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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艳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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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有什么预谋?”鲁思一问。
不知什么时候,鲁思一驱马走到了我和胖子中间,企图让我和胖子做她的护卫。胖子见状就要往我这一侧走,鲁思一则不让他走。三人于是一阵嬉戏。
三人正喧哗间,突然鲁思一竖起耳朵,做出一副警觉的样子,看到她的这种猎狗般的神情,我就知道有情况发生。
果然,我们三个人静下来之后,就听到路边的灌木丛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发出来。
鲁思一马鞭在手,右手往地上一点,一招“拾金不昧”从地上卷起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头。鲁思一把石头捻在指尖,欲扔出去。
胖子拦住鲁思一,道:“先问问再说。”
当即胖子向那草丛里问道:“什么人,出来说话。”
鲁思一道:“你真麻烦,命都快没了,还要问一声。”
胖子到:“江湖上讲究的就是道义,道义是什么,就是礼,不论什么时候都要礼字当先!”
胖子又向那草丛里到:“草里面是什么人,快点出来,否则要你性命。”
那草里面静悄悄的,不再有任何的动静。
“也许是只猫呢,或者狗什么的,这地方草这么多,会有不少的动物生活在里面。”我对二人说道,同时也让他们快点走。但是鲁思一石头已经拿在手里,与其扔地上也是扔,扔到那草丛里也是个扔,就把那石头扔到了草丛里面。
哪想石头进了草丛里,草丛里就发出“啊呀”的一声。鲁思一反映快,见到里面有动静,当即又使一招“拾金不昧”,一块更大的石头握在手里。
胖子冲那草丛里面喊:“什么人,快出来,不然又要扔了。”
草丛里面又没了动静。胖子又喊了一声还是不见有人出来。见此情况,鲁思一一招“投石问路”向那草丛里狠狠地砸了过去。
草丛里又发出“啊呀”的声音,不过能听出来,这家伙被砸的狠了。
一个灰色布衣的男人连滚带爬地从草里面跑出来,连呼“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胖子滚鞍下马,用马鞭指着这布衣男人的脑袋问道:“你为何如此鬼鬼祟祟?怕我们吃了你不成?”
那男人磕头如捣蒜,边磕边道:“小的知道禁宵令,可是我家娘子想吃西红柿,恰好家里也没有了,小的只好去地里摘了一些,小的真的不是想和官府作对啊,大人明查。”
胖子道:“看着对家里人还不错,赶紧回去吧。”
那男人也不管面前的人是什么角色,只听免了他罪过就喜得拜谢,拔腿就要走。
我叫住那男人,那男人以为我又有什么事,吓得脸色灰白俯身在我面前。我去草丛里看了一下,里面果然有十来只西红柿散落在里面,看来这人说的不假,确实是摘西红柿去了。
我把西红柿包好,放到男人的怀里,道:“我们不是官府的人,我们是途经这里的商人,刚才以为是有野兽伏在草丛里,所以扔东西砸了你,我们真不是故意的。但是放着宽敞的大路不走,你为何要在这蚊虫叮咬的草里面?”
男人听说我们是客商,神情自然了不少,不少他看到鲁思一的时候,还是有些挨打的样子,这男人道:“先生有所不知,半个月前来了一支军队,说要在这里找什么重要的东西,我们这里除了山还是山,哪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本来以为肯定习惯不了这里的生活,过不了几天就要走了,可是这都半个多月过去了,他们还是不走。这些官府的人非常蛮横,一到晚上就要搞什么宵禁,不管是什么人,一律不能出门。我们小老百姓的,哪能和军队比呀,只好听人家的话。可是今天晚上我老婆想吃西红柿,你说她想吃什么不好呀,非要吃西红柿,我就只好去外面弄几个回来,这不就碰上你们了。”
“这个宵禁,如果不遵守会怎么样?”我问男人。
“杀头。”男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哦,听你这么说,你对这个村子很是了解的了?”
“那是,我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几年了,能不清楚嘛!”
