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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府家生子-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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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小可凑过来一看,当下便低呼道:“是胜男姐的笔迹。”
  谭有信也蓦然抬头看向叶胜男。
  叶胜男道:“且看完再说。”
  谭有信再度低头看信,这信似乎是叶胜男知道自己将命不久矣时,写给眼前这位依怙姑娘的。
  罢了,谭有信这才细细往下看。
  书信的大意就是叶胜男告诉眼前这位依怙姑娘,她将孤注一掷,而她在宫里时暗中同杜氏姐妹和谭有信师徒交情匪浅。虽然几人往来小心谨慎,但百密一疏,倘若她有不测,杜氏姐妹和谭有信师徒受她牵连,便让依怙姑娘借襄王府之势,将他们四人救出宫里安置。
  书信看罢,谭有信和柯小可师徒早泣不成声。
  叶胜男见了,也不再言语。
  待谭有信师徒师徒痛哭畅快了,这才对叶胜男坦言道:“叶夫人和胜男都在大相寺山后的枫林里。”
  “那里?”叶胜男一时间是又悲,又喜。
  大相寺山后的枫林,当初她得离魂之症在大相寺医治时,还曾与薛云上说起那里的枫林。
  想罢,叶胜男不禁潸然泪下,哽咽道:“我去过那里。”
  就在叶胜男正要细细询问之时,淄衣忽然闯了进来,“依怙姐,殿下……殿下被……被……被册封为……册封为……皇太子……皇太子了。”
  叶胜男和谭有信人等皆是一怔。
  就在这怔愣的功夫,淄衣这才发现叶胜男他们的不对,“你们怎么都哭了?可是听到这好消息喜欢的?”
  叶胜男和谭有信赶紧把眼泪擦了,“太子殿下何时回宫?”
  淄衣摇头道:“皇上病重,太子殿下自然要在御前侍疾了。”
  叶胜男点点头,道:“太子殿下去时匆忙,多准备几身衣裳送去才好。”
  淄衣答应着就去准备了。
  叶胜男起身也要跟着去的,却被谭有信师徒叫住了,“依怙姑娘,可见过两位杜姑娘了?”
  叶胜男默了默,道:“我曾去过胜男姐住过的小院,给她们留了信,只是至今不见她们找来。”
  谭有信和柯小可互视了一样,道:“也罢,不管从前如何,她们终究也有自己的考量。只是日后太子殿下后宫里还要得用的看管才好,不然各宫的倾轧,只怕是……”
  叶胜男面上一凛,“我知道。”
  说罢,叶胜男便去了。
  看叶胜男走后,柯小可道:“师傅,如今看来太子殿下是用不着咱们的。咱们该怎么办?”
  谭有信却十分坚定道:“不说依怙同胜男的这层干系,就是说太子殿下救咱们的这份恩情,咱们也不能忘恩负义。‘日久见人心’,迟早太子殿下会知道咱们的心。”
  柯小可道:“是,师傅。”
  完了,谭有信又嘱咐道:“至于杜尚服和杜司闱……这些年她们也不容易,人各有志,就随她们去吧。”
  那里叶胜男和淄衣收拾了几件衣裳,和几样薛云上用惯了的物件,便往玉清宫去了。
  到玉清宫时,正好皇帝吃药睡下了,薛云上这才得了空。
  薛云上回到偏殿,就见叶胜男和淄衣向他倒头便拜,薛云上忙拉住了叶胜男,又将淄衣打发了出去,低头埋进叶胜男的颈窝,声音闷闷地道:“我从未想过会害他的子嗣,也从没想过把他逼疯。”
  叶胜男一怔,“谁?”后又明白了,惊诧道:“废皇子他疯了?”
  薛云上将叶胜男抱得越发紧,“他以为有了子嗣便能逼我就犯了,可凭他日后会生下长孙,还是孙女,都不过是庶人之子。请荣御大长公主去看顾他们,不过是防着他不择手段,虎毒食子再栽赃于我。”
  叶胜男轻拍着薛云上背,“我知道,我都知道。这些都不过是他自己的一念之差。”
  薛云上抬起头来,“这里头只怕没那么简单。我已让唐贯知去查了。”
  叶胜男道:“会不会是家里那位?”
  薛云上道:“的确她的嫌疑最大。行宫可是父皇亲手安排的,密不透风。她的手又是怎么到热河行宫的?”?

