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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事酒吧-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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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一点,我一开始还真是没有想到。但是这种结果,无疑是最美好,最温馨的,付青煮的选择或许是正确的,也许这正是他查了大量资料的才确信的结果,不过即使没有这样的功能,估计他也会为了心爱的女人付出自己的生命吧。
想到此,对于这件事,我就彻底的无牵无挂了,陪着马面开怀畅饮起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就着我那吃剩下的花生米,这一壶鬼酒便喝下去了,就在我大喊这酒不够的时候,敲门声又响起了。我晕晕乎乎的去开了门,门外站着是黑色皮衣,手拿红酒的黑无常,黑无常看了看我的醉样子,闻了闻我身上的酒气,便皱了皱眉头,说道:“你这个没良心的,白无常被关了禁闭,你竟然在这里喝酒。”
我笑道:“那你拿着酒来,做什么?”
黑无常一时语塞,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就是,就是……听说你朋友去世了,最近你都忙,估计今天有时间了……那,那我帮你那么多忙,让你陪我喝两杯,总是可以的吧?”
我人是醉了,但是心还没醉,我知道,她也好,马面也好,都是担心我一个人的时候太伤心。我拱手作揖,带着点醉腔,谢道:“承蒙您帮忙,我这小命才得以保全,今天我文芒必然奉陪到底,以答谢黑无常姐姐的厚爱。”
黑无常带来的红酒,很好喝,酒精量是不大的,但是对于人是如此,对于鬼来说,就另当别论了。鬼酒可都是醉心的,不一会,黑无常趴在了桌上,呼呼大睡起来,而一开始气势汹汹的马面,自从黑无常来了以后,也安静了许多,多喝了几杯也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面对这二位鬼差的酒力,在对比牛头那千杯不醉的实力,我摇头笑道:“真没用。”就在这话音刚落,敲门声又响起了。来者会是谁呢?我看了看已经醉倒的黑无常和马面,然后疑惑的起身去开门。打开门,门外一片漆黑,一个人也没有……
第三十七话 感慨
空无一人的门外,不让让我的后背发凉,冷风一吹,使我打了一个寒颤。酒醒的也差不多了,发热的脑袋也冷静下来了。我探出头看了看,确实没人。心想着也许是什么鸟类撞在门上发出了敲门声,因为如果是鬼敲门的话,喝了鬼酒的我也是能看得见的。这门外连个鬼都没有,更别说人了。
我关上了门,正准备回身而去,就听到门,又一次被敲响了,这次的敲门显然是拿拳头砸的,“砰,砰”的声音惊起了深巷里的犬吠。我心中疑虑重重,再次蹑手蹑脚的打开了门,门外还是没有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就在我困惑的准备再次把门关上之际,突然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止住了。我感觉这力量是从下边来的,就向下看去,只见一只手从门的外侧扒住了大门。
我正要惊慌的大叫,却被门外的声音抢了先,“又关上?至于这么不欢迎我嘛?”这声音我听的耳熟,于是站到了门外,然后把门关上。由于我家的门是向外侧开的,所以外侧的过道就会被挡住,而无法看到站在门外侧的人。关门之后,我便看到一个人依靠在门后的墙上,坐在这二楼狭窄的过道里,他面对着二层的护栏,以及护栏外那皎洁的月光。蓝色的古装,悠闲洒脱。银色的长发,因为月光的照耀而显得格外美丽,那俊俏的脸庞告诉我,他不是别人,正是来自地府的秦广王。秦广王看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们人类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
我不知道他是何来意,但是和第一次见面不同,经历过这次事件后,我对他有了相当大的改观,于是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坐在过道上,和他对称的坐在门的两边,苦笑的说道:“不知秦广王深夜来访,在下不胜惶恐,还望恕未能周全待客之罪。”
秦广王也笑了笑,说道:“能说出这种话,看来你好的很呢。黑无常在里边吧?你没对她怎么样吧?”原来这秦广王可不是担心我,而是担心黑无常,我心想我一个人,能对一个鬼差怎么样?不过既然知道来意也就好办了,我说道:“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一个普通百姓,还能对捉魂缚魄的鬼差怎么样?”