“那我问你,我们途径这里,这里虽然不太平,但是我们去找下一个村子也不太可能,天都这么晚了,所以我们想在这里投个店。”
“这不行啊,现在街上都已经封起来了,而且还有卫兵在巡逻,你们要是过去,一定会被剁成肉酱的。”
“怕个球,谁剁谁还不一定呢!”鲁思一爽朗道。
男人道:“不过你们可以去我家,我家房子大,可以住不少人呢。”
“好啊,那就麻烦你了。”我对男人说道。
“不过……”男人道:“有一点咱们得先说明。”
第27章 娇媚娘子 处女之村
…………
那男人说要带我们去他们家,可是这厮卖个关子多我们三人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我们不是恶人,不会对你不利。”我安抚那男人道。
“小的知道你们不是坏人,所以才请你们到我家中留宿,但是我家娘子和我是新婚,两位爷到了我家的时候请多一些小心。”
“哦,这不用多虑,小甜甜布兰妮给我我也不一定要她,别说你娘子了。”胖子信誓旦旦说道。
胖子表了态,我也说道:“这个你放心,我们都是正经人,不比那柳下惠差。”
“这我就放心了,但是……”男人面露难色,又有新的问题出现。
“还有什么问题?你信不过我们。”
“不是,当然不是这个。那个各位爷是做大买卖的,手上都不缺钱,来往都是吃香的喝辣的,但是我们是小庄稼人,吃饭都吃不饱,更别说给各位爷做顿好的了。这去外面买酒肉啥的都得银子,而且刚才爷您不是说了吗?要住店,这打扫屋子都得分外用心。”
这家伙说了半天不就是说钱的事吗? 还绕了这么大一个大弯子。
我拿出一锭小银,对男人说道:“我们是去做生意的,但是中途碰上了劫山的,大部分财物都被劫了去,只剩下这么点银子,不知去你家住还够吗?”(劫山就是土匪的意思,因为他们占据山头为非作歹,所以老百姓都喊他们做“劫山的”,就是如果碰到山头,就要小心。)
那那男人见到银子,就好比见到了真主一般的手舞足蹈,手上晃悠悠地要接,嘴上忙不迭道:“够了够了,住上一年都够了。”
我把手缩回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做张满财。”
又是一个穷怕了的人,取名字都直奔钱财去了。胖子的妈妈给他取的名字是赵金柱,而这人的名字里的钱财更是深不见底,只不过名字还是名字,生活还是生活,什么都改变不了。
“那好,张满财,如果你对我们好,这钱迟早是你的。现在就带我们去你家吧。”
张满财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心上好不失望,但我和他有话在先,只要他做的好,这钱就是他的,他倒也没什么不乐意。
当下我们三人跟着张满财去他们家。在这个村镇里,张满财家算是偏僻的,而且和别的人家的房子没有连在一起,从他们家这里就断了开了,这也许就是施行了宵禁,他还敢跑出去的缘故吧。
张满财家门前有一口池塘,里面水波连连,蛙声片片,甚是美丽。他家门前还有一颗大树,还没走到下面就感到阵阵凉快。
张满财家还有一条狗,土狗,两只耳朵耷拉着,看起来一点精神都没有。不过这狗十分灵光,见到它的主人回来了,就上来迎接。它的主人和他介绍了我们,它就冲我们摇尾巴,十分欢迎的意思。
一路上都是走小路来的,张满财说那大路不敢走。我说你家住的这么偏,不可能巡逻到这里来的,难道他们回来这里帮你看院子。
我是瞎说的,但我是有依据的。我就是依据人的本性来说的,但凡吃公家饭的,有几个是要尽责的?混生活而已。
张满财说:“他们一般是不来这里巡逻,可是你知道吗,他们的军队里面,当官的有肉吃,当兵的没有呀。于是这些当兵的就偷偷跑出来抓鸡吃。他们来了小本月了,村里面的鸡都快让他们抓光了。他们不是来护院的,是来偷鸡的。咱们还是小心点好,别让他们给抓了,否则不定得多少钱才能救人。”
胖子问道:“那当官的有没有女人 ?'炫书…fsktxt'”
“有啊。”张满财不容置疑地回答。
“那些当兵的会不会跑出来偷女人 ?'炫书…fsktxt'”胖子又问道。
胖子此语一出,张满财就走了神,脚下一个不留心,趴到了泥水里。
我拉起张满财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那胖子在胡说,你别往那想。”
“啊呀,这个,我得赶紧回去看看。”
张满财一抹脸上的泥水,就加步向家走。张满财三步并作两步进了院门,压低嗓子喊了声娘子,不见动静,张满财脸上深情更加焦急,又喊了几声,才见一个衣衫不整的妇人从屋里走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我这不是来了吗?”
