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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府家生子-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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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云上忙道:“自然不是。只是我想要与胜男生能同衾,死能同穴。”
  如今薛云上可是皇上了,帝皇的山陵可不就是唯有皇后方才同穴的。
  想罢,叶胜男还是沉吟道:“可太妃和郑国公是知道我真正的出身的,只要他们按我个段家余孽的罪名,便是有皇上护持我也难。还不如百年后,皇上再追赠与我皇后的哀荣,更便易些。”
  薛云上抚上叶胜男的脸,道:“胜男放心,我自有主意,胜男只管安心养好身子,风风光光当我的皇后。”
  叶胜男的一举得男,没半天儿的功夫就人尽皆知了。
  有那底蕴和资格将女儿送进宫去争一争皇后之位的人家,直暗恨迟了一步。
  襄王府中,太妃听说果然一举得男后,直大呼“正中下怀”,罢了这才让王道光将几封密函送到好些人家的手上。
  而那些人家无一不是有望能出一位皇后的。
  收到密函的几家人是不约而同地摒弃了浮躁,沉稳了下来,但也不难看出他们的蓄势待发,仿若那隐秘在丛林中的猛兽,只待一个时机,便要将猎物撕碎。
  所以当着几家让听说薛云上召兵部尚书韩大人进宫去,当时便有人在太师府碰头了。
  老太师虽不再理事了,但其嫡长子苏鹤却是自诩得了乃父衣钵的,自然力挑起这头了。
  “各位以为此番韩尚书进宫,是为何?”苏鹤一面捻着胡须,一面道。
  那里便有人接道:“还能为何,如今贵妃一举得子,可是应了当日皇上朝上的誓言。只是凭她如何,终究是继后,皇上要册立她到底还要问一问韩尚书这个元后娘家岳丈不是。”
  这人话方罢,就有人附和,“没错。就不知韩尚书是个什么主意?”
  末座又有人冷笑道:“他还敢有旁的主意不成?”
  先头说话的人道:“那岂不是让贵妃那出身卑贱的东西,称心如意了?”
  有人当下便拍案而起,道:“那如何能成?倘若只是出身卑贱就罢了,她却还是段家的余孽,如何还留得。有如此生母,就是二皇子也不配入宗嗣玉蝶。”
  此话虽无人出言应和,但也是点头的多。
  见群情已煽动起,苏鹤赶紧出来说话,“不管如何,此事非同小可,是再不能由着皇上的。依我之见,倘若皇上不提立后也罢,倘若皇上非贵妃不可,咱们也只有以死相谏了。”?

☆、第 208 章

?  说罢,苏鹤看众人皆是点头,方才又道:“依我推断,只怕不是在三朝洗儿之时,便是二皇子满月宴上定会提出立后。”
  闻言,众人又点头称,“没错,定出不了这两日。”
  苏鹤又道:“那时,还请各位鼎力劝谏皇上,我朝万不能有如此国母。”
  众人齐起身抱拳,道:“为社稷计,为万民计,理应如此。”
  不出苏鹤等人的猜测,二皇子洗三之日果然盛大。
  依杜婉儿对叶胜男所说的,“但凡京中数得上号的内外命妇都来了。那添盆之物,把咱们二皇子殿下沐浴的鱼龙变化盆填了个满满当当。”
  杜婉儿说得热闹,外臣于朝会之上也听得很是热闹。
  原来这日正是大朝会,薛云上不好罢朝,却又一心惦念着洗三之事,谭有信自然就成了那来回跑腿传话的。
  而表与百官同乐,薛云上并不避讳,便让谭有信当朝述说洗三仪式上的形景。
  百官见薛云上欢喜,自然没有不奉承的,一时间庆an殿内尽是道喜恭贺之声,让薛云上喜不自胜。
  百官当中的苏鹤等人虽也有恭贺词,但私底下的眼神来回,比之此时朝上的喜庆,还要热闹。
  可让苏鹤等人都没想到的是,薛云上欢喜是欢喜了,也不知是否是欢喜过头了就忘了立后之事,一听说洗三完了,薛云上竟迫不及待地退朝了。
  待百官恭送山呼万岁毕,那里还见薛云上的影儿。
  薛云上此举,更是让苏鹤等有备而来之人,更是摸不着头脑。
  那几人自然又到太师府去了。
