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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门-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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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彦愣了愣,悻悻道一声“想!”其实现在也轮不到他说撒手就撒手,历史上前皇帝想寿终正寝除非当下一任皇帝的是他儿子,苏彦明白这道理,马上让吴公公去着人挨个大臣去通知。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刘愈回到长安城真是要做到大禹治水一般过家门而不入,虽然他也很想念娇妻,但现在情势的确已到了迫在眉睫,晚一刻都可能让诸藩王的阴谋得逞。失去潼关,就等于失去了长安城外最后一道屏障。
所有的大臣近乎都是在半睡梦的状态下被人叫醒,然后心急火燎地赶往宫中。许多人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何事,当细问得知是刘愈回到长安城,近乎所有的大臣释然。这个刘愈在他们眼中就是怪胎,职位是火箭一般上升的速度,权力也是越垄越大,出兵在外以为能得个清静,才半个多月又回来了。
这是大顺朝自建国以来第一次夜朝。以往即便边关和地方发生乱事,皇帝也只会召集小部分心腹大臣私下商议。这次却是将所有大臣都召集来,因为准备仓促。直到快三更时,能来的大臣才算到齐。臣子们在等待皇帝到来时议论纷纷,各衙门口今天都风平浪静,前线没有最新的战报送抵京城,淮王第二把火也烧的差不多,在江北再次驻兵,似乎在等各家藩王使节进长安城与朝廷展开和谈。
等新皇在刘愈和徐轩筑的陪同下出来,很多大臣望着刘愈的目光中都充满着敌视。皇帝有专信之人。这通常是乱国的征兆,而刘愈在他们严重又的确不是什么好货,属于佞臣。
右相袁博朗位高权重,在行朝礼之后,便开口问道:“不知皇上,今夜召集朝议所为何事?”
此事刘愈和徐轩筑已经立在武将之前,苏彦看了刘愈一眼。按照刘愈说的复述道:“朕召集诸位臣工,因潼关守将南元将军牧与部下,安力将军吴鹤为淮王所收买,准备杀死南元将军将潼关献与淮王一事。”
新皇一语令满场大臣错愕。
这消息来的太突然,很多大臣还没琢磨过味。安力将军吴鹤是潼关的第二把手,与南元将军牧与是结拜兄弟。还是连襟,在朝中是无人不知他们关系之密切,那真是好到穿一条裤子。现在皇帝却说他们要窝里斗,还要将潼关献给淮王,这消息走的不是兵部衙门。那就是走的御林军的密探。事情尚未发生,御林军又是如何知晓?
袁博朗再问:“皇上的意思是?”
苏彦道:“朕准备亲自前往潼关。劝服安力将军吴鹤,令他感念朕之恩德,一心忠于朝廷。”
刚才是一语令全场沉默,这次是一语令全场哗然。
新皇这是疯了?知道属下要谋反,不但不下旨捉拿,还要亲自去“劝服”?那可是潼关,潼关守军两万余,镇守的是关中东部咽喉。如果说皇帝是想以安抚为名行攻取之实,就是把现如今长安城的兵全部调去随驾,恐怕也不够给潼关守军塞牙缝的。
“皇上切莫不可!”
袁博朗一语,紧忙下跪请求收回成命,其他的文官也都跪请。
袁博朗慷慨陈词道:“天子乃是大顺朝之根本,皇上若是离开长安城,天子不坐朝,必为小人之所趁,国之危矣!请皇上三思再三思!”
袁博朗请君收回成命,却还扫了刘愈一眼,刘愈登时脸色变了,也不顾场面,问道:“袁相口中的小人,不会说的是区区本将吧?”
袁博朗大手一指,怒道:“你知道老夫说的是何人!”
在袁博朗认为,皇帝要离开长安城,那一定是刘愈唆使,而刘愈这样做的目的他弄不明白,但他确信这是个阴谋。现在刘愈权势通天,还不是想趁着乱图谋国政?把天子弄出长安城,然后长安城也就完全他说了算,呼风唤雨……一二三四,紧接着朝廷之主就换人了。
刘愈笑道:“袁相您多虑了,这次銮驾前往潼关,不但本将要随行,连同在下的夫人也会同去。这小人之说,从何说起?”
袁博朗当场一愣,刘愈的话令他所虑不攻自破。难道他想在路上弑君?不过细一想,如果真要弑君的话,现在长安城的兵马全为他所调动,随便在御膳中下毒岂非更加天衣无缝,何必要兜这么个大圈子?