☆、第 183 章

?  没几日,唐贯知便将所查呈报予薛云上,可不管薛云上将卷宗看几回都瞧不出有何不妥来。
  这夜,薛云上服侍皇上吃药安置后,又回到偏殿细看唐贯知的调查卷宗,越看越没头绪不由得让一股烦躁涌上了头,就将那卷宗摔地上了。
  淄衣服侍薛云上也是有些日子了的,可也是头回见薛云上发脾气,便有些吓蒙了。
  叶胜男只得先让淄衣出去,再将食盒里的安神汤倒了一盏,端着朝薛云上走去。
  发泄过一回,薛云上虽还是有些气馁但也总算是缓过来了,所以待叶胜男过来,他脸上也好看些了。
  叶胜男也不说什么只让薛云上把汤喝了,再去捡地上的卷宗,还拿手绢擦了擦。
  也就是这么一下的功夫,叶胜男就在上头看到了一人,于是道:“这个我可看得。”
  薛云上点头道:“看吧。我还当唐贯知能查出什么来,没想和大理寺的无异。”
  叶胜男展开卷宗,看了一会子问道:“方新是畏罪自戕,他不是中毒而亡的?”
  薛云上放下手里的碗盏道:“他在行宫可自行领取药材,而他所中毒也是他自己调配的,所以大理寺断定他是畏罪自戕。”
  叶胜男又拿着一本花名册问道:“这些人又是做什么的?”
  薛云上道:“这是近来行宫中家里来探亲的宫人花名册。”
  叶胜男点点头,“这就难怪了。”
  薛云上顿了顿,看叶胜男道:“你可是看出什么来了?”
  叶胜男指着上头一人名道:“这人,我模模糊糊记得他好像是王长史的儿子。”
  薛云上伸手拿过花名册,惊诧道:“王道光的儿子?”说着,他看向那人名,“王继?”
  叶胜男道:“我也只是在王府听说过一回。说是王道光为了有人能给他送终,认的儿子。”
  薛云上点头,又往下看,“王继看的人是邓秀兰。是他的娘?!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叶胜男凑过去看了看便了然了,道:“也难怪太子爷不知道的。”
  说到这,叶胜男叹了口气,又道:“宫人年纪轻轻是鲜少有能出宫的,多少人因此孤苦半生。待能出宫去时,不是暮年也早年华已去,所以有些人在宫里时便私底下结成对食的夫妻,相互扶持。”
  听罢,薛云上想起叶胜男的前世,不禁觉得一阵凄凉,于是伸手将叶胜男牵来坐他身旁,道:“这样的规矩也太有伤天和了。”
  叶胜男头轻轻靠在薛云上肩上,又道:“这邓秀兰应该就是王道光的对食妻子。”
  薛云上道:“那就是让唐贯知顺着她查。”
  叶胜男抬头道:“这只怕不妥。若这般下去,迟早会将襄王府查出来。那时太子爷恐要受质疑了。”
  薛云上抬手将叶胜男的发丝拨了向她耳后,道:“太妃她老人家谨慎果断得很,不会让人就怎么轻易便顺藤摸瓜的。”
  叶胜男道:“那太子爷为何还要让唐大人白费这功夫?”
  薛云上道:“不过是想给她老人家敲记警钟,需让她知道手不可太长了。”
  果然没两日的,薛云上便回来告诉叶胜男,说是邓秀兰死了,而王继根本就查无此人。
  而襄王府中,太妃也是心有余悸的,“幸亏你当机立断,不然让人顺着你那相好的查过来,还不知道要费多少功夫撇出清这麻烦的。也是我当日心急了,还未想周全便动手了。”
  王道光道:“事到如今,只怕不管是宫里,还是行宫处的,都不可有差池了。”
  太妃点头,道:“都暂且让他们都按兵不动吧。”
  说罢,太妃又突然提起一个应该早就被烧死的人来,“二皇子那里可重新安顿好了?”
