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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门-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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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谋既定,刘愈送走了韩升,韩升还有许多事要提前布置。刘愈心说这做的是绑架人口的事,在想要不要告知徐轩筑,但一想这事情又太过机密复杂,还是不要令徐轩筑担心的好。
刘愈正闲的有些无聊,突然见到一个人走进棋楼,一进棋楼便向棋楼伙计打听刘家公子。正是王虎。
王虎休养了几日,屁股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此时神情也诚恳,进了棋间便向刘愈行礼,口上称呼:“问先生安。”
刘愈没想到王虎会找上门来,看他样子不像个有才学之人,心下有些怀疑这王虎的进士是科场舞弊得来的,王虎淡淡一笑道:“先生,学生是尊父命,来虚心受教的。”
“你会作诗吗?”刘愈突然问道。
“作诗?会一些,作的不好。”
刘愈续问:“那你书法如何?”
“一般。写的还算凑合。”
刘愈心说这又是“不好”又是“凑合”的,看来这纨绔子还有些自知之明。
“不瞒你说,在下既不会作诗,字也写的不好,琴棋书画无一精通,兵法谋略更是一知半解,你说虚心受教,我能教你何本事?”
王虎也没想到刘愈话说的如此决绝,按照他以往的性子早就甩袖走了,不过一方面老爹施压,不拜师就不认他这个儿子,另一方面四公主亲自过问,让他必须跟在刘愈身旁。
“不如……先生教我如何玩?”
刘愈冷笑道:“王大少,你还是先回家想清楚,我能教你什么,你想学什么,都想清楚了再来。玩?哼哼,这世上有比你更会玩的?”
第六十五章 花魁倾城绝艳(上)
本来刘愈以为王虎回去之后想不明白可在他身上学到什么就不会来烦他,没想到刘愈第二天还是在棋楼见到了一脸笑意的王虎。王虎精神抖擞,就好像成功将司马璇儿纳为小妾一般的意气风发。
“既然先生没可教的,不如……就由学生教先生如何玩乐。话说今夜在藏云坊有场花魁大会,李遮儿都会去竞花魁,如此盛事错过岂非可惜?银子方面先生勿用担心,一切都由学生来出。”
刘愈心说王虎还真是不拘一格,有学生请先生去嫖妓的?
“你也知李遮儿?”刘愈问道。
“那当然。”王虎神情带着几分憧憬道,“那可是位望门嫡女,要才情有才情要样貌有样貌,如果能一亲芳泽真是死了都值。不过觊觎她的人太多,要得手不易,据闻有个官家公子出四千两替她赎身纳为妾侍她都不干,也不知怎的居然会竞花魁。当婊子就是贱,豪门大户小妾不当非要在青楼里卖笑陪客。”
刘愈本不想与王虎为伍,但一想如果与一个纨绔公子哥同往必减少他人尤其是徐荣的怀疑。跟王虎定下会面时间,继续在棋楼里看他的评书本子。
刘愈婚后的生活并无太大改变,早晨从家里出来说是去当差,其实是直接往棋楼来,中午准点回去吃饭然后下午再在棋楼坐一下午。他是个能静的下心的人,也尽量想让自己的婚后生活洒脱一些。其他人要找他都是直接往棋楼来,连他的上司何茂也如此。
…………
刚刚日落黄昏天色还未黑透,藏云坊便上灯高高挂起了红灯笼,一挂还是十二盏。每当红灯笼高挂都意味着有姑娘要出阁,一盏代表一人,十二盏就意味着今晚将有十二名藏云坊的姑娘要白帕见红。
其实竞选花魁只是一个噱头,说白了就是把女人的头三晚摆上拍卖桌,哪个女人的身价高哪个就是花魁,在一些青楼,花魁代表着青楼的台柱,但这毕竟是藏云坊,每年都有从各地而来的女子,总有新人换旧人。
花魁也会有一些优待,比如说一般姑娘出阁所得银钱,与青楼是三七开的,花魁便可以四六开。莫小看了这区区的一成收益,花只有在花骨朵时才最珍贵,一旦绽放就会很快枯萎。一般的女子也希望通过青楼恩客的打赏凑钱来为自己赎身,而竞选花魁所得的银子往往是一个青楼女子一生所得打赏最多的一次。也有青楼女子爱俏不爱财,会将自己所得的部分拿出来作为抵减,寻个俏哥为她破身。身是浮萍,这些青楼女子注定一生的孤苦,也想为第一次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
刘愈和王虎来藏云坊比较早,早也架不住全城官绅的热情。因是花魁大会,进门便要付三两银子的入门费,王虎笑盈盈的给了,二人进得门来,里面已是人声鼎沸,从一楼到三楼的过道寻不到一片清静之所。
竞选花魁不同于平日里厅堂内宴客,竞选的女子是需要当众亮相的,不但要交给众有意竞投的男人品评,还要表演才技令自己的身价有所提高。因而竞选花魁是在公众目睹下进行,为了招待今日的来客从一楼到三楼的过道上摆满了茶几和座椅,令更多人一睹花魁风采。
刘愈和王虎拿到的号签是二楼的三十四号和三十五号,相连的座位。刚坐定,刘愈发现隔桌坐着一个熟人,仔细一瞧,竟是女扮男装的司马璇儿。司马璇儿也发现了刘愈,本想打招呼,但见他跟王虎王大少在一起,登时将头拧向一边,似有几分愤慨,但过了一会还是偷看过来,不解为何刘愈会跟王虎走在一起,还很熟稔的模样。
王虎的注意力全在楼下表演垫场舞的莺莺燕燕,并未发觉司马璇儿也在。趁着王虎去出恭的间歇,刘愈起身走到司马璇儿身旁,拱手行礼道:“亍兰小姐,身体可无恙?”
