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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府家生子-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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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收拾妥当,关雎过来想找叶胜男,只是不等她说话,叶胜男便道:“你来得真好,你打发三爷睡了吧,我还要回去洗漱了再来。”
  叶胜男回到下房,小丫头子已给她备好了热水,叶胜男盥洗了一回后,披散着头发才又到上房上夜来了。
  只是今夜原不该关雎上夜,叶胜男却在外头暖阁里瞧见着她了,便问道:“可是箨兮又告假了?”
  关雎摇头道:“没,是我跟她换的。”
  叶胜男也只当明儿关雎有事儿不得便易才跟箨兮换班儿的,所以也不以为意,又见碧纱厨里灯火还亮着,“怎么三爷还没睡?”
  关雎往里头一挑下巴,道:“说是还要再看会子书。”
  叶胜男看看时辰钟,“都这早晚了,我去打发他睡了。”
  关雎却拉着叶胜男,轻声道:“若三爷不听,你就罢了。三爷到底是要成亲的人了,日后这些都是三奶奶的事儿了。你我这样的人也该少亲近些三爷了。仔细日后成了三奶奶的眼中钉,肉中刺。”
  叶胜男知道关雎的心思,正要说她也是这顾虑的,就听里头薛云上唤她了。
  叶胜男只得答应着,搬被褥铺盖卷进去了。
  碧纱厨里,薛云上拿着书靠在床头,嘴角含笑看着叶胜男进来。
  叶胜男去放下被褥,又回身去掩上槅扇,催促道:“三爷也该睡了。”
  薛云上点头放下书,却向叶胜男伸出手来,“过来。”
  叶胜男没将手给他,但还是过去了才要再劝薛云上赶紧安置了,就被薛云上忽然携住了手,往他身边拉去的。
  也是叶胜男绊住床下脚踏的缘故,身子一个不稳就倒薛云上身上去。
  正好砸薛云上胸膛上,把叶胜男磕得都有些蒙了。
  薛云上却低低笑开了,就着叶胜男倒来姿势抱得更紧,还在叶胜男耳边吹气道:“就这么急着服侍爷了?”
  叶胜男感觉到耳边的气息,打了个激灵,才要伸手推开薛云上的,就见薛云上又俯下身来,轻吻在她唇角,“你放心,哪怕日后三奶奶是个不善的,我终究还是会护持着你的,我的姨奶奶。”
  这下可把叶胜男唬得不轻。
  在宫里,那些曾同她一起侍候贵人的,也不是没有人爬上过龙床,一步登高的。
  只是那些人终究都没有好下场的,故而叶胜男知道主子的床从来都不是好爬的。
  且她叶胜男也不想以色事人,那时她就要被困在后宅了。
  得薛云上信任,成他心腹才成事。
  罢,就听叶胜男惊呼出口,再一把推开薛云上,跌跌撞撞地从薛云上怀中滚了下来。
  薛云上连忙久要去扶叶胜男,“依怙。”没想却被叶胜男躲开了。
  叶胜男稳住了身子,赶紧就跪下央告道:“求三爷开恩。奴婢自知出身卑微,所以从不敢有奢望,只盼日后主子们能给奴婢指个安分守己的,奴婢便感恩戴德了。”
  外头的关雎听闻动静,披衣进来问道:“怎么了?”
  只见叶胜男跪伏在地,薛云上满面的怒色,好半天儿关雎才听薛云上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叶胜男迟疑片刻,当下磕头如捣,一迭连声道:“求三爷开恩,求三爷开恩……”
  没一会子只功夫,叶胜男额上就见了青紫,可见叶胜男的有多使劲儿。
  关雎想去拉叶胜男,就见薛云上已成雷霆震怒之势,一字一顿,道:“徐依怙。”
  把关雎看得胆战心惊,“三爷。”
  薛云上却又忽然闭了眼,仰起头来,只是撑在他身后的手紧抓的褥面,已被他抠出了两个破口子来。
  关雎再不敢做声了。
  而在磕头的叶胜男则越发不敢停,生生在地上磕出血来。
  就在这时,薛云上倏然睁眼,低吼一声,“够了,滚,都给我滚出去。”
  关雎赶紧拉起地上的叶胜男就往外去。
  叶胜男只觉眼前发眩,待好不容易缓过来,就听碧纱厨里突然传来摔砸的动静,少顷,把了续斋里的人都惊动了。
  彼时韩府内,韩家姑娘韩菲也未曾歇下。?

