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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医-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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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泽微微一笑,道:“这你就是不了解人心了,突觉可汗得到消息后,就算是急着赎回鸠摩多罗,可也不可能立即就凑出大笔赎金的,所以他派的人一定带的是贵重的珠宝,人也不会很多,其目地只是想稳住我,大家先谈谈赎金的数目,讨价还价一番,拖延住时间,他们再想办法把鸠摩多罗弄回去。”
“这个,就是你说过的那种心理战吧?”菜菜眼睛一亮,她现在也知道了不少的新名词,都是听杨泽说的。
杨泽点了点头:“先把对方的心理研究透,这样后面办起事来对我们就有利得多。这就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菜菜倒也没再多问,跑回去收拾自己的行李了,其实她也没啥行李,对她来讲,最重要的就是新印出来的书了,打算多带些进京送人,好好显摆一下,她这个小公主可是很有文采的,不比别人差啊!
又过了两天,进京事宜准备得差不多了,大车装好,杨泽点齐了四百新兵,这些人他是都要带走的,之后去见李晏,进行一下告别。
李晏和王妃自然是好生嘱咐一番,他们是真心希望杨泽能够成功,把他们给弄回长安去,尤其是王妃,很是郑重地向杨泽立下承诺,要是杨泽能帮助他们重返长安,那么她必有厚报,不管杨泽认为的厚报是什么,她都一定再加九倍,就等于是十倍报之。
杨泽又去见了公羊留,不能把求州刺史总是软禁在镇西,对公羊留又进行了一通威胁利诱,这才放公羊留回了求州。
镇西这边,他还是留下郝威峰和严诚厚,一文一武,算是替他守住地盘,另外还得保护好李晏和王妃,这是很重要的事。
忙乎了小半天,这才把事情都料理好。杨泽带上鸠摩多罗和菜菜,以及三个徒弟和四百镇西兵,拉着数十辆大车,离开了镇西,向京城方向走去。
为了防止麻烦,杨泽一路避开州县,从不进城,如遇到了大的镇子,他也是不进去驻扎的,毕竟他带着突觉国师呢,这事虽然是保不住密的,但暂时能多保一阵子,也是好的。
行进了十余天,这天到了房州地界,遇到一条小河,远远地看去,却发现小河的两岸,竟然站着上百名百姓,都手里拿着锄头扁担等物,看这些百姓的样子,竟然象是要打群架!
在乡村里,这有可能是宗族或是村子之间的械斗,是很严重的事情,只是不知为什么会发生!(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六章 因为牛
杨泽叫过一名镇西兵,道:“你去前面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是要群殴么?”
那名镇西兵答应一声,立即纵马过去,他跑得飞快,边跑边叫,那些围在河边的百姓听了,便没敢动手,老百姓自己组织人群殴没关系,可要是有了官府界入,他们就不敢动手了,毕竟这个时代,老百姓是很怕当官的。
河东岸,聚集着五六十人,都是精壮的汉子,领头的一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满脸的络腮胡子,看上去很威猛,穿着小褂子,赤着双臂。
一个年轻人问这大汉,道:“陈老大,怎么会突然来这么多的官兵,县里不是说不管咱们这事儿么?”
那被叫做陈老大的大汉皱眉头想了想,没想出啥所以然来,他放下手中的锄头,道:“看样子不象是县里的人,他们拉着那么多辆大车,似乎是过路的官兵,只是不知从哪里来的。”
“过路的官兵?那他们管咱们这闲事儿干嘛?”周围的汉子们很是纳闷,象村子和村子之间的事,一般都由当地宗族宿老管理,只要不出人命,官府是不会插手的,本地官府都是如此,何况是外地过路的,更加不应该多管闲事。
而河的西岸,那边的汉子们也是惊讶,不知从哪里跑了来一大队的官兵,看样子还想管他们的闲事。
那镇西兵奔到近前,喝道:“谁是领头的,过来说话!”
陈老大连忙小跑着过来,到了马前,毛手毛脚地冲着镇西兵行了个礼,有点儿慌张地道:“小人是陈家村的里正,名叫陈阿大,见过兵爷!”
镇西兵嗯了声。用手中马鞭一指他们,又一指河对岸,道:“你们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干什么,还拿着家伙,是不是想群殴?为什么要打架?”
