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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难惹-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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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丫头,这等子话岂是你能说的?”齐氏面色微红,娇嗔地斥责道。
慕梓烟却越发地笑得得意,而后靠在齐氏的怀中,垂眸看着齐氏隆起的肚子,距离她重生已经一月,娘亲也怀胎四月了,幸而她安然无恙,化险为夷,否则,依着前世的轨迹,如今娘亲怕是……
如此一想,她便暗自庆幸,更是将那些想要她一家命的人恨之入骨,她抬眸俏皮地冲着齐氏眨眼,“娘亲,我回府的时候,听说嫂嫂回了钟侯府?”
“听说钟毓虽然醒了,可是身子不大好,钟侯夫人也因此病了,钟侯府那处传话来,她便去了。”齐氏低声回道,显然觉得此事于情于理,并无不妥。
慕梓烟却想得深层一些,想到钟贤,她心头又渐渐地闪过一抹黯然。
她不可否认,上一世她辜负了太多的人,这一世,她绝对不会重蹈覆辙,不该牵扯的,她定然不会去碰触。
她径自回了烟落院,崔嬷嬷却跟着过来。
“崔嬷嬷可有事?”慕梓烟见崔嬷嬷面露难色,故而低声问道。
“这几日夫人的气色瞧着好些了,可是老奴总觉得不踏实。”崔嬷嬷低声说道,“大小姐,可否请金大夫入府瞧瞧?”
慕梓烟见崔嬷嬷也如此忧心,她心下一沉,随即说道,“有何异常?”
“夫人半夜总是觉得心口疼,不过次日气色便好了。”崔嬷嬷接着说道,“郑大夫前来号脉,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慕梓烟双眸微敛,“除了这些呢?”
“对了,还有便是夫人见不得光,本事多走动走动的,往日晌午之后都会在院中稍微走几圈,可是这几日见到阳光便犯晕。”崔嬷嬷原想着也许是夫人怀这一胎有些娇气,可是如今仔细想来,却又觉得甚是可疑。
慕梓烟微微点头,转眸看向芸香,“让隐一传消息给师父,让他前来府内一趟,不过要做的隐蔽一些,切不可被人发现。”
“奴婢这便去办。”芸香应道,随即便退出了里间。
崔嬷嬷看向慕梓烟,“大小姐,二夫人那处似乎太安静了,老奴越发地觉得不对劲。”
慕梓烟知晓崔嬷嬷素来行事谨慎,她沉默片刻,低声说道,“崔嬷嬷,二婶那处您可是发现了什么?”
“二夫人每日的用度都超量了,虽然只是一些,不过老奴却觉得这其中是不是有其他用意。”崔嬷嬷接着说道,“大小姐请看,这便是超量的物什。”
“墨汁、棉布、香粉……”慕梓烟见上面超量的清单,这些不过是寻常所用之物,只是她却觉得这些东西似乎存着某些牵连。
她抬眸看向崔嬷嬷,“此事切莫告诉娘亲,免得让她忧心。”
“老奴省得。”崔嬷嬷低声应道,“大小姐,请恕老奴直言,大少奶奶那处不得靠。”
慕梓烟看向崔嬷嬷,“为何?”
“大少奶奶的心是向着钟家的。”崔嬷嬷便将这几日的观察逐一地告诉了慕梓烟,“比如那香包一事,乃是出自她带来的陪嫁丫头婆子的身上,她并未细查,又好比那日二夫人陷害之事,老奴总觉得大少奶奶似乎太过于殷勤了。”
慕梓烟正有此意,见崔嬷嬷分析地头头是道,却也不愿真的去怀疑钟慧,毕竟,她是哥哥喜爱的人,若是日后真的查出什么来,她该如何与哥哥说呢?
她终是叹了口气,“此事在未得到证实之前,莫要声张,一切还如从前吧。”
“是。”崔嬷嬷低声应道,便也不再逗留,“老奴先退下了。”
“待师父前来,我便亲自请师父前去。”慕梓烟看向崔嬷嬷,“过些时日我不在府上,娘亲这处便靠崔嬷嬷照料了。”
“老奴自当尽心尽力。”崔嬷嬷躬身应道,随即便退了出去。
芸香回来时,便瞧见崔嬷嬷忧心忡忡地神色,上前一步,“娘,怎得脸色这般难看?可是病了?”