☆、第 83 章

?  韩家虽不及那些世勋门第富贵,可从前朝起曾经多少名垂青史的将领皆出自他们家。
  直到韩尚书父亲那一辈,子嗣艰难了些,这才把韩尚书约束着养了。
  韩尚书娶妻娄氏,至今有三子一女,皆是嫡出。
  因韩家祖先有训,三十无后者,方可纳妾。
  所以韩尚书至今只有一妻,且待发妻爱重有嘉。
  韩菲是韩家唯一的女儿,韩尚书虽对三个儿子颇为严苛,对这女儿却是捧凤凰似的。
  只娄氏知道,女儿终究是要嫁为人妇的,恐韩菲小时在家里就被宠坏了,所以没少教训约束,这才好些。
  只说韩菲此时正坐在镜台前,看着镜中人出神。
  境中女子容长脸儿,罥烟眉,吊梢凤眼,唇红齿白。
  若不是她眼中少了点子倔强,多一份少女怀春的情意,那眉眼间还真有几分与叶胜男的相似。
  看看时辰种,韩菲大丫头映雪端着个朱漆梅花样式的托盘,盘内一盏燕窝银耳羹,进来却见她们家姑娘还在镜前出神。
  素日韩菲对映雪的情分就不比旁人,故而也只映雪敢打趣韩菲了。
  就见映雪将托盘往韩菲跟前一放,轻笑道:“姑娘可是在想咱们家那位新姑爷了?”
  闻声,韩菲醒过神来,又听映雪这话顿时羞臊得满脸通红,起身就说要撕了映雪的嘴。
  主仆二人闹了好一阵,直到娄氏那里打发人来问了,韩菲和映雪这才收敛。
  待韩菲用了汤羹漱了口,映雪这才服侍韩菲睡下。
  只是到了床上,想起白日里的种种,韩菲无论如何都睡不着的,映雪就被她拉着说话了,“映雪,太后真给我与三公子指婚了?我怎么觉着都不像是真的。”
  映雪是知道韩菲心思的,所以没有不替韩菲高兴的,“真的,自然都是真的。可见上天是不负咱们家姑娘的。对了,我还没给姑娘道喜呢。恭喜姑娘,贺喜姑娘总算是如愿以偿了。”一面说,一面给韩菲蹲福。
  韩菲又羞赧了一阵,又忽然黯然了,道:“你说三公子他可是还记得我?”
  映雪见韩菲这般形景,便知她又患得患失了,于是笑道:“凭谁被一个姑娘家骑着马给冲撞了,也难忘的。”
  闻言,韩菲伸手在映雪腰上掐了一把,娇嗔道:“少胡说,我又不是有心的,谁知道那马儿会受惊,谁又知道他们又正好在那里踏青的。”
  映雪忙告饶,揉揉被掐疼的腰眼道:“是,是,是,都只有天知道了。可也唯有如此,这天下才有了英雄救美这一说了。由此可见,姑爷和姑娘是天作之合。”
  这话然韩菲觉着面上臊,但心里却很受用得很,就见她拿被子把头一蒙,在里头闷声喊道:“再不同你玩了,让你偏打趣我了。”
  映雪掩嘴一笑,道:“知道,知道,以后姑娘就只同咱们家姑爷玩了。”
  说完,映雪赶紧就跑了,留韩菲在那里是羞也不是,恼也不是的。
  到了次日,娄氏打发韩尚书去了衙门,拉着女儿就要教导她中馈之事。
  娄氏也知道薛云上头上还有两个哥哥,所以韩菲日后还会有两个嫂子的,王府里中馈之事再怎样也到不了女儿手上的。
  可就王府那样的人家,大头的事情到不了韩菲手上,薛云上他们这一房的事儿,韩菲总是要知道打理的。
  也是娄氏才要教导对韩菲,就听丫头来回还说小儿子从国子监告假回来了。
  娄氏和韩菲听了,就是一惊,齐声问道:“可是他身子又不好了?”
  娄氏这个小儿子比韩菲还小一岁,在娄氏生产他时因为早产,险些没能保住他。
  后来虽是保住了,可早产之子先天不足,故而这儿子的身子骨一直都不大好。
  于是韩尚书给这小儿子起名生,又因他儿子这一辈都是草头的,所以叫韩苼。
  因为儿子身子弱,韩尚书和娄氏都不敢逼着韩苼像他两个哥哥一样习武,只说日后让他走仕途经济之道的。
  可就这样,韩苼还是三灾八难的,好不容易才长到如今这么大。
  又说娄氏和韩菲正担忧韩苼可是又旧病复发忙着让人去请大夫的,就见韩苼风风火火从外头进来了。
  见到儿子,娄氏也再顾不得别的,上前抓着儿子就是好一番抚摸查看,“我的儿,可是觉着那里难受?”
