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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门-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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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空暇,隋乂将刘愈请进了后堂,刘愈关心的还是铲除兴庆会的情况,隋乂解释了一下,大致说那些剩余的扫尾工作由六防司的人在进行,若是再抓到兴庆会的人会给京兆府押送过来。
“你小子今天看起来很高兴。”刘愈突然瞄着他的脸道。
隋乂得意一笑,道:“那是,那胖葫芦要跟着他们家公主出去征粮纳粮,以后这京兆府又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能不高兴?”
隋乂领了个副都御史也只是个兼差,他最看重的还是京府少尹,既想大干一场又不想被柴锦那笨人掣肘。
二人说了几句,刘愈突然问道:“那瞿竹你判了没?”
“没,还关着呢。”
“那就提审他一下,警告他以后别犯事,最多打个十板二十板放了了事。”刘愈坏笑道,“我缺人,就当先借他用用。”
第一百一十二章 行路难(上)
人手准备的差不多,剩下是交待家事,刘愈要尽量安抚好韩家姐妹的情绪。
外出公干带家眷已是皇帝的恩典,带了妻再带妾,那就不是去公干而是全家外出旅游。这年头交通不便,没人愿意颠簸几千里路旅游。
临别前刘愈最重要的“差事”是要专门拿出两晚时间慰两个小娇妻。
五月初八天还没亮,瞿竹和胡轩就已带着包袱到殿前将军府门前等候,苏彦和刘五昨晚就睡在府内,此时与刘愈夫妇和吕楚儿等五十侍卫出来,一同骑马去往东城外的校场。
家里的护卫,还是由蔡迎奴负责。
到城门口,天色蒙蒙亮,正巧遇上苏碧和柴锦带着几十个家仆出城。苏碧骑在马上靠近一些,脸上挂着稍有敌意的笑容打招呼。她收拢苏彦及刘愈夫妇的心很强,但没想到这次皇帝却派他们与苏哲同行。
“祝信竹君此行马到功成。”城门打开,刘愈作出请的手势后抱拳说道。
“谢刘将军吉言。”苏碧瞥了刘愈一眼,语气不善,先行出城而去。
等苏碧一行走远了,刘愈才招呼众人出城。徐轩筑问道:“夫君,四公主对我们是否有所误会?”
刘愈无奈笑笑,道:“这年头有些误会算什么?早点出发,别让楚王等急了。”
以他对苏哲的了解,那强迫症患者估计早就到了。
当一行人进入校场,楚王苏哲已在里面等了一个多时辰,刘愈算了算他应是子时末就从家里出来。说是五月初八出发一点都不带差的。
与苏哲同行的除了他点的五十亲随,另有一年轻人,介绍才识。是新科探花新任户部员外郎明瑾,官阶不高从六品,但能与苏哲结交前途无量。
其人言语间还是颇为客气,尤其对昱王苏彦和有军职在身的刘愈夫妇。
齐方正在校场点兵,当齐方走过来。身后还跟着多日未见的张无诸,张无诸是负责护送的副官。老友相见自然要寒暄几句。
齐方现为都尉,手下有一千多兵,这次护送楚王和昱王随行只需一百人,都是从他部属中精挑细选的,个个英武挺拔。
刘愈一行并非最后到来。户部司判魏汝跟户部左侍郎刘亭比他们还晚到一刻。一行人终于聚齐。
没有任何送别仪式,轻装简行,只带一辆马车,由刘五驱驾,每个人的干粮和日用品都是驮在马背上。一路不停歇往正东方潼关而去。
胡轩和苏彦都是骑不惯马的人,路上叫苦不迭。身为文官的明瑾、魏汝和刘亭也好不到哪去,刘愈反而显得更加适应。
关中地势平坦,前两天的路还好走,一日早晚两餐路上不停,夜宿驿站。
还未到潼关,天便下起雨,每个人都穿上蓑衣戴上斗笠。
出潼关后连阴雨几日未停。
潼关之外刚遇兵灾。官道萧索,加上连阴雨导致官道泥泞,很容易耽搁进驿站时间。夜雨又不适合露宿,只能就近进城歇宿。
户部司判魏汝对地形熟悉,当起向导。有调动地方守备营的兵符,再晚叫门城门也会打开。
五月十六,出潼关后第六天,一行已进入淮北地界,雨越下越大路也愈发难走。
这一日午时时分到了淮北省汤吴县境内,前路突然被堵塞。很多客商被阻在官道道路上,一问才知前面发生了山崩挡住了官道。
刘愈叫过魏汝问道:“魏司判,可有别的路转行?”