  只是几番议论过后,皆道:“只怕皇上这是要在二皇子的满月宴上,一锤定音了。”
  苏鹤道:“那正好。那时多少不问政事的皇室宗亲,与德高望重的元老必至,只要我等运作得当,借由他们之口,更能事半功倍。”
  听罢,几人都齐声称好。
  这时,苏鹤才假惺惺道:“此番过后,定要力劝皇上择贤淑为后。”
  几人又齐声道:“没错。”
  完了,便有人开始试探道:“论起可堪母仪天下之辈,自然是苏大人之女为首选。”
  苏鹤连忙摆手推拒道:“海鼎候谬赞了。小女虽有些声名,但自家儿女自家知道,实在是敢不当。”
  闻言海鼎候又笑道:“苏大人莫要过谦了,不然与苏姑娘齐名的宁国公府千金,岂不是也要退避三舍了。”
  这话面上听着是好话,可细细一品却又不是味道了。
  海鼎候可是借着苏鹤谦推之言,一下子将两位贵女被摒除在外了。
  这二位贵女一除,可不就只剩下他海鼎候的闺女,是在座当中最是合适的了。
  别人如何肯依的,一番绵里藏针的争锋相对就开始了。
  这些薛云上和叶胜男自然是不知道的,此时此刻,这二人正在看打着笑哈欠的小儿子。
  待儿子睡了,这才让奶娘抱了儿子下去。
  薛云上与叶胜男一并靠在背靠上,拉着叶胜男的手道:“你也是知道的,大皇儿禀赋不足,所以他一出生,太妃便给他定了康字为名。有他在前,咱们儿子的名讳也该是广字辈的。”
  叶胜男头轻靠在薛云上肩上,道:“理应如此。”
  薛云上道:“只是我想了下,有几个字都不错的,你说与你听听。”
  叶胜男笑道:“好。”
  薛云上掰着手指数道:“这头一个就是‘度’。”
  叶胜男道:“法制曰度;胸襟曰度;考量曰度,其意甚广。”
  薛云上道:“我端只看重其胸襟之意。”
  叶胜男一怔,后又释然,她明白他的意思,到底她的儿子之前还有个病弱的兄长,薛云上希望她这儿子能有容人之量。
  想罢,叶胜男点头,道:“好。”
  薛云上一听,便知道叶胜男想差于是道:“我不但希望他有容人之量,更希望他能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这样方能不拘于目下,放眼世间,治国平天下。”
  叶胜男没想到薛云上对这儿子的期望,如此深重,不由得心头一紧。
  薛云上感觉到叶胜男身子的紧绷,于是侧身偏向她道:“胜男,还记得当初你问我的话吗?当日你问我,九五之尊的宝座我可敢想?其实那日,正是胜男有信心能助我问鼎大宝,方激的我,不是吗?如今轮到咱们儿子了,他不但有你,还有我,胜男还在怕什么?”
  叶胜男默然了许久,方道:“好。他既投生在我腹中,便注定再不能期许能有一世的闲逸安乐。”
  薛云上轻吻上叶胜男的唇,“这就对了。胜男你好好调养,我还要给你更大的福气。”
  叶胜男笑道:“好。”
  前朝和后宫,在叶胜男月子期间就这么诡异地平静了下来。
  只有西北传来一件奇事,西羌人无缘无故的袭击了镇西军。
  西羌人少,但他们几乎是孤注一掷 ,来势汹汹,杀了个镇西军一个措手不及。
  故西羌人终究不过是飞蛾扑火,全军覆没,但到底还是让镇西军死伤不少。
  更奇怪的是,自此一战后,镇西军中一概要紧将领,包括镇西候父子在内皆得了一种比之女子还要娇柔的病。
  镇西候等将领竟再着不得铠甲了。
  其实不但是铠甲,但凡粗糙点的衣物他们都再穿不得。
  因为他们的皮肤只要些许摩擦,都会让他们觉得疼痛。
  所以如今他们穿得比女人还要精细,全是江南最柔软的,半点刺绣都无的绸缎。
  鞋袜更是垫了多少棉絮,他们方能下地行走。
  得如此怪疾,镇西候等自然是要寻医问药的。
  这日,宁忠政方至镇西候府门前,就见镇西候的管家正指挥人将一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人,叉出来丢大街上。
  见状,宁忠政便知定又是那些坊间名医,诊治不出镇西候的症候,被迁怒了。
  于是宁忠政下马对那管家道:“又是想来浑水摸鱼领赏钱的?”
  管家给宁忠政见了礼,“可不是,半点真才实学没有,连个头尾都说不出来。”
  宁忠政摇头道:“可见是都被猪肉蒙了心了的。”
  完了,宁忠政这才道:“这会子侯爷,可有精神见我了?”