  韩苼连忙摆手道:“娘,今儿我好得很。”
  娄氏又仔细查看了儿子一番,这才道:“那你怎么好端端的就告假家来了?仔细你爹知道了打你。”
  韩苼打叠起笑脸道:“娘,我这不是听说了件要紧事儿,不然也不敢的。”
  娄氏拿这儿子实在是没法子,只得拿手指一戳儿子的脑门,“你还能知道什么要紧事儿的。”
  韩苼往娄氏身边一坐,道:“可是攸关姐姐的,娘你说要紧不要紧。”
  韩菲一旁斟茶,听忽然提起她,怔道:“我?好好的你攀扯我做什么。”
  韩苼过去拿了姐姐手里的茶,灌了一盏,才又道:“襄王府那位薛三公子的事儿,和你相干不?”
  闻言,韩菲脸上飞过一阵红,一甩帕子,“他……他越发和我不相干了。”
  韩苼到底年纪小还不懂女儿家的心思,所以一听韩菲这般一说就道:“将来你要嫁的人正是他。”
  韩菲羞得直跺脚,道:“娘,你再不管管他的。”
  娄氏见女儿羞得不行,娄氏这才叫住了小二子,“好了,再说下去,仔细你姐姐要不嫁了。”
  没想韩苼却愤愤道:“依我说,不嫁正好。”
  娄氏和韩菲一怔,娄氏呵斥韩苼道:“又胡说。”
  韩苼紧忙道:“并非儿子浑说贬谤他薛云上的,他也真不是什么良配。娘,姐姐,你们还不知吧,我听说这薛三公子是个好色之徒。他屋里通房就有四人,而他身边服侍的美婢便更数不过来了。”
  “不能的,三公子不是那样的人。”想起当日丰神俊雅,识量宽和的薛云上,韩菲是不信的。
  韩苼一听她这般说,顿时急了,“你别不信,这些可是同他兄长交好的人,听他兄长亲口所说。”
  娄氏听了半日总算是明白了,但也不似他们姐弟这般着急上火的,可还是叹了口气,拉过女儿来道:“也是你们生长在咱们家才会如此了。说起来,莫说是襄王府这样的,就是咱们这样门第人家的公子哥儿,到了年纪那个屋里是没人的。倘若到了这年纪还不知道人事的,才是笑话了。就是你们两个哥哥,在成亲前你爹也会挑人服侍他们的。”
  韩苼道:“那没有薛云上那样的,一屋子都是服侍他的婢妾。”
  “娘。”韩菲哭着就扑娄氏怀里,怎么劝都劝不住了。
  娄氏只得先打发了小儿子不让他在旁添油加醋的,这才回头对女儿道:“娘知道你的心思,只是襄王府那是什么人家,有时就是女婿他不想,宫里也会赏他人的。那可是恩典。可不管如何,你才是那个记玉碟上头的人,千万不可为了那些个上不得高台盘的玩意儿,和女婿闹,那可得不偿失了。”
  韩菲知道是这道理,可她就是觉着心里不好受,“娘还说得那些个也就是罢了,那几个通房我还处置不得了?”
  娄氏搂过女儿来,道:“你要知道,她们身份虽卑微,但到底是在女婿身边服侍多年,情分不同些的。就是女婿有意抬她们做姨娘也是有的。”
  韩菲不依道:“我……我不答应,他也不能。”
  娄氏道:“你这性子……唉,当日我就说该把你嫁回我娘家去,看在我的份上,你才没这些委屈受的。可你爹就是不答应,说你表哥是难成大器。如今又怎样的。”
  忖度了须臾,娄氏又道:“你着实想要打发了女婿身边的人,也不是不能,但就是不能同女婿他硬碰硬。不说那样女婿会对你心生不满,传出去了还有碍你的名声。”
  韩菲抬头道:“那女儿该如何才好?”
  娄氏道:“我听说他们家太妃最是看重嫡庶的。在你未得嫡子前,想来他们家太妃和王妃也不愿看到庶子出世的,所以只管请示太妃和王妃,把那些玩意儿都打发配人去。那时女婿知道是太妃和王妃的意思,一来不能忤逆,二则也怪不到你头上了。”
  韩菲点头道:“娘,我知道了。”
  而在襄王府。
  经那夜一闹,次日薛云上就出了王府,直到襄郡王择了黄道吉日,给四个儿子一道下聘,都没回府来。
  王妃打听了,才知道薛云上既然干脆住衙门了。
  再一听说那天夜里的事儿,王妃只摇头的,“糊涂,都是要成亲的人,怎么还这么不知道轻重。”?