袁博朗属于愚忠型,耍阴谋手段并非他所长,现在没有智囊在旁,刘愈的举动便不是他所能猜测。但他却确信刘愈有阴谋无疑。
刘愈脸上带着阴谋得逞的笑容问道:“袁相还有何话说?”
“你这小儿,竟然怂恿天子离朝,就不怕为天下人所唾骂?”
袁博朗出言不逊,刘愈也不以为忤,淡然道:“皇上坐拥四海,天下乃是皇上的天下,走到哪里百姓也都是天子的百姓。天子巡视自己的百姓,天下人为何要唾骂于区区本将?”
袁博朗语塞,刘愈一旦搬出大道理,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他也没办法应答。而一旁的苏碧,显然也不太同意让苏彦离朝的做法,少有的站在袁博朗一边,问道:“刘将军,你到底要作何,不妨明说!何必这般遮遮掩掩。在满殿大臣面前做戏?”
苏碧已怀有三个月的身孕,小腹微微隆起。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更加珍惜皇家的血亲。她虽然与刘愈暂时结成了盟友,但她也不能容忍刘愈将新皇,她的弟弟推出去送死。
刘愈没答话,坐在龙椅上的苏彦却道:“皇姐不必说了,去潼关之事是由朕决定的,与刘统领无关。这次朕去的时间也不长,而且有刘统领在旁守卫。朕也放心。”
苏碧登时白了这个弟弟一眼,他还是太信任这个狡诈的刘文严了。
以她所知刘愈绝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个简单的人,平日里一只温驯的绵羊,转眼间就在人眼前变成猛虎,还越来越凶,以前她也觉得能吃定刘愈,现在看来倒被人家一步步给吃了。要是皇帝还对刘愈这般盲从。一定会为刘愈所趁,造成区区一臣子功高盖主的局面。
“皇上,要不您再思虑一下?或者,等皇上冷静下来再作商议?”苏碧见皇帝态度坚决,也只好婉转地规劝。
苏彦抬手阻止了苏碧以及其他大臣继续劝说,道:“诸位不必再劝。这是朕的主意,不容更改。另外,朕还决定点二人随朕同赴潼关,在旁也有人照应。”
苏碧见劝解不得,只好问道:“不知皇上钦点伴驾二人是何人 ?'…'”
苏彦指了指袁博朗:“一个是袁右相。另一个……”苏彦的手指向正立在苏碧旁边昏昏欲睡的柴锦。“便是柴驸马。”
“啊?”
柴锦四下看了看,以为自己听漏了什么。在确定皇帝要找他伴驾,脸上倒没有惊骇,反而有点小窃喜。这可是多么荣耀的事情,平日里被旁人轻视,没想到皇帝在这等关键时候还想着他,让他伴在侧。
“臣领……”
柴锦正要接旨,却被苏碧拉了一把。苏碧神色凝重道:“袁相国有勇有谋,伴驾而出无可厚非,但臣妾的驸马……资质实在愚钝,再者臣妾已有身孕在身,还需要驸马在旁照料,请皇上另选他人。”
柴锦犯了狐疑,平日里自己的娘子最恨人说他愚钝,现在娘子自己却也在说。皇上找人伴驾,不找旁人偏找他,这在他看来是很荣幸的事情,也是对他能力的肯定,他搞不清楚苏碧为何要这样做。
“皇姐不必说了。”苏彦言之恳切道,“皇姐有孕在身,朕也本该将驸马留给你,但这毕竟是涉及家国安危之大事,在此事上,没有比柴驸马更适合的人选。此事就这么定了,朕决定天明之后便赶赴潼关。”
皇帝不但要急着赶去潼关,还要第二天就出发。这让很多人感觉到惶恐不安,最担心的当然是苏碧。
柴锦到底是不是“大智若愚”众说纷纭,在她看来柴锦也的确没上马平天下,下马治国安邦的能力。朝议之后都是关于天子和右相离朝之后朝廷上下的安排,城防由李糜全权负责,而长安城的治安由隋乂统管,至于朝政暂时由左相接任。
众臣想,反正天子去趟潼关也要不了多少时候,很快就会回来,也就没太当回事。
只有一件事很蹊跷,皇帝下旨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提拔为户部尚书。就是原本的商贸司经理衙门少卿韩升,一个很多人都不认识的老头。现在他等于是同时掌管了朝廷银钱的两大衙门,而原本的户部尚书,一并被新皇招去伴驾了,说是回来另有重用。
眼看朝议结束,刘愈和徐轩筑也准备回家交待几句,苏碧将刘愈叫住。
刘愈知道苏碧突然间要跟丈夫分开,还是在她有身孕之时,肯定会来责难他,但他也准备好承受。刘愈见苏碧连驸马都丢在一边,只是单独过来,也让徐轩筑先到宫门口去等候。
“你到底是何意?”苏碧上来便气势汹汹说道。
“这是皇上的决定,并非下臣之意。”刘愈搪塞道。
“别以为本宫看不出来。”苏碧抹了一把眼泪,再不复以往的刚强,“你这是准备让皇上打着去招抚的旗号,实际上是要御驾亲征!而本宫的驸马,也不是去伴驾,而是被你留在身边当作人质,用以挟持本宫留在长安城安守本分!好你个刘文严,用心如此之狠毒,难道本宫上辈子亏欠了你什么?”
