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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门-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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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愈看着徐轩筑羞赧的模样,真的跟那个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徐大将军大为不同,可能是徐轩筑以往没体味到家庭温暖,如今有了家庭,便眷恋起相夫教子简单的生活,人也变得像个小女人。

刘愈正想去睡午觉,徐轩筑突然拿出一个小包袱道:“夫君,这是皇上刚赐下来的。”

“这是……田契?”刘愈看着厚厚的一沓,“多少亩?”

“一千六百亩。”

“这么多地,我们拿来干嘛?”刘愈看着这么多地契反而觉得为难,“看来夫人你战功卓著,连土地都比别人多。好一个地主婆。”

徐轩筑紧忙道:“夫君,这些都是陛下以夫君的名义赐封下来的。若是夫君觉得麻烦,不擅打理,不若……我们卖出去?”

“那倒不必,回头为夫去找个帐房,专门为我们管理这些土地,每年收着租,即便你我不用做事也该够养活一家老小的。”刘愈说到帐房,不由想到了隋乂的妹妹隋妤。那可是管账的一把好手。隋家家大业大,跟她借个帐房管家应该不成问题。

刘愈想去看看隋家的酒楼,那毕竟是他的主意令酒楼起死回生,能再去尝尝隋妤亲手做的菜就更好了,起身道:“夫人,为夫出去一下,有事要做。”

徐轩筑恋恋不舍道:“夫君既不用当差,出去作甚?”

“出去雇帐房,再找个管家,给我们打理一下家业,以后你我便可高枕无忧了。”刘愈走到门口,又转过头道,“为夫带回来的那些册子,你收拾一下,事关重要别弄丢了。”

第五十九章 地主婆与守财女(下)

南江坊的一条街道因为悦来居的兴起而逐渐变得兴旺起来。本来只是一个食肆,但隋妤很懂得发展,连带将隔壁的几个商铺一同盘下开起了各色菜式的酒楼,天南海北的口味,来这里寻吃食的不用担心寻不到菜色,只需考虑自己的胃容量到底能否品尝完那么多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即便过了午市的兴旺,这里的客人仍是络绎不绝,能看到很多伙计打扮的人急匆匆将包起来的菜肴送递出去,快速奔走,最后消失在街口。

“看来外卖生意做的也不错。”

刘愈呢喃着,他本来只是想过来看看能不能寻到隋妤,顺带说说借个管家帐房的事,走近了,却忘了相连的几家“悦来居”到底哪家才是他最初来的那家。短短时日,隋妤不但盘下店铺,且都大肆装潢了一番。刘愈在门口停驻了一下,直到听到其中一家传出来似乎是一个小女孩咿呀卖唱声,便走进那家。

隋妤便站在柜台前,无心留意进来的刘愈,抬头看着楼上,事实上只能看到楼上小女孩的背影,女孩用江南的吴侬细语在唱一曲婉转的调子,没有年长的人在旁,只是女孩一个人,看起来形单影只。刘愈听不懂唱的是什么,大致像是在说一个凄婉的爱情故事,直到良人去而不还,那女子似乎也忧郁成疾死了。

这是首民间乐府曲调,刘愈不喜欢听这种节奏,很单一乏味。直到女孩唱完,才有几个江南来的客商擦了擦眼泪,刘愈后来才知道那首小调不仅表达女子的相思之苦,那男人离乡回不得也会引起人的思乡之念。其实大多数酒楼的食客都只是听了个热闹,听不懂所唱,也就不知所表达的寓意。

隋妤也跟着掉了几滴泪,那女孩开始上前求赏钱,但打赏者寥寥,走到楼下,隋妤这个大掌柜很慷慨地在小女孩的布兜里放上一整块银子。女孩千恩万谢了半晌,隋妤收摄起心神,便见到了刘愈愣愣地站在店门前。

“刘公子?”隋乂赶紧擦了擦脸上残留的泪痕,破涕为笑,“您如何……来,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楼上请。奴家亲自为您下厨。”

刘愈记得上次来隋妤自称是“小女子”,现今便成“奴家”,以往只有柳丽娘如此“客气”过。

“不必了隋小姐,在下吃过午饭,这次来……是有事相求。”

隋妤热情地招呼刘愈到了楼上的雅间坐下,亲自奉上茶水,却说什么都不坐。

“官在前,奴家怎能同坐?”

