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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门-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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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统领这是何意,难不成想干涉皇上选妃?”

袁博朗用极为不满的态度对着刘愈,那意思很明确,这选妃选谁不选谁又或者全选全不选轮不到你一个武将来插嘴,一切要按照新皇的喜好来定。

“本将军不想干涉皇家之事,只是想提醒皇上,还有袁相国你,新皇选妃一定要慎重。应找画师将所有候选室女的画像作好,一并递与皇上御览,由皇上挑选之后再近距离观察求证。这样粗略的一看,只有个笼统的印象就要进将她们送进皇宫陪同新皇的起居,岂非儿戏了些?”

刘愈说的也正合苏彦的意思,苏彦紧忙附合道:“对,对,刘统领言之有理,袁相,不如还是先画了画像再由朕来挑选,这样看,太多了,看不过来。”

本来苏彦已要将所有候选室女一并纳入宫中,这是袁博朗操办此事的初衷,没想到被刘愈的一席话给搅乱了,袁博朗气呼呼地瞪了刘愈一眼,也没辙,只好按皇帝的旨意办事。

等袁博朗退下找人吩咐画画像事宜,苏彦问起刘愈为何要改主意。

“总之你不能全选,有些事,现在跟你不好说。”刘愈面对苏彦的疑问,敷衍道。

“师傅,是不是这些候选皇妃中有你的意中人 ?'…'”苏彦先是嘿嘿一笑,见刘愈神色有些错愕,紧忙解释道。“以前我也是听胡轩那小子说的,他说师傅跟一个李家的小姐关系不一般,她还曾向师傅你自荐枕席,师傅你没答应却也没拒绝她。师傅,那个李家小姐。是不是这个?”

苏彦递过来一个奏本,这是袁博朗第二批给苏彦的室女名册,刘愈只看了第一批,第二批他也就没留意。刘愈接过来打开一看,果真还就是李遮儿的资料。

“既然你知道了,师傅也不隐瞒你。的确是这么回事,但……”

“但因为师娘的事这等话不好开口是吧?”苏彦道,“要不,让我给师傅你赐个婚?”

新皇上任就给一个大臣赐婚,刘愈可不想这么快将自己推向舆论的风口浪尖。紧忙敷衍了几句,让苏彦不必为此事操心。刘愈也有些话想问李遮儿,若是她来候选皇妃出自本意,刘愈也不想勉强。对于李遮儿,他到现在还没搞清楚到底是出自爱慕,还是仅仅出自怜悯。

“师傅,你说过,如果选谁不选谁会得罪人。要不,这次就不选了吧?”苏彦试探着问道。

“该选还是要选,不然你得罪的人会更多,在政治上非友即敌,虽然你是皇帝,但想大臣们为你办事,不给他们恩惠和利益,他们不会尽心实意。”

苏彦再次似懂非懂点点头。

“师傅,好些日子没见到胡轩那小子了,还有刘五和齐大哥。现在我身边实在没着没落,不如将他们提拔起来当个差事,我身边也好多几个认识的人 ?'…'”

刘愈道:“这些事不能太操之过急,你不能给朝臣留下一种任人唯亲的形象。还有,即便你有意提拔谁。也不能由你亲自来做,要交给吏部,找吏部尚书问事时,或者是吏部上报职位空缺时你顺带提一嘴,以吏部尚书的觉悟,他应懂得该如何办。到时候只需在一批名单上御批一下便可,不露痕迹。官要一步步升,不能一口吃成胖子。”

苏彦对这些官场的潜规则可说是前所未闻,此时受教一般点点头。

“还有,明日是你当国以来第一次朝会,要用心应对。”刘愈再提醒道。

苏彦为难道:“师傅……您也知道,那些大臣一个个的,以前我看了他们都紧张,现在一下子要面对那么多,实在……没底。”

“以前你是昱王,那犟老头都敢当众训斥你,现在还不是要毕恭毕敬?”刘愈道,“没事,明天为师也会在,卖官和筹建商贸司的事也要当众宣布,另外,这次朝会你要提出朝议,让各藩王进京朝贺事宜。当皇帝,光长安城的官吏认可你还不够,尚需藩王的认可,他们才是你潜在的最大敌人。”

苏彦道:“师傅,您能不能帮忙整理一下,我怕事情太多,明天会把一些事给忘了。”

刘愈应允,表示回去后会汇总列一份清单,准备来日的朝议。师徒二人又说了一会,苏彦和小鱼也要打道回府,刘愈则借故留下。苏彦没刘愈在身边,连回宫都有些不敢,刘愈再鼓励他几句,重点是激活他的信心。

