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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天封神-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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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独孤问天之所以向祖巫等人投去求助的目光也是因为他们以自己在都城中的能量,打探出了这个让人不敢相信的事情,所以这才不知该不该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独孤问天也知道事体太大,所以让主母做好思想准备,在事情说出来之时,也好有人能劝阻张弛一下……

第0648章戏说庄周

独孤问天可并非如同表面看上去那样的粗俗,真正说起来,独孤求魔的后人可非一般人可以相比,身体中流淌着魔性的血脉,他同样是一名学究天人般的存在。

因此,在得到了祖巫的同意之后,他并没有直接把情况说出来,而是沉吟了一下之后,开口对着张弛说道:

“主公,属下曾在一本上古典籍孤本中看到这样一则故事,请主公允许属下说上一说可好?”

听了独孤问天的话后,张弛瞬间心中一凉,不过,他还是微微点头:“好了,问天大哥,你们坐下说吧……”

“是……”

这次独孤问天并没有拒绝,带着武状元与小李探花在张弛等人的对面坐下,而后一个来自于上古的故事被他讲述出来……

话说上古有一个朝代叫周,在周末时,有一名大能,姓庄名周,字子休,是当时周的诸候国宋国蒙邑地方的人。

庄周曾在周任漆园吏,他的师父是一个大圣人,是当时一个大教派的鼻祖创始人,姓李名耳,字伯阳。

伯阳一生下来便发白如雪,所以,时人都称呼他为老子。

庄生最喜欢白天睡觉,睡去,梦见自己化成一只蝴蝶,在园林花草之间自由自在地飞翔。

那种感觉让他如醉如痴,仿佛灵魂都在颤抖,醒来时,尚觉臂膊如翅膀飞动,心中十分奇怪。

以后不时有此梦。

庄生一日在老子讲《易》这本神书间休时,就将此梦告诉了他的老师老子。

老子可非等闲之辈,乃是上古那个大世界中的一个大圣人,晓得人的三生来历……

听了庄生的话后,老子掐指算来,脸上便已是一片了然之色,而后也不隐瞒,便向庄生指出夙世因由。

原来,那庄生本是混沌初分时一个白蝴蝶,天一生水,二生木,木荣花茂,那白蝴蝶采百花之精,夺日月之秀,得了气候,长生不死,翅如车轮。

而后游于瑶池,偷采蟠桃花蕊,被守花的青鸾啄死。其神不散,托生于世,做了庄周。因他根器不凡,师事老子,学清净无为之教。

今日被老子点破了前生,这才如梦初醒。自觉两腋风生,有栩栩然蝴蝶之意。遂把世情荣枯得丧,看做行云流水,一丝不挂。

老子知他心下大悟,便把《道德》五千字的秘诀,倾囊而授。庄生嘿嘿诵习修炼,遂能分身隐形,出神变化。

自此,庄周弃了漆园吏的前程,辞别老子,周游天下。

他虽宗清净之教,却没有绝了夫妇之伦。一连娶过三个妻房。第一位妻子,得病夭亡;第二妻,犯了大过被休了。

如今说的是第三个妻子,姓田,乃是田齐族中之女。庄生游于齐国,田宗重其人品,便把女儿嫁给了他。

那田氏比先前二妻更有姿色。肌肤若冰雪,绰约似神子,庄生不是好色之徒,却也十分相敬,真是如鱼似水。

当时诸侯之中,楚国十分强大,楚威王听说庄生之贤,遣使持黄金百镒,文锦千端,安车驷马,聘为上相。

庄生叹道:“做祭祀用的牛,全身被纹上了花纹,有专人细心喂养,如同宠物一般,他看见耕牛劳作辛苦,便对其它的牛夸耀自己。

可等到他被赶到太庙,刀俎在前,做了三牲祭品之时,就是想成为耕牛都已经没这个资格了。”

庄周说罢,并不受上相之职。挈妻逃回宋国,隐于曹州之南华山。

一天,庄生下山游历,见荒冢累累,心中感叹道:“‘老少俱不辨,贤愚同所归。’人归冢中,冢中岂能复为人乎?”大大的感慨了一回。

再行几步,忽见一座新坟,封土未干。一位年少妇人,浑身缟素,坐于此冢的旁边,手持一把齐纨素扇,拼命地扇着新坟上的湿土。

庄生感觉很奇怪,就上前询问:“娘子,冢中所葬何人?为何举扇扇土?”那妇人并不起身,依然卖力地扇土。口中莺啼燕语,说出几句不通道理的话来:

“冢中乃妾身的拙夫,不幸身亡,埋骨于此。生时与妾十分相爱,遗言教妾如要改嫁他人,要等到葬事完毕,坟土干了,方才可以改嫁他人。

在妾身想来,新筑之土,要到何时才干呢?因此拿扇来扇,让它快干。”

庄生心里好笑,想道:“这妇人好性急!亏他还说生前相爱。若不相爱的,还要怎么?”

