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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阳踏天-第5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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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绚烂的火焰，将他笼罩在内，属于火神的气息，铺天盖地爆发。
禁苦笑，却无可奈何，莫语既然知道了这件东西，当然不会让他出手。
这小子，可是精明的厉害，但不试试真是不甘心啊……
千丈冰兽表面，被深蓝遮掩住的火纹，突然间爆发出赤色光芒，像是一张大网猛地收紧。
冰兽惊怒咆哮，无数蓝光迸发出来，与赤色光芒触碰到一起，像是宿命中的敌人相遇，直接展开疯狂的厮杀。
轰隆隆——
轰隆隆——
可怕力量波动，如同飓风般横扫，大地冰层寸寸裂开，一座座冰山被连根拔起，卷入半空又被绞成粉碎！
转眼间，方圆千里一片齑粉，而且波及的范围，正在以惊人的速度，不断向外蔓延。
……
一座冰山边缘开凿的冰洞内，雪幽寒盘膝而坐，她面庞不见血色却不会给人虚弱的感觉，反而散发着一种如玉似冰的温润之感，洁白无暇圣洁高贵。
突然间，她眼眸睁开，身影一动出了冰窟，抬头看向远方。
那个方向，有恐怖气息波动传来，显然是绝强者在厮杀。
而且其中一道，哪怕隔着遥远的距离，也能感受到一股灼烧，更有一份莫名的熟悉。
蓦地，雪幽寒脸色大变，这是……火神神格的力量！
雨墨！
咻——
雪幽寒冲天而起，急速赶去。
……
冰与火的厮杀，使得这一片空间，都剧烈扭曲不稳，隐隐有种天塌地陷之感。滚滚白雾疯狂翻滚，阻碍了一切视线，当雪幽寒赶到的时候，恰好听到一声痛苦闷哼，可怕力量波动一下消散。
雪幽寒心脏一缩，她听得清楚，刚才是莫语的声音，难道……
“雨墨！雨墨！”
她焦急呼喊，拂袖一挥白雾被强行驱散，可它笼罩范围是在太大，散去也需要时间。
雪幽寒感觉自己的心被抓紧，难受的没有办法喘息。
突然间，一阵轻咳从雾气中传出，“放心，我没事。”
唰——
一身黑袍的莫语破开雾气飞出，他脸上微白，却带着温暖的笑容。
雪幽寒一下看的呆了，她从未想过，一个男人也可以笑的这么好看，有种要沉迷的感觉。
脸蓦地一红，她低下头咬住嘴唇，压抑住心中的波澜，闷声道：“你怎么在这？还不快点走！”
说到后来，像是想到什么，满脸焦急。
莫语心头微暖，声音越发温和，“没事，我很小心，不会被发现。”
雪幽寒满脸气苦，“整个万古寒窟都在第一祖的感应中，你只要进来，他有心就能发现，更何况你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快走快走，不然来不及了！”
莫语脸色微变，随即抬头，无奈道：“已经来不及了。”
轰——
头顶空间蓦地扭曲，雪族第一祖面沉如水走出，心中充满恼怒！
这次苏醒以来，三番两次出事，先有圣女被害，好不容易从绝望沉海中走出，居然又对一个拥有火神神格的小子动了情。
偏生这小子棘手的很，他老人家亲自出马都杀他不死，反而被吓得狼狈而逃。
本就是奇耻大辱，事后居然还有火族老杂种闹事要人，虽然拼杀一场不分上下，他心中怒火还是一阵阵的暴涨！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雪族还是不是雪族！
谁都敢来蹦跶一下怎么滴？
这次更离谱，居然都跑进了万古寒窟，真当他死人啊！
第一祖发誓，不管是谁，这次都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杀鸡儆猴。他一副吃人模样，低头就要咆哮，却一下子僵在原地，愤怒的面孔猛地涨成紫红色，像是吃了“一坨”般难看。
是你！
是你！
怎么又是你！
这个王八蛋，居然还来祸害我家圣女，第一祖觉得自己要疯了……
