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鼎天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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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年来，这官道之上，来来往往的商人何止千万，虽然住的起驿站的人少之又少，但只要每一百万个人当中有一个人肯前来投宿，那么马老六就已经可以偷着乐了。
短短三年间，让马老六一下子从一个连块薄田都没有的穷光蛋顺序的变成了洛水镇中有名的新兴土老财。
“是——，是——”两个驿夫拉长着声音，很不情愿的站起了身，悻悻的换了个位子。
马老六可能是穷怕了，所以对于驿站中的驿夫十分苛刻，刻薄的甚至连他们的口粮都要扣下一两分，但驿夫们却又敢怒不敢言，因为顶头的县太爷就是马老六的远房表亲。
官字两个口，怎么说都是他有理，因此驿夫们只能忍气吞声，平时却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给马老六看，但所幸马老六也不以为意，只要能捞到好处，马老六才不会顾上这些不痛不痒的东西。
马老六眯着眼，一边喝着凉茶，看着路上行色匆匆的路人，心中捉摸着是不是先背着家里的母老虎，先去把对面街卖烧饼的陈跛子的女儿娶过来当小妾，虽然小是小了点，才十六岁，和自己的孙子一般大小，但哪个男人不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呢？
如今家长依然富足，也该娶个小妾好好享受下生活了。
马老六心中美滋滋的想着，却不想一个黑影挡在了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马老六抬眼一看，原来是一个二十来岁左右的青年壮汉，看他衣着光鲜，皮肤细腻，定是个富家的公子，但他的身边却偏偏没有带一个仆从，只背了一个青色的囊包。
马老六的阳光十分的毒辣，一眼便认出这个青年身上穿着的是洛水镇上最大的一家绸布庄——彩衣绸庄里卖的上好绸布，一匹起码要几十两。
马老六眨眼间便断定这是一个富家的公子爷，便马上站起身，满脸堆笑的说道：“这位公子来此合适啊？”
“废话，来驿站自然是为了投宿，赶紧给我弄点吃的，小爷我累死了。”
秦无晋一屁股坐在了长凳上，用衣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热汗，又拿起桌上的凉茶，鲸吸牛饮般一口气把一壶的茶都给喝完了。
秦无晋埋葬好秦无晋之后，便又偷偷的潜回了洛水镇中，在镇上最好的绸缎庄中偷了一件合身的成衣，把自己把打扮的光鲜亮丽之后，便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城门。
王成的属下觉没想到，他们满城翻找的人，居然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在他们眼皮底下走了出去。
原本凌暗为了躲避追杀，只想护着秦无晋偷偷的进入洛阳，但他没想到，越是行迹诡异就越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越是这样，就越容易被找到，越容易招来连续不断的杀机。
秦无晋一改凌暗的策略，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大楚国的新任安乐侯秦无晋就在这里。
知道的人越多，秦无晋就越是安全。
马老六微微皱起了眉头，在驿站干了这么久，从来没见过这么大普的主儿，：“莫非他是京中哪位贵人的公子？”
这洛水镇的驿站靠近洛阳，是大楚的首都所在，达官贵人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随便拉出来一个说不定都和宰相大人有着千丝万络的关系。
马老六却是大意不得，便忍住了心中的厌恶，冲着驿站内大喊道：“他娘的，人都死哪儿去了？还不快给这位公子置办些好酒好菜。”