秦广王的语气变得温婉起来,他说道:“她不能喝酒,你劝着她点,她就是一爱操心的命,老是想着别人。”我心头一乐,借着剩余的酒劲,把这心里想说的话也都说了出去。“秦广王啊,秦广王。没想到你贵为一介鬼王,竟然有如此心境。说黑无常爱操心,你还不是一样嘛?你那天说你是来带白无常走的,可为什么带着黑白无常的临时执照呢?还能跑错地方,穿越三层结界找到黑无常?你这是早就处心积虑的想要帮我们,不是嘛?”
秦广王面露微笑,抬头看了看月亮,说道:“不是你们,是她们。我可是只帮着美女的。白无常是个死心眼的丫头,她没有被人类爱上的命,但是还从不放弃,我眼见了多少次她喜欢的男人,不是死就是亡,没有一个可以和她结下缘分的。所以当初我对你,可是好言相劝。至于黑无常,更是偏爱这个妹妹,虽说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两姐妹的羁绊可是拆不开的,黑无常的追求者再多,她也会顾及白无常的感受,因此绝对不会谈恋爱,而且还千方百计的帮着自己的妹妹。依我看,那怕有一天她真心喜欢上一个人,但是如果那个人她妹妹也爱上的话,她一定会让给她妹妹的。”
秦广王拿出一盒烟,拍出一根,叼在嘴里,问道:“你有火嘛?”我是不抽烟的人,身上自然没带着,他笑了笑,捏了捏烟头,烟便着了。深深吸了一大口之后,吐出了一个华丽的烟圈。我看着烟圈徐徐上升,仿佛给月亮做了一条裙带,透过那烟圈的月光,照在了秦广王的眉宇之间,果然是个英俊的人啊,我心想,当初我怎么就下得了手打在这么漂亮的脸上呢?秦广王继续说道:“你打我的帐,我就先不跟你算了,地府的规定是不能对活人出手,所以你好好活着,死了的时候,有你好看的。”说着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我问道:“你要走了吗?不带黑无常回去吗?”
“你不怕我下手,我还怕自己下手呢。看你不是那种敢逾越人鬼之界的人,我就安心了。我要是带着黑无常,你也不会安心吧。”秦广王说着,从我的身上迈过去,向楼梯口走去,我说道:“关于李刚的那件事,我会去帮您向地府月刊澄清的。”
秦广王背对着我哼了一声说道:“没事,地府的鬼都闲的蛋疼,没点话题,他们怎么能开开心心的去投胎呢?作为地府里最帅最有权势的人,有点绯闻是正常的。”说罢,走下楼梯,消失不见了。
我继续坐在过道里,夜风也变得舒服了,月光照着扶手的影子,倒影在我的身上。此时,我的脑子里涌现了很多种想法,关于付青煮的事,桂健一的事,包括地府里的诸位也是,一些新的观点和想法充斥了进来。许是想的太多,太累了,我竟然想着想着就在门外睡着了。
进入秋天之后,早上的天气变得很凉了,我就惨兮兮的被冻醒了,之后开始砸门,悲剧了,昨晚连钥匙都没带出来,这种门一旦关上就不能从外打开了。而里面的黑无常和马面似乎都睡得很香,敲了大概半个小时的门,才看到马面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把门打开,我连话都说不出来,立刻冲着温暖的被窝钻了进去。被窝里真是暖和啊,还很柔软,不过这个柔软感怎么不像是棉花的?我使劲挤压了一下,就听到一声呻吟,然后一只手便抓住了我那攥着“被子”的手,用力一拧,我立刻跳了起来,被子便被掀翻了。拧我的正是黑无常,她大骂道:“混蛋秦广王,竟敢占老娘便宜!”说着一巴掌扇了过来,我躲闪不及,被闪到了床下。
马面愣在了门口,此刻的情景似乎终于让他清醒了过来,他立刻跑了过来,拉起我衣领,看了看我,然后说道:“黑大姐,是文哥,不是秦广王。”
黑无常抚摸着胸部,看起来我刚才摸到的地方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了,而且似乎用力也太大了。她疼的咬牙切齿,对着我说道:“文芒,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连忙跪在地上求饶说道:“我是在门外冻了一夜,一时被冻糊涂了,一进来就往被窝里钻,没想到您在里面,我错了,真错了,您可别杀我啊。”黑无常看了看开着的大门,相信了我的话,但是脸上的表情一直不好,我也是面带愧疚,而马面似乎幸灾乐祸,还故意问我什么感觉之类的,就这样。喧闹的早晨开始了这新的一天。