陈阿大不敢隐瞒,答道:“回兵爷的话,我们陈家村和对面的赵家村有了纠纷,去县里打官司,可县里说不管我们这事儿,让我们自己解决。我们和赵家村的人讲理讲不通,大家便聚在这里,打算接着讲理,并没有打架!”
说到这里,陈阿大向远处的军队看了眼,见军队并没有停留,还在继续赶路,他便以为这队官兵只是来问问,只要含糊过去。并不会管他们的闲事的。
那镇西兵听了解释,并不再问,调转马头,奔回了大队。向杨泽禀报了此事。
杨泽听了,微微一皱眉头,心想:“纠纷?是不是因为河水的关系啊,这么多人拿着家伙聚集在一起。动起手来,就算不出人命,也得打残废几个。这是何必,只是不知本地的县令为什么不管这事儿。”
杨泽一挥手,道:“让那个陈阿大过来,由本官来问问怎么回事。”
镇西兵答应一声,再次返回了岸边,对着陈阿大道:“你,跟我过来,我家大人有话要问你。”
陈阿大很是害怕,可又不敢不过去,把手里的锄头交给同村的人,他自己则跟在镇西兵的马后,跑着到了杨泽的跟前。
杨泽看着这名叫陈阿大的里正,见这人相貌忠厚,不象是个奸滑之人,问道:“你叫陈阿大,是陈家村的里正?”这年代的里正就相当于村长,要是村子大些,一般一个村子就会有一个里正。
看样子,陈阿大是不总见官,见到杨泽后,虽然搞不清杨泽是个多大的官,但既然带着这么多的士兵,那就一定不会是小官,他忙跪下,道:“草民陈阿大,见过大老爷,草民确是陈家村的里正,有官府发的凭证,不过……不过,没带在身上,要是大老爷要看,小的这就回家去取。”
杨泽笑了笑,道:“凭证倒是不必看,估计你也不会撒谎的。你说你们是要讲理,可这么多人聚在一起讲理,人多嘴杂,怕是讲不清楚。本官问一下,你们有什么纠纷啊,竟要如此?”
陈阿大一愣,犹豫了一下,这才道:“是因为牛的事,草民村里有个寡妇,想要改嫁,嫁也就嫁了,她家没男人,地也种不好,生活没着落,村里的人也同情她,并没拦着,可她要嫁就嫁呗,却要带走夫家的牛,她还上面是有公婆的,下面还有个小儿子,有老有小,要是没了牛,那日子可不就更难过了,所以草民们不让她带走牛,她就闹起来了。”
他的话,说得不是太清楚,颇有些笨嘴笨舌的,没把关键之处讲清楚。
杨泽道:“是不是那个寡妇要改嫁,改嫁的在赵家村啊,你们为了自家村民着想,不想给牛,可赵家村的人却非要牛不可,是不是这样啊?”
陈阿大明显脑子不是特别好使,竟然咦了声,道:“大老爷怎么知道的,你也听说这事儿了?”
杨泽身边的人一起都笑了,就连鸠摩多罗都笑了,这么简单的事还用听说过么,陈家村和赵家村都围在一起要打架了,那寡妇要嫁的人不是赵家村的,还能是哪个村的?
杨泽又道:“没听说过,但想也能想得到。牛确实是好东西,耕田用的啊,不过既然是夫家的东西,那妇人就不应该带走,要不然让她的公婆和儿子怎么活呢?”
陈阿大忙道:“是啊,可不就是这么回事。本来一开始草民们是不答应的,可二十二家的婆娘寻死觅活的,说要是她不带头牛过去,那她会让人瞧不起,她又是个寡妇,要是改嫁过去,哪能有好日子过,还闹着要上吊,她的公婆只好答应,就让她把牛牵走了,现在老两口的生活,全靠我们一村子的人照顾,又老又小的,我们不照顾着,总不能让他们饿死。”
付丙荣笑道:“二十二?他的爹娘倒是能生……嗯,应该是全族排下来的,堂兄堂弟们一排大小,他排到了二十二,不过以此为名,倒也省事。就象你叫阿大一样!”
陈阿大连忙嗯嗯两声,道:“乡下人不会起名,按着大小叫,省事,还不会叫错,草民这辈是按年纪大小起名的,下一辈是按出生时的重量起名的,草民儿子叫陈七斤。”
鸠摩多罗在旁听着,他不理会陈家村的人怎么起名,却关心寡妇改嫁的事。忽地笑道:“原来你们中原人也有这种事发生,妇人要改嫁,还非得带着先夫家里的东西走,看来是个刁妇啊!”
