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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难惹-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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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氏听得眉目间松快了一些，撑着崔嬷嬷的手臂，缓缓地重新坐下。
慕擎元亦是轻撩衣摆，端坐在一旁。
章氏咬唇不语，口中充斥着血腥味，只觉得心口的那股子怒气顷刻间便要爆发，她如今可是被这丫头接二连三地嘲讽，却也无计可施，只能硬生生地受着，谁让她有一个厉害的爹撑腰，而她的夫君如今却像个缩头乌龟似地跪在一旁。
章氏再次地将满腔地妒火记在了齐氏的身上，她与齐氏差什么？为何乔氏便是风光无限，被侯爷独宠的侯府夫人，而她却只是个忍气吞声的二夫人？
处处受人掣肘，处处受气，每日过得谨小慎微，如履薄冰，而齐氏却有人护着，疼着，连生的女儿都是这般地被万千疼宠。
章氏越想越觉得不公，凭什么齐氏可以有的，她就不可以？她这次只是运气不好罢了，有朝一日，她必定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哪怕自己的枕边人对她的疼爱不及慕擎元对齐氏的深厚。
慕梓烟不知自己今日的这番举动，会使得章氏日后会做出更加疯狂之事，只是，她却清楚，章氏从来不曾放弃过觊觎侯府夫人之位。
她冲着老夫人微微叩头，还不等老夫人开口，便缓缓地起身，而后转身看向章氏，“二婶婶，昨夜虽然是我一时冲动伤了二婶婶，可是，事情的原委还请二婶婶说与祖母与爹爹听，莫说我这晚辈当真是目无尊长。”
章氏被慕梓烟连番的举动刺激的早已经失去了理智，此刻突然腾地起身，怒视着慕梓烟，而后抬眸怨毒地扫过齐氏，最后落在了老夫人的身上，“事已至此，我倘若多言，也不过是狡辩罢了，若是侯爷能够拿出证据来，弟妹自是无话可说。”
她也是侯府千金，凭什么要低人一截，做低伏小？
慕擎然见章氏这是要豁出去了，他抬眸怒视着章氏，警告的意味甚重。
章氏垂眸冷视着慕擎然，她嫁入侯府这些年来，哪日过得顺遂？尤其是将慕擎然与慕擎元做一个对比，那心头更是觉得凄凉，撑着她挺到今日的也不过是惦念着与慕擎然的夫妻情分，对齐氏的嫉恨，还有那侯府夫人的位子，倘若不是，她一早便与慕擎然撕破脸了，尤其是想起适才慕擎然丢下她离开的情形，她怎能不恨？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迎向慕擎然那警告的双眸，而后转身看向慕擎元，“侯爷，可有证据？”
慕梓烟双眸微动，未料到她如此一激，竟然将章氏压抑许久的骄傲给激了出来，如今反倒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地架势，即便寻到了证据，章氏怕是也会矢口否认，亦或者是想到了脱身的法子。
慕擎元见章氏如此嚣张地质问，他冷哼一声，“二弟妹胆子的确不小。”
章氏索性豁出去了，毫不避讳地反驳道，“侯爷过奖。”
崔氏跪在一旁不敢出声，也未料到章氏在此刻却摆出这幅嚣张的姿态来，面对侯爷，这侯府的掌权人，这章氏是哪里来的这股子硬气？竟然敢鸡蛋碰石头？
崔氏暗自摇头，只道是这章氏被刺激的不轻，看来今日连老夫人都要袖手旁观了。
章氏却有着自己的骄傲，在闺阁的时候，她便处处被齐氏压着一头，如今嫁人了，竟然还是不如齐氏，她当真是心有不甘。
齐氏也发觉了章氏的不同，还有她周身散发着的怒意与妒火，她双眸微眯，只觉得这章氏当真是蠢到家了。
老夫人径自叹了口气，看来这章氏要弃了，日后必定是拖累，而并非有利的棋子。
慕擎然未料到章氏在此刻会完全不受控制，他垂眸隐去心头的不满与怒火，大有将章氏推出去当替罪羊的意思。