“陆路往淮北,只有这一条官道,水道倒是可以取道定水。但大雨必会令定水水势猛涨,没有船敢冒洪水过河。”
本来刘愈以为无法按时抵达,魏汝又道:“不过有条山路或可通行,只是……”
旁边一名客商听闻了马上提醒道:“那条山路途经猛鬼林,走不得。”
刘愈原以为怎么个“走不得”,细问才知猛鬼林有山贼,平日的客商路过就会被抢一半,因而那条道也叫“一半道”,只有赶路抄近道的人或者已打点好道路的客商和镖队才会冒险去行。
张无诸“唰!”地将刀抽出来,喝道:“怕什么,老子是当兵的,还会怕他几个区区毛贼?”
刘愈知道这事不能擅作决断,先去问过了苏哲和苏彦的意见,苏彦自然而然地目光转向刘愈,苏哲沉思了一下道:“既不能按时抵达,冒险也要一试。”
这答案刘愈早就料到,苏哲刻板,肯定不会因道路阻塞而耽搁行路时间。山贼再强也是不敢劫官兵的,尤其官兵有二百多人,猛鬼林的山贼据说才一百多号,实力对比明显。
“还是要小心。”这还是刘亭路上首次发表意见。
一行人在魏汝的指点下原路向后退了十多里路,转道一半道。
一半道是山路,比官道还要难行,加上前段路是斜上坡的路,走在最后的马车经常被卡在泥水里,要几个人下去推。如此颠簸地走了十几里山路,一半道走了差不多一半将近猛鬼林,前面突然有人阻住去路,不是山贼,而是过往的镖队,因为他们的货物多,马车沉,结果有几辆陷在泥水里推不出来。
除了镖队的人,还有几个结伴而行的游商,他们跟镖队商量着给点银子随镖队过猛鬼林以赶路。
“没事,都是良民。镖局是江西的会宁镖局,江湖上有些名头。”齐方上前打探过情况,回来禀报请示,“要不要过去帮忙?”
雨稍有停歇,但也不能露宿,尤其还是露宿在山贼出没的道路。要赶在天黑前出了一半道就近进县城歇息。
刘愈道:“找几个人帮他们卸下车,推出来,一同前行有个照应。”
齐方带了二十多人过去,连同镖队的二十多人,还是没将马车推出,刘愈带人策马上前,下马看了看,问道:“为何不将货物卸下?”
一个中年的镖头走过来道:“这位军爷,我们押送的这几车货都是南方上好的茶叶,若是卸下来放在地上浸了水,这茶即便晒干也不成味了。”
刘愈道:“那就找些粗一点的木棍给翘出来!”