他听见了大方民间的丑事,很是开心,什么礼仪之邦,不过如此,刁民要是刁起来,比起突觉的妇人。还要邪乎。
杨泽不满地看了鸠摩多罗一眼,道:“是啊,我们中原也有这种事儿发生,虽然是偶尔发生。可也不能说没有,不象国师你们突觉,这种事儿遍地都是,早就习以为常了。”
鸠摩多罗一撇嘴。心想:“这小畜生,口齿竟这般凌厉,不吃半点儿的亏。我犯不上和他一般计较,免得他再说什么混帐狗屁的话来。”
他没有想是自己先说出来混帐狗屁话的,却反怪杨泽跟着他说,典型的乌鸦落在猪身上,看到别人黑,看不到自己黑。
杨泽不再理鸠摩多罗,转头又问陈阿大,道:“既然牛给他们了,他们怎么又来闹事儿,得了便宜还要卖乖么?”
陈阿大脸现气愤之色,道:“那牛不是给他们的,当初说好,牛养在赵家,农活儿忙时他家先用,然后再给那妇人的公婆用,就等于是说一头牛两家用,本来是挺好的事儿……”
唉,杨泽叹了口气,这个陈阿大怎么说话如此的没有章法,刚才说牛给了赵家,现在又说一头牛两家用,把事情说得不清不楚。
陈阿大倒是没有发现自己的话讲得不清楚,还在说道:“可赵家那边用完了牛,还回来时,竟然是头瘦的快要死的牛,这头牛看上去都十好几岁了,又老又瘦,不能干活儿,我们当然不干了,不能让本村的人受欺负啊,就和他们理论,还告到了县里去,可县里说这牛没法证明就是当初给赵家的那头,所以让草民们自己解决,草民只好带着同村的人,一起到河边,要当着河神爷爷的面,和他们讲道理,抬头三尺有神明,谁撒谎,谁全家都是王八蛋!”
原来是这么回事,听起来有点儿复杂,杨泽抬头看来,见天色已近黄昏,就算是赶路,也赶不了多远了,不如就在此处休息。
问了陈阿大村子所在位置,并不是太远,只有两里多路,杨泽便下令,全队转向,去陈家村,今晚在陈家村过夜。
听说可以进村子过夜,不必在野外宿营了,镇西兵都是欢喜,纷纷掉转马头,拉着大车往陈家村赶。
杨泽对陈阿大道:“你现在过河去,把赵家村管事的人带来,还有那个寡妇,嗯,现在不能叫她寡妇了,她不是改嫁了么,把她和她男人也一起带过来,本官有话要问。”
陈阿大连忙答应一声,转身跑开,去叫人了。陈阿大心里也挺高兴,他是先见着这位大老爷的,这位大老爷又要在陈家村过夜,那么必会偏向本村,看来陈二十二家的纠纷,可以得到解决了,要不然也实在够闹心的。
陈阿大其实也很想这事早点儿解决,他是里正,也是陈氏家族的族长,村里的人受了委屈,他要是不出头,那这个族长以后怎么当,太窝囊了,会被外人笑话的,也会被同族的人看不起。
可要是在这事儿上太费心思,一场械斗过后,说不定会有人受伤,这也是挺犯不上的事儿,所以能让官府里的人把这事儿解决了,那是最好。
他一溜小跑,到了河边,叫道:“赵地多,你过来,有大老爷要问你话,还有你让赵钱多也过来,带上他那个瘟灾的婆娘,一起过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七章 地多和钱多
河对岸,赵家村的人都心怀揣揣,他们当然看到来了一大队的官兵,而当官的又把陈阿大叫了过去,那肯定是问怎么回事儿啊!