第1319章 魂魄转生
场面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雪幽寒迟疑着收回护住莫语的手臂，以她的玲珑之心，哪里察觉不到这一刻的不同寻常。
第一祖似乎有些忌惮，他居然在忌惮！虽然难以置信，可无论怎么看，这好像都是事实。
莫语笑了笑，示意她没问题，仰头道：“第一祖，咱们又见面了。”
雪幽寒心脏一紧，瞬间想到当初莫语通过传送阵离开冰封之疆，原以为他能顺利的脱身，看来第一祖还是出手了。想到这，她就一阵后怕，忍不住向空中狠狠瞪了一眼。
第一祖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却没办法解释更不能对雪幽寒发火，只能死死盯住莫语，恼怒道：“夔牛山莫语，不要以为有造化仙君做靠山，就敢目中无人，今日擅闯雪族禁地，你定要给老夫个交代！”
大罗天一事震动仙界，以雪族之力自然极为清楚。
莫语咳嗽一声，“第一祖见谅，我此来是为私事，本不想惊动雪族，今日是个意外。”
他这一次是为雪幽寒而来，能不与雪族撕破脸最好，却不想他这句话，差点让第一祖气歪了鼻子。
私事？什么意思，你这什么意思！来拐带我雪族圣女还敢说的这么替人着想，要不要点脸了！
脸涨的通红，第一祖差点咬碎一口好牙，可最终还是把这口恶气咽下去，形势比人强，要是有把握的话，他早把这小子拍成一地碎渣！
大口喘息几下，他阴沉着脸道：“你有什么事，现在说吧。”
莫语眉头皱起，“这是我的私事，能不能让我和雪幽寒单独谈一谈？”
“你……”第一祖大怒，得寸进尺，典型的得寸进尺，现在就已经出事了，还让你们单独谈，做梦！
雪幽寒突然开口，“第一祖，我跟他谈谈，你放心，我既是雪族圣女，就绝不会做伤害族群的事。”
虽然并不太相信已有“前科”的雪幽寒，但看着莫语一脸坚定，第一祖犹豫一下还是做了退让。
“幽寒，我会随时感应此处，如果有人想欺负你，喊一声老夫马上到！”
莫语无奈摇头，第一祖对他果然是怨念颇深，临走还不忘恶心他一下。
雪幽寒却不知想到什么，脸上一红，看的第一祖胸口颇是憋闷，怕再待下去会憋出内伤，他叹息一声转身消失不见。
呼——
轻轻吐出口气，雪幽寒抬头，冷淡道：“好了，有什么事，你现在可以说了。”
她表现的很平淡，可绷紧的身体，却暴露出内心的紧张。
莫语轻咳一声，想了想认真道：“雪幽寒，你有没有同胞姐妹？”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他还是得确认一下。
“没有！”雪幽寒冷冷摇头。
“那有没有血脉较近的女性亲属，嗯……模样跟你长得很相像。”
雪幽寒眉头一皱，心中忐忑被一股失望笼罩，好像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样，心底不可避免涌出一丝羞恼，她脸上更多几分冰冷，“我亲眷都在雪族，没有你说的人。”
莫语沉默下去，果然不是这样，其实他也有预料，如果只是血脉关系的话，雪幽寒不可能给他那份熟悉的感觉。
见他沉默，雪幽寒越发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你想问什么，直接开口吧，不要浪费时间。”
“好！”莫语深吸一口气，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既然已经来了岂能不问，“我妻子跟我失散了，她长得跟你几乎一模一样，我想知道……”
“不知道！”雪幽寒下意识尖叫，她猛地转身不让莫语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削瘦的肩膀轻轻颤抖，胸口传来一阵阵刺痛，让她无法喘息。
莫语露出几分愧疚，“对不起，但这对我很重要，所以我希望你能仔细想想，给我些线索。”
雪幽寒闭上眼，她突然想到当初莫语看到她真容后的变化，原来竟是这样！
她很想哭，可内心的骄傲不允许，一时间心绪打乱，体内力量随之涣散。
咔嚓——
咔嚓——
