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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医-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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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泽见师爷不走,奇怪地道:“听明白了,知道该怎么说了?”
师爷茫然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听是听明白了,可这事儿也太混帐了,他真是不知该怎么面对尤家人,这话该怎么和人家说啊,家里死了一老一少,现在又要死两个,尤家这是做了什么孽啊,要遭这种报应!
杨泽哼了声,道:“明白了就好,不知该怎么说没关系,就照我刚才和你说的,原话照搬就成,难不成尤家人还能吃了你么,看你的长相,不象很好吃的样子!”
师爷只好答应一声,转身出了二堂,下了台阶,一阵风吹来,他只觉得遍体生寒,心中只觉得官场太黑暗了,这位杨大人没说要收钱,算是个清官,可他不要钱却要命,而且是一下子要了两条人命啊!
慢慢走向大门,他现在也想明白了,去和舒堂举说也是白说,还不如直接去尤家,把事情说了,反正他是尽到义务了,没有白拿尤家的钱,自己良心上过得去,也就可以了。
堂上,杨泽往椅子上一靠,道:“饿了,去吩咐这府里的厨房,给弄些地方特色菜来,就端到这里来吧,咱们在这里吃!”
木根小跑着出去叫饭了。可菜菜却很不满,她可不象那师爷,就算不满也不敢说,她要是有不满,可是会当场说出来的。
菜菜道:“杨泽,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我看你做了一堆的计划,还要晚上去听墙根儿,可怎么转眼就要杀那两个人呢,就算他们两个当中有一个人是凶手,可也只是一个,你不能两个都杀啊!”
不等杨泽回答,谭正文却笑道:“师父是吓唬他们尤家人呢,要是我没料错,师父这是想把一池水给搅浑,水一浑不就好捞鱼了么!”
杨泽点了点头,冲谭正文道:“说的不错,这水是一定要搅浑的。”他又对菜菜道:“尤家大郎和二郎,从表现上来看,是凶手的可能性都是一半一半,而他俩又都不能找出证据来洗刷自己,那么只能靠别人来为他们找了!”
“谁替他们找啊?”菜菜歪着头问,她想不明白,尤二郎的家人都被抓了,不会有人替他找的,可尤大郎的家人还在外面,那么要说能洗刷罪名的人,也只能是尤大郎了,这岂不是说明,尤二郎必死无疑了!
杨泽嘿嘿一笑,道:“尤家可不是只有三兄弟,而是四兄弟,他们还有个四弟呢!”
菜菜又道:“可这案子不关他们四弟什么事儿啊,也没人说他四弟怎么样了,那尤大郎不还说他四弟好呢么!”
付丙荣却道:“可如果三个哥哥一起完蛋,那不就轮到他当家主了么,现在已经死了一个哥哥,还有两个哥哥也要死了啊!”
谭正文一拍大腿,笑道:“师父,你这可是一箭三雕啊,只这么一试,三个兄弟都能试出来各有什么反应!”
杨泽嗯了声,自言自语地道:“凶手肯定跑不出他们三个人,必是其中之一。现在,就看今晚他们各有什么反应了!”
菜菜看着杨泽,仍旧不懂,那个四弟都没见过面,都没问过话,也没他什么事,可干嘛要也怀疑他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章 有问题的尤四弟
木根叫厨房送来了饭菜,众人吃喝完毕,杨泽坐在大椅子上闭目养神,三个徒弟也都开始打瞌睡,只有菜菜一个人在想事情,可小姑娘却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明白。
实在忍耐不住了,菜菜推了推谭正文,她认为谭正文脑子最好使,问他应该可以,把谭正文推醒了,她小声道:“到底怎么个一箭三雕,你说说看,咱们不是要案件重演么,可也没重演啊!”
谭正文打了哈欠,道:“吃饱了就想睡,困得厉害。”他直起腰,对菜菜道:“尤大郎和二郎被关在一起,他俩是什么反应,这是两只雕了吧,现在就剩那个四郎了,他不就是第三只雕么。你忘了师父从前说过的话,谁能在案子里最终收益,谁的嫌疑就最大,尤四郎以前没啥嫌疑,可要是三个哥哥都出了事,他的嫌疑就是最大的了!”
“那为什么不直接找来尤四郎,象你师父刚才那样,好好审审呢,干嘛要去试探他的反应,还撒了好大一个谎?”