想到这里庄周问道:“娘子,要这新土干燥容易。你手腕娇软,举扇无力。不才愿替娘子代一臂之劳。”

那妇人这才起身,深深道个万福:“多谢官人!”双手将素白纨扇,递与庄生。庄生行起术法,举手照冢顶连扇数扇,水气瞬间尽去,其土立干。妇人笑容可掬,谢道:“有劳官人用力。”

将纤手向鬓旁拔下一只银钗,连那纨扇送庄生,作为相谢之礼。庄生只收了纨扇。妇人欣然而去。庄子心下不平。回到家中,坐于草堂,看了纨扇,口中叹出四句:

“不是冤家不聚头,冤家相聚几时休?

早知死后无情义,索把生前恩爱勾。”

田氏就在庄周背后,听了庄生慨叹之语,上前相问。那庄生是个有道之士,夫妻之间也以先生相称。

田氏道:“先生有何事感叹?此扇从何而得?”

庄生将妇人扇冢,要土干改嫁的事讲述了一遍。

“此扇即扇土之物。因我之助,她以此物相赠。”田氏听罢,忽发忿然之色,向空中把那妇人“千不贤,万不贤”骂了一顿。

而后,对庄生说道:“如此薄情之妇,世间少有!”

庄生听后,又出口说到:

“生前个个说恩深,死后人**扇坟。

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田氏听了大怒。

自古道“怨废亲,怒废礼。”那田氏大怒,不顾体面,向庄生脸上一啐,说道:“人类虽同,贤愚不等。你为何轻出此语,将天下妇道人家归为一类?连累好人!”

庄生道:“莫要说嘴!假如不幸我庄周死后,你这般如花似玉的年纪,难道可以挨得过三年五载去?”

田氏脸有怒色道:“‘忠臣不事二君,烈女不更二夫。’那见好人家妇女吃两家茶睡两家床,若不幸轮到我身上,这样没廉耻的事,莫说三年五载,就是一世也休想让我变节。梦里也还有三分的志气。”

庄生摇头笑道:“难说,难说!”

田氏口出詈语道:“有志妇人胜如男子。似你这般没仁没义的,死了一个,又讨一个,出了一个,又纳一个。只道别人也与你一样不成?

我们妇道家一鞍一马,到是站得住脚的。怎么肯把话与他人说,惹后世耻笑。你如今又不死,怎么来冤枉了人!”

田氏说罢,劈手就从庄生手中夺过纨扇,扯得粉碎。

庄生也不动怒,一脸淡定的说道:“你不必发怒,但愿得你能如此争气才好!”。

过了几天,庄生忽然得病。日加沉重。田氏在床头,哭哭啼啼。庄生道:“我病自家知道,永别只在早晚。可惜前日纨扇扯碎了,留得在此,好留与你扇坟!”

田氏哭道:“先生休要多心!妾读书知礼,从一而终,誓无二志。先生若不信,妾愿死于先生之前,以明心迹。”

庄生道:“娘子何须如此,足见娘子高志。我庄某死亦瞑目。”说罢,气绝身亡。田氏抚尸大哭,少不得央及东邻西舍,制备衣衾棺椁殡殓。

田氏穿了一身素缟,朝朝忧闷,夜夜悲啼。每想着庄生生前恩爱,如痴如醉,寝食俱废。

山前山后庄户,也有知道庄生是个逃名的隐士,来吊孝的到也不少。

到了第头七,忽然有一少年秀士,生得面如傅粉,唇若涂朱,俊俏无双,风流第一。穿扮的紫衣玄冠,绣带朱履。带着一个老苍头,自称楚国王孙,向年曾与庄子休先生有约,欲拜在门下,今日特来相访。

见庄生已死,口称:“可惜!”慌忙脱下色衣,叫苍头于行囊内取出素服穿了,向灵前四拜道:

“庄先生,弟子无缘,不得面会侍教,愿为先生执百日之丧,以尽师徒之情。”说罢,又拜了四拜,洒泪而起。便请田氏相见。田氏初时推辞。

王孙道:“古礼,通家朋友,妻妾都不相避,何况小子与庄先生有师徒之约。”

田氏只得步出孝堂,与楚王孙相见,叙了寒温。田氏一见楚王孙人才标致,就动了怜爱之心。只恨无由暗中接近。

楚王孙道:“先生虽死,弟子难忘思慕。欲借尊居,暂住百日;一来守先师之丧,二者先师留下有什么著述,小子告借一观,以领遗训。”

田氏道:“通家之谊,久住何妨。”当下治饭相款。饭罢,田氏将庄子所著《南华真经》及《老子道德》五千言和盘托出,献与王孙。王孙殷勤感谢!