第二百零四章 老帅过河(下)
身患其苦也更容易设身处地考虑一些事情,刘愈未料苏碧会如此轻易看破他的用意。他也并未打算再隐瞒下去。
“信竹君殿下请体谅。”刘愈无奈道,“柴驸马一人赴战场,而我们夫妻都要上阵杀敌,同是为国而战,又何必计较小家得失?”
苏碧将脸上挂着的泪擦拭干净道:“你是臣子,为国赴难那是你的责任,为何要拉上本宫的驸马!?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枉本宫如此信任于你!”
说完苏碧转身要走,偷偷再抹一把泪。她也没想到今日的朝议会令他们夫妻天各一方,除了怨恨刘愈,也挺为柴锦不值,柴锦一直拿刘愈当作朋友,而刘愈显然只是拿他们夫妻当作垫脚石。
刘愈也没办法控制别人对他的想法,带柴锦出征,就是要让他作为对苏碧的牵绊,天子离朝,苏碧在朝中声望又隆,除非她想让自己的孩子出生之后没爹,否则她还是会尽力在长安城做好后援工作。
苏碧要赶着回去跟柴锦作最后离别前的温存,刘愈也要顺路到家中看看小娇妻,至于李遮儿那边他今夜是没时间过去。回家路上,徐轩筑见刘愈沉默不语,问道:“夫君为何要让皇上与我们同去?”
“同去就不再回来了。除非等到天下安定的那一天。”刘愈心事重重的模样道,“我一人分身不暇,新皇身边又太多危机,首尾不得兼顾。只有御驾亲征。我才能放下心。”
徐轩筑对刘愈安慰的一笑。她作为一员武将,从十五岁起已长年征战在外。习惯了军旅生活,本以为成了婚生活就会平静下来,却要与丈夫一次次出征在外,也会平添几分妇人的愁绪。
一夜之间要安排的事情实在太多,刘愈也只能回去看看韩家姐妹,让她们放下心,也没时间多陪她们。离别最伤感,看着她们哭红的眼圈也只能狠下心肠。刘愈还要去兵部那边调兵。虽然此行要以低调为主,但涉及到銮驾出长安城,也必须隆重其事。
刘愈是准备直接御驾亲征,但实际上除了苏碧,其他人都没会料到刘愈有此招。毕竟现在长安城军力空虚,半数以上大军还在平定关中的叛乱,而城防衙门的兵又不适合上战场。御林军虽然骁勇,但也只是个人能力方面,在军法和战法上跟常年驻扎在边境的兵还有差距。
很难想象刘愈会带着三瓜俩枣的虾兵蟹将出征有几十万兵马为后盾的藩王。
在黎明之前,以护送为名义,兵马都已经调集到城外。御林军随行兵马一千,由御林军总统领瞿竹率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也就是这一千人,是护送銮驾到潼关的全部兵力。
雅前殿里,还在做着出征前的最后准备,苏彦再次离开长安城却已是有家有室的男人。小鱼对他依依不舍,这对患难与共的夫妻情义很深。尤其想到小鱼现在连名分还没有,苏彦更是提出要封了皇后再出征。
“时间不等人。”刘愈道,“这次我们名义上是去向牧与劝说缉拿他的手下,实际上我们就是为制服牧与,如果牧与被藩王的使节所劝服,背离了朝廷,那天下将会易主。皇后被封了再废,你想看到这样的结果?”
苏彦沉默了一下,没再多强求。现在刘愈在他身边他也有了些底气,只不过刘愈让他去潼关劝降牧与,还是令他觉得不妥,毕竟他连南元将军是什么概念,牧与是谁都不知道,人家会不会听他的话也不清楚,就这么贸然的过去,还带那么一点点兵,有点送羊入虎口的感觉。
“师傅。我……我能不能不去?”