  王道光道:“二皇子年纪小,没他奶娘教唆了自然就安分了。”
  太妃点头道:“那就好。也是一时还用不到他的,仔细看管便成了。”
  王道光答应了“是”便去了。
  ……
  皇帝已病入膏肓,太医院所开的也不过是独参汤这一味了。
  然,让人都没想到是,废皇子竟然比皇帝还要早走一步。
  那日,皇帝好不容易清醒一回,御医正给皇帝请脉,薛云上便听说老保公又连夜进宫了。
  老保公跪伏在廊檐下,涕泪齐流道:“皇上,老奴罪该万死。”他一面哭嚎,还一面捶打着胸口。
  薛云上出来,低声喝道:“住口。在此喧哗,惊扰了父皇将养,可不是你吃罪得起的。”
  老保公颤颤巍巍地抬头,只是在他心里只有废皇子才是他的小主子,薛云上这半道出家的他一点都瞧不上,于是不冷不热道:“还请殿下开恩,老奴有要事向皇上回禀。”
  薛云上道:“父皇方醒,御医正在请脉,惊动不得。你有何事说与我知道便成了。”
  老保公冷笑道:“只怕这事儿,殿下做不得主。”
  薛云上乜斜了老保公一眼,道:“那你便去寻做得了主的。比如皇祖母。”说罢,薛云上踅身便要进殿去。
  就在这时,宋志来出来了,躬身问道:“皇上问谁在外头喧哗。”
  薛云上睨了宋志来一眼。
  宋志来的身子躬得越发地低了。
  老保公就在这时扬声向殿内道:“皇上,老奴温来喜,来给您请安了。”
  没多大功夫,皇帝便让人将老保公领进去。
  在老保公从身边走过去时,薛云上道:“如今父皇方略见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可要掂量着说。”
  老保公只冷哼一声便进去了。
  就在薛云上同御医说话的功夫,殿内突然一阵慌乱的惊呼,薛云上不敢迟疑,大步冲进殿去。
  一进殿内,就见好不容易醒来的皇帝脸上青白,两眼瞪大,口涎血水,好不吓人。
  薛云上先叫来御医,知道这回皇帝怕是凶多吉少了,于是又赶紧遣人去知会内阁。
  闹了半宿,御医才险险地将皇帝的一口气吊住了。
  薛云上松了口气,一出正殿就见温来喜和宋志来哆哆嗦嗦地跪伏在门边。
  一见薛云上出来,温来喜又老泪纵横道:“殿下,老奴该死,当真不知皇上竟已病重成这般了。”
  薛云上睥睨而下,冷冷道:“你们的确该死。”说罢,便让人将老保公和宋志来拿了送慎刑司,凭这二人如何呼喊告罪。
  董阁老和郑承付这才忙躬身上前来。
  薛云上背着手,对他们道:“皇弟从前虽有大错的,可到底与父皇父子一场,便与亲王礼葬之。”
  董阁老和郑承付齐声道:“是,殿下。”
  就在众人以为皇帝又要长时昏迷不醒时,皇帝却又在次日醒转了过来,且还能下地来了。
  经御医们一番诊断,薛云上知道这不过是皇帝的回光之兆。
  而皇帝自己似乎也知道了,所以他把人都打发远了,只留下薛云上说话。
  “上儿。”皇帝双眼瞧不见,伸手四处摸索。
  薛云上忙握住皇帝的手,“父皇这里风大,还是进去说话吧。”
  皇帝缓缓摇头道:“让朕再坐坐。你也坐。”
  薛云上只得斜签着身子在皇帝身边的交椅上坐了。
  “熙儿他……”皇帝想说什么,却又忽然哽咽得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薛云上跪下道:“请父皇恕罪。儿臣擅自做主将皇弟以亲王尊荣葬于宗亲陵。”
  皇帝嘴唇发颤,连连点头道:“怜爱手足,何罪之有。”
  说毕,皇帝就要拉起薛云上。
  薛云上起身道:“只是皇弟的封号,还要父皇拟定才好。”
  皇帝两眼涣散着抬头看天,半晌方道:“他就以‘哀’为封吧。”
  这一字便可见皇帝对废皇子的悼念,且“哀”也通“爱”,又可见皇帝对这个儿子的爱怜。
  所以薛云上轻叹了声,便答应了“是”。
  薛云上正要起身去办,却又被皇帝叫住了。
  “从前朕与你家书往来时,还道襄郡王是有眼无珠的。那么好的一个孩子,竟然瞧不见。可等朕成了你父亲也是一般的不识好人心。”皇帝自嘲的一笑,又对薛云上道:“让你受委屈了。”
  薛云上垂眸默然了好一会子,才道:“父皇,其实儿臣也是出于私心。”
  皇帝道:“不管你出于何种私心,却终究不是害人之心。”
  说着,皇帝喘了好一会子气,又道:“其实朕何尝不知熙儿是不堪重任的,可他终归是朕的儿子。说起来终究是朕的私心害了他。”
  薛云上轻轻给皇帝抚着胸口顺气,道:“天下父母谁不想自己儿孙承继家业的。”
  皇帝笑着拍拍薛云上的手,很是欣慰地笑道:“祖宗社稷交到你手上,朕很放心。”
  薛云上一面给皇帝盖毯子,一面道:“只是儿臣到底年轻,还要父皇多多多教导才好。”
  皇帝还笑道:“你倒是不避讳。也罢,朕也知道你对郑国公的情分,日后你要重用郑国公一脉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只是郑国公如今一早翻身,只怕心思不小。帝王术就在于平衡之道。至于日后有分量制衡郑国公,又无关于大局,身份上还无碍的人,你心里可要有数了。”
  薛云上忖度了须臾,道:“父皇以为皇叔怡亲王如何?”