谭正文一笑:“因为那个尤四郎表现得一直都和他没关系,又没人告他,不好相诈啊,没法问啊,只能看他的反应了!”
“他能有啥反应?”菜菜还是不懂。
这时,杨泽睁开了眼睛,叹了口气,道:“这还不明显么,如果整个案子真的和他没有关系,他念及手足之情,必会替两个哥哥洗脱罪名,甚至会找假证人的,最少也会为一个哥哥洗脱罪名,但如果他是有想法的,那他就会顺水推舟了呀!他大哥不是说他人不错么,要是一个人薄情寡义又岂会是不错,所以要是和他没关系,他一定会想办法救人。不管用什么理由,只要他一想办法,就能证明他对庞大的家业没想法,可反之……自己想吧!”
菜菜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的,要是尤四郎找了假证人,那么三个有资格继承家业的人,至少可以排除一个尤四郎,剩下的两个,再去听墙根儿。那就有可能再排除一个!可案件重演呢,你也没有用啊!”
杨泽一笑:“等下最后一个时,案件重演就要用到了,以便定罪啊,否则那个凶手要是不招,岂不是麻烦!”
这回菜菜没话说了,她坐在桌后,拿起画笔来,开始画画。要把今天看到的听到的,都画下来,小姑娘心中兴奋,要是这么复杂。完全没有头绪的案子都能破,那她的画册出版后,会卖得大火的,她一下子就能出名。甚至远在长安的皇祖母,也会知道她的,这世上还有她这么一个孙女!
过了很久。天色已然全黑,师爷这才从尤家回来,他一回来,便来见杨泽,鬼鬼祟祟地道:“杨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小人带回了尤家人的消息。”
杨泽道:“就在这里说吧,没外人的。”
师爷看了眼付丙荣和菜菜他们,咽下口唾沫,不敢真的撵人走,只好硬着头皮说了起来。
尤家二郎被抓,没有尤家人为他求情,几乎所有的尤家人都认为尤二郎就是凶手,可现在尤大郎被抓,尤家人却慌了起来,紧急开会,人人想办法,要搭救尤大郎。
原因很简单,是因为杨泽说的那个结果太可怕了,不但要砍尤二郎的脑袋,连尤大郎的脑袋也要砍,而舒堂举又不管此事了,真可谓是糊涂官审糊涂案,胡乱杀人,草菅人命!
可杨泽又是外地来的官,尤家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好请师爷来探探口风,杨泽要不要钱,要多少,就算是倾家荡产,他们也要搭救出尤大郎来!
杨泽听完,微微一笑,道:“尤家人是想买通本官吧,让你来替他们问问价格,是不是这样啊?”
师爷心想:“这种话,干嘛要说得这么明白,心知肚明不就得了!”他点了点头。
杨泽又道:“那么他们只想着出钱,没有想过找什么证据来救尤大郎么?”
菜菜竖起耳朵听着,这可是很关键的一点!
师爷有点尴尬,小声道:“只要杨大人肯通融,那证据还不好找么,现在就看杨大人你的意思了!”
“本官没什么意思!”杨泽很自然地,一点都不突兀,就象是聊家常似的,用平和的语气问道:“现在应该是尤四郎主持家事了吧,他的意思是出多少好处给本官,要是本官答应了,那他要找什么证据替他大哥洗清罪名,找的证据可得靠谱儿些,别让本官为难!”
师爷一听,赶情儿,这位杨大人不是清官啊,是肯收钱的,那这就好办了。他忙道:“尤四郎尤旭阳是个很重情义之人,他听说大哥也出了事,哭得死去活来,别人劝都劝不住,竟然哭得晕倒了,昏迷不醒,所以钱的事是尤家别的房说的,证据这个也是他们去找。不过,杨大人放心,只要尤家人答应了,就算尤旭阳醒过来了,也一样会答应的,他这个人向来说话算话,又重情份,又讲义气,整个琅州城没有不知道的!”
小姑娘菜菜的眼睛瞬间闪亮,心想:“真没想到,还真的试出来了!”
付丙荣和谭正文却脸现冷笑,看来那个看上去和本案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尤四郎,还真的是有关系,而且是极大的关系,只有木根仍旧啥也不懂,只想着晚上去听墙根儿呢!