銮驾离去之后,刘愈以督促画师为由留下,独自往假山后走去。这些候选皇妃的千金小姐,每个来都是悉心装扮一番,来到之后也是闲聊个不停,唯独李遮儿是苏彦相对,臂膀上的黑纱尚未除去,进来后便坐在凉亭的石栏上,一句话都不说。

这时相国府的管家伴着皇宫的女官前来,当女官当众宣布这次是为新皇选妃,并表示要为她们画画像,少女们虽然不至于欢呼雀跃,但有很多面上还是有喜色。李遮儿却一惊,马上敛了下衣裙站起,匆忙似要逃。

站在树荫后远远观望的刘愈见到她的举动,隐隐间有种松口气的感觉。刘愈心说,对李遮儿,自己内心中并非只是怜悯那么简单。李遮儿的才情和身世,更甚于她的执着,都是令他割舍不下的缘由。

李遮儿要走,却被女官给拦下,女官斥责几句,李遮儿急道:“这位姑姑,小女子家中尚有要事,就此告辞。”言语间提着裙摆落荒而逃,刘愈迎上去,她低着头险些撞进刘愈的怀里。

见到刘愈,那女官很自觉地退下。

“刘……将军?”李遮儿见到刘愈。惊慌之色溢于言表,紧忙收敛了妆容,却扭捏不敢正色以对。

“在下今日是陪同新皇来纳选妃子,因而路过,过来打个招呼。”刘愈一笑道。“李小姐,别来,可无恙?”

“新皇来过?”李遮儿脸色更显慌乱。

“新皇并未选取,只是让袁相找画师来将所有候选室女的画像一并作好呈递御览。”

刘愈的解释令李遮儿稍稍宽下心来,转而变得有几分凄苦,感叹道:“李家在朝中没落。父亲便通过各种门路打点关系,如今,连他仅剩的女儿都不放过。刘将军,小女子告辞。”

难得遇上一回,身边也无旁人,刘愈没想到李遮儿会这么急着避开他。

“李小姐。留下来说说话不好?”刘愈挽留道,“你我好在,也算患难相交的朋友。”

李遮儿背着身,缓缓道:“小女子自愧无颜再见刘将军。另,小女子之前见过旋儿,她让小女子有机会转告刘将军一声,随时恭候您去观赏她的舞姿。”

或许是司马璇儿的事令李遮儿感觉到自卑和打击。她有身陷风尘的经历,甚至在司马璇儿面前都感觉到自惭形秽,而刘愈之前对她态度的转冷更令她觉得刘愈不想再与她有牵扯。

刘愈见她去意已决,便道:“李小姐,在下有一事与你商谈,不妨暂且留下,听听在下所言如何?”

李遮儿回身看了看刘愈,点了点头。

刘愈和李遮儿绕过碎石的小路到了不远处的一处石桌前,李遮儿本不愿坐,在刘愈坚持下。才有些扭捏地坐下。

“李家的几位胞弟,可是已考取御林军的资格?”刘愈问道。

李遮儿叹道:“他们资质愚钝,这次所应考的人众多,都落了选。他们都已错过了读书的年龄,除了在军中混个差事。也实在无其他出路。”

之前御林军的选取比试刘愈也去看过,的确这次因为公开录取,所来应考的都是各防司的精英,比试的质量很高,没有几把刷子很难进的了御林军。本来李家豪门大户也算书香门第,但李家人丁在经此磨难后所剩无几,这些李家的后辈都是十岁左右被发配充军,经过几年在边境上的挫折,再让他们读书,他们也不可能再静下心来考取功名。

“不如这样,李小姐明日让他们再去一趟前安门前的御林军校场,在下别的也不敢保证,先让他们从九品侍卫做起。”

李遮儿稍微惊讶地抬起头看着刘愈,霎那间眼泪便滑了下来,这倒令刘愈有些无措。即便是感激,也不用到感激涕零的地步。

“李小姐,你这是为何?”刘愈看了一下四周,心说这可是袁博朗的府第,若是被那死老头看到他跟候选的皇妃有牵扯,一定会回去大做文章。

李遮儿匆忙擦一把眼泪,面色凄苦道:“……小女子是没想到刘将军会为区区小女子破坏原则。小女子代李家先祖,谢过刘将军……”

李遮儿说着便要拜,刘愈赶紧扶住她。当刘愈手拿住李遮儿的手臂,明显能感觉到李遮儿的身体一颤,却没有缩手。等李遮儿站起,刘愈的手先收了回去。

本来李遮儿的情绪已经平复,此事却又在泣泪涟涟。

“李小姐,在下所作的,也不能当什么,无需感激,这是袁相国的府上,你我……”