“你好好服侍大小姐,我无妨。”崔嬷嬷轻轻地拍了拍芸香手背,抬步向外走去。
芸香目送着崔嬷嬷的背影,微微垂眸,收敛心思,便入了里间,“大小姐,二小姐与三小姐如今在家庙,吵闹的厉害。”
“此事让老夫人管着便是。”慕梓烟对此事反倒不甚在意。
“是。”芸香低声应道。
慕梓烟仔细地琢磨着崔嬷嬷适才的话,而后将崔嬷嬷留下的账本推至芸香的跟前,“去查查。”
“是。”芸香接过,转身便又离开。
碧云端着茶点走了进来,随即放在一旁,嘟囔道,“大小姐,奴婢觉得这府上变得怪怪的。”
“说来听听。”慕梓烟抬眸看着她问道。
碧云先给慕梓烟递上糕点,而后又捧着香茶,低声说道,“春雨与采莲随着二小姐去了家庙,林嬷嬷如今瘫在床上,还未爬起来,只是这二房与三房的其他人倒是兴高采烈的,也不知是为何?”
慕梓烟双眸微挑,“兴高采烈?”
“是啊。”碧云接着说道,“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比过春年还高兴呢。”
慕梓烟双眸微沉,这二房与三房又在搞什么鬼?
“大小姐,适才小翠来过了,说是三夫人昨儿个哭了半日,今儿个一早却不见难过之色,反而笑吟吟地去了老夫人那处。”碧云低声开口,“自老夫人那处出来,得了许多的礼,三夫人回去之后,便一直在屋子里头笑个不停,也不知道得了什么东西,竟然这般高兴。”
慕梓烟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还有呢?”
“还有二夫人的院子里头,那些个丫头婆子也不干活,围坐在一起嗑着瓜子闲聊,夫人如今怀着身子,自是不愿去管束,反倒让她们得意了去。”碧云说着的时候,显然还哼了一声。
慕梓烟缓缓起身,“随我去瞧瞧。”
“是。”碧云连忙跟上,便与慕梓烟一同踏出了烟落院,先去了就近的月溪院,便瞧见院内的丫头婆子好不热闹,此刻正围坐在一团,大白日吃酒闲聊。
慕梓烟眸光一沉,抬步入了院子,冷声喝道,“这都是在做什么?”
那道声音犹如晴天霹雳,围坐在一处的丫头婆子吓得连忙抬眸,待看见是慕梓烟之后,连忙放下酒杯,便跪在了地上。
“侯府还有没有规矩?”慕梓烟上前冷冷地扫过眼前的丫头婆子,厉声喝道,“这大白日,便如此肆无忌惮地吃起酒来了。”
“回大小姐,这乃是二夫人给的恩赐啊。”那婆子抬眸看向慕梓烟,颇为委屈地说道。
慕梓烟冷哼一声,“二婶婶如今关在祠堂,怎会做出这等荒唐之事来?”
“的确是二夫人的恩赐,大小姐,您请看。”那婆子连忙自怀中拿出布条来,双手递给慕梓烟。
慕梓烟抬手看罢之后,双眸射出一抹冷光,随即收起,“这慕侯府还由不得如此没有规矩,还不赶紧收拾了,否则,各自领板子去。”
“是,老奴这便收拾。”婆子吓得浑身哆嗦,连忙应道,便转身与其他人将酒菜收了起来。
慕梓烟转身出了月溪院,随即到了章氏的院子里头,所见的情形如出一辙,而后看着那布条上所言,面色冷沉,训斥了院子里头的丫头婆子,便领着碧云去了长松院。
此事如今不能惊动娘亲,她可不想娘亲因着此事气坏了身子,故而便前去寻老夫人。
从嬷嬷见慕梓烟怒气冲冲地前来,却也并不慌张,而是恭敬地垂首,“大小姐,请在厅内稍等,老奴这便去通传。”
“有劳从嬷嬷。”慕梓烟敛去心头的怒气,低声说道。
从嬷嬷入了里间,见老夫人正小憩起身,她低声道,“老夫人,大小姐来了。”
“可是为了二房吃酒的事?”老夫人自是心知肚明的,随即漫不经心地问道。
“正是。”从嬷嬷低声应道。
“我不过是个老太婆,这侯府的事情哪有我说话的份,如今身子骨也松散了,更不愿操心这些烦心事,你便告诉她,我还未醒来便是。”老夫人淡淡说罢,眸低闪过一抹幽光。
从嬷嬷低声应道,便出了里间,看向慕梓烟,“大小姐,老夫人这两日身子不适,如今还未醒。”
慕梓烟多少是料到了会如此,故而也不久留,随即说道,“既然祖母身子不适,便好生养着,我便不打扰祖母歇息了。”
“老奴送大小姐。”从嬷嬷说着便送慕梓烟出了院子。