杨泽没有表现出情绪波动,哦了声,道:“原来尤四郎哭晕过去了,没法主持家务。对了,听起来,他这个人怎么象是很讲江湖义气似的,他不是富家贵公子么,怎么会有这种表现?”
关于这点,师爷是知道的,应该说全琅州的人都知道,他道:“尤四郎和他祖父很象,喜欢交朋友,出手阔绰,而且他还拜过名师,学过武艺,曾去外地游历过,脾气还好,要说他们尤家四兄弟,为人处事儿最好的就是他,不但尤家人都喜欢他,就算在市井之中,他的名声也是极好的!”
“看来尤四郎人品不错,要不然,也不能听到大哥也要被砍头的消息就会哭晕过去!”杨泽点了点头,满脸的赞扬之色,仿佛对尤旭阳极为赏识。
师爷也跟着点头,可点头之后,却又想:“真是可惜,要是那尤四郎没有晕倒就好了,以他那大方的性格,想必会大大给我一笔好处,让我替他大哥说好话。咦,真是奇了怪了,他什么好处都没给我,我干嘛要夸他?”
杨泽嗯了声,道:“好,你下去吧,就说我答应尤家人的要求了,我要十万贯的好处,其中我拿五万贯,舒大人四万贯,剩下一万贯大家分了吧,算是封口费,以后凡是知道这案子的人,都要闭嘴,再也不要提起,明天早上,鸡叫三遍之后,钱必须送到,否则本官就要宣判,本官还要赶回镇西呢,可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师爷吃了一惊,十万贯,这可不是小数,就算尤家家大业大,可急切之间也是拿不出这么多现钱的,只能变卖家产才行,一晚上的时间,哪里来得急。
师爷小心翼翼地问道:“现钱那尤四郎肯定拿不出,折算成黄金珠宝或者是房契地契成不成?”
他听说里面有一万贯是自己的,连价都不肯替尤旭阳讲,只关心能不能拿到手。
杨泽点头道:“可以,这个没有问题,你今晚就留在尤家吧,如果尤四郎答应了,可别的尤家人却反对,你记得好好劝劝他们。”
师爷答应一声,小跑着出了二堂,这回再出门,他就没想什么官场黑暗不黑暗了,杨泽是不是个草菅人命的昏官了,这些他都来不及想了,只是在想怎么能弄到这笔钱,要是真能得手,怎么着他也能分几千贯吧,还当什么师爷,这辈子啥也不干,躺着吃也够了啊!
待师爷离去,二堂里又只剩下了杨泽他们五个人,菜菜拿着画笔,问道:“那个尤四郎果然有问题,说不定他就是真正的凶手呢!”
杨泽却摇了摇头,道:“也许他真是重情重义,所以才哭晕过去的,所以并没有完全试出来,但今晚一过,就肯定能试出来了!”
这回菜菜不再着急问了,自己想了想,这才道:“这么大的事,他肯定会被救醒的,他要真的是重情重义,那就算倾家荡产也会救大哥出来,可这些钱又真的会让尤家倾家荡产,所以尤家人是不会肯的,他们只是嘴上说得好听,真让他们变穷,他们就不会答应了,可尤四郎一定会压下他们,答应给钱,可如果他顺应别人的意思,不肯拿钱出来,或者拖延时间,那就一定是有问题的!”
杨泽啪地打了个响指,笑道:“完全正确,走,咱们听墙根儿去,也许那尤四郎肯出钱呢,咱们别浪费时间,去看他两个哥哥的反应!”