草堂中间占了灵位,楚王孙在左边厢安顿。田氏每日假以哭灵为由,到左边厢,与王孙攀话。日子一长,渐渐都动了情,眉来眼去,情不能自已。

第0649章诛心之言

两人有了情意,但楚王孙只有五分,那田氏到有十分。所庆幸的是深山隐僻,就做差了些事,也没人发觉。

所恨者新丧不久,况且女求于男,难以启齿。又挨了几日,约莫有半月了。那婆娘心猿意马,按捺不住。

这天,寻了个机会悄悄地唤老苍头进房,赏了美酒,将好言抚慰。从容问到:“你家主人曾婚配否?”

老苍头道:“未曾婚配。”

婆娘又问道:“你家主人要拣什么样人物才肯婚配?”

老苍头带醉道:“我家王孙曾有言,若得象娘子一般丰韵的,他就心满意足了!”

婆娘芳心乱颤道:“真是这样说的!莫非你诓我?”

老苍头道:“老汉一把年纪,怎么说谎?”

婆娘道:“我央你老人家为媒从中为你我们说合。若不弃嫌,奴家情愿服事你主人。”

老苍头道:“我家主人也曾与老汉说过,虽是一段好姻缘,只碍师徒二字,恐惹人议论。”

婆娘道:“你主人与先夫,原只是生前口头约定,并没有北面听教的事,算不得师弟。

又且山僻荒居,邻舍罕有,谁人议论!你老人家是必委曲成就,教你吃杯喜酒。”老苍头应允。

临去时,婆娘又唤转来,嘱付道:“若是说得允时,不论早晚,便来房中,回复奴家一声。奴家在此专等。”

老苍头去后,婆娘时时惦记,心急如焚,孝堂边不停地张望了数十遍,恨不能一条细绳拴了那俏后生俊脚,扯将入来,搂做一处。

将及黄昏,那婆娘等得个不耐烦,黑暗里走入孝堂,听左边厢声息。忽然灵座上作响。婆娘吓了一跳,只道亡灵出现。急急走回内室,取灯火来照,原来是老苍头吃醉了,直挺挺的躺于灵座桌上。

婆娘恨得牙要痒痒,但又不敢嗔责他,又不敢叫醒他,只得回房,苦苦地挨地了一夜。

次日,见老苍头行来步去,并不来回复那话儿。婆娘心下发痒,再唤他进房,问其前事。老苍头道:“不成不成!”

婆娘道:“为何不成?莫非不曾将昨夜这些话交待明白?”

老苍头道:“老汉都说了,我家王孙也说得有理。他说:‘娘子容貌,自不必言。未拜师徒,亦可不论。但有三件事未妥,不好回复得娘子。’”

婆娘道:“那三件事?”

老苍头道:“我家王孙道:‘堂中摆着个凶器,我却与娘子行吉礼,于心何忍,而且不雅。

二来庄先生与娘子是恩爱夫妻,况且他是个有道德的名贤,我的才学万分不及,恐被娘子轻薄。

三来我家行李尚在后边未到,空手来此,聘礼筵席之费,一无所措。为此三件,所以不成。’”

婆娘道:“这三件都不必虑。凶器不是生根的,屋后还有一间破空房,唤几个庄客抬他出去就是。这是一件了。

第二件,我先夫那里就是个有道德的名贤?当初不能正家,致有休妻之事,人称其行薄德。

楚威王慕其虚名,以厚礼聘他为相。他自知才力不胜,逃走在此。前月独行山下,遇一寡妇,将扇扇坟,待坟土干燥,方才嫁人。

拙夫就与他调戏,夺他纨扇,替他扇土,将那把纨扇带回,是我扯碎了。临死时几日还为他呕了一场气,又什么恩爱!