里面的那些驿夫听到马老六那公鸭般的嗓音后，也不接话，只是撇了撇嘴，几个负责置办的驿夫老大不愿意的走了出来。
置办酒菜，如果是官家的人自然是不需要自己掏钱的，每年朝廷都会播下款额，足以应付来往官员的消费。但如果是商人那就必须先付钱，而且根据酒菜的价格加收十几倍的辛苦钱。
马老六腆着脸，想问秦无晋要钱，却又怕他是京中贵人的公子，：“敢为公子是此去洛阳是行商还是归家呀？”
秦无晋一撇嘴，脸色一沉，一脸不高兴的说道：“不该你问的你就别问。”
听到秦无晋的话，马老六心里嘎登一声，：“看样子像是官家子弟。”
马老六在驿站多年，阅人无数，练就一双火眼睛睛，此时更加笃信这是一个官家的子弟，便不再多问，赶忙招来那两个采购的驿夫嘱咐先去他们去最好的酒楼定一桌上好的酒菜来。
马老六一边在一旁小心的伺候着，一边又不时的套套秦无晋的话，原本想推敲推敲是哪位府上的公子，往后也好记账巴结，但马老六越是旁击测问一些洛阳城中的情况，马老六的脸就越显得难看。
直到秦无晋的一句：“我第一次来洛阳。”更是让马老六的脸变得异常的阴沉。
“难道我看走眼了？感情这小子不是京中某位贵人的公子，怪不得这小子只是一个人赶路，连个伺候的小厮都没有。哪个公子爷肯这般上路的？这回这是走眼了。”
马老六的心中暗恨，对于秦无晋的语气也变得有些不自然。
不消多久，两个负责采买的驿夫风风火火的回来，马老六站起身子，轻咳了几声，幽幽的说道：“公子，这酒菜已经到了，还请公子先把钱付了吧。一共是十两银子。”
秦无晋一听，乐了，一撇嘴道：“没钱。”
“没钱？”马老六一听，顿时被气笑了，：“没钱你还敢来官驿要吃要喝的，活腻味儿啦？”
“来人，给我打将出去。”马老六脸色一沉，挥手招来几个驿夫要将秦无晋赶出去。
“都给我闪开，闪开。”突然两个带刀的锦衣壮汉推开路上的驿站门前围堵的路人，一顶精致的小轿停了下来。
一个纤瘦的文士，手握着一把折扇，迈下了小轿。
这个年轻的男子年纪大约与秦无晋相仿，但一袭白色绸缎，头上梳着文士髻，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让街边的路人都忍不住竖起一个大拇指，大赞一声：“好个俊俏儒雅的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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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三章　小郑公子
　　　　久久小说网　更新时间：2012…12…6　8：38：17　本章字数：3335


郑经执手抚扇，悠闲自得。
郑经是大楚国当朝大学士郑伦的小儿子。从小天资聪慧，再加上是郑伦的老来子，所以郑伦对郑经格外的宠爱，更是将自己所学倾囊相授。
而郑经似乎也没有让郑伦失望，在洛阳城中的士族当中以才华横溢，温文尔雅而著称。与其父郑伦合成：“大、小郑先生。”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都动起武来了。”
马老六是认得郑经的，而且对他及其了解，不单是因为郑经经常外出采风，更是因为郑经在洛阳的名气实在太响。
而且，最关键的是因为他那个做大学士的老爹，号称当世大儒，大楚士族当中多是他的门生故吏，因此可谓是桃李遍天下，天下人人敬仰，在朝堂之上虽然没有什么常职，但却举足经重，无人敢忽视。
“嘿嘿，没事没事，只不过是个不长眼的杀才在这捣乱而已，让小的把他乱棍打发了便是，不敢扰了小郑先生的雅兴。”马老六哈着腰在郑经身边小心的伺候着。
“恩，只需好言请出去就好是了，无需动手，免得伤了和气，引起不必要的纠纷。我大楚素来宣言仁教，尔等应该响应才是啊。”郑经迈着小步，一边对旁边的马老六说道。
“尔等小民，还是速速离去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小郑先生说的是，说的是。”马老六一边应和郑经的话，一边转过头对礽坐在椅上的秦无晋说道，：“听到了没，还不快谢谢小郑公子，今日若不是小郑公子，我定打折了你的狗腿，再拿你到官府法办。”
秦无晋一听，不由拍案而起，：“瞎了你的狗眼的奴才，我倒是要问问你以什么理由拿到到官府。”