五人离了二堂,一起赶去了大牢,估计这时候尤家两个兄弟对骂结束了,已然筋疲力尽,人要是累到了极点,又怕到了极点,那么有些实话,就会在不经意中说出来,甚至连他们自己都不会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到了大牢之后,付丙荣叫站在门口的牢头不可出声,他带着杨泽到了侧面的气窗那边,几个人蹑手蹑脚地蹲了下来,倾听里面的动静。
牢里没有别家的人,都是尤家的,整个大牢只在门口那里点着一盏昏暗的小油灯,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对于尤家兄弟来讲,这里和人间地狱,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 露馅
到了窗边,杨泽趴在窗户边,偷偷往里面看,牢房里又黑又暗,并不能真正看到什么,但里面的声音却是听得清清楚楚,至少尤旭升这个牢房里的动静听得很清楚。
尤旭升背靠在墙壁上,双手捂着脸,在低低的抽泣,声音不大,似乎他在努力地压低声音,可却并不能全完压住。
杨泽听了片刻,心想:“在牢里,他没有必要装腔作势,就算是要哭,也是做出样子来给别人看,不需要如此的压抑,哭得惊天动地,一边哭一边说话,这个才是凶手该有的表现,他现在这个样子,说明他不是真正的凶手。试想,一个连做下两个案子,并且能把对手逼到死地的人,心理应该何其强大,偷偷哭啼,实在是没有必要了。”
他轻手轻脚地离开了这个气窗,回头看向付丙荣,见他的大徒弟往旁边一指,他便到了另一个气窗前,这个气窗的下面,住的是尤旭起,尤家二郎。
尤家二郎好象生病了,躺在一堆干草里,喃喃自语,仔细听去,竟然他是在说:“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虽然看不清表情,从他的姿势和低低的话语,估计他是在做恶梦,在梦里辩白,案子不是他干的。
杨泽眉毛挑了挑,这兄弟两个现在疲倦得很,也恐惧得很,但他两个都没有沉思,都没在冷静的想办法,而是一个低声哭啼,一个在梦里辩白,都和能做下连环案子的凶手样子不符。
他离开了这个气窗,又看了旁边的,那间牢房里住的是尤旭起的妻儿,这间牢房更加靠里面了,小油灯的光亮照不到这里来,就算大概情形都看不清。里面也没什么声音,估计里面的人睡着了。
杨泽站起身来,慢慢退后,离开了窗子,他看向旁边,就见付丙荣他们也都站起来了,只有菜菜还趴在尤旭起的那个窗子边,杨泽小声叫了她一下,菜菜这才也离开。
他们一起往前面大门走去,杨泽问菜菜:“你看到了什么?”
菜菜道:“尤大郎在哭。尤二郎在做恶梦,尤大郎还算好点,那个尤二郎似乎被折磨得不行了,象是生病了。”
杨泽点了点头,道:“不错,他俩都被折磨得够呛,尤二郎更加严重些。”
付丙荣先叫了声师父,停了一下,这才道:“他俩都不象是凶手。至少尤二郎不是,尤大郎虽现在还说不准,但看样子也不象。”
谭正文也道:“尤大郎被突然抓进了大牢,这时候他应该非常焦躁。想方设法地出去,而不是偷偷哭,这太懦弱了,我看他没胆子杀人。更不可能连杀两个,他祖父还好说,那是一个老人。可他三弟却是在外地被杀的,他三弟的随从一家还被灭了口,这么凶狠的手段,不象是他能使得出来的!”
杨泽嗯了声,道:“一切等明天天亮就会有答案了!”
他们回了二堂,这才想起现在天早就黑了,应该找地方睡觉了,杨泽叫来刺史府里的管家,让管家给他们安排住处,管家给他们安排到客房里,刺史府的客房多得很,他们一人一间。
杨泽一夜好睡,第二天早上起来时,精神抖擞,此时早已鸡叫三遍,已经过了和师爷约好的时间。洗漱之后,杨泽又去了二堂,见三个徒弟和菜菜都在。三个徒弟看来睡得也不错,只有菜菜两眼红红的,这小姑娘一定整晚在想着案情,以至于没有睡觉。
杨泽道:“木根,叫人送来早点,咱们边吃边等。”
木根却道:“师父,那管家很会办事,早点早就送来了,见你没起床,我们也不好意思先吃,所以一直饿着肚子等你呢,叫一声,管家就会送上热乎的来。”
“那你就叫啊!”杨泽笑道。
木根果然冲外面嗷地叫了一嗓子,道:“没看见我师父来了么,早餐呢,不是去换热乎的了么,怎么热乎的还没上来!”
外面紧接着就是一声答应,片刻功夫,热气腾腾的早餐就又端了进来。
杨泽道:“吃吧,吃饱了就要办事了,估计今天会很忙,饿着肚子可没力气。”
菜菜却无心用餐,她道:“你不是和那个师爷说好了么,鸡叫三遍之时,就是最后的期限,他怎么还不回来啊?”
