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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府家生子-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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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常安家的打开抱着康哥儿的小被子,露出康哥儿的小脖子。
  百官有目共睹,就见康哥儿白嫩的脖子上一道红痕,十分鲜明。
  原勒在康哥儿颈上的细线却不翼而飞了。
  见状,顿时殿中又是一片哗然。
  怡亲王自然是不能放任常安家的继续说下去,当下便喝道:“放肆。那里来的刁奴,竟然污蔑太皇太后,还不快来人拿了打死。”
  说罢,怡亲王便出列,想要亲手掐死常安家的。
  郑国公也跟着出列拦阻怡亲王,“王爷好大的威风,想要杀人灭口不成。”
  一时间两人便拉扯开了。
  薛云上伸手将宝座边的太平象炉给挥翻在地,殿内一声震天巨响,顿时将百官镇住。
  怡亲王和郑国公也不由得往上看去,就见薛云上倏然从龙椅上站起,满面寒霜,切齿磨牙道:“怡亲王,你可有把朕放在眼里。”
  怡亲王一惊,不得不跪下。
  百官亦跪下山呼,“皇上息怒。”
  薛云上也不理会,对谭有信道:“去将皇儿给朕抱上来。”
  谭有信领命,小心绕过跪伏在地的怡亲王和郑国公,将康哥儿接过抱回。
  如今还在早朝,薛云上自然不好接手抱过康哥儿,就这谭有信的手查看康哥儿。
  完了,薛云上命道:“快传御医。”
  没半刻钟才走马上任的太医院院判邓林进来,叩拜过薛云上后就忙给康哥儿扶脉。
  此时,康哥儿已经哭累了,只是不时的抽噎。
  邓林给康哥儿探过脉息后,看细看了一回康哥儿脖子上的伤痕,躬身回禀道:“启禀皇上,殿下颈项上的伤痕的确是勒痕。”
  罢,殿中又是一阵低低的哗然。
  薛云上道:“去将皇儿交由徐尚宫看护。邓御医随时侍诊。”
  邓林领命,同谭有信一并出了AN庆宫。
  这时,在外的锦衣卫统领也进来了,“启禀皇上,追赶殿下的宫人臣已拿下。她们皆自称是寿安宫的人。”
  百官皆是一怔,有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出列道:“启禀皇上。说起生辰八字,近来臣也不时听闻怡亲王似乎也是在找什么生辰八字的孩子。”
  说到此,那人朝怡亲王看了看了,又道:“只是那些孩子自从进了王府,就再没回来。”
  这人才说完,又有人出列禀告道:“臣也听说了,说是那样生辰八字的孩子是怡亲王的克星,会致怡亲王潦倒末路。”
  殿内一时间议论纷纷。
  怡亲王想要辩解,抬头却见薛云上满面怒容,眸含厉色,如利刃般将他穿透,惊得怡亲王一时竟忘了说辞。
  薛云上连道了三声“好,好,好。”又道:“竟敢谋害朕的皇儿。”
  罢,薛云上一摔袍袖坐回龙椅下旨道:“查明真相前,太皇太后暂且禁足于寿安宫。怡亲王收押于宗人府。”
  后薛云上又着宗人府、都察院会同大理寺与顺天府彻查怡亲王。
  得如此结果,郑国公自然是心中暗喜的,向瘫软在地的怡亲王冷哼了一声,便混在百官中退朝了。
  玉清宫中,叶胜男看着已经睡去的康哥儿,两眉几乎绞成一团。
  听闻薛云上回宫,叶胜男忙去迎。
  薛云上进来便拉起叶胜男去看康哥儿,“皇儿如何了?”
  叶胜男道:“已擦了药,又喝了半碗粳米粥,这会子已经睡了。”
  薛云上坐暖阁炕沿,给康哥儿掖了掖被角,“没想到他们竟敢拿皇儿做筏。”
  叶胜男道:“只怕这事没那么简单,一概都太巧了。”
  薛云上点头道:“我知道。我已命席德福暗暗将常安家的拿了。”?