碧云不服气地说道,“大小姐,老夫人这分明是不愿插手。”
“去祠堂吧。”慕梓烟只觉得此事里头似乎是另有玄机,如今见老夫人如此态度,想必老夫人心里头是有了盘算的。
芸香远远赶来,“大小姐,这账本上的东西奴婢都查过了,的确超量了,二夫人那处将这些东西都用在了别处。”
“何处?”慕梓烟低声问道。
“如今京城内有传言。”芸香将那纸条拿了过来,而后递给她,“这是今儿刚刚传出去的,如今整个京城都闹开了。”
慕梓烟拿过之后,待看罢,面色也跟着阴沉了起来,这上头写的皆是她慕梓烟,乃是天煞孤星,不止克父克母,但凡与她接触者,都不得好死,孤寡之命。
慕梓烟冷笑一声,“二婶婶如此做,倒是煞费苦心啊,不过时机却刚刚好。”
正巧赶在爹爹前往阜南,哥哥随太子前往南麓,如今京城怕是人尽皆知这等谣言,但凡爹爹亦或者是哥哥出事,娘亲必定会出事,紧接着便印证了这谣言,而她自然而然地被冠上了灾星的恶名,老夫人再顺理成章地将她赶往家庙,侯府之位自是落在了二叔的头上。
她识破了国公府寿宴上的算计,他们便又设下另一个陷阱让她跳,她嗤笑一声,想要让她顶上这恶名,那也要看她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碧云看到顿时气得满面通红,“这二夫人也太恶毒了,竟然想到这等法子诬陷大小姐,更是诅咒侯爷与夫人。”
芸香看向慕梓烟,“大小姐,如今该如何?”
慕梓烟正要前往祠堂,似是想要什么,转身看向芸香,“师父何时到?”
“如今隐一正在安排,最快也要一炷香。”芸香算着时辰回道。
“去霁月院。”慕梓烟说着便疾步赶往霁月院,刚踏入院中,便听到里头传来一声惨叫。
慕梓烟心头一惊,连忙冲了进去,便看见崔嬷嬷正焦急地扶着齐氏,而齐氏捂着肚子,面色发白,满脸是汗。
“赶紧扶娘亲躺下。”慕梓烟双手忍不住地颤抖,强压下心头地惊慌,上前扶着齐氏。
齐氏抬眸看向慕梓烟,眼前一片恍惚,下腹胀痛的厉害,她眼角流下泪来,“烟儿,娘亲无碍,你且出去。”
慕梓烟摇头,不争气地酸涩了眼角,强忍着泪水,握着齐氏发凉的手,转身看向芸香,“让隐一快些。”
“是。”芸香应道,连忙转身冲了出去。
慕梓烟看向崔嬷嬷,“先将郑大夫请来。”
“已经去了。”崔嬷嬷记得双唇发抖,垂眸安抚着齐氏,“夫人,您可要挺住啊。”
慕梓烟抓紧齐氏的手,低头却看见了她身下见了红,心提在了嗓子眼,她心头发憷,难道上天注定,这孩子终究留不得吗?不,有她在,她决不允许这孩子没了,她很清楚,倘若这孩子没了,便是咬了娘亲的半条命,若是有人故意散布谣言,传出爹爹与哥哥的事情来,这岂不是要了娘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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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 章氏发疯
“娘,师父马上便到了。”慕梓烟握紧的齐氏的手,低声安抚着。
齐氏看见慕梓烟这般地懂事,心里又是欣慰又是担忧,她的女儿在跟前瞧着呢,难道她便这样泄了气?
“烟儿……”齐氏再也说不出旁的话,如今但凡用力,便觉得腹中的胎儿便远了了自己一些。
慕梓烟连忙点头,“娘,您别紧张,女儿知晓,弟弟也不希望您便这样放弃了他。”
她说到了齐氏的痛楚,齐氏的另一只手轻轻地抚过小腹,是啊,如今已经四月有余了,想着再过数月,这个小家伙便能出来了,她如此辛苦,又怎能在这一刻放弃呢?
她冲着慕梓烟微微点头,咬紧牙关挺着。
崔嬷嬷瞧着眼前的母女,颇感欣慰,大小姐是真的长大了,如今便能独当一面了,她心头又是欢喜又是酸楚。
郑大夫匆忙走了进来,却也顾忌身份,连忙给齐氏号脉,心头一惊,却也束手无策。
慕梓烟见郑大夫的情形,便知晓的甚是棘手,故而说道,“可能吊些时辰?”
“只能吊着一刻钟。”郑大夫低声说道。
慕梓烟转眸看向芸香,“还有多久?”