  管家忙道:“世子爷赶紧的,咱们侯爷正书房等着您呢。”
  宁忠政也不是头回进镇西候府,大步就往镇西候书房去了。
  彼时,镇西候正歪在铺着柔软坐褥的太师椅上。
  宁忠政先见了礼,吃了茶,这才说起这回来的目的,“此番末将奉旨回京,定将侯爷此番迎战西羌人的功劳,如实上奏。”
  镇西候谦推了一番后,道:“宁世子此番回京,定也能加官进爵了。”
  宁忠政讪笑道:“那里,那里。西羌人来犯,若不是侯爷给末将机会,末将也不过是来吃喝玩乐,走个过场一番罢了。”
  镇西候亦笑了,只因宁忠政这话当真是大实话。
  自宁忠政到了西北,上他镇西候,下有他顶头上峰争监军,他一个小小副监军能有什么事儿的。
  所以宁忠政整日不是摆酒设宴,遛马逗狗,就是携苦姆游玩于大漠风光间。
  镇西候自然是乐见宁忠政如此的,故而就连他都没少吃宁忠政的酒,更别提他手下那些人了。
  叙过公务后,宁忠政自然要问起镇西候的身体的。
  提起自己这怪病,镇西候没有不郁结在心的。
  宁忠政忙道:“说起能人异士,西北到底是比不上京都的。若是侯爷不弃,此番末将回京定为侯爷寻些擅长此类疑难杂症的。”
  镇西候忙起身道谢,“本侯在此,先行谢过世子了。”他虽信不过是宁忠政,可如今他也是病急乱投医了,所以便答应了。
  宁忠政也忙起身,“侯爷莫动,仔细磕碰着了。”
  想他镇西候堂堂一个大老爷们,如今竟连半点磕碰都受不住了,这让他日后还如何沙场作战。
  每每想到此,镇西候是又羞,又恨。
  却在这时却见宁忠政十分迟疑的样子,镇西候道:“世子有话不妨直说。”
  宁忠政这才坐下,期期艾艾道:“对于侯爷此番症候,末将的确是有些话,只是不知该不该说。”
  镇西候一摊手,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说不得的。你只管说就是了。”
  宁忠政这才沉吟着道:“贱内乃夷人,侯爷是知道的。”
  镇西候点头道:“自然知道,只是这于本侯怪疾有何干系。”
  宁忠政道:“他们这些夷族常年深居于穷山恶岭当中,为了生存可说都有些秘法秘药的。”
  听到此处,镇西候多少有些明白过来了,“你是说,本侯是中到了秘法秘药?”
  宁忠政道:“末将也不过是推断,并无依据。”
  完了,宁忠政又道:“只是记得刘副将曾对末将说过,西羌人最是擅长巫药。这回西羌人好端端的,突然发难,怎么想都不明白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闻言,镇西候心口又是一紧。
  次日,宁忠政便携着已有一个多月身孕的苦姆的回京。
  这二人紧赶慢赶,总算在二皇子满月宴这日回到了京城。
  而积蓄了这些时日,攸关各家利益的皇后尊荣之争,就此开始了。
  ?

☆、第 209 章

?  这日,还不到掌灯时分,紫禁城宫门外便一改寻常日子的规矩,早早的便在宫门外甬道边挂上了两列曲柄祥云的大红灯笼,照得夕阳都逊色了几分。
  宫门外的车马也在这时喧闹了起来,各色车马陆续而至,就见东边才来一辆八宝车,西边的宝盖朱轮车便也至眼前了,两家人才一下车,南边也来了车马。
  一时间,宫门前边热闹了起来。
  不多时,宫门内排出两列头戴描金曲脚乌纱帽,身着前胸后背各团牡丹花叶大红团领的内侍。
  候在宫门外的官员与家眷便分了男女,跟随着内侍从不同宫门进去了。
  且不说那些个官员是如何循序入内的,只说女眷命妇们。
  外命妇们随内侍进了宫门,生生绕了整个皇城,才从顺贞门入了内宫,再由女官司赞引导着逐一经过东西六宫,这才到了为二皇子举办满月宴的保泰殿。
  彼时,保泰殿内外的条案依序摆列齐整,案上设炉瓶三事,炉内焚的正是百合宫香,糕点茶果更是齐全。
  众命妇稍稍谦让了几番后,这才各自归座。
  有好事长舌者一落座,便迫不及待同身边的人小声议论起旁人的长短来。