郑经听了秦无晋的话，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头，转过头不再理会。
马老六一看郑经脸上的表情，顿时明白秦无晋已经惹得小郑先生不高兴了，三角眼一转，沉声说道：“你个小小贱民，居然敢擅闯官驿，我大楚的《律令》中明文规定，各处官驿均以传递朝廷公文以及军事情报和接待各地外出公干的官员为主，身无品级或者爵位的普通百姓不得靠近与滋扰，违者杖三十，事态严重者可当场格杀。你说你有没有罪？”
马老六说的律令确实存在，为大楚建国之初所定，至今却已经很少人遵守，早已是一纸空文了。
“贱民？”秦无晋的脸顿时变得阴沉了起来，：“你个忘了本的狗奴才。”、
秦无晋突然身形一闪，瞬间便出现在了马老六的跟前。
“你，你，你要干嘛？”马老六被秦无晋突然出现在自己跟前下了一大跳，缠身问道。
“干嘛？我要好好教训下你这个狗奴才。”说完，秦无晋一巴掌扇在了马老六的脸上，马老六的整个上半身都差点扭了过去，脸颊瞬间红肿了起来。
但秦无晋似乎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双手左右开弓，一声声清脆的巴掌声连续不断的响起。
“你个狗仗人势的狗奴才，若是没有你口中的贱民哪有你，你这个狗奴才，你老子不是平民百姓吗？你娘不是平民百姓吗？你祖宗十八代就没出过贫民百姓吗？你个不忠不孝的狗东西。”
秦无晋一边打一边骂着，而官驿中的驿夫平时大多都受马老六的欺压，此时见到有人教训他，心中欢喜的不得了，哪还有出手相救的道理，只远远的观望着，丝毫没有靠近的意思。
驿站外的驰道上，人围得越来越多，滞留的人群挡住了往来的商队，虽然四周叫骂声不断，但大多数人还是选择了驻足。
“大胆。”此时坐在马老六旁边的郑经将折扇往桌上重重一拍，：“尔等既是升斗小民，就不应一下犯上，这是乱了理法纲常，实在，实在罪大恶极。来人，速速给我将这个狂徒拿下。”
此时的郑经郑小公子的脸因为愤怒而便的铁青，从小受父亲教育的思想让郑经与对这个胆敢一下犯上的升斗小民显得格外的愤怒。
两个护卫郑经的锦衣侍卫一听到命令，立马向秦无晋扑了过去。
秦无晋一手提起已经被扇的七荤八素的马老六一把扔在了一旁，跨步向前，身体后发而先至，探臂从一个锦衣侍卫的腋下穿过，一屈肘，锁住了他的胳膊，身体顺势猛然回旋，那个锦衣侍卫的身体从地面上瞬间拔起，秦无晋腰部一扭，甩胯撞了上去，锦衣侍卫便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似的，一下子便飞了出去，嘭的一声与另外一个锦衣侍卫撞在了一起。
秦无晋一转身，向郑经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郑经看了看不远处到底不起的侍卫，又望了望朝自己一步一步靠近的秦无晋，心中顿时慌了神：“你，你想干嘛？你可知道我是谁？”
“哦，你是谁？”秦无晋一边靠近，一边轻蔑的撇嘴笑道。
“我，我乃是小郑先生，郑经，我爹是当朝大学士郑伦，你，你若敢动我一下，你，你定会死无全尸。”郑经一边后退，一边把自己的老子抬了出来，让自己稍微有了点底气，但双脚还是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郑经？没听过。郑伦？当朝大学士？没听过，多大了，怎么还像个小屁孩儿似的，受了欺负就把自己的老子抬出来。”
“哈哈哈——”围观的众人听了秦无晋的话顿时大笑。
“你，你，大胆。”秦无晋的话让郑经俊脸一红，顿时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天下众生平等，何来贵贱？”秦无晋停下了脚步，并没有在靠近郑经。
秦无晋的不再靠近让郑经的脸色多少回复了些。
郑经整了下稍显凌乱的儒裳，轻咳一声道：“圣人曰：士农工商。故此，士族凌驾于其他之上，是世间的正统，这边是伦理纲常。”
“哈哈，圣人言？”秦无晋仰天大笑，：“我说他说错了。”
“你，你，你——”郑经被秦无晋的话气的脸色煞白，一时间竟然变得有些口吃。
“让开，让开——”
驰道的拥堵引起了洛水内驻扎的士兵的注意，一对十几人的士兵小队沿路寻了过来。