“木棍?”那镖师很不解。
一看这人就没干过农活,其实在百姓中用杠杆原理的工具还是很多,但用来翘重物的却少,刘愈让人找来木棍,将石头垫在车轮下,用上两三个人的力就能顶十几个人,很快马车都出了泥坑。
那镖头千恩万谢,刘愈也回到队伍中。有了这群人在前面喊号子,途径猛鬼林山贼果真都没出现。
快到黄昏才从一半道走出,往前再走二十多里路进了汤吴县县城时已入夜一个多时辰。
镖队过了关城门时间进不去县城,本想在城门口扎营休息也不会有山贼来骚扰。没想到后面的官兵将门给叫开,还过去个兵头模样的人通知他们可一同进城。
两位王爷驾到小县城,县尉闻讯匆忙带着衙门的人来迎接,给安置在官所,因为这一行人数实在众多,县衙还借用了商会的客房。
官所要留给两个王和随行的文官去住,刘愈夫妇和齐方张无诸等武将刚进商会厅堂,便闻到商会隔壁的院子传来一阵菜香。
过了饭点,商会的厨子都回城外的家,这一行人什么人都不缺唯独缺一个好厨子。
张无诸吃着干巴巴的干粮有些没胃口,抱怨道:“谁家的厨子这么好手艺,拎来做几个菜多好?要不俺老张下厨做几个?”
“士兵们吃的也一样,我们不能搞特殊。”刘愈咬了口干粮,“吃完饭早点休息。”
这时候之前见过的那会宁镖局的镖头来拜谢,既感谢帮忙推车又感谢帮忙进城不至风餐露宿,言语间很恭敬。
刘愈也没太当回事,帮人等于帮自己,不去推车路被阻着他们也不得行。
不过最后那镖头道:“我们当家的亲自下厨做了几个菜,想请几位军爷过去,亲自答谢。”
刘愈吃着干粮也觉得没味,有些心动,心说苏彦和胡轩他们在官所那边吃好的,自己却在这啃干粮不是一个待遇。
徐轩筑见刘愈不语,笑道:“夫君还是与齐兄弟和张兄弟过去吧,难得镖局的当家有心。”
刘愈可不想留下夫人在这里吃难啃的干粮,道:“夫人也一同过去。”
说话时刘愈看了徐轩筑手中的干粮一眼,意思是为夫要满足口腹之欲可不能让你独自在这里受苦。
第一百一十三章 行路难(下)
刘愈夫妇及齐方张无诸带了十几名侍卫随着那姓宋的镖头进了旁边院子,此时雨已停,在院中的小亭石桌前,镖局的当家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早已在恭候。
双方见礼,也自我介绍一番。镖局的当家姓马名代,是会宁镖局的少当家,据宋镖头说少当家武艺不错经常走南闯北。当得知刘愈等人的身份是长安的将领,尤其徐轩筑还是名镇大顺朝的女军元帅,马代尤为起敬,不过江湖儿女也没那么多规矩,只是抱拳见礼,不会像一般百姓见了官就跪。
地方不大,镖局那边只有马代和宋镖头出席。
马代笑道:“几位,在下今日承蒙诸位恩德,亲自下厨做了几个小菜,还请不要介意在下厨艺不精。先干为敬!”言罢将倒出的酒喝下,也是向刘愈等人表明酒里没下毒。
院里院外都是官兵,刘愈也不怕镖局的人耍黑。
酒过三巡,双方闲聊了几句,刘愈以前只在影视剧或是评书本子小说里听闻过镖局,对走镖的事很感兴趣,尤其是山贼劫镖,便询问了几句。
马代笑道:“刘将军所说的都是世人对我们走镖之人的曲解,走天下镖吃天下饭,和气为先,出来走镖一两年也难得碰上一回山贼。再者,山贼劫道也只想混口饭,若非被逼上绝路也绝不会跟有兵器的人斗,就说今天,猛鬼林的山贼至少派出三拨人远远探查过我们,见到我们的阵势还不乖乖夹着尾巴避开?”
马代年轻气盛,话也就说的豪气万丈,有些瞧不起山贼的意思。
忽而远处传来一个浑厚的中年男子声音,道:“那也不能不守江湖规矩!”
