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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闯王-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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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许多兄弟。
“我能做什么?”耿奎怒吼。但这怒吼只是在心里。
于是,他抽出了腰刀,一提战马,然后,冲向了敌阵。
一个闯军最要紧的指挥官杀向战阵,看在吕世的眼里,原则上应该坚决拦住。
但是,在这个时候,吕世做的是,紧紧跟随。
这个举动当时让陈策赵兴等等文官大吃一惊。
现在的吕世已经不再是原先的闯王,而是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主上,成为他们的寄托,吕世有一点闪失都是他们绝对不可以,也不能承受的。
于是,几十双文弱,但现在却无比坚定的手,拉住了吕世的马缰绳。
“闯王。”
“主公。”
“不可。”
所有的人都几乎有了一个共同的声音。
吕世看了看拉着自己的马缰绳的兄弟属下,淡淡一笑:“难道还有我现在该做的最重要的吗?“
”闯王身系根据地万千百姓,千万,千万不可以身犯险。“陈策已经双目赤红。”你是谁?你是我们的希望。“
但是,吕世只是淡淡一笑。
看看左近兄弟,淡淡的但是坚定的道:”我知道,我在你们的心中的位置,但是,我更知道,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深深 的吸了口气,提高声音大声道:”我现在说,在这个世界上,没了我吕世,不要紧,因为,我毕竟有一天会死去,但是,我告诉你们,这个世界最悲哀的便是,政息人亡,二一个政策的施行,不是一个人在还是不在,应该,“吕世将战马提起,那白龙驹似乎理解了主人的意识,跃然而起,长嘶一声。
吕世对着哪些渴望自己的兄弟,自己的手下,现在,开始是真的自己的臣僚,大声的喊道:”我将告诉你们,政策是人订的,只要你们坚信这个政策能得人心,那么?即便死去了千千万万的我们这样的人,这个得人心的政策就会延续。“
深深的一口气,抬起眼睛看看越来越远的枪阵,看看依旧前仆后继的大阵,吕世再次喊道。
”我们可以现在就死,但是,我们的种子已经播种下,剩下的是什么?“
看看放手了的文官,看看那些抓紧唠嗑腰刀的武将,吕世再次大喊:”我们需要一种精神,现在,这种精神,已经开始生根发芽,那么,一个种子需要的是什么?“
没人回答。
咧咧北风呼啸,前方战阵惨烈,喊杀与惨嚎不断传来,层层叠叠的尸体在往西蔓延,但是,明显的,那种推进与蔓延,慢慢的慢了下来,慢慢的接近于枯竭。
吕世在战马上大喊一声:”我去实现我的诺言。“
所有是人一起高喊:”不抛弃不放弃。“
”对。“
吕世深深的吸口气,大声道:”保证我们的火种不灭的,就是这句口号,那么,只要这句口号深深的扎在大家的心中,我们的火种就不会熄灭,哪怕是疾风暴雨,哪怕是天塌地陷。“
陈策,赵兴,以及所有的文臣武将一起身不由己的振臂高喊:”不抛弃,不放弃——“
这时候,在这高喊里,吕世提马,走向了战场。
没有人在阻拦,因为没有人再有阻拦的理由,是的,那句口号,不再是空泛的,二是活生生的注入了鲜血。
没有人迟疑,所有的人一起向前,向前。
在官军敢死队,还有张存孟百般谋划下的计谋,闯军的枪阵,真的被不断的阻挡,真的慢慢的被抑制。看到这个结果,虽然贺仁龙心里滴血,但是,也一番欣慰,因为,无论如何,闯军的前进步伐被阻挡住了,这比什么都重要,虽然,这个结果是自己辛辛苦苦组建的七千未来的贺家军几乎全军覆没,但是,那又有什么可怕的?
人命,对于现在的自己已经无所谓,只要,对的,只要,自己的恩主洪承畴给自己钱粮,不过是又一批流民的死伤,虽然,那还要费尽自己的一番心血,但是,那还怕什么?
”上,督战队,上,杀,杀了所有的后退者。“贺仁龙已经面无表情,虽然他的命令会让更多的自己人死在自己的刀下,但是,现在,还顾忌吗?