黑无常和马面走后,我独自吃完了早晨。便准备去STORYBAR。至于目的大家都想象的到,当然是拿钱了。大概是早上的骚乱弄得出发时间有些晚了,再加上赶上了早高峰,到达STORYBAR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一点了。进去之后,小马和琪琪都不在。老鬼在书房里写着什么。他见我来了,拿出一打稿纸和一支录音笔说道:“你是写呢?还是说呢?总之哪个快,用哪个来,好故事不等人啊。”我拿出U盘说道:“我已经打好了,反正也要给编辑部一份。”老鬼接过U盘笑道:“一个故事,赚两份钱,真有你的。”然后从书桌里拿出一个档案袋,里面放着许多类似合同一样的东西。他把这个递给我,说道:“这是本次的报酬。由于出现了阴阳师,事情比我想象的棘手了一些,所以我把酬金提高到了五十万。马面和黑无常各提走十万,剩下的都是你的。”
我心想道,我擦,三十万,够我投资一小公司的了,爷这份编辑的活儿总算做到头了。这次可赚的真多啊!而就在我面露喜色,心中欢呼雀跃的时候,老鬼继续说:“今天早上黑无常来了一趟,她说你要把酬金转换成这个形式,所以我就按照她说的办了。”我一听,感觉不对,立刻打开档案袋,里面是两份保单,保单上填写着付青煮父母的名字,而保额一栏则写着竟然是三十万!投保人写着我的名字,最要命的是下方竟然有我的签字。
老鬼说:“这两位老人算是有福了,虽然儿子去世了,可是儿子的哥们真够义气啊。”我嘴上说道:“这是当然的。”可是心里却鄙视黑无常一万多次了。看来这次又打了白工。这么完美的复仇计划也就黑无常想的到,投保在她的公司里,她肯定又拿到不少提成吧。
老鬼继续开始写书,我问道:“您这是又写什么呢?”
他乐道:“白无常终于让我给她著书立传了,她的爱情故事可都是一个个奇异的人鬼恋爱,我早就想打听了。最近听说她在关禁闭的时候,开始自己写作了,她让小鬼把故事寄给我,我这不是正打算整理出一本她的恋爱物语嘛,你看看这本书写的序如何。”然而我的目光没有落在老鬼写的序上,而是看到了散落在桌面上无数稿件上的一篇,题目写着:“同样的相机,照下来的是不同的结局。”故事如下:
「我已经不记得,他,是我爱上的第几个男人了。然而他和别的男人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是第一个找上门来的男人。一直以来都是我追着别的男人,从来没有男人主动来追我,大概是平时太傻太呆了吧,又或者是我太粘着他们,讨他们嫌了。
第一次的见面的情况,我还清楚的记得,那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他在人群中一下子看见了我,然后奔过来对我说:“小姐你长得真漂亮,可以坐我的模特嘛?”我被她哄着,骗着进了她的工作室,然而他并不是那种色情的骗子,而是不择手段也要完成他的作品的那种十分敬业的职业摄影师。
他这次想要照的是一个天真但是在镜子倒影中却透着一种无奈的微笑,我按照她的要求坐在窗前,他反复尝试布光,摆放那些因直接反光而造成过度曝光的镜子,他知道,镜子这玩意儿实在不好控制,稍微的角度变换,就会造成人物细微表情的变动,所以他时不时的抱着胳膊沉思着,一个小时后,他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张了,他找到了最佳的布光方式,终于要拍摄了,我问他,我应该摆出一个什么姿势,他说:“你继续保持着看着窗外微笑的样子就好了。”
然而他看着镜头,迟迟没有按下快门。我察觉了他的异样,问道:“怎么了?”他抬头看看我,再看看镜头。最后无奈的照了一张,便把我叫过来看,照片里只有桌子,椅子,以及镜子,我并不存在那里。他看着我的眼神十分惊讶,而我却只能微笑,说道:“对不起,我忘了,我是不能被记录下的。”
无法满足他的我,只能选择离开。隔了好几个月,我的住址被他找到了,我想不出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是看着满脸没有修过的胡须和未剪过的长发,我知道,他这几个月一定很忙碌,他站在门口,气喘吁吁的对我说道:“我找不到第二个拥有像你那样表情的人……”
而我告诉他,我只是个鬼差,就像一个灵魂一样,不能被照相机记录下来。面对他,我产生了愧疚之情,所以只能静静的关上了门。
一个星期之后,他高兴的对我说,他找到了,我问他,他找到了什么,他只是笑,什么也不说,拉着我去了他的工作室。一架新的单反相机出现在了他的工作室里,他说这是顶级的相机,能照出最好的效果,而且可以照走人的魂魄。我说:“你想把我困在这相机里吗?”他说:“这是我决定完成的最后一个作品,我的助手小刘会帮我发表的,而我将陪着你一起死去,你愿意吗?”