随着这一声。从院墙跳进来十一二个黑衣蒙面人,手中各拿着兵刃,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像是兵刃的大杂烩。闻言,负责护卫的吕楚儿等人迅速执出兵器,与对面站在墙根的几名黑衣蒙面人对峙。刘愈本还很担心。但见到对方来的人不多,心说应该是来讲理,不是寻衅。
镖局的人闻声也都从房里出来,各自拿着武器,本来要向前冲,马代伸手阻止。喝道:“在下会宁镖局总镖头马代,不知几位是?”
走出一魁梧的蒙面汉子道:“不巧,就是你口中夹着尾巴的山贼,猛鬼林……是我们的地盘。今天就是找你们会宁镖局的人讨个说法。”
刘愈心中一惊不小,猛鬼林的山贼居然进了汤吴县城,还这么明目张胆地过来讨要说法。难道他们以为官兵都是吃素的?
那蒙面汉子又对刘愈等人抱拳道:“江湖恩怨江湖了。几位官爷,今日之事与你们无关,还请作壁上观。若是动起手有个损伤,可莫说刀剑无眼。”
刘愈与徐轩筑对视一眼,徐轩筑马上要吩咐吕楚儿去叫更多的随从过来,那汉子又道:“若是想去搬援兵,恐怕来不及。我们在隔壁院子井水里下了迷魂药,他们恐怕都要消停到明日才能蹦达。”
吕楚儿匆忙去隔壁院子看过,回来后一脸紧张道:“姑爷,将军,他们……真的都昏睡过去,怎么叫都不醒。”
猛鬼林的人敢来官府的地盘闹事就是早有准备,城中应布置有暗线。这些人下迷药而不是毒药,说明还讲些江湖道义不想跟官兵撕破脸皮,就像那汉子说的“江湖事江湖了”,刘愈没见识过江湖人的快意恩仇。今天也想见识一下。十几名侍卫在侧也算有凭靠,若是山贼想用分而治之将会宁镖局的人一网打尽再向他们动手,到时联起手来应敌也不迟。
刘愈抱拳道:“既然如此,我们暂时不作插手。但若你们有违江湖道义,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
那汉子抱拳赞一句道:“这位军爷敞亮。我们来人不多就是为说理,闹出事也走不出汤吴县城。还请军爷当个见证,看我们到底哪边不讲江湖道义。”
本来吕楚儿还跃跃欲试,被刘愈扯着领子拽了回来,今天人手不多实在不宜冒险力拼。
马代负起双手,手上已暗自捏了两枚镖,对面的山贼瞧不见,但刘愈在侧能看的清楚。马代神情肃穆问道:“会宁镖局与诸位虽无直接往来,但三年前也托人送上山一些薄礼,贵寨的人答应以后见到会宁镖局的镖队放过一马,这是规矩。不知你们几位今日来到底是讲道义,还是不讲道义?”
“会宁镖局要走一半道,猛鬼寨遵之前约定自不会阻拦,今日不是也放行了?不过……”那汉子冷笑道,“你们却不讲规矩,在镖队中混了几个游商扮作随行镖师,可有此事?”
马代神色一沉道:“的确如此。几个游商而已,诸位费得上大动干戈?”
那汉子怒道:“你们可知那游商中有一人乃朝廷要犯,手中有一传世珍宝,我们得到消息埋伏几日,趁着官道崩阻以为能将他一举拿下,不想却混在你们当中过了汤吴县无处追寻,你说这损失谁来担?”
马代怒不可遏道:“死无对证,还不是任你们说?”
