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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闯王-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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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个身,抚摸着那县令华美的被褥,小声的问道:“你说,那一只虎等就这样善罢甘休吗?”
大老黑闻言,想都不想道:“不能。”
“我也是这么想,那一只虎本来自视甚高,根本就不服哪个,更是年轻气胜贪婪无比,张家堡走水一事就有蹊跷,我在暗地里也找人查访了一回,也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大当家的英明,若当时咱们有所表示,那大家就做不成这样的大事了。”
“但这次,他一只虎再次露出贪婪的本色,不但出力不多,保存了实力,而且还不知道知足,竟然不依不饶的还想要城东之地,简直就是贪得无厌。”
大老黑就不说话了,就那么静静的等待着不沾泥的下文。
不沾泥也把这大老黑当做绝对的心腹,其父亲就是自己父亲的亲兵,算起来也算是家生子,有什么私密之事也不隐瞒,同时这大老黑也对自己忠心耿耿,没有一点二心。
“你对吕世怎么看?”不沾泥突然转变话题问道。
大老黑张了张嘴,又闭上,想了一会道:“吕世其人,有无敌智慧,却又菩萨心肠,所以深孚众望人心,做事又事事谋划精细,占尽先机,如果假以时日,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我随他督战西城,更是见识了他诸般手段,也有慷慨赴死之心,深得喽啰爱戴,更何况遇见那过天星这个直性货,对那吕世无条件的信任,这样,那卧牛山将会是一个大好的前景。”
但看看不沾泥的脸色,把话锋直转道:“但是,这可能对于我们来说却不一定是个好事。”
不沾泥点头,对大老黑的分析判断表示了赞同:“乱世将起,各地将要群雄分起,我们恰逢其会,本来要想有番作为,现在的情况是,要么发展壮大成为一地豪杰,要么就是碌碌无为随波逐流,成为别人的马前卒,就是想过个安稳的日子,你也要有自保的实力,否则也会被实力强大者吞并。因此上我们要不遗余力的增强实力,同时也要尽可能的分拆别人的势力,不要让他们形成对我们的威胁,哪怕是未来可能的都不行。”
这个大老黑也相当明白,也就不再说什么。
其实跟随吕世等在西城一战,对吕世为人处世大是佩服,在内心虽然也知道他将来必是自己山寨的一大强敌,但是从良知感性上又不想对付那样一个处处为兄弟考量的好人,于是只好沉默。
“不过,大当家的,一只虎那些腌臜东西,真的就能在明天拿了钱粮回山吗?”
“你说呢?”不沾泥斜着眼睛看着大黑子。这小子虽然长得人高马大好像十分粗鲁,其实却是心细如发的主,要不也不可能将山寨二当家的位置给他。
“我看未必,想那跋扈自傲的小子,怎么能吃了这个亏而无动于衷?”
“你说的对。”不沾泥点点头道,“今日大堂之上,若是没有吕世那个多事的,一只虎定然冲动的发难,说不得当场就是一场刀兵。”
大老黑可惜的道:“可惜,那小子还是冲动的不够啊,如果当场起了刀兵,正和了我们的心愿,那大堂之上可几乎都是我们的人,剩下的也都做壁上观,正可以当场做了那些反对我们的头领,正好趁着当时,快刀斩乱麻,那样我们既不分出粮草,又能收拢那些杆子手下的喽啰,真是一举两得啊。”
“是啊,当时我正要再激一激他,让那莽撞小子先动手,那样我们就占了道义,又在官军反应过来之前,解决了他们,但这个时候却跳出来个吕世,搅合了我们的好事。真真气死人啊。”
“吕世一出,那就不同了,那过天星我看现在已经是唯吕世马首是瞻,那都做到言听计从了,如果我们打起来,那吕世处在大局考虑一定在期间搀和,那结果就不一定如何了。”
“所以我便忍下了这口气,那莽撞小子可能也想到了这些,也就退了一步,但我看,那小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大当家说的是,那小子打的是什么主意呢?”其实大老黑知道那一只虎的主意算盘,但这事你得让大当家的说出来,要不就有了逾越之嫌,徒增上位者戒心,这也是在匪窝里从小长大看的受的历练出来的。
“嘿嘿嘿,还不是见事不利,便先退一步做下步准备打算?同时也想着在天亮的时候,先分得了钱粮,然后再和我们翻脸的把戏?哼哼,他的算盘打的到好,只是他忒也的小瞧了天下英雄。”
不沾泥说道这里,然后站起来在地上走了几个来回,思考了一阵之后,站住,转身面对大老黑道:“你现在就去召集兄弟,收拾刀枪,做好准备,同时,你派出语言便给的兄弟,不,你亲自走一趟,到那几个和咱们贴心的杆子去,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将他们拉到我们的船上,不管明日那一只虎做什么样的安排,我们都要先下手为强,做了那个东西。”说道这里的时候,不由阴沉沉的道:“小小毛孩子,就要在老子的手中玩花样,你还嫩了点。”
“大当家的说的对,与其让人占先,不若我们主动。明天就叫那小子鸡飞蛋打,没了下场。”大黑子赞同的一拍手,但转眼试探着道:‘只是那吕世还有下山虎等该如何处分?”