张满财看到了他娘子,方才舒了口气,这才想起我们还在后面走着。张满财带我们走的小路很不好走。就是那种田间小拢,单脚放上去都站不稳,更别说还要牵着马,还黑天半夜的,一段路走下来,我们脚上全湿了。漂亮的大马身上也泥斑点点,真不忍心。
张满财回来帮我们帮我们拉马,走出了那泥水路,到了他家园门前。张满财去接我们的时候,他的娘子就站在院门口,从远处看,这女人大概有二十四五的样子,十分普通,但走近了,看清楚了,却见这女人杏眼桃花,十分勾人。有这样妩媚的娘子在家里,难怪张满财这么担心。
张满财给她的娘子介绍道:“这是三位客官,要在咱么家里留宿,你去烧一些热水来给他们用。”
那娘子轻飘飘地去了,胖子的眼睛也跟着去了。
张满财说那军队驻扎的地方就在街中心,各个主要出口都有他们的兵把守。村里的买卖场所也在那里,村民们如果想买东西,都得进过那里。张满财家离得比较远,所以安静些,我们的到来也相对安全些。
张满财给我们打扫了两间屋子,我和胖子住一间,鲁思一住一间。他的漂亮娘子烧了些热水来给我们洗漱。这么多天的行走,能用热水洗一洗,真是享受无比。不一会,她的娘子又给我们做了一些饭菜,全都是农家味的,里面没有油,也没有肉,但是吃着分外清爽可口。
吃饱喝足,身上的困劲也来了,胖子和鲁思一都去睡了。为了能睡个好觉,鲁思一把张满财叫在跟前,把一截木棍捏个稀烂,并告诫张满财,我们住在你家一定不会亏待你,但是如果你有什么歹意,你就会根这根木棍一眼被捏烂。张满财吓得连连点头,不敢不敢。
这些天来,鲁思一天天都做着护卫的活。我和胖子睡了,鲁思一就半睡半醒地放哨,今天到了这里,到了这个我们自认为还算老实的人家里,总算可以安心睡个觉了。
他们两个都去睡了,我却失眠了。一直以来,我的睡眠都是不错了,可是到了这里反而睡不着了。
我有些挂念柳迎枝。这个傻傻的姑娘现在在哪里?我们走了这么多天,本以为我们骑着马,四条腿走路,不多久就会追上她,可是走了这么多天了,还是没有她的踪影。
辗转反侧实在是睡不着,又想起那个景色优美的荷塘,我就想下去看看。那个荷塘让我想起朱自清先生的散文:《荷塘月色》。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眼;又象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又一层淡淡的云,所以能朗照;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
真是优美。
我借故要解手,从房里出来。和张满财打个招呼说我去院前头坐坐,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却看到张满财摘的那十个西红柿还端端正正地放在盘里里。
他娘子想吃西红柿,他冒了性命去摘,摘回来了却没有人吃?难道是要等我们都睡了以后他们再吃?
我到了院子门口的时候,张满财跟了出来。他怕我出什么问题,所以就来保护我。我睡不着觉,乐的有人陪我说说话,聊聊天。于是我们就在他家的池塘边上聊天。
我们张满财在这里的军队是做什么的,有什么目的,来了以后都做些什么。但他知道的非常少,说那些军人的人守卫非常严,根本不让人看到他们在做什么。不过听人说,自从他么来了以后,老是往老君山里面钻。
“老君山是什么地方?”