那边的山贼闻言也都发怒,各自作出要动手的架势,那汉子摆手,对马代道:“莫说我们猛鬼寨的人不讲规矩,现在的确是没有证据。但我们这里有朝廷张贴的通缉告文,还有这珍宝的图册……”
说到这,那汉子手一甩,手中的一张纸叠起来夹在一本图册中,图册飞旋着往马代这面过来。刘愈暗赞一声好本事,那图册已被马代一把接住。
马代看过之后,气势明显软了几分道:“这做不得准。”
那汉子冷笑道:“我们的确没有更多证据,那就按江湖规矩,手底下见真章。若是马少当家能胜过老夫手中的刀,今日之事就一笔勾销日后也不得追究,但若老夫侥幸胜得一筹。那会宁镖局就要承担我们猛鬼寨的损失,白银五千两。”
见马代跃跃欲试,宋镖头老成持重在旁劝说不可莽撞,还说猛鬼寨有高手云云。刘愈心道这些当山贼的也是霸道,要讲理当时在猛鬼林不出来说。现在时过境迁找会宁镖局的人来赔,没有证据,居然还狮子大开口五千两。
会宁镖局那边宋镖头最终拧不过马代,只能任由自家少当家拿起双刀走上前,要与那汉子一对一力拼。武力是解决江湖纠纷的最佳办法,江湖人崇尚武力。谁拳头硬谁的道理就站得住脚。
马代将飞镖藏在衣服里,双手提着双刀,迈开步子。
而那汉子提着厚重的刀往前走了几步站定,等马代来战。
马代前几步走的还算稳当,之后逐渐助跑加速,右手提刀至头顶。左手举刀护在胸前。
眼见二人三刀相交,发出“当!当!”两声剧烈地金属敲击声,火花四射,似未分胜负。马代旋身而回,两枚飞镖从他身体里疾射出来,射向马代的面颊。
电石火花之间,那汉子显然没料到马代一鼓作气之后没调整直接射出两枚飞镖。他的武功也不比马代高多少,此时力拼之下身体也在调整中,根本避无可避。
眼看那汉子要丧命,突然旁边伸出一柄明晃晃的长剑,后发先至,竟比飞镖的速度还要快,像是串蚂蚱一样用剑尖将两枚飞镖以中心圆孔串在剑尖打转,一秒时间未到,两枚飞镖反射出来,速度比之前快了数倍。转瞬马代胸口中镖,而另一枚激射向刘愈这面,擦着刘愈的面皮钉在他身后凉亭的木柱上。
刘愈突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一抹脸,竟然有一道血痕。
“背后。偷袭,卑鄙。”
说话声很清脆,只是声音发闷,是个女子,一句话分了三次说,每次只蹦出两个字。
而中镖的马代已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宋镖头等人赶紧冲上前,马代脸上带着巨大的痛苦,随即闭上眼一动不动。
不知是死了还是昏了。
说话的女子侧过身,举止淡雅,手中的剑一回,轻描淡写便进了剑鞘,好似剑舞。头上蒙的黑纱只露出一双眼睛。看到她,刘愈不禁想到了曲宁。
如果说曲宁是阿拉伯妇女的造型,这女子就像阿拉伯妇女的加强版,头上的面巾缠的里三层外三层,裹的紧紧的。
吕楚儿见自家姑爷受伤,大喝一声:“女贼,纳命来!”也不顾自身实力,提着她的佩剑便冲了上去。徐轩筑想拦都拦不住。
那女子瞥了吕楚儿一眼,露出不屑,在吕楚儿冲了一半,便如同鬼魅一样“飘”到了吕楚儿身前,吕楚儿剑刺向女子头部,被其轻巧避开,随后手捏着吕楚儿的胳膊,向前一抻,吕楚儿晃了个踉跄,剑脱手,吕楚儿站定还想用拳头砸,拳头被女子伸手握住,一推,吕楚儿吐出一口血,身子被弹了回来。
猫戏老鼠,吕楚儿毫无招架之功。
刘愈也没想到女子光震吕楚儿的手臂就能令她口吐鲜血。
吕楚儿身子如断线的风筝,眼看头要撞在石栏上,徐轩筑紧忙双手去接,这力道何其之大,竟被徐轩筑一把将人接住。那女子本来面目已侧开,余光瞥见吕楚儿被徐轩筑救下,发出“咦!”一声,显然没料到美妇人一般的徐轩筑有如此造诣。
