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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门-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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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睡午觉,你这几天有见我不睡午觉的时候?”
“哼!你是陪你妻子吧?”
“陪着妻子睡大觉天经地义,你不满意,咬我啊!”刘愈突然感觉手臂上一疼,生生被缇木尔咬了一口,“嘿!你真咬?”
幸好是隔着衣服,不然刘愈的胳膊被这一咬非出血不可。
“睡醒了陪我下下棋,我下次……就不咬你了!”缇木尔可怜兮兮地说。
“哦。”刘愈随便应了一声,人已经往楼上走去。
楼上是缇木尔的禁区,因为她是个恐高症。畏高。这点刘愈在楼兰时候就知道了。
眼看即将新年,刘愈也没想到自己会跟家人在躲避朝廷追捕过着逃亡生活的时候过。这种体验是从来没有过的,他没想过日后到底怎么跟朝廷来解决目前的危机。他这几天不想这些事情,总觉得事情是可以随遇而安的,到了合适的时机。事情自然会化解。虽然他也感觉到这有些自欺欺人了。
而国驿馆的其他人,各国的使节,日子就有些难熬了。
作为突厥的使节,缇木尔属于没心没肺的那种,她不在乎那些什么政治同盟的,她来长安城本来就是被刘愈“逼”的,她当是来中原旅游玩耍。可国驿馆的其他的住客显然没缇木尔这么单纯,楼兰、月氏、吐蕃还有不少西域国家的使节,他们是怀着强烈的政治目的前来,却遭遇到冷遇,他们感觉自己像是上门讨债的债主,被顺朝朝廷一晾就是一个月,耐心都快被耗干净。
楼上房间不少,刘愈一家人也不需要担惊受怕,住在这里很安逸。有恬静安逸的老丈母娘林美人,还有活泼好动的琪儿,在这里虽然好像是不得自由,但在楼里上下,她们想做什么都行,就是别出楼下那一道门。刘愈要传递消息,会让突厥人帮忙将消息传递出去,密探会在外接应,而国驿馆里还有地道,密探有什么紧急情报也会送过来,但那除非是极为紧急的情况。
刘愈到了楼上,本想直接进韩家姐妹的房间,却在里面没见到人,走到厅堂一边,却见自己的四位娇妻正坐在一起一同织绣。韩家姐妹从小学习女红,手艺也就好了一些,相对而言琪儿和徐轩筑就属于新手,需要手把手的教,这些天在这里也没什么娱乐项目,四个女人凑在一起,除了说说话,也只能自己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看来只能独守空帷了。”
刘愈不想去打搅了娇妻们的好心情,一个人回到房间,刚到门口,却见琪儿的母亲林美人正娴静立在门口,含笑看着他。像是专门过来找他的。
“给母妃娘娘请安。”林美人身为先皇遗孀,还是太妃之身,刘愈上前恭敬行礼。
“不必客气。刘将军,妾身……是来找你,学唱戏的。”林美人口气淡然说道。
唱戏?刘愈尴尬笑一声道:“母妃娘娘见笑了,我唱戏……很不好,根本都是瞎唱的。”
“不是,不是。”林美人很郑重摇头道,“你唱戏很好,妾身……听过。刘将军不记得了?”