你家主人青年好学,前途不可限量,况他乃是王孙之贵,奴家亦是田宗之女,门地相当。今日到此,姻缘天合。

第三件,聘礼筵席之费,奴家做主,谁人要得聘礼?筵席也是小事。奴家更积得私房白金二十两,赠与你主人,做一套新衣服。

你再去说合说合,若成就时,今夜是合婚吉日,便要成亲。”老苍头收了二十两银子,回复楚王孙,楚王孙只得顺从。

老苍头回复了婆娘,那婆娘当时欢天喜地,把孝服除下,重勾粉面,再点朱唇,穿了一套新鲜色衣。

之后便叫苍头顾唤近山庄客,扛抬庄生尸柩,停于后面破屋之内。打扫草堂,准备做合婚筵席。

俊俏孤孀别样娇,王孙有意更相挑。

一鞍一马谁人语?今夜思将快婿招。

是夜,那婆娘收拾香房,草堂内摆得灯烛辉煌。楚王孙簪缨袍服,田氏锦袄绣裙,双双立于花烛之下。一对男女,如玉琢金装,美不可说。

交拜已毕,千恩万爱的,携手进入洞房,吃了合卺杯,正欲**解衣就寝,忽然楚王孙眉头双皱,寸步难移,登时倒于地下,双手磨胸,只叫心疼难忍。

田氏心爱王孙,顾不得新婚廉耻,近前抱住,替他抚摩,急着问他原因。王孙痛极不语,口吐涎沫,奄奄欲绝。

老苍头被惊了进来,也是慌做一团。田氏急忙问道:“王孙平日可有些病吗?”

老苍头急忙哭道:“此症平日常有,或一二年发一次,本无药可治,只有一物,用之便好。”

田氏急问:“所用何物?”

老苍头道:“太医传一奇方,必得生人脑髓热酒服下,其痛立止。平日此病发时,老殿下奏过楚王,拨一名死囚来,缚而杀之,取其脑髓,今山中到哪里寻得人脑,恐怕人要不行了!”

田氏道:“生人脑髓,哪里去寻?不知死人的可用得么?”

老苍头道:“太医说,凡死未满四十九日的,其脑尚未干枯,也可取用。”

田氏道:“我夫死了才二十几日,何不开棺取了?”

老苍头道:“行是行,只怕娘子不肯。”

田氏道:“我与王孙成了夫妇,妇人以身事夫,自身尚且不惜,怎么会在乎其它的呢?”

于是田氏命老苍头伏侍王孙,自己寻了砍柴板斧,右手提斧,左手端灯,急急来到后边破屋中,将灯放于棺盖之上,双手举斧,用力向棺头劈去。

幸好棺木本就简陋,一斧就劈去了一块木头。再一斧下去,棺盖便裂开了。只见庄生从棺内叹口气,推开棺盖,挺身坐起。

田氏虽然心狠,终是女流之辈。吓得腿软筋麻,心头乱跳,斧头不觉掉落地上。

此时,庄生在棺中叫道:“娘子扶起我来。”

那婆娘不得已,只得扶庄生出棺。庄生携灯,婆娘随后同进房来。

婆娘心知房中有楚王孙主仆二人,吓得面无人色,捏了两把汗。行一步,反退两步。

等到房中看时,铺设依然喜庆锦秀,那主仆二人,早已经不见了。

婆娘心下虽然暗暗惊疑,却也放下了心,巧言抵饰,向庄生道:“奴家自你死后,日夕思念。方才听得棺中有声响,想古人中多有还魂之事,望你复活,所以用斧开棺,谢天谢地,果然重生!实乃奴家之万幸!”

庄生道:“多谢娘子厚意。只是一件,娘子守孝未久,为何锦袄绣裙?”

婆娘又解释道:“开棺见喜,不敢将凶服冲动,权用锦绣,以取吉兆。”

庄生道:“罢了!还有一节,棺木何不放在正寝,却撇在破屋之内;难道也是吉兆!”

婆娘吱唔半天,竟然无话可说。

庄生又见杯盘罗列,也不问其故,教田氏暖酒来饮,婆娘忙去准备。

庄生放开大量,满饮数大怀。那婆娘不达时务,指望哄乐了老公,重做夫妻,紧挨着酒壶,撒娇撒痴,甜言蜜语,要哄庄生**同寝。

庄生饮酒大醉,拿起纸笔写道:

“从前了却冤家债,你爱之时我不爱。

若重与你做夫妻,怕你斧劈天灵盖。”

那婆娘看了这四句诗,羞惭满面,顿口无言。庄生又写道:

“夫妻百夜有何恩?见了新人忘旧人。

甫得盖棺遭斧劈,如何等待扇干坟!”

庄生写完,对着田氏说道:“我如今便教你看两个人。”

庄生用手将外面一指,婆娘回头去看,只见楚王孙和老苍头踱将进来。婆娘吃了一惊。转身不见了庄生;再回头时,连楚王孙主仆都不见了。

其实,那里有什么楚王孙,老苍头,这都是庄生分身隐形之法幻化出来的。

那婆娘精神恍惚,自觉无脸面再活人世间,解腰间绣带,悬梁自缢,呜呼哀哉!