“有劳费心,小女子的伤已经痊愈,明日便可去教坊习歌舞。”
刘愈心说日后也会经常去歌舞教坊,有大把的时间再见,淡淡一笑道:“亍兰小姐来此令在下颇为意外,难道亍兰小姐也想竞投花魁?”
司马璇儿厉色道:“小女子今日来是见证曾经的闺中姐妹出阁,她说寻到知心人,小女子便想来看看是何人占据了她的芳心。刘公子不是跟姓王的有仇怨?为何这么快走在一起,还好似亲兄弟形影不离?”
刘愈发现跟一个冰美人说话就不能指望获得好脸色,道:“在下也不想,只是王大少的父亲王尚书非要让他儿子拜在下为先生,还请了四公主出面游说,盛意拳拳难以拒绝。”
“难以拒绝?哼!如果你不愿还有谁可强迫?当日姓隋的来送金子还说是姓王的赔金便知当官的没一个好人,官官相卫。逼良为奴这罪名少说也要关押个三五七年,你们居然打了五十大板就给放了,真是不敢再对当官的抱有奢望!”
刘愈已经听隋乂说了,当日想送一箱金子给司马璇儿,司马璇儿一听说是王虎所偿便将他赶出门,刘愈当时还感慨这司马璇儿是个有骨气的女人。
二人没什么共同语言,加上王虎已经回来,刘愈便回到座位上,王虎兴冲冲地拿着一张彩纸放在茶几上道:“先生,学生查探过了,今日除了李遮儿,其余的模样也都很俏,便宜的百十两银子便可一亲芳泽,而那李遮儿的估价就有些高了,要一千多两。学生今日带的银子不多,如果先生看上一般的女子,银子上学生足以应付。”
刘愈现在也是有家室的人,心仪的女子也不少,他不想在外发展什么露水情缘。点点头算是应了,目光便开始从人群中寻找熟悉的身影。很快刘愈发现何茂黏着胡子坐在二楼对面,见刘愈看过去何茂点了下头,意思是一切准备妥当。
只是刘愈寻了一圈都没发现徐荣的身影,心说难道徐荣忍得住不来坐视李遮儿将初夜献给旁人 ?'…'正疑惑间,便见到门口那边,徐荣带着一票工部官员和新科进士,脸上浮着冷傲的笑容大步走进门来。
第六十六章 花魁倾城绝艳(中)
徐荣的工部侍郎在京官中并非高官厚爵,但一来他与当权派走的近,更重要的是他当独相的父亲徐翰,数年前李仲纯死于左相任上之后皇帝再没提过左相人选,徐翰虽在几位皇子公主的参政议政下权限一再被缩窄,但宰相本就上达天子意下主万民情,文武百官以其马首是瞻,身份超然。徐荣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
藏云坊今日来的有许多官门中人,见到徐荣不少上前打招呼,谁都知徐荣赤手可热等其将来居于庙堂之高再巴结恐为晚矣。徐荣也算客气,与前来见礼的一一回礼,他的位子不是靠号牌排序抽取,而是直接被安排在一楼当眼的位置,一会花魁出来连体味他都能嗅的一清二楚,可以近距离观察候选花魁的美态。
“人比人气死人。”王虎有些慨叹,“他不过比学生年长一岁,早应试了一届。瞧瞧那德性,还不是仗着他老爹?本身能有何本事,工部的清水衙门里混几年虱子也混出一身来了。”
刘愈心说这些纨绔大少也喜欢攀比,不过相比而言刑部的确要比工部分量重,见仁见智而已,笑问:“你为何不去巴结?”