“这倒是一个难题,那下山虎和盖叫天,这次我们也没亏待了他,钱粮无算,也分给了他们膏腴富庶之地,想来不应该帮着那一只虎,因为只要一只虎得了利,那就得大家从新划分区域,到那时候,可就是在他们手中掏食,我想这不是他们所愿意见到的。”
“我想也是。在利益面前,哪个愿意把到嘴的肥肉吐出来,就是一小块也不会愿意。”
“但这事不可大意,我一会亲自去盖叫天和下山虎那里,不言明此事,但也点明这期间关窍,让他们知道,我主要针对的是他一只虎,与其他人没有任何想干,我想他们要是知道我的想法,在明天行事的时候一定会选择明哲保身。”
“大当家的辛苦。”大黑子小小的拍下马屁,但转眼想到一个大问题。“那过天星吕世等如何处理?”
这一说倒叫人头疼。
大黑子突然道:“大当家的,那吕世的人马现在都扎营在西城之外,正在全力救助伤员,我们是不是——”
不沾泥闻听眼前一亮,两手一拍大喜道:“这真是天助我也。”
“怎么说?”
“你去联系其他几个杆子之后,马上叫老三,在我们手中选精干得力者一千,在天明之时,抢占城门,给我关门落锁,将吕世大队挡在城外,同时也断了一只虎等的退路,做那瓮中捉鳖,让那些腌臜东西,要么去死,要么投降。”
“妙,高,大当家的这一招真可谓绝户计啊。”大黑子再次赞叹一番,然后小声道:“现在城里就剩下吕世的兄弟赵大海,和他带领的一百五十骑兵治安西城,这赵大海一旦被关在城里却有点不妥。”
这是个隐患,吕世性子虽然柔弱,但是及重亲情兄弟,就为了两个毛孩子都能做了这些算计,不惜自己也以身犯险,可想其心,真要是他的兄弟赵大海有了一差二错,这倒是个麻烦,那吕世过天星一定拼命的救援,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大黑子略想了一下,突然道:“赵大海与我有并肩战斗之缘,其人又及其好酒,我不如摆下酒宴,灌醉了他,然后将他绑了,送上城头,然后与吕世等言明我等不予为敌之意,有赵大海在手,想来那吕世投鼠忌器也绝对不敢插手此间事情。”
“好,好,妙,妙。”此事就这么办。
第一百一十九章 也是谋算
一只虎当时冲动,在大堂上会和了几个没有得到好处的杆子,就要向不沾泥这个分配不公平的盟主发难,但正在剑拔弩张之时,吕世跳了出来,阻止了一场眼看就要发生的火并。
这时候吕世一番侃侃而谈一只虎倒是没听进去,但是这一打断,却让一只虎发热的脑袋冷却了下来,当时不由一阵后怕。
环视左右,就自己和一个带来的兄弟,还有其他几个不得地的盟友,也不过是十几个人,再看看那不沾泥,不但得到他早就拉拢了的杆子做帮手,同时在大堂内外警戒的,几乎全是不沾泥的亲信,真要是一时刀枪并起,当场火拼,那吃亏的一定是自己这人单势孤的一方,当时自己能不能出了这大堂还是两说,倒是正称了那不沾泥的心愿。人家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不但拿下自己,也省却了分给自己钱粮,同时也能收编了自己的兄弟手下,自己死的岂不冤枉。
现在想起来还后怕万分。
得亏那什么都不懂的吕世站出来给自己解了围,当时就坡下驴,带着不甘和庆幸大步出堂。
刚刚走出大堂,一只虎就站住,对紧随身后骂骂咧咧的其他四个杆子首领道:“各位兄弟,我们虽然不太熟悉,但都是这陕北的英雄好汉,也都招到了同样的不平,这事我看我们不能算完。”
“对,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就这样被人家明目张胆的的欺负,这事若是我们就忍耐下去,那以后还怎么样在江湖道上混?”一个杆子头咬牙切齿的道。
“就是,这正是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这平白的气说什么也不能忍受。”另一个杆子头大声道。
第三个接口道:“如果这口气忍了,我们软弱可欺之名定然也会传遍天下,先不说那以后同行轻看我们,就是以后招兵买马,那些精壮之人也不愿意跟着我们这些窝囊废不是?那样,我们还何谈发展壮大?”