☆、第 192 章

?  彼时,常安家的带着额上的伤,和被她自己咬出来的唇伤,一身荣耀地回到了她在雏鸾宫的配房里。
  没了旁人,常安家的那劫后余生的惶惶,便霎时烟消云散。
  得意的笑便从常安家的嘴角开始漫开,渐渐变得狰狞;口里也喃喃着,“哼,太皇太后又如何。”
  也正是如此,让常安家的没觉察她放纵多出的淡淡的熏香。
  常安家的狞笑忽然就凝结了,不一会儿她便一头栽倒在地了。
  就在常安家的倒下后,两人从帘帐后走了出来,小心将常安家的带走了。
  当雏鸾宫里的人发现常安家的并不在配房时,也只当她去玉清宫伺候康哥儿了。
  而常安家的虽被人拿了,但着实睡了半日的好觉。
  常安家的是被冻醒的。
  觉着冷,常安家的下意识就骂道:“偷奸耍滑的小蹄子又不知在那里躲懒,忘了给我添火盆了。”
  骂罢,常安家的伸手要去扯被褥,可她触摸的到的却是一手的阴湿粗糙冷硬。
  吓得常安家的霎时睁开了,就见满室的昏暗,只有一张豆大的油灯在桌子上,而她自己躺在桌腿边的地上。
  常安家的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
  又见这昏暗的房中竟连个窗户都没有,只有一扇比大腿还粗的木栅栏门。
  常安家的才想要往那木栅栏门出奔去叫喊人来,又倏然瞥见她身侧的墙上挂的刑具。
  常安家的不由得又是一惊,慢慢扭头往那墙上看去,许多刑具她都不认得,但上头的黑色腥臭让她胸口翻腾。
  一时间,常安家便捂住嘴干呕了起来。
  就在这时,凌乱的脚步声从远而近。
  当火光将常安家的照亮,就见一位身着大红交领飞鱼服的男人,领着几位手拿火把头戴万字巾,身穿铆钉罩甲的锦衣卫,打开木栅栏门进来了。
  常安家的不比从前了,也是在宫里住了好些日子了,还是见过锦衣卫的,而锦衣卫的凶狠自然也听说了。
  所以一见进来的锦衣卫,常安家的便有些慌了,哆哆嗦嗦道:“你……你们要做什么?”
  那身着大红飞鱼服的男人正是唐贯知,见常安家问他,也并未着急着说话,往房中唯一的桌后一坐,这才笑道:“恭喜常嫫嫫荣升为慎容了。”
  常安家的心里虽怕,但见锦衣卫是知道她的,且如今她可是立下大功的人,便又壮起了胆子来,“既然你们知道我是谁,竟还敢抓了我。尽早放了我才是要紧的,若让皇上和殿下知道你们擅自抓拿了我来,你们可要吃不完,兜着走。”
  唐贯知笑道:“那是自然,只要嫫嫫发发慈悲给本官解惑了,本官不但重谢嫫嫫,嫫嫫还能从慎容再进一步成为贞容,甚至是成为保圣夫人一样的人。”
  闻言,常安家的顿觉不好,但面上还是故作镇定道:“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唐贯知又笑道:“嫫嫫别急,我也不问别的,嫫嫫只需告诉我,你是怎么和外头的里应外合的。”
  常安家的心头又是一紧,道:“什么里应外合,我不知道。”
  唐贯知又道:“那本官便说得再明确些。嗯,嫫嫫是怎么同郑国公里应外合的?”
  常安家的只觉心头忽然就窒住了,道:“什么郑国公,我虽是从襄王府出来的,却一直在深院内宅伺候的,并未有幸见过国公爷。”
  唐贯知又道:“也罢,那你就说你是如何同太妃互通有无的。襄王府太妃进宫那日见过玉清宫的徐尚宫,本官倒是知道的,却不知道太妃她是怎么把话传给你的。”
  依怙也暴露了?!
  常安家的就觉方才还窒住的心,忽然又狂跳起来,让常安家的觉得除了心跳再听不见任何声响了。
  唐贯知见常安家的再不说话,向他属下一挑眉,道:“既然这位嫫嫫不知该说什么,你们就帮帮她吧。”
  说着,那几人中有人脱去铆钉罩甲赤膊上阵,将常安家的往墙上的镣铐上一锁,便挑拣起墙上的刑具来。
  常安家的吓得魂飞魄散,惊叫道:“你们要做什么?”