王虎不屑道:“他老爹是丞相,家父还是尚书呢,政见不合往后也不会走到一块去!”
见到徐荣到来,计划等于成功了一半,既然徐荣肯花四千两替李遮儿赎身,就不介意先花一千多两银子先尝甜头,正准备看好戏的刘愈突然发现门口进来三个大熟人,一进来便四下打量,抬头瞧见了刘愈,兴高采烈地奔向这面来。
隋乂、李糜领着小跟班胡轩。
“刘兄台,还以为你成家后便收心养性了呢,本还说不能请你来瞧上一番热闹实在可惜,没想到在这居然会碰上你。”隋乂也不管什么规矩,直接搬了把椅子在刘愈旁边坐下,“这位置不错,看的敞亮,那个王大少,你能不能往边上挪挪,让我两个兄弟也能坐的下。”
如果说王虎是官家公子哥不愿露财的那种,隋乂就属于身挑万两金撒钱撒不完,这是先置财后当官的好处,即便日后贪腐了也可说是经商时赚的,这年头要查家产实在困难。刘愈不想请他来就是不想让他捣乱,若是一会李遮儿的花魁被隋乂竞了去,捉拿徐荣的计划岂不是要泡汤?
李糜和胡轩也搬了椅子坐下,倒将王虎挤到一边去了。王虎有些不乐意,心想这么个无才无大志的先生居然还有人抢着套近乎,不过眼前便是刚赐了他五十板子的京府少尹,父亲和四公主的意思也是让他进士及第先在京兆府供职,隋乂他是开罪不起。
“隋少尹,不知这两位是?”王虎见自己被晾着,只好主动打招呼。
李糜和胡轩各自通报了姓名,当得知李糜是玉南门防司衙门的都尉,王虎还是稍有些惊讶,因为他早就听他父亲说过,这长安城最惹不起的便是各防司衙门的官,不管谁想当太子继承大统都要看这些人的脸色。胡轩一介布衣,王虎也没太往心里去。三个人里有两个开罪不起,作为从来眼高于顶的王虎有些郁闷,心说这先生也不简单,身边能人不少,只好闷声地坐到一旁。
隋乂笑嘻嘻道:“据闻李遮儿是有了意中人才舍身竞花魁,那个人不会是……刘兄台你吧?”
“隋少尹此话何意?”
刘愈没搭腔,一旁的王虎倒先开口问了。隋乂瞥了王虎一眼,没吱声,刘愈问道:“你听谁说的?”
“还用听谁说?”隋乂道,“现在但凡来过藏云坊的都知道,姓徐的出四千两给李遮儿赎身她都不干,这次居然主动向鸨母提出要竞花魁,若是没有李遮儿这等上得了场面的,藏云坊会突然搞如此大动作弄的满城皆知?”
刘愈没好气道:“我是问你听谁说的事情与我有关。”
隋乂笑道:“其实我也是揣度,你想啊,当日你射覆赢了,李遮儿都许诺扫榻以待了,羞答答的就回去扫了,扫的怎样咱不知,你居然放放那个什么来着?”
胡轩在一旁提醒道:“放鸽子。”
“对,就是放鸽子,后来她还特地送了请帖给你,没想到你却带着四公主去了,当四公主说要让你们成其好事,李遮儿那神色分明就是愿意的,可你赢了事情再次作罢。这次若非你有意她肯俯下身段竞花魁?本来我还有些怀疑,现在见刘兄台你居然不请自来,这怀疑是否可说是坐实了?”
刘愈沉着脸色,没答话。隋乂促狭一笑道:“刘兄台不用担心,既然小弟在此,岂能令你扫兴而回?只要你说一声,不管多少银子,今天这花魁咱是抢定了!”
“不用了,今天你想竞谁我不管,但我唯独有个要求,一会李遮儿出场,你不许去竞投。”
隋乂颇感意外道:“这是为何?”
“原因以后会说明,但今天只要你遵照我的意思做就可。”
藏云坊竞选花魁的准备工夫差不多做到位,宾客差不多坐满了整个藏云坊。表演垫场舞蹈的女子各自退下去,鸨母在万众期待下登场,先客套一番,然后将今日竞选花魁的十二名小姐连同丫鬟一同领上了台面。李遮儿的身影便隐在一众人中,淡青色的连衣布裙并不显华丽,看起来更似小家碧玉。她一出场,很多人便将目光落在她身上。被众多双眼睛看着,李遮儿稍显慌乱,一直轻垂着头。
不知从哪里传来个声音道:“老鸨子,是不是竞得了美人连同丫鬟一同送进房去?大被同眠的那才过瘾呢!”