  其中就以海鼎候夫人最是嘴上没把门,拉着她下首案桌后的二等海安候夫人道:“来人可真不少,方才来时,我竟连平安大长公主的车架都瞧见了。”
  海安侯夫人笑道:“可不是,也是我们侯爷吩咐出门早,不然这会子还不知要堵在那条街上呢。”
  海鼎候夫人一面说,一面两眼放光地看着陆续从门外进来的命妇,正好就瞧见襄郡王妃携着素来要好的荣郸长公主进来,忙起身同殿中其余的命妇向这二人见礼。
  荣郸公主和襄郡王妃连声叫起,便往宗亲座处走去了。
  正要落座,又见郑国公世子夫人进来,海鼎候夫人和海安候夫人与之略略打过招呼后,便再不理会了。
  海鼎候夫人坐下后,拿着袖子掩着嘴,幸灾乐祸地一面觑着襄郡王妃和郑国公世子夫人,一面对海安候夫人道:“听说贵妃娘娘原是襄王府中的家生子,在王府中时皇上对她就不比寻常,就是先皇后在时都要忌惮她几分的。现下就连襄郡王妃的娘家侄女进宫都落了下乘,她却一飞冲天,你说襄郡王妃和周家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海安候夫人一听忙两边看了下,见似乎并未有人留心她们,这才轻声道:“什么滋味?什么滋味比得上韩尚书家的?她家的姑娘可是皇上名正言顺的发妻,元后,还为皇上诞下嫡长子,偏在这眼看就要享天大福分的关节上,人没了。”
  “就是了。”海鼎候夫人越地幸灾乐祸了,“可见就是个福薄的。”
  罢了,海安候夫人又道:“这还罢了,如今这天大的福气眼看就要落那么个,他们家姑娘从前再瞧不上的家生子身上了。要我,只怕还不知郁卒呕血的。”
  这二人正说话,就见韩夫人和她两个儿媳妇来了。
  海鼎候夫人见了,忙给海安候夫人使眼色,所以待韩夫人过来同她们二人见礼时,海鼎候夫人假作恭喜道:“韩夫人果然是会调教人的。不说先皇后,就是先皇后身边的丫头都是个不得了的,眼看也是要母仪天下的。”
  闻言,韩夫人原就在女儿没了后,身子一直就不大好了,脸色也焦黄憔悴得紧,现在再一听这样的话,脸上就越发不大好看了。
  就见韩夫人朝襄郡王妃处看了一眼,冷声道:“我们家可调教不出这样福气大的丫头来。”
  韩夫人本就没压着声音,这会子又故意略拔高了嗓门说话,这话自然就落襄郡王妃和荣郸长公主耳朵里了。
  襄郡王妃嘴上说是不会管薛云上立谁为后,可一想是叶胜男这么个从前家里的家生子,她心里也是不大好受的,所以一听这话也当没听见,继续同荣郸长公主说话。
  海鼎候夫人和海安候夫人见襄郡王妃不接韩夫人的话茬,闹不起来,就越发唯恐天下不乱了,对韩夫人道:“就不知贵妃是何等的国色天香,方才得了皇上的如此荣宠。”
  韩夫人心里早就不耐烦了,只能拿整理霞帔来掩饰,说出来的话也不由得带了些怨愤,道:“我是什么人,那里有那福分得见被皇上保护周全的贵妃娘娘。”
  海鼎候夫人和海安夫人一听这话,忙问道:“听夫人这话,咱们贵妃娘娘可是在襄郡王府时,就颇得皇上的宠爱了,让夫人你都没见过的。”
  一旁的韩大奶奶和韩二奶奶早瞧不上海鼎侯夫人二人的嘴脸了,所以在韩夫人开口前,便道:“太太,姑祖母来了。”
  韩夫人一听是韩家的长辈也来,只得吞下嘴里的话,道了失礼就去给韩尚书的姑母请安了。
  海鼎候夫人和海安候夫人见状,这才不得不作罢。
  说到这又暂且按下,又说御书房中。
  彼时御书房中,薛云上正同赶回及时的宁忠政说话。
  宁忠政自先给薛云上道了大喜,这才又说起他此番西北之行的细末,又将控制镇西候等将领体内子蛊的母虫上交罢了,才邀功道:“皇上,您此番可要大大地奖赏微臣夫人一番。此回若不是苦姆冒险夺了西羌人那祖传的宝物,西羌人绝闹不起来。正是有了羌人飞蛾扑火之举,镇西候这才没疑到微臣身上来,这才得以全身而退。”
  薛云上听了直大呼,“好,好,好。重赏。只是如今朝堂之上还有许多首尾,朕还没功夫收拾那老匹夫,不然镇西军定要交给你的。”
  宁忠政大喜,忙谢恩,“微臣歇皇上隆恩。”