自从琪儿跟刘愈成婚,林美人对刘愈的称呼就没改变过,刘愈虽然多次以女婿自居,但老丈母还是不领情。其实这并非林美人第一次“强迫”他唱戏,上次在家里,他将当日所唱的“凉风有信,秋月无期……”再唱一遍过后,林美人马上回去自己琢磨去了,就好像一个小歌迷学会了一首歌马上回去自己练习。
林美人虽然喜欢听戏,但模仿能力欠佳,这次又来找刘愈重新来学。
第四百三十三章 孽缘
上次刘愈教林美人唱戏,刘愈只唱了一次。刘愈平日里虽然看似很闲,但实际上他总以忙为托词,在家里也总有自己的事情做,林美人不愿多打搅他,听过一遍便回去自己练习。
教的不好,学的自然也不好。到现在林美人不过能把前两句唱出来,还唱不出曲调中的精髓。
这次刘愈是非常有时间,一家人逃亡,林美人实在想不到他有什么要紧的事去办,于是也就静下心来,央求刘愈一句一句教她。于是在刘愈房间的外屋,两个人便坐在桌前,刘愈唱一句,林美人跟着学一句,经常能听到刘愈说“这句不对,调子再高一点”这样的话,林美人就像一个痴迷的戏剧发烧友,她对戏曲也只是发自于内心的喜欢,刘愈当这个师傅当的很无奈,因为学生太笨了,教几遍她都学不会,甚至是刚学会后面的就忘了前面的。
教一个五音不太全的学生唱戏,显然是件很无奈的事。不过刘愈并未感觉到厌烦,因为林美人虽然唱的不好,但学的很用心,生怕错漏了刘愈的教诲,还会仔细地用笔记录下来刘愈所教授的一些细节。比如曲调高低,又或者拖个尾音。
刘愈很高兴自己有这样一个用心的学生,因为他自己也是半调子的。
过了很久,一曲终于教完了。林美人用心低下头记录着,刘愈在旁看着,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恬淡感觉,让他感觉到一家人的温馨。尤其是当他看到林美人娇红的脸颊,认真低下头记着笔记的模样,他感觉这模样好美。忍不住凑上前,一口吻在林美人的右脸颊上。
刘愈虽然是一副二十多岁的身躯。但他的实际年龄已经超过四十,经历两世的转变,他的心理年龄要比他的真实年龄还要大,而此时的林美人在他看来不过是个娇小的女人。尤其在刘愈的权力膨胀之后,他近乎也从不去压抑内心的冲动。难得有冲动,哪怕这种冲动是要受到社会道德所谴责。
林美人从初时的错愕,到彻底的慌乱,她从未想到自己的一个晚辈会用这样“无礼”的方式来对待她,她匆忙站起身,笔记都不记得拿。更不敢去看刘愈,道一句:“妾身……还有事!”转过身匆忙离开了刘愈的房间。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刘愈除了那一吻也没作出其他更越礼的行为,但刘愈知道,在这年代,这一吻已经越礼到无法再越的地步。其实从他情不自禁吻上去的那一刻之后他就后悔了。他也责怪自己太情之所至,他是获得了一时的痛快,可回头再怎么面对这个丈母娘,更怎么面对琪儿,更怎么面对自己的四位娇妻?
刘愈无奈叹口气,以后做事应该先过过脑子,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林美人不会将此事说出去。
笔记。
刘愈拿起桌上用娟秀字体写就的笔记。却不知道是给林美人送过去好,还是留在这里,当这事没发生。而在他做着心理斗争的时候,琪儿她们也结束了今天的女红教学,几个人出来各自散了,琪儿兴高采烈地过来跟刘愈说今天学到了什么,对于琪儿来说,成婚后的生活是幸福的,哪怕是一家人一起逃亡。面对琪儿那纯真无暇的笑颜,刘愈有些无地自容。更希望这件事只是一件平常事,林美人不要记在心上。
“琪儿,我们一起过去看看你娘亲,刚才见她……似乎有些不高兴!”刘愈对琪儿说道。
琪儿微微斜着脑袋想了一下,有些不解道:“不会啊。娘亲刚才还去看我刺绣呢,还摸琪儿的头来着。娘亲没有不高兴。”
刘愈心说不好,有时候女人在遇到突发状况之后表现的越淡定,事情越不简单。林美人不会是觉得抹不开面子,见过女儿之后便要寻短见吧?本来刘愈只是想找个托词过去看看林美人的反应,现在看还非去不可了。
“琪儿,要学会懂事。走,一起过去见见母妃娘娘。”
琪儿本来早就希望早点把刺绣学完,好过来跟刘愈一起睡午觉,顺带两个人还能温存一下。毕竟一家里四个女人,而丈夫只有一个,有时候虽然看似姐妹情深的,但在涉及到丈夫问题上,家里的每个女人都是不会让步的,哪怕是亲姐妹的韩家姐妹。现在刘愈却要在此时拉她去见母亲,让她很不情愿。