第四个杆子点头赞同道:“正是这个道理,为了将来大业,也为了在这地界立足,我们就应该好好的和那个老东西争上一争,也不要他轻贱了我们。”
“对,要是我,就在刚才就和那老不死的动了刀子,既然你不和我们讲理,那么我就们就在刀子上见过阵仗。”一个杆子头咬牙切齿道。
“对,对。就是这个道理。”大家既然敢于聚众上山落草,做那刀头舔血的勾当,那打打杀杀,就成了家常便饭,在这里的哪个不是手下有个十几二十别人的或是自己兄弟的性命在?还怕了他们不成?
一只虎见大家群情激奋,当时拱手道:“既然大家都是志同道合的,不如现在就去在下处,我那里还要几坛子好酒,不如我们边喝边谈,也合计个章程对策才是。”
这个提议立刻得到所有人的同意,于是各个飞身上马,跟着一只虎来到城西他的驻地。
一只虎的部队都在城西驻扎,占了老大一片地方民宅,虽然按照规矩,大家没有太过过分,但是抢占民房,要吃要喝的事情也时有发生,赵大海虽然负责弹压,但也不过是睁眼闭眼,只要不太过分就是了,反正明天也是一个下场。
一只虎现在住的是一个还算齐整的小院,将那院子原先的主人赶到了偏房,由于有妹子在,也就没有对那主人家的女子用什么手段,这时候一伙凶神恶煞的人呼啦啦的进来,那家主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就躲在自己的屋子里瑟瑟发抖求神佛保佑了。
一进屋子,一只虎见妹妹不在,黑着脸问跟进来的亲信,“我妹妹呢?”
“大小姐刚刚去城外,帮着吕世先生救治伤患,到现在也没回来,想来是住在城外了,”那亲信笑嘻嘻的道。
其实任谁都看出,自己家大小姐是看上那个马脖子先生了,只是也怪了,以大小姐出马一条枪的性格,对这个先生倒是只用意会绝不言传,羞羞答答的,这岂不怪了?
一只虎见妹子不在,想想也好,自己要做的大事那弄不好就是一场刀兵,在城外也好,那里毕竟安全些。
于是请几位坐下,然后吩咐亲兵整治菜蔬,拿上好酒,也不用杯,就大碗倒上,然后也不等菜上,先举起大碗,和四个志同道合的杆子一碰道:“既然同病相怜,那就是兄弟,我们先干了这碗。”
其他几个人也意气风发的一碰干了。
这时候,一只虎将酒碗放下,用袖子摸了下嘴上的酒汁道:“同为联军却不在一地,大家虽然为一件事情汇聚一起,却不知道各位姓名旗号,请问。。”
那当初第一个说话的站起抱拳道:“兄弟我在鸡公山落草,匪号唤作独角牛。这次会盟带兄弟三千,战死老弱五百余,还有二千五兄弟。”他这里刚说完,第二个干瘦的汉子也站起,抱拳一圈道:“兄弟我在横山啸聚,取匪号闯塌天,这次会盟带兄弟二千,被分在北城,几乎没有死伤,。”
第三个也站起道:“兄弟人马最少,却都是本山精锐青壮,有兄弟一千五百,抵得上其他杆子三千,在下被大家送了匪号独狼。”
第四个慢慢站起平和的道:“兄弟我就在米脂城外五十里处落草,被人叫做一枝花的便是。现在有兄弟三千,但前日一战,却被那不沾泥当做了盾牌,死伤一千,剩下二千兄弟。”
一只虎也报上名号数字,合计起来,竟然有一万人马。这下大家底气壮了不少。
那独狼性情最是暴躁,再次喝了一碗酒之后,大声的抱怨道:“当时在大堂之上,一只虎兄弟为何突然打了退堂鼓?要不是你这样,我们当场就做了那不沾泥,哪里还要这般啰啰嗦嗦的不利落。”
“此事不然,这正是一只虎兄弟沉稳之处。今天,在大堂之上,多亏了那个不懂事的吕世出来,看是搅局,却也救了咱们兄弟一命。”一枝花沉稳回答,但直奔主题道。
