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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闯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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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商业不可谓不发达,但是沿袭几千年的习惯,中国都是以耕读为国本,商人是被认为与民争利的下作小人,其排名都还在妓女之后,无论你有多少家私,你富可敌国,但是你在家可以穿绸裹缎,穿金戴银,但是,你一旦出入官场,对不起,你就要布衣着身,摘掉金银首饰,否则就是一个逾越大罪,当时就可以拿你下来,打你的屁股。
就这样千般小心,万般仔细,活的战战兢兢,但是也不能彻底保证安全,正所谓,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一旦有事,哪怕是一个县衙帮闲,都可以对你呼来换取,强取豪夺,就是一个小小胥吏都可以教你倾家荡产,一个县令立刻就可以让你家破人亡。
还有就是商人子弟是不得做官科考的,于是就永远缺少一个实在的保护伞。
要想保住家产不失去,只有两个路子,第一,挂靠在官员士绅名下,每年给人干股分润,第二就是对每一个官吏都要唯唯诺诺拼命的塞钱。
这回好了,这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旦自己家里也出了一个做官的,不但改变门庭出身地位,而且还可以实实在在的的保护起了自己万贯家私,便是多少金银都要争取啊。
于是才有了这一幕的踊跃捐输,那钱粮在衙门广场上都几乎堆不下,银子更是整箱整箱的往衙门里抬,都开始让那些视金钱如命的家伙也开始变得视金钱如粪土了。
外面战事如何先不说,但自己衙门这里已经是斩获颇丰了。
同时,张县令这里不断的有衙役帮闲往来南城报告战果,他坚信,南城才是杆子的主攻之地,只要自己守住了南城,那县城就算是保住了,今天又见杆子将北城全部人马,东城部分人马,还有西城不断调出人马,加强南门,摆出胜负在此一举的架势,当时更加确定了自己与千户徐忠的猜想。
现在只要顶住南门的杆子三板斧,受到重大损失的杆子将士气大沮,再无攻城实力,那这场米脂攻防战就将转入旷日持久的对峙了。
旷日持久?杆子你就是痴心妄想了,就你那点粮草还能支应多久?想要就地打粮(抢或者买,但还是抢)哪你就更是痴心妄想了,自己早就将这县城方圆三十里内的百姓平民坚壁清野个干净,即便是一粒粮食都不在有,剩下的就是各地林立的堡寨,你根本就不可能抽出大军去攻打,那么等待着你的就是饥寒交迫。
然后最多五七天,等你士气耗尽,粮草断绝,想那钱先生已经拿着空白告身,整顿了外面各家的乡勇,不要多了,只要两千生力军,在高官厚禄的照耀下,就能爆发出无限的战斗力,那时候,来个里应外合,就是一场大功劳到手。
其实西城那里也有往来汇报,毕竟西城之贼人,看着与别处不同,也不能大意了。
但是开始的时候,往来汇报的都是西城贼人只是站在那里,驱赶些老弱妇孺虚张声势,根本就没有真正攻城,而在这期间已经又接连不断的调派了几波杆子增援南城,那就更让自己放心了,也就不再浪费人力往来。
于是在千户几次要求增援南城的时候,张县令果断的放出了手中所有的力量,期望在南城杆子亡命进攻的时候,借机给以杆子绝大的杀伤,也为以后的里应外合打破贼军减小压力增加胜算。
这期间有西城镇抚派人来求援,但张县令和那千户徐忠判断一样,同时也根据一样的观察结果,斥责了那镇抚的胆小怕事。
自己为摆脱责任,自己在城墙之上放炮呐喊,而城外却不闻一声金鼓,一声喊杀,你当我这堂堂县尊是白痴不成?便是下了死命令,如果再敢无事呱噪,那你的镇抚就别干了,而且还要以怠慢军心之罪当场做了你,这才吓的那镇抚不敢再来烦人。
南城喊杀连天,但一阵弱似一阵,这般文人就在这县衙大堂之上,心情轻松一阵似一阵。等再次喊杀如潮水般消退的时候,大家彻底的长出了一口气,这一天最难熬的时候总算是过去了,于是张县令开始吩咐厨下,整治酒宴,要再次为有功之士庆功。
正在大家为名利即将双收而弹冠相庆的时候,突然西城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大爆炸,那声音震得连这结实的县衙都摇摇欲坠,房上落下的灰土落的所有人都是灰头土脸。
紧接着由远及近,一阵阵呼喊哀嚎。
张县令一个起身站起,就连带翻了身前桌案都没感觉,“什么情况?快快派人查看,西城怎么啦?”