杨泽端起饭碗,笑道:“估计是在说服尤家人吧,等着看呗,他肯定是要回来的。”他吃起粥来,刺史府里厨师手艺不错,瘦肉粥做得非常可口,显见是用了心思。
付丙荣他们也吃喝起来,只有菜菜,吃得不多,看样子她不等到师爷把消息带回来,她是实在没心思吃饭了。
早饭吃过,又过了好一会儿,日头已然升得老高,那师爷才从大门外进来,垂头丧气的,不用他说话,光看表情,就知道没谈成,尤家人必不肯真的倾家荡产地来搭救尤家大郎。
果然,师爷进了二堂之后,便道:“杨大人,小人把事情办砸了,那些尤家的人就象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小人劝说了一整晚,他们就是不肯出钱,不肯把案子结了,竟然还扬言说要进京告御状,还要将杨大人你也一起告进去。”
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估计尤家人还说了别的狠话,甚至也说要告他了,毕竟他是个中间人嘛!
杨泽笑了笑,这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他道:“尤四郎说什么,他愿意出这份钱吗,他尤家就算是没有十万贯的浮财,可加上地契什么的,应该是够的吧,他救兄心切,怎么可能不愿意出钱呢!”
师爷跺了跺脚,接着又呸了声,道:“枉小人以前还把尤小四当成是好人,不成想最不识抬举的人就是他。这个家伙,竟说大老爷你胡乱判案,还说就算要判两个兄长死刑,也是秋后处斩才对,哪有刚断完案就砍脑袋的。告御状的话就是他说出来的,竟然一毛不拔!”
师爷相当地气愤,他昨天去了尤家,这时尤旭阳早就被救醒了,就是他在的时候尤旭阳哭晕了,他一走,没多久尤旭阳就醒了,他再去时,尤旭阳已经开始行使家主的权力了,还答应其他的尤家人。以后不但给他们涨例钱,而且那些赌场之类的生意,还要再做起来,只这么一个承诺,就让他还没当上家主呢,尤家人就对他开始拥戴了!
等师爷再去时,把杨泽的话一转述,尤家人当然全力反对,虽然尤家家大业大。可十万贯无论如何都不是小数了,那真要算是倾家荡产了,就为了救出尤旭升一个人,这也太不值得了。再说他们已经得了尤旭阳的承诺,在他们心中,尤旭阳当家主可比他的三个哥哥加一块还要好呢,尤旭升死就死了吧!
所以。除了尤旭升的妻儿外,别的尤家人一起反对,而尤旭阳也不肯花钱。反而义愤填膺地说杨泽是个糊涂官,他要进京去告御状!
师爷劝了一整晚,最后也急了,把话说得极狠,如果鸡叫三遍之后,再不拿钱出来,那就砍了尤家大郎和二郎的脑袋,并且他暗示,不要以为什么秋后处斩这种规矩行得通,要是尤旭阳真敢把事情闹大,去告什么御状,那小心他两个哥哥在牢里“畏罪自尽”!
这种暗示谁都明白,你不是大叫着断案不公么,好啊,那这案子我们就不着急断,可小心你两个哥哥还在我们手里呢,弄出点什么意外来,让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然而,出乎师爷的预料,平常极仗义的尤四郎,不知这次发什么疯,就是不肯答应,完全不想破财消灾,就非和官府顶着干,非要把案子查个水落石出,甚至还要亲自上京去!
师爷又气又急,只好回来报告杨泽,这事他办砸了!
杨泽听罢,道:“这尤旭阳是铁了心不服软是吧,他是不是以为舒大人是要告老还乡之人,而本官是外地来的官员,反正早晚都不会在这里,所以也不怕得罪我们,而等以后再来了新刺史,他再巴结,也来得及,是这样吧?”
师爷立即点头,可不就是这么回事么。他又道:“杨大人,他这么混帐,要不然给他点儿颜色看看吧!”
他不了解杨泽的为人,但从杨泽胡乱断案,还大胃口的索要贿赂的性格看,杨泽绝对不是好人,如果尤旭阳真敢这么顶着干,那杨泽十有**,会把尤家的大郎和二郎一起给弄死,随便按个畏罪自尽的借口,谁还能真查出个子丑寅卯来么,尤家两兄弟自己都不能证明没罪,别人又怎么能证明?说他们畏罪自尽,完全是死无对证啊!
就象是明白师爷心思似的,杨泽道:“你是不是认为本官很混帐,而且那个尤旭阳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这话问得非常突然,师爷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先点了下头,猛然间感到不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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