没不要,一切以胜利为依照,只要胜利了,那就是自己的成功,不要荣华富贵,因为自己还没短视到那个时候,只要胜利了,抑制了闯贼的发展,那对朝廷,对三边都的一种胜利,死的都是别人的生命,剩下的,是自己的利益,只要胜利,就等于是自己保住了全陕西官员的乌纱前程,就等于保住了王爷的身家性命,就等于在皇帝陛下面前,打下了一个大大的印记。
这些,就够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哈哈,太对了,为了这全陕西的管帽,那就一将功成万骨枯吧。
这时候,双方已经都没了退路,既然没了退路就不退,就都不退,那就死战到底。
扎枪的大阵前行越来越艰难,因为越来越多的官军的敢死队不断的冲进枪阵之中,枪阵,不断被悍不畏死的死士冲击的支离破碎。
刀盾手已经开始应付不来,越来越多的死伤让闯军的行进速度变慢。
这时候,一个白袍文士,一个又将宝剑绑在自己手上的文士,驱车战马,坚定的步入了战阵。
”闯王“有一个枪兵在偶尔回头的时候,看到了吕世,他是一个延川突围战里的老兵,现在,是枪兵里的一个武长。
这时候,他看到闯王的打扮,他知道,闯王要拼命了。
他回过头,对着身边的兄弟小声道:”我们拼命吧,因为,闯王已经上阵。“
他身边的兄弟不回头,因为,在他们的面前是无穷无尽的官军,但闯王上阵这简短的话语,却让他们感到深深的刺痛。
是自己的无能才让自己的闯王身范险境,是自己的无能,才让闯王亲自对敌。
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闯王在我们身后,兄弟们,让我们为身后父老——死战不退。“
几乎所有的兄弟都知道了,身后就是闯王,身后就是父母,于是,一起呐喊:”为身后父老,死战不退——杀。“
气势这东西,其实就在你我的心中,其实,一切都不要什么虚头巴脑的言语鼓励,现在,原本被官军用尸体阻击的大阵,再次爆发了无穷的威力,在那大阵面前,一切都变成齑粉。
杜文焕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目的。
贺仁龙几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目的达到。
其实,他们的理想都不高,就是阻挡住闯贼,然后歼灭冒失冲进营垒的闯军,仅此而已。
但是,就在用源源不断填进人命,刚刚看到希望的时候,他们看到了那杆闯字大旗开始向前移动,义无反顾的向前移动。
而当那杆大旗移动的时候,原本被无数血肉阻挡住的闯贼枪阵,这时候,突然在一声呐喊之后,再次爆发了无穷的活力,再次坚定的滚滚向前。
一只手,在吕世挥舞宝剑想要上阵厮杀的时候,紧紧的拉住了吕世的马缰绳。
吕世低头看去。
是赵梓,那个地位有点尴尬的大明县令。
”匹夫之勇吗?“
”不是。“吕世摇头,”但是,我的兄弟在阵里。“
”你的兄弟?我看不到,我只是看到你将死去。“
”我死去又能如何?“
”你死去了,正如你说是,由于有你的言传身教,政策不会熄灭。但是,我看的是,我们,他们,全根据地百万百姓失去了一种依靠和目标。“
吕世无语。
”站住,你就是百姓的依靠,你的所作所为将成为改变这千百万人的生死命运。“
吕世站住,看看身后一群拿着不趁手刀枪的文士,看看身前那些奋不顾身的兄弟,突然,豁然开朗。
是的,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让这片天改变,是的,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种下了一片种子,子的死去,不会让自己的努力失去,但是,他们会失去追随,他们将没有目标。
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民主,大家其实更相信的是自己心目中的英雄,那么,剩下的是什么?
让我去做这个目标,英雄,因此——我不可以死,即便死了能回到原先的空间也不行,因为——在这个世界里,我有了几百万我的父母兄弟。
2014…8…16 22:51:09|8528264
第六百七十四章 左翼危机
战鼓再次轰响,喊杀声再次冲天而起,在闯军的左翼,突然尘土大起,无数旌旗摇动着,冲向了闯军大阵的左翼,那里,也开始了一场惨烈是厮杀。
吕世在战马上直起腰身,努力的向那个方向张望,希望能够第一眼看到战斗的进程,看到战斗的结果。
但是,战场太大,几乎十万人马在一起翻翻滚滚的厮杀混战,那遮天蔽日的尘土硝烟,让吕世什么都看不到。
这时候,一个传令兵打马飞奔而来,冲过类似周边的护卫,飞奔到吕世的眼前,他为吕世带来了他想要知道的消息战况。
“报——报闯王,大队官军在我军左翼发动了进攻。”
“是什么人马?”吕世很纳闷,官军现在在自己面前主阵地上已经岌岌可危,接近了崩溃的边缘,都这时候了,官军哪里来的生力军能够对自己的左翼展开进攻?