“怎么说?”其他四人就一起凑过脸来问道。
“兄弟们为逞一时之快,却不看看周边形势,你没看到那大堂之上,盖叫天等得了好处,不想趟这趟浑水,就做壁上观,但其他几家杆子却是出力不多,凭借着和那不沾泥原先的交往,已经于那不沾泥穿了一条裤子,再有就是那大堂之上把守听差可都是人家不沾泥的人,真要是刀兵一起,咱们这十多个人,马上就是人家的案板上的肉,正好趁了人家心愿。”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但那独狼还是不以为然,嘴里嘟嘟囔囔的不服,大家也就不去管他。
一只虎站起,将一只脚站在板凳之上,阴沉着脸沉声道:“各位兄弟,既然事情已经出了,我们也要想个万全。”
“愿闻其详。”大家都愿意听一只虎的话,不单单是一只虎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了不沾泥,最主要的是现在一只虎是这五个人里实力最大的,当然以后也是出力最多的,当然大家要指望与他。
“我看这事不沾泥那老东西不可能因为咱们的一番闹腾就乖乖的从新分配绥靖之地,那么我们就根本没有油水可拿,但是如果我们当场闹翻,那不沾泥现在可是还握着大家该得的钱粮,他正可借助这个由头不给了大家,让大家白忙活一阵。”
大家一起点头称是。
“所以我叫大家出来,咱们明天表面上老老实实的忍气吞声,先把各人所得拿到手中,把我们该得的抓到手,正所谓手中有粮遇事不慌。然后,再整顿人马,就与那不沾泥要挟见真章,我就不信他不沾泥在外敌环视的情况下,敢于冒险,跟咱们真的对战,只要我们拿出队伍决心,那不沾泥就得乖乖就范。”一只虎说道这里,面色满是狰狞,就在这昏暗的油灯里明暗闪烁晃动,更显阴森杀气。
“对,正是这个道理。”其他三个杆子也豁然起身,低声叫好,大家都认为以兵威胁迫是一个好办法,也都同意一只虎的决断。
“可万一那不沾泥弄险,以快刀斩乱麻的手段和咱们火拼,那咱们这里却是有点人手不足,我算对方,就是不拉拢了盖叫天和下山虎,再刨除卧牛山城外的,也有二万之数,这可是我军的一倍啊。”一枝花就那么坐着,整个身子都躲在灯光的暗影里,将一碗酒慢慢的凑向嘴边,字斟句酌的说出自己的担忧,倒是考虑的周全些。
独狼颓然坐下,一拍脑袋,后悔道:“我山寨还有二千人马,只是这远水不济近渴,却是无可奈何。”
大家都道是这个理。毕竟人家不沾泥本部人马就有一万多接近两万,如果再加上与其亲厚的,那就是二万出头,再如果那些骑墙的倒向他们,那真就不是自己能和人家叫板的了,于是大家就都沉默不语,几个人的身影就在忽闪的油灯光亮里被投到墙上忽短忽长。
一只虎手捏酒碗,就那么盯着油灯忽明忽暗的灯火沉思,这时候屋子里静的可怕,偶尔屋外阵阵夜风呼啸,刮的房上茅草沙沙响动,更显得这也死寂可怕。
第一百二十章 策划裹挟
正在大家为与不沾泥兵力相差悬殊而一筹莫展的时候,一只虎突然被夜风吹动茅草的呼啸声提醒,将手中酒碗猛的往桌子上一顿,哈哈一阵大笑道:“各位兄弟我们的战兵不足之事,这个却是大家多虑了,我们的兵还是有的,并且还不少。”说道这里的时候,在忽闪的灯光里,竟然是满面狰狞。
沉闷的大家伙被这一声酒碗顿桌声音惊醒,再被一只虎言说,不但有兵而且不少的消息振奋,眼睛全都一亮,探出脑袋紧张的问道:“难道一只虎兄弟早就有了先见之明?还在城外埋伏了大队人马?”