  说完正事,薛云上如今终究是得了康健满意的子嗣了,不由得也说起宁忠政来,道:“你如今也不小,你们家又是个子嗣单薄的,你也该稍稍安下心来,开枝散叶了。”
  一听这话,宁忠政面上不由得也露出喜不自胜来,道:“劳皇上挂心了。微臣夫妻还算争气,如今夫人已有一月有余的身子来。”
  薛云上道:“那就好,不然每每贵妃总说朕不知体恤臣下,老人你东奔西走,让苦姆至今无出。”
  宁忠政知道叶胜男对苦姆的真心,所以闻言自然也是要谢恩一番的。
  这时,谭有信进来回禀道:“启禀皇上,贵妃娘娘已准备齐全。”
  薛云上一听忙起身道:“让贵妃娘娘留步,朕要与她一并前往。”
  所以当保泰殿中,传来高声唱报:“皇上驾到,贵妃娘娘驾到。”就有人瞧见头戴珠翠祥云牡丹,九翟金凤衔珠冠,身着大红纻丝大衫,披缀瑑凤纹玉坠子的织金云霞凤纹饰南珠霞帔的叶胜男,迟薛云上半步,与薛云上一并徐徐走向殿上高位。
  此时,保泰殿内外齐跪拜,山呼万岁,完了又呼:“贵妃万福金安。”
  薛云上轻携叶胜男落座在旁,这才抬手虚扶,“平身。”
  一旁司仪这才高声唱道:“宴始。”
  一时间,原先供在各条案上的物事撤下,宫人逐一端上美酒佳肴。
  按规矩,薛云上举杯道祝词,百官命妇起身齐举杯共饮。
  此时虽中秋已过,但此情此景还是韩夫人想起了仙逝的女儿,暗道:“倘若我儿尚在,又岂会让那个贱婢独领风骚。”
  所以韩夫人也不抬头,只随便抿一口了酒水,便坐下了。
  就在这时,却听身后两位儿媳不知为何竟在倒吸凉气,且还半日不知坐下。
  听得身后有人问两位儿媳为何不坐,韩夫人这才回头看去。
  就见两位儿媳惊惶呆怔地看向高位之上。
  韩夫人见两位儿媳如此失状,便低声喝道:“还不快坐下。御前失仪之罪,可不是你们担得起的。”
  韩大奶奶和韩二奶奶这才慌忙坐下,只是面上的惊骇之色半点未曾退去。
  韩夫人只得又教训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还不干净收拾起来。”
  韩大奶奶张了张嘴,可终究没将话说出口,所以便只答应了一句,“是。”
  韩二奶奶不比大嫂沉稳,还在往殿上看着,所以便脱口而出,“这……这……也太……太像妹妹了。”
  “什么太像妹妹?”韩夫人正奇怪,就又听韩大奶奶道:“二奶奶莫要胡说。”
  韩二奶奶这才回过神来,见韩夫人满面的不快,忙低下头来,“太太。”
  见儿媳如此,韩夫人也知此时不好多问的,但心内到底还是奇怪两位儿媳在高位上瞧见什么。
  于是韩夫人回过身来,便悄悄往上头看去。
  这一看不打紧,生生把韩夫人的心都给揪了起来。
  当下韩夫人便哆哆嗦嗦地从座上坐起,朝叶胜男就唤道:“我的菲儿。”
  唤罢,韩夫人一个仰倒便昏厥了过去。?

☆、第 210 章

?  同韩家走得近些的都知道,韩家那嫁给薛云上的姑娘,闺中时的芳名便叫韩菲。
  外男便罢了,女眷中便有不少从前是去过韩家做客的,便也没少听韩夫人“菲儿,菲儿”地叫女儿,故而如今一听韩夫人不顾御前失仪的,竟朝着贵妃唤菲儿,吃惊之余,不由得也定睛看向叶胜男。
  那些闺中时,便同韩氏交好的,如今已嫁为人妇的,就愈发的要细看叶胜男了。
  若说叶胜男同韩氏是十分像,倒也不是,但也的确是有几分的,所以命妇中便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了起来。
  有人问:“这到底是怎么了?”
  便有人答:“那是你没见过皇上先头的皇后,同这位贵妃当真是像的。”
  也有人又道:“听你这般说,皇上也是个长情的。皇后都去了,还要寻个同皇后相似的宠爱了。”
  有人又嗤之以鼻道:“这便不知了,这位贵妃可是在先皇后嫁进王府时便在皇上身边伺候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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