关于两个村之间,牛的事情,赵家村不占理,但村子里的百姓,又是一个族里的人,遇到事情,可不是讲理不讲理了,这年头讲的是帮亲不帮理,他们明知道赵钱多家里面,办事儿不怎么地道,可赵钱多有了麻烦,又是赵地多的亲弟弟,赵地多这个里正一招呼,他们能不来帮忙么,虽然心里不怎么情愿,可事到临头,不来帮忙,以后可别在这个村子里住了,非让人指着脊梁骨骂不可。
可现在有了官府的人出头,又是先问的陈阿大,那事情肯定是要偏向陈家村了,不少赵家村的人就开始打退堂鼓了。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凑到了赵地多的跟前,道:“叔,要不然这事儿先放放,咱们先回家吃饭吧,都这时辰了,家里人也该把饭做好了,咱们现在回去,还能吃上热乎的。”
又有一个年轻人过来,年轻人嘛,都是性子比较急的,心里一不愿意,就会马上反应出来,这年轻人也道:“叔,要是官府不出面,那咱们帮着钱多叔闹闹还成,要是官府出了面,那就得由官府判了,跟咱们没啥关系了,咱们还是回去吧,别把事儿闹大了,到时候你也得落个不是!”
赵地多和陈阿大年纪相仿,不过他却是个精瘦的汉子,手里同样拿着把锄头,不过他们赵家村的人起名,却是按着多来取的,象他叫赵地多,弟弟叫赵钱多,还有的村民子多、孙多、米多。等等,反正好东西越多越好。
赵地多心里头也是烦躁,如果赵钱多不是他亲弟弟,他才犯不着管这事儿呢,明摆着就是弟弟贪图人家的牛,这事儿无论怎么论,都是不地道的,可亲弟弟求上门来,让他出头,他就和陈阿大一样。就算心里不想出头,可也不能不出头啊,要不然还怎么当这个族长,怎么当这个里正,面子丢光了,别人也就不把他当回事儿了。
赵地多心中犹豫,心想:“要不然,这就撤了,回家吃饭去?”
一旁。他亲弟弟赵钱多过来了,对他哥哥道:“哥,咱们不能就这么回去啊,就算官府出面又能怎么样。不能不讲理吧,那牛咱们可是还回去了,再说当初说好的,一头牛两家用。由咱们养着,咱们养得瘦了,可牛还是那头牛啊。大不了我不要那头牛了,给老陈家便是。”
赵地多扭头看了他弟弟一眼,真想骂娘,可他俩是一个娘生的,骂弟弟的娘,不就等于骂他自己的么。
赵地多道:“那本来就是人家陈二十二家的牛,你娶个婆娘,嫌弃人家是寡妇,人家才带着牛嫁过来的,陈二十二人都没了,他家又有老又有小的,用用牛有什么关系,乡里乡亲的,能帮衬着就帮衬着,你干嘛要换头牛给人家,把快要死了的牛还回去,人家不找你拼命,还能饶了你?反而连累上一村的人!”
赵钱多立即叫冤:“真的还是那头牛,我哪有留下好的,给他们快要死的,再说要死的牛就不是牛啦,当初说的是一头牛两家用,可没说肥瘦,是他们挑剔,找麻烦好不好。”
赵地多气道:“官府要是出头,我估计马上就得叫我过去问话了,这事儿你说该怎么办,反正做事不地道的是你,可莫要连累到我头上!”他已然不想管这事儿了,就算是对亲弟弟,他的态度也开始不好起来。
赵钱多比他哥哥还要瘦,也更加精明,但却是假精明,说白了就是又想占便宜,又想说自己占的便宜对,错的都是别人,他就是这么个人。
赵钱多早就想好了,要是事情闹得太大,便宜他不能占得太多,但也不能吃亏,他道:“那头瘦牛还给陈家便是,以后也不用一头牛两家用了,那瘦牛我不要了,但以后他们也不能再找我的麻烦,说起来他们还占便宜了,我娶了个寡妇,啥陪送都没有,我可亏大了。”
赵地多呸了声,好牛你自己留下了,不知在哪儿买了头快死的老牛,杀了吃肉都不值,不但老而且瘦,想用这个就堵上陈家村的嘴,你肯,我肯,他们还不肯呢!