“那倒是没有。”一只虎哈哈一笑,摇摇脑袋道,却把身子轻松的往椅子背上一靠,双臂抱肩轻松看着一脸从兴奋到迷茫而后失望的众人,不由一脸得色。
一听一只虎没有在城外伏兵,大家就一起失望了,眼中都有责怪之意,现在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拿大家开心,难道你要给大家表演个撒豆成兵不成。
只是一枝花似乎明白了一只虎所指,将身子探出来,眼睛里似笑非笑的道:“我似乎猜到了一只虎兄弟的办法,一只虎兄弟莫不是说这兵在城里?”
一只虎哈哈得意的笑着道:“还是一枝花兄弟知我啊。”说到这里,猛的将身子支起,一拍桌子道:“对,城外没有,这城里有啊。”看看其他三个莽汉还是没明白,当时大笑道:“大家可别忘记了,我们现在占领的是什么地方?”
大家不明就里,你望我我望你的一头雾水,有兵和我们占领的地方有什么关系。
“西城啊。”一只虎也不卖关子,再次拍着桌子兴奋的道:“这西城可是米脂最大的平民区,那些流民乞丐平民海了去了,不要多了,我们裹挟个一万精壮是没有半点问题的。”
这时候大家才恍然大悟。对啊,这平民等于是流民了,裹挟些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这也是大家拿手的好戏啊,于是大家就立刻兴奋起来。
“还有就是这西城百姓也不都是阿猫阿狗,可不是刚刚放下锄头,连杀鸡都不敢的胆小鬼窝囊废,大部分都是经过战阵鲜血的了,而正是我们需要的好兵啊。”一枝花再次语出惊人。
“怎么说?”大家就一起把脑袋凑向了一枝花,包括一只虎都把油灯的光亮闪开,等着一枝花的分析。
一枝花的眼睛就在油灯的光亮里闪着狐狸一样狡猾的光亮,一字一顿道:“原先米脂签丁。”
大家立刻恍然大悟了。
一只虎一拍大腿道:“兄弟所言正是,想这米脂一战,我看四城签丁先后至少有七八千,经过白天一战,就算他阵亡三千,其他的四五千也没见随着官老爷逃跑出多少,那些签丁本就是当地百姓,丢了刀枪转身回家,那就依旧是百姓,我们也分辨不出来,正好我们明天裹挟了,就是现成的老兵,哈哈哈哈,不沾泥个老东西,他千算万算,却没想到给了我们这样一个大兵营,这岂不是老天助我?”
这一说,其他几个杆子也一起拍手叫好,纷纷举起酒碗,狠狠的碰下一口干掉。
“但是,这次裹挟我们要用些手段才是。”一枝花稳重,皱眉道。
不等大家发问就接着道:“我们现在裹挟他们,明天就要上阵,那么说不定战斗没起,这些新丁就已经反水了,那还打什么?”
一枝花提出这个担心,大家不由一阵愁苦。
这倒是个实情,自己裹挟百姓入伙,那都是先烧杀一番,夺了那些人的家当,然后再给他们一口吃食,让他们无路可走的时候再给他一点希望,然后裹挟了他们随着大队前行,远离了自己原先的破家,然后在山寨上打熬一阵,便自觉不自觉的成了山寨一员,然后再带着他们赶奔下一个地方,再重复这样的事情,于是各路杆子就这样在随损失随时补充中不断壮大,不断去芜存菁。
其实这就是当时明末杆子的真是写照,这就是明末农民军的现状,刚刚开始的时候,各地杆子还都不强大,也没有完备的攻城器械,更没有积累的攻城经验,攻城拔寨那是想也别想,就是对那些散落各地的高大堡寨都是束手无策,他们当时针对的还是各地的村落,和没有能力修建堡寨的小地主,小富农,还有就是广大的平民百姓,为什么李自成动不动就号称百万,却只能成为流寇横扫各个乡村,他们就是沿途摧毁乡村,再裹挟更多走投无路的百姓,如此下来,如蝗虫一般来到一地就吃光抢光一地,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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