“多半柱香。”芸香算了一下,低声回道。
“不成,一炷香乃是两刻钟,如今只能吊着一刻钟,让隐一再快些。”慕梓烟冷声道,心也跟着上下起伏,可是此刻,她却不能慌,一定要保持镇定。
芸香应道,随即便退了出去。
郑大夫开始施针,而后便退出了里间。
慕梓烟握着齐氏的手不敢松开,见齐氏稍稍缓了口气,转眸看向崔嬷嬷,“去问郑大夫,准备些什么,等师父前来,便不用手忙脚乱。”
“老奴这便去。”崔嬷嬷应道,随即便转身离开。
慕梓烟看向齐氏,在她的耳畔低声道,“娘,您放心,弟弟好着呢,等他出世之后,我定然会狠狠地揍他一顿。”
齐氏听着慕梓烟在一旁絮絮叨叨的,心头的那股子害怕也渐渐地消散了,而慕梓烟见齐氏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这才松了口气,她可恨游荡了千年,竟然未学医术,可知书到用方恨少。
“唠叨精。”齐氏忍不住地娇嗔道。
慕梓烟连忙附和着笑道,“娘,女儿这唠叨的本事可是尽得您的真传。”
“大小姐,金大夫来了。”芸香连忙冲了进来,面露喜色。
“快请。”慕梓烟说着连忙抬眸便朝着门口张望。
只瞧见帐子打开,金大夫满头大汗地走了进来,不过脚步从容,却不见半分地慌张,待进入里间之后,似是闻到什么,眉头一蹙,切不着急地看诊,反而是四处张望着。
慕梓烟见他如此,便知许是这屋子里头有害人的东西,故而也不敢催促,而是耐心地等他上前,她连忙行礼,“徒儿见过师父。”
“大小姐。”金大夫在齐氏还未出嫁前便在国公府了,故而依旧是按照之前的称呼唤道。
“金大夫……”齐氏看向金大夫,亦是虚弱地应了。
金大夫便瞧见齐氏戴着的珍珠耳坠,转眸看向慕梓烟,“烟儿,将你娘的耳坠拿下来。”
“是。”慕梓烟应道,便也不敢耽误,连忙抬手小心地将那珍珠耳坠摘了下来。
“娘,这珍珠耳坠?”慕梓烟双手捧着那珍珠耳坠,疑惑地问道。
齐氏此时自是无力开口,而崔嬷嬷走了进来,瞧着那珍珠耳坠,低声说道,“回禀大小姐,这珍珠耳坠乃是侯爷特意送与夫人的。”
“爹爹?”慕梓烟转眸将珍珠耳坠递给金大夫,“师父,这珍珠耳坠有问题?”
“自是没问题。”金大夫摇头,“可知万物相生相克,这珍珠自是不会有毒,只是应另一种东西混在一起便会。”
“什么?”慕梓烟仔细地想着,娘亲这处已经甚是小心,连带着身上的一应物什都是反复检查过的,怎还会出了纰漏呢?
“这个。”金大夫转身妆奁内拿出一支金钗,那是足量成金的金钗,因着太过于华丽,故而乔氏甚少佩戴。
“这金钗有何不同?”慕梓烟见师父并不着急地去救娘亲,看来娘亲有救。
“这金钗并无不同,只是被人调换了,你且看看。”金大夫说着突然将钗杆稍作扭动,竟然被拧了下来,他抬起掌心,钗杆乃是空心的,里头竟然倒出了白色的粉末。
崔嬷嬷也凑了过来,慕梓烟当下便断定,“这乃是麝香。”
“不错,珍珠与麝香,相混合,乃是滑胎利器,而且会导致气血不通畅,半夜会不适,会痛醒。”金大夫淡淡地说罢,转身看向齐氏,而后看向慕梓烟,“烟儿,如今先救你娘亲吧。”
“是。”慕梓烟听金大夫说罢,双眸碎出一抹冷光,转身便随着金大夫上前。
“大小姐,逾越了。”金大夫低声开口。
“可是……”齐氏小心地问道。
“烟儿,你且按照我的前去准备。”金大夫抬眸看向慕梓烟,快速地说着药方。
慕梓烟应道,而后转眸看向崔嬷嬷,“崔嬷嬷,你且亲自煎熬之后端过来。”
“老奴这便去。”崔嬷嬷应道,随即便退了出去。
慕梓烟看着身后的芸香,而后说道,“芸香,去将热水端进来。”
“是。”芸香也前去办了。
金大夫掀开锦被,看了一眼齐氏身下渲染而出的血色,眉头微蹙,“大小姐可是受到了惊吓?”