满场响起哄笑声。鸨母媚笑道:“与佳人共度良宵,有第三者在场岂不是会扫了雅兴?”
离台不过三尺的徐荣站起身,折扇一挥而开笑道:“姨娘这就说的不是了,与佳人共度良宵不应专美于前,若是将丫鬟也一同进房承欢,那才是真正的齐人之福人生之乐事。”
刘愈心说这徐荣还真是不知足,能竞得李遮儿的头三晚还不止,还要加个丫鬟享齐人之福。李遮儿的丫鬟只有十五六岁并不显美,只能说中规中矩的姿容,以徐荣的眼光本不至于会看上眼,不过刘愈也很明白徐荣此时的心态,李遮儿以往心高气傲,若是在破身时还要与一个出身寒微的丫鬟分薄宠幸,这也是一种变相的奚落,更能令徐荣有种报复心得偿所愿的快感。
鸨母为难道:“既然连徐侍郎都如此说,那奴家也只好破例一次,不过竞得美人归的要额外多付十两银子的打赏。”
那些丫鬟们没想到被老鸨的一句话也摆上了台桌,神色间都有些无主慌乱。就在此时,门口那边突然一阵嘈杂声,藏云坊的几个龟公像是在跟人争吵,吵了几句便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然后便见到几个穿着胡服人高马大的男人气势汹汹进来,左右打量了一眼,神色极为凶狠霸气。
这也是刘愈计划中的一部分,这些胡人都是御林军哨探假扮的,有的还常年在长城以北行商做密谈,可说比真的都像。
鸨母见到有不是官门的人进来,紧忙上前道:“几位爷,这是官家之所,请速回莫惹来官非。”
“凭什么别的妓院都让进,换到你这就要拒之门外了?难道看不起我们,怕我们出不起钱?”当前的一个“胡人”一口浓重的北方口音,从腰间解下一个钱袋,扔在地上,口袋散开金子散了一地,“这些够不够?”
徐荣没想到今天会有人来捣乱,厉声道:“官所岂是尔等庶民轻易入内?想进来,还是本份的考科举,求得功名再来!”
“呸!你这娃娃好生嚣张,老子就是想找个小妞败败火,偏还就看上此处。”那“胡人”突然指着不远处的李遮儿道,“那个女娃生的好生标志,来,跟老子进房好好快活一番,把老子伺候满意了,想要多少金子随你。”
第六十七章 花魁倾城绝艳(下)
胡人的话说的极为粗鄙,令在座所有自诩为文人雅士的旁观者不耻。来藏云坊这等高雅之所,即便真要与姑娘发生关系,也要含蓄而文雅,说成“寻香”,看姑娘肯不肯留闺门。人家若是不肯也强求不得,这是规矩。
徐荣一怒,似要再出言,却被那领头的胡人一指道:“你这娃娃莫不识好歹,老子寻开心,不想找气受。老子大字不识你却叫老子考那屁科举,考完了学你这般假惺惺的没个爽快劲?要爽快就要像老子这般,看中哪个女娃就直接抗回房,快活完了给金子两不拖欠!”
那胡人说完,还真的就往李遮儿的方向跨步而去,像是要夺人进房的架势。
鸨母一见这还了得,以前何曾见过如此直来直去的客人。进官所捣乱,换做一般平头百姓那可是要充军的罪名。但这次又有不同,来的是胡人,现在大顺朝廷与突厥开战,采取的是远交近攻的策略,不管这几个胡人是西域人还是渤海高丽人,只要不是突厥人那就是“友邦人士”,弄不好会造成外交纠纷。
可再大的外交纠纷也抵偿不了花魁被当众明抢所带来藏云坊名誉和金钱上的损失,鸨母赶紧差遣众龟公阻拦,一方面还要招呼人去报官。那被支使报官的龟公有些彷徨,问道:“姨娘,去哪家衙门报官?”
鸨母也愣了,藏云坊的位置有些特殊,要说离哪个衙门口近,肯定是京兆府衙门,但一入夜京兆府总衙便关衙,要报案只能去四城衙门。可离这里最近的南城衙门一来一回最快也要半个时辰,半个时辰足够将生米煮成熟饭了。报官这条路根本行不通,鸨母只好加派人手再在众好事宾客的帮忙下阻拦,登时场面乱成一锅粥。
作为京府少尹的隋乂见到这茬当即便忍不住站起身,却被刘愈直接按着肩膀按在座位上。刘愈道:“不管发生何事,今日你都要学会闲事莫理,就当自己是旁观者。”
“这是为何?”不但是隋乂,连李糜胡轩和王虎也有些不解。
刘愈严肃地看着隋乂问道:“我是否有害过你?”