“都给我走，给我散了，不要在这里滞留，不然当误了军情你们担单的起吗？都给我散了，散了。”
十几个士兵在一个军官打扮的中年汉子的带领下一边驱赶驰道之上的人群，一边井然有序的安排马车与人流通过，动作尽然有序，丝毫不见换乱，显然对于这种事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我乃洛水镇戍卫营营正段正非，是谁在这里生事？”段正非与属下疏通驰道后，听说有人在驿站中生事，便带人进来看看，到底是谁如此大胆。
“段营正，段营正，”马老六红连滚带爬的慌忙跑到段正非的身边，指着秦无晋说道：“是他，就是他。就是这个贱民在这里闹事。他不仅打伤了小郑先生的侍卫，他，他还打了我。段营正，您定要为我做主啊。”
马老六的脸被打的红肿了起来，在段正非的身边一边抹着老泪一边告状，活像是个刚被蹂躏的小姑娘似的。
“你再叫一句贱民试试？”秦无晋转过身，望着马老六沉声说道。
马老六对上秦无晋的眼神，顿时吓了一个激灵，方才的狂风暴雨让他心有余悸，慌忙躲到了段正非的身后。
段正非对于马老六却是打心眼里的厌恶，不但刻薄小气，而且听说最近看上了镇里陈跛子的小女儿，那个可是和他孙子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啊，他居然还能下的了手，着实是个老不休。若不是看在知县大人是他亲戚的份上，段正非一句话也不想和他多说。
“拜见小郑先生。”段正非向着郑经恭敬的行了一个军礼，虽然郑经没有官职，但贤名远播，受人尊敬，更重要的是他的父亲郑伦确实怎么也得罪不得的，所以段正非对于郑经显得十分的恭敬。
“段营正，快，快来救我。”郑经见到段正非顿时看到了希望。
“这位壮士，请你先退出驿站。”
“我若不退呢？”
“把只好由我们来请阁下出去了。”说完，段正非一招手十几个士兵迅速将秦无晋围住。
“喝——”十几个士兵大喝一声，手中长枪的剑头全都对准了秦无晋。
“怎么？要对我动手吗？你们以为你们能比那两个能挨揍点吗？”秦无晋指着那两个刚刚从地上狼狈爬起的锦衣侍卫沉声问道。
段正非进来之时便看到了躺在地上哀嚎的两个锦衣侍卫，从服饰来看应该是京中大员专门请来的护院。
段正非的手，逐渐的握上了腰间的刀把，他知道，这个人绝对是一个硬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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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四章　有官在身好办事
　　　　久久小说网　更新时间：2012…12…6　8：38：17　本章字数：3522


段正非的手一直紧紧的握着刀柄，警惕的望着秦无晋，手心已经因为过度紧张而冒出了汗。
“段营正，还不速速将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给我拿下。”
双方的僵持让还站在一旁的郑经显得十分的不耐烦，原先因为秦无晋的关系让自己丢尽了脸面，若再不将他拿下，好好教训一番，这哪还有脸回京啊？
“你才大胆，你既没有功名官位在身，又没有受封勋爵，你也不过一介白衣，你有什么资格呆在这个官驿之中，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大楚堂堂九品营正？”秦无晋寒着脸，迅速的反驳道。
“你——”郑经刚想反驳，但砸吧砸吧嘴却又憋了回去，秦无晋的话虽然不耐听，但却字字都是正中要害。
郑经确实没有功名在身，只是一介布衣，因为他还不曾出世。
在楚国，若想出仕为官就必须要有引荐人引荐，而这个引荐之人还必须是德高望重之辈。因此，民间的有识之士很少能够在朝堂之上出任官职的，就算出任了也大多数只不过是县丞之类没有品级的小官职而已，而大多数的掌握实权的都是士族子弟。
士族之间互相引荐，又相互通婚，因此盘根错节，一荣俱荣，一衰俱衰，在朝堂之上形成了一股难以抗拒的强大力量，普通百姓出身的官员要么依附于士族集团，要么就被士族集团排挤，若不主动弃官而去，便只能被攻讦的家破人亡，人头落地。