“自是。”齐氏点头,转眸看向慕梓烟。
慕梓烟暗道,想来是那传闻传到了娘亲的这处,这才引得娘亲发怒,动了胎气。
“大小姐,切莫紧张,您且放松下来,这胎儿还是极稳的,不过惯会折腾的。”金大夫的话无疑是定心丸。
慕梓烟冷哼一声,“可不是嘛。”
齐氏见慕梓烟如此,便也放心下来,忍不住地笑了笑,反倒不那么担心了。
金大夫见齐氏能够如此快地稳下心神,抬眸看了一眼慕梓烟,而后说道,“大小姐,您身旁怕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待此事稳妥之后,还是尽早除去。”
“多谢金大夫。”齐氏听出了金大夫的弦外之音,轻声应道。
慕梓烟双眸划过一抹幽光,而后又看向金大夫,“师父,过些时日徒儿便随您回神医门,徒儿却担心那些人贼心不死,可有保全的法子?”
金大夫一面给齐氏施针,一面说道,“我将屋内一应物品都检查一遍,日后不得在填入任何地物什,但凡里头的物什每日也都仔细地检查,我再配些安胎药,便万无一失了。”
“如此甚好。”慕梓烟这才是大大地松了口气,转眸看向齐氏,低声说道,“娘,不妨事。”
齐氏点头,反倒觉得如今自己倒像是女儿一般,不由得感叹了一声,而后便也不语,只觉得心头那股郁气渐渐地消散,而身子也不似适才那般疼了。
崔嬷嬷亲自端着汤药进来,亲自服侍着齐氏的喝下,齐氏便沉沉地睡去。
慕梓烟随着金大夫将屋内的所有物什都检查了一番,而后叮嘱了一番之后,将安胎药的方子交给了崔嬷嬷,她才随着金大夫出去。
“师父,您适才是不是还有事隐瞒?”慕梓烟轻声地问道。
“你这丫头,倒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金大夫面色微沉,而后说道,“你娘亲身子怕是受损,虽然胎儿保住了,但是这临盆却是一道难关,很可能难产。”
“那腹中的胎儿呢?”慕梓烟似乎已经想到了最坏的打算,故而低声问道。
“倘若难产,便会一尸两命。”金大夫的声音也变得低沉了不少。
“师父,可有法子?”慕梓烟知晓金大夫是妙手回春的,必定有法子。
金大夫摇头道,“此事便要靠你了。”
“我?”慕梓烟惊讶地看向金大夫,低声询问道。
“我是男子,自是不便入产房,而你便能。”金大夫看着慕梓烟,“你天资聪颖,如今离临盆之际还有数月,我想你定能学有所成。”
慕梓烟这才明白了金大夫的用意,他是将娘亲与弟弟的命交在了她的手上。
她沉吟了片刻,抬眸看向金大夫,“师父,我不会让娘亲与弟弟有事的。”
“你怎知那腹中的乃是男胎?”金大夫笑眯眯地问道。
慕梓烟嘴角一撇,“如此磨人,定然是个调皮的,不是弟弟是谁?”
“大小姐倒是猜中了。”金大夫见慕梓烟在听到他如此说辞之后,并未显得惊慌无措,反而是冷静地答应下来,心头便知,这个丫头是个有主意,有胆略的。
他阴差阳错收了个徒弟,如今想着当真是师父在天有灵,给了他一个好徒弟啊。
慕梓烟当然知晓,前是娘亲遭受打击之后,导致滑胎,郑大夫说过,是男婴,娘亲自是伤了身子,一病不起,想及此,慕梓烟觉得心似是有千万根针在刺着,痛得让她麻木。
如今霁月院总算是有惊无险,可是对于慕梓烟来说,这无疑是二房与三房再一次对她的挑衅,如此迫不及待的,有预谋地暗害,她倘若不反击的话,实在是太对不起自己。
她抬眸看向金大夫,“师父可是在此刻稍作歇息,徒儿有事情先去办。”
“你且去吧。”金大夫见她双眸划过的冷意,便知晓她如今是去办何事。
芸香与碧云跟着慕梓烟离开,而崔嬷嬷则请金大夫前往另一处屋子内歇息,如今不知道夫人还会不会其他的不适,故而如今有金大夫在最是稳妥。
慕梓烟带着芸香与碧云前往祠堂,还未等踏入院子,便听到里头传来凄厉地哭闹声,慕梓烟眉头紧蹙,转眸看向芸香,“去看看。”
“是。”芸香低声应道,便抬步向祠堂内走去。
只听到里头传来噼里啪啦地声响,待芸香出来的时候,发髻散乱,衣衫被撕扯着凌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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