庄生见田氏已死,解将下来,就将劈破棺木盛放了他,把瓦盆为乐器,鼓之成韵,倚棺而作歌。

歌曰:

“大块无心兮,生我与伊。我非伊夫兮,伊非我妻。偶然邂逅兮,一室同居。

大限既终兮,有合有离。人之无良兮,生死情移。真情既见兮,不死何为!

伊生兮拣择去取,伊死兮还返空虚。伊吊我兮,赠我以巨斧;我吊伊兮,慰伊以歌词。

斧声起兮我复活,歌声发兮伊可知!噫嘻,敲碎瓦盆不再鼓,伊是何人我是谁!”

庄生歌罢,又吟诗四句:

“你死我必埋,我死你必嫁。

我若真个死,一场大笑话!”

庄生大笑一声,将瓦盆打碎。取火从草堂放起,屋宇俱焚,连棺木化为灰烬。只有《道德经》,《南华经》不毁。

庄生遨游四方,终身不娶。

“独孤问天,还不给我住口!为何说出如此诛心之言?”祖巫一脸盛怒,开口喝道。

第0650章司徒乘龙

就在独孤问天刚刚说到此处,三祖早已面沉似水,眼中寒光涌动,一股股绝对上位者的气息磅礴而起,就算以张弛的神威,都差点起身给三祖拜服在地。

扑通通……

一直没有看好三祖修为的三匪瞬间被这股强大的上位者气势所夺,瞬间生出臣服之心,瞬间起身跪拜了下去,全身冷汗直流。

“大胆独孤问天,你竟敢当着主公与主母的面说出这等诛心之言?你倒底居心何在?”祖巫一步迈出,刹那间,恐怖的气息瞬间将三匪笼罩。

而以三匪如此强悍的修为与战力,竟然在祖巫一个的气息之下瘫倒在地,动弹不得。

三匪脸色大变,直到此时,他们才真正了有,这三个主母竟然在以比主公还要年轻的情况之下,修为已经恐怖若斯……

“嘶……这究竟是一群什么人这是?”三匪的心里瞬间生出一丝无力感。

说实话,以三匪的修为与战力,放眼大陆青年一代之中,就算南荒中的那些青年俊颜,三匪都不遑多让,可是在这几个少年面前,他们的骄傲之心彻底被击溃了……

“主母饶命,问天有苦衷,所以在敢出此大逆不道之言,并非是有意针对主母,有意劝主公对天下女子失去信心……”独孤问天脸色苍白,头上冷汗直流。

而这时的张弛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以他的聪明,他早已经猜到了什么,可是他心里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事不临头,临头则乱!

可以说,张瑶为了自己,可以出生入死,甘心抛弃一切,这是有目共睹的,可是三匪之言……

想到这里之后,张弛微微摆手,开口说道:“好了,巫儿、水儿、魅儿,问天之言虽然有失检点,但我相信他是无心之过。

以他的聪明,能说出这样一个上古典故,也是出于对我的一片真情,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张弛似要逃避什么一般,竟然直接起身,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去了,而后传来重重的关门之声。

“哎!问天,大哥说的有理,我们能理解到你是出于一片苦心,不过,今天你这个故事有些过了。

你想表达什么,我们三人岂有不知之理,而关于张瑶的事情,我们早已知道了,人心善变,有时连自己都难以琢磨。

今天换命之交、海誓山盟之义,到了明天,生死相向的还在少数吗?你能以这种方式去劝你的主公,也是出于一片赤诚。

不过,以后且不可以这种方式解决问题,不然决不饶恕于你,你们三个退下吧!”这时祖水出来打圆场,挥手命三匪退下。

“谢主母大恩大德,我等没齿难忘,属下告退……”独孤问天等三人连连磕了几个头后,这才小心地退了出去……

看着三个人退出去之后,祖魅这才转头向着祖巫传音了过去:“二姐,这样对他们三个会不会有些过了,毕竟他们是大哥的家臣……”

“魅儿,这三个家伙太野了,大哥只知道施恩,却并不知道恩威并施,这样会把他们惯坏了的,我只是让他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罢了……”

走出大殿中的独孤破天三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身形快速地消失在了后花园中,在出了后花园建筑群之后,武状元突然停下身来。

“老大,我们无条件追随主公,因为一句话,主母就如此对我们,我们真的值吗?难道非要给别人去做家臣?我们自由发展不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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