四手,武功再强也抵不住人多,很快便受了重伤。
就在那杀手的剑要刺进太后胸膛的危急时刻,槿妃毅然推开了她,自己受了这一剑,香消玉殒。临死前,将年仅六岁的怀秋托付给了太后。
当时的贴身宫女莲儿带着太后、怀秋和现在的皇帝艾景从宫中密道一路逃命,奈何夜色太浓迷了路,竟逃到了这附近。
四人气喘吁吁的躲在草丛里,心知怕是逃不过这一劫了,太后看着这两个孩子,暗自下了决心,她一定要保住妹妹的孩子!哪怕,哪怕是牺牲掉自己的儿子。
“莲儿,本宫现在将怀秋托付于你,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他的性命!景儿,不要怪母后。”
艾景坚定的点了点头,他知道的,槿妃为了保护他们已经死了,他身为哥哥,保护弟弟是义不容辞的,怎么会怪额娘呢。
而小小的怀秋却有了自己的打算。额娘从小就一直教导他,宁可做个莽夫草草一生,也不要为了那个可悲的皇位而兄弟相残,额娘还说过,艾景极有可能是新的储君。
太后和艾景都不可以死!
于是,他趁着太后不注意转身跑了出去。他选择一个人引开追兵。皇后流着泪捂住想要叫他回来的艾景的嘴,泣不成声,孩子,苦了你了。
漆黑的月色笼罩着大地,血色的杀戮正如火如荼,小小的怀秋被追赶到了悬崖边,他回头看了一眼夜色中正涌上来的大片杀手,毅然决然的跳下了悬崖,正好砸在司马铭的屋顶上。
按司马铭的说法,是把屋子砸了个稀巴烂啊,当时他正躺床上睡觉呢,啪叽一声就迎面掉下来一个人,亏得他武功底子好,及时用内力开出护罩,既托住了怀秋,又保住了自己。
“我滴妈呀,这不是天降横祸是什么?好好的睡个觉都差点被砸成饼。”
第三十九章司马狗蛋儿
恋夏倒是不在意他会不会被砸成肉饼,她在意的是,怀秋小小年纪就要承担这么多,着实让她的心疼了一下,不过亲娘的离世给他带来了真挚的兄弟情和太后诚心诚意的母爱,也算是上天垂怜了。
感觉到她投过来那没有一丝可怜与同情的心疼目光,怀秋在桌下握紧了她的手,天知道他刚刚有多怕,多怕看到她满是同情和可怜的目光,这比当年要他一个人熬过所有的苦痛要更加的难以承受。若是被他发誓要守护一生的人可怜,那还不如一剑杀了他要来的痛快。
可是,恋夏没有可怜他,那双眼睛里有的,只是疼惜。得此知己,此生无憾。
夜幕降临之时正是酒足饭饱之后,怀秋与恋夏二人起身告辞:“师父要注意身体,徒儿告辞了。”
司马铭将怀秋拉到一边,悄声的嘱咐了他一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情,例如万万不可草率的下决定,凡事,三思而后行,还有,下次来时,多带点好酒等等啦。
怀秋心知师父话里的深意是暗指着恋夏,纵然他已深陷其中,为时已晚,但师父的良苦用心做徒儿的自当收下,恭恭敬敬的应承了他所有的嘱托,怀秋这才得以被放行。
谁料这下子恋夏反倒是站在原地不肯离开了。
迎着怀秋那满是疑惑的目光,恋夏尴尬的笑了下,低头瞄了一眼脚边的那一坨,无奈的对他耸了耸肩。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当看清那一坨东西究竟是什么的时候,怀秋也笑了,什么呀,不带这么无赖的好吗?
趴在恋夏脚面上的不是别的,正是那只被拔了毛的鹰。
恋夏心里的小人已经在疯狂的咆哮了!咋滴呀!这是还不服的意思喽?不服再战啊,趴在脚面上是几个策略啊?这动物无赖起来也真是够要命的,脸皮咋这么厚呢!
正当她考虑着要不要一脚踢飞它的时候,司马铭开口了:“丫头别恼,它啊,这是认主人呢。”
恋夏无语,分分钟汗了个瀑布啊,咋就这么贱性呢。
哦,好端端的它就没事过来调戏她,被削了以后就这么无赖的要认主人?它哪来这么大的架子,它要怎样就怎样么?开玩笑!
“不要。太丑。”
这句她可没撒谎,你瞅瞅人家的宠物,要么就是乖乖的兔子啊,要么就是机灵的鸟类啊,再看它!我去,个头大还是个食肉的,不好养!女生嘛,都是有些外貌协会的,鹰本来就不是当宠物的好选择,更何况这一只还被她把毛都拔了,太丑了点吧?这要是带出去,太掉价啦!