恐怖低温，瞬间在她体外覆盖上一层寒冰！
莫语一惊，不等他出手，雪幽寒身体一动，身体表面寒冰刹那变成粉碎，挥挥洒洒飞落。站在其中的雪幽寒，突然给人无比遥远的感觉，冰冷、平静更有一份淡漠的疏离。
莫语眉头皱了皱，“你没事吧？”
雪幽寒转身，面庞比以往更加平淡，像是一个冰美人，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她冷淡看来一眼，“我不知道，但既然你说她与我长的一模一样，或许第一祖可以给你线索。”
她张口呼喊，“第一祖！”
唰——
第一祖瞬间出现，没有丝毫停顿，果然如他所说一样，时刻关注着这里。
先是看了一眼雪幽寒，确定她没事，第一祖刚要扭过头恶狠狠的瞪莫语，脸上却突然一僵。
他猛地再度看向雪幽寒，突然大，“幽寒，你突破了，哈哈，好！实在是太好了！”
雪幽寒面无表情，淡淡道：“第一祖，莫语说他失散的妻子与我长的一模一样，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第一祖笑容一敛，“什么！”
看他失声低呼，莫语眼眸一缩，“第一祖，你若知道此中联系请如实相告，莫某必有重谢！”
第一祖没有回答，急声道：“你的妻子？你哪里的妻子，她现在在哪？”
莫语缓缓开口，“我飞升仙界前认识的她，后来她死了，就在我面前。”
“你看到她死的，那么尸体呢？”
“没有尸体，像是一阵风一道气，消失不见。”莫语低头，脸上尽是哀伤。
第一祖沉默不语，眼中怒火滔天！
雪幽寒瞥了莫语一眼，轻轻抿了抿嘴角，“第一祖，如果你知道的话，告诉他。”
莫语面露感激，“是，第一祖请告诉我！”
第一祖目光微闪，突然道：“告诉你也可以，但你保证，要替我雪族做一件事。”
“刀山火海，只要莫某能够做到，绝不食言！”
“好！”第一祖冷笑一声，“若老夫猜的不错，你那妻子不仅与幽寒长的一模一样，便是某种气息，也十分的相似吧。再加上你说，她死后直接消失，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他一字一顿，“你的妻子，是幽寒一缕魂魄转生！”
第1320章 雷霆计划
莫语猛地抬头，“不可能，雪幽寒灵魂完整，怎么可能转生到下界！”
“第一祖，你这是何意？”雪幽寒周身一寒，皱着眉头道。
第一祖摆手，“老夫既然说了，就会解释清楚，但此事涉及到我雪族最大的隐秘，莫语你立誓绝不外泄！”
“好，我立誓！”誓言完成，莫语沉声道：“现在可以说了。”
第一祖很干脆抬手，在自己眉心一点，一只雪花符文出现，冷笑道：“知道这是什么吗？镇魂印，我雪族冰神以神力凝聚而成，融入雪族血脉，任何诞生雪族修士，天生都有这枚符文。现在，老夫久暂时隐去符文，你看清楚。”
他捏出一个法决，雪花符文猛地一颤消失不见，第一祖的气息，随之发生改变。他强悍的修为，竟出现剧烈震颤波动，就像是一座将要崩溃的大堤，甚至引起外界天地变化，万古寒窟的天空蓦地黑暗下去！
第一祖面庞急速苍白，收起法决雪花符文出现，气息才稳固下去天地异象随之消失。他吸一口气，嘴角露出一抹阴冷，“看清楚了？”
莫语沉默，他确定第一祖没耍花招，但是……
“哼，不信，那就再看看雪幽寒。”第一祖拂袖一挥，雪幽寒眉心，同样浮现出雪花符文。
灵魂一阵震动，雪幽寒脸色大变，“第一祖，究竟怎么回事！”
第一祖缓缓开口，“我族自神道岁月开始，便与火族相斗，彼此不可共存乃世代大敌。可在神道末法年代，因为一场事故，我雪族一件至宝，被火族夺走镇压。”
“此宝，名为亘古冰源，乃仙界诞生之前混沌孕育而成，凡我雪族众人，出生就有一缕魂进入亘古冰源，原意是用来保族人不殒，只要有这一缕魂魄，就能在亘古冰源中孕育重生。”
莫语没有过多关注这件至宝，他眼眸蓦地收缩，火族！
之前一丝怀疑，此刻彻底消散。
第一祖感应敏锐，扫来一眼，“怎么，你知道？”
莫语面露杀机，“当日害我妻子死于面前的，就是火族之人！”
第一祖神色古怪，“你与火族有仇？”