☆、第 84 章

?  刘嬷嬷轻叹一气,道:“也亏得依怙是个知道分寸的,不然日后那个爱巴结奉承的,碎嘴到三奶奶耳朵里,谁知道三奶奶会不会觉着这是咱们家故意给她难堪的。”
  王妃唉声叹气,道:“就是这话了。依怙这丫头是个稳重的,我也知道,只是……唉。”
  刘嬷嬷想了想还是劝了,道:“老奴也不怕说句大实话了。王妃只怕是多虑了。不管如何太妃还能害了三爷不成的?到底三爷还有咱们周家的血脉的,不比先头那位养下的。”
  王妃默然了一会子,摆摆手道:“罢,罢,罢。我多心也好,多虑了也罢,一概等安哥儿成亲了,再说吧。”
  又说郑国公府。
  彼时,郑国公正同世子周安一道会见宋家大老爷。
  宋大老爷低着头,隐忍着,压抑着听周安的教训。
  若是从前他们宋家还风光时,别说他,就是家里头的小辈都不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可如今他却要受周安这么个只知道受祖宗荫庇的东西当头教训,全然不顾他这张老脸,宋大老爷无不愤慨悲叹,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宋大老爷的悲愤不平,周安自然不得而知,只听他越说越恼宋家给他们家招来的麻烦,“说起来,宋老爷也是在朝堂上沉浮过的人了,见识又是有些的,怎么到如今越发连这点子进退的道理都不知道了。”
  “好了。”郑国公轻呵一声,又教训儿子道:“你这般得理不饶人,是再要不得的。需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且属下之过,何尝没有你领导无方之错。知错能改,将功补过,才犹时未晚。”
  宋大老爷暗骂一句,“老狐狸。”但还是与周安一并起身向郑国公一揖,受教地答应一声,“是。”
  罢了,郑国公又吩咐了几句,这才打发宋大老爷去了。
  待书房中再无旁人了,周安上前对郑国公道:“父亲您常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宋家面上臣服,却内藏奸狡,只怕是再留不得了。”
  郑国公捻着下颌稀疏的胡须,冷笑道:“谁说我要用他们家的。我想要的是他们家至今还留在宫里的钉子。除此之外,他们家还有什么是我瞧得上的。”
  周安道:“父亲说得是。虽说宋贵妃倒台时,宋家按的人不少都被牵连了出来,可总算还有几个是留存了下来的。昨日儿子进宫去碰了一次头,不错,还有用。”
  郑国公点头,“既如此,想法弄个机灵些得到杜才人身边去,余下的就不要再启用了。留着关键时,必能见奇效。”
  周安道:“是,儿子明白了。”
  又说宋大老爷,揣着一肚子不能发作的羞愤,才要从国公府角门出去,就见从那边东角门进来一顶宋家的轿子。
  而轿里的人似乎也瞧见了宋大老爷,忙让人过去就要停轿出来。
  只是宋大老爷并未让轿里的人出来给他见礼,只道:“不必出来了,只管好生陪周姑娘针黹诵读之事,万不可为些小事儿和周姑娘生了口角。”
  轿里人答应了声,“是,大伯父。”
  毕,轿子复又被人抬起,往里头去。
  轿子到了二门上,又有婆子过来换了小厮,这才进了二门再不停歇,直到了周瑛院前的垂花门方才停了轿。
  宋依燕从轿里出来,往垂花门里看了看,只是被里头关着的屏门给挡了,并未能瞧见里头,只得问身边的婆子道:“一路舟车劳顿的,你们家姑娘昨夜睡得可好?”