司马铭又捋着胡子张狂的笑了起来,恋夏面无表情的盯着脚面上压着鹰,心里却是把司马铭狠狠地批斗了一番,他怎么这么爱捋胡子啊,就那么几根毛,也不怕捋掉了!
“丫头啊,鹰的性子就是这样,认准死理不撒手,你今天要是不带它走,你也走不出去了。除非,杀了它。”
闹腾哪!没事她干嘛杀生啊?
怀秋无可奈何的冲她点了点头,证实了他师父说的真的是大实话,她要是不答应,今天真的是走不出去的。
恋夏还能说什么?还有的选吗?总不能真的弄死它吧?!
“好啦,收了。”
她费力的抬脚蹭了蹭鹰的肚子,示意她同意了。
其实她想踹来着,这鹰太沉了踢不动好吧?挪都挪不出来。
接收到她答应的讯号,那鹰扑腾了几下便冲上了天空,盘旋在他们上方,“愉悦”的嘶鸣回荡在山谷中,经过来回的涤荡,竟也得到了清灵的回音。
总得取个名字吧,不能直接叫鹰啊。恋夏单手抚摸着下巴,陷入了深思,起名字这个事情,真的挺费脑子的。
司马铭骄傲的拍了拍胸脯,毛遂自荐了起来,“起个复姓的名字吧,你看看,例如轩辕啊,我的司马啊,你娘的欧阳啊,多有气势!”
恋夏无奈的抽了抽嘴角,飞给他一个质疑的白眼,“复姓也不一定都有气势,后面的字,也很重要的。”
“哎,此言差矣,”司马铭又一次捋了捋胡子,摇头否定她的话,十分笃定的说道,“复姓,一定都是有气势的。”
“你确定?”恋夏见他如此傲娇的点头,叹了口气,罢了,既然他这么自信,她就成全他好了,“那,就随师叔的司马姓吧,沾沾师叔的光。”
“嗯,孺子可教也。”
呵呵,再捋你的胡子可就真的掉了!
恋夏心里冷哼一声,转身带着怀秋出了那还算高雅的篱笆门,还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了司马铭的叫喊:“叫司马什么呀!”
嘴角微微一扬,她头也没回的喊了回去:“司马狗蛋儿~”
身后的怀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司马狗蛋儿?有气势!果然还是复姓也得看后面的字啊,起名字真是门深奥的学问呢,这丫头,鬼马灵精的,真讨人喜。
两人沉默着走在林间,头顶上是微风婆娑着树叶的沙沙声,皎洁的月光撒在二人身上,恋夏的衣裙扫过路边的青草,那紫色的布料上下翻飞,留下一路旖旎。
怀秋跟在她的身后,望着月光下那窈窕的身影,内心泛起一阵涟漪,这小丫头,真的是越来越让他无法放手了。
蓦地,她的脚步停下了,转过身来轻声对他说道:“我们去那湖边走走吧,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不知怎的,一听这话,怀秋的心咯噔了一下,总感觉她要说的不是什么小事情呢,他们之间除了那件事之外,好像,就没有大事了吧。
好吧,该来的,总会来的。
第四十章吃着烤鱼谈人生
做好了心理准备,怀秋便稳步跟在她身后,沉心感受着,这跟她在一起的最后时光。
站在波光粼粼的湖边,恋夏一脸凝重的盯着湖面上那一轮圆月的倒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怀秋见她不说话,也干脆沉默了起来,毕竟,那些话说出来就意味着,他,再也不能肆意的吃她豆腐了。
反正他是死也不会放手的,她说什么都没用,他不开心的只是从此没办法天天见到她而已。
过了好一会,恋夏抬头看了看盘旋在天空的“司马狗蛋儿”,幽幽的叹了口气:“怀秋,你说……”
“嗯。”怀秋面上一片清冷严肃,内心里却如小猫的爪子挠来挠去,呼,终于要说了。
“你说,狗蛋儿会不会抓鱼?”
“哈?”
“鹰的爪子,不是很锋利么?鱼鹰和鹰,就差一个字,技能应该差不多吧,我想吃烤鱼。”
怀秋整个人都不好了,心口的大石头莫名其妙的落了下去,还是以这种方式!任谁也受不住这份落差的好嘛!
他的情绪在短短的几个时辰里经历了如此跌宕的起伏,如今的心态是很复杂的,一方面是深深地松了口气,另一方面是简直想掐死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他纠结了这么久,结果她只是在想要不要吃烤鱼?!