“在下这官,虚的很,不像你哥哥那般有实权。再说我们也算熟人,隋小姐大可不必如此客气。”

但见隋妤坚持,刘愈也不勉强,便将自己的来意说了。

隋妤笑道:“原来刘公子是专程来借人,难道御赐的府邸里没有一些合用的人 ?'…'”

刘愈心说皇上给配的人都是女儿军那群带家伙的,让她们打架耍威风行,平日打扫都费劲,更不用说管理田宅财物。

“其实,府里除了几个侍卫没别的人,皇上新赐封下一些土地,有一千多亩,想找个管家再找个帐房管理一下,放出去收收租什么的。”

“刘公子不妨找奴家来帮忙。”隋妤一听便殷切回了,说了之后才觉得可能太唐突,面颊稍稍一红,螓首微颔道,“其实家祖在吾兄当官后也让奴家不再行货,银钱多购置田宅,若是刘公子不嫌弃,奴家可一并打理。”

隋家因为隋乂当官,便想舍末逐本,多买土地来守财,这也是一般行商人的一贯所为,以末致财以本守之,就跟现代人有了钱就买房子放租一样,都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其实减少投入也就等于遏制了研究经费,阻碍了手工业和商业的发展,实不可取。

“这多不好意思。”

刘愈说不好意思,其实心中很乐意,有隋妤的商业头脑,帮忙放租几块地必然能打理的井井有条,账目也会清清楚楚。

“刘公子毋须见外,您帮吾兄入身朝堂,隋家一直想报答却苦无机会,这次……奴家很乐意为刘公子做一些小事来尽些许心意。”

刘愈本想来借个管家帐房,没想到直接将隋妤借着,可说捡到宝。徐轩筑算是地主婆,而隋妤便是守财女,相得益彰。刘愈便说了一下去府上照田契看地的事宜。

“刘公子,多亏有您的主意,如今悦来居生意日益兴隆,正预备在城中旺市开家分店,宣传还有店面的经营也会继续遵循您的建议,不如刘公子一同去看看地方是否合意,再给些意见?”

隋妤答应的爽快,刘愈也不能太小气,点头答应陪同隋妤一同前往看看场地。

说是刘愈陪同,但隋妤一路上都像个娇滴滴娴静的小妇人跟在刘愈后面,以至于刘愈要不断停下来问往哪边走。

隋乂当了官,长安城隋家地位有了质的变化,以前好的铺子盘不到,现下那些店主都抢着来推销铺位,巴不得跟隋家攀上关系。隋妤找风水师看了一家最好的店面,店面的装修还没完成,工人们正在忙忙碌碌。见到大东家到来,工人都恭敬有加。

“宽阔,敞亮,隋小姐的眼光真不错,三楼凭窗而望,更是一览小长安。”刘愈站在三楼窗前,清风徐徐一点不觉得闷燥。

“那奴家就在这里为刘公子单独预备一个位子。公子千万莫推辞,若是以后,公子有空闲便记着过来坐坐,奴家还想听您的生意经。”隋妤说话娇声细气,声音也越来越低。

醉翁之意不在酒。刘愈心中暗叹一声,不过如果真辜负了美人的好意,那也真是罪过了。

二人正在窗边说着,楼下突然传过来一声音:“刘兄台,老妹,哈哈,你们果然在这,好消息,咱升官喽!”

在大街上就开始嚷嚷,隋乂就怕人不知道。许多人都投以异样的目光。

隋乂身子钻进小楼里,“噔噔噔”上了楼,一身便服,肆意张开的双手握着新到手的官凭和官书,一脸笑容正是春风得意时。

“哥,你怎么来了?”隋妤用异样的目光看着隋乂,似有几分怨怼被隋乂打断了她和刘愈的二人时光。

隋乂嘿嘿笑道:“我去酒楼找你,伙计说你跟一位相貌堂堂的公子往新店这面来了,我一猜就是刘兄台,其他人怎会得老妹你如此垂青。其实我本想将这消息第一时间告知刘兄台,可寻不到人,只好先去告诉我老妹,升官嘛,让家里人高兴高兴。”

刘愈问道:“皇帝升你什么官?”

“本来以为皇上升官会直接升我京兆府尹。没想到却是副都御史,满朝的官都由咱监管着,从四品到从二品,整整擢升了六级啊,这是多大的器重,而且京府少尹的差事咱还兼领着,能者多劳,今晚回去要跟我爷爷好好吹嘘吹嘘。”

刘愈想了想道:“我记得你说相中的一个大家小姐,姓宋的,好像是个御史吧?现在,你岂不是成了她父亲的上司?”

“还真是。”隋乂挠挠头,“真巧,是不是说近水楼台先得月?”

“京兆府尹空缺,都御史不会也是空缺吧?”