“刘将军不需再言。一日曾落风尘,一生都会打上风尘女子的烙印。小女子也自知不敢再高攀刘将军,但心中却也容不下他人,今后只愿青灯古佛相伴终老,了此残生。”

李遮儿匆忙要走,刘愈紧忙追上去,一把抓着她的肩膀。刘愈知道这时再不伸手,就很可能会错过这样一个才貌双全的佳人,辜负她一片情意。

第一百六十八章 养外宅的男人(下)

“我对李小姐并非无心,只是以往不知如何开口。”

刘愈叹息一声道,“在藏云坊时,我不想趁人之危,更不想只是结下一段露水情缘。而李家平反之后,体念李小姐你对亲人离世的痛苦,我更不想在这时令你为难。但现在我知道,若再将此事拖下去,将来必会后悔今日的惘然之身。所以,李小姐你请听我一言。”

李遮儿转过身,带着几分惊喜却又怅然若失的情绪凝望着刘愈。

刘愈续道:“若是李小姐不嫌弃,在下愿娶李小姐,只是……暂时还给不了你名分。”

本来娶李遮儿过门也只能做妾侍,对一个大家小姐来说已是很大的委屈,现在刘愈还说暂时不能给她名分,说起来,那也只能算外宅,连妾书都未必拿的到。

刘愈想的也很多,有点瞻前顾后的意思。

一来李遮儿这次进入候选皇妃的名册是事实,虽然苏彦那边好说,但他还是怕袁博朗借机说事,此事不宜张扬,更不宜敲锣打鼓地向李家提亲。另外他还担心家中娇妻的反应,虽然徐轩筑对他千依百顺,但涉及纳妾的事她不反对也未必会好受,刘愈还没想好如何跟她说。

这是一桩没有保障的婚姻,刘愈本以为李遮儿会思虑再三,没想到李遮儿连想都没想便点头答应。

李遮儿答应,等于是你情我愿,剩下的事便顺理成章。

刘愈出了相国府,先让吕楚儿带着一班女侍卫先行回去,而他自己则与李遮儿一同登了李家门,要迎娶李遮儿。即便不大操大办,也要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本来李遮儿的父亲李延年听到御林军总统领刘愈来拜访,非常热情地招待进门,又是奉茶又是行礼,完全将自己作为下属来招待上司。但听到刘愈的来意后。李延年的脸色马上就变了,这种先热后冷的情绪变化恰恰令刘愈感觉出这老岳丈的市侩。

“遮儿,你随为父进内,为父有话要说。”

李延年并未当面对刘愈发作,只是将女儿叫进内堂,刘愈隐约可以听到父女激烈的争吵声。

也许是李遮儿觉得父亲坐了几年冤狱为父亲不值。平日里在家中一边操持家务一边当乖乖女,李延年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女儿会突然作出如此过激之举,竟然会跟刘愈私定终身。本来他还指望李遮儿会成为新皇皇妃,父凭女贵。

李遮儿出来的时候带着泪,鬓发有些凌乱,而左脸颊上明显有个红掌印。刘愈当下站起。李遮儿走过来拉着刘愈的手便往外走,一步都不停留,身后传来李延年的怒喝声:“你这不孝女,出了家门就永远别回来!”

本来好端端的父女关系,因为刘愈的出现而闹的不可开交。刘愈望着神情决绝面带悲伤的李遮儿,突然觉得她跟自己很像,都是得不到家庭成员的支持。不过李遮儿的隐忍刘愈自问不能相及。她被家庭连累身陷青楼,回家后没有怨言还尽心竭力打理家务,现在的她更像一只逃脱牢笼的飞鸟,只是刘愈却无法保证能给她一个完全自由的空间。

李遮儿出门后便蹲在自家的门口,双手扶膝呜咽了很久。刘愈在旁看着,也不知如何安慰她,蓦然记起身上还有今天买来的簪花,便拿出一支插在李遮儿的头上。

李遮儿觉得头发像是被人波动,好奇地抬起头,当看到刘愈为她悉心插上簪花的模样。登时便好似找到了依靠,全心全意投进刘愈的怀抱,只是这次,呜咽的声音更加大声。刘愈再安慰几句,话也非常的好使。很快便将她哄住了。

李遮儿跟家里闹掰,刘愈作为情郎就要全面负责她的生活。

不能带李遮儿回家,就要先给她寻个住处,刘愈马上想到城南晋昌坊的别院。可惜那边空荡荡的连家具和床褥都没有,上次在经过血案之后事情一茬接着一茬,刘愈没再将那别院放在心上。刘愈想想还是算了,要养外宅,就要暂时先跟家里不要有任何牵扯。

刘愈先让连乎生去将瞿竹找来,瞿竹本在皇宫当差,得到消息马上赶到约定地点,而此事刘愈和李遮儿正在内城门口的茶寮里喝茶。

“统领,找属下何事?”瞿竹这几天也挺忙活,眼睛里带着血丝问道。

“我想找你妹妹,不知她是否回到长安城?”