  唐贯知靠在圈椅上,道:“嫫嫫难得来咱们镇抚司一趟,自然要让嫫嫫开开眼界,那才没白来一回。”
  不待常安家的再说出半个字,鞭子便兜头盖脸地抽打而来,“啊”常安家的失声尖叫。
  鞭子一下一下地抽打在身,常安家的早承受不住了,可一想到襄王府里的家人,特别是她的儿子,这些人都还在太妃的手里,常安家的又不得不要紧了牙关。
  所以直到常安家的痛得昏厥了过去,唐贯知没能从常安的嘴里问出什么来。
  而大理寺和顺天府此时早将怡亲王府团团包围,将王府杀了个措手不及。
  正因如此,让怡亲王妃还不来不及收拾干净那些惨遭毒手的孩子,就被顺天府的人给截了个正着。
  宫里,宗人府会同都察院与内务府,将寿安宫上下的人也拿了个干净。
  怡亲王妃进宫与太皇太后说的话,便一字不漏地被录成口供,更加坐实了太皇太后是为了怡亲王,而加害康哥儿的罪行。
  一时间怡亲王的罪行罄竹难书,痛斥太皇太后不仁不慈的折子,更是络绎不绝。
  怡亲王被褫夺王封已是定数,只看会怎么死了。
  到了太皇太后,百官碍于孝道,皆只奏请将太皇太后圈禁在寿安宫。
  唯有郑国公一系的人,奏请将太皇太后禁于皇陵,为先帝守陵。
  薛云上恼恨太皇太后伤及康哥儿,但到底太皇太后并非罪魁祸首。
  可一想到以后还要供着这老虔婆,薛云上便觉闹心。
  所以薛云上早朝回来,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若不是叶胜男来得及时,谭有信险些就被发作了。
  叶胜男见人都战战兢兢的,便将人都打发了出去,这才上前给薛云上揉按头。
  发作过一回,薛云上也好受些了,便拉着叶胜男陪他坐,道:“今儿皇儿可有闹?”
  叶胜男搂着薛云上的背,一下一下轻拍着他,道:“幸亏淄衣家里弟妹多,知道怎么哄孩子,不然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薛云上蹭了蹭叶胜男的脸,道:“我那里会不知的,就皇儿那身子那是轻不得,也重不得。难为你了。”
  叶胜男笑着伸手捏捏薛云上颈后的风池穴的地方,那正是当初种下蛊虫的地方,蛊虫似乎很喜欢被揉捏,所以每当揉捏风池穴,蛊虫便会愉悦地动,让薛云上很是舒服。
  而叶胜男身体里的蛊虫与薛云上的蛊虫,原就是雌雄同体,所以薛云上的感觉也能经由蛊虫传达给叶胜男。
  所在感觉到薛云上的放松和愉悦后,叶胜男这才问道:“皇上怎么发那么大的脾气。”
  薛云上便将早朝上的事儿都说。
  叶胜男劝道:“不管如何她到底是太皇太后,不管是为了孝道,还是为了皇上的圣名,也不能让她死了。”
  薛云上叹气道:“我如何不知的。”
  叶胜男又道:“若皇上实在不想她在宫里,也不是没办法的。”
  薛云上抵上叶胜男的额头,道:“什么?”
  叶胜男道:“只要皇上下旨,将太皇太后送往热河行宫将养,便成了。”
  薛云上恍然大悟道:“可见是我气糊涂了,竟没想到。可不是热河行宫更合宜咱们太皇太后养息的。我也能眼不见为净了。”
  将内阁诸人宣来,他们也以为薛云上此举并无不妥。
  不出三日,太皇太后便被移送到热河行宫去了。
  然,不管是谁都没想到,太皇太后竟摔死了。
  “摔死了?又是摔死的。”薛云上道。
  叶胜男道:“又?”
  薛云上道:“胜男忘了?废皇子也是在行宫摔死的。”
  叶胜男这才记起,“皇上是说……”
  薛云上抿着嘴道:“行宫中还有人,他们还有人在行宫蛰伏着。”
  就在这时,谭有信来回道:“周婕妤和宋选侍要看望小皇子。”
  薛云上正烦躁,便道:“就说朕知道她们心意了,只是皇儿才吃药睡了,让她们明日再来。”
  听到“宋选侍”三个字时,叶胜男心内闪过一个念头,只是实在太快让叶胜男都来不及细想。
  而殿外的周瑛和宋依燕听了谭有信的话,只得留下东西不甘地去了。
  周瑛身后跟着刘令萱和杜家姊妹。
  宋依燕便显得形单影只了,且近来似乎她过得并不好,十分的憔悴,连脂粉都掩盖不住。
  一步三回头的,宋依燕依依不舍的,盼着薛云上在下一刻能出现。
  正好周瑛回头看到了宋依燕这副模样,气得上前便掐她。
  宋依燕抱着手臂直躲,却不敢声张,只能小声求饶。
  就在衣裳遮挡的之下,别人瞧不见的地方,宋依燕的手臂和身上其实早满是青紫。
  刘令萱和杜家姊妹就这么冷眼看着。
  待周瑛发泄够了才住了手,又啐了宋依燕一口道:“贱人。”
  说毕,周瑛这才转身走了,留下宋依燕一人跪坐在地。
  见状刘令萱又接着劝周瑛道:“婕妤莫要为旁的人,旁的事分心了。如今要紧的是想法将小皇子养在婕妤身边。”
  周瑛道:“放心,如今宫里除了我,谁还配教养小皇子的。”?