隋乂稍叹道:“那倒不是,都御史是个老光棍,叫杨延迁,老古板一个,以后这官不见得好当。”

隋乂只顾升官了高兴,刘愈却想的多一些,皇帝刚派遣他去调查内奸的事,马上就升隋乂去都察院,一升还是副都御史,监察百官的官上官。会否有特别用意?

“当什么官不是当。”刘愈道,“好好当吧,以后说不定还会再升。”

第六十章 似曾相识

有隋乂在,隋妤便显得拘谨的多,多数时间都在聆听。隋乂新晋都御史,都察院第二把手,急着要去找李糜显摆,刘愈离开时特地跟隋妤确认了一下时间,让她第二日去殿前将军府找徐轩筑商议租地事宜。

刘愈回到府上,看了回评书本子,上灯吃过晚饭,觉得无聊,便想着看看那百官册。

徐轩筑灯下小轩梳妆,这几日她开始学着自己装扮。她拿惯了剑,学习女儿家的事还有些生疏。

“夫君,四公主今日送来请帖,要我们夫妻明日同去驸马府赴宴。”

“哦。”刘愈随便应了一声,这才想起苏碧说过她跟徐轩筑是闺中姐妹。不过这顿不知是和头酒还是第二顿鸿门宴,有小琪儿和王虎的事发生,不管跟吴悠还是王简都算是结下很深的梁子。

徐家很冷清,跟殿前将军府一样连个下人都没。这年头晚上又没娱乐活动,小两口新婚缠绵,徐轩筑见刘愈一本正经看了半下午书,晚上还要看,装扮一新过来哀缠了几次,“夫君,夫君……”叫的刘愈耳根子都快软了,刘愈都借口公事让徐轩筑早些去睡。

对于一个生性冷淡的人来说,连日来床第之欢也令刘愈有些疲乏,只当是暂作休整。若是日后再娶韩家姐妹进门,他就更操劳了。

百官册不像评书本子那般有趣味,刘愈看一会便觉得困,强打精神看了几页,也完全寻不到端倪。只好“挑重点”,尽拣与三皇子有关官吏,尤其是要害职位的,将他们的家世背景尽量装进脑海以备不时之需。

现如今长安城三皇子势力最大,各部及防司衙门包括城外驻军有很多他的人,不是一把手也是副手。而三皇子也不是那种甘居人臣之人,报复心极强,若日后真被他登上皇位,莫说经常跟他找事的苏彦,连他刘愈也恐遭麻烦。

刘愈想的很透彻,皇帝并不太中意于老谋深算的三皇子继承大统,否则早将他立为皇储,两位兄长不在他当太子是顺理成章。以刘愈的分析,皇帝最看好的是七皇子,在如此情形下,削弱三皇子势力也变相帮了老皇帝的忙,即便用些“非常手段”,老皇帝也未必不会首肯。

至于这“非常手段”如何施展,刘愈还要细加琢磨。

第二日刘愈先陪同徐轩筑回到殿前将军府,还没进去便见隋妤在门口等候。刘愈没想到隋妤一大早便过来,连个丫鬟随从都没带。刘愈先招呼了一番,让她跟徐轩筑细说,而他自己则要前往皇宫,去完成三日一次送行事历的差事。

在御林军衙换上特地为他预备的右统领服,显得派头十足,本来还挺高兴,只是刘愈的属下办事效率有些低下,等的望眼欲穿,负责整理行的左统领才将行事历整理好,刘愈打个哈欠道:“我说周左统领,下次尽量快点,我等的都快睡着了。”

这些本都是刘愈这个右统领的差事,如今由下属代办,刘愈还不断催。周左统领也算脾气好的,不然早发牢骚了。

刘愈拎着行事历,漫不经心地进了皇宫内廷,并不觉得这外人艳羡觉得是“酒池肉林”的地方有多奥妙,最多是宫殿修的整齐一点,也不见华丽,要说相对比别的地方好一些的是御花园,宽大的园子种着各样的花,在这初夏时节开的是争奇斗艳。

“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刘愈感慨着语气好像唱戏一般,转过身,差点撞进一个妇人的怀里。

刘愈这一惊不小,来御花园的妇人装束的不用说也是妃嫔,冒犯了她们罪名可不轻。

“下官给娘娘请安,冒犯之处还请赎罪。”刘愈赶紧行礼,稍稍抬起头,一个三十岁左右衣着淡雅,不涂脂抹粉也有妇人仪容华贵的端庄妇人正上下打量着他。清风而过,风鬟雾鬓,妇人用细腻的手去扶发的姿容也显清逸,冰肌玉骨美艳不可方物。乍一看去,刘愈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是……侍卫?”妇人不解地看着他。