章氏自然是将慕擎然与老夫人的神色瞧了个真切，如今才明白原来自己不过是他们母子两利用的棋子罢了，如今知晓自己乃是废棋，便要抛出去？哪里那么容易？她章氏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主。
她双眸微冷，直视着老夫人，只逼得老夫人双眸冷沉，大有鱼死网破的架势。
慕梓烟在一旁瞧着那叫一个精彩，未料到章氏竟然还有这股子傲气，原本她想以牙还牙，也装装可怜，搅一搅浑水，好让爹爹出面将二房与三房处置了，即便一时半会赶不出府去，也要让二房与三房在侯府难以立足。
只是如今……她也不必再装下去，既然章氏来硬的，那么，她也无需客气。
她上前一步，仰头望着章氏，嘴角微勾，“二婶婶想要证据？我怕拿出证据，二婶婶很难踏出这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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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一一揭穿
“我倒要看大小姐能拿出什么证据来。”章氏不信，一个小丫头能有多厉害？即便昨夜之事失利，她也丝毫不曾怀疑过是慕梓烟破坏了她的计划。
慕梓烟冷哼一声，转身看向老夫人，“祖母可愿听一二？”
“你若说的有理，我自是要听的。”老夫人说的模棱两可，归根结底，章氏再不济，她也要将二房护着，牺牲一个章氏，能够保护二房，那也是划算的。
慕梓烟微微颔首，抬眸看向慕擎元，“爹爹，女儿所言必定是有理有据，还望爹爹准许女儿自辩。”
慕梓烟在那个世界看到过比衙门大堂还要庄严的法庭，更是亲自见识过何为巧舌如簧，舌灿金花，那些个疑难杂案又是如何被破解的，何为人证物证俱在。
如今，她也不想被旁人认为一个年纪尚有的小丫头在这处信口雌黄，不过是仰仗着侯爷的疼宠，她要用自己的法子来好好震慑震慑这侯府的牛鬼蛇神，虽然，之前她并不打算过早地暴露自己，可是，如今，她却来了兴致。
如今的她除了在意的亲人，又有何惧呢？
慕梓烟游荡了千年，初初重生，又重回到这个年纪，有些细碎的往事早已经忘记，还未等她缓过神来，便遭到接二连三地算计，千年之前的记忆，她亦是在慢慢地寻回，更不用说这些细微末节之事，故而，这段时日，她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
前世的自己在爹爹娘亲、兄嫂的爱护下过得太过于简单，根本无法涉足后宅腌臜之事，又谈何这些不轻易察觉的算计呢？
故而，她才会着了二房与三房的道而不自知？以至于后来，家破人亡，她才一步一步地学会算计，尝遍了人情冷暖，而冷寒峰也便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给与了她失去的温暖。
如今想想，慕梓烟也不过是暗嘲自己太傻，想想这千年的所见所闻，只觉得自己的前世在遇到冷寒峰之后是多么地狗血。
慕梓烟不作他想，灵动地杏眸在此刻散发着夺目的华光，小小的身影似是蕴藏着巨大的能量，她的确是胸有成竹。
慕擎元见她自信满满，反正有他护着，即便她到时说的不对，他也会认为是对的，谁让二房与三房太欠教训。
齐氏不做声，只因她如今也不知慕梓烟到底拿捏了什么证据，而她也自此事知晓，自己即便再疼爱女儿，也不能让她不谙世事，倘若再如此宠爱下去，她迟早害了女儿。
“好。”慕擎元自是应下。
慕擎然依旧跪在地上，似乎在此刻，风头都被章氏给夺了去，而他却成了陪衬，又或者是根本无人在意。
慕擎然的心思是复杂的，他既不想如今太过于被关注，也不愿意自己被彻底地忽视，倘若不是老夫人在此，他何故如此矮人半截地跪在这处？
他如此一想，心气越发地不顺，想着他堂堂朝中官员，如今竟然连一个小丫头都不如。
慕梓烟用余光瞟了一眼慕擎然，双眸划过一抹鬼魅地精光，而后将目光落在章氏身上。
章氏仰头迎上慕梓烟的眸光，低声道，“大小姐拿出证据来吧。”
慕梓烟见章氏此刻气焰嚣张，许是被刺激的不轻，故而才会摆出这幅豁出去的架势，只可惜啊……越是如此，越暴露了她的心思。