但刘愈却很坚持,她也只好跟刘愈一起去林美人的屋子去请见,林美人打开门站在门口,还是一身淡雅的素裙,脸上的表情不惊不怒,就好像早就知道刘愈和琪儿会来看她一样。林美人淡淡一笑道:“进来。”
林美人在搬到刘愈府上之后话从来就不多,对琪儿她也不会谆谆教诲,对于女儿她更多的只是无声的怜爱。在这世上,女儿的生命比她自己的还重要。只要琪儿幸福她也就无所谓了。越是这样凡是都以女儿为优先的女人,在遇到这种事的时候越是棘手,刘愈是聪明人,他过来不但是要查看一下林美人的反应,更是要做一些事后的弥补。
“母妃娘娘,过几天,我们大概就会搬回府里去。”刘愈说话时,悄悄将林美人的笔记放在桌上,这一切都躲不过林美人的法眼,但她神情依旧没有变化。
“是吗?”林美人微微一笑,“妾身也希望,能早些过安定的日子。”
琪儿过去跟母亲说了一会话,目光却一直飘忽在刘愈身上,林美人一直抚摸着琪儿的小脑袋,只是聆听,最后琪儿过来拉着刘愈的胳膊向林美人请别。
“母妃娘娘保重。”刘愈恭敬行礼,就好像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事情。跟琪儿走出门来,却见吕楚儿在外面探头探脑的。吕楚儿也是这次刘愈一家出逃唯一带的一名女侍卫。其他女侍卫都是有家有室,而吕楚儿却已经是孤儿,了无牵挂,这次徐轩筑要走,其他人可以不带,但徐轩筑唯独舍不下吕楚儿,怕她留在前锋将军府从此没有了依靠。
刘愈让琪儿先进屋,然后对吕楚儿交待一番,总结起来很简单,就是让她偷偷盯好林美人的房间,防止林美人一时想不开做傻事。
刘愈心里怀着心事,午觉也就没睡着,琪儿倒是睡的很安详。等下午刘愈出来,吕楚儿打着哈欠在林美人房间门口转悠着,这简直就不是盯梢,而是在赤裸裸的监视。
“有什么情况?”刘愈上去问。
“没有啊,林太妃娘娘一切安好,本来以为她不睡午觉了,刚上床睡着了。”
刘愈瞧瞧从半开的窗户望进去,果然林美人在床上已经睡着。睡的跟琪儿一样安详,刘愈只怕胸大无脑的吕楚儿看漏了什么,怕是林美人已经寻了短见,好在林美人侧个身将头转向床的里边,这才让刘愈放下心。
刘愈一个人到了楼下,精力过剩的缇木尔早就摆好了棋盘准备跟刘愈下棋,见刘愈下来还有些抱怨道:“你今天怎么睡这么久?”
“睡午觉,有益于身体健康!”刘愈随口敷衍。
“哼,白天睡了晚上睡不着,要跟你的妻子胡混吧?”
刘愈皱眉瞥了缇木尔一眼,自从他这次拖家带口来到国驿馆获得缇木尔的收留之后,他就感觉这小妮子情绪有些不正常,或许是吃醋了。两个人在草原上一路患难与共,发生点感情也是很正常的。但有时刘愈又觉得是自己多心,缇木尔并未在任何时候表现出对他的不可割舍的爱恋。
“这次让你几个字?”
“两车两马两炮。”
“一车一马一炮,最多再让你俩卒子,再加个炮罢……”
刘愈跟琪儿下着实力相差悬殊的象棋,虽然刘愈只有一车一马,但就笨也属于横扫,琪儿想获得哪怕一点点棋面上的优势都很难。刘愈则没有去看评书本子,而是一边下棋一边想着事情。
是该自己想想如何化解跟朝廷的矛盾了,如果再这么发展下去,他自己一家变成钦犯,一家人要过着流亡的生活,那生活还有什么趣味?就算是将来在一个地方避世稳定了,也会让他感觉到无聊,因为那将意味着他要再行一次东山再起,不管是经商还是当个安逸的地主,都需要大量的钱财作为后盾。这次离家比较急,一家人带的细软不多,需要他赚很多钱。
刘愈已经绝对不想逃亡的生活,而是想如何跟朝廷摊派,或者是以智谋来获取朝廷对他的重新信任。其实说白了,就是让苏彦重新相信他这个师傅是可以帮朝廷化解危机的。
刘愈手上的牌非常强大,那可是朝廷近乎全部的主力军,现在虽然他身在这四面墙的地方,但他可以遥控这支军队,让他们发出他所希望他们发出的声音。
“你输了小乞丐。”刘愈想着事情,三下五除二将缇木尔将死,站起身道,“你摆棋盘吧,我先上楼有点事做。”
“这怎么可能呢,我怎么会……又输了?”缇木尔懊恼的看着棋盘,不太明白自己为何这么不顶事,自从她学会了象棋也会拉随使节队伍的突厥婢女来下,每次她都一边教一边下,她可以轻松获胜。可到了刘愈这里,就是刘愈只有两个能到处跑的子,也能一个个将她的子吃干净。
“喂!你什么时候下来?”
“哦,可能是吃过晚饭吧,要不晚饭也别等我一起吃了。给我们一家直接送上来就好。”刘愈声音已经在楼梯上。
缇木尔懊恼地将棋子推在地上,鼻子一歪骂道:“哼!坏人!”