  闻言,皇帝一拍手道:“怡亲王可不就是个好人选。怡亲王从前还算是个人物,隐忍藏拙。只是如今嫡子被废,太后被朕压制,逼得他不得不露出锋芒。如今他也和你撕破脸了,可他料定只要他不犯错,你定不能拿他如何,所以朕把他留下,往后你只管随他去,他没有不全力以赴制约郑国公的。还有就是……”
  这日,皇帝教导了薛云上许多政务,之后皇帝便道了乏睡去了。
  只是这一觉,皇帝便再没醒过来。?

☆、第 184 章

?  半夜响起的钟声,几乎将整个京城的人惊醒。
  待再听清钟声是从何处传来时,许多人便再不能眠,都惊惶难安地吩咐家人将家里内外一干颜色鲜艳之物都一概摘下收起。
  而凡在京中的官员都忙忙取出白绢裁之的吊服,乌纱帽亦以白布包裹。
  诸位宗亲王爷与内阁,连夜进宫。
  没多久,京城便戒严了。
  唯襄王府太妃被钟声惊醒后,数了数钟声敲响的次数,冷笑一声道:“咱们周家,总算又熬出头来了。”说罢,太妃又安安心心地睡下了,管他外头灯火通明,人惊惶往来。
  而郑国公亦是听闻钟声后,露出了得偿所愿的神情。
  完了,郑国公也并未似别人一般,忙不迭地找出吊服来赶紧进宫去,反倒是整装了一番,到自己宗祠去了。
  郑国公世子周安寻来时,郑国公正两手执香,面上老泪纵横,哽咽道:“夫人,那背信弃义之徒总算是驾崩了,咱们的外孙儿即将称帝。你和孩子们泉下有知,只管告知那对父子,他们可服?没错,正是我们父子算计的他们断子绝孙。这是他们欠咱们周家的。”
  周安是深知父亲至今不曾续弦,正因与母亲的情深。
  当年郑国公夫人听闻几个儿子惨死镇抚司,便一病难起,死了。
  当时郑国公也几乎要跟着去的,只是老夫人临终前,誓要郑国公为儿子们报仇,郑国公这才撑了下来。
  想罢,周安拭了拭眼睛,道:“父亲,该进宫去了。”
  郑国公将香插RU香炉,头也不回的冷冷道:“进宫去作甚?我嫌他死得迟了。就说我乍闻皇上驾崩,悲痛难耐病倒了。”
  周安道:“这也就罢了,到底外甥年轻,没经过这样的大事儿,只怕还要父亲进宫去主持一二。”
  郑国公长叹一声,道:“你果然是不比你大哥的。”
  周安忙向周家列祖列宗牌位跪下,道:“儿子无能。”
  郑国公伸手小心抚拭发妻灵位,道:“这等大事,咱们虽可主持,但到底不如新皇下旨来请,一则名正言顺,二则不比自己上赶着体面的?”
  周安道:“父亲说得是。”
  彼时,叶胜男也正给薛云上更换衰服。
  少时,薛云上便头戴素白的翼善冠,圆领麻布袍,束腰绖与宗亲内阁相商大行皇帝丧仪。
  怡亲王和襄郡王自然也在其列。
  襄郡王还罢了,怡亲王也知早把薛云上得罪狠了的,所以干脆也不去粉饰太平,处处与亲薛云上一党做对,更以大行皇帝过继薛云上的大恩要挟薛云上,定要大肆操办大行皇帝丧仪,那怕穷尽国库,不然薛云上便是不敬不孝。
  亏得诸位宗亲王爷中,难有与怡亲王同气连声的,怡亲王独木难支。
  次日一早,内阁以薛云上嗣皇帝之名,颁大行皇帝丧仪注,“自闻丧日为始,不鸣钟鼓;在京文武官员闻丧,吊服、乌纱帽、黑角带,当日起三日内,俱晨诣思善门外哭临,退宿本衙门,不得饮酒食肉。第四日斩衰服……”
  大行皇帝丧仪当中,薛云上除了主持丧仪,忍受太后和怡亲王的百般调理为难,还要操持国事,几乎也不能眠。
  叶胜男看在眼里心疼得很,提醒了薛云上,薛云上这才想起郑国公来,便宣了周安进宫说话。
  周安大肆渲染一番郑国公听闻大行皇帝驾崩的伤心,至今卧病在床,让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薛云上自然是要抚慰一番的,又说了些倚重的话。
  次日,果然郑国公拖病恙之躯来哭临了,让对大行皇帝丧仪诸多挑剔的怡亲王,总算是遇上了对手。