尽管苏彦也知道问的不是时候,但他还是最后恳求了一次,“师傅也知道我,平日里什么都不懂,连这个皇帝怎么当也不知道,师傅您那么有本事,您一定能将那个什么南元将军给劝服,我去了只会添乱,还不如不去。”
刘愈叹口气,看来苏彦到现在还不明白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此行要“劝服”牧与一心归降于朝廷,说是劝服,实际上有很大可能要动用于武力。而在夺得潼关兵权之后,直接以潼关的守军为主力军,展开对淮王以及其他藩王的反击,他留苏彦在身边也是不想分兵,而且天子御驾亲征也有鼓励士兵的作用。现在长安城的兵马捉襟见肘,必须要集中优势兵力。而纵观整个关中,论兵将的实力,连御林军都未必比得上潼关的守军。
这就是特警和野战部队的区别,面上再风光那也不是上战场的料。
大军在城南集结,而銮驾出巡本来是隆重其事的事情,地方的官员和守军都要亲自护送迎接,但因为此行匆忙,而且不能太张扬,一切都做成是御林军出去练兵的模样,苏彦也只是坐马车而不是乘銮驾。行进速度上,也要保证在两天一夜内不停赶路到潼关关下。
随銮驾出巡的还有袁博朗和几个文臣,他们身子骨都单薄,不会骑马,也只能坐马车,而这样连续不停的赶路最让他们吃不消。刘愈也特地给他们准备了软被和软枕,说是伴驾出巡,其实行进速度上会比逃命还要快。
“你就让老夫坐这样的马车?”
袁博朗看着眼前的马车,心中的气不打一处来。
刘愈没好气道:“袁相国,请您明白我们目前的处境,潼关得失只在一念之间,难道还要用八抬大轿抬您过去?”
袁博朗见皇帝的马车也好不到哪去,也就释然了,跟几个文臣钻进马车里。大军也即将出发。
而此时以苏碧和小鱼为首的皇家女眷正在为丈夫送行,柴锦大大咧咧的觉得这是历练还不觉得什么,但苏彦那边是一脸的委屈,离开长安城实非他所愿。
跟小鱼告别,苏彦也走过来,刘愈正要扶他上马车,一个脑袋钻过来,瞪大了眼睛打量着苏彦,问道:“喂!他是谁?”
正是要随军一起出征的霍病。
刘愈赶紧阻止了霍病的不敬,拉他后退几步,道:“这是天子。”
“天子?”霍病想了想,“我的娘啊,天子不就是皇帝?哎呀,小民给皇帝请安了。”
一跪到地,一个劲的磕头。
苏彦也不认得霍病,就见到一个比他还矮的小子在那磕头不止,无精打采道:“不必拘礼,请起身。”
霍病还是赖着不肯起,他是个街头的混混,见到个大官就已经觉得很荣幸,陪着刘愈摘了康太守的乌纱就让他在三个兄弟还有那些士兵面前吹嘘了半天,现在遇到皇帝,更是让他觉得荣幸到姥姥家。
“起来!”
刘愈喝了一声,终于把死赖着的霍病拽了起来。
刘愈道:“天子的安危涉及到大顺朝子民的福祉,现在本将军就命你伴在銮驾之旁,拼死保卫天子的安危,可有问题?”
霍病眨眨眼,马上咧开嘴笑道:“没……没问题,让我守着皇帝,谁来了我非劈死他丫的!”