第四百三十四章 自编自导自演(上)
大顺朝启昌二年的新年,长安城里一片萧条。
本来天下已经太平,新皇用两年都不到的时间就完成了前人几辈子都完成的伟业,建立了一个强大的中原王朝。但这个强大军事王朝的背后,却是千疮百孔的社稷,以及一座风雨飘摇的长安城。
灾民所引发的瘟疫已经逐渐散播开,长安城上下都充斥着一股要治理瘟疫的声音。与此同时,城外的叛军依旧是毫无声息地跟朝廷对立着,朝廷在临近新年时已经得不到军营里的任何情报,整个军营都好像一处死潭一样,就算是把长安城这颗大石头扔进去,也砸不出个回声。
朝廷上下,除非是没心没肺的,不然没人能过的好这个春节。
在先皇在位时,虽然朝廷每年也会遭逢灾难和麻烦事,但到了春节,朝廷还是会喜气洋洋的,把去年一年的晦气扔走,然后收拾起心情迎接新一年的到来。今年不同,因为朝廷的事情多,到了新春佳节,朝廷依旧没有打算休整,每个大臣都是忙里忙外的,就算是那些不太忙活的衙门,这时也不敢偷懒,谁都知道现在新皇羽翼已经渐渐丰满,更重要的是,新皇近来的脾气不怎么好,谁都不想触霉头。
军方两次派人来朝廷,说是愿意拿出药材和军粮帮助朝廷赈灾平息瘟疫,朝廷应对的方式很简单,来的使者一律斩首,苏彦在用这样的方式向军方决不妥协的立场。初生牛犊不怕虎,苏彦也是被叛军给逼急了。
“皇上,关于城防的加强……”
正月初一正午未到,雅前殿里正在召开一次简单的城防例会。因为叛军随时都可能发动对长安城的袭击。长安城的城防是一天都不敢携带,但城里的守军实在太少,算上御林军、两大营加上防司衙门,兵力不及三万,而城外的叛军是足足七万。这还不算在潼关外的那部分叛军。朝廷秘密派往各地征兆“勤王军”的使者都是没了消息,看来军方已经识破了朝廷的阴谋,但满朝上下的人包括苏彦和苏碧在内还是想不通,既然军方已经公然叛变了,为何不一鼓作气拿下长安城呢?
兵部对加强城防的建议其实说来说去就是那么几点,一个是轮换制。还有就是征调民兵。苏彦听着觉得有些没劲,一点建设性意见都没有。他还是忍不住会想起他师傅刘愈,如果刘愈在,那决定会用最极端和令人意想不到的办法解决目前的困窘,而不是像这些大臣这样在这里光吃干饭不干事。
苏彦也知道,长安城里目前情况很糟糕。
话说长安城里的物价在闭城的这一个多月时间里已经涨了好几倍。普通的百姓已经苦不堪言,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现在叛军虽然不围城,但长安城对待叛军却以被围城的架势来对待,现在满长安城的百姓都希望城门早些开启,谁都知道叛军在长安城外二百里,不是说杀过来就杀过来的。
“说完了没有?”苏彦打个哈欠,打断了兵部侍郎的长篇大论。“你们能不能说些具体的,比如说民兵怎么征?从哪征?何时开始征?站着说话你们不嫌腰疼?如果用嘴能御敌的话,朕一定先把你们扔上城墙上,看看你们的口水能不能把叛军给淹没了!”
兵部的大臣一个个噤若寒蝉,生怕皇帝真把他们发配到城墙上当守城兵。近来皇帝说话说一不二雷厉风行,因为朝廷奏对不合新皇的心意,已经有多位大臣被当场革职查办,说来说起新皇所求的就是大臣要少说话办实事,恰恰这也正是这些大臣们所不擅长的。他们习惯了光说话不干事。
大臣们不回话,苏彦也不勉强了。苏彦虽然希望这些大臣办实事,但他也懂得量力而为,这些大臣有多少本事就干多少事,他不寄希望于这些大臣可以个个跟刘愈一样,真那样的话也不是朝廷之幸。因为人人都比他强,他的皇帝也不用当了。
“召前总防司衙门统领,李糜来见朕!”
苏彦突然的一句话让兵部的人面面相觑,马上他们又将目光对准了苏碧,皇帝这是准备病急乱投医?
苏碧马上道:“皇上为何要见李将军?”