“看旗号是张元那厮的部队。”那个传令兵肯定的道。
张元,又是这个张元,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在自己最要紧的时候,对自己的左翼展开了攻击,这个攻击很要命,很危险。因为,在自己的左右两翼,不再是自己最精锐的骑兵,而是最脆弱的,已经没有力气的火器营的弓箭手。
那些弓箭手平时刻苦训练的,就是弓箭的功夫,而不是战阵厮杀,尤其现在配备给他们的,是他们最不熟悉的扎枪,刀盾,战斗力绝对不如官军。而那个阴魂不散的张元,在后方已经养精蓄锐多时,这个时候加入,可谓处心积虑很久,真的是一针见血,一剑封喉。
其实,吕世还是高估了张元的智慧,原本与巡抚勾结,经过了一阵厮杀之后的张元,被撤到后面保存实力去了,却不想,战争发展到了现在,大家都没了退路,于是,巡抚也好,张元也好,都不得不放弃保存实力的念头,再次将这支在这联军里,最有战斗力的队伍派上了战场。
但这一来一回,却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收获,那就是,他们看到了吕世两翼的薄弱,于是,贺人龙毫不犹豫的将张元的生力军派到了吕世的左翼,展开了绝死的进攻。“撕开闯贼左翼,凿穿他们的大阵,直接杀向闯贼的大幬,砍倒他。”贺人龙咬牙切齿的命令道,这是自己唯一翻盘的机会。
还是那句,张家军与其他部武不同,他们上阵面对闯军,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卒,都不会向其他官军那样出工不出力,他们只要对上闯军,那就是生死相搏,不死不休,因此上,张家军一上战场,就给已经筋疲力尽的弓兵组成的左翼带来了无比的压力。
同时,他张家军的领军小十七,也感觉到了这左翼闯贼的战斗力,阵型,还有组织训练程度,都没有原先历次遇到的闯贼强悍。
“这是闯贼的软肋,我们抓到了闯贼的弱点。”小十七突然仰天大笑,“压上去,全部压上去,骑兵步军一个不留,胜败在此一举。”
于是,张家军呐喊着,潮水一样冲向了闯军的左翼,冲向了闯军的软肋薄弱点。
白刃突击命令发出的同时,明军已经在左翼战线开出了几个浅口子。战线后面骑马的官兵和战兵就正从口子中冲入,明军左翼已经开始要溃散了。毫无疑问,等击溃了闯军的左翼后,官军就会沿着撕开的缺口横向卷击闯军的中央战线。到那时候,闯军主阵将被击穿,那时候,枪阵将处于腹背受敌的危险境地。
张十七看到了,贺人龙杜文焕也看到了,对张家的这个后起之秀,对张家这个强军,都在内心发出一声赞叹,也生出无限希望与寄托。这一仗,我们真的可以翻盘了。
这个危险他们看到了,吕世和耿奎也看到了,
耿奎立刻建议把一批武装起来的夫子放到右翼上去,一方面加强右翼的力量,防止再次出现这样一股敌军,使得闯军大阵两翼遭到攻击,让局势崩坏下去,同时,发动右翼进攻,分散左翼的压力,同时,再调动一批夫子辅军加强左翼,吸引缠住这大明联军里,唯一的死敌主力,为自己的主力争取时间。但吕世否定了这个建议。
原因有两个,第一,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吕世还是不想动员夫子上阵的,夫子就是夫子,不是真正的战兵,虽然他们都已经经过了各村简单的训练,但是,毕竟还没有实战的经验,一旦投入战斗,他们的损失将是巨大的,将是得不偿失的,这样的接过,是吕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看到的。
第二,吕世没有见过贺人龙,但是,吕世却比现在所有的人都了解贺人龙。那是明末的一代不世出的名将,那是明末流寇义军的死敌克星,如果不是大明文官为了立威而杀了他,那么,李自成等绝对会被贺人龙剿灭,最起码会压制李自成无数年,最终不会让流寇占领北京,让他们这些有破坏没建设的一群灭亡了大明。因此上,这种名将绝对不会犯分散兵力这种错误,他一定会指挥张家军对自己薄弱的左翼展开不间断的进攻,希望能达到突破的目的。