“生死大仇！”莫语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滚杀意，声音变得嘶哑，“你是说，火族操控了亘古冰源，将雪幽寒的一缕魂魄转生到了下界。”
“只有这一个解释！”
“我要怎么找回我的妻子？”
“拿到亘古冰源，释放出幽寒的一缕魂魄，只要与她融合后，自然就有魂魄的一切记忆。”
第一祖不动声色，“而且，老夫要的条件，就是你帮我雪族，拿回亘古冰源！”
莫语沉默片刻，点头道：“好！”
他抬头看向雪幽寒，没有想到她也正看来，两人目光一碰触，雪幽寒急忙避开，白净的耳朵生出淡淡粉色。
第一祖将一切收入眼底，却没有多言，“老夫去安排。”
他转身直接离去。
沉默了许久，雪幽寒硬邦邦道：“我不是她！”
莫语苦笑，“我知道……可还是要试试……”
他看着雪幽寒，欲言又止。
“如果你想说，让我收回魂魄后暂时不融合，我可以答应。”
“谢谢！”
雪幽寒抿了抿嘴唇，终归没再说什么，身影一动冲天而起，直奔万古寒窟入口。
看着她远去，莫语目光微微迷离，但很快便恢复清明，正如雪幽寒说的，她是雪族圣女不是段芝青。
难道自己最终，只能找回一段回忆吗？段芝青真的，要永远的从他的生命消失？
没有答案。
或许是想不出……或许是不敢想……
可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莫语都要去全力一试！
咻——
他飞向出口！
……
对付火族，尤其是为取回自神道末法时代便丢失的亘古冰源，雪族高层没有任何阻滞一致通过，一道道隐秘命令快速传递下去，除非闭生死关之人，所有雪族强者被召出。
连同第一祖、雪幽寒在内，共八名造化修士，足可见雪族强大底蕴。
不愧是神道岁月便诞生的仙界强族！
“亘古冰源被火族镇压在火焰山，那里是火族大本营，所以你我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第一祖缓缓开口，冷冽声音在大殿回响，“此次行动，老夫命名‘雷霆’行动，务必一击成功！”
他转身，“莫语，夺取亘古冰源的关键在你身上，老夫需要你以十禁之力，封印火焰山之力三息。记住，至少要三息！”
莫语点头，“没问题。”
殿中雪族大能，目光瞬间汇聚到他身上，火焰山之威作为死敌他们最为清楚，哪怕十禁之力也未必能够做到吧？
这小子，哪来的这份底气！
雪幽寒扫来一眼，眉头下意识轻皱。
只有第一祖神色不变，他曾面对过禁，事后仔细思索，几乎确定了他的身份。
域外大能！
只有域外存在，才有那般威势，只是一个眼神，便让他心神几近崩溃。
有他在，莫语要封火焰山，自然不难。
轻咳一声，待所有人看来，第一祖起身沉声道：“待一月后，火焰山威能降至谷底时，发动‘雷霆’计划，我们十日后动身赶往火焰山！”
……
雪族祭坛，第一祖盘膝而坐，一团黑影紧贴着冰层，悄无声息到来。他未睁眼，却好似看到一切，淡淡道：“通报给火族，一月后将有人袭击火焰山。”
黑影扭头离开，转眼消失不见。
啪——
啪——
脚步声中，雪族第二祖自阴影中迈步而出，他皱紧眉头，“大哥，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万一火族严阵以待，要取亘古冰源就难了。”
第一祖神色冷漠，“你说的我都知道，此次夺回亘古冰源重要，但除掉火神更重要……不要忘记祖训，火神绝对不能再现天地，否则我族必有灭顶之灾！”
他顿了顿面露冷笑，“更何况，这一步虽然凶险，却同样可能是一步妙棋，只要把握好的话取回亘古冰源不算，还能让火族付出惨重代价！”
第二祖想了想，缓缓点头。
……
十天后，莫语、第一祖一行九人，悄无声息离开冰封之疆，乘坐一件潜水船在海底深处急速前行，直奔火焰山！
第1321章 小心第一祖
仙界诸州漂浮于大海之上，每一州间都有亿万里之遥，冰封之疆距离火焰山所在，需横跨一十七大州穿行亿万万里。
大洋极深处，通体黝黑船体扁平如大鱼的雪族潜水船，以惊人速度破开海水而行。轰隆隆恐怖水浪声，似滚滚雷霆咆哮，将无数海鱼吓得仓皇逃窜，却又被海水遮掩不虞被发现。
转眼，船行的第十七天，第一祖捏出法诀让它减速缓缓停下，拂袖一挥将此船收回储物戒。