想他堂堂槿王爷,多少人想巴结他都巴结不来,举国上下哪个不是得看他的脸色?他的一言一行有多少人得提心吊胆,细心揣摩?她可倒好,一个表情就能让他这么七上八下,果然这个世道都是一报还一报吗?他以往的清冷和疏远带给别人的提心吊胆,此时,她一人足可尽数归还给他,偏偏,他还甘之如饴。
罢了,纵是赢了天下,也不如输与她一人来的甘愿。
轻点足尖,盈盈月光下一袭紫衣的他乘风飞向湖心,衣袂飘飘,青丝飞扬,屹立在水面上仔细凝视着水下的动静。
从恋夏的角度看来,他的周身浸在月光中,如镜般的水面上有些许因气温差而凝结的白雾,如此修长挺拔的身形再加上那完美无瑕的俊脸,整个人竟像是置身仙境的仙人。
她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一刻,这一幕了吧。
湖心的怀秋可不知道他自己已经迷倒了恋夏,专心致志的盯着水下,猛然间出手,只见一根银丝飞入水中,随着他手腕的微动,嗖的一声从水中拽出一条鱼,径直甩上了岸。
那种恍如仙人的感觉瞬间被这接地气的捕鱼动作给打破了,一心记挂着烤鱼的她屁颠颠的跑过去将鱼提起来,找了些树枝开始做烤鱼的准备。
不一会,怀秋就提着另一条鱼飞了回来,见到满是灰尘的她正费劲的生火,顿时就捧腹大笑,“哈哈,原来天才晴恋夏也有不会的事情啊?放着我来吧。”
恋夏白了他一眼,根本就不想搭理他,起身给他挪了挪地方,便嘟着嘴趴在自己膝盖上看他生火了。
伸手认真的擦掉她粉脸上的黑灰,他那深情的注视染红了恋夏的脸颊,任性的推开他的手,嘟着嘴便开始自己擦起脸来了。
怀秋也只是笑,并不多说什么,手上的动作却是很麻利,不一会便生起了旺旺的火堆。
恋夏翻着手中的烤鱼棍子,状似贪吃,实则是在掩饰自己的爱慕情绪。
原本以为怀秋是个娇生惯养的王爷呢,没想到,小小年纪就有那样的遭遇,这捕鱼和烤鱼的技术这么熟练,足以看出他儿时的生活有多苦了,这样的他,让她更加的……
他有这技术,以后若是跟他隐居山林,可就不怕吃不上好吃的了。
突然间,她被自己的念头吓了好大一跳,以后?呵呵,他们哪里会有以后?
感觉到怀秋投过来的疑问目光,她猛然意识到,自己那毫不掩饰的表情正在泄露自己的心思呢!丢死人了!
她赶忙堆起笑容,硬生生的扯开话题:“你师父可真逗,非得说复姓有气势,这下好了,他会觉得司马狗蛋儿或者欧阳二丫很有气势吗?”
怀秋笑着拿起手中的烤鱼,撕下一块尝了尝,确定熟了以后将它递给了恋夏。
恋夏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吃。
这天晚上,两人坐在湖边,边吃烤鱼边欣赏月色,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从幼时经历发展到切磋武艺,聊火堆里的火都烧的只剩火星还意犹未尽。
这样的日子,过一天就少一天,能珍惜就珍惜吧。
怀秋吃着烤鱼突然陷入了沉默,正对自己小时候的糗事侃侃而谈的恋夏停住笑容,偏头便看见他盯着自己一动不动,眼睛里晶亮亮的满是宠溺的情绪。
被他那视线盯红了脸,恋夏摆过头来往火堆里添着柴,企图让那星星火火重新复燃。
“你,你总看我干嘛啊?”
“这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事物,都值得多看一会。恋夏,我们是不是……”
恋夏抬起头来,状似不解的望着他。
聪明如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只是,他怎么会主动说出来呢,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决定彻底忘掉自己,放下自己呢?
她紧紧摁住胸口,企图压下那令人窒息的酸涩和心慌,却只能手足无措的装傻,装作没有听懂。
“我想,我们……”
“不要……”
伸出手捂住他即将说出口的那些话,恋夏这才发现,原来,临近选择的时候,她根本做不到。
额,她,只是觉得,没必要这么快嘛,她的伤,还可以修养几天的。
第四十一章两两陌路?
怀秋那疑惑的目光让她的心神稳了下来,尴尬的挠了挠头,支支吾吾的解释道:“我不要自己走回去,你背我好不好?”
她这解释让他愣了一下,继而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头:“额,好,回家。”
这两个字深深扎进了恋夏的心里,多么温暖的字眼,就好像一直飘零的蒲公英此刻终于有了落地的依靠,从未有过的安全感让她的眼眶一热,眼泪差点砸下来。
来不及等他蹲下,她赶紧起身跳到他背上,不想被他看到自己的脆弱。
“走啦!回家。”
星星散落在夜空中羞涩且调皮的眨眼睛,看着丛林间穿梭的这对恋人,同样的静谧了起来。
“怀秋,”恋夏乖顺的趴到他背上,紧紧勾住他的脖颈,“你想说什么,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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