这里一个衙役刚刚要跑出去查看,外面已经有一个帮闲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面无人色的也不施礼,高声嘶喊道:“不好啦,县尊大人,西城签丁已经四散,贼人已经上城,西城破啦。”
“什么?西城破啦?”张县令当场如木雕泥塑般站在那里,一脸不信的喃喃自语,“西城,怎么是西城破啦?西城不不是贼人主攻吗?”
张县令突然状若疯虎一步跳出,抓住那要开溜的帮闲衣领,声嘶力竭的喊道:“西城怎么破的,那里不是没有厮杀吗?那镇抚呢?让那镇抚过来见我,我要砍了他,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那镇抚已经坐在火药上点火与城同亡啦。”那帮闲见县尊还是抓着自己的衣领不放,当时心急,一个大力便将县尊摔在地上,也不顾县尊大骂,转身一溜烟的跑了没影。
这时候保命要紧,你县尊算不得什么啦。
张县令爬起来的时候,看着如没头苍蝇一样的一般同僚,语带哭腔喃喃道“不是说贼人声东击西吗?不是说南城才是贼人重点进攻吗?”突然张县令歇斯底里的大喊道:“好啊,你个该死的贼配军徐忠,该死的千户,你害苦了我啦,我绝对不轻饶你,我现在就据折上报,我要参你,我要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说着直奔大堂桌案就要寻笔墨写折子。
都到了这个时候,哪里还有这个闲心,那县丞主簿见老爷已经疯狂,也不多说,跺跺脚,发一身喊,都做了鸟兽散。
望着刚刚还宾客盈门热闹无比的大堂,转眼就是空空如也,张县令呆呆的看了半天,突然回身,疯了似的跑进后堂,对着一帮得到信息,已经哭喊震天的一家老小还有仆妇,大声喊道:“银子不要啦,什么都不要啦,捡值钱贵重珠玉古玩,随我跑吧。”
言罢急三火四的各人背了一包贵重之物,也不坐轿,带着一帮家小,冲上了大街,会和了滚滚而来惊慌失措的衙役主簿富商士绅,一起大呼小叫的往北门逃去。
万幸的是,北门外杆子已经被贼人调派一空,没有一个人把守,大家就一窝蜂似的跑了出去,再不管身后县城如何?
失城陷地之责?弃城逃跑之过?那都是以后的事情,只要人命还在,不过是上下打点,再将这罪过一股脑的推给那腌臜千户镇抚,不说是官复原职,但性命绝对无虞。
跑出好远,也不见一个杆子来追,回转身时候,竟然看到米脂的北门厚重的大门轰然关闭,再无一点动静,虽然这让人迷茫,但大家也算松了口气,一个个筋疲力尽的瘫坐在一块高地之上,惊魂未定的揣摩起杆子这异常的行止来。
突然,那跑丢了鞋袜官帽的张县令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带着无比欢悦。
大家一起回身望去,心道:“你个都要快死的人了,怎么还笑得如此开心?”
那张县令笑了好一阵之后,才赞叹道:“贼人里面有能人啊,抛掉这声东击西生西击东,咬牙闷战不说,就这放跑了咱们这些官员胥吏,士绅富商,就足见其高瞻远瞩,眼光超前,我敢断定,不出三五日,那县城就会被杆子乖乖的上手奉还。大家就等着收复失地将功补过吧。”
看着一脸似懂非懂的随从官吏,张县令没了沮丧,大袖一挥道:“来人,去左近寻一个大户庄园,我们且先住下,也好等贼人退兵,啊,不,等我们的钱师爷招来人马,我们五日后反攻县城。”
第一百零八章 县衙风波 ( 爆更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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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大家意料的,米脂县衙里竟然也堆积了如此多的金银钱粮,那数量也绝对不下于仓场的数目,这让大家都咂舌不已,看来这米脂县令收刮上还真的很有一套。
吕世也在这堆积如山的钱粮里,看出这大明官僚士绅的豪富,想想就在这边远之地,就是这个小小的县城,富户家藏都是巨万,只是这些家藏只是聚拢在大户士绅豪强手中,根本没有用于百姓福祉和朝廷国库。
若是这帮贪婪的家伙大家有一点点为国之心,那也不会出现在李自成打到北京的时候,崇祯皇帝要调山海关的铁骑回京解围,山海关的总兵官吴三桂,只向朝廷申请一百万的军饷开拔费用,而崇祯在东挪西借的情况之下,只是凑出三十万不到,使得关宁铁骑不能回师救援,导致崇祯一代雄心勃勃的皇帝,吊死煤山。
有人说,崇祯刻薄,但在总总文字档案里都没有半点崇祯吝啬的表现,只看见的是崇祯不断的发内帑给三边,给关宁,最后到了自己的衣服龙袍都舍不得再换的地步。
有人为这事举例道,李自成进北京,那可是收罗了几千万的银子,那不就是说皇宫之内有大量的银子吗?