☆、第 193 章

?  说着,周瑛又回头冷睨了宋依燕一眼,哼道:“你当她敢同本宫争的。”
  完了,周瑛又道:“这些还是其次,方才你们也瞧见了,那徐依怙是越发嚣张了,一日不除了她,本宫就一日不能顺遂了。”
  闻言,劝说的刘令萱有些讪讪,养育皇子只能是妃的话,便再说不出口了,改道:“中宫无主,太皇太后身边的符尚宫又下了大狱,三大尚宫便只剩下她了,尚宫局那里还逃得出她的掌心,所以如今就是我和杜尚服见了她,也要礼让三分的。”
  这二人身后的杜惠儿见状,心中早冷嗤不已,只是一瞥间瞧见柯小可正往玉清宫回,便悄悄扯了扯她姐杜婉儿的衣袖。
  杜婉儿会意,寻了个事儿便领着杜惠儿先走了。
  周瑛面上十分难看道:“瞧瞧,瞧瞧,我如今还没怎么样呢,你们便只知道躲着走了。倘若日后我真如何了,你们还不得往死里出卖我的。”
  刘令萱虽不悦杜家姊妹的推脱,可再一听周瑛这话,她更看不上周瑛了。
  但刘令萱还忍耐着将周瑛送回椒房宫,这才回了宫正司。
  只留下宋依燕还痴痴地跪坐在玉清宫门外的石狮边上,凭她的大宫女怎么劝她都失魂落魄的。
  柯小可低头匆匆赶路,从宋依燕主仆跟前过。
  宋依燕一见到柯小可,眼前这才亮了,忙起身叫住柯小可。
  柯小可回头一看是宋依燕,不由得眼中就闪过什么,只是他收拾得极快,这会子已经依礼见过宋依燕了,“宋选侍安。”
  宋依燕伸手虚扶,道:“柯公公,不必多礼。”
  说着,宋依燕又往玉清宫里望了一眼,看看天唯恐回椒房宫迟了,又得周瑛的打骂,便顾不得委婉了,道:“皇上已经好些日子没到后宫去了,还请公公让徐尚宫多劝劝皇上,国事虽要紧,但还要劳逸得宜才好。”
  柯小可躬身,垂着眼道:“选侍这话说得是,只是如今周婕妤还在罚抄圣祖训,皇上去了也没趣。”
  宋依燕忙道:“徐尚宫别是忘了还我了吧。”
  柯小可面无表情道:“不瞒选侍说,上回皇上都到选侍屋里去了,宋选侍却还留不住皇上,这还要咱们尚宫怎么帮选侍才好。难不成还要咱们尚宫将皇上妥妥地送到选侍的床上,才能够了?”
  宋依燕只觉难堪,心中没有不骂的,只是如今她也只能依靠这些个狗眼看人低的阉货了,所以面上不敢露出半分,只委屈道:“尚宫又不是不知道,那日皇上虽到我屋里去了,可婕妤却也跟着来了。我……我……”
  宋依燕是越说越觉着委屈,一时便哭了。
  柯小可一甩拂尘道:“当真是扶不上墙,也罢,咱们徐尚宫说了,太皇太后殁了,选秀也不能了,这后宫还将是周婕妤和你的,要如何你可要抓紧办了。”
  宋依燕听罢就是一惊。
  这般大的事儿,她竟然半点不知,于是忙道:“太……皇太后……娘娘她……”说着,宋依燕赶紧挤出湿润落下。
  柯小可可没功夫瞧她做戏的,告退了变转身进了玉清宫。
  见没人看她潸然泪下,宋依燕也就都收了起来。
  宋依燕的身边的大宫女道:“柯公公说得极是,选侍还是赶紧趁这机会想法才好。不然,等国孝一过,新人入宫,那时选侍可就难了。”
  闻言,宋依燕轻抚过衣裳下伤痕累累的手臂,决心道:“周瑛欺人太甚,就怨不得我自保了。”
  说罢,宋依燕便扶着她的宫女走了。
  这里石狮边的人一散,杜家姊妹就从斜对面转角走了出来。
  “姐,你怎么看?”杜惠儿道。
  杜婉儿看着远去的宋依燕,又看了看玉清宫里,拉着妹妹走远了,这才道:“你说倘若宋选侍戕害嫔妃事发,宋家会如何?”
  杜惠儿道:“那位婕妤娘家可是郑国公府。如今郑国公府可不比从前了,倘若她有不测,别说宋家,哪怕是宗亲,国公府只怕也要拉下马来的。”
  杜婉儿道:“就是这理儿了。”
  杜惠儿一怔,“姐,你是说那位徐尚宫和柯小可正是要接国公府的手除了宋家?”