贺人龙派出这样一支生力军,他的目标一定是自己的大幬。
“现在,我需要弓兵兄弟支撑住,直到我们胜利为止。”吕世对紧跟在身边的传令兵命令道。
那个弓兵传令兵毫不犹豫的接受了吕世的命令,一圈战马,飞奔向自己的战斗位置。
被张家军压制住的闯军弓箭手大阵,虽然不断发起反击,但几乎没有造成敌军的伤亡,只能用一层层的战线消耗着张家军的冲击力,苦苦支撑出一个完整的防线。
火器营张营长脸上的肌肉剧烈地颤动着,咬牙切齿地把手里的部队都派向了那个方向,去填补那巨大的窟窿,支撑住那摇摇欲坠的防线。这时候,两军的战斗力已经显现出来,张家军战斗力强悍,闯军弓箭手兄弟,不过是在用一股气势和意志在苦苦坚持。
传令兵的命令到来,张营长毫不犹豫的接受,并且对他道:“去禀报闯王,左翼绝对不会丢,我对胜利深信不疑。”然后,也不看那远去的传令兵,深深吸口气,对跟着自己身边最后的炮手兄弟大声喊道:“为了牺牲的兄弟。”张营长大喝一声。 身后这些人,是火器营最宝贵的人员,在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绝对不会拿上去和敌人白刃厮杀,那是拿黄金与废铁交换,绝对得不偿失,但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是生死攸关,一切都不再顾惜。
听到张营长的呼喊,那些根本就没有直面过官军,根本就没有过直接厮杀的火器营炮手,全部握紧了他们根本不熟悉的扎枪,无论是谁都不会怀疑他们的血性,火器营的士兵也振臂高呼:“为了牺牲的兄弟。”然后义无反顾地向着左翼扑去,那里的兄弟正在不停地流血。
庞泽拿着他最不熟悉的扎枪,正在进行着他一生中最艰苦的战斗。他死死盯着对面地敌人,愤怒地连声大吼。但对手是张家军里的一个豪强子弟倾尽全力打造的亲兵队伍,浑身的装备好的如同一个移动铁山,都是清一色的圆弧面具。上面除了金属的寒光什么表情也没有。他们的眼睛深藏在黑暗的金属缝隙间,明亮而且充满仇恨。那眼神给人一种灰色的感觉,不错,就是灰色的威觉——庞泽确认了自己的这种感受。
刚刚在这些钢铁怪物的攻击下,连着退了两步才避开几根刺过来地枪刃,同时他又艰难的闪身,用刚刚下发的藤牌挡住了右侧狠毒的一刺,他又被震得退了一步,在死里逃生后,他兴奋地出了一声示威的吼叫,是的,他的确应该兴奋,因为,就在这一刻,他似乎开始熟悉了自己手中的家伙,藤牌,马刀。但是,对面那排冰冷的面具仍然毫无表情,只有无数的刀枪又刺了过来……
刚才他才进到中央,之所以是这样,是因为,在他前面的袍泽兄弟或战死,或受伤,自己的战线已经出现了裂痕,与是,他便上到了前队,直面敌军。
他刚刚上来的时候,就看见战线已经破裂了,大批身披铁甲的明军正源源不断地涌了进来,他看看对面明军那明显是铁制的面具,就习惯的想,如果自己的长弓在手,那么这些看是坚固的家伙,会像废纸一样不堪一击。
但是,长弓还在,但箭矢已竭,更何况,自己的双臂已经肿胀的不能再拉开那威力巨大的长弓,现在,他只能勉强挥舞起轻巧的马刀,和敌人肉搏。于是,放弃了用弓箭直射面门的想法。
但是,当时,拿着那轻飘飘的的马刀,还有结实的藤牌,自己的确不知道该如何运用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向敌人的什么位置发起进攻,或许对手的下盘是个容易的目标,但估算了对手的速度和位置,就只好放弃了这个诱人的念头。他第一个想法就是,砍过去,无论是敌人的什么部位,砍过去就是了,才刚做完这个动作明军就已冲到了眼前,一片寒光四射的枪刃也逼人而来。
第六百七十五章 右翼反击