其实不然,就我所知,那几千万的银子,都是农民军鞭打官吏富户助饷所得,而在皇宫中只收罗了大批的珠宝玉器还有古董。
珠宝玉器不是市面流通的东西,那是不能被当做军饷给士兵发放的。
天启年他哥哥依靠太监收罗的内帑在崇祯前几年就已经花光花尽了,而崇祯听信了那些清流的意见,罢了一切与清流身后利益有关的税负,严禁了与清流走私有关的海外贸易市舶司,那大明的财政收入更加雪上加霜了,大明的财富不断的流进了地主豪强士绅的腰包,而不是百姓,不是大明的户部仓库。
而要维持这偌大国家的运作,那就只能在这已经刮无可刮的百姓身上下手,结果是再次催生了流民叛乱,为镇压叛乱,只能在百姓身上再次收刮,如此循环往复,将这大明最后以加速度的方式推进了万丈深渊。
有些书友穿越者想着用大明的内部体制来改变这个大明,那是不现实的。
你要想改变这个大明,就要先改变这个体制,而这个体制已经与千千万万个大明高层中层,乃至下沉的地主豪强的蛀虫紧密相连,你想改变?那就得和这帮蛀虫开战,那样的结果就是个死无葬身之地。
崇祯十七个阁老,难道就没有一个是想改变的吗?难道崇祯这个信心满满的人主也不想改变吗?
不是,是那些想改变的阁老首辅,被那些利益集团搞掉了,不想改变的被崇祯搞掉了,所以等待大明的只有死亡。
想改变他,就要从动摇其根本开始,这个开始就是一场大的农民运动,杀了一大批蛀虫之后,才能大立了。
想到这里吕世只有无奈,难道那些蛀虫真的不知道保住这个大明就是保住了他们的荣华富贵吗?
后来想想,也就释然了,连那些王爷,朱家的本家都宁可贼人破城也不愿意拿出自己的银子发放士兵的欠饷,就是被李自成张献忠煮了都舍不得拿出银子买命的主,人家外人何苦为你出力?改朝换代?不过是换一个主子,继续自己的收刮聚敛罢了。
看来,现在不是自己为了这张家老小变相的举旗造反,就是这样下去,那下次的高迎祥也会把这件事做起来,不过自己早走了几步罢了。想到这里,心中就更加的坦然了。
现在,张家兄弟已经救出,大家又得了钱粮,不说别人,就是自己卧牛山激增的百姓,这下也可以安然过冬,如果不沾泥按照历史上说的那些起义英雄那样,开仓放粮,那许许多多无依无靠的流民百姓,也将随着过个冬天,舍弃一部分兄弟的生命,却换来大部分的饱暖活路,这便是大义,为此原先自己纠结于心的,现在豁然开朗,吕世倒是放下一切包袱,恢复了原本的天性。
不沾泥无比亢奋的围着那些米山银垛转了好久,最后一步三回头的被大家簇拥着进了原本的县衙大堂。
县衙里是桌倒椅翻,碎裂的瓷器酒菜和鞋帽散落满地,就连那块明镜高悬的匾额都砸落在地上,裂成了七八块,上面还印着几个大大的脚印。
吕世对那如山的银子却没有什么兴趣,倒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明代县衙,整个眼睛都透着好奇,不管大家看土包子一样的眼神,在大堂里外左看看右看看,这摸摸那敲敲,你还别说,这真的大堂就是比影视剧里的气派得多,摆设也豪华的多。
于是吕四就两手一背,学着那戏里的县太爷升堂时的步子,迈开四方步一步三摇摇头晃脑的走入大堂,嘴里还锣鼓家伙的齐响。
过天星赵大海等人都看惯了他这做派,正经时候让你高山仰止,没起正形时又是一副邻家顽皮的孩童,让人好气好笑但又心生爱怜。按照三叔的话说,都还是孩子呢,就担了这样天大的负担,难为他了,就得让他有时候疯点,不然就真的可能逼疯了的。
他们这样,别的杆子就很是吃惊的看着这个原本沉稳谦和的吕世,大家都躲得远远的嗤笑。
看着来来往往虽然战战兢兢地的丫鬟婆子收拾大堂,突然竟然有了想看看明朝大官小妾闺房是个什么样子的冲动,于是就在一个卧牛山留下的支应队目耳朵边说出了这个想法。