原本士族之中，到了郑经这个年龄的男子大多都已经可以出仕了，而郑伦却希望郑经能迟点进入官场，也好专心研习学问，郑经虽然急想入仕，一展所长，但却拗不过父亲的意思，只能暂缓了入仕了念头，到处游历，寄情山水。
但郑伦的名气实在太过响亮，门生故吏遍及天下，所以，郑经无论到了何处，所有人对他都是毕恭毕敬，尊崇有加，就算在洛阳城中，皇亲贵戚们见了郑经那也是彬彬有礼的叫上一句小郑先生。
如今驱使一个小小的八品营正居然被人诟病，郑经的胸膛起伏，但却又无话可驳，手中的折扇不经被紧紧的拽紧。
“小郑先生乃是当世俊杰，才华横溢，那是连当今皇上也是赞不绝口的。出仕那是迟早的时，你怎可与小郑先生相提并论。”马老六也算是根老油条了，一见郑经被秦无晋说的哑口无言，便适时的跳出来解围。
“为何我不能与他相提并论？他和我皆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我和他又有什么不同？”
“你，你，你强词夺理，你一个小小的粗野鄙夫也配和我们高贵的小郑先生相提并论？你也配？我呸，段营正，还不将这个小子抓起来，若是突然来了军情公告，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你？”
马老六一边扶着被打肿了的脸，一边上窜下跳的乱叫着，活生生的一只山间野犬，连郑经也不由厌恶的皱起了眉头。
而段正非更是转身虎目一瞪，吓得马老六一个哆嗦，退到角落不敢多说什么了。
“这位壮士，还请你先退出驿站，不然段某就只能与众兄弟将阁下请出去了，职责所在，还请壮士见谅。”段正非不卑不亢的再次发出了警告。
段正非并不想与秦无晋发生正面的冲突，不但是因为秦无晋的身手了得，更是因为段正非本身也是个普通的百姓家庭出生，混迹沙场多年，立下大小军功无数，但却多年来却只升任到了八品营正的位置，这致使他深深的明白了士族排外与黑暗。
“哈哈哈——”秦无晋大笑，：“朗朗乾坤之下，你们居然官官相护，如此包庇。你们掷我大楚的律法于何地？掷我大楚的威严何在？”
秦无晋心中冷笑，不是要和我讲律法吗？那我便和你讲到底。
“大楚的律法那一条说，官宦子弟也可以住进馆驿之中？”
秦无晋的话立刻引起的驿站之外行人的阵阵喝彩。
驿站外的驰道上没了军士的疏通又一次拥堵了起来，无数路过的商贾行人都驻足在驿站之外，饶有兴致的看着一面的一切。
驿站之外站的大多是普通的百姓，虽有腰缠万贯的大商贾，但多年的行商，让他们深深明白即使自己再有钱，也不可能会被士族接纳，在士族的眼里也不过是鄙夷的满身铜臭。
多年的欺压，让秦无晋说出了他们心中不敢说的话，顿时群起激愤，纷纷应和。
郑经此时再也站不住了，这一天对他来说绝对是莫大的耻辱，如今地上若是有一条缝，他便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好，好，好，我，我也走。”郑经胸中气闷，从小到大从未受过像今日这般的侮辱，胸口随着粗气不断的起伏着，郑经一合纸扇，快步走出了驿站。
两个锦衣侍卫早已从地上爬了起来，只是被秦无晋那么一甩受了些轻伤，跌跌转转的跟在郑经的身后也走了出去。
“现在阁下可以出去了吧。”段正非沉声问道，虽然自己十分的赏识这个年轻人的胆气，但任由他这般胡闹下去自己也会难逃其咎。
“哈哈哈，他确实要走，而我却不需要走。”秦无晋微微一笑，又一屁股坐在了椅上，一副悠然自得样子。
“阁下过分了，那就休怪段某无情了。动手。”段正非此时也确实是怒了，原本秦无晋占着理，段正非便也不想太为难他，处处为他拖延，但如今士族的郑经也退步了，出了这驿站，而秦无晋却丝毫不知趣，却还赖在驿站之中不肯走，这般无赖的行径让段正非心中勃然大怒。
段正非心中十分清楚，自己除了是个普通百姓之外，更是大楚国的军人，这洛水镇军营的营正，他必须维持这里的秩序，保证这里的安定。
十几个士兵听到长官的命令便持枪缓缓的往前围去。
“等一下。”秦无晋看着四周明晃晃的枪头，大声喝道，：“我说了，他不能留在这里，但我可以。你们都没听明白吗？”
“哈哈，小郑先生都不可以，你凭什么可以？难不成你还是朝廷命官不成？有本事拿出凭据来，死到临头了居然还在这里装大尾巴狼。”马老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