我不知道,他是爱摄影爱到可以死掉,还是爱我可以爱到死掉,不过这句话真的打动我了,活在没有爱情世界里的我,早就想死了。他大概能感觉到,我会愿意的。
设置了自动设定,我便摆出了他如愿以偿的姿势,而他站在我面前,看着那个微笑的我,相机自动拍照了,而他也随着闪光过后,倒了下去。我愣住了,我找不到他的灵魂,也想不出拯救他的办法,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没有事。我只是坐在那里,对着他伤心,流泪,因为在刚刚一瞬间,我爱上的男人又一次死去了……
当老鬼说起那摄入魂魄的照相机时,这份记忆又唤了回来,听到拍卖师说委托人姓刘的时候,我就觉得这是我要找的相机,然而发生的故事,并非和我的故事一样是个悲剧,同样的相机,照下来的却是不同的结局。」
白无常的故事到这里就完了,剩下的谜团也都随之解开了。我终于明白她这次前去的理由,也深感本次的结局是竟然也是一种美满。老鬼的序言上有一句写的很好那就是:死亡,也许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坏。
地府来信篇
第三十八话 舌战
编辑部里弥漫着浓浓的工作气息,这是我很久没有感受过的了。最近的生活都不太平凡,各种诡异的事件频频发生,而我很庆幸自己是个记者,可以把这所见所闻记录下来和大家分享,然而记者说白了就是一走街串巷的写手。在这三百六十行中也是有着无数的无奈和埋怨。这次所引发的故事便和我的工作息息相关。
我所从事的杂志社,是一本很普通的杂志周刊社。连名字也显得十分普通,叫《小城逸事》。内容主要是发生在本城市里,为人所不知道的事情。销量平平,好歹是能支付的起十八个人的工资的。
编辑部内的人员主要是记者和编辑。每个板块有专门的编辑负责,手下有大概一到两个写手或记者。内容主要也是分为三类,一是新闻,二是故事,三是漫画。因此也分出了三个组。
我所在的是故事组,组长也就是我一直说的编辑长赵铭。然而最初我正式进入杂志社的时候,其实是被分到新闻组的,因为新闻组的组长老雷总嫌自己手下的人跑得不够勤快,做事不够细致。我虽然也曾是当过少爷的人,最讨厌别人呼来喝去,但是在社会里混了那么久,也就习惯了任由人家摆布。好在不出一个月,我跑下的新闻“拯救少年的狗。”让赵铭组长看中了,他说我的文笔不适合写一板一眼的新闻,硬是顶着老雷的压力,把我调过来了,为此,新闻组的人都和我基本都有仇。组长老雷和我有仇自然是因为手底下的人少了,自己就得多出去奔波。而他手底下的人和我有仇,一方面是因为增加了工作量,另一方面应该是羡慕嫉妒恨吧。
赵铭算是个好组长,对我提点的不少,之所以这么看好我,是因为我们两个的命运和脾气都有些相似。他原本是个官二代,父亲是某军区的军长,有一个大哥也跟着父亲当兵做了官。但是他从小喜欢文学,而且写的东西太过针砭时弊,经常直指一些敏感的地方,部队大院里的生活容不下他,于是他便出来自己闯荡了。故事类里一直留着一个编辑长的专栏,别看一周他就写这五千字,这其中的内涵可大了,并非是我等小白可以模仿的。早期所写的一些部队里的黑暗丑闻,含沙射影中便把一个腐败的官员拉下马来。这两年的网络时代又异常高速,所以每周都有不少读者喜欢从他的文章里的挑出只言片字,人肉那些被反射出的腐败肮脏的行为。
由于有赵铭编辑长这个顶梁柱,我们的杂志一直可以稳定的保持销量。而我们这些手底下的新手发展的机会也相对较多。编辑长是一个宽厚的人,一直激励我们写出更好的故事。但是他也是个严格的人,也许军队里的教育让他的作风变得十分严谨并且还有带有强烈的威慑感。,所以他的命令我们都是一定要听和必然服从的。