瞿竹神色愕然,在混上御林军的差事之后,他尽量避免跟妹妹接触,他没想到刘愈竟然主动接触他妹妹。

“别误会。”刘愈怕他以为自己要借机像铲除兴庆会一样对付车马帮,“只是想请令妹帮个小忙。”

刘愈要见瞿书,无非是想借着瞿书的关系给李遮儿租住处和买婢仆方便,本来这些事可以交给隋妤帮忙,但因为隋妤跟他的关系暧昧,再加上隋妤跟徐轩筑又是无话不说的好姐妹,刘愈不想节外生枝。

车马帮大当家事情很忙,刘愈把目的说明,以为瞿书会派个识相的手下来,没想到瞿书还是亲自过来,依旧一身英俊潇洒的男装,好似文采风流的书生。

“这位小姐不必介怀,小生乃是一名女子是也。”瞿书喜欢唱戏,说话中就带着几分戏曲中的唱调,说话也文邹邹的。

李遮儿本来还有所避忌,但仔细看过之后,果然眉清目秀乃女扮男装,微微欠身行礼,便算是认识。

瞿书的车马帮,在兴庆会被铲除后长安城一家独大,很多私货的买卖都被他们垄断。瞿书一路上也不避忌,跟刘愈说了很多,偶尔看看后面尾随的兄长,瞿竹表情还是不太自然。

当了官,就不想认当“匪”的妹妹。倒不是瞿竹薄情寡义,而是他不想当众跟当混混头领的妹妹有所牵扯招人话柄,尤其还是在自己的直属上司面前。

瞿书在长安城的门路极宽,刘愈身上带的银子也不算多,但租到的却是很敞亮的大院子,且并非在闹市之前,又不是城墙下的晦暗之处,租契一签就是一年。里面桌椅家具都很齐全,刘愈正诧异房租为何如此之便宜,瞿竹寻了个机会道:“这原本是我妹妹的居所。”

刘愈当下就明白了,瞿书这是在拿车马帮的产业来卖人情,说收租不过是场面上好看。

住处落实,瞿书又带刘愈和李遮儿去选了婢女,刘愈本来以为人口的买卖会伴随着高价。但一问才知,一个普通十三岁到十六岁的女孩,卖身价一两到二两不等,只要签了卖身契,就好似成了货物,可以随意买卖,生死官府不涉。

刘愈正感慨人命无价,一旁的瞿竹道:“今年旱灾,关中百姓卖儿卖女的人家甚多,即便一两银子,也并非所有的少女都能找到合适的人家,到城外看看,长安城周围还好,越靠西南灾情越严重,很多人家只要给一口饭吃,女儿就算是给卖了。很多人家连儿子都要卖去大户人家当奴仆。”

第一百六十九章 新皇朝议

李遮儿选了两个婢女,一个十三名叫喜儿一个十五叫小英,都是小门小户人家的女子,算不上美,手脚轻快人谦卑也会干活,主要是符合李遮儿的眼缘。

新居里的设施配套齐全,也不需要去采购什么,唯独要将周围的市场和日常所需的用品店铺摸清楚,瞿书很周到地带刘愈和李遮儿在周围转了转,在安全方面瞿书很自信,因为这周围正是车马帮的地盘。将东西都规制好,连婢女的房间也准备完毕,天色也渐渐暗淡下来。刘愈在外一天也没吃什么东西,李遮儿亲自下厨做了晚饭招待瞿书。

饭菜没上桌,瞿书便借故告辞,好像刻意不想打扰刘愈和李遮儿的二人世界。刘愈给李遮儿留下一笔银子便要离去,李遮儿亲自将饭菜端来放下,问道:“老爷,您不留下?”