她转眸看向身后的碧云，碧云随即将那包养肌粉拿了过来。
慕梓烟转眸看向章氏，“二婶婶可认得此物？”
章氏看了一眼，众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碧云双手捧着的油纸上，连带着崔氏也忍不住地抬眸望去。
“不过是普通的粉末罢了。”章氏看了一眼，挑眉冷哼道。
慕梓烟低笑道，“若是二婶婶记不得，我想二妹妹应当清楚的，毕竟这包粉末的油纸，二妹妹是认得的。”
“大小姐此言何意？”章氏双眸一沉，冷声道。
“二婶婶若是还装傻不认，那我便说与二婶婶听。”慕梓烟看了碧云一眼。
碧云连忙躬身行礼，“诸位主子，此油纸看似普通，实则是出自宫中内务府特制之物，专门是为了包裹这养肌粉所用的，因着这油纸并非普通的油纸，而且内务府自是有定数的，故而会在这油纸内侧用白蜡刻上记号。”
“这又能说明什么？”章氏心头一惊，她怎不知这些？
怕是在座的也只有慕梓烟清楚，她将章氏眸低闪过的惊讶尽收眼底，而后淡淡地开口，“且不说这油纸有定数，只说这养肌粉本就是稀罕之物，宫中的娘娘们也不可能各个都有，倘若依着这油纸的记号前去内务府，必定能寻到这养肌粉是出自哪位娘娘的宫中。”
章氏冷哼一声，“这皇宫岂是你能说去便去的。”
“自是不能。”慕梓烟低笑道，“不过……二婶婶可莫要忘了昨夜嫂嫂亲自入宫请来了方太医，今儿个一早，惠妃娘娘便差人送来了这个。”
慕梓烟回到烟落院，等得便是钟慧的消息，她抬起手，亦是将一张纸条拿了出来，“二婶婶，我怎不知，您何时与鹂嫔娘娘如此相熟的？”
章氏抬眸盯着那纸条，震惊不已，连忙掩去心头地慌乱，盯着慕梓烟，这养肌粉本就珍贵，她寻来之事本就做的甚是隐秘，未料到这最后的错漏竟然在这油纸上。
她更加不相信，揭穿这一切的竟然是慕梓烟？一个十岁的毛头丫头，她何时有这般心机的？
老夫人双眸微冷，她直视着章氏，亦是将余光落在了慕梓烟的脑后，这丫头是有备而来啊。
“二婶婶，你特意求来养肌粉，让二妹妹趁我昏迷时，偷偷地洒向我的伤口处，却被我识破，二妹妹心急之时，便将这养肌粉留了下来，倘若不是方太医，我怎能知晓这养肌粉除了有祛疤养颜的功效之外，还另有用处。”慕梓烟冷视着章氏，双眸微眯，射出一抹冷冽地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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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 赶出府去
崔氏一听另有用处，睁大了眸子盯着慕梓烟。
慕梓烟嘴角微勾，不等章氏喝止，随即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了慕擎元。
“爹爹，这便是养肌粉的用处。”慕梓烟双手递给慕擎元，而后转身笑吟吟地看向章氏。
老夫人此刻老态龙钟地坐着，微微眯着眸子，一副事不关己地样子。
慕擎元待看罢之后，将那纸条拍在一旁的几案上，“毒妇！”
章氏并不惊慌，反而直视着慕擎元，“侯爷何出此言？”
“二婶婶，你何以明知故问呢？”慕梓烟着实不知，这章氏究竟是有恃无恐，还是真真地被刺激地失去了理智，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这般地狡辩。
“我着实不知，又何来明知故问？”章氏垂眸冷视着慕梓烟道。
慕梓烟低笑道，“二婶婶，这养肌粉虽然稀罕，却也是阴毒之物，能够使女子肌肤如雪，可若是长期使用，便会导致不孕，二婶婶与鹂嫔娘娘那般相熟，想来不会不知吧？”
崔氏惊讶道，“大小姐此言当真？”
“自是。”慕梓烟看向崔氏，而后说道，“我当是二妹妹姐妹情深，故而才自宫中讨了良药回来，心头对二妹妹感激不已，未料到，这却是害人的利器，我若是真的用了，不止会导致我身子受损，也会因双身子的娘亲靠近我而导致滑胎，此刻歹毒之物，倘若不是寻了宫中的老嬷嬷，怕是我还被蒙在鼓里。”