“回娘娘的话,下官乃新任殿前将军,御林军右统领刘愈。”

“御林军右统领。”妇人想了想,“那应该是很大的官了,平日里御花园中也很少能见到侍卫。你唱的……很有趣,那个萧郎……是何人 ?'…'”

刘愈被这问题问的一愣,萧郎?鬼才知道是谁呢。这诗刘愈很早就不知从哪听过,到底出自谁的笔下更有何典故他是一概不知。趁着抬头,刘愈更加细致地打量了一下妇人,愈发觉得熟稔,一定是在哪见过。

“回娘娘的话,下官只是戏作,不必较真。”

“是你作的?”妇人浅浅一笑,笑靥浮于面颊,端庄中透出娇美,“作的很好,‘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作的好似你也是宫中的妇人一般。刘侍卫,继续做你的事情去吧。妾身这就去了。”

看着妇人的背影走远,刘愈蹙起的眉头还是未舒展,一来想不明白这妇人的身份,二来更不晓得自己为何会跟她似曾相识。

难道是刚新婚不久,心就开始散了,面对美妇人便不能自拔?

小小插曲没有耽搁多少时间,刘愈带着疑惑去送了行事历,回到御林军衙所,再换上来时的衣服走到宫门前,还是记不起这似曾相识的感觉从何而来。回头看看宫门口,高门大院的,肯定跟这里面的人没多少交集。

“既不是李贵妃也不是曳夫人,我在宫里也不认识什么人,除了吴老头和他重孙女……小琪儿!?”

刘愈猛然想起那个为了被他轻薄跳荷花塘自尽的小宫女,跟刚才见过的妇人长的太像了,简直是小琪儿的加强升级版。又记起小琪儿说娘亲如何如何,说明小琪儿的娘就在身边,岂不是真的是母女?

刘愈这下又吃惊了一次,如果说小琪儿是小宫女,那妇人也是宫女?还是说妇人是个妃子,哪怕是个不得宠的,小琪儿也算公主了。自己居然偷看了小公主洗肚兜?刘愈越来越觉得事情有些荒唐。

“刘右统领,您没事吧?”

东烨门的守门侍卫见到刘愈脸色阴晴不定,赶忙上前问道。

“没……没事。”刘愈镇定了一下心神,看看天色还不到午时。心说要赶紧去棋楼等韩升来,韩升经常出入宫廷对皇宫内人员很了解,先要将此事仔细问个清楚。

第六十一章 孤女探监

“宫中宫娥上千,妃嫔也有数十人,老朽一介外臣,对宫中女眷向来不多问。”

韩升的回答很简洁明了,内廷别的没有女人很多,作为非太监的男人即便是负责调查情报的皇帝近臣也不能太多过问内廷之事,因而韩升也不知小琪儿和那个跟小琪儿长的很像的妇人是何人。

看来这疑问只能埋在心里。刘愈叹口气心说。

韩升又道:“刘小兄,劝你一句,你现在常出入内廷,定要避忌与宫中女眷来往。”

刘愈会意点头,事实上他对妇人和小琪儿只是出于好奇之心。此事暂且揭过。

“韩老哥,昨日你让我看的那册子大致翻了下,人多且杂,若要挑出头绪实有难处。若单就那册子来论,我恐怕献不了什么计策。”刘愈直言不讳道,“难道侦办此案就真的一点线索都无?”

韩升笑道:“实不相瞒,线索还是有一点,昨日不与你说想让你以一个局外人的心态查看一下百官册,莫要先有成见再观人。即便这仅有的线索,说起来……调查下去也很困难。”

“哦?”刘愈心说很困难一定跟朝廷的权贵有关,“不知线索是人还是事?”

韩升解释道:“此事与刘小兄你被劫有关,当时城内外有密谈截获淮王信使密函,密函含糊不清用的暗语,但可查是与朝中工部侍郎徐荣有关。”

“徐荣?”刘愈没想到韩升说出个名字他居然认得,说起来朝中他也认不得几人,“若是我没记错,他……应是右丞徐翰长子。”

“正因徐荣是徐翰之子,近来又与四皇子关系密切,满朝瞩目,人一旦失踪必会打草惊蛇,这才不好继续追查。另外还有些散乱的线索,似与本科进士相关……”

经过韩升的一番说明,刘愈才知晓,原来朝廷除了截获密保发现徐荣与淮王的联系,且本届科举中有些学子是淮王特地安插进朝廷的眼线,利用一些本就才学卓著的士子扮作考生金榜题名,进入长安拉拢官员,并通过贿赂立身朝堂,达到内应的效果。