那支应小队目当时就眉开眼笑,没想到自己看似严肃规矩的军师先生还有这样顽皮的一面,但这样岂不更加让人亲近?再说了看看好奇也不算什么,于是就要答应,突然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吕世正要催促那队目带路,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后脖子一阵刺痛发凉,那小风飕飕的。吕世当时就一个冷战,转回身,一眼看到一身火红的春兰,牙关紧咬,正用刀子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往下看去,那小胸脯已经急剧起伏,右手已经紧紧攥住腰间宝剑的剑柄,看样子一个不好就要发飙砍人。
于是吕世立刻把身子站直,背起双手,对那个支应队目道:“那谁,在各位当家的未到之前可有谁无故进了后堂内院?”
那队目拿着眼睛悄悄的斜视着春兰,大声汇报道:“按照盟军当初的规矩,一切都招人封存,没来得及逃走的丫鬟仆妇也好生安抚,同时,县太爷没来的及带走的小妾也由几个婆子看管照顾,闲杂人等绝对不得靠近。”
吕世大大方方的道:“很好,你办事我放心,一会等盟主开完会,我恳请盟主便与了她们些金银,有家的放还回家,没家的送往北城庵堂安置,等以后亲人前来认领。”当时说的大义凛然,神圣无比。
“是。”那队目就一转身,一溜烟的跑了没影。
吕世就施施然走到杆子首领中间,对每个人都打躬作揖道声:“辛苦辛苦,久仰久仰。”弄得大家莫名其妙,吕世也不管,就在过天星身边的一把椅子上坐了,紧张的询问起军情事物。直到春兰狠狠的瞪了他几眼之后,在哥哥身边坐了。吕世才长出一口气,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再也不敢乱说乱动了。
等大家都到齐,不沾泥大步上前,就在原先县太老爷的高高的桌案后面坐下,真有了一股高高在上志得意满的感觉。
用手在桌子上摸索了一下,想来是想找那惊堂木,也想过过县老爷的瘾,但看看似乎不妥,就放弃了这个想法。于是干咳一声大声道“各位兄弟,这次我们大军会盟,仅仅用了两天便打下了这繁华的米脂,缴获了无数钱粮物资,这些足够我们舒舒服服的过了这个冬天,也足够我们再次招兵买马,来春再大干一场。”
吕世一听,不由眉头一皱,但也没说什么。
在坐的各位当家的却已经七嘴八舌的大喊大叫起来,纷纷赞颂盟主英明,赞颂盟主调派得法。
不沾泥听了很是受用,但一晃眼间看到吕世皱眉不语,于是再次用手拍拍公案,大声道:“各位兄弟静一静,且听我说。”
大家就压下心头兴奋,一起听不沾泥下文。
“这次会盟,居中筹划却是那吕世先生,有了吕世先生智取张家堡,为大家筹措了钱粮,长弓棉被增加了大家的武力胜算,更有事先安排的声东击西,而后声西击东,在后来的声东击西,虚实调度,才有了两天破城的奇迹,若不然,就依靠我们这些兄弟,这高大的米脂说不定就是十天半月的事情,所以,这破城首功当归吕世先生。”
吕世闻听此番话,已经是惊的后背冷汗涟涟了。
这话说着可就有点诛心了,事情的确都是吕世张罗,但现在吕世身为过天星山寨军师,其实这些东西都应该归在卧牛山山寨之上,他不沾泥这般说,只提吕世,而对过天星只字不提,就有点厚此薄彼,挑拨之意了,如果过天星是个小肚鸡肠之人,那这番话下来,便是一个卧牛山离心离德的大大的伏笔。
第一百零九章 其心可诛
不沾泥诛心之言一出,吕世就听出不对,心怀忐忑的偷眼看向过天星,却见过天星脸上笑的跟朵花似的,根本就没有半点不悦,心中稍稍安心。