第二百零五章 关内战(上)
秋一天一天的深了,随着天气的转凉,潼关里的兵将日子并不好过。
朝廷自从新皇登基以后便未再向驻守潼关的兵将发过一次军饷,据守关的将军说,是朝廷里的一些小人克扣了军粮,新皇对潼关将士撒手不管。朝廷的不作为,引起了中下层兵将的不满。
只有上层小部分军将知道,朝廷拖欠粮饷主要原因是守关大将南元将军牧与与朝廷关系僵化,自从新皇登基以来,他连份最基本的效忠书都未呈交给长安城。很多人不明白牧与的想法,但牧与的兄弟,安力将军吴鹤知道,牧与这是在待价而沽。
牧与征战沙场三十几年,从少年郎到头发花白的老帅,一直都是被人压着当第二把手。先是有镇远侯,后有定国侯,他总是不能独当一面,只有这次,先皇临终前安置他接替定国侯刘兆镇守潼关,他觉得这是一次机会,至少他要将命运把握在自己手中。
牧与为人谨慎,从不与朝中皇子交往,但他也有钦佩的皇子,四皇子苏壬,也就是后来的晋王。晋王为人低调,也很内敛,又有做大事的风范,在三皇子和宜王相继倒台后,在他看来晋王登基十拿九稳,他也作好了效忠晋王为他谋一番事业的准备,可惜在皇位继承人上突然杀出一个懦弱无能的昱王。
这个昱王,是他平日里最看不起的,虽然是嫡子,但混迹市井多年。种种行径已与泼皮无赖无异。他不想为这样昏庸的帝王效命,他在等待更好的时机。或者说,更好的条件。
…………
九月二十四日夜,牧与第三次会见了淮王的特使,也是淮地未来的掌权人敏郡主。
她不但带来了淮王的亲笔信,还许诺了丰厚的条件,连同牧与的妻族也会荣耀一世。这让牧与很动心。
本来他最担心的是淮王的帝位正统问题,但敏郡主说的很清楚,淮王本就是顺天应命的帝王正统。曾经的太子,九纲摄政。若非苏云阳矫诏,现在的淮王不应只坐拥淮地,而是应该坐拥四海之土。
这点是毋庸置疑的,连先皇在世时也经常感叹若非他的兄长寄情山水而无意皇位,也轮不到他执掌国政。这是一种谦逊的说法,显得他好像多么无意于皇位。但事实上他的确将兄长的皇位给占了,天下人皆知。
潼关关前将军府打大厅内,牧与的影子被细长的烛火拉的很长,跳动的身影中,一个人的影子从门口进来,牧与本以为是刚举家迁徙过来的妻子。但见到是自己的异姓兄弟也是他的连襟吴鹤,他的身子重新回转了过去。
“大哥,那个人……是敏郡主吧?”吴鹤见牧与这些日子都在有意避开他,不禁问道。
“兄弟,有些事情为兄暂且还不能跟你说。会有结果的。”
吴鹤一叹道:“大哥,你不会不知道敏郡主和淮王的立场。他们现下有求于你,肯定会拿出丰厚利禄,可一旦他们执掌了天下,怎还会厚待于你?削夺你兵权,然后抄家灭族,自古以来皇家中人此等事还做的少了?”
吴鹤的话也让牧与的神情冷峻下来,牧与冷冷地看着吴鹤道:“那以贤弟之意,当如何?”
“皇上已出长安城,马上就要亲自往潼关劳军,难道这不是大哥与朝廷重修旧好的机会?我们是大顺朝廷的子民,怎能作出有悖伦常之事?”
牧与面对吴鹤苦口婆心的劝说不禁大笑起来,笑的甚至有些苍凉。
“你真当那皇帝是来劳军的?”牧与将一份密报甩给自己的异姓兄弟,“看看吧,这是长安城飞骑过来的消息,那个狗皇帝,是来取你这个忠君爱国将军性命的,他们听是风便是雨,以为你勾结淮王,正要来拿你人!”
吴鹤看着密报有些不可思议,道:“这……这怎么可能?一定是有小人诬陷,我知道了,一定是淮王找人在长安城散布谣言,破坏你我与朝廷的关系。大哥,我们可不能上当啊!”
“现在不是你我上不上当,即便这真是淮王所为,既然朝廷信了,那我们也只有跟淮王合作一条路可走,否则就是自寻死路。”牧与道,“不过暂且我们先要作出迎接的架势,为兄,想送给淮王一份意想不到的投名状!”
吴鹤一愣,细一想大惊道:“大哥莫非要……”
想什么他不敢说下去,作为一个臣子,这是不该想更不能说的。
弑君!
把家族灭上十几次都不足以抵偿的罪行。
“他不仁,莫怪我我不义!”
牧与刚将长剑抽出来来表现他的决心,便有侍卫来报,銮驾已驻扎在潼关外五里的地方。有一队朝廷的使节正往潼关而来。
“来的好快!”
牧与挥动着长剑,下令道,“打开内关口,迎接使节!”
说着牧与已经急匆匆往门口而去,像是要亲自去接銮驾入潼关。吴鹤心中紧张至极,紧忙跟随着神态坚决的牧与,再劝:“大哥,要不你再想想!”
“想什么?”牧与喝道,“老弟,你我已经在军营中混了几十年了,我还是个什长你是个伍长的时候我就说过,当兵就是要建不世之功业。曾经我们都是光棍一条,连乡野村姑都取笑我们,后来还不是娶了家乡里曾对我们看都不看的官家姐妹?我们是踏着多少人的尸体才熬到今日的地位。难道,你要让我白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而仅仅是为了那狗屁的君臣礼节?”
开弓没有回头箭。
牧与本是个乡野的少年,没读过书。更不懂大道理。他之所以能进阶到今日的地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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