第一次有人称呼他“老爷”,刘愈乍闻听很不习惯,在他印象中“老爷”总能跟养尊处优显得没事只会调戏婢女的色老头相联系。

再者说他还年轻,谈不上有多“老”。

“遮儿,能换个称呼吗?听着不习惯。”刘愈笑道。

李遮儿羞赧低下头道:“不称呼老爷,还能称呼什么?遮儿现在已是您的妾侍。”

古人说是三妻四妾,但严格来说是一妻多妾,正妻的地位不用说,在妾上也分等级。像一般的大户人家做妾,男人是无权将她们买卖或是送人的,她们的地位更近似“平妻”,就好像李遮儿,而如果是卖身为奴的婢女被男人宠幸而升格为“妾”。其地位还是没有根本的改变,她们虽然也是妻,但仍类似于婢女。

李遮儿毕竟曾在藏云坊度过了自己少女时代的大多数时间,总是会有些自惭形秽,在刘愈面前她也显得更加谦卑。将自己当作是一般妾侍婢女的地位。在她心中,只要能在刘愈身边,有没有名分并不重要。

“以后还是称呼我公子吧。”刘愈想起韩家姐妹对他的称呼道,“以后你正式过了门,再说新的称呼也不迟。等新皇选妃这件事过去,我也会尽快将你迎进门。早日一家人团聚。你休息,我先回了。”

刘愈虽然没有留下与她正式行夫妻的礼节做真正夫妻,但刘愈说“一家人”团聚,就已将她列为了自己人,也让李遮儿失落中有些感动,她也更加期盼正式进刘家门的那一天。

刘愈毕竟还是没留下。一个人走出门,侍卫还在巷子口等候。刘愈出来,倒是很意外地见到一个人,瞿书,正站在墙角,像是故意在等他,见到刘愈。促狭笑着迎过来。

“瞿当家,还没回?”刘愈诧异问道。

“在下就是想留下来印证一下自己的猜测,没想到刘将军还是不肯留下,要早早回去向夫人报到,外界所传看来并非没有道理。”

瞿书算是个很慧黠的女孩,说话俏皮中带着几分类似打趣的言语,她的打趣绝不像曲宁那样话里藏毒。

刘愈自己知道外界所传自己是何等一个“妻管严”,没想到瞿书会拿这件事相联系相打趣。

刘愈见瞿书身边连随从都支开单独在这里等候,知道她有事,便问道:“瞿当家到底有何事?”

“在下只是有一件事相告。最近长安城多了一伙人,来历不明却又很阔绰,甚至还多次向车马帮示好许诺会以丰厚的报酬相拉拢。”

刘愈蹙眉道:“那瞿当家的是如何应对?”

瞿书一笑道:“若是在下所料不差,他们应是勾结兴庆会对我车马帮不利的那伙人,如今兴庆会日落西山便想再打我车马帮的主意。刘将军放心。不论是出自私仇,还是您和我兄长的关系,在下都不会跟朝廷有半点摩擦。”

刘愈点点头,说半点摩擦没有言过其实,其实这些混混的帮派本来就为朝廷所不容,摩擦之事难免。

“只要车马帮一心为长安城安宁谋福祉,朝廷也自然不会刁难。”

这算是一次君子之约,现在整个长安城的防务都在刘愈一人掌控之下,只要刘愈发话,下面的人自然不会去针对车马帮。如此一来长安城的官面和黑面都能被朝廷一手掌握,双赢的局面。

…………

八月初八。新皇继位第三日,也是新皇当国以来的第一次午朝朝议。

因为长安城还处在国丧之中,皇宫里一切都以先皇丧事为先,原本在峰翠宫或是偏殿举行的朝议改在六台衙门在皇宫的临时办事处举行,不大的房间里挤进来三十多名大臣,连空气似乎都有些浑浊。

这一日小雨,每个朝臣来时身上所穿的孝服都或多或少淋湿了一些,本来同僚间边走边还漫不经心聊着,进了六台衙门,见到新皇在当首的位置端坐,也就没人再出声。

右相袁博朗、御林军总统领刘愈和信竹君苏碧,算是如今新皇身边最得权势的三个辅政大臣,此时也都赫然在列,三司六部的高级官吏,除了有特别差事的也都在今日朝议的人员名单中。

朝议照理是由右相袁博朗来主持,而新皇只作为旁听者,今天所议的内容,按照规矩皇帝有任何时候诘问的权力,当然皇帝也可以自始至终不说话,朝议的根本是解决问题,问题都解决了,皇帝是否发表意见无关紧要。到朝议最后,才是朝臣单独奏本的时间。

朝议内容也不算太多,第一便是长安城的治安,两位京府少尹隋乂和柴锦要向皇帝和朝臣禀明,柴锦嘴笨,这种事还是由隋乂来说,大致总结起来就是“长安没事”,百姓日常生活并未因国丧有太多的影响。长安没事,两个京府少尹功不可没,苏彦也礼节性赞扬了几句,这时苏碧却提议,将隋乂提拔为京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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