  婆子回道:“好,好。有劳宋姑娘记挂了。咱们家姑娘也是天天念着宋姑娘呢。咱们姑娘在外祖家还得好些土物,虽说并不值什么,但还能有个新鲜,就直说存着回来同宋姑娘一起玩儿。”
  宋依燕笑道:“正好,你们家姑娘不在京时,我也存了好些好玩的给她了。”
  婆子道:“这就是宋姑娘的真心了。”
  三言两语间,便可见宋依燕和周瑛的亲近了。
  宋依燕一路沿着抄手的游廊,又过了立着大石屏的穿堂才是正院。
  正好周瑛从上房里出来,见了宋依燕便迎了上来。
  宋依燕也是紧了两步,过去便将手炉塞给了周瑛,“我又不是什么稀客,不拘是谁,找个人出来给我通传一句就成了,你还巴巴的自己就出来了。你瞧你才多大的功夫,手就凉了。”
  周瑛笑道:“瞧你说的,我那里就那么金贵了,就冻的死我了。”
  宋依燕一面同周瑛进上房去,一面道:“按说你才是姐姐,我是妹妹,怎么也不该我说你的。只是你这做姐姐的还不如我这妹妹的知道保重自己的。”
  周瑛笑道:“瞧瞧,瞧瞧,也不知平日里是谁倚小卖小惯了的,仗着年纪小让我偏了多少心的。今儿总算是得了我一回不是,就换了嘴脸。真真是小人难养。”
  说着,两人就笑闹开了,直到周瑛被宋依燕痒痒着笑得喘不过气来,直求饶。
  罢了,两人在丫头婆子的服侍下重新理妆,又拿出各自存的好玩意儿送了对方。
  周瑛送宋依燕的土仪十分的零散,宋依燕一样一样拿起把玩,只是玩着玩着宋依燕就收了笑脸,道:“姐姐怎么这时候才回来?”
  闻言,周瑛一怔,以为是因她不在家,家里那些富贵眼的狗东西又欺负宋依燕了,于是道:“可是又有谁胆敢欺负你了?说出来,我教训她们,再不让你受委屈的。”
  宋依燕连忙道:“不是,再没人欺负我了。只是……只是……”
  周瑛见宋依燕似乎有难言之隐,便道:“当日若不是你机警顶替了我,我的清白就要毁在那癞蛤蟆手上了。你是不知道,要不是你能全身而退,你若有什么不测,我还不知道怎么愧疚的。就这样的,你我之间还有什么说不得的?”
  宋依燕过去握住周瑛的手,道:“姐姐怎么不早些回来,三……”说到这,宋依燕又住了口,四顾了下屋里。
  周瑛见宋依燕这形景,便明白了,当下就把屋里侍立的人都打发了出去,“行了,有什么话你就只管说吧。”
  宋依燕忽然又为周瑛不服的样子,道:“真真是阴差阳错的。姐姐你怎么不早些回来,倘若你早些回来,薛三公子……他……他……”
  周瑛闻言心头就是一紧,“三表哥?三表哥他怎么了?”
  宋依燕道:“姐姐虽未明说,可姐姐对三公子的情意,只怕也只有妹妹知道了。”
  周瑛脸上飞过一阵红,“好好的,你浑说什么?”
  宋依燕又唉了一气,道:“那是因为姐姐还不知道,三公子他被太后赐婚了。”
  就见周瑛脸上倏然就是一变,与宋依燕的交握的手也不禁用力的几分,“什么?你说什么?”
  宋依燕只觉手心被周瑛的指尖掐进了肉里,疼得很,但她不敢做声,还道:“薛三公子得太妃赐婚了,听说还是你姑祖母进宫给三公子求来的。”
  周瑛惊愕了好半天,木木地问道:“不能的,不能的。是谁,是谁?”
  周瑛谁未明说,但宋依燕知道她问的是谁,“正是兵部尚书韩大人之女——韩菲。”
  就见周瑛把宋依燕的手一摔,“她算什么东西。”
  所以在襄王府里,王妃和刘嬷嬷正说着话,就听丫头来回说:“表姑娘来了。”
  王妃纳闷,“瑛姐儿?她不是被嫂子送到她娘家去了吗?”
  刘嬷嬷笑道:“瞧王妃说的,就是再去了也有回来的时候,又不是嫁过去的。”
  王妃道:“那是你不知道,还真是为了两家的亲事去的。”
  刘嬷嬷一怔,“那怎么外头都没说起的。”
  王妃揉了揉眉心道:“指不定又出了什么事儿了。”
  正说着,周瑛就进来了。
  行过问安赐座等事后,王妃便问起这事儿来。
  周瑛觉着在自己亲姑姑跟前,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照实说了,“家里也不过是有心让我避开皇子选妃罢了,算不得真,但在外总要个说法的。如今我回来,在外也只说是八字不合,那亲事就无奈作罢了。”
  王妃点头,“我说嫂子怎么舍得把你远嫁了。”
  眼前的到底时王妃,又是自己的亲姑姑,周瑛心里虽有事儿,但也少不得耐着性子和王妃说话的,好不容易才说起要给太妃请安的,王妃这才放了她去。
  待周瑛进了优昙婆罗院,就再没人知道太妃和周瑛说了什么。
  之后,周瑛再出来就少了来时的浮躁,人也镇静了不少。
  也是叶胜男来给太妃请安来得巧了,就遇上了周瑛。
  周瑛是不识叶胜男的,只是见叶胜男给她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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