“现在城里这么乱,朕找个有本事的大臣来帮帮朕都不行?”苏彦语气强硬道。
“皇上言重了。”自从苏碧意识到自己可能成为第二个刘文严之后,她便学会了在皇帝面前装低调,当然她本身就是个高调和强势的人,很难伪装的起来,但有些时候她还是会收敛。
“只是皇上,现在刘文严已经投身敌营,若是您启用了李糜,那……”
“谁说朕要起用李糜?”苏彦没好气地打量着苏碧,“还有,四皇姐你就确定现在师傅他已经身在敌营,而不是被你逼得举家逃亡?”
苏彦话说完,虽然雅前殿里还是鸦雀无声,但兵部的这些大臣却嗅出一些不太好的味道。
首先是皇帝对刘文严的倚重,哪怕是刘文严已经叛国逃窜,皇帝还是对他信任有加,甚至会以他来驳斥苏碧的脸面,苏碧现在在朝中的地位人尽皆知,那是仅次于天子的二把手,左右两相都要靠边站。而他们也听出来,要缉拿刘文严的似乎并非皇帝本意,而是来自苏碧的“挑唆”。
苏碧不想跟苏彦在这时候讨论刘愈到底身在哪里的问题,苏碧道:“皇上不起用李糜,那为何要召见他?”
“朕想问问他的意见,让朕身边多一个参考的人都不成?”苏彦没好气摆摆手,“四皇姐和诸位爱卿先退下吧,朕今天可能是有些心烦,下午你们先各自回家,当是过节吧。”
新年放假才一天,这些大臣们既感觉松口气又感觉到窝囊。在新皇登基时,他们都是很看不起这个不学无术的皇帝,谁知道这才一年多时间,他们就要战战兢兢在新皇手底下办事。一朝天子一朝臣,看来他们离朝的时间也不远了。
兵部大臣和苏碧一起出宫之时,李糜也很匆忙奉诏进宫而来。虽然同是兵部的同僚,但这些人见到李糜还是如同面对大敌一样,大臣们也在想,皇帝重新任用了隋乂和李糜,是不是代表着刘愈很快就会东山再起了?
话有些远,因为刘愈现在还依旧“下落不明”。
第四百三十五章 自编自导自演(中)
所有人都以为皇帝真会如他所说的那样将李糜召为“军前议事”,这是兵部的一个类似于顾问的官职,品级不限,有可能是一介对兵法有研究的书生,也可能是功勋名将。当天晚上皇帝的任命诏书一下,朝议上下一片哗然。
李糜被升为兵部尚书,还是唯一的那个。原来的兵部尚书曹杰刚接替蓝景上任兵部尚书不久便被荣休了。武将为兵部尚书,这是新皇当政之后第二次干出的“荒唐事”,谁都清楚本来这兵部尚书的差事应该由文臣来担任。
李糜能文善武,说起来也算儒将。
朝廷发生这么大的变动,也让人愈发不明白苏彦到底要做什么。一方面在缉捕刘愈,一方面却一再提拔刘愈的嫡系部属,说是拉拢,分化刘愈和这些嫡系的关系,那也犯不着将朝中要害的职务加以委任,如果李糜和隋乂伙同叛军谋反势必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官员们心想,现在手段越来越高明的皇帝不会想不到这点。
还有更稀奇的,第二天大年初二,刚被卸职的前兵部尚书曹杰便被委任为大使,出使军营。就好像是皇帝老早看曹杰不顺眼,推他去死一样。朝廷连斩了几位军方的使节,众人想这个曹杰去估计是有去无回。
长安城的这个春节过的有些压抑,百姓们其实还是很希望朝廷能早点解决纷争,毕竟一年中长安城最热闹的时候也就是正月初十到十五这几天,往常年到这时各地的游商也会汇集到长安城参加一年一度的花灯会,而此时长安城的物价是最低的,百姓们这冬天过的不好,存粮少的基本已经维持不下去。有钱现在也买不到粮食和日用品。这种生活对于百姓来说是非常难过的。
天子脚下尚且如此,关中其他地方的百姓日子也好不到哪去,从军方进入关中开始,关中割地都纷纷开始戒严。关中的形势只看军方的反应,但军方到现在还是按兵不动。没说反叛,也没说会服从。
长安城的官员和百姓在一种很焦虑的情绪中又过了两天,原本应该走亲访友此时也停了,人们更想知道曹杰出使军营到底能带回什么结果。在正月初四这天,才去了两天的曹杰竟然安然无恙的回到了长安城,还带回了叛军对朝廷所开出的条件:
马上释放刘文严一家。并允许刘文严归军营。
朝廷大臣在雅前殿里得知这消息,跟苏彦一样都是一头雾水,难道现在刘文严不在叛军军营里?还有军方索要刘文严的目的是什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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