刘愈心说这潜伏工作真是无所不在。那边潜伏着,这面就开始反侦察,相信这面也有密谈潜伏在淮王周围刺探情报。一场谍报的较量。

“要说前些日子,我还真看到徐荣跟一班新榜进士走的很近,可惜我不认得他们,即便再见恐怕也对不上号。”刘愈仔细回忆了一番,那时只顾着阻止柴葫芦神一般的射覆,没闲心去留心那些新科进士。

韩升道:“那刘小兄可要有意留心,现下徐荣动不得,从那些新科进士入手或是一条途径,知道有谁,关进天牢审一审,大刑之下少有不招供的。”

“天牢?”刘愈以前虽然听闻有这样的一个地方,但想不出到底有何用途。众所周知,官员犯罪有都察院牢房伺候,民犯罪有各郡县牢房,重罪也只是入大理寺。天牢是个名闻遐迩却用意不明的牢房。

韩升指了指身旁一身黑衣的何茂道:“天牢属御林军所辖,凡大逆之罪或皇室宗亲犯罪才入天牢,这次查案一切在秘密下进行,皇上钦点天牢为羁押扣审犯人之所。一会让何统领带刘小兄你去看看,熟悉下环境。”

“韩老哥不同去?”

韩升一笑道:“这就要去给皇上禀报每日进展,即便进展缓慢,还是要趁着天黑前去一趟。就让何统领带刘小兄你去。”

刘愈会意,当今皇帝虽算不上明君,但至少白日会打理朝务,上灯入夜后定然躲进内廷温柔乡去寻不到人了。

…………

黄昏入夜时分,天色暗淡下来。刘愈在何茂的指引下,二人往天牢方向而去。

刘愈也没想韩升会天近黄昏才去棋楼找他,如今即将入夜还要去天牢探查。他本还答应了与徐轩筑同赴四公主的宴席。

天牢位于皇宫东南侧,属皇家机密之地,一路都是沿着皇宫红墙下而行,皇宫围墙近乎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看守极为严密。

路上何茂都在跟刘愈讲天牢以及御林军的人员架构,算是昨日所说的一个补充。刘愈名义上是下属,但在此事上以他为尊,何茂总是要跟在他身后,刘愈很不自在,坚持要与何茂并肩而行。

“那天牢里可还关押着什么人 ?'…'”刘愈问道。

“犯人倒是有几个,都是几年前李仲纯谋反案所牵涉的官员,本来三司会审定的是斩立决,后皇上恩许为斩监候,数年来秋决皇上都未勾,因而还都关押着。”

“李仲纯?”刘愈皱起眉头,这名字好像也在哪听过。印象又不太深。

“李仲纯曾官居左丞,与当今右丞徐翰素来有怨,李仲纯于四年前被检举与突厥人有勾结,案发时李仲纯自缢身亡,后三司会审定成铁案,不少李仲纯的旧部受牵连。”

经过何茂的讲解,刘愈猛然醒悟,这李仲纯岂不是藏云坊头牌李遮儿的祖父?刘愈猛然记起当日最后一次见李遮儿时她欲言又止,难不成想请他帮忙翻案?

刘愈的乌鸦脑子一向好使,刚想起李遮儿,远远的便见到刚升起的灯笼下,一个素衣的女子提着一个小竹篓,正在跟牢门前的守卫争辩着什么,走近一看,正是李遮儿。

“这是如何一回事?”刘愈看着何茂问道。

“刘兄弟认得她?她是李仲纯的长孙女,李仲纯虽死,但她父亲和几位叔叔都关押在天牢中,往常年她也时常来探望,只是近几月天牢守卫加强,皇上似也有意在今秋勾决这一干案犯,因而也不再允她探视。”

刘愈点点头,叹一句道:“这未免有些太不人道了。”

刘愈脑海中突然升起一个大胆的想法,不是说没法羁押徐荣免得打草惊蛇?如果李遮儿肯帮忙,中间再耍点花哨,说这徐荣在妓院中跟人争风吃醋被人掳走,就可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徐荣逮捕归案了。刘愈早就看徐荣这小子不爽,居然敢跟淮王勾结还被查个正着,管他老子是谁这次可倒大霉了。

牢门口的李遮儿争不过侍卫,抹一把眼泪,转身正要走,便见到刘愈和一个穿着黑衣连帽斗篷的魁梧男子走过来。

“李小姐,如此凑巧?”刘愈笑着看看天,道,“这如今天色已黯,李小姐为何不在藏云坊?”

李遮儿羞赧低下头道:“小女子今日身体有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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