“我们这里的一座山。和别的没有什么不一样。只不过相对要高大些。”
我仔细揣摩着这村的名字和山的名字:处女村,老君山。我心里想,口上不禁念了出来。不料那张满财听到我这么念就笑出声来。
第28章 枝迎北鸟 也送来风
…………
处女村,老君山,这样一老一少连个名字配在一起,绝对地让人浮想联翩。处女村里老君山,老君山旁处女村。可是那张满财笑得嘻嘻哈哈,我问他缘故,他说这两个名字间没有任何的联系。
原来安史之乱之时,在这个村子周围打过一战,村里的百姓都受到了无端的迫害,男的都被抓去当兵。等战争结束之后,这里的男人成了凤毛麟角,几乎没有了。没有了男人,女人就嫁不出去。其他的村落也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没有这个村子这么突出。于是这个村就有了大批大批的未婚女青年。后来有人戏谑地叫这个村子为:“处女村”。
再后来,由不断的人入赘到这里,经过几年的生育发展,这里才又人丁兴旺起来。只不过……
张满财欲言又止,嘴里有话,又咽了下去。深更半夜的,我也不向追问,他说道哪里就算哪里,跟我们也没什么大的关系。我最关心的是柳迎枝的事,让我睡不着觉的也是她,她的绕指柔,她的温柔缱绻,她的香软嫩滑,无时无刻不让我沉浸在梦幻之中。
我向张满才打听薛郧这个人。柳迎枝只是个无名小卒,就算是打听,也打听不出什么来,而她去投奔的这个薛郧却是个由官职的人,说不定可以问出点什么来。
我问张满才可否听说过“薛郧”这个人。张满财再一次张大了嘴巴。
我说你这么怎么这样,有话就说,有屁就喷,老张大个嘴干嘛,你又不是妙龄少女,让别人猜你心思是不是。
张满财忙道:“非也非也。我不是那妙龄少女,也不是要你猜我的心思,而是我觉得你是我的好朋友。”
“朋友?出门是朋友,怎么单凭这一句话就成了朋友?”
我不知道这个张满财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怎么就不是朋友了?咱么有共同的喜好,当然就是朋友。而且是好朋友!”张满财精神兴奋,眼睛里冒出团团的火焰,问我道:“你也喜欢薛姑娘?”
“我就是问问,随便问问,什么薛姑娘,我听都没听说过。”我被这张满财弄得莫名其妙。
“你都知道薛勋了,还说不喜欢,要是不喜欢,怎么会知道她爹的名字?”张满财又问我。
“我真不知道,我们路过一个村庄,在一户人家借宿了一晚,那户人家以前是薛家的邻居。可能他们还有一些挂念,又知道我们要去长安,所以让我们帮忙问问,假如寻找了这薛勋,就说赶紧让她的姑娘回家吧。”
我撒了谎,虽然漏洞百出,但是张满财没有听出来。他失望道:“我还以为你是我的知音呢!看来不是。”
“那你是知道这家人了,快点告诉我。”
恢复了精神的张满财理智还算正常,还算听话,他告诉了我一些事情。
唐代宗大历三年,也就是“安史之乱”平定之后不久,时局仍然动荡不安。流亡蜀中成都的昔日京都小吏薛郧与妻子裴氏,天天在提心吊胆中过日子。这时裴氏生下一女,薛郧斟酌再三,为女儿取名“涛”,字“洪度”,以纪念那一段惊涛骇浪般的生活历程,同时也盼望自此能安度洪流滚滚的岁月。
这时,老一辈的官吏大多失势,官场新贵迭出,一派混乱,薛郧见状,索性辞官家居,一心一意地**他的独生女儿。在父亲的悉心教导下,薛涛学业进步极快,很早就展现了她天赋的诗才。薛涛八岁那年,她父亲看着庭中的一棵茂盛的梧桐树,便以“咏梧桐”为题,吟出了两句诗:
庭除一古桐,耸干入云中;
这两句明为状景,实际含有他高风亮节,不随俗流的清高人生观。吟完后,他用眼睛看定薛涛,意思是让她往下接续,小薛涛眨了眨眼,随即脱口而出:
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
她这两句纯粹只是触景生情,颇为生动切题,但并没有特别的意思。而薛郧却暗自认为是不祥之兆,定会预示着女儿今后是个迎来送往的人物;当然,他这种推测,除了从诗句而来外,主要还是根据女儿那过人的才思和美貌来看的。不料,事情的发展确实也应了薛父的预感,薛涛长大后真是成了一棵招摇一时的“梧桐树”;过了一生“迎南北鸟”、“送往来风”的奇特生涯。