漫画组的工作就比较简单了,除了组长肖大帅负责两个页面的漫画征稿以外,其余的就都是美工了,主要负责板式设计和封面封底。漫画组的人就不同我们打字的人一样,相对来说,他们都显得和气一些。尤其是组长肖哥,那可是典型的老好人。最初的招工,也是因为漫画组的一位画师抽奖中了两张出国旅行的票,因此我来打个临时,主要是帮忙把画好的线稿,扫描到电脑里,然后修正,以及一些排版的活儿。一周后画师便回来了,我本以为自己应该拿着临时工资撤退,结果竟然被新闻组的老雷盯上了。
说起来,这三个组的人我都很熟悉,毕竟都呆过一段时间了。而这编辑部里唯一我不太熟悉的,就是我们的主编了。每次主编开会,都只有组长去,我们这些小杂鱼哪能和BOSS们坐在一起呢。而昨天,我却接到电话,编辑长赵铭说主编要见我。弄得我很是惊恐,一夜未眠,今天一大早就来到了编辑部。
久久不来编辑部,还真的让我想念当初在案头前的感觉呢,现在的工作除了遇到诡异的事件以外就是坐在电脑前打字,当年那种普通人的生活已经不复存在了。不过这种想法也就想了几秒,编辑部里来上班的人可不会给我这么多想的时间。这不,老雷来了。
自从我转到故事组之后,老雷就特别爱损我,尤其是我最近写了那灵异小说《酒吧异闻录》之后,他的闲言闲语就变本加厉了。今天看到我来了自然是不能放过,对着我说道:“哟,这不是,这不是大文豪,文芒先生嘛,怎么今天不在家里打稿,跑到编辑部里来了?没有灵感了?还是交不起电费了?”对于他的挑衅我只能充耳不闻。这种人,你和他说什么都没用,所以我便向他微笑的点了下头,算是和他打过招呼了。
然而他可是没有放过我,继续高声说道:“你说这灵异故事怎么写的跟玄幻似的,字数码的不少,但废话太多了。没有文笔,没有词汇,和那些狗屁的网络小说文有什么区别,我劝你赶紧去网络上写小说吧,兴许还有不少小白读者会点击看呢。”
要说侮辱一个作者,这个作者或许也就微微一笑了,但是侮辱他的作品,可就是另一回事了。每个作者不论文笔如何,他写的故事不论有人看,还是没人看,那都是自己的孩子啊。我此时哪里忍的住这口气,回击道:“老雷,你说话注意点!”
老雷见我回嘴,可是开心的不得了,说道:“我注意点,我就他妈说了,怎么了!别说那些虚的,你就回答我的问题,你说说你在咱们杂志上登了几期了?”
我说道:“五期,从八月初,到现在九月中旬,今天是第六期的审核日。这有什么问题吗?”老雷笑道,走到赵铭的编辑桌底下,拿起一个纸箱子,“啪”的摔在我面前,说道:“这是上个月的读者来信,以及回函调查。你看看,有给你的信吗?有给你的建议吗?我告诉你,我和小赵,小孙当着主编的面一起看了,没**一封信,连回函的调查上都没有人关注你的信息。你写的那狗屁玩意没读者买账!你傻了吧,连个骂你的都没有,你连丢人的机会都没有。”说着还朝我吐着舌头,我的拳头是越握越紧,可是就是不敢出手揍他,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对于一个作者来说,没有人支持真的走不下去,想到这里,比起愤恨,我的内心更多的是在流泪。但是面对着老雷,我是不能哭的,只能忍着这一切。然而,面对我的沉默,老雷是蹬鼻子上脸,说道:“没才能,就乖乖的认,你要是觉得自己还差着点,可以回到我们新闻组,我呢,大人不计小人过,会好好栽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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