而此时其他侍卫已欺身上前,被那女子一招制服一个,很快都全趴在地。本来被刘愈以为凭靠的侍卫,在那女子眼中根本不值一提,这就是高手和低手的区别。
刘愈这是第一次见识到传闻中的飞檐走壁的武功,相比于徐菜花那种只会使蛮力的,这女子就好像武侠小说中宗师级别的高手。
女子已将侍卫制服,眼看镖局的人也要拼命,她不退反进,往刘愈这面扑来,刘愈只觉得眼一花,领子被人提住,徐轩筑来援已不及。刘愈被女子力拔一般千钧提起,抛向空中,刘愈顿觉身子轻飘飘的,听到一声响,应该是女子与徐轩筑对了一剑。
刘愈本以为自己要摔在地上摔个半死不活,谁知身体竟被人轻巧地接住,双脚触地,头被人用腋窝夹着弓起腰。再想挣扎,一只细嫩的手按在他的脖颈一处,全身都好似失去力道,又痒又麻,张口呼救,喉咙也哽住发不出声。
那女子身子不高,却将大老爷们的刘愈的脑袋夹在腋下。刘愈体内气血翻腾,脸和身子都觉得发胀。
“文当家,东西,值,五千两,这人,值多少?”
刘愈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但耳朵好使,女子说话断续,如同咿呀学语。但这声音却好似魔咒,发自地狱恶魔之口。
那汉子大笑道:“一件珍宝值五千两,这人是个将军,好像还挺有,那么少说也值一万两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豁上老命也要自由
大顺朝货币以银为本位,银两和铜币市场通行,纸币据说只在江淮一代钱庄有印,足见淮王治下繁荣。
至顺朝,银矿的开采已成批量化和规模化,呈银贱而铜贵的相对格局,官价银兑铜是一两兑六百铜币,实际价格已至五百以下。百姓以铜官价折银纳捐,差额为地方官吏所贪墨。
一个三代同堂的十口之家,丰衣足食一年所费银钱不足二两。像定国侯府能每月拿出几百两银子给没生计男丁发月钱的,满京城也找不出几家。即便刘愈夫妇拿出一月四百多两的俸银,不吃不喝要两年多才能攒足赎身钱,到时恐怕刘愈早就在土匪窝被磨练成野人。
刘愈突然感觉前途一片灰暗沉寂,大好时光消磨殆尽,以后要么要落草为寇要么葬身荒野。那些山贼得意的笑声也变得刺耳难耐。
浑身的气血都被女人一根顶在他脖颈上的指头给封住,想挣扎也不得力气。坐以待毙是最痛苦的煎熬,尤其是对曾经有过被柳丽娘劫持经历的刘愈,就是死,他也不想再承受一次失去自由的煎熬。
齐方和张无诸两个都是武夫,本想以蛮力力拼,却被一掌一个打翻在地,徐轩筑孤立无援,她的武功跟那女人相去太远,即便来救也是送羊入虎口。但徐轩筑还是义无反顾地提剑来攻,女人右手提剑招架,左臂夹着刘愈躲闪自如,徐轩筑剑招招招凶狠夺命,长剑崩开口子还是不能伤得女人分毫,相反她自己已挂了彩。
刘愈身不能动,但感觉仍在。在女人用腋下夹着他四下游走时,除了腿磨地擦的生疼,右臂胳膊肘能清楚感受到女人肋部的柔软。
刘愈脑海突然被一股巨大的恐惧和愤怒揉杂的情绪所笼盖,只听“咔!”一声,手臂像是生生被他震断。一肘击向女人的腋下,女人正游走在徐轩筑发疯似的剑招之下,没想到已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窝囊男人居然会冲破身体的限制攻她软肋,这既是女人的羞处又是练功之人外气门所在,这一肘,登时令她气劲受限。顶在刘愈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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