  日子越往后,这二人越发水火不容。
  直到第二十七日,薛云上虽为皇太子,但因大行皇帝不曾留下传位遗诏,内阁依例代大行皇帝拟诏。
  当日百官行四拜礼,跪听遗诏。
  董阁老手奉诏宣道:“乾道统天,文明於是驭历;大宝曰位,宸极所以居尊……”
  薛云上双膝跪地,心中感慨万千。
  待诏书宣罢,百官行四拜礼毕。
  薛云上起身,百官向其再拜。
  事至此,太后和怡亲王也知,大局已定便也稍稍消停了。
  三月后除服,礼部选吉日举行登基大典。
  京城内外一换缟素,张灯结彩。
  玉清宫中,叶胜男正亲手一样一样地给薛云上换上冕服。
  每加一件,叶胜男便要依足规矩告诉薛云上这上头的寓意,“此为衮服。衮服十有二章。玄衣八章,分别日、月、金龙在肩。星辰、山峦在背。天火、华虫、宗彝在袖……”
  只是叶胜男声音哽咽,几度说不下去。
  薛云上顾不得如今还在更衣,将人都打发了出去,伸手去拭叶胜男的眼泪,“我总算是走到了今日,你该为我喜欢才是。”
  叶胜男果然笑了,道:“奴婢自然是喜欢的,这是喜极而泣。而且皇上,你该自称朕。”
  薛云上拉着叶胜男手,往里头去,道:“旁人就罢了,只你我夫妻不必如此。你也不必自称奴婢。”
  叶胜男才要说话,就见薛云上抬手往那紫檀嵌团万寿螺钿的炕桌上一指,“你瞧那是什么?”
  叶胜男看去就见一件紫气东来通身金丝折枝小葵花的团领上,一顶簪百花缀团珠,两鬓是结珠鬓梳的乌纱帽。
  “尚宫服?”叶胜男微微诧异道。
  薛云上转面看叶胜男道:“依我之意,我当今日便大封了你。只是如今也如你当初所说,我于前朝根基不稳,后宫如何能得安宁,少不得乌烟瘴气的。只能委屈你暂且还在我身边服侍,待我内外收拾停当,再让你入主后宫。”
  叶胜男点头。
  待二人皆着装齐备,谭有信进来恭请前往泰安殿,接受百官朝拜。
  没想薛云上缺回身向叶胜男伸手,柔笑道:“你可愿随我前往?”
  叶胜男一怔,道:“皇上,我如今虽为女官,可到底不比内官,不可擅自前往前朝的。”
  薛云上道:“朕便开此先例。不管前朝后宫,朕要与你形影不离。”
  叶胜男只觉鼻内发酸。
  外头的谭有信自然也听得了这话,在薛云上走出重幔时,他一步偏离给叶胜男让出位置,待薛云上与叶胜男过去后,这才紧随其后。
  今日之泰安殿,辉煌而隆重。
  薛云上一步一步,沉着稳重地走上大红毡毯铺的通天之道。
  待叶胜男扶薛云上端坐于龙椅之上,殿外数声鞭响回荡于天际。
  百官齐齐三拜九叩,山呼万岁。
  薛云上凛然睥睨,道:“朕得以承嗣先祖丕基,当敬承先祖謨烈,以先帝世宗仁孝而治天下。今尊敬慎太后为慈安太皇太后;追封韩氏为孝元皇后。”
  百官接旨,叩首一声接一声地齐呼:“皇上仁孝。”声音摇山振岳,壮观非常。
  叶胜男站薛云上龙椅之侧,同他一起听着百官山呼,心头的激动一时难以言表,手不由得微微颤抖了起来。
  没想,薛云上却忽然这时握住了叶胜男的手。
  就听薛云上轻声道:“听到了吗?今生唯你能同我齐受百官朝拜。”
  叶胜男嘴唇哆嗦着点头。
  薛云上的登基大典之后,一切归回正轨。
  朝廷内外也以为新帝将重用周家、韩家,承恩侯父子、郑承付等人,以及襄王府的兄弟的,都是情理当中的。
  薛云上虽已过继,但周家到底曾是其外祖一家,所以薛云上让郑国公手握大权,也并无太过。
  而韩家则是妻族,且韩氏满门也是得用的,薛云上令韩尚书二子掌京郊大营也是应该的。
  郑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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