  杜婉儿道:“如今看来是了。”
  杜惠儿抬头看向玉清宫的方向,道:“谭有信和柯小可就罢了,当年胜男姐对他们师傅有大恩。那位徐尚宫又是为何?”
  杜婉儿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她摇头。
  杜惠儿道:“那咱们该怎么办?那到底是胜男姐的仇家。”
  杜婉儿道:“只要他们是为胜男报仇的,咱们能暗地里搭把手的,自然是搭把手的。除此之外,咱们再不可插手。”
  说到此,杜婉儿长叹一气,“如今的局面可比当年还要难以看清前程,稍有不慎你我皆要栽在里头的。胜男可是不在了的,没人再会提点咱们了的。”
  杜惠儿缓缓地点了点头,随着姐姐走远了。
  彼时玉清宫中,柯小可正御前回话,“启禀皇上,行宫上下已被控制,并无一人遗漏。”
  薛云上道:“好。”
  屏退了柯小可后,薛云上掂量了半日,“只是这些人该交给谁讯问才好?”
  叶胜男道:“唐大人处还没腾出手来?”
  薛云上将彩绘的小茶碗往御案上一放,“没想到那常安家的倒是硬骨头,二则面上她到底是救皇儿有大功劳之人,不好声张了打草惊蛇。而每每逼紧了她,她就干脆咬舌,所以至今唐贯知还没撬开她嘴。”
  叶胜男掂掇了须臾道:“也难怪。她一家老小可是还握在襄王太妃手里的。别人不知太妃的手段,她可是再清楚不过了的。”
  薛云上道:“这般下去怕是要迟则生变了。依你说该如何才好?”
  叶胜男道:“我倒是有一计,只是还要皇上施惩于我。”
  薛云上道:“这是为何?”
  罢,就见叶胜男在薛云上耳边低语了好一会子。
  薛云上伸手抚向叶胜男风驰穴,就她时常揉捏他的风驰穴一般,轻轻揉捏着她,轻声道:“也罢,但切记万不可当真伤了自己。你可是知道的,倘若你有何伤害,我可是亦能知晓的。”
  叶胜男依偎进薛云上怀中,点点头。
  所以这日,饱受酷刑的常安家的就被锦衣卫拖出了刑讯室。
  常安家的以为她的失踪让人察觉了,所以太妃和郑国公来救她了。
  可让常安家的没想到的是,唐贯知是不再刑问于她了,却也不放了她。
  常安家的日夜巴望着,直到喧天的哀乐传来,后见锦衣卫全都白纱裹帽,还换上素服,知道定是有宫中贵人宾天了。
  如今宫中尊贵者除了薛云上和太皇太后,便再没别人了。
  所以常安家大胆猜测定是太皇太后宾天了。
  常安家的才要高兴,却一想起如今自己的境况,她又不禁悲恨了起来。
  这日,又有品级微末的小火者,来牢里送饭。
  常安家的原也不在意,可那小火者看到她时,怔了好一会子。
  常安家当下便明白,定是这小火者认出她来了,正要叫住那孩子,那孩子却又忙忙地跑了。
  见状,常安家的自然捶胸顿足,好不懊悔,打算着明日倘若还是那小火,便想法让他带消息出去。
  可转过次日,送饭的又换人了。
  送饭的小火逐一往监房了丢霉硬的窝窝头。
  这样的东西 ,起先常安家的是不吃的,可这牢里一日就只这么两个霉硬的窝窝头再没有了,不吃就饿着。
  所以常安家的慢慢爬过去拾窝窝头。
  就在这时,走在后头一个纤瘦,微跛的小火忽然就停住了脚步,小心地往前四周看了看,蹲下来轻声道:“可是常姐姐?”
  常安家的闻声一顿,艰难地抬起头来,道:“你……你是……依怙。”
  这小火正是叶胜男扮的。
  常安家的就见叶胜男轻嘘了一声,又小心看了下前头的人,这才又道:“昨个儿又小子来告诉我,说你在这大牢里,我还不信。你是怎么被抓了来的?”
  常安家的道:“除了皇上还能是谁?只怕皇上对大皇子之事起了疑心了。”
  叶胜男道:“难怪他进来处处防备着我,想来是由你也疑起我来了。”
  说着,叶胜男又霎时蹦起脸来,“别是你受不住酷刑,把我招了出来吧。你可别忘了,你一家子老小可都还在太妃手里呢。”
  常安家的不阴不阳地看了看叶胜男的身后,道:“徐尚宫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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