其实吕世还真多心了,现在的过天星一听盟主夸奖自己的先生,那是与有荣焉,根本就没往别处想,在那正美着呢。
不沾泥见吕世一皱眉,然后偷偷的看向过天星,心中暗暗惊心,再看过天星,竟然一点都不为自己的言语所动,更是在那里一脸得意的神色,心中不由腹诽:“真是一个蠢汉,真真的枉费了自己一番心思。”
其实,在大战之时,各家需要团结一心,拿下米脂钱粮壮大实力,但在其间,不沾泥也看出吕世的心智能力手段,现在那吕世还没有野心,而一旦他的野心抬头,真心扶持那过天星,只要给他们一段时间,那这陕北可就不再是自己的天下了,那通过这次会盟的良机,自己兢兢业业经营的势力就有被抵消打破之虞,所以要在这看似不经意间,在他们两人中埋下猜忌的种子,拆散了这两个人的团结。
一个内部不合的山寨,是很难成就大事的,也就少了自己的一个敌人。
但看上去效果不佳,吕世看了自己一眼也没有什么不满,只当是自己说话欠妥当,过天星更是表现的一脸高兴,这多少有点让自己失望,但是,一切事情都要慢慢来,是种子早晚就要发芽的。
下面的事情就是分配这次的战利品。
这次缴获颇丰,大家可算是赚了个钵满盆满,于是就按照当初吕世说出的方法,先留出一成,作为死伤抚恤,然后按照当初出兵多少,按照百人一股计算,对应一股钱粮布帛,人数上的倒是没什么,那都是在会盟之初,在张家堡统计好了的,比如卧牛山部,就占三十股,一只虎部占四十四股,当然,不沾泥出兵最多,拿了大头。其他小股杆子也纷纷有自己的股份。
现在看来,这种分配方法非常的公道了,也少了扯皮和贪占。也不过是就是在细节上大家争吵一阵。
这也不过是我家精壮居多,那谁谁来的都是老弱。
这番争吵吕世交由赵兴去办,那赵兴管家出身,本就圆滑精明,做这事正是得心应手,再有吕世当初交代过,在这财货上大可不必与其他家较真,第一,自己等得到张家百年积蓄,也有了收获,再者,自己此来本就是借助大家力量救张家兄弟和驻兵山的乡亲,现在目的达到,在财货上吃些亏也不打紧。这样下来就更好商量。
但赵兴却带着为卧牛山不放弃一丝一毫也让山上兄弟见识一下自己本事的想法,就那么平平淡淡的,总是带着一脸职业性的微笑,云淡风轻的和那些敲桌子顿板凳,脸红脖子粗的粗汉争来讨去,结果往往是取得意想不到的的效果。
在夜色深沉的时候,这场分赃大会在吕世不断神游物外的时候,完美结束。
这是一场胜利的大会,成功的大会,一场皆大欢喜的大会。
小杆子出力不多,却得到了出乎意料之外的财货钱粮,大杆子出力巨大,也让小杆子多少让出了一部分得到补助,如此下来怎么能不皆大欢喜?
剩下的事情就是那一成死伤抚恤的分配了。
这事情一提出来,大家再次哄闹起来,纷纷报出自己的死伤,结果是,几乎全是死者,很少有伤兵报上,这让吕世很少悲哀。
这个时候战场上负伤远远多于战死,但局限于人们的医疗条件和意思,那些伤残者便是无用之物,再不想浪费自己的短缺资源在他们身上,于是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去了。
汉人还多少有点人性,夷狄外族却是最是实用者,他们对伤者更是弃之如敝履。
自己当初在读《元史》的时候,就为那位天之骄子的大军来去如风感到惊讶和不可思议,他们今天攻占劫掠了一个城池,一番烧杀之后,带着有限的补给,和几乎全部的金银,呼啸着一夜奔驰百里,再对另一个城池展开迅雷不及掩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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