“可是昨夜……”崔氏看向慕梓烟，又将目光落在了章氏的身上，“好你个章氏，你明知这养肌粉如此霸道，在大小姐赠与我时，竟然未有一丝的阻拦，你这是想要害死我的静儿啊。”
崔氏说着突然起身，便向章氏扑了过去。
章氏见崔氏如此，她显然有些不耐烦，虽然她如今受了伤，可是对付崔氏的力气还是有的，索性一个闪躲，使得崔氏扑了空，直接向前栽倒在地。
此时，便又听见外头传来吵闹声，紧接着便看见一道鹅黄色的身影冲了进来，额头裹着白布，面色憔悴，见崔氏倒在地上，连忙跪在她的身侧，嘤嘤地哭了起来。
“娘，您可害苦女儿了。”慕梓静看向崔氏，哭得声泪俱下。
慕擎元见慕梓静如此，面色微沉，“成何体统！”
崔氏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将慕梓静抱在怀中，“静儿啊，你莫担心，娘今儿个必定给你讨回个公道来。”
慕梓烟听着这“公道”二字，只觉得可笑至极，当初，她被慕梓静推倒撞破额头，甚至后来留疤破相时，她们又有谁来为她讨回过公道？
一群黑了心肝，不知足的白眼狼！
慕梓烟双眸划过一抹鬼魅地幽光，抬眸看向章氏，“二婶婶若是不愿承认，那我便说说春喜的事。”
崔氏正要哭诉，冷不丁听到慕梓烟的话，明显愣了片刻，心下暗道，这提起春喜，岂不是要提到春桃，那她做的那等子事不是也要被扯出来？如此一想，连忙拽着慕梓静，止住了哭声。
慕梓静此刻心头恨极了章氏，倘若不是她，自己何至于落到这步田地？她的容貌怕是要毁了，不止于此，连带着……想到小翠偷偷递来的消息，她便对章氏恨得牙痒痒
她抬眸怒视着章氏，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慕擎元自然将慕梓静那怨毒的眸光瞧得一清二楚，心道小小年纪，心思便如此歹毒，若是再大些，岂不是……
“这春喜不是大小姐院子里头的，缘何攀扯上我？”章氏嘴角一撇，许是累了，也不顾规矩，直接坐在了一旁。
慕擎元见她这般地嚣张无礼，双眸冷凝，垂眸看向慕擎然，“二弟妹真真是个厉害的。”
慕擎然被慕擎元如此冷视着，头皮一阵发麻，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抬眸看向章氏，见她并未看自己，他腾地起身，立在章氏跟前，抬手便挥了过去。
“啪！”一记响亮地巴掌，打得章氏嘴角溢出血来。
章氏腾地起身，发出阵阵地冷笑，“慕擎然，你好本事。”
慕擎然见章氏如此，生怕她说出不该说的，连忙怒喝道，“你这毒妇，竟然做出这等子歹毒之事，看我今儿个不将你休了。”
慕擎然说着便一把将章氏拽住，而后向外拖。
“二叔这是要带二婶去哪？”慕梓烟冷笑道，“即便二叔要休了二婶，也要有因才是。”
“此事乃是我的家事，烟儿莫要乱了规矩。”慕擎然双眸微眯，冷声道。
慕擎元见慕擎然如此说，双眸冷沉，“家事自然管不得，不过如今是在侯府，倘若二弟不愿我插手，那便搬出侯府，我必定不会多管闲事。”
慕擎然见慕擎元趁机要赶他出府，他心头一阵恼恨，且不说如今被赶出府，朝堂上那帮子如何看待他，即便是如今，他也不可能出府。
慕擎然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将章氏用力一推，章氏便被甩了出去，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慕擎然此刻并未跪下，而是垂首道，“大哥，是二弟管教不严，才出了这等子丑事，二弟必定会给大哥一个交代。”
慕擎元知晓慕擎然是想要大事化了，倘若在章氏未发作之前，他倒有这个意思，只是如今……这侯府怎能容得下如此嚣张跋扈之人？全然不将他的妻女放在眼中？不仅要害了烟儿，竟然连他腹中的孩儿也不放过，着实可恶！其心可诛！
慕擎元冷哼一声，“事到如今，二弟以为此事能善了吗？”
慕擎然暗恨章氏发疯坏事，不过，想起章氏背后的章侯府，还有身后牵扯着的皇室，他即便有将章氏休了的心，如今却也是万万不能的。
章氏自是吃准了慕擎然的心思，故而才会如此有恃无恐，她知晓，慕擎然想要扳倒大房，必定是要仰仗她的娘家的，只要章侯府还在，慕擎然断不会休了她，只是她太不甘心，凭什么要处处低人一等，屈居人之下？