“各位，火焰山就要到了，最后一段路我们小心潜伏过去，大家收敛好气息。”语落他身影一动，当先向前射去。
雪幽寒看着他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她总觉得第一祖此次与以往不同。
亘古冰源、雪族灵魂缺失，如此大的隐秘，以第一祖谨慎的心性，居然会毫无保留讲出来。哪怕是以夺回亘古冰源为理由，也稍显“急促”，难道他有其他谋算？
余光落到莫语身上，雪幽寒心脏蓦地一缩，几息后她轻轻咬了咬嘴唇，心中做出一个决定。
……
火焰山绵延三千万里，火山十九万座，每一个都连通地脉岩浆河，宣泄着滔天火力，将天空灼烧的一片扭曲。
此时，其中一座不起眼的小火山脚下，一行五十名全身笼罩在赤红长袍下的修士被引领着前行。
“你们的任务是抽取火山火灵之力，封存在藏火宝珠内，这是炼制火属性宝石的第一步，对力量操控有极高的要求，都提起十二分的谨慎，无故损毁藏火宝珠是要扣发仙晶的。”一火族修士沉声开口，目光一扫又道：“当然，如果按时顺利完成任务，也会有额外的奖励。”
他没有再多言，挥了挥手，自然有人领着这五十名务工修士进入火山。
火山内部温度降低的区域，被开凿出一片相连的石室，新来的务工修士都被安置在这里。
进入低矮昏暗的石室，拉下阻隔灼烧的头罩，露出莫语棱角分明的面庞，对如此轻易便进入火焰山，他略微惊诧后便恢复平静。
雪族、火族是生死大敌，怎么可能没有一点针对对方的措施，无数年的准备若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未免也太无能了些。
就在这时，传来敲门声。
三短一长。
莫语目光微闪，带上头套打开房门，一道笼罩在相同红袍下的身影闪身进入。
雪幽寒！
虽然红袍遮掩了绝大部分身体轮廓，但仅是露出的部分，就足够他辨识出来。
拉下头套，莫语微笑开口：“你怎么来了？”
没有任何寒暄、客气，自然而然的一句话，便透出淡淡亲切。
并不浓郁，可就是这份清淡，让人感到心头暖暖。
红袍下，雪幽寒咬了咬嘴唇，心中泛起酸涩，因为她知道这份亲近、温暖不是她的，而是一个叫段芝青的女人的。某种程度上而言，她们是一个人，但终归……不是同一个人啊！
“小心第一祖！”
冷冷丢下一句，她面都没露直接离开。
莫语关上石门，眉头轻轻皱起，其实雪幽寒提醒之前，他就已有所猜测。雪族仇视火族，他也仇视火族，两者本应该能够合作，可偏偏他体内就有火神血脉，更继承了火神神格！
以第一祖最初追杀时的表现，如果不是忌惮禁的存在，只怕早已不顾一切出手，将他彻底抹杀。
此次雷霆计划，未必只是要夺回亘古冰源啊……
莫语眼中精芒闪动，不论如何他都要寻回段芝青的记忆，哪怕她真的只是雪幽寒一丝魂魄转生！
雪族遵守约定最好，若真的暗中谋算，他也不会束手待毙！
……
每隔一千两百三十五年，因地脉流转岩浆流失，火焰山温度将降至最低。
便是今日。
第一祖抬头，眼眸深邃，“雷霆计划开始，诸位与我全力以赴！”
轰——
他体外红袍一下碎成无数块，第一祖迈步而出，瞬间消失在原地。
六名雪族造化，低喝一声紧随在后。
雪幽寒淡淡道：“我和你一起。”
莫语心中微暖，知道她是要用这种方式，确保他的安全。
“好，我们走！”
两人同时展开挪移。
火焰山主峰之一，直插天际的峰头，在恐怖地火灼烧下，呈现出可怕的暗红色。
巨大的环形火山口，像是通往地狱的通道，岩浆滚动的声音，就是恶鬼的嘶鸣！
轰——
第一祖最先出现，他没有半点迟疑，抬手向下狠狠一拍。一只手印重重印在峰头，深嵌入岩石中，恐怖寒意爆发，惨白色的冰冻以惊人速度爆发，转眼将整个峰头覆盖！
一掌，将火山化为冰峰，空气炙热的温度疯狂降低，转眼间苍穹之上，竟有雪花飘落。
“放肆！”
咆哮中，一名火族大能冲天而起，周身激荡的炎热气息惊涛骇浪，碾压一切！他抬手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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