就在这时,陈阿大跑了过来,在岸边叫了起来。赵地多听了,忍不住一哆嗦,果然是叫自己过去。
别看陈阿大在杨泽面前胆子极小,可对上了赵地多,他胆子就大了,很有气势地叫完之后,双手叉腰,等着赵地多过来。
赵地多只感头皮发麻,上次去县里面见官,虽然县令没有受理他们的官司,可在大堂上走了一趟,他就差点吓得尿了裤子,这辈子他是再也不想过堂了,官府里的人也是越少见越好,可这次又要见官,他岂有不害怕之理,反正他说不出害怕什么,就是单纯的害怕,也不知道怕个啥劲儿。
回过头,赵地多对赵钱多道:“你和我一起过去吧。”又对周围的赵家村人道:“大家也都散了吧,各回各家,对了,你去赵钱多家去一趟,把他婆娘找来,马上去陈家村,她惹出来的麻烦,她别想躲过去,还有那头牛也牵来。”
他指的人正是最先想回家的年轻人,这年轻人答应一声,又道:“我这就回村去找她,陈阿大说的没错,她就是个瘟灾的婆娘。”
眼看着那妇人给村子里惹上了官司,没人不讨厌她,除了赵钱多自己以外。
赵钱多也害怕起来,道:“哥,咱们真要过去啊,还要叫我婆娘也去?”
“有本事你就别过去!”赵地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卷起裤角,当先趟过小河,去了对岸。
赵钱多犹豫了一下,当然犹豫也是白犹豫,他可没本事敢不过去,为了给自己提气,他大声道:“过去就过去,咱占着理呢,不怕官府……”话没说完呢,他往周围一看,同村的人竟然都跑光了,河边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赵钱多咽下口唾沫,心想:“要糟,看样子村里的人都不帮着我,不帮我也就算了,可不要把我给卖了,把我留下好牛,还给人家瘦牛的事说出去,官老爷要是知道了这事,非得把我的屁股打开花不可。”
卷起裤角,他也趟过了小河,到了对岸,和他哥赵地多站到了一起,想了想有点害怕,退后一步,站到了他哥的背后。
陈阿大看了他俩一眼,道:“你们现在就和我去村里,见大老爷,大老爷说了,牛的事他要管,而且要好好地管上一管,不能让好人受委屈,我们陈家村的人就是好人!”
赵地多干笑两声,道:“我说陈老大,依我看牛的事儿,咱们再商量商量,就不要见官了,就象上次似的,见官也没用啊,官老爷不管这种事儿的!”
“这回有官老爷管了,现在就走吧,啰嗦什么!”陈阿大道。本来他和赵地多的关系还不错,可因为这事闹翻了,同为里正,又都是族长,只能为了本村本族的人争取利益,就算影响了私交,也是没办法的事。
陈家村的人在前面走,赵家两个兄弟在后面跟着,过不过多时,便一起到了陈家村。
杨泽早就到了,陈家村不算小,有着一百多户人家,而且看起来比较殷实,房子不少,四百镇西兵住进去,虽然有点儿挤,但好歹比住帐篷要强,而且士兵们还可以烧水泡泡脚,出门在外,这就很不错了。
杨泽便住在陈阿大的家里,陈阿大的妻子很懂事,把三间正房都空了出来,给杨泽和菜菜住,鸠摩多罗也分到了一间。
刚刚坐下,热水还没烧开呢,陈阿大便带着赵家兄弟回来了,赵家兄弟一进门,就给杨泽跪下来了,叫着大老爷,他们不知杨泽是什么官,只能叫大老爷。
杨泽看了眼地上跪着的两兄弟,道:“你叫地多,你叫钱多,看来你们赵家很富有啊,连名字都取得这么响亮。”
赵家兄弟大惊,当官说他们家里富有,这可不是好事儿,这是要破财的先兆啊!
赵地多忙道:“回大老爷的话,草民的爹娘当初给草民取名字时,就因为家里没地没钱,所以才起的地多钱多这个名字,是希望草民兄弟以后能过上好日子,可我兄弟两个人,到现在也没过上好日子呢,家里穷得很……”
杨泽一摆手,问道:“那头瘦牛呢,你们牵来没有,让本官看看,到底怎么个瘦法,又老成什么样子了!”
赵地多忙道:“草民已经让人去牵牛了,还有赵钱多家的婆娘,也一并赶过来,马上就到,马上就到。”
杨泽没再说什么,挥手让他俩下去,又让陈阿大准备饭菜,告诉陈阿大有什么好吃的都端上来,等他临走时,一并算钱给他,不会让他吃亏的。陈阿大自然遵命,带着妻子去忙乎了。
过了半晌,门外传来牛叫声,还有妇人的说话声,陈阿大跑进了屋子,道:“大老爷,赵钱多家的婆娘来了,还能那头牛也被牵来了。”
说话间,外面传来了斥责声,还有小孩子的叫声,更有妇人的哭声。
陈阿大往外望了眼,又道:“陈二十二家的爹娘也来了,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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