左翼的危机没时间让已经站到第一排的庞泽有机会思考,也没有一点时间让他犹豫恐惧,
就这时候,冲在最前面地几个兄弟被几面同时攻击。庞泽看着他们在自己眼前被捅成马蜂窝,被剁成一滩肉酱,当时他和另一个人,为了胜利,忍痛一起顶着兄弟们的遗体尸身企图冲上去,但是对面的刀枪也立刻把尸体顶住,接着就是一轮又一轮的后排突刺砍杀,最成功的一个兄弟不过是削断了插在自己兄弟遗骸上的两根长枪枪杆而已。但那个兄弟也立刻付出了代价,一身枪眼刀伤地死去了。他的牺牲其实很冤枉,因为他实在是运用不好自己手中的藤牌,更使用不好自己手中的马刀。
其实,在庞泽抵住兄弟的遗体的时候,他应该用藤牌遮蔽住自己,然后冲上去,挥舞马刀砍断敌人的脖子而不是因为要爱惜自己兄弟的尸骸,去砍扎在那遗体上的枪杆。已经利用了兄弟的尸骸,就不再应该有这样的举动。想来,如果能因为他的尸骸而换来闯军的胜利,这位牺牲的兄弟在九泉之下,也会欢欣鼓舞的。
现在本方已经没有长枪了,因为即使有,也因为扎枪的运用对于这些火器营的兄弟们来说,更不如马刀藤牌上手的快,运用的好,因此上,那些拿着长枪的同伴都已经死了,他们或许能刺中一个对手,但随即也会在抽出枪时被蜂拥而来的长枪戳成筛子。
对面的明军也发了狠,倒下一个就补上一个,滚滚而来的连续冲击就如同一层层的浪潮,似乎永远也没有尽头。
火器营的兄弟在明军,其实更确切的说是张家军的不断打击冲击下,再次纷纷后退,庞泽最后看了一眼几步外地面上的一县尸体,随即他的目光就被无数的敌人切断了。那尸体是他大哥的,他大哥和他一样都是火器营里的好手,箭发绝对数得上前几名的,他大哥也是到现在为止唯一一个人,用扎枪手刃敌军最多的,他曾经在战斗开始前队自己还有自己身边的兄弟说过,我在弓箭手里是英雄,现在,在白刃厮杀里,我依旧会是英雄好手,当时,他往自己的手心吐了口吐沫,摇动了一下分给自己的扎枪,感觉下那家伙的力度,然后哈哈笑着道:“这东西,我一定会玩的不比枪兵兄弟差。”
当时他大哥真正做到了他的誓言,但是,他的确没有枪兵兄弟玩的娴熟,就在他刺死第二个敌军的时候,当时庞泽的血都沸腾了,就在他兴奋的大喝即将脱口而出的时候,扎枪却被敌人死死的抱住,这个场景是应该出现在闯军而不是官军里的,这下子一下震惊住了大哥,同时,他也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化解这样的局面,庞泽看得清清楚楚,于是,只在这须臾间,庞泽还没来得及扑过去救援,就看见大哥身体一顿,接着就缓缓跪倒在地,他的头盔后脑已经探出了一抹锋利的枪刃尖。庞泽尔全身上下刚刚沸腾了的血一下子变得冰冷,那个杀死他大哥的凶手也有一副钢铁的面具,但能看见他只是垂着眼皮观察了一下尸体,就仰头向前跨出了一大步,仍然是那种冷漠的灰色感觉。
这时候又有几个官军红着眼睛,挥舞起刀枪砍在了大哥的身上,大哥竟然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就已经牺牲,没来得及惨叫,其实,这时候庞泽更相信自己的哥哥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而是根本就没有惨叫。
庞泽不再随着自己的身边兄弟后退,他站住了,就那么突兀的站在了两军阵间,和杀死他大哥的凶手面对面对视的时间也就是一瞬而已,但他却觉得过了一万年一样长。
是的,他钉死了这个凶手,他要像个复仇者一样,单挑他,然后杀了他,让自己亲手为自己的哥哥报仇。
于是,在这战场上,他像个英雄一样,单挑张家军里最了得的战将。
对面的眼睛中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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