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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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家法伺候
不必多问，昨夜之事众人皆是心知肚明，慕梓烟也不必再多提，只是立在一旁，等着慕擎然开口。
慕擎然眸光微沉，思来想去，也只能将章氏推出去，“此事皆因二房而起，大哥既然有了决断，二弟但凭处置。”
老夫人见慕擎然发话，她适时地开口，“侯爷，此事你该如何，不用顾忌我。”
慕梓烟兀自冷笑，不必顾忌，若是如此，老夫人，你又为何说出口来？还不是仗着拿捏住了爹爹的把柄，才会如此嚣张。
慕梓烟将目光落在慕擎元的身上，实在是不知爹爹到底为何如此忌惮老夫人？
齐氏抿唇不语，见慕擎元这般地犹豫，便知晓他定然会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不会将二房与三房赶出去。
只是，她却不能轻易地放过二房与三房，在慕擎元还未开口时，齐氏冷哼道，“侯爷，此事妾身有话说。”
慕擎元见齐氏双眸溢满冷光，暗自叹了口气，他知晓自己适才的举动惹恼了她，可是，他虽然有心，只是老夫人这处，却万万不能的。
他沉默了片刻，虽然不能就此将二房与三房连根拔起，不过，他还是要给二房与三房教训才是。
“夫人请说。”慕擎元的一个“请”字，说得甚是温和恭敬，何为相敬如宾，怕是在这二人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可是对于章氏来说，却是大大地刺激，慕擎元的成熟稳重，与慕擎然的装腔作势，故作的温文尔雅比起来，一个乃是真君子，一个便是伪君子真小人，章氏只道自己当初是瞎了眼，才会听了老夫人的话，嫁给了慕擎然这等小人。
她双眸垂下，手腕与胸口的疼痛，不及心被撕裂的痛楚，此刻的她早已伤痕累累，心已死，又何来惧呢？
章氏心高气傲，懂得算计，骨子里头却也是个孤傲的人，她看重一个人的时候，可以为那人不惜一切，可是，当看清那人时，她会将他亲自毁了。
此时此刻，慕擎然并不知晓，他的这番举动，会导致日后他的惨败，更甚者是将他推入了无间地狱。
崔氏搂着慕梓静，她虽有些小聪明，此刻却也没有足够地胆量与大房抗衡，想来三房不过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如今也只能做好逆来顺受的准备。
不过崔氏心头是万般不甘的，她却比章氏懂得隐忍，最起码知晓在这种时候，不说话远比章氏那种跳出来的要强。
慕梓静内心凄楚，她还未及笄，却破了相，日后该怎么办？世家的千金本就是互相来往的，而慕梓静素日也算是有些霸道得意的，如今，她想着若是出府的话，岂不是被她们嘲讽？如此一想，她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齐氏转眸直视着章氏，随即起身，行至慕梓烟的身旁，“章氏，烟儿被蛇咬一事我已经查明，你若想要证据，我自是能即刻拿出来让你瞧瞧。”
章氏硬撑着起身，与齐氏直视，双眸闪过一抹冷然，“那又如何？”
齐氏冷哼一声，“那明空道长虽有些本事，却也是个贪财之辈，我已将他拿下打了三十大板赶出府去，春喜有一远方的表哥，乃是你商铺的管事，那管事知晓春喜惨死，便将你安插春喜与烟儿院中之事和盘托出，至于那巧云，乃是你院中之事，不过你却不能以此妖言惑众，加害给烟儿，章氏，我自问素日待你不薄，你却生出如此歹念，不仅要害了烟儿，差点让我一尸两命，难道，你当我大房皆是好欺的？”
齐氏接着又上前一步，“七出，你便犯了三条，你虽为二夫人，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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