就在薛涛十四岁的时候,父亲溘然长逝,抛下寡母孤女。为了维持母女俩的生计,小薛涛不得不用自己稚嫩的双肩挑起谋生的重担。在那时,一个女儿家要想谋事是何等的艰难,她只好凭着自己的天生丽质和通晓诗文、擅长音律的才情,开始在欢乐场上侍酒赋诗、弹唱娱客,不久便成了成都市上红得发紫的高级歌妓,又被人们称为诗妓。
唐德宗时,吐蕃势力日渐强大,不时侵扰蜀酉、滇南一带边陲地区,朝廷拜中书令韦皋为剑南节度使,开府成都,统辖军攻,经略西南。韦皋是一位能诗善文的儒雅官员,他听说薛涛诗才出众,而且还是官宦之后,就破格把妓女身份的她召到帅府侍宴。薛涛刚一到,韦皋为试其才情就命她即席赋诗,薛涛神情从容,含笑接过侍女奉上的纸笔,题下“谒巫山庙”一诗:
乱猿啼处访高唐,一路烟霞草木香;
山色未能忘宋玉,水声尤是哭襄王。
朝朝夜夜阳台下,为雨为云楚国亡;
惆怅庙前多少柳,春来空斗画眉长。
写完后韦皋拿过一看,不禁大声称赞,这小女子即兴赋诗,不但诗句清丽凄婉,且有愁旧怅古的深意,绝不象一般欢场女子的应景之作。韦皋看过后又传给客人,众宾客莫不叹服称绝。从此后,帅府中每有盛宴,韦皋必定召薛涛前来侍宴赋诗,薛涛成了帅府的常客,更被人们看成是蜀中的重大交际场合上不可缺少的人物。
我瞪大了眼睛,为这离奇的命运历程所惊叹。他的邻居还以为他们过的多好呢,以至于他们邻居的姑娘都来这里投奔他,可是谁知薛勋他自己早亡,女儿也做了青楼女。
第29章 狗仔当道 亲热之地
…………
柳迎枝去投奔她的邻居,不料世事无常,命运作弄人,薛勋早已不再人世,而她的女儿成了青楼里卖笑的女子。我这样我更加担心柳迎枝的安危。
我问张满财:“照你这么说,薛勋不是一个怎么大的官,那为何你对他家的事情了解的这么清楚?”
“还不是因为她女儿!”
张满财摇头晃脑地说,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小星星,务必陶醉的样。他一直都是给人一种唯唯诺诺的感觉,从来没有见他这么能够显露本性的样子。
“他女儿怎么了,不就是一个出了点名的青楼女子?”
“那可不一样,薛涛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名人。你是不知道她有多美,她就像那天上的仙女下凡,她就像那凤凰变幻,只要是个男人,见过她之后就再也忘不了她。”
张满财的“猥琐”样比刚才更甚,似乎那青楼女子薛涛就站在他的面前为他服务。
“满财啊,你家里有这么漂亮的老婆,你这么样可就不对了。你这个样子被你的老婆发现了,会家庭不和睦。”
“我当你是朋友才会这么说,要换做别人,我压根都不提。你也知道,那家中的女人和外面的是不一样的,不是一个味道。虽然我没有尝试过,可是我知道那定是美艳不可收。”
“我没见过那薛涛,我也没有象仙女一样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子,但是你怎么就因为薛涛而把我当朋友了?”
“你有所不知,那薛涛的大名是长安城里人人尽知,每个人都想把她占位己有,只不过不是每个人都有那样的本领。既然不能占有,那就想了解她的身世,想了解她的故事。专有那些好事的,守在薛涛的住所周围,只要薛涛有什么动静了,就记录下来,然后第二天抄写若干份,高价卖掉。”
张满财讲的不就是狗仔队干的事么!难道真有人干这事?
“能卖掉?有人买?”
“当然有人买了,当天的条子卖十个铜板,隔日的卖两个铜板,供不应求!”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我叹道,难怪那司马光要写一本《资治通鉴》,要鉴于往事;有资于治道,原来凡是都是古今相通。
“那是当然,长安方圆百里的男人都想知道薛涛昨天干嘛了,今天有去干什么了,所以她的身世我才能了解那么清楚,也就是她的父亲只是一个小官,却为这么多人知道了。你一开始询问薛勋,我还以为你也是其道中人,故而称你为兄弟,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去见见薛涛。你是做大买卖的,不缺那点钱,如果见到她了,也好让兄弟开开眼。”
“要找我也去找小甜甜布兰妮,我才不会找什么薛涛。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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