隋乂先是一诧,随即咧嘴一笑:“刘兄台所言向来有理,缘由我就不问了,总之刘兄台如何说我照做就是。”
下面的纷乱还没有结束,几个胡人身强体健,靠近过去的基本都被推搡摔倒在地,有几个还挨了几拳。那些候选的花魁以及丫鬟被吓的花容失色。也不知谁喊了一声:“那不是京兆府的隋少尹吗?”
先是一批人,紧接着近乎是全藏云坊的人都将目光落在了二楼隋乂的身上。
隋乂成众矢之的,有些为难,嘴巴稍开了条缝装作个没事人一样问道:“刘兄台,这可如何是好?”
刘愈低声重申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然后隋乂便在众人注视下站起身,甩甩袖子,官派十足。
徐荣明显有些气急败坏,好事都被几个莫名而来的胡人给搅浑了,死盯着一脸轻松的隋乂喝道:“隋少尹,京城安保乃是汝之管辖,此等异族刁民,私闯官所辱骂朝廷命官,不知按大顺律法该当何罪?”
隋乂谨遵刘愈的教诲,装傻充愣道:“何罪?这从何说起?”
“你……”徐荣一瞪眼,怒从心起。
隋乂淡淡然道:“忘了知会徐侍郎您一声,在下已受陛下恩典,擢升为副都御史,不过京府少尹这差事咱还当着。话说差事多人就忙,人忙起来就无暇他顾,穿上那身官府往衙门里一坐,在下是官就要为百姓谋福,若脱下官服来到藏云坊消遣消遣,在下就与平头百姓无异。官门中事官门了,定何罪名还有该当何罪的,就与在下无关了。”
满场的人一片惊诧,这就是传闻中嫉恶如仇的京兆府隋少尹?市井赞他又是不畏强权又是替百姓伸冤的,说的跟真的一样,如今看来分明有沽名钓誉之嫌。徐荣最是怒不可遏,恨不能上去活剥了隋乂的皮。
领头的胡人哈哈大笑道:“这个娃娃说话中听顺耳许多,就冲你,老子今日便改改性子,你们不是非要竞那个狗屁花魁,老子有的是金子,还怕不能跟小美人在房里快活?哈哈。”
几个胡人就近一坐,妓院的鸨母总算将悬着的心放下了,她也不奢望没个来捣乱的,只要来人按照规矩来,最后好聚好散便成。笑脸人的买卖不好做。
那些好事上前凑热闹的宾客也纷纷回了座位,只有徐荣最是不忿,偏偏工部并非负责治安的衙门,隋乂又不买他的账。为了今天抱得美人归,一时的气愤总还是要忍下。想通这一点,徐荣一甩前襟,坐回椅子上。
被胡人到来打断的花魁大会终于要重新进行,如果是别的地方要拍卖字画古董,好的东西一般都是压轴最后出场,但竞选花魁不同,最出彩的一定要最先出来,否则人都自不量力的憋着一股劲等最好的,也就没人管姿色普通的。只有竞不到好的,才会退而求其次继而再求其次,这也是青楼把握客人心理的一种营销手段。
李遮儿便在众人期待中缓步走上前,盈盈施礼,仪态万千。龟公递过来一把琵琶,李遮儿拿在手上,就当所有人都以为她要弹奏之时,李遮儿开口道:“小女子幼承庭训,一切当尊礼守法,家祖曾定下家规,凡李家夫婿须为有才人,现小女子沦落风尘,不敢奢求,只求今日有缘人能以小女子所奏之曲入赋,善者小女子当为己之所得所偿,以谢君恩。”
李遮儿说话时特地将目光落在刘愈身上,她的话意已经说的很明白,谁能将她的曲调作诗成赋,她便可将她所得的那一部分全拿出来。
然后李遮儿便坐在圆凳上,先以左手手指挑动琴弦,发出一个简单的音节,很清脆,继而将单音串联成乐,左手力轻,琵琶音也显得轻而和缓,本来众人只是听这曲调并不以为意,但细心聆听,可觉出乐曲的柔美轻快,好似一少女的天真烂漫无忧无虑,正似年少李遮儿写照,才情并露名动长安却也不用为身外事烦恼,每日可在自己的世界中悠闲而过。
一段曲调下来,至少每个人的心境还是平和的。